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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雨霖铃赏析
篇一:
柳永雨霖铃赏析
译文
秋后的蝉叫得是那样地凄凉而急促,面对着长亭,正是傍晚时分,一阵急雨刚停住。
在京都城外设帐饯别,却没有畅饮的心绪,正在依依不舍的时候,船上的人已催着出发。
握着手互相瞧着,满眼泪花,直到最后也无言相对,千言万语都噎在喉间说不出来。
想到这回去南方,这一程又一程,千里迢迢,一片烟波,那夜雾沉沉的楚地天空竟是一望无边。
自古以来多情的人最伤心的是离别,更何况又逢这萧瑟冷落的秋季,这离愁哪能经受得了!
谁知我今夜酒醒时身在何处?
怕是只有杨柳岸边,面对凄厉的晨风和黎明的残月了。
这一去长年相别,(相爱的人不在一起,)我料想即使遇到好天气、好风景,也如同虚设。
即使有满腹的情意,又能和谁一同欣赏呢?
注释
凄切:
凄凉急促。
骤雨:
急猛的阵雨
都门:
指汴京。
帐饮:
设帐置酒宴送行。
无绪:
没有情绪
兰舟:
鲁班曾刻木兰树为舟,后用坐船的美称
凝噎:
喉咙哽塞,欲语不出的样子。
去去:
重复言之,表路途之远
暮霭:
傍晚的云气
经年:
经过一年又一年。
风情:
男女相爱之情,深情蜜意。
词是文学史上一种特殊的体,最早源于古乐府,兴起于唐代,经过晚唐五代的发展,至宋代已极为繁荣。
“宋词”已成为我国文学史上的专用名词。
宋代不仅词家众多,且风格亦多样。
词本以婉约风格为主,到北宋苏轼才始创豪放一派。
柳永是宋代婉约词派的代表词人,他继承发展了突出男欢女爱,别恨离愁的婉约词风,剪红刻翠的“艳科”,旖旎温柔的“情语”,成了柳词的主题。
《雨霖铃》便是柳词中最能体现这种风格的杰作。
《雨霖铃》这首词是作者离开汴京(当时为北宋首都),与情人话别之作。
从上片的描写,读者可以这样想象:
一个深秋的傍晚,北宋京都汴梁(今河南开封)郊外,一个临时搭起的帐篷内,一对男女饮酒话别。
帐外,寒蝉凄惨地哀鸣,好像在为他俩伤别而哭泣。
那不远处的长亭,已经隐隐约约,可见天色将晚,一场大雨也刚刚停歇。
天将晚,雨已停,河边不时传来艄公的喊声:
“快上船吧,要开船了!
”两人不得已徐徐站起,移步出帐外,万般依恋之际,此刻可真的要分手了。
你看他们双手相拥,泪眼相看,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船开了,人去了,渐行渐远。
情人岸边伫立,含着泪,举着手,一直目送那兰舟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暮霭里。
这就是发生在近一千年前的北宋词人柳永与情人话别的场面,也就是《雨霖铃》上片所写的内容。
首句“寒蝉凄切”,点明节令——深秋,“蝉”而“寒”,鸣音“凄切”,渲染了悲凉的环境气氛,为下文伤别张本,也为全文奠定了感情基调。
“对长亭晚”,交代时间、地点,“骤雨”,描写天气。
天下雨,正好停留;时将晚,停留时间有限,他们多么希望雨不停,天不晚啊!
“都门帐饮”,可知写京都之事,言别离之情。
一桌好酒好菜,怎奈二情伤别,满腹离愁,何来心思。
实在是食之不香,饮而不畅,是谓“无绪”。
乘船的“留恋”情人不忍别,撑船的眼看天将晚不得不割断他们的情丝而“催发”,这种主观意愿与客观形势之矛盾,使别情达到高潮。
“执手”二句,生动细腻,描情绘意,绝妙无比。
仿佛在舞台上看到的那生旦主角,两手相拥,两肩上耸,诉无语,泣无声,比千言万语,嚎啕大哭,悲之更切。
表面写两人分手之情状,实际暗写了他们极其复杂微妙的内心活动。
柔情蜜意千千万,唯在泪花闪烁间。
“念去去”两句,为近景远景相连,虚景实景交融。
烟波千里,楚天广阔,茫茫天涯,何处是归程?
