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中母亲权力属性的界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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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中母亲权力属性的界限
关系中,母亲权力属性的界限
——家庭关系对孩子的影响
讲完三个关系之后,我们进入第二个阶段——怎样建立关系。
如果你是一个小朋友的妈妈,无论怎么说,他跟你都是作为一种关系的存在而存在的,因为他生下来没处可走,只要降生在你的家庭里面,就必然跟你建立着一种关系。
现在我们只能回来检视我们跟孩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必须从文化上来说。
我们现有的文化,孩子跟父母的关系是家长制的关系,是父母在教育孩子,是权威的关系。
在这样的一个关系中,一个非常核心的问题是,儿童不能形成自我意识,不能成为一个内在强大的人。
他长大了以后,要么就是他是权威,要么别人就是权威,他是被掌控的人,这样的人格状态不属于非常完善的人格状态。
因此,在家长制这样的一个关系当中,你只能说到你是不是特别权威,导致孩子完全成为一个驯化出来的工具,或者你给了孩子喘息的空间,让他还能够成为我们所说的社会上的可用之人。
但是我们今天要说的是,如果一个孩子要非常好地成长的话,你必须让他成为他自己。
那么,你跟他的关系,必须是平等的关系,核心在这里。
什么叫平等的关系呢?
一个母亲跟孩子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母亲首先是一个自然属性,就是我把宝宝生下来,我爱他,我要养育他,这是自然属性部分。
另外一部分呢,就是权力属性,就是我拥有一个权力,我监护他成长,我是他的监护人。
但是,这个权力不能无限制地夸大,就像孩子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会有反应,比如什么时候上厕所,是生理反应,什么时候画画,是生命内在情感的反应。
不是所有的小朋友都要在一个时间画画、喝水、上厕所。
他今天就想画画,不想写数学,不想做这个事情,你不能强制他。
这个权力在他自己,不在你。
我们的权力只有三个:
在生活中为孩子建立,不可以伤害到自己,不可以伤害到别人,不可以伤害到环境。
或者说还有一个权力,就是爱他的权力。
这样,你的孩子从小就能为自己所有的行为负责任,因为他自己做主了,他就能够为自己做的那个主负责任。
这样才能培养一个顶天立地的孩子。
所以你要把握的是,怎样在你跟孩子的关系中不要夸大自己的权力。
比如和小朋友去超市要买东西的时候,你可以告诉他今天他的花费是多少,但是你不能在后面没完没了地指责他:
你看你花多少钱了。
所以我们回来看,父母跟你的孩子应该建立什么样的关系?
你是他的监护人,要知道你的权力的界限在哪里。
在这个权力界限之外,你要尊重你的孩子,准许他成为自己。
为什么要准许孩子成为自己?
美国有一个实验讲公正来源于哪里。
这个实验在多个国家重复了许多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他们找来一个3岁的孩子,中间放一个盆,然后再找一个木偶,这个木偶不会说,不会提要求,不会拒绝,什么都不会,但是有一个大人操作着。
中间的盆里有很多个桶,桶里面有硬币,这个孩子跟小木偶一起钓这些桶。
钓上来以后,小女孩拿着硬币去兑换喜欢的贴画,然后由小女孩给自己跟木偶分配贴画。
全世界所有地方做这个实验时都发现,小女孩给小木偶分配的所有的东西在任何时候都是极度公正的,从来不会由于它不会说话,不会拒绝,不会要求而少给它分点,要么就平分,要么就根据小木偶工作的勤奋程度多分。
紧接着这个实验多个国家找大人来做,让参加的两个人不见面,给他们一千美金,一方有提议权,提议怎么分配,五五、六四、七三、二八……一方有否决权,否决方如果不同意的话,两个人都得不到这个钱。
第一次实验基本上全都公平,一个月以后进行第二次实验,公平都不见了,不再是五五,而是六四、四六、三七、二八……发现不同的人种、不同的文化教养、不同的家庭收入、不同的文化所产生的公正度不同。
不一定是经济利益大于一切,有的时候达到四六的时候,对方就不要了。
我不要,你也要不了,因为我觉得不公正。
所以公正变成了第一位,金钱变成了第二位。
这个实验结果说明什么呢?
说明公正来源于天生,不公正来自于教育和头脑的结合。
在我们社会的教育系统中,不太相信一个人已有的,总想要教育他,可是你怎么能知道你的教育就是好的呢?
