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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龙气2

真龙气之日暮嶂山

目录

第一回屠蛟

正说间,鱼鹰们又骚动起来,两人看去,只见水中猛地伸出一根细细的银白色带子,轻轻一卷,便将两只鱼鹰拉下了水。

第二回水道囚室

两人不明情况,只好静静等待。

过了一会儿,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道:

“我不是人,我是一个冤鬼……”

第三回荒宅鬼影

此时云层露出一角,月光轻轻地洒在地上,照得明明白白。

只见远处一个瘦瘦的人影正朝着大屋直挺挺地跳了过去。

第四回尸王现身

罗法身中近十剑,却像没事人一样,鬼爪左横右扫,同时身形也急速移动,让程云谦难以刺中。

两人法力本在伯仲之间,一时还胜负难分。

忽然罗法一张口,吐出一颗金色的珠子,如同鸽蛋大小,灿然生光,直朝程云谦面门飞来。

第五回空墓之谜

那石门便是地下玄宫的第一扇大门——黄泉门,整扇门用汉白玉做成,历经三百多年仍晶莹如玉,洁白如雪。

第六回死亡之墓

严剑超十分恭敬地接过小盒,然后面对大门,拜了三拜,才将盒盖打了开来。

崔元之只觉眼前一亮,那盒中竟放出了血红色的光忙,鼻中立刻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

第七回尸变

正在这时,李秋岚忽然尖叫一声,指着那尸体道:

“他……他笑了一下。

第八回金篆玉函

严剑超怀中的玉盒也跌落出来,磕在了一具棺木角上,就听见嗤的一声,盒上升起一股青烟,那道断裂的黄符消失于无形。

第九回尸王之毒

崔元之见袁度左肩上有一个小洞,两片嫩绿的新芽从那小洞中微微探了出来,这景象十分诡异。

第十回落难锁魂阵

崔元之连忙拔出紫云剑,朝那东西表面轻轻一划,顿时剖开一道口子。

他用力扒开表面,朝里望去,见到居然是——袁度的笑脸!

 

第一回屠蛟

秋雨一何碧,山色倚晴空。

江南江北愁思,分付酒螺红。

芦叶蓬舟千重,菰菜莼羹一梦,无语寄归鸿。

醉眼渺河洛,遗恨夕阳中。

苹洲外,山欲暝,敛眉峰。

人间俯仰陈迹,叹息两仙翁。

不见当时杨柳,只是从前烟雨,磨灭几英雄。

天地一孤啸,匹马又西风。

这首《水调歌头》的作者是南宋末年一位著名的诗人、词人,姓方名岳,字巨山,自号秋崖,安徽祁门人。

方岳为人刚直不阿,不畏权贵,敢于斗争,仕途坎坷,一生多次被劾罢归,但始终不屈,与权奸冰炭不容。

他生逢乱世,忧国忧民,所写的诗词,借景抒怀,清健天然,风格近于苏轼、辛弃疾,为当世人所称道。

1262年,方岳病逝于家中。

十四年后,随着陆秀夫在崖山背幼主赵昺投海自尽,南宋也彻底灭亡。

如今已是民国四年乙卯(1915年)深秋,斗转星移,世事变迁,当年不可一世的蒙古铁骑也在五族共和的旗帜下归并成为中华民族的一部分。

而在江南大运河中的一艘小船的船头上,站着一位少年,正低声念诵这首词。

深秋的江南,太阳显得十分无力,懒懒地照着这条缓缓向南流去的大运河。

这少年不过十六七岁,一袭蓝衣,身形修长,眉清目秀,望着手中握着那枚紫玉丁香耳坠,脸上笼罩着一股哀伤的神情,显得十分落寞。

一阵秋风吹来,带着丝丝寒意,那少年恍若未觉,只呆呆地望着河水。

船舱中传出个声音:

“起风了,元之你快进来吧。

”那少年听了,却头也不回:

“袁大哥,你别管我,就让我再站一会儿罢。

船舱的帘子掀处,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年轻人走了出来,站定在那儿,盯着少年的背影看了许久,眼神中掩饰不住的关切与怜惜,还带着点儿心疼。

这孩子,一定又在想他的爷爷了。

也难怪,以他这年岁,怎担得起如此沉重的生离死别,背井离乡?