离愁别绪都几许?
风吹浪涌融暮霭。
这不仅衬写了别后怅然空虚的心情,同时也暗示了作者在政治上失意后迷茫的前程。
《雨》词下阕主要写别后的痛苦。
伤情离别,自古皆然,可万不该在这冷落清秋的时节,这叫人怎能忍受?
第二句照应首句,“清秋”应“寒蝉”,衬托出自己的离情比古人更深,意义翻新,不入俗结。
“今宵”二句为千古传诵名句。
“酒醒”遥接上片“帐饮”,可见当时虽然情“无绪”,然借酒浇愁,还是沉醉了。
扁舟夜发,愁醉迷蒙,忽然醒来,想必已是拂晓。
惊起忙寻觅,情人在何处?
所见者唯杨柳岸上晓风残月也。
清秋的晓风是凉的,“月”前着一“残”字,而境界全出矣。
更衬托了词人当时凄清悲凉冷落的心境。
此刻的离愁别绪如风卷浪拥,不可遏止。
真是“离愁波涌杨柳岸,别绪风连残月边”。
“此去经年”以下四句虚写想象别后的情景。
作者由“今宵”想到“经年”,由“千里烟波”想到“千种风情”,由“无语凝咽”想到“更与何人说”。
作者离开情人,寂寞凄凉,孤独万分,从此后即使有良辰美景,也只形同虚设,然而越是有良辰美景,就越发使人念情伤神。
恐怕别后只能在“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中虚度余日了。
最后两句中,一“便”一“更”,表明念之心切,爱之情深。
《雨霖铃》这首词主要以冷落凄凉的秋景来衬托情人难以割舍的离情,可以看出,作者当时在仕途上失意,不得已离京远行,这种抑郁的心情和失去爱情慰藉的痛苦交织在一起,便谱成了这首词的主旋律。
其成功之处在于写出了他的真情实感,但格调较低沉,情调未免太伤感了些。
另外在表现手法上,这首词以铺叙为主,白描见长,勾勒环境,描摹情态,惟妙惟肖。
写景则近景远景相连,虚景实景结合;写情则极尽渲染衬托,层层推进。
情随景生,景随情移,情景交融,感人至深。
名字由来
白衣卿相柳永,(约987年—约1053年),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
北宋词人,婉约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代表作《雨霖铃》。
原名三变,字景庄。
他出生于官宦世家,兄弟三人的名中都有“三”字。
分别为三复、三接、三变。
少年时,他与两位兄长在武夷山鹅仔峰下读书,由于他们均擅长文,所以当地人便称他们为“柳氏三绝”。
后因宋仁宗知道他的名字,不让他中举,故改名永,字耆卿。
排行第七,又称柳七。
柳永《鹤冲天》中有“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句,北宋仁宗曾批评他:
“此人好去?
浅斟低唱?
,何要?
浮名?
?