你怎么能教育一个人跟你的关系呢?
夫妻吵架:
隐秘的权力斗争?
不明白家里的公公和婆婆都七老八十了,还整天吵吵闹闹的,一时又为今天买的菜吵,一时又为今天没给孙子买东西吵……总之每次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是不是夫妻做得久了,就对对方平时的各种习惯越看不顺眼了?
——大洋网友
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头上,这就是权力。
对方越不情愿,越能表明强加者的权力。
依照这个定义,权力几乎无所不在,它绝不仅仅是政治斗争或公司竞争的产物,而是存在于一切人际关系中,最亲密的情侣关系和亲子关系莫不例外,甚至关系越亲密,权力斗争可能越激烈。
譬如,夫妻吵架就是一种隐秘的权力斗争。
夫妻吵架中最令人不解的是,引起争吵的源头,多是很小的事,但却常常引起很大的情绪。
很小的事,引起很大的情绪,这种明显的不匹配,是怎么回事?
如果把很小的事,理解为寻求权力,那就很容易理解了。
我常听到这样的事:
丈夫要妻子做一件事(或者妻子要丈夫做一件事),譬如换窗帘,妻子忘了,或没有按照丈夫的意思去做,丈夫大发雷霆,并整整唠叨了几天,直到妻子百分百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他才停止了唠叨和愤怒。
这种事情中,丈夫之所以大发雷霆,是因为他的意志没有得以实施,他希望妻子按照他的意志去行事,但妻子没有做到,他因而情绪失控,并施加很大压力要本不情愿的妻子按照他的意志去做事,这是不折不扣地在寻求权力。
寻求权力,也即权力欲望,而权力这个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邪恶。
那么,它可以换成另一个词——控制,权力欲望也即控制欲望,控制欲望强烈的人势必会努力寻求权力,也即千方百计地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头上。
有时,这种强加的方式非常明显,而且目的明显有问题,于是我们立即会想到权力,并产生抵触情绪。
有时,这种强加的方式非常隐秘,而且目的看起来非常好,于是我们就会这样说——“目的很好,方式不对。
”
其实,有问题的手段,在我看来,势必意味着目的本身都有问题。
李阳和下跪校长都在寻求别人的服从
最近发生了两起特别有名的下跪事件,一起是“疯狂英语”的创始人李阳在包头让约3000名中学生集体下跪,一起是海南省某中学的校长周常德给自己学校的学生下跪。
李阳作为老师让学生给老师下跪,周常德作为老师却给学生下跪,这两起下跪事件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不过,这两起事件中,至少有一点相同之处,那就是下跪的名义——也即目的——听上去都很美。
李阳让学生下跪的名义是感恩,他认为要感谢师恩,就应当使用这个“最古老、最虔诚”的方式,他最近接受采访还宣称要极力恢复跪拜礼。
周常德给学生下跪的名义则普通一些,他称“下跪是一种工作方式”,因为其他工作方式不能达到管理学校的目的,他使用了这一特殊方式。
这两起事件,很容易被认为是“目的很好,方式不对”,但在我看来,这两起事件的目的一样有问题。
什么问题?
即权力。
权力不是别的,就是让别人听从自己的意志,越多的人听从自己的意志,就证明自己的权力越大。
包头下跪事件发生后,李阳对记者说:
“下跪的照片是真的,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学生下跪是对老师的尊重,过几天我还要去成都讲课,相信可以让成都最好的中学的全体学生下跪。
”
这句话透着一种强烈的自大和自得的意味儿,当李阳说“相信可以让成都最好的中学的全体学生下跪”这句话时,他其实是在说,“我可以让成都最好的中学的全体学生执行我的意志”。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权力欲望。
评论家在评论这一事件时,都嗅到了其中的权力意味,于是很多评论都将李阳和东方不败或希特勒等人联系到一起。
相对于李阳事件,周常德向学生几次下跪一事中的权力意味更加隐蔽。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周常德列举了学校一系列困难,他说,自己是迫不得已,最后用了这一特殊的工作方式,但他又说,一天早操,他看到一个班的队伍不整齐,给他们去训话,说到动情处就跪了下来,目的是“想让他们改过来”。
显然,他下跪的方式和这个情景是不匹配的。
他也承认,这个班并没有乱到“大闹天宫”,课都上不下去的份上。
那么,他为什么要采取这么特殊的方式呢?
