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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峡涨潮你准备好了吗上

三峡涨潮,你准备好了吗?

(上)

  编者按:

2003年6月1日,三峡大坝将要下闸蓄水,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水库水位将渐渐上涨到135米高程。

这个涨水过程大抵半个月,可历史却跋涉了千年万年。

围绕着蓄水目标,库区20个县市许许多多的古老城镇,都被迫拆了迁了,数十万移民也已含泪搬出了世代居住的家园……为记住这个不寻常的日子,本刊邀请了库区“父母官”、移民干部、知名作家和文化人,以其亲身经历作笔,感想为墨,加盟本期《三峡涨潮,你准备好了吗?

》特别专栏,以期略见库区各阶层人士心态之一斑。

  

  美好的明天不是梦

  

  三峡水库就要蓄水了。

  “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的壮丽景观即将展现在世人眼前。

  这归功于党中央的英明决策,归功于库区百万移民的无私奉献,归功于库区移民干部的艰苦努力,归功于全国各地的大力支持。

  十年辛苦非寻常。

三峡库区时时处处流动着各级领导的身影,这就有了建设者们撼天动地的建设壮歌,有了移民泪流满面、一步三回头、难舍难分的感人场面,有了进千家门、排千家忧的“人民满意公务员”移民干部冉绍之,有了敲锣打鼓喜气洋洋迎移民的时代盛事。

  十年建设谱新篇。

一座座崭新的现代化城市屹立在江边,一排排耀眼的移民房成为库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户户生活富庶、安居乐业的移民生活展现了库区的小康,一笔笔新时代的移民文化更是丰富了悠久灿烂的三峡文化。

  蓄水了,胜利就在眼前。

虽然古老文明而繁荣的城市、大片良田沃土被淹没,给三峡库区带来巨大的损失,但也给三峡库区带来巨大的发展机遇,百亿元的投入增强了库区经济发展的力量;完成移民这项伟大而艰难的创举,涌现出了一大批具有开拓进取、无私奉献、执着追求、苦干实干、艰苦创业精神的冉绍之式的干部典范,铸就了三峡移民“舍小家、顾大家、为国家”的库区移民精神;加之三峡库区资源丰富、区位独特,三峡库区的美好明天就在眼前。

  天堑变通途。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是川渝两地的真实写照,在三峡库区也表现得淋漓尽致,更是制约库区经济发展的瓶颈。

三峡人要立足于水,着手于陆,放眼于空,构建三峡库区的立体交通网络。

蓄水了,“黄金水道”光芒四射,看好航运的、养殖的、娱乐的、能源的争先恐后,一座座现代化的港口更将成为长江上的一颗颗璀璨明珠;在建的、酝酿的万州、黔江、奉节机场,将在空中为三峡库区架起经济腾飞的虹桥;万宜高速公路、"十字型"铁路将带着三峡库区人民的梦想瞬间奔向远方;水上、陆上、天空上加上网上、电视上等等,在三峡库区交相辉映,汇聚成通向美好明天的光明大道。

  旧貌换新颜。

三峡库区系国家连片贫困地区,新世纪的新产业、新经济、新生活仅是星星之火,但有燎原之势。

三峡人必须跻身于世界大家庭,发挥自己的优势,抢占世界经济大潮的浪头,把世界先进的、适合自己的、有发展前景的、能形成优势的新产业、新经济、新人才、新机制引进来,发展起来,壮大起来,又推出去,让三峡库区成为世界级的绿色生态长廊,成为国际旅游度假的胜地,成为世人休闲的中心,成为人流、物流、信息流、资金流的枢纽。

  文明更辉煌。

古老的三峡文明悠久灿烂,《朝发白帝城》等千年绝句世人记忆犹新,大溪文化、诗城文化、三国文化、鬼城文化驰名中外。

虽然古老的文明和新时代的文明无孰重孰轻,但文明是发展的,古老的文明与新时代的文明相结合,才能成为新时代文明的强音。

三峡人必须跳出三峡看三峡,立足全国看三峡,放眼世界看三峡,让三峡融入世界,让新时代的世界文明进入三峡,让三峡创造出新时代的三峡文明,使三峡成为开放的三峡,诚信的三峡,繁荣稳定的三峡。

  日月明,天地新。

世居这片沃土的三峡人,在新世纪艳阳普照下,一定能用勤劳的双手和无穷的智慧创造出世人瞩目的伟大业绩。

  三峡人相信,全国人民相信:

  三峡的美好明天不是梦!