且填词去。
”,将名字抹去。
于是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以毕生精力作词,并以“白衣卿相”自许。
科举之途
少年柳永混迹于烟花巷陌中。
51岁时,柳永终于及第,去过福建,留有《煮海歌》,对当时煮盐为生的民众给予了深切的同情。
短短两年仕途,他的名姓就载入了《海内名宦录》中,足可见其在经纶事物上的天赋。
可惜由于性格原因,他屡遭排贬,因此进入四处漂泊的“浮生”,养成了一种对萧索景物,秋伤风景的偏好。
柳永常以宋玉自比,对此,不予置评。
柳永晚年穷愁潦倒,死时一贫如洗,谢玉英、陈师师一班名妓念他的才学和痴情,凑钱替其安葬。
出殡时,东京满城名妓都来了,半城缟素,一片哀声。
谢玉英为他披麻戴重孝,两月后因痛思柳永而去世。
死后亦无亲族祭奠,每年清明节,歌妓都相约赴其坟地祭扫,并相沿成习,称之“吊柳七”或“吊柳会”,亦称为“群妓合金葬柳七”。
柳家世代做官。
柳永少年时在家乡勤学苦读,希望能传承家业,官至公卿。
学成之后,
他就到汴京应试,准备大展宏图,在政治上一试身手。
不料,一到光怪陆离的京城,骨子里浪漫风流的年轻才子柳永,就被青楼歌馆里的歌妓吸引,把那政治理想完全抛在了脑后,一天到晚在风月场里潇洒,与青楼歌妓打得火热,而且还把他的风流生活写进词里:
“近日来,陡把狂心牵系。
罗绮丛中,笙歌筵上,有个人人可意。
”“知几度、密约秦楼尽醉。
仍携手,眷恋香衾绣被。
”(《长寿乐》)当然,他也没有忘记此行考中进士的目标,只是他“自负风流才调”,自信“艺足才高”,“多才多艺善词赋”(《击梧桐》),没把考试当回事,以为考中进士、做个状元是唾手可得的事。
他曾经向可以的心上人夸口说,即使是皇帝临轩亲试,也“定然魁甲登高第”(《长寿乐》)。
不料事与愿违,放榜时名落孙山。
他沮丧愤激之余,写下了传诵一时的名作《鹤冲天》(黄金榜上),宣称“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你皇帝老儿不让我进士及第去做官,我不做官,又奈我何!
在词坛上叱咤风云,难道不是一样的辉煌?
正是“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篇二:
柳永雨霖铃赏析
柳永《雨霖铃》赏析
原文: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柳永是一个浪漫词人,一个江湖词人,也是一个与词共着生命的专业词人。
他一生混迹于乐工歌妓间,这些人都跟当时主要供歌唱的词有着血缘关系,这种生活决定了他以毕生精力来写词。
郑振铎先生生说他“除词外没有著作,除词外没有爱好,除词外没有学问”(《中国插图本文学史》)。
这虽然说得有些绝对,但确能概括初他作为一个专注于词的创作的词人的基本特点。
柳永的词大都是在“偎红倚翠”生活中“浅斟低唱”的产物。
前人说他“工于羁旅行役”(《直斋书录解题》卷二十一),这是他的词在题材内容上不同于前人的一个重要方面。
他离乡背井,长期浪迹江湖,体尝到了生活中的种种苦况;又因此常常不得不与所恋的人离别,故所作多怨苦凄悲之辞。
《雨霖铃》(寒蝉凄切)便是他这方面的代表作。
这是一首送别词。
在柳永以前,抒写离愁别绪的词非常多。
但因为柳永是一个长期浪迹江湖的游子,对生活有着独特的体验,因而他写一对恋人的离别,就不同于传统的送别词那种红楼深院、春花秋月的狭小境界,而表现出一种烟波浩荡、楚天开阔的气象。
上片写临别时恋恋不舍的情绪。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这三句说,在深秋时节的一个黄昏,阵雨刚停,一对恋人到长亭告别。
这里不仅交代了时间、地点,而且就所闻所见烘托出一种浓重的凄凉气氛。
耳边是秋蝉凄切的鸣叫,眼前是令人黯然伤神的暮雨黄昏。
这里所写的景象中已暗含了词人的感情,而又同时为下片“冷落清秋节”的概括先伏一笔。
“骤雨初歇”四个字意味着马上就要起行,自然地引出下面对临别时矛盾复杂心情的描写: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都门帐饮”,是指在京都的城门外设帐置酒送别。
从这句看,这首词很可能是作者离开汴京南去,跟恋人话别时所写。
依恋不舍却又不得不分离,因而也没有了心绪;可这时候,兰舟无’情,正在催人出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这两句描写握手告别时的情状,感情深挚,出语凄苦。
临别之际,一对恋人该有千言万语要倾诉、叮嘱,可是手拉着手,泪眼朦胧,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无言胜过有言,正因为气结声阻,就更能见出内心的悲伤。
“念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这三句以景写情,寓情于景。
一个“念”字领起,说明下面所写的景象只是一种想象,而不是眼前的实景。
但虚中见实,由推想的情景中更能表现出一对离人此刻的思绪和心境。
重复“去”字,表明行程很远。
“念”字的主语是谁?