想到此处,他上前轻拍少年的肩膀,用半命令半亲切的口吻对他说:

“你若着凉生病,我一个大男人,粗枝大叶地,哪会照料你啊?

快快随我进去,你不是想听故事么?

我就给你讲一个仙窟的故事。

孩子到底还是孩子,加之这少年本就是个喜欢新奇事物主儿,见有故事可以听,便不再坚持,将那耳坠仔细收入袋中,和那年轻人回到舱中坐下。

年轻人这才道:

“传说这个世上有一个仙窟,只会对有缘人打开,那里遍地都是珍珠宝石,每一棵树都是长着一片片翡翠叶子,开着一朵朵黄金的小花,挂着一个个沉甸甸的水晶的果子;小溪中流淌着的不是水,而是醇美的仙酿;就连河滩上的鹅卵石也都是一粒粒温润的白玉……这样的地方,进去后随手抓一把,就是无数的钱财。

”年轻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问那少年:

“元之,你可喜欢钱财?

“钱财?

”少年不置可否,“说实话,袁大哥,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我们崔家当铺开了几十年,我看过的摸过的金银珠宝可能比袁大哥你吃过的饭还多呢!

这钱财对我来说可算不得什么。

”言语中透着一股得意劲儿,不过他眼神中的光彩马上又黯淡了下来:

“钱财再多有什么用?

那仙窟再好再美,也换不回爷爷的命。

”他轻轻揉了揉眼睛,问道:

“袁大哥,你真的进过那仙窟?

这个被叫做袁大哥的年轻人看样貌不过二十七八的模样,可是鬓间却已是星星斑白,清癯的脸庞,唯有那双炯炯有神眼睛,让人觉得充满了神秘。

他就是曾经被誉为“江湖术学第一传人”的袁度,但那也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1905年(清光绪三十一年),初出茅庐的袁度才十五六岁,跟着修建京张铁路的总工程师詹天佑先生,一起在京郊的山中勘测,踏遍了居庸关与八达岭。

那里层峦叠嶂,石峭弯多,自古为重要长城的隘口,史称天下九塞之一,乃历代兵家必争之地,唯有从山中开凿隧道,铁路方能通过。

詹先生设计了数条穿山路线,但又怕被小人向老佛爷上谗言,说胡乱开凿泄了军都山的地气,连动损坏京城的风水,因此犹豫不决,夜不能寐。

袁度知道后,亲自又去八达岭勘测了数十回,翻遍了每一座山头,终于采定了居庸关、五桂头、石佛寺、八达岭四条隧道的精确走位,更以“堪舆第一世家传人”的身份,巧妙堵住了小人的嘴,使得工程可以顺利进行。

而后又有权贵以掘坏祖坟风水为由,率众闹事,阻挠施工,命令铁路改道。

幸亏有作为风水师的他从中斡旋调度,为那些权贵的祖坟重新布风水局,铁路才得以按计划修建。

袁度也因此获得慈禧太后御赐的“神机妙算”玉牌,一时风光无限。

可是就在他名动天下的时候,却悄悄去了苗疆,然后便失去了消息。

直到最近才被发现,这十年来,他一直隐居在一个江南的小镇上,但此时的他已非昔日的模样。

到底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恐怕除了他自己以外,只有上天才知道了。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民国四年乙卯,因为分水墩上的一颗宝珠得而复失,又加上放走了被镇压的恶魔修罗影,袁度只好结束了他的隐居生活,再一次踏入了风起云涌的江湖,此刻跟他在一起的只有身边的这位少年崔元之。

崔元之是镇上当铺老板的孙子,从小父母双亡。

很偶然也很幸运,他无意间成为了峨眉派天释真人的关门弟子。

自从当铺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焚毁后,他便成为了孤儿,只有按照天释真人所说的,跟着袁度,去往远在千里之外的峨眉山认派归宗。

一路上为了排遣崔元之心中的悲伤,袁度只好给他讲一些故事,却引来了他不住地追问。

袁度靠在舱壁上,深深地叹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对崔元之说道:

“是的,十年前我进去过,但是并非像传说的那样是个仙境,而是一个非常可怖的地方。

如果有能让我再选择一次的话,我决不会再进去了。

“那仙窟里面是什么样子的呢?