  

  心中的丰碑

  

  春花灿烂的时节,我乘坐屈原客轮顺江而上,到库区乡镇检查二期移民清库情况。

站在船头,眺望西陵峡两岸135米水位线下长达300公里的无人区,一幕幕库区移民大搬迁的恢宏场面时时闪现在眼前,三峡移民用无声的行动为跨世纪工程写下了可歌可泣的壮丽篇章。

  三峡工程建设历经十年,三峡库区移民由此进行了长达十年的大搬迁。

作为移民工作者,我参与了三峡移民大行动。

在三峡移民大搬迁、大建设、大安置中,可以说,他们是用泪水、汗水、苦水、血水为三峡工程建设浇铸的一座无言的丰碑。

  记得1992年10月,三峡工程进行前期施工准备,10万建设大军开进了施工现场。

处于坝区范围内的茅坪镇,在政策、规划,移民居民点建设滞后的情况下,开始了前所未有的紧急大搬迁。

杨贵店村70多岁的老党员谭德训,连夜召开家庭会,说服4个儿子,第二天全家老少拆掉祖辈留下来的四间大瓦屋,搬进了临时帐篷,挖土机在他居住的地方铲出了第一铲土,谭德训老人成为三峡百万移民第一户。

紧随其后,茅坪坝区施工范围内的2500名移民,在一个月时间内让出了家园。

三溪村移民郑玉枝在搬迁时迫近分娩,但她毅然决然地走出家园,在临时帐篷里生下了孩子,取名叫路生。

  俗话说:

井里青蛙井里好,世代居住在三峡的移民,突然要离开熟悉的家园,其故土之情是难以割舍的。

在古老香溪河畔,两千多年前,和平使者王昭君为民族大业,毅然远嫁匈奴,留下了千古佳话。

两千多年后的1995年8月,就在王昭君出塞的地方,121户434位王氏宗祠的后人离开故土,走出三峡,远迁他乡安家落户。

移民李自淑自己拆房,连夜装车,在黎明时刻悄然地离开了熟悉的村庄,成为三峡百万移民外迁第一户,被人们称为当代王昭君。

  移民是一个被人视为很“敏感”的问题。

1997年夏天,当美国地理杂志社记者萨查来到屈原镇采访移民时却受到了“热烈欢迎”,萨查在即将搬迁的移民家里,一住就是一个星期,接待他的却是友善的面孔和热情的问候。

吃的是腊肉,喝的是苞谷酒。

在与移民交往中,他拿着照相机,记下了移民搬迁的全过程,萨查问及移民最多的是“你们舍得吗”,得到回答是“我们虽然舍不得,但为了国家建设,我们又心甘情愿。

”萨查被三峡移民如此坦诚、豁达的胸怀所打动,他说:

“中国官员比我想象的更务实,三峡移民很勤劳、友好,他们是我难忘的朋友。

  秭归是地处三峡工程前沿阵地,任务最重,吃水最深,移民搬迁过10万人之众。

从1995年开始。

在秭归境内的西陵峡两岸就象当年的“淮海战场”。

后靠移民主动放弃家务活,热情帮助外迁移民拆房屋,搬家俱、装车上船,并把外迁的移民接到自己家中,杀猪宰羊,象过节一样盛情地款待他们,就连他们之中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结下的怨恨和世代相仇,也在大搬迁之中无言地化解了。