这么特殊的方式,显然是一种巨大的压力。
我作为一校之长,给你们毛头孩子下跪了,你们还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吗?
你们还不接受我的意志吗?
看到这个事例,我想起一个朋友的故事。
她母亲要求她每天晚上必须8点前回家,而且工资也掌管在目前手中,她已26岁了还是如此,她很希望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做事,有自己的独立空间,晚上有些应酬,但她不敢,因为她怕母亲伤害自己。
以前她有过一晚8点后才回家,母亲没责骂她一句,只是痛哭流涕,自己扇自己的耳光,脸扇出血来都没停止。
这个情形吓坏了她,她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违背母亲的意志。
这位母亲扇自己耳光,和这位校长向学生下跪,都有同样的含义——我都把自己伤害成这样了,你还不听我的,你真是个坏蛋。
任何关系中都会出现一些问题,有了问题就要沟通、交流,最终导致关系向某个方向转变。
但是,这位校长和这位母亲没有去做足够的沟通和交流,而是直接使用自我伤害的极端方式,迫使对方接受自己的意志。
这是一种要挟,其中隐含着权力的味道。
每一件小事都是争夺控制权的战场
目的很好,方式不对,这句话如果用心理学来说,其实就是“意识层面是好的,但潜意识层面是有问题的”。
因此,所谓的目的与方式的分裂,其实是意识与潜意识的分裂。
所以,当你的某种方式对别人造成了伤害后,你的那个方式一定透露着你的潜意识层面的一些隐秘的东西。
人际关系中,最常见的隐秘内容就是控制欲望。
加拿大心理学家帕萃斯·埃文斯在她的经典著作《不要控制我》中写过这样两个例子:
(一)
一天早上,杰克打算去买他最喜欢的周报,出门看了看天,感觉有点凉,回头就对妻子婕喊道:
“该死的,给我衣服,快点!
”
(二)
有个男人说:
“咱们去吃中国菜吧。
”
妻子回答说:
“好呀,”但是接着问道,“你想去饭馆吃,还是把它带到家里吃呢?
”
这时,他可能感到相当尴尬,因此厉声说道:
“你为什么要把问题想得这么复杂?
”
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许多激烈的吵架就是由这种再琐细不过的事情引起的。
而且,这些吵架所隐含着的意思都是一样的,即“你难道不知道我需要什么吗?
为什么不乖乖地听我的?
”
在健康家庭长大的人,可能无法理解以上两个例子中的丈夫为什么那么奇怪。
然而,这样的事情是非常普遍的。
很多对夫妻吵来吵去,其实就是在争取这样一个结果——“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做不好,所以你什么都要听我的。
”
一个人越渴求这样一个结果,他就越容易把每一个小事变成一个战场。
对他而言,任何一件小事都是一场必须打赢的战争,他必须让配偶在每一件小事上听从他的意志,他会觉得,自己的确控制住了局面。
他这么渴求控制配偶,进而彻底在这个亲密关系中占据制高点,其原因常常是,以前在原生家庭的亲密关系中,他没有占据制高点,相反,他老被其他亲人控制,或曾被严重伤害过。
埃文斯喜欢用“泰迪幻想”来分析控制欲望。
在北美,泰迪熊是很流行的玩具。
假设有这样一个小男孩,他的家庭中有四个重要成员:
爸爸、妈妈、他和泰迪熊。
他必然会和泰迪熊有这样的幻想中的对话:
“我要出去玩了,你乖乖地在这儿待着。
”“我回来了,你真乖啊,一直在这儿等我啊。
”
泰迪熊是不能动弹的,也不能说话,于是,这个小男孩可以把自己对一个稳定的“爱人”的幻想完美地投射到泰迪熊的身上,这个泰迪熊会百分百地按照他的幻想和他“互动”。
长大以后,这个男人就会把这个泰迪熊投射到恋人身上,期望着恋人能像泰迪熊一样彻底地遵从他的意志。
恋人自然和泰迪熊不一样,因为她能走能跑能说话,而且更要命的,她是一个独立的人,一定会有他所不能预测的言行和想法,这一切都会颠覆他的“泰迪幻想”。
这时,他就会产生情绪。
如果“泰迪幻想”对他极其重要,那么他的情绪就会极其强烈。
适度的吵架也是一种正常磨合过程
