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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电影《撞车》的叙事策略
论电影《撞车》的叙事策略
【摘要】电影的表达形式追求良好的内在叙事性，导演将画面、声音和语词等表现材料通过叙事媒介中的时间、视点、层次等方面展现出叙述者的内在策略，这种策略反映了被叙述事件的结构能指关系。
影片《撞车》的呈现方式正是利用了材料与叙事媒介的言语结构，表现出连续的、不断进展的一系列事件，将事件的因果性和冲突对立关系，时间的间断，以及在叙述空间上的远近层次交织在一起，组合为结构紧密的视听语言。
本文通过拆解《撞车》的叙事策略，从它的叙事时间、空间和结构上进行比较分析，探求它在电影叙事中的话语形式。
【关键词】叙事时间叙事空间叙事结构
保罗?
哈吉斯编剧兼导演的电影《撞车》的拍摄费用只有700万美元，但《撞车》还是取得了出人意料的丰硕的成果，获得了第78届奥斯卡最佳影片奖。
这主要得益于电影成功的叙事策略。
《撞车》的叙事策略巧妙高明、独辟蹊径，充分利用时间、空间和结构组织故事情节，在有限的时间内依靠电影的叙事特质将涉及多个人物、多条线索的故事完满地展现在荧幕上。
表达了故事所承载的深层意蕴。
这与当代电影更加关注叙事策略的运用和影响是相吻合的。
一、多层的叙事时间
电影的媒介是光和影，在有声片出现之后，电影媒介又增加了声音，由于电影的叙事时间的媒介性质，它需要借助于机器进行放映，所以有学者在借鉴了文学中的叙事学研究之后，认为电影的叙事时间应该有两个体系组成：
“古时因其内部事件之间的逻辑联系的存在，而遵循一套独立的时间坐标――故事时间或称本事时间”，“故事的表述行为也有一定的时耗，它体现为电影文本发展的时间，或者说是电影播放和阅读的时间。
我们称它为叙述时间或者本文时间”。
《撞车》具有强烈的叙事时间性。
影片的叙述时间长度是113分钟，它所讲的述故事时间为36小时，在这36小时内发生了多组人物之间的事件。
处理这些事件的叙事时间成为导演着力解决的问题。
导演把113分钟的影片分成了四个阶段：
即前一天的白天和晚上，这一天的白天和晚上。
但导演对这四个时间段的处理并未采用顺叙的手法，而是运用倒叙，“如果叙述的时点晚于事件发生时间，是事件的结束。
而之后又从事件的起头开始叙述则是倒叙。
”倒叙的采用加强了悬念感，在影片伊始就牢牢抓住了观众的观赏兴趣《撞车》开场出现的时间是夜晚，警探雷厄姆与女友在发生撞车事件的案发现场，影片立即把观众带入故事：
是谁发生了车祸?
警探在影片中又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影片通过这样的时间点的选择，增强了整部影片的节奏感和悬念。
导演对于这四个叙事时间段的表现主要依靠光的运用。
“光是电影艺术存在的前提条件。
所谓电影叙事正是‘用光写作’的。
”在《撞车》中。
导演通过电影场景、画面中不同光源的设置、光的不同强度、明暗对比来达到电影叙事的时间表现的目的。
依托丰富的明暗变化的光线，交代叙事时间中四个时间段的改变和转化。
要在113分钟之内把一个发生在36小时之内但人物众多、线索繁琐的故事讲得完满，导演费了很多心思，他选择了微小的叙事点，在同一个点上讲述平行发生的不同的事件，把一个很短的时间详尽地展开，从而依靠充分的叙事把短暂的叙事点拉长和延伸，把众多细小的叙事点完整地连缀起来，以此来表现这36个小时的连续性和完整性。
从表中可以看出，导演大量使用了这种在同一个叙事时间上进行平行叙事的方法。
保证了叙事时间的充分运用和合理展开，因为时间既是一种叙事方式、手段、工具，又是用来记录叙事的点。
时间本身是线性的，通过叙事时间的安排，不仅保证了众多线索合理充分的发展，也保证了叙事的流畅有序。
警察追踪黑人导演的车，是因为在这个时间点之前，检察官被抢去的越野吉普与导演的车同样。
导演在此类叙事时间上的细节体现了时间的推移和前后的逻辑关系。
