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些事之五求学路上.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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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那些事之五求学路上
当年那些事
(文/图/何正开)
5、求学路上
上世纪60年代,我开始进入小学读书,学校在洋坝村宝山组的回龙寺。
那时,国家处在困难时期,基础设施薄弱,大多数学校都是用寺庙来改建的。
书写的黑板用的是门板,课桌是用木板搭在石头或木柱上,凳子是自己家里的木板凳或竹椅,地面全是土,有的甚至是砂或灰。
教我们的老师只记得两个,一个是王芝能老师,一个是曹乾亮老师。
学的课本就两本,一本语文,一本算术。
语文书,一篇一句话,都是“红”字当头,如“毛主席万岁”“共产党万岁”“我爱北京天安门”等等。
学校环境不好,条件差,但孩子玩皮的天性确没受限制。
记得有一次,早该到放学的时间了,有位老师仍集中学生训话,太阳都偏西了,学生们肚子饿得叽叽咕咕直叫才放学。
学生们很不满意,在回家的路上,就自编了一首歌谣“X老师弯弯脚,太阳落坡不放学,大的饿的惊叫唤,小的饿的钻课桌”,一边走一边高呼。
没想到,被这位老师听见了,第二天又被挨批了一顿。
我就在这样的环境和氛围里度过了小学低年级。
进入70年代,父亲在大队搞社队企业,开采煤矿有了资金,除提供资金修了栋梁电站外,还修建了洋坝小学。
这间学校的建成,改变了简陋,落后的学校面貌,环境、条件好了许多,有了篮球场和一块很宽的活动场地。
同时,招聘了临时的授课老师,教学基本走上正常。
小学毕业后,到湾子学校上初中。
学校也是拆的寺庙来修的,全是木板房,楼上楼下有教室,老师们住楼上。
小学到初中一共七个班,小学五年制,初中二年制,学生不到400人。
记得上初一时,班上只有7个同学。
那时课本少,作业轻,老师们教学很轻松,学生的负担也不重。
春天来了还要去春游,农忙季节就放农忙假,课外时间还要去参加劳动。
秋天收割季节还有任务,要去捡农民伯伯收丢的粮食交学校,还有开展勤工俭学增加收入,作为学校或班上的开支。
读书对我来说,有兴趣,有自觉性,不需要别人监督。
上课听得认真,下课努力完成作业,不懂就问,有空就学。
在家里,白天干活路,晚上在煤油灯或桐油灯(当时是计划经济时代,煤油、桐油要凭票购买)下专心朗读课文、背诵好文章和诗、做作业、练习写字等等。
煤油灯光线暗且烟雾大,时间长了头还晕,烟雾钻在鼻子里,用手一摸是黑的。
为了能看清课本上的字,有时一手拿着灯,一手拿着书,就这样不断地学习。
那时,做作业是在本子上先把题抄下来,做完一道后,再抄第二题来做。
老师布置多少个题,就得抄多少个题目来逐个做完。
写作文也不成问题,要写什么,就会想到怎么写了。
因为平时喜欢看课外书箱,读的背的多了,又爱写写画画,大脑里储备得有东西,所以,写起来得心应手。
作文本是方格本,每个方格只写一个字,包括标点符号。
字要一笔一画的写,端端正正,工工整整。
由于平时这样严格要求自己,就养成了认真学习的习惯,没有感到有做不起的题,没有感到有学不懂的知识,因此,学习成绩一直不错。
不过,年少单纯,调皮不断。
我们从家里到湾子学校读书,单边要步行五华里之多,开始走小路,沿途就挑路边的水果,逗狗叫,惹人烦。
后来修了公里,有拖拉机、解放牌汽车来拉煤了,就爬车上下学。
那时路不好,车跑得慢,车箱又不高,跑过去跳一下抓住车箱板,脚找地方蹬好就爬上去了。
驾驶员一停车,就跳下来往回跑,车一开动,又追上前爬上去。
驾驶员无奈,看到我们就把车开得很快,见我们爬上去了就来个急刹车,想让我们摔到。
时间长了,双方就有了敌意,驾驶员越是想整我们,我们就越是有意要公开干,甚至还到处写标语,说什么“爬车有理,坐车自由”“你停我跑,你走我爬”等,整得驾驶员哭笑不得,但他们也实在没办法。
因为,我们上下车的地方都有陡坡,加之路况不好,空车都跑不快,何况还是重车,这就给我们上下车带来了极大的方便。