在一个健康的家庭,父母爱孩子,而且和孩子的关系很稳定,给孩子的安全感很足。
那么,父母就是最好的“爱人”,一个男孩尽管喜欢泰迪熊,但不会把它当成重要的依恋对象。
相反,在一个病态的家庭,或很不稳定的家庭,父母要么不爱孩子,要么与孩子的关系很不稳定,结果这个孩子就会经常遭遇伤害,他就会特别缺乏安全感。
他与现实的“爱人”的关系常是病态的、凌乱的、不能把握的。
这时,一个泰迪熊就会成为他的一个无比重要的依恋对象。
父母越不爱他越不可靠,这个泰迪熊就越重要,他心中的“泰迪幻想”就越强烈。
泰迪熊也可以换成其他玩具。
甚至,有的孩子可能什么玩具都没有,那他就会幻想出一个“爱人”来。
不管是泰迪熊或其他玩具,还是纯粹幻想中的“爱人”,这些形象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没有独立人格,必然彻底听命于他。
小男孩如此,小女孩也一样。
所有在严重缺乏安全感的环境下长大的人,脑中都会有一个他可以操控的爱人原型。
这样的人长大后,就会将这个幻想的“爱人原型”投射到真实的爱人身上,于是本来是想操控一个幻想的爱人,现在变成了操控一个真实的人。
这种操控愿望渗透到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然而,没有谁愿意被操控,于是吵架成了两个控制欲望比较强的情侣的家常便饭。
假若两人主动发起吵架次数基本相当,那么就是两人都在争夺这个亲密关系的权力制高点。
并且,在这样的关系中,两人要么彼此不能忍受,于是分手,要么就会争吵一生,谁也没有控制住谁,但这个控制欲望一辈子都没减少。
也有很多关系,越偏执的人越容易争夺这个权力的制高点。
偏执的人安全感极低,所以脑子里的“泰迪幻想”越强,他们的控制欲望也越厉害。
他们的配偶尽管感到很痛苦,但假若不想离婚,那么就会发现,只要不接受他们的控制,这个战争就会一直在进行,那似乎更痛苦,于是他们的配偶容易放弃,而接受他们的控制。
当然,大多数亲密关系还是比较正常的,尽管我渴望你遵从我的意志,你渴望我遵从你的意志,但大家较量了几个回合后,就发现这样做很难得逞,而且得不偿失。
并且,大多数男人尽管有时会渴望“乖一点”的女友,但多数时候还是觉得她有适当的独立性更好。
同样,大多数女子尽管有时会渴望男友“强硬”一些,但多数时候还是觉得他有适度的宽容更好。
于是,一个正常的亲密关系中,尽管吵架也在所难免,但不会成为这个关系的主旋律。
尽管彼此都尝试过争夺一下关系的制高点,但不会特别渴望对方绝对的服从。
吵架也是磨合。
每一个亲密关系的一开始,双方其实都没有看到对方的真实存在,我们都在很大程度上是将自己脑子里的爱人原型投射到对方身上。
当发现真实的爱人和幻想中的爱人不相符时,我们会渴望真实的爱人朝幻想的爱人方向变化,但真实的爱人一定不大愿意。
反过来,真实的爱人也在对我们做同样的事情,而我们也不愿意。
于是,两人由此产生意志的较量。
但这个较量过程自然也是一个相互了解的过程,最终,在一个健康的亲密关系,较量的双方都失败了,谁也没有改变谁,但同时又通由这个过程了解了彼此,而后就可以看到对方真实的存在,并与其打交道了。
从这个意义上看,吵架也有相当的积极意义。
李炜--丈夫怕抛弃使妻子没权力
婚姻中的男男女女,无论你是王权贵族,还是平民百姓,是沙粒小男人还是钻石王老五,都有着太多复杂混乱的情感。
是红颜倾城还是平凡女人都舍弃不了眼泪中的寂寞,无可奈何的心伤。
前几天接了一个案例,来访的夫妇刚新婚一个多月,就已经是怨怨相对,在咨询初期,我就明显的感觉到,丈夫“投射”在妻子身上的“权力”被妻子认同。
直白的说,也就是丈夫在青年时代就梦想着幸福的婚姻,这并无错,只是用他的话说:
“我要尽一切的努力确保我的婚姻是幸福的”。
这个根深蒂固的信念,根植于丈夫早期的客体关系,也就是幼年时的养育环境和养育者之间的关系,恰恰是权力在这种关系中与接纳感和好坏感相关。
来访者的丈夫为了确保婚姻的“幸福成功”,导致了他对妻子生活的控制,他一定要监控妻子行为的方方面面。
他评价她打扫的房间,建议妻子处理同事间的关系,甚至在妻子去超市前检查她的购物单。
很明显,这位丈夫并不相信妻子有能力做好这些事情,也一定“离不开”他的帮助!