在表中，主要事件序列的排布可以看出导演对叙事时间点的节奏安排，影片的开始是这一天的夜晚，之后的时间却跳到了前一天的白天，而影片的结尾又回到了这一天晚上的夜幕下。
前一天的白天是事件开始的伏笔，前一天的夜晚则是事件与人物情感的酝酿期，到了这一天的白天，所有的事件冲突点都爆发出来，每组人物达到了戏剧冲突的最高点，之后是夜幕下的沉思。
起点与终点安排的一致。
显示了叙事时间的整体性与对称性，导演以夜晚开场，又以黑夜结束，衬托了影片所要传达的深层次的意义与思考，显示了对人性中恐惧的反思。
除了考虑叙事时间的整体结构，导演在细节上也作了安排，如对这一天白天的高潮剧情。
叙事的时间安排以“阿拉伯裔店主的商店被抢”开始至“检察官夫人摔伤，与保姆和解结束”，这当中，“阿拉伯裔店主的商店被抢”事件是冲突爆发的初期阶段，到后来的“莱恩救黑人导演妻子”、“阿拉伯裔店主报复锁匠丹尼尔”事件，冲突完全的展开，而“检察官夫人摔伤，与保姆和解”又将冲突的火焰渐渐熄灭，使叙事时间从高潮转向了结束。
这使各个阶段的时间有了心理过程的展现，符合影片时间向前递进的规律。
导演通过对具体叙事时间点的选择表现了人物之间的特殊关系和人物的特殊情感。
阿裔店主在前一天晚上请墨西哥裔锁匠丹尼尔修锁，但店门坏了，锁匠虽然换了新锁，店门却依然关不上，店主对锁匠咆哮，认为锁匠串通了修门的人对他进行敲诈勒索。
第二天，阿裔店主的店被偷，他把满腹的怨气都洒在锁匠身上，带着枪开车到了锁匠家附近。
在这个时候，导演安排了一个叙事时间点。
即锁匠的女儿傍晚放学回家，在窗前等待父亲的归来，这原本是一家人幸福生活的时间，但阿裔店主持枪等待对锁匠的报复，使叙事中的温馨时间与紧张时间造成激烈的冲撞。
这种冲突对后来的开枪、双方的情感爆发起到了很好的铺垫。
导演对这些细节时间点的选择很好地表现了人物的内心世界和情感内涵。
导演在叙事时间的整体结构下还有细节上的安排。
如对这一天白天的高潮剧情，叙事的时间安排以“阿拉伯裔店主的商店被抢”开始至“检察官夫人摔伤，与保姆和解结束”。
这当中，“阿拉伯裔店主的商店被抢”事件是冲突爆发的初期阶段，到后来的“莱恩救黑人导演妻子”、“阿拉伯裔店主报复锁匠丹尼尔”事件，冲突完全的展开，而“检察官夫人摔伤，与保姆和解”又将冲突的火焰渐渐熄灭。
使叙事时间从高潮转向了结束。
这使各个阶段的时间有了心理过程的展现，符合影片时间向前递进的规律。
二、宽广的叙事空间
“电影是一种采取空间形式的时间艺术”，电影的创作和摄制都离不开空间，叙事空间是电影制作者在前期的审美选择和加工后，在银幕上展现出来的剪辑组合后的现实物质空间或人为空间。
每部电影的叙事空间都是创作人员依据故事内容对现实生活中原有的空间或人为空间进行取舍、处理、表现、重组、整合的结果，是承载所要叙述的故事的活动场所或存在空间。
《撞车》的叙事空间是“9?
11”事件之后的洛杉矶，作为一个多民族、多文化聚集的大城市，洛杉矶为整部影片的叙事空间提供了一个具有重要现实意义的场所。
在这个移民城市中，居住着各色人种的居民．他们有各自的文化基础、民族传统、宗教信仰，较之其它城市，他们在这个城市中相更容易引发冲突。
所以时至今日，种族问题仍然严重地困扰着这个城市中的居民。
导演也亲身体验和思考过这个城市的这种复杂的文化和由此带来的矛盾：
“像所有在这个城市的环境下生活同样长的时间的人一样，我想我也会注意并关心有关种族和阶级方面的问题。
在一天晚上，当我刚刚从我家比邻的录像带出租店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我发现面前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我和那个人素不相识。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原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涉及对方的世界，但现在事实就摆在了我的面前。
在那次的事件之后，我开始关注袭击我的那个人的生活，并且，我强烈的意识到了自己生活的是多么的‘片面’，我没有去关心过不在我生活范围之内的人或事物。
在9?