由于年少无知,没有考虑到安全的问题,到是练就了一身功夫和技巧。
有时车与我们相隔三四百米,我们都可以跑过去追上爬上去。
当然也有被摔得皮青脸肿的时候,次数多了,就有了经验,要下车,脚落地时不要立即放手,要随车跑几步推车一下,给一个反作用力就不会摔了。
我们这样做,也是被迫的,每天上下学要走近十里路,而且来回都要爬坡。
去上学的时候,在家里吃的早饭,还走得动。
下午放学,肚子很饿,又要走这么远的路,还要爬坡,就很吃力了。
没办法就得爬车,早点回家吃饭。
要么就挑路边能吃的东西,水果熟了挑水果,黄瓜、西红柿、向日葵等熟了也挑来吃,还有野生的茶包茶片也找来吃,反正能吃的都要摘来吃,实在是饿。
有个别的人家户不理解我们,放狗咬我们,追打我们,有的甚至把路边的桃树、李子树都砍了,怪可惜的。
饿着没东西吃,又没有干粮,街上卖的也只有泡粑(米做的粑)、凉粉、羊肉粉之类的饮食。
为了能有钱在街上买东西吃,解决在校饥饿的问题,我就去采棕籽、烟籽、茶籽、棬籽、桐籽和割棕去卖。
记得那时的泡粑5分钱一个,羊肉粉1角5一碗。
那时,条件是艰苦的、读书是认真的,学习是自觉的,表现是不错的。
虽然调皮捣蛋,但还是敬畏老师和家长的,也常得到老师的宠爱表扬和学校的表彰。
记得有一次,因打乒乓球,脚崴伤了,女老师找来药酒给我揉,怕我穿的鞋不好走,还把她的白网鞋给我穿上回家。
那个年代,有双白网鞋穿是很时尚的,炫酷得很,我感动得现在都没忘记。
学校也多次评我为“三好学生”和“优秀学生”。
后来,金沙铁矿建立了子弟学校,原则上是只收本厂的职工子弟就读。
父亲当时与铁厂的关系不错,就把我从湾子学校转到了金沙铁矿子弟学校读书。
由于刚建厂,学校很简陋,教室是用竹席围成的,课桌也是用木板搭成的,黑板是一块上了漆的木板架在木架上,地面是泥土。
教室虽然简陋,但师资力量强,教学水平和质量高。
大部分老师都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朱百顺老师是复旦大学毕业的,他的同学有几个是科学家,由于他是资本家出生,从上海被下放到贵州,再到金沙铁矿来,被安排教书。
朱老师很有才华,教学方法很不错。
精通文科、理科、无线电,钢毛字、毛笔字、钢板字、粉毛字都写得漂亮,还会修放映机等设备,会做平柜、立柜、桌椅板凳等家具。
他给我们上课,只拿粉笔,就凭嘴讲和板书。
板书时,像夹香烟一样写字,一行字开始写得大,逐渐变小,像火车一样。
课讲得清楚明白,容易接受消化,学生不懂的地方,他很有耐心帮你找不懂的根源,让你学懂弄通,真正掌握知识点。
后来才知道他为什么不看教材都能给我们上好课,原来他是编写高中教材的成员之一,非常熟悉教材的编排体系。
他从上海到金沙铁矿一干就是11年没回家。
2005年1月朱老师携夫人和外孙专程从上海回到他阔别28年工作过的地方-金沙铁矿,我们上下几届的几十名学生为他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
此景此情,他感慨万分。
颜允君老师、文家祥老师都是贵州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校长刘忠义是军人,听说在航空部队当过兵转业的。
那时,由于上山下乡运动,铁矿的子弟们都下乡锻炼去了,剩下的是我们这些乡下的学生。
虽然如此,但师生情、同学情很浓、很厚,一直维系到现在。
老师们对我们很严厉,教我们学到不少的东西,除课本知识外,还有实验操作和实践。
比如,学针灸、理发,装收音机、电动机,到学农基地参加劳动等。
70年代,只听说有“电视机”,不要说收看图像,就连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过,但文家祥老师却买了零件来教我们组装黑白电视机。
摆弄几天后,装好了开始测试。
天线撑在房顶上很高,但信号很弱,雪花点很多,只看见有人影,有哗哗的声音。
尽管这样,师生们都兴奋不已。
我曾被颜允君老师打过“磕爪”(就是用手背那面弯曲的手指,让关节处在头上使力敲打,很痛会起包)。
那是上化学课,颜老师提问我一个化学反应方程式,我没答出来,上来就是一“磕爪”,并把教科书摔在地上,嘴里骂骂咧咧的教育了一番。