像十八层地狱一般么?

”少年又好奇地问道。

“元之啊,将来如果你也有机会站在仙窟的门口的话,听我的,千万不要进去,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袁度按着崔元之的肩头,郑重地说道,“一定会后悔的!

“到底袁大哥你看到了些什么?

”崔元之愈发好奇了,对这个十六七岁,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年来说,没有什么比知道真相,满足好奇心更令人期待的了。

袁度似乎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探头到舱外看了看,然后对崔元之道:

“我们快到了渡口了,等下我去雇辆驴车,脚程快的话,太阳落山前就能到杭州城了。

果然正如袁度说的那样,到的晚间,两人已经进了杭州城,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崔元之本已考上浙江高等学堂,只等过完年便可上学,如今来杭州竟是路过,转眼便要远走他乡,心中不免感慨万千。

他想要去学堂参观下,了却自己一桩心愿,又怕打扰袁大哥休息,便乘晚上,悄悄地提了灯笼,离开客栈,打听好了方向,独自前往。

原来那浙江高等学堂便是清末光绪年间开设的求是书院,在清泰门蒲场巷普慈寺旧址,离两人所住的客栈倒也不远。

崔元之沿着贴沙河往北而行,没过多久便已到了蒲场巷。

只见那一片黑黝黝地,没有半点灯光,蛛网遍布,不像是有人的样子,与自己在小镇时候想象的那种灯火通明,书声琅琅的景象迥异。

再走进些,才发现路旁的界碑上贴了一张黄纸。

他将灯笼举高,上前细看——竟是一张封校的告示。

原来是因学堂师生反对袁世凯,因此被浙江都督朱瑞下令查封。

那朱瑞本是袁世凯的手下,自然在对付这等事情上尽心尽力,只是苦了那些老师同学们,驱逐的驱逐,下狱的下狱,好好的一座学堂就这样给荒废了。

后来一直到民国十六年(1927年)方始复校,改名为国立浙江大学,汇聚了竺可桢、苏步青、王淦昌、卢嘉锡、谈家桢、钱穆、丰子恺等一大批学者名家,遂以文理称雄中国,与当时的国立中央大学、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和国立武汉大学并称“民国四大名校”,一时极盛,此乃后话,略过不提。

崔元之站在学堂门口,想起拿到入学通知时爷爷欣喜若狂的样子,忍不住鼻子一阵酸楚。

他抬起头,只见月明星稀,秋风萧瑟,四周更无半个人影。

他走近学堂,轻轻摩挲着黑漆大门,那张小小的封条重若千斤,狠狠地阻断了他的求学之路。

他又沿着外墙一路慢慢摸过去,雪白的墙面上写满了大字,都是师生临走前所留,大骂袁世凯和朱瑞的话。

他走到一处,忽然停下脚步,望着一段墙上的字,那是一副对联,上联写的是:

“或在園中,拖出老袁还我國”,笔力苍劲,应该为学堂教师所写,其下有人续写:

“余临道上,不堪回首问前途”,对仗竟极为工整,看那字迹稍显稚嫩,似为学生所写。

崔元之望着那下联,心中不免隐隐痛了起来,如今天下前途未卜,自己不过是千千万万不幸国人中的一员罢了,就如同学堂的师生一般,生于乱世,连一方书桌都求不得,自然都是不堪回首问前途了。

他又呆呆站了良久,这才返回客栈。

一进房间便见袁度坐在桌前,正在一本册子上写些什么。

袁度听得崔元之进来,头也不抬,一面写一面问道:

“学堂那边如何?

是不是被查封了?

“袁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去学堂了?

”崔元之有些诧异,“你又怎么知道学堂被查封了?