词里没有交代。
从感情来看,应该包括行者和送行者两个方面。
分别以后,前去便是楚天辽阔,烟波无际,行人就要消失在烟笼雾罩、广漠空旷的尽处了。
上片写离别时的情景,经历了一个时间发展过程,景象是由小到大,由近及远,而离人的思想感情则越来越强烈,到最后三句发展到高潮,因而既收束上片,又引出下片。
下片写离别之后的孤寂伤感。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这三句,由个人的离别之苦而推及于一般离人的思想感情,俯仰古今,在难言的凄哀中去深沉地思索人们普遍的感情体验。
可是跟苏轼在著名的中秋词中“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的超旷态度不同,词人越是把个人悲苦的离
情放到历史发展的广阔时空中来咀嚼,就越加陷入深沉的感伤之中,并让读者越发感受到那沉重感情的分量。
“冷落清秋节”,照应到上头三句,使得情景交融,增强了艺术感染力。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这两句是为人传诵的名句,被称为“古今俊语”。
“酒醒”二字和上片“都门帐饮无绪”遥相呼应,使人将酒醒后的情景同前面送别时的情景自然地联系起来。
妙在词人不写情而写景,寓情于景中。
他不直接说自己酒醒之后如何寂寞孤凄,只是拈出在飘流的孤舟中所见所感的三种物象:
岸边的杨柳,黎明时的冷风,空中的残月,心中那种凄哀悲苦的感情便充分地表现出来了。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这两句更推开去,愈想愈远,愈远愈悲。
.和心爱的人长期分离,再好的时光,再美的景色,也没有心思去欣赏领受了。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这两句照应到上片“执手相看”两句,离别时是千言万语说不出,离别后是千种风无处说,这就在眼前与将来、现实与推想的对比中,把真挚深沉的情爱和凄苦难言的相思,表现得更加充分,在感情发展的高潮中收束全词。
这首词以秋景写离情,情景交融;在表现上,以时间发展为序,虚实相生,层层递进,一
气呵成;语言自然明畅,不尚雕琢,以白描取胜,确实表现了一种“清和朗畅”,“意致绵密”(黄蓼园语)和“秀淡幽绝”(周济语)的风格特色。
篇三:
柳永雨霖铃赏析
柳永《雨霖铃》赏析
《雨霖铃》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
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方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待与何人说!
柳永,北宋著名词人,婉约派代表人物。
他出身世家大族的柳家,原本是个有志于仕途的青年才俊,只因为所填词中一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传到了宋仁宗耳中,批示“此人好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
且填词去”。
作为中国历史上少有的仁君,宋仁宗的本意可能只是磨砺柳永,让他改了自己放荡不羁的性格。
然而柳永就此心灰意冷,自称:
“奉旨填词。
”这可能也大大出乎宋仁宗的意料吧。
于柳永而言,既是幸运又是不幸,无论如何,中国历史上可能少了一位官僚,却多了一个伟大的词人,于我们后人而言这倒是大大的幸运了。
而《雨霖铃》这首词是柳永离开汴京(当时为北宋首都),与情人话别之作。
从上片的描写,读者可以这样想象:
一个深秋的傍晚,北宋京都汴梁(今河南开封)郊外,一个临时搭起的帐篷内,一对男女饮酒话别。
帐外,寒蝉凄惨地哀鸣,好像在为他俩伤别而哭泣。
那不远处的长亭,已经隐隐约约,可见天色将晚,一场大雨也刚刚停歇。
天将晚,雨已停,河边不时传来艄公的喊声:
“快上船吧,要开船了!