近年来,秭归县有二万多移民离开祖辈繁衍生息的故土、离开用心血精心浇溉的桔园、离开朝夕相处的乡亲,到坟前跪拜祖宗,扶老携幼,一步三回头,挥泪诀别故土家园。

  三峡工程成败的关键在移民,而移民安置的好坏在移民干部。

为破译三峡大移民难题,秭归县每年有上百移民干部长年扎根在移民之中。

在火热的移民搬迁现场,我们看到许多移民干部随身带有“西瓜霜”、“草珊瑚”,杯子中泡的是“胖大海”、“野菊花”。

为说服归州镇八子门村6户移民按计划搬迁,年过50岁的移民干部李祖元整整劝说了一个星期,老李患有严重的鼻神经炎,妻子长期生病,但他无暇治病和照料家人。

归州镇向家店村党支部书记向培红在本村移民受阻时,主动将自己的儿子、女儿、舅子等6位亲人送出库区,打开了移民外迁被动的僵局。

在该村移民任务完成后,他与老伴也悄然地远迁他乡。

  在三峡大搬迁、大建设中。

三峡移民奉献了家园,而三峡建设者也为跨世纪工程谱写了一曲曲生命的凯歌。

徐耀德是一位被中宣部列为全国六大宣传典型的共产党员、革命烈士。

在秭归县修建江南大通道风茅路的决战中,陈耀德吃住在工地9个多月,连续穿破了7双皮鞋,多次因肾结石发作而晕倒在工地。

1996年9月21日,当他来到一道刚修建的半隧洞时,忽然发现头顶上的岩石即将坠落,正在悬崖下施工的18位农民兄弟生命攸关的关键时刻,他全然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立即指挥农民撤离险区,当他最后一个撤离时;近百方岩石砸断了他的双腿,巨大的惯性将他推下100多米的悬崖,年仅38岁的徐耀德把青春和热血献给了屈乡大地。

1997年国务院三建委追认为他为“三峡移民先进工作者”光荣称号。

  今年6月,三峡工程实现初期蓄水、首批机组发电、永久船闸通航三大目标,高峡平湖风光将变为现实。

为实现这一跨世纪梦想,三峡移民、库区各级干部和三峡建设者为此付出了心血和汗水,甚至生命。

作为一名普通的移民干部,此时此刻我想说:

他们为三峡工程建设让出的是家园、奉献的是心血、浇筑的是丰碑。

  

  

  坝前遐思

  

  “六月一日三峡大坝下闸蓄水,库区涨潮之前,你想到了什么?

  一位编辑朋友挂电话问我。

  我该想什么?

放下电话,我开始郑重地思考这一问题。

  我生于三峡,长于三峡。

三峡大坝就在家门口,因此也见证于三峡大坝。

三峡给我的东西太多,此时,我将怎样面对这并不突然的喜悦,让自己的思绪在遐想中碰撞出心灵的火花?

  应该说,此时,我想得很多很多。

  再过一个月,千里峡江,尽成泽国,半个世纪的梦想终成现实,数代人描绘的蓝图,一夜之间终于绘就。

我作为一个三峡人,面对巍巍大坝,面对就要到来的三峡涨潮,我能不思考吗?

  我的家乡很美,但并不富足。

尤其是在那过往的岁月,贫穷总与我的父辈为伍。

那时,先辈们在拼尽了他们的体力最终感到无望时,便把那渺茫的希望寄托到三峡能够出现长江堵塞,水满三峡的奇迹上来。

“要得秭归兴,除非锁住山崩。

”这一民间传说如果真有可能的话,那对他们来说并不是福音而是一场灾难。

但是,他们宁可蒙受山崩水履之苦,也要换一种方式,试图以此改变故乡的命运。

锁住山没有崩,也不能崩,如果真的崩了的话,长江堵塞,那将是一场毁灭三峡也将毁灭大半个中国的灾难。

然而,当历史的车轮驶进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锁住山安然无恙,我的故乡却是天翻地覆,面貌则焕然一新。

因为,中华民族在这里创造了奇迹,三峡大坝将三峡那沉重的历史翻开,崭新的一页便交给我们描画。

如今,当我们驱车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当我们置身于满山遍野的桔林里,当我们徜徉在如花园般的新城新镇中,当我们坐在宽敞明亮的小洋楼里,我们不能不想到那些创造奇迹的人们。

我想,如果没有他们那种敢于改造自然的胆略,没有他们对理想那种苦苦追求的执着,没有他们那种奉献祖国建设事业的情怀,奇迹能够出现吗?