经由他的“帮助”两个人的婚姻才会幸福!
当我的治疗开始把支持的力量给予新婚的妻子时,这位丈夫开始愤怒了,甚至威胁要停止治疗,当妻子表现出对丈夫的反对意见时,丈夫再也忍受不了了,嘲笑妻子疯了,他是不会和一个疯女人在一起生活的,并摔门而去。
我当时只有一个强烈的感觉,当妻子表达出反对意见时,丈夫很可能是被妻子能够表达出这种意见的气势吓住了,这也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
婚姻中,权力的投射性认同无处不在,以这种投射性认同为婚姻的基础关系中,面对面的信息沟通通常包括下命令,批评,以及质疑,成为投射性幻想的妻子的能力,这些表面信息的最终传递是“你离开我一定不会得到幸福”。
当然,在家庭关系中,权力的投射性认同错综复杂,夫妻之间,母子父女之间甚至隔辈之间,都会发生。
以上的这个案例,从互动中可以发现,夫妻间的关系被一种强烈的权力动力推动着,即男人需要支配并压制女人,当丈夫感到妻子可以通过不认同来离开丈夫,为了对抗这种恐惧,他必须使妻子没有权力,如果妻子是软弱的并且无助的,她便只能受制于他。
类似的投射性认同也可见于更多关系中,母亲对于一个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会持续地向孩子传递一些暗示“如果你再不听我的话,你就去自食其力;如果你自食其力,我就会放弃了你,你将会无法生存下去。
”
权力的投射性认同起源可以追溯到早期的客体关系。
也就是早年的家庭模式和养育者之间的关系!
所以,很多婚姻及家庭模式中,叛逆孩子和母亲会有权力投射性认同的关系模式。
婚姻中,无论是丈夫或是妻子,都有可能成为权力投射者,这样的婚姻怎样幸福,而我也继续徘徊于围城之外渴望着进入!
不想轻描淡写,更不愿看见太多的所谓“幸福婚姻”。
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头上,这就是权力。
对方越不情愿,越能表明强加者的权力。
依照这个定义,权力几乎无所不在,它绝不仅仅是政治斗争或公司竞争的产物,而是存在于一切人际关系中,最亲密的情侣关系和亲子关系莫不例外,甚至关系越亲密,权力斗争可能越激烈。
譬如,夫妻吵架就是一种隐秘的权力斗争。
夫妻吵架中最令人不解的是,引起争吵的源头,多是很小的事,但却常常引起很大的情绪。
很小的事,引起很大的情绪,这种明显的不匹配,是怎么回事?
如果把很小的事,理解为寻求权力,那就很容易理解了。
我常听到这样的事:
丈夫要妻子做一件事(或者妻子要丈夫做一件事),譬如换窗帘,妻子忘了,或没有按照丈夫的意思去做,丈夫大发雷霆,并整整唠叨了几天,直到妻子百分百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了,他才停止了唠叨和愤怒。
这种事情中,丈夫之所以大发雷霆,是因为他的意志没有得以实施,他希望妻子按照他的意志去行事,但妻子没有做到,他因而情绪失控,并施加很大压力要本不情愿的妻子按照他的意志去做事,这是不折不扣地在寻求权力。
寻求权力,也即权力欲望,而权力这个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邪恶。
那么,它可以换成另一个词——控制,权力欲望也即控制欲望,控制欲望强烈的人势必会努力寻求权力,也即千方百计地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头上。
有时,这种强加的方式非常明显,而且目的明显有问题,于是我们立即会想到权力,并产生抵触情绪。
有时,这种强加的方式非常隐秘,而且目的看起来非常好,于是我们就会这样说——“目的很好,方式不对。
”
其实,有问题的手段,在我看来,势必意味着目的本身都有问题。
李阳和下跪校长都在寻求别人的服从
最近发生了两起特别有名的下跪事件,一起是“疯狂英语”的创始人李阳在包头让约3000名中学生集体下跪,一起是海南省某中学的校长周常德给自己学校的学生下跪。
李阳作为老师让学生给老师下跪,周常德作为老师却给学生下跪,这两起下跪事件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
不过,这两起事件中,至少有一点相同之处,那就是下跪的名义——也即目的——听上去都很美。
李阳让学生下跪的名义是感恩,他认为要感谢师恩,就应当使用这个“最古老、最虔诚”的方式,他最近接受采访还宣称要极力恢复跪拜礼。
周常德给学生下跪的名义则普通一些,他称“下跪是一种工作方式”,因为其他工作方式不能达到管理学校的目的,他使用了这一特殊方式。
这两起事件,很容易被认为是“目的很好,方式不对”,但在我看来,这两起事件的目的一样有问题。
什么问题?