”两人不得已徐徐站起,移步出帐外,万般依恋之际,此刻可真的要分手了。
你看他们双手相拥,泪眼相看,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船开了,人去了,渐行渐远。
情人岸边伫立,含着泪,举着手,一直目送那兰舟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暮霭里。
起首三句写别时之景,点明了地点和节序。
《礼记·月令》云:
“孟秋之月,寒蝉鸣。
”可见时间大约在农历七月。
然而词人并没有纯客观地铺叙自然景物,而是通过景物的描写,氛围的渲染,融情入景,暗寓别意。
秋季,暮色,骤雨寒蝉,词人所见所闻,无处不凄凉。
“对长亭晚”一句,中间插刀,极顿挫吞咽之致,更准确地传达了这种凄凉况味。
这三句景色的铺写,也为后两句的“无绪”和“催发”,设下伏笔。
“都门帐饮”,语本江淹《别赋》:
“帐饮东都,送客金谷。
”他的恋人在都门外长亭摆下酒筵给他送别,然而面对美酒佳肴,词人毫无兴致。
接下去说:
“留恋处、兰舟催发”,这七个字完全是写实,然却以精炼之笔刻画了典型环境与典型心理:
一边是留恋情浓,一边是兰舟催发,这样的矛盾冲突何其类锐!
这里的“兰舟催发”,却以直笔写离别之紧迫,虽没有他们含蕴缠绵,但却直而能纡,更能促使感情的深化。
于是后面便迸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二句。
寥寥十一字,语言通俗而感情深挚,形象逼真,如在目前。
真是力敌千钧!
“念去去”两句,大气包举、直抒胸臆,放佛要在心中大声哭喊、发泄心中的愤懑之情。
“千里烟波”“暮霭沉沉”,看似言景而又实指人情。
主人公忧伤惆怅弥漫及心情的无比沉重,与此时此地的大背景融为一体,放佛漫天弥漫的已不再是雾霭,而是无法抑制的离别的惆怅,满江奔腾流逝的不只是江水,而是离别的哀愁。
此处,情缘于景而甚于景,虚实相映,情景交融。
如果说该词的上阕写的是未别及别时之情,那么下阕则写的是别后之情。
“多情自古伤离别”,历来人们都伤心于离别之事,离别本身已足以让人伤神,“更那堪”秋愁万绪的“清
冷时节”,真是悲上加悲。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蝉联上句而来,是全篇之警策。
成为柳永光耀词史的名句。
这三句本是想象今宵旅途中的况味,遥想不久之后一舟临岸,词人酒醒梦回,却只见习习晓风吹拂萧萧疏柳,一弯残月高挂杨柳梢头。
整个画面充满了凄清的气氛,客情之冷落,风景之清幽,离愁之绵邈,完全凝聚在这画面之中。
这句景语似工笔小帧,无比清丽。
清人刘熙载在《艺概》中说:
“词有点,有染。
柳耆卿《雨霖铃》云: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上二句点出离别冷落,‘今宵’二句乃就上二句意染之。
点染之间,不得有他语相隔,隔则警句亦成死灰矣。
”也就是说,这四句密不可分,相互烘托,相互陪衬,中间若插上另外一句,就破坏了意境的完整性,形象的统一性,而后面这两个警句,也将失去光彩。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和人说!