  峡江两岸有一道被库区人们修饰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风景线,从大坝一直绵延到千里之外。

昔日,这里还是一片生机,今天却是片瓦不留寸草未生。

就是为了今天的涨潮,他们别离故土,义无反顾地走向了另一片空间。

他们现在在何处?

他们在离开生于斯养于斯的黄土地时捧走的那把热土放置在哪里,是否也像在故乡一样,那捧热土上也长出金灿灿的橙子?

他们是否还记得,在他们临行之前,跪拜在他们的祖坟前的那种凄楚的情景?

还有,在建设大军还未开进三峡而第一个搬出故居的那位老人,第一个将父母给的零花钱、压岁钱积攒起来捐献给三峡工程的那位少年,在涨潮之前,你们是否与我一样,按捺不住怦怦的心跳,因为,我们盼望的、期待的就是这一时刻的到来。

是的,如果没有他们的奉献和牺牲,大坝就没有立足之地,高峡平湖就没有容身之处。

或许,他们不能在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同我们一道享受那份喜悦;或许,他们不能像我们那样,常常漫步在平湖之滨,感叹库区的巨大变迁。

但是,我们懂得,没有他们的牺牲,就没有那激动人心的一刻。

他们是高尚的,我们是幸运的。

我们能够留在三峡,亲眼目睹世界奇迹的出现,此时,我想说,中华民族造就了伟大的工程,伟大的工程也造就了伟大的人民。

三峡移民是伟大的。

我们作为水库涨潮、平湖建成的见证人,在那一庄严的时刻,我要拜托峡江清风,请将三峡的特大喜讯带给他们,并捎去我们对他们的深深祝福。

  在坝上库首,有一条路,秭归人称它为幸福之路、希望之路。

这里过去并没有路,而只有悬崖峭壁见证着峡江的惊涛骇浪。

秭归县城因建大坝便搬迁到了没有路的茅坪。

修筑这条路也就成了秭归人的“三峡工程”。

几经奋斗,路终于建成了,平坦而宽阔。

这条路是秭归移民建设史上的一座丰碑,而矗立在这条路上的还有另一座丰碑。

一位风华正茂的移民干部为三峡库区的建设事业过早地走了,秭归人为彰扬他的精神和情怀,在他走的地方也是三峡最险的地方树起了一块石碑。

这座碑听得到西陵峡的涛声,看得见高峡平湖的秀丽,甚至望得见巍巍大坝的雄姿。

三峡大坝巍巍屹立,我们的英雄却长眠峡江岸边。

此时,我真想采一束杜鹃花,摘一片山上的绿叶,然后将它撒向长江,撒向平湖,让它带去我们对英雄的哀念,让它带去活着的人们对英雄的一声慰藉。

  我常常站在与三峡大坝隔“湖”相望的凤凰山上,眺望三峡工程工地上的星星和月亮,聆听峡江里的涛声和炮声,那些为三峡大坝崛起的忘我志士,常常使我两眼潮湿。

大坝在他们的智慧与汗水中长高长大,而他们的形象也在我的心目中很快伟岸起来。

是的,没有他们的付出,能有大坝的耸立吗?

没有他们的艰辛,能有平湖的秀丽吗?

在我们尽情地享受大功告成的那份欢愉,不断地收获三峡工程给我们带来的那份希望的时候,他们很有可能走进了另一片荒地,又开始了他们新的事业。

今天,当我们即将拥抱高峡平湖时,我们怎能不对那些忘我的人们肃然起敬呢?

  我还想,在涨潮之前,徒步走一回三峡,在那横卧大山之间的古桥上,在那尘封已久的峡江古驿栈道上,在那静躺在峡江岸边的纤夫石上,找回另一种感觉,感受一下父辈们的艰辛。

  我还想,用我手中的相机,去拍下西陵峡冉冉升起的太阳,去拍下崆岭峡夕阳西下的那种即将隐去的雄姿。

我想将峡江中我熟悉的每块石头、每片黄土、甚至是每棵野草,不管它是美的还是丑的,都摄入我的镜头,让它们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里。

因为,即将消失的东西都是值得珍惜的。

  此时,我们站在过去与未来的分水岭,我们还能想什么,还能说什么?