袁度一面书写,一面说道:

“你心中始终想着继续上学,这也是你爷爷的愿望。

既然来了杭州,你即便上不了学,也要亲自去那边,算是到过了。

学堂被查封的事情,传遍了大半个杭州城,我只需问下小二便已知道了。

”他放下了笔,站起身来,走到崔元之面前,按住他肩膀,让他坐下,然后安慰道:

“这也是天意,你与此地无缘。

你若要上学,自然该去四川,四川省城高等学堂也不比这里的差。

况且据我推算,若干年后,天下有变,文昌西移,魁星转南,位于觜参分野。

你若在成都,正合其地。

”——要知道袁度此言并非谵妄,后到民国二十六年,日寇侵华,为保存中华民族教育精华,全国各大高校多数西迁,除了位于昆明城闻名天下的西南联大外,还有在成都的华西坝,因汇聚了华西协和大学、金陵大学、金陵女子文理学院、齐鲁大学、燕京大学、中央大学医学院、东吴大学生物系、协和医学院等当时中国高校院系中的佼佼者,尤其是前五所大学,故又称为“五大学时期”,一直持续到民国三十四年抗战胜利为止,成为了中国高等教育史上的一段佳话。

崔元之听袁度如是说,也知道袁度的神机妙算当不会有错,方不再挂念此事,回到自己房中,倒头躺下,只觉得一天的疲劳涌了上来,不一会儿便已进入了梦乡。

袁度却回到桌前,继续在纸上书写,大约过了一盏茶时分,才搁了笔,将册子合上,放回包裹中,又拿了三个凳子摆在床前,也不脱衣,将包袱枕在头下,吹灭了灯。

其时已交三更,万籁俱寂。

袁度躺下后不久便已呼吸沉稳,略略带点轻微的鼾声,显然也是有些劳累。

一阵秋风吹过,悄悄推开了虚掩着的窗。

而在窗外,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灰衣蒙面,连脑袋都包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还有手中闪着锐利寒光的武器。

袁度此时已经睡熟了,根本没有发现闯入者已经慢慢地走近床前,他嘟囔着翻了个身,面朝里面,将背脊露给了闯入者。

那个灰衣蒙面人伸手想要去拿袁度头枕下的那个包袱,当他的手碰到包袱的时候,袁度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翻转身过来。

灰衣人大惊,手腕一抖,手中的剑直朝袁度胸口插落。

袁度猛地往里一闪,灰衣人收势不及,剑尖插入了床板之中,但他毫不慌乱,左手一扬,“嗖嗖”数声,打出了数枚奇形暗器。

袁度在床内侧,无处可躲,竟全数中身,登时血溅当场。

灰衣人手起刀落,将袁度头颅割下,拿起包袱便走。

甫料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得背后有非常沉重的喘气声,如同老牛一般。

灰衣人一惊,知道有变,挥剑护住身前,再转过身来贴墙而立,眼前看到的景象令他几乎站立不住。

只见倒在血泊中的袁度,虽然头颅已经被割去,但是双手还在撑着床板,竟在慢慢地站立起来,还爬下了床,一步一步蹒跚着朝灰衣人走了过去。

袁度断裂的脖腔中鲜血不住地往外溅射,似乎无穷无尽,气管也拖出长长的一截,不住地一张一翕,牵动肺部的共鸣,发出沉闷的呼呼声,如同一个残破的风箱一样。

灰衣人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傻了,呆呆地一动不动,直到袁度的双手搭上了他的肩头才反应过来,忙低身缩肩,挣脱开去,剑尖从下往上划过,将袁度的肚腹完全剖开。

此时的袁度已经完全成为一个怪物了,虽然内脏都脱出在了外面,却依然是力大无穷,伸手抓过血淋淋肚肠,一圈一圈地绕过灰衣人的脖子。

灰衣人虽然双眼中充满惊恐,但还是在挣扎着。

忽然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忙将双手放在身前,急速地变幻着各种手势,口中大声念着奇怪的咒诀:

“啉——比尤——透——呷——闿——噤——哉——曾!

”一声大喝过后,眼前那个可怖的袁度“倏”地消失了。

灰衣人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正站在房间的中央,被三只小凳包围着,而袁度毫发无损,端坐在床前,冷笑道:

“能破我的幻术,也算是不简单了。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灰衣人已是满头大汗,适才的幻象已使他心慌不已,他知道身处险地,不敢停留,急速朝门口掠去。