”此处作者,继续设想下去,即使不是那酒醒后的荒凉处境,但孤独寂寞却常在,纵使有“千种风情”,又能找谁去诉说,只有虚度年华,蹉跎一生。
层层递进的假设,一步一步地引人至更深的感情漩涡中去。
放佛一道一道无形地缠在身上的离愁与悲哀,让人不能反抗,只能与作者与主人公感受同样的沉重而绵密的离别之情。
此词之所以脍灸人口,是因为它在艺术上颇具特色,成就甚高。
早在宋代,就有记载说,以此词的缠绵悱恻、深沉婉约,“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
这种格调的形成,有赖于意境的营造。
词人善于把传统的情景交融的手法运用到慢词中,把离情别绪的感受,通过具有画面性的境界表现出来,意与境会,构成一种诗意美的境界,绘读者以强烈的艺术感染。
全词虽为直写,但叙事清楚,写景工致,以具体鲜明而又能触动离愁的自然风景画面来渲染主题,状难状之景,达难达之情,而出之以自然。
末尾二句画龙点睛,为全词生色,为脍灸人口的千古名句。
篇四:
柳永雨霖铃综述原文译文赏析
柳永(约987年—约1053年),北宋著名词人,婉约派代表人物。
汉族,崇安(今福建武夷山)人,原名三变,字景庄,后改名永,字耆卿,排行第七,又称柳
七。
宋仁宗朝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故世称柳屯田。
他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以毕生精力作词,并以“白衣卿相”自诩。
其词多描绘城市风光和歌妓生活,尤长于抒写羁旅行役之情,其中慢词独多,铺叙刻画,情景交融,语言通俗,音律谐婉,在当时流传极其广泛,有“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之说。
柳永作为婉约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对宋词的发展有重大影响,代表作有《雨霖铃》、《八声甘州》、《凤栖梧》等[1],现存有大量诗篇。
雨霖铃综述
《雨霖铃》(寒蝉凄切)是宋代词人柳永的作品。
此词上片细腻刻画了情人离别的场景,抒发离情别绪;下片着重摹写想象中别后的凄楚情状。
全词遣词造句不着痕迹,绘景直白自然,场面栩栩如生,起承转合优雅从容,情景交融,蕴藉深沉,将情人惜别时的真情实感表达得缠绵悱恻,凄婉动人,堪称抒写别情的千古名篇,也是柳词和婉约词的代表作。
雨霖铃
寒蝉凄切⑴,对长亭晚,骤雨初歇⑵。
都门帐饮无绪⑶,留恋处,兰舟催发⑷。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⑸。
念去去⑹,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⑺。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⑻?
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⑼,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⑽,更与何人说?
[1]
白话译文
秋后的蝉叫得是那样地凄凉而急促,面对着长亭,正是傍晚时分,一阵急雨刚停住。
在京都城外设帐饯别,却没有畅饮的心绪,正在依依不舍的时候,船上的人已催着出发。
握着手互相瞧着,满眼泪花,直到最后也无言相对,千言万语都噎在喉间说不出来。
想到这回去南方,这一程又一程,千里迢迢,一片烟波,那夜雾沉沉的楚地天空竟是一望无边。
自古以来多情的人最伤心的是离别,更何况又逢这萧瑟冷落的秋季,这离愁哪能经受得了!
谁知我今夜酒醒时身在何处?
怕是只有杨柳岸边,面对凄厉的晨风和黎明的残月了。
这一去长年相别,相爱的人不在一起,我料想即使遇到好天气、好风景,也如同虚设。
即使有满腹的情意,又能和谁一同欣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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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
词的上片写一对恋人饯行时难分难舍的别情。
起首三句写别时之景,点明了地点和节序。
《礼记·月令》云:
“孟秋之月,寒蝉鸣。
”可见时间大约在农历七月。
然而词人并没有纯客观地铺叙自然景物,而是通过景物的描写,氛围的渲染,融情入景,暗寓别意。
时当秋季,景已萧瑟;且值天晚,暮色阴沉;而骤雨滂沱之后,继之以寒蝉凄切:
词人所见所闻,无处不凄凉。
加之当中“对长亭晚”一句,句法结构是一、二、一,极顿挫吞咽之致,更准确地传达了这种凄凉况味。
前三句通过景色的铺写,也为后两句的“无绪”和“催发”设下伏笔。
“都门帐饮”,语本江淹《别赋》:
“帐饮东都,送客金谷。
”他的恋人在都门外长亭摆下
酒筵给他送别,然而面对美酒佳肴,词人毫无兴致。
可见他的思绪正专注于恋人,所以词中接下去说:
“留恋处、兰舟催发”。
这七个字完全是写实,然却以精炼之笔刻画了典型环境与典型心理:
一边是留恋情浓,一边是兰舟催发,这样的矛盾冲突何其尖锐!