失去的并不一定都是美好的。

失去就意味着旧的已经结束,另一个崭新的即将开始。

其实,我们放眼千里库区,库区人民在全中华民族的呵护下,早就揭开了三峡历史新的一页。

  江水似乎已在燥动,我站在长江岸边,脚下已经感觉到了它的力量。

这力量从远古走来,从唐古拉山走来,从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走来,从十三亿多中华儿女的心中走来,它们都在这里相聚,然后都在这里转换成新的热能和新的希望。

  我的思绪从这里起飞,飞向遥远、遥远……

  

  难忘老城

  

  三峡工程就要蓄水了。

  其实,在蓄水之前,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三峡人,特别是一个三峡文化人,随着三峡工程的一天天建成,不知有多少次心潮澎湃,潮起潮落。

  时间的快车把许多陈年往事都刻在了记忆深处。

目睹夔州老城的消失,放眼雨后春笋般成长的新城,我的心情一面是阴,一面是阳。

为什么?

老城的老街、老巷、老房子,甚至那几段残缺的老城墙,那产生过“每依北斗望京华”著名诗句的依斗门,都留存了我太多的记忆,注入了我太多的情感。

老城看着我长大,我看着老城消失,新城崛起,在新旧替换中,城市的道路交通,人们的居住环境,得到了全新的改变,面对这一切,我的心情能不澎湃激越?

  早在一年前,我就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老城的旧宅,尽管单位宿舍尚未建成,但我还是在新城找到了一个临时居所,这或多或少有些不情愿,也有些无可奈何。

因为搬与不搬总是由不得自己。

这固然是人之恋旧情使然,当然也舍不得自己多年经营的坛坛罐罐。

因此,搬来新城后,我隔三差五总往老城跑,企望在一片废墟中找回一些记忆。

在三峡“第一爆”前,我甚至过不了几天就要到曾经居住的老房子里去坐上一阵,去感慨一次,直到“第一爆”把这栋大楼夷为平地,甚至后来根本无法辨认大楼过去所处的位置后,我去老城的次数才逐渐少了下来。

  就要蓄水了。

  我梦里梦着,醒来想着的老城,今后不可能重现了。

无论如何,我都要赶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去追忆它,去凭吊它。

我选择了黄昏,这是凭吊、追忆、怀古的最佳时刻。

你看,远处的星星点点灯火,像离人的泪眼;黄昏中尚未淹没的碛坝看不到尽头,像离人无尽的忧思;蜿蜒平静的江水,像三峡人负重前行的身躯。

面对遗址,面对即将上涨的江水,我能说什么呢?

我又能做什么呢?

写一首诗,抑或作一篇长文,恐怕都难以表达我对老城这份难分难舍的告别之情。

  每一个人都有着一些不同的经历。

也许,我的孩子们没有这份恋旧情结,因为他们对老城的历史缺少认识,也许将来我的孙子不知道老城是什么样子,他们会张着耳朵听我讲有关老城的故事。

正是为了他们,也是一个三峡文化人的责任使然,早在几年前我就开始拍摄老城,想让老城永远留在底片上。

从这一点来说,告别老城,我是早有了思想准备的。

  乡下亲人进城对我说,祖宗的坟已迁了。

我说,给他们多烧点纸吧,这怪不得子孙们不孝。

再说,为了三峡工程,百万移民都要搬迁,他们不搬怎么行呢!

  这些年来,总忘不了问自己,今年什么最难忘呢?