老师打我骂我,心是好的,想让我好好学习,多学知识有出息。
如果老师不严厉,家长管得不紧,自已又不努力的话,那就完了。
现在想起来,那时老师这么好,感情这么深,好多东西可以学到,就是没有刻苦发奋好好学,要不然,今天不会是这样的条件,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人生。
如果上了大学,会在城市里上班、定居,环境、条件、人生就会改变,它影响的不只是我个人或这一代,将会影响、改变延续的家族。
当时对学习,觉得不费劲,就随便的学习一下。
老师讲的课都听得懂,老师布置的作业也做得起,考试均是良好以上,并且书上的作业不够做,市场上又没有课堂练习之类的书卖,老师就在钢板上用铁毛把字刻在腊纸上,再用油印机把练习题印出来发给我们做。
基本上每天做一篇,一个学期结束,练习题做了半背兜。
后来,在书店里买来《理科自学丛书》,我专门挑里面有星号的题来做,因为有星号的题是有难度的。
有小沙土的同学在我家寄宿,我们住在厢房里,一人睡一间床。
要背的知识就写来贴在报纸糊的墙壁上,睡在床上就能看到,然后读几遍,牢牢记在大脑里。
考试时就不成问题,学得轻松,考得如意。
就这样在金沙铁矿子校读完中学,刚好遇到1977年恢复高考制度,参加高考落榜,回家干了一年的生产劳动,实在无力能为,就抽时间复习功课,第二年再降级考中专,才考入金沙师范学校。
1979年进入师范学习,学制二年,学
得的课程是高中内容,科目要多一些,有美术、音乐等。
由于之前没有美术、音乐科目,根本就没有基础,学起来费劲,也没有学好,直到今天这两科都是空白。
说画,画不出一个像样的东西,谈唱,唱不出一首有韵味的歌曲,不要说自己识谱唱歌了。
当然,还是怪自己没有博学的意识,只认为毕业考试能及格,得个毕业证书,能分配一个工作就行了,根本没有想到多学知识去深造。
就这样读了两年的师范,毕业分配了工作。
在今天,还是感到储备的知识不够,力不从心,有道是“书到用时方知少”。
那两年,学习上刻苦,生活上艰苦。
住学生宿舍上下辅,8个学生住一间。
吃的是杂粮,没有早餐。
早饭是上午放学,11点过后开饭,一间寝室8个学生一盆菜,里面是大杂烩,蔬菜、辣椒什么都有点,偶尔放了点猪肉片或肉沫,每个学生一碗大米和包谷掺合的饭大约不到半斤。
晚饭就惨了,下午5点过开饭,一盆汤菜共用,每人两个馒头。
汤菜要么是西红柿和鸡蛋花、要么是莲花白煮豆豆、盐菜煮洋芋等,清汤寡水的。
这顿吃了要管十多个小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常常在晚上半夜饿来肚子咕咕叫,睡不着觉。
有钱的先加餐,无钱的饿了就喝水。
我只能从家里带炸的辣椒、面条来补充了。
曾用装辣椒的瓶子擀荞面条来充饥过。
时间长了,馒头吃多了也反胃,闻到那气味就吃不下去,直到现在看到馒头就伤。
师范毕业后,被分配到母校湾子学校任教,这时才想到要好好地学点东西。
有个假期,住在老家,自己安排了学习计划,每天坚持,早上起床先写100个钢笔字和100个毛笔字后再洗漱;洗漱后读或背唐诗宋词或优美文章二三篇才早餐;早餐后帮助家里干活;午后休息时间看杂志刊物;晚上学画一幅画和写一篇日记。
1985年,参加《北京外国语学院》《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联合举办的广播函授英语课程学习,每天早晚,艰难吃力地跟着录音机里磁带放出的语音,对照英文课本,依哩哇啦地读发音、背单词、写句子、做作业邮寄上交。
由于恒心毅力不够,最终未能学成。
1990年又参加《河北新闻与文学刊授学院》的学习,学习新闻、通讯、消息、诗歌等体裁的写法,每周完成作业一篇邮寄学院,经学院老师批改后寄回。
寄去寄来就要20天左右,才能得到老师的指导帮助。
通过两年的努力学习,只获得一张结业证书。
有了一点基础,就开始学写消息报道投稿。
第一次投稿见报是1991年7月7日,一篇《灾害无情人有情各方协力助学子-沙土区3600多辍学生返校》在贵州日报第1版刊登。
1991年被聘为金沙县广播站通讯员,几年被采用的稿件才数十篇。