11事件之后，这个话题对于我来说显得更加的急迫，于是我开始着手写作，最终写完了《撞车》这个剧本。
”
基于这座城市的文化特点，影片选择了以“种族歧视”作为讲故事的切入点。
关注美国现实生活中深层的种族冲突问题。
在这个宽阔的叙事空间中。
白人与黑人之间的矛盾和冲突由来已久，根深蒂固，日益加深。
《撞车》中。
白人对黑人的反映和举动多是出于长年的社会心理而形成的偏见：
检察官一家判断黑人是否危险的标准，是看他们的外貌和着装，所以让两个大学生打扮的小混混轻易得手；而白人警官莱恩大施“咸猪手”，则是因为看到黑人导演和妻子在车中的亲昵行为之后，认为她是非正经女人；黑人警长为保护自己职位而直白“洛杉矶警察局充满种族主义”。
在当今的美国社会，种族冲突不仅仅存在于白人与黑人之间，更是普遍地存在于各种有色人种之间。
美国人与亚裔人之间，阿拉伯裔人种与美国人之间，都有冲撞存在。
除了洛杉矶作为电影的整体叙事空间外，导演还利用了很多具体的叙事空间推动叙事的发展，表达叙事主题，表现人物性格。
在电影中，每个人物由于自己的不同情况。
几乎都有自己置身的特定的空间。
在这特殊空间中，人与人之间都会发生摩擦和碰撞。
检察官妻子是个全职太太，所以有关她的叙事空间基本都在她的家中完成。
在车被抢之后，她与丈夫的矛盾激化，而她与保姆之间的关系也不融洽，总是神经质地找保姆的岔，她与家人的冲突也在家中得到改善，她从楼梯摔下之后，才发现最关心她的人是最亲近的家人。
偷车贼的身份使他们的活动空间都是在路上。
他们在路上抢了检察官的车。
又在路上将韩裔的人口贩子压伤，在最后。
一个偷车贼在黑人导演的感召之下在路上将被贩卖的亚裔人放下车，并给了他们钱买东西吃，在这种时刻，他被自己的行为感动了，第一次开心地笑了；而另外一个偷车贼在搭乘新警察车的路上，被新警察不小心开枪打死。
黑人导演出现的空间多是在与警察的交往中。
第一次与莱恩警察的交涉过程中。
他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侮辱。
在第二次与新警察交往的过程中，他得到了新警察的帮助，他出现的最后空间是在新警察开枪杀人之后为掩盖罪证的汽车燃烧现场，升腾的火焰使他重新认识了自己，并对妻子诉说了自己的情感。
“影视艺术中的空间，不会孤立地存在，它或与人的社会活动直接发生关系，或与人发生间接的关系。
影视艺术中的空间最重要的是与人发生关系。
它既是人的生存空间，又是戏剧矛盾发生、发展的地方，也是人物性格形成的因素之一。
”导演在具体的叙事空间中，使人物之间的冲撞最大限度的爆发，又让人物之间的冲撞得到平息，认识到人类情感的美好。
影片通过剪辑，使叙事空间在不断的转换。
不同的叙事空间促使人物在思考和反省。
电影的叙事空间大部分在洛杉矶的市区。
在“这一天的白天”阶段，层层迭起的冲撞事件发生在九个不同的叙事空间中，不同空间的相互重叠、拼贴是表现冲突的重要方式，将洛杉矶城市的混乱、种族矛盾、环境嘈杂拥挤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在“这一天的夜晚”阶段，警探雷厄姆去发生在郊外的事故现场以及新警察在郊外焚毁自己的汽车来消除证据，呈现出另外一幅空间的景象。
郊外的一切都显得空旷荒凉，在这样的空间中，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思，雷厄姆深沉的眼神格外地震撼人心。
电影的叙事空间是电影表现故事的存在形式，都承载有特定的社会生活内容，以此来反映电影制作者对世界、对生活的认识和思考。
在影片中，种族歧视只是叙事展开的切入点和一个视角，《撞车》在这个叙事空间中更深层的是表现人与人之间的各种矛盾和冲撞，这种矛盾和冲撞不仅存在于不同人种之间，而且普遍地存在于人与人之间。
美国白人之间、美国黑人之间都有这种矛盾和偏见，两个偷车贼对黑人hip―pop文化不尽相同的认识：
同样是白人，新警察和莱恩因办案发生矛盾，导致新警察要求另觅合作伙伴：
黑人导演夫妇面对莱恩警察的侮辱，态度也各不相同。
影片最终关注的其实是更深层次的人性问题，影片中，生活的一切麻烦似乎都被归结为种族问题带来的，其实是大部分角色不敢正视生活压力、个人困境。
生活中种族之间的矛盾固然存在，但一旦把这种背景撇开不谈，个人性格力量的问题就会暴露无疑。
使得影片极具震撼力。
这种个人性格在人与人之间相互冲撞时会得到最充分的表现。
影片直白地告诉观众，并没有人拥有绝对的优越感，无论是白人还是有色人种，都有可能成为受歧视的对象，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白人警察莱恩，希望能给自己患病的老父亲找到更好的医疗救助。
但是，在HM0福利机构，任凭他如何的请求，负责处理这件事情的黑人职员就是不签署文件。