每一年都少不了几件难忘的事,但2003年6月三峡工程开始蓄水,肯定是这一年最难忘的事了。

作为三峡人,这也是人生最难忘的经历,亲眼目睹江水的上涨,这陌生而新奇的体验,会助你看到未曾见过的风景。

  

  我们仍然拥有一条奔腾的河流

  

  三峡工程,再一次地吸引了整个世界关注的目光。

  蓄水早就在人们的想象中,在三峡工程还是一个美丽的梦在人们心头飞翔的时候,也许有不少人的脑子里就在飘荡一种高峡出平湖的美妙景致。

应该说好不容易真到了这一天。

  水慢慢地往起涨了,静若处子。

它慢慢地爬上我们曾经走过的沙滩,爬上我们曾经站立过的大礁石,爬上江岸的水草,又漫没了它们……

  自三峡横空出世以来,这可能是最大的一次变化。

但我的心头有说不出的复杂。

  这是一个三峡的结束,另一个三峡的开始;这是一种美的结束,另一种美的开始。

我想。

  可是,未来不管多么美好,舍弃现在的拥有照旧令人伤感。

激动中蕴含着沉重,高兴总是不彻底。

  也许人的情感深处,最难面对的是一种结束。

虽然我心里非常清楚我许多的伤痛和苦难要被荡漾的湖水掩盖和淹没掉,同时徐徐上涨的江水将托起一种新的美丽和新的希望,可是在水慢慢地漫没我们脚背的时候,我的心上却涌出一种强烈的留恋。

  阳刚与大气,浪漫与坚韧,这便是三峡的风骨。

因此三峡的美丽,是我们生活着的这个星球上,别的任何一处风景都无法比拟。

  因此,雄奇的瞿塘、婀娜的神女峰,清丽的大宁河等一切的美丽都在我眼前的江水上叠现出来,头戴斗笠荷锄行走的大禹、裙裾飘飘的巫山神女也踏着波涛向我们走来。

而我们的心里还会响起屈原和李白的咏哦,江水澎湃的流响以及船工纤夫们慷慨激昂的号子声……

  是的,在这样的时刻,三峡的给你的一切记忆,都会变得越发清晰和美丽,越发地叫人难以割舍。

也许人在这样的时刻就会变得特别脆弱和感性。

  几年以前,三峡移民挥泪告别他们的故土的时候,我动笔写了一部关于三峡的小说。

写这个小说最直接的动因却不是移民,而是一种对往昔三峡的缅怀,对柏木船时代的三峡人生存的一种怀想。

  柏木船可以说是长江文明的一个典型代表,风风雨雨在三峡航行了几千年。

三峡因为有它,人的生活变得慷慨昂扬,变得多姿多彩,整个川江似乎变成了一条激情的而又是温馨的河流。

可是,到了清朝末代,洋船和西方列强的铁甲炮舰叩开了川江的大门,从此,三峡人的一种工具结束了,一种生产方式结束了,一种生活方式也结束了。

这种生活方式,虽然充满艰辛和恐惧,可是人们每每提起,都充满了一种缅怀之情。

  这是一种结束,充满着血泪、辛酸和许多迷惘。

可是它却又是那样令人怀念。

  ――我们曾经用不同的方式,试图留住我们已经拥有的一切,留下一些有关三峡的种种记忆。

  现在当江水漫上来的时候,清朝末年的许多景致也在我的心上明亮起来。

而这些于三峡来说,只是许多美好许多叫人留恋中的沧海一粟。

因为三峡的每一寸土地都闪耀着文明的光华,三峡的一块普通的石头也是一处好的风景。

  愿滔滔江水淹没的只是我们这个世界所有的不幸,痛苦和灾难,而古老三峡那灿烂如花的历史,还能够清晰地被人们记起。

  我们痛惜失却,但并不悲观,因为:

我们仍然有一条奔腾的河流!

  

  古镇,古宅,古桥

  ――难以淹没的记忆

  

  岁月悠悠,长江奔流。

长江三峡作为世代居住的家园,谁能料到,2003年6月,二期135米水位线蓄水,使人在最后关头更加无法逃避祖祖辈辈对故土的眷恋,乡情难舍情依依。

面对三峡亘古以来于大自然中苍龙般静卧的江峰,淹没线下一座座拆迁的城基,旷野里的古桥、古庙、碑刻遗址,还有那夕阳下盎然生趣的村庄,使人感觉到一种厚重的文化的氛围,继而生出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楚。