一只脚刚踏出门槛,便见一人拦在面前。

原来是崔元之,他在隔壁听见袁度房中有声响,忙过来查看,正好撞上要逃走的刺客。

灰衣人想都不想,一剑便朝崔元之心脏刺去,既准又狠。

崔元之眉头一皱,竟不躲不避,直挺挺地站在那儿,眼看那剑便要刺穿他的胸膛。

便在此刻,一点绿光急速飞来,正打在长剑中央,就听见叮的一声,那剑竟断成两截,剑头掉落于地。

那点绿光自然是崔元之护身之宝赤心珠,行随心动,崔元之只念头一转,它便能自动飞出护卫。

灰衣人兵刃已断,却应变极快,双手连挥,放出许多暗器,打向崔元之全身各处要害。

那暗器来得极快,崔元之脑中一时竟空白一片。

那赤心珠虽迅捷无伦,但终要靠崔元之心意驱动,此时竟也呆立不动,眼看着那些暗器便要尽数打在崔元之身上。

正在此危急刻,那数十枚暗器却在空中忽然齐齐转了方向,仿佛撞上了什么一般,都钉在了崔元之身侧的板壁之上。

这下出乎灰衣人所料,他显然没料到对手如此厉害,而崔元之却也一脸莫名。

灰衣人怕对方还有后招,掏出一物往地下一掷,“蓬”地散出一片白色的烟雾。

袁度在屋里急叫道:

“快屏住气!

崔元之依言屏住呼吸,掩住口鼻,同时往后退,避开那一大团烟雾。

等到烟雾散尽,那灰衣人已经消失了,地上只有半截被打断的长剑。

崔元之担心袁度的安危,忙跑入房中,见袁度已点着了油灯,安然无恙,才长出了一口气。

袁度眉头紧锁,盯着床前的三只小凳子——有一只上面钉着数十个十字形的薄铁片,均开了极锋利的刃,上面还闪烁着幽幽的蓝光,显然是焠了剧毒。

见崔元之进来,他收回目光,关切地问道:

“你没事吧?

有没有感到不适?

崔元之摇了摇头:

“没事,那些烟好像没有毒。

那个人是谁?

袁度重重地摇了摇头:

“是个男子,武功和术法都不是中原的,他目标明确,夺我的包裹,想必是冲着翡翠黄雀而来。

此人功力虽弱,但所念的咒甚是古怪,居然能破除我的幻术,我们这一路上更要加倍小心了。

你去看看那半截剑是什么模样。

崔元之拿起桌布,走回门口,用布裹了手,捡起那半截长剑,包裹好了,交给了袁度。

袁度见他谨慎,点了点头,以示赞许,才接过细看。

原来那并非是两面开刃的剑,而是短刀,只有一面有锋,也不甚利,刀身笔直,与常见的弧形短刀不太一样,上面却没有喂毒。

袁度轻轻在刀的侧面上弹了一下,“宕”的一声,十分清脆。

袁度用布包了手,从板凳上拔下一个十字镖,轻轻地从刀刃上擦过,悄无声息地那镖便分被成了两半。

“好刀!

”袁度不禁赞叹道,“百炼成钢,削铁如泥,能造出如此好刀的人,当今世上已不多见了。

不过你的赤心珠更是厉害,连这样的宝刀都能打断。

“那也不一定啊,祝姐姐的宝剑我就打不断,难道她的剑比这把刀还要坚硬不成?

”崔元之问。

“此刀虽然锋利,却也是件凡物,怎能和神女宫的神兵相比?

神女宫相传有四把神剑,也以风霜雨雪命名,四大弟子各有其一。

祝姑娘手中的那把长剑,显然正是其中之一,自然可以与你的赤心珠一较高下了。

”袁度将手中的半截刀放下,拍拍手道,“好了,刺客一击不中,今夜应该不会再来了,早点休息去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人也活不过今晚,自有人会收拾他。

“谁?

”崔元之有些好奇。

“当然是那个救你的人啊。

”袁度笑道。

崔元之诧异道:

“刚才不是袁大哥你……?