影片的最终目的也不是仅仅展示人与人之间的纷争，“我创作和拍摄这部电影的目的，就是要探寻有关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话题。
我并无意去冒犯某些人或因此而挑起什么争端，只是想通过这部电影来表达出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电影就是这样一种奇妙的工具，它能够让你体味到陌生人的心路历程。
我希望观众们在看完这部电影之后并不只是感知到我所指出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能够推动民众去分享你们的爱心。
”
三、网状的叙事结构
叙事结构是电影内部的情节安排。
是人物命运和故事的发展、结局。
在众多的好莱坞电影中，一般都采用线形结构以保证叙事的流畅和完整，也易于让故事围绕几个中心人物展开，使故事按照开始自然过渡到发展和结局。
线形结构容易刻画人物。
也容易制造故事的高潮《撞车》突破了这种传统的叙事结构模式，采用了网状式的结构，用了七到八组人物，在有限时间内把看似毫无联系的人物和活动组合、拼贴出一幅洛杉矶世俗生活的群像。
多角度、多人物中心的网状结构使影片成为了一部结构性很强的作品。
网状式结构枝节复杂又安排紧凑，将众多线索汇总起来，往往前面出现的细节为后面的情节埋下伏笔，阿裔店主前一天去商店买手枪，他女儿拿的是空弹盒，这就为后面他怒气冲冲想开枪打死锁匠的女儿奠定了基础。
警探雷厄姆这条线索在全片结构中具有连接点的作用。
在家中，他与母亲的对话主要围绕着他失踪的弟弟展开。
作为负责办案的警探，他正好遇上撞车的事故。
在工作中与检察官有直接的联系。
检察官的代表威胁他的理由也是他那个劫车犯弟弟，他的弟弟在影片中始终未露面，影片只是交代了他最后在医院死亡的结局。
正好在医院，他与阿店店主的女儿相遇。
所以警探这条线在影片的网状结构中是个交叉点。
影片的网状结构还善于把不同线索安排成结构上的交汇。
黑人导演与新警察各自是一条线索，但这两条线索有三次碰撞，在最后，新警察烧毁汽车的地方，腾腾升起的火光却使黑人电视导演感动。
这样的场景一方面是塑造人物。
另一方面在叙事结构上完成交汇。
达到前后呼应。
影片没有突出单一线索的戏剧高潮，也没有一个处于最核心地位的主人公：
选择特定人物进行组合、讲述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是一部群戏作品。
在影片的网状结构中，众多叙事线索发生连锁反应，产生“蝴蝶效应”。
导演对影片的网状结构安排有明确的认识：
“《撞车》首先要表现的是互不相识的人，通过偶然事件，影响他人的生活。
尽管在戏剧性上，这样的结构略显凌乱，但一个个简短的情节所引发的人际关系的‘蝴蝶效应’，却能弥补叙事方面的缺失。
之外，随着不同人物开始接触．新的角色互动就此展开，人与人之间的奇妙情愫也逐渐产生。
”影片中的每个人物，起初会给人脸谱化的错觉，至少在性格上，并没有多少变化，但随着剧情的展开，片中角色两到三人。
随即组合在一起发生新的互动，由于他人或外界的刺激，各个角色对待周围人与事的态度。
也开始发生变化。
人物性格随之丰富起来，群戏所酝酿的戏剧看点也呼之欲出。
白人警官莱恩一开始给人的印象十分的可恶，但随着叙事的展开，他不仅见义勇为，奋力救人，在生活中也是个大孝子。
阿裔店主虽然没有射伤小女孩，但却射通了他心理的结症，他回到家里也不再歇斯底里，而是蹲在地上。
思虑重重，在死亡面前，他认识到生命的可贵，也认识到人与人之间交流、沟通、信任的重要。
影片通过网状结构的安排顺利地完成叙事的任务，但网状结构处理的更重要的目的是阐述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在复杂结构中揭示出人类更深层次的责任，人性中共同的恐惧。
影片在结尾处的暗示，表现了导演的幻想和对和谐人际关系的渴望，只要每人各退一步，设身处地为对方想一想，多一份宽容，人与人之间是没有不能相处的。
当代电影更倾向于怎样有效地讲述一个故事，它会选用什么样的方式。
设计怎样的一种时空结构。
预期会达到什么样的叙事效果。
在愈益商业社会的背景中，当代电影更加关注叙事策略的运用和影响。
《撞车》通过精心选择和设计的叙事时间、叙事空间与叙事结构，通过并不炫目的电影镜头映衬着普通人偶然问生活逆转的故事。
冲突步步铺陈。
矛盾点点累积，在揭示人际间交流和肤色偏见的问题时，更注重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和道德冲突的描写。
这与当代电影中叙事的倾向是不谋而合的。
注：
本文中所涉及到的图表、注解、公式等内容请以PDF格式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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