是啊,随着库区蓄水,虽然一大批文物古迹已获抢救,但仍有许多宝贵的文化遗存将长眠水下的地下,于不曾觉察之间蒙受了不可弥补的损失。

  那镇,那宅,那桥……,带给三峡文化人的那思,那情,那痛……

  提到三峡库区的古镇,不能不首推巫山大昌镇。

直到二期水位移民整体搬迁以前,大昌镇仍保留着明、清代民居的建筑风格。

这是一座初建于明朝,完工于清朝的古镇,城内分东西街和南北街,前长218米,后长152米,建于道光初年的紫气、通远、临济三门。

箭楼和风火墙颇有特色,古筝似的幽长街道弹拨出历史久远的足音。

  10年前我踏进了这座古镇。

清晨,在牛乳样的晨雾里,古镇、山村、大宁河,还有远山和近处的树木变幻着一幅幅神秘的图画。

居住在画中的大昌人无暇顾及清晨美丽的风景,只有像我这样感想多于言辞的来访者,看不够,想不够。

在大昌古镇古朴、传统、静谧的氛围中,却隐隐透出一股不肯退让的倔强。

  如今,大昌已是一片苍凉的废墟,同样是10年拂面而过的清风迷蒙的雾霭,我仿佛听见历史的长河奔流至此嘎然而停,发出“喀嚓、喀嚓”的断裂声,一位历史的英雄悲壮地倒下,烽火硝烟从古镇上空一纵而过。

坍塌的房舍,碎裂的雕花门窗,飞檐翘角,仍然在讲述着悲壮的往事。

深宅大院里发生多少柳荫下无语挥泪的诀别,稚儿雨夜的啼哭。

走在幽长死寂的街道的废墟上,仍能看见李自成义军和白莲教举刀挺矛的寒光,耳旁是嗖嗖而过的猎猎战旗,以及商埠要塞沸腾的市声。

我去寻找10年前给我煮馄饨的那爿小店和那个清瘦的双手捧了碗抖个不停的小姑娘,别人告诉说他们已外迁去了广东。

移民搬走了,该拆毁的都拆了,只有我来了,水也来了……

  我站在这古镇遗址,为大地的无限宽容而感慨,她毫无所求地宽容人类自由驰骋的狂想和创造。

大昌古镇的废弃与新生,是人类关于三峡文化的一次大胆的删削和畅想。

此次大昌之行,我告诉自己:

一段历史远去了,一段历史走近了;一段文化消失了,一段文化出现了……

  除了大昌,库区二期水位淹没的极具文化价值的古民居,尤以万州城为最。

当年被誉为川东十里洋场的一马路、二马路、三马路、胜利路、环城路已成一片废墟,在这些碎石瓦砾上,浮现出一股凛然回归的精神,被春日的暖阳融化着,历史和时空在我的眼前化为深邃的平静,这种平静给人们以心灵的震撼和无疆的遐想。

作为作家和记者,我曾脚步匆匆地穿行于长街古巷,穿行于推土机、挖掘机的轰鸣之中,以文字和镜头记录下不可再得的场面和处所,记录下不可多得的体会和感受。

  万州老城的民居建筑是渝东地区的一大独特景色,它尽现了古老万州商埠的兴衰和变迁,对孕育形成三峡万州人的精神面貌和社会风范起到极大的作用。

万州古民居房屋的构建特色,其体现出的地域性、民俗性、人文性特征,在三峡库区已被淹没的城市中极具代表性。

万州民居建筑大体上分为明、清、民国及十九世纪西方建筑,从构造上看,有木楼、土木结构的吊脚楼、土坯瓦屋、砖木结构的三合院、四合院及江南民居改型后的古窟屋。

这些建筑都融入了万州人的生活习性、风情习俗和个人兴趣,极具文化底蕴。

这些住宅除土坯瓦屋外,大都是几家、十几家合住一个院落,具有三峡地区淳朴的民风和互助同乐的居住特征。

而具有十九世纪西方建筑特色的民居,则再现了老万州200年前的苦难历史。

一马路上由美孚商建造的油料库,二马路上的早期洋行,鞍子坝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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