“这等高明的暗器手法我可不会。

”袁度指着外间道,“你自己出去看看那些镖吧。

崔元之走出房间,见板壁上钉着那些刚才无端在空中转向的十字镖,借着房间里射出的灯光,他发现在每一枚镖的中心,都有一丝闪着光的东西。

他走近细看,原来那是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正钉在十字的中心。

“真的是她……”崔元之心中猛地颤动了一下。

天色十分暗,云层将月亮遮盖得严严实实,不见一丝亮光。

在西湖边吴山上的一片树林中,急速地奔着一个灰色的人影。

忽然,他停了下来,回转身,沉着声音,用怪异的语调说道:

“你的,跟了我时间很久,速速现身吧。

树林中一片寂静,除了间或有几声猫头鹰的怪叫。

灰衣人手中早已捏好了数十枚十字镖,只要对手一现身,便可以用漫天花雨的手法打出,就算是武功再高强的人也绝难躲过。

可是对手却没有现身,在他面前依然是沉沉的夜色。

他知道每一棵树后面都可能藏着那个敌人,这个敌人出手救了那个少年,并且从离开客栈起就开始跟踪在他身后,一直到了这里,一个没有人烟的小树林,倒是个解决问题的好地方。

背后似乎有衣袂飘动的风声,灰衣人头也不回,双手交替往后挥出,无数银光星星点点,像下雨一样撒向他身后。

“噗噗噗”,密密麻麻地都是打在木头上的声音。

灰衣人心中一颤,敌人竟躲过了自己的暗器,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头领父子才有这般本事。

到底对方是什么样的身手,是何方神圣?

“嗖嗖嗖”,风中传来轻微的声音,像是虫子在飞舞。

灰衣人只觉得肩膀、膝盖、手肘、脚踝等关节处一阵刺痛,登时全身酸软无力,缓缓躺倒在地。

一声娇叱,从树上扑下一个白色人影,长剑银光闪烁,刺穿了灰衣人的咽喉。

灰衣人尚未看清楚对手的样貌,便已砰然倒地。

那个白影将长剑入鞘,月亮从云层的空隙中露出了一小部分,清光正照映在她的脸上,正是神女宫弟子祝飞雪。

她看了看灰衣人的尸体,掏出一张黄符,手一挥,黄符无火自燃,片刻便化为了灰烬。

“算时间师姐妹们也该下山了,希望能及时通知到她们。

”她又朝山下客栈的方向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

“我也只能帮到这里,也算是报过了你的救命之恩,我要赶去嶂山。

下次再见面时,我必定会拿回我要的东西的。

一夜无话,清早崔元之醒来的时候,若不是那些十字镖,他还真的以为昨晚只是做了一个梦。

看看已近巳时,他打坐运功完毕,前去找袁度,两人用过早餐,收拾好了行李,便退了房,向西走到涌金门,一路沿西湖而行。

涌金门边就是西湖著名景色——柳浪闻莺,只不过此刻秋风萧瑟,柳条上光秃秃的,很是肃杀。

再行得片刻,远远便望见那高高的雷峰塔了。

那雷峰塔始建于北宋初,是吴越王为妃子庆生所筑,因在雷峰之上,故而以山为名,与北山的保俶塔隔湖相对,后在嘉靖年间被倭寇所焚,仅剩塔身,通体赤红,一派苍凉,故古人曾有“雷峰如老衲,保俶如美人”之说。

但是崔元之更感兴趣的还是《白蛇传》里的雷峰塔,他自小在镇上茶馆里听评弹,这《白蛇传》的故事不知听了多少遍,甚至能接着台上的先生往下续唱。

他一见到雷峰塔,不由得摇头晃脑,哼唱了起来。

袁度听得他唱什么“你在塔中受尽千般苦,但不知你何日方能出牢笼……”,只觉得好笑,也不阻他的兴,由得他去。

那雷峰塔对面就是南屏山,山下有净慈寺,相传为济公圆寂之处,向来为西湖边一大名刹,香火鼎盛,可如今也是冷冷清清,可见世道之艰难。

崔元之望着残破的山门,不觉叹气道:

“连着千年古刹也落得如此模样,更不要说学堂了。

袁度见他感慨,怕他又难过,忙打岔道:

“这净慈寺中有一口古井,相传是济公运木之井,那巨木从四川千里迢迢运过来,在此井中出现,乃是佛家神通。

时辰还早,你可要进去随喜一番?