林逋《相思令》云: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欲平。
”仅是暗示船将启碇,情人难舍。
刘克庄《长相思》云:
“烟迢迢,水迢迢,准拟江边驻画挠,舟人频报潮。
”虽较明显,但仍未脱出林词窠臼。
可是这里的“兰舟催发”,却以直笔写离别之紧迫,虽没有他们含蕴缠绵,但却直而能纤,更能促使感情的深化。
于是后面便迸出“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二句。
语言通俗而感情深挚,形象逼真,如在眼前。
寥寥十一字,真是力敌千钧!
后来传奇戏曲中常有“流泪眼看流泪眼,断肠人对断肠人”的唱词,然却不如柳词凝炼有力。
那么词人凝噎在喉的是什么话呢?
“念去去”二句便是他的内心独白。
词是一种依附于音乐的抒情诗体,必须讲究每一个字的平仄阴阳,而去声字尤居关键地位。
这里的去声“念”字用得特别好。
清人万树《词律发凡》云:
“名词转折跌荡处,多用去声,何也?
三声之中,上、入二者可以作平,去则独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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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用去者,非去则激不起。
”此词以去声“念”字作为领格,上承“凝噎”而自然一转,下启“千里”以下而一气流贯。
“念”字后“去去”二字连用,则愈益显示出激越的声情,读时一字一顿,遂觉去路茫茫,道里修远。
“千里”以下,声调和谐,景色如绘。
既日“烟波”,又日“暮霭”,更曰“沉沉”,着色可谓浓矣;既曰“千里”,又曰“阔”,空间可谓广
矣。
在如此广阔辽远的空间里,充满了如此浓密深沉的烟霭,其离愁之深,令人可以想见。
上片正面话别,到此结束;下片则宕开一笔,先作泛论,从个别说到一般,得出一条人生哲理:
“多情自古伤离别”。
意谓伤离惜别,并不自我始,自古皆然。
接以“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一句,则为层层加码,极言时当冷落凄凉的秋季,离情更甚于常时。
“清秋节”一辞,映射起首三句,前后照应,针线极为绵密;而冠以“更那堪”三个虚字,则加强了感情色彩,比起首三句的以景寓情更为明显、深刻。
“今宵”三句蝉联上句而来,是全篇之警策,后来竟成为苏轼相与争胜的对象。
据俞文豹《吹剑录》云:
“东坡在玉堂日,有幕士善歌,因问:
‘我词何如柳七?
’对日:
‘柳郎中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
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
’”这三句本是想象今宵旅途中的况味:
一舟临岸,词人酒醒梦回,只见习习晓风吹拂萧萧疏柳,一弯残月高挂杨柳梢头。
整个画面充满了凄清的气氛,客情之冷落,风景之清幽,离愁之绵邈,完全凝聚在这画面之中。
比之上片结尾二句,虽同样是写景,写离愁,但前者仿佛是泼墨山水,一片苍茫;这里却似工笔小帧,无比清丽。
词人描绘这清丽小帧,主要采用了画家所常用的点染笔法。
清人刘熙载在《艺概》中说: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晓风残月。
’上二句点出离别冷落,‘今宵’二句乃就上二句意染之。
点染之间,不得有他语相隔,隔则警句亦成死灰矣。
”也就是说,这四句密不可分,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