停笔多年后,2013年又被金沙县新闻中心聘为通讯员,负责沙土通联站的宣传报道工作,到2018年先后被市、县电视台采用的视频新闻200多条;被省、市、县级官方报刊网站采用的报道260多篇。
2013年、2014年被中共金沙县委宣传部评为优秀通讯员,获(报纸、网站类)新闻三等奖;2015年《沙土镇外出务工人员看精彩球赛找称心工作》获金沙县好新闻奖(电视类)三等奖;2016年《沙土镇—“民生监督大家抓”转作风、接地气、得民心》获金沙县好新闻奖(报纸类)三等奖。
1994年7月到贵阳参加中国数学奥林匹克等级教练员培训,获贰级教练员称号;2001年到地区参加全国第五次人口普查培训,被聘为沙土镇普查指导员,次年被毕节地区第五次人口普查领导小组评为地区先进个人。
2011年和2015年被沙土镇党委、沙土镇人民政府评为先进工作者,被选为沙土镇第七届党代会代表。
2017年4月参加贵州省委党校金沙县人大代表履职能力提升培训班学习,成绩合格,准予结业。
这些点滴认可,都是平时自觉学习和认真工作的奖赏。
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进步,科学技术迅速渗透到工作学习中,我便超前自学掌握了电脑、手机功能软件操作,摄像、视频制作、汽车驾驶等技术。
先说学习电脑(计算机)操作吧。
1998年,被调整到沙土计生站,单位里有了一台新的电脑,我对这玩艺很好奇,想学。
就给分管领导说,给我一把钥匙,空时去那间办公室学一下电脑,领导很乐意同意了。
开始学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连开机关机都不知道,就动手摸索,东按西按无数次没动静。
终于有一次打开了电源开关,启动了电脑。
但是,打开电脑后,不知咋办。
看了说明书后,才知道,打字要熟悉字根,操作键盘才行。
我白天训练手指操作键盘,夜晚背字根到深夜,花了一周的时间背熟了字根“王旁青头戋(兼)五一,土士二干十寸雨……”和制作表格的方法。
字根背熟了只是打字的一个方面,还要能正确拆分汉字并能在键盘上找准是哪些键才行。
通过反复练习,虽然生硬,迅速很慢,但能打出字来,那心中的喜悦就不用说了。
能打字了,就学制表格,开始是用键盘来做,相当费事。
要在表格里打字,表格就乱了,费时费力伤脑筋。
再有就是排版,也很麻烦,弄去弄来就整不出自己想要的效果。
后来,想起师傅装电脑时,屏幕上有个箭头很听话,叫它怎么做,它就怎么干。
请教别人后才知道是鼠标和光标,用起来非常方便。
自学不到十天,第一张作品就问世了,是镇里的一个通知。
当时的镇长说,你学得快,能操作,很好很好,有了电脑太方便了。
那时,电脑才初入市场,进入到工作中,通过培训能操作的人屈指可数。
它的出现,必然要淘汰做资料用手工刻字打印和制作。
有了这个意识,我就废寝忘食地学而不倦。
我是自学而早成的,所以,今天座在办公室里上班会得心应手。
再讲学驾驶汽车,我这人对事物总是好奇,想学。
早在80年代初,就多次尝试学驾车。
后调动工作到沙土后,在计生站张师傅带我开单位的车,一有机会就带我到路窄坡陡弯急的地段去开,后又和向老三拉水泥到高坪跑了几趟。
重车他开,回来是空车我开。
因为是晚上,只看到路面,不知悬崖有多深,路有多险,白天看到后吓出一身泠汗。
就这样通过练习,胆逐渐大了,也能驾驭车子了,但就是没车没驾照。
2005年到金春驾校学习办驾照,分班时,教练见我有基础,选我为班长,带其他学员,叫他们多摸车,多练习。
只有在人多,路险的时候才让我摸车。
记得在金沙考试的时候,不少学员都没一次成功,甚至补考。
我是一次成功,并且是在有惊无险中过关的。
考官看我不慌不忙,操作较熟,有条不紊,路考不到三分钟就打“合格”分让我下车了。
之所以这样顺利过关,还是得于平时认真练习的结果。
2006年开始学习摄像,制作视频。
这个学习过程有专题叙述,在这里就不再讲了。
2013年应邀参加“中国贵州金沙全国山地竞速挑战赛”拍摄,所拍素材被央视五台(体育频道)采用。
到2018年有不少人特邀请去拍摄红白喜事和开展的活动,也算挣得了一份外快去旅游……有道是“学无止境,活到老学到老。
”
(2018年11月30日于沙土镇人民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