崔元之素来听过《济公传》的评弹,自然也想看看那运木井是何模样,便和袁度入寺观览。

那井在大殿西侧,名为“醒心”,两人走近,见到井边站着一人,正探头往井中看。

崔元之迫不及待跑上前去,见那井中黑黝黝地,水面之上果然露着一截木头,合抱粗细,杵在井中。

崔元之看了会,向袁度道:

“这木头竟能从井里出来,倒也奇怪得紧,真是佛法无边啊。

袁度尚未答话,边上那人却道:

“这也不是什么佛法无边,这古井之下自有一道暗河,名叫大禹水道,乃是上古遗迹,沟通九州,济癫禅师自四川化得巨木,本想沿长江而下,但又恐江中老龙前来攮夺,故使此暗渡陈仓之计,从水道运送木材至此,遂成此井。

”这人声音又清又脆,听上去十分悦耳,只是有些尖,像是童声未退一般,倒是崔元之的声音要低沉得多。

袁度听见“大禹水道”四个字,心中猛地一动,此人竟也知道大禹水道,很不简单。

他抬眼细细打量,见那人年纪很轻,比崔元之大不了多少,戴着一顶小帽,相貌俊美,清秀闲雅,尤其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

嘴角微翘,似带着些嬉笑,但眉头稍皱,又仿佛透着些矜持。

崔元之见那人穿着对襟的皮袄,外面套着一个貂皮坎肩,下身着一条缎子长裤,蹬一双皮靴,看上去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那少年腰间佩着一把入鞘的短剑,剑柄中央端端正正地镶嵌着一块鸽蛋大小的红宝石。

崔家也算是小镇上的富贵人家,崔元之平日所穿衣服,所用器具,自然是极为精致的,宝石珍珠也是时常能见到,但与眼前这位少年身上之物相比就黯淡不已了。

他朝着那少年作了一个揖,笑道:

“原来有这番缘故,这位兄弟见识广博,佩服佩服。

那少年嘻嘻一笑,也回了一礼道:

“算不上什么见识,只是从书上看了一些怪力乱神的东西,胡诌一下罢了,见笑见笑。

袁度朝少年腰间的佩剑又看了几眼,问道:

“看小哥这等装扮,像是江湖中人,敢问尊姓大名,师承何处?

那少年忙回道:

“不敢不敢,在下李丘南,家师久居山中,名讳却不能说,还望先生见谅。

”袁度点头道:

“世外高人,不惹红尘俗事,自然令人钦佩。

在下杜原,这位是崔元之,今日能在此遇上李兄弟,也算是有缘。

可惜我们尚有要事在身,不能多留,就此别过吧。

”说完,便拉着崔元之急急而走。

崔元之见袁度神色有些异样,也不多说,跟着他出了山门,这才问道:

“袁大哥怎么了,那人是不是有些古怪?

袁度先回头看了看,见那李丘南未曾跟来,这才悄悄说道:

“那公子是术派中人,刚好在此出现,我怕他和昨晚那刺客有些关联。

崔元之想了一想,小声说道:

“说的也是,那人早就候在井边,又故意与我们攀谈,似乎早有准备,的确有些古怪。

“还不止这些,”袁度一边走一边又道,“进寺观览只不过是我临时决定,那人却能早候在井边,也就是说……”

“他一直在跟踪我们?

”崔元之也想到了此节,不禁低声叫道,“天呐,我们竟丝毫没有发觉。

袁度脸色愈发凝重,望着西湖道:

“这也正是我最担心的。

这李丘南是敌是友尚未分明,我们须得更小心才是。

”他轻轻拍了拍崔元之的肩膀,低声道:

“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莫要耽搁了时间。

”二人便不再停留,急急往南而行,到了钱塘江边六和塔下方稍作休息。

袁度的心始终都是提拎着,见那人似乎未曾跟来,这才稍稍放了些心,去江边码头雇了艘小船,两人乘舟沿着钱塘江溯流而上,经富春江抵桐庐,一路上山水风光,美不胜收。

富春江流过的地形属江南丘陵,向来有“奇山异水,天下独绝”之称。

崔元之身处水乡,平原广袤,更无丘壑,几曾见过如此秀丽的山水,一路行来,竟看呆了,连晚上都在观赏富春夜色,一夜不寐。

第二日傍晚时分,船抵桐庐,两人下了船,就见到埠头上站着一人,锦衣貂裘,正是净慈寺中见过一面的李丘南。

他一见到袁度和崔元之,便迎了上来,笑着说道:

“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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