即权力。
权力不是别的,就是让别人听从自己的意志,越多的人听从自己的意志,就证明自己的权力越大。
包头下跪事件发生后,李阳对记者说:
“下跪的照片是真的,我已经习以为常了,学生下跪是对老师的尊重,过几天我还要去成都讲课,相信可以让成都最好的中学的全体学生下跪。
”
这句话透着一种强烈的自大和自得的意味儿,当李阳说“相信可以让成都最好的中学的全体学生下跪”这句话时,他其实是在说,“我可以让成都最好的中学的全体学生执行我的意志”。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权力欲望。
评论家在评论这一事件时,都嗅到了其中的权力意味,于是很多评论都将李阳和东方不败或希特勒等人联系到一起。
相对于李阳事件,周常德向学生几次下跪一事中的权力意味更加隐蔽。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周常德列举了学校一系列困难,他说,自己是迫不得已,最后用了这一特殊的工作方式,但他又说,一天早操,他看到一个班的队伍不整齐,给他们去训话,说到动情处就跪了下来,目的是“想让他们改过来”。
显然,他下跪的方式和这个情景是不匹配的。
他也承认,这个班并没有乱到“大闹天宫”,课都上不下去的份上。
那么,他为什么要采取这么特殊的方式呢?
这么特殊的方式,显然是一种巨大的压力。
我作为一校之长,给你们毛头孩子下跪了,你们还不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吗?
你们还不接受我的意志吗?
看到这个事例,我想起一个朋友的故事。
她母亲要求她每天晚上必须8点前回家,而且工资也掌管在目前手中,她已26岁了还是如此,她很希望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做事,有自己的独立空间,晚上有些应酬,但她不敢,因为她怕母亲伤害自己。
以前她有过一晚8点后才回家,母亲没责骂她一句,只是痛哭流涕,自己扇自己的耳光,脸扇出血来都没停止。
这个情形吓坏了她,她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违背母亲的意志。
这位母亲扇自己耳光,和这位校长向学生下跪,都有同样的含义——我都把自己伤害成这样了,你还不听我的,你真是个坏蛋。
任何关系中都会出现一些问题,有了问题就要沟通、交流,最终导致关系向某个方向转变。
但是,这位校长和这位母亲没有去做足够的沟通和交流,而是直接使用自我伤害的极端方式,迫使对方接受自己的意志。
这是一种要挟,其中隐含着权力的味道。
埃文斯喜欢用“泰迪幻想”来分析控制欲望。
在北美,泰迪熊是很流行的玩具。
假设有这样一个小男孩,他的家庭中有四个重要成员:
爸爸、妈妈、他和泰迪熊。
他必然会和泰迪熊有这样的幻想中的对话:
“我要出去玩了,你乖乖地在这儿待着。
”“我回来了,你真乖啊,一直在这儿等我啊。
”
泰迪熊是不能动弹的,也不能说话,于是,这个小男孩可以把自己对一个稳定的“爱人”的幻想完美地投射到泰迪熊的身上,这个泰迪熊会百分百地按照他的幻想和他“互动”。
长大以后,这个男人就会把这个泰迪熊投射到恋人身上,期望着恋人能像泰迪熊一样彻底地遵从他的意志。
恋人自然和泰迪熊不一样,因为她能走能跑能说话,而且更要命的,她是一个独立的人,一定会有他所不能预测的言行和想法,这一切都会颠覆他的“泰迪幻想”。
这时,他就会产生情绪。
如果“泰迪幻想”对他极其重要,那么他的情绪就会极其强烈。
适度的吵架也是一种正常磨合过程
在一个健康的家庭,父母爱孩子,而且和孩子的关系很稳定,给孩子的安全感很足。
那么,父母就是最好的“爱人”,一个男孩尽管喜欢泰迪熊,但不会把它当成重要的依恋对象。
相反,在一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