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安隆破产事件引发的会计.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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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安隆破产事件引发的会计
美国安隆破产事件引发的会计
林柄沧会计师
众信结合会计师事务所理事会会长
东吴大学会计研讨所兼任副教授
美国第七大企业安隆公司（Enron）于2001年12月2日声请破产，成为美国有史以来最大的破产案，严重冲击美国资本及金融市场，也附带引发了两党的政治角力，始料未及。
从2001年10月以来，有关安隆的财务效果，媒体报导不时。
11月28日美国债信评等机构规范普尔（S&P）在得知原本决议接手购并的另一动力公司Dynegy打退堂鼓，安隆无足够资金补足债务缺口，故把安隆的信评降为〝渣滓〞。
当日安隆股价暴跌85%，收0.61美元。
安隆见大势已去，不得不于12月2日央求破产维护。
如日中天的安隆突然声请破产，全球的债务人及投资人哀鸿遍野，无辜的员工也赔进了终生的退休金，称之为举世浩劫，并不为过。
安隆的签证会计师ArthurAndersen因未侦出安隆财务报表的不实表达而备受各界指摘。
究竟安隆公司带给我们会计人什么启示，这是本文的重点。
安隆公司盛极而衰
安隆公司成立于1983年，原来只是休斯敦的一家瓦斯公司，经由兼并成为州际的自然瓦斯管线公司。
几年之后，公司末尾从事瓦斯及电力买卖业务。
1999年安隆公司设置网站买卖平台，成为全球第一大动力买卖商（Energytrader），营业项目广及自然气、电力、基本金属、纸浆、塑料、光纤宽频等产业。
2000年的营业额打破一千亿美元，为美国第七大企业。
自1996年起延续六年荣获Fortune杂志评选为美国最有创意的公司。
2000年也荣获英国金融时报「年度动力公司奖」及「最大胆的成功投资决策奖」。
此外，安隆公司也被选为美国人最爱任职的100大企业之一。
2001年8月中旬安隆执行长史基林（JeffreySkilling），突然以团体理由辞职。
10月下旬证管会末尾调查安隆公司对外投资的会计实务，公司股价一日之间暴跌20﹪。
几天之后，财务长法斯多（AndrewFastow）被解雇。
在2000年时安隆股价最高时为每股90元，总市值达700亿美元，自2001年12月以来股价已延续一个月低于1美元，市值不及二亿美元。
由于安隆公司失掉投资群众的决计，2001年11月8日公司自动与另一动力公司Dynegy洽谈以80亿美元让售事宜，11月10日安隆接受对方的出价。
嗣后Dynegy眼见安隆股价继续下滑，且又触及财务报表不实，财务虚力比预期增加许多，正在犹疑之际，征信机构又宣布将安隆债信降至渣滓等级，Dynegy终于不惜违约，于11月29日片面宣布取消购并合约。
安隆眼见大势已去，于12月2日向法院声请破产维护，成为美国有史以来最大的破产案。
存款给安隆的美国、欧洲及亚洲债务银行损失能够超越50亿美元，金主花旗银行及摩根银行遭严重涉及。
安隆股票不时是美国退休基金的最爱，持有安隆股价的共同基金及退休金也成为受益者，损失高达数十亿美元。
安隆公司的员工退休金帐户大局部投资在安隆自己的股票，损失至少10亿美元。
运营失败VS.审计失败?
安隆运营危机，始于2001年终。
因动力价钱大幅下滑，招致公司的买卖获利大为增加，加上公司从事利率方面的衍生性金融商品买卖大幅盈余，以及遭到国际经济不景气影响，网络及其它国外投资又都出现钜额盈余，因此面临财务危机。
安隆2000年的营业额生长151.3%，达1,007亿。
假定不出效果，2001年的营业额估量可达2,000亿元。
公司的兴起，败在过度快速收缩与过度财务游戏。
安隆的财务长AndrewFastow擅长操作金融买卖。
手下有100多位金融专家，从事各种复杂的金融买卖，让公司的资金活动与负债状况成为一本连金融教授都看不懂的帐。
为了粉饰运营失败，安隆作假帐及外部利益保送的传言四起，证管会介入调查，投资人对安隆的决计末尾瓦解，股价也因此走跌，终至于狂跌。
2002年1月15日安隆股票自愿自纽约证券买卖所下市。
专家估量安隆的总负债金额能够高达四百亿美元，但其中只要130亿美元可以从资产负债表中看得出来。
美国证管会于2001年10月下旬对安隆的财务报告展开调查。
安隆于11月8日向证管会自动申报更正其以前年度之财务报表。
1997～2000年安隆溢列盈余5.91亿美元（包括1997年0.96亿美元，1998年1.13亿美元，1999年2.50亿美元，2000年1.32亿美元）；1997～2000年间各年底之负债应各添加5.61亿至7.11亿不等。
此外，2001年的股东权益应调减12亿美元。
安隆各年度损益之调整主要系合伙投资（Investmentinpartnership）之追溯兼并入帐所致。
主要的两个合伙事业投资如下：
∙1997年透过关系企业（Chewco）投资于JointEnergyDevelopmentInvestment,LimitedPartnership（JEDI），这二家公司（Chewco及JEDI）的财务资料漏未并入安隆。
∙1999年投资100%持有的子公司LJM1，与安隆对做买卖，目的在增加安隆转投资的市场风险，LJM1的财务资料也漏未并入安隆。
安隆应用这些合伙投资，从事复杂的买卖，使得安隆在过去三年可以把钜额的债务未显示在财务报表上；与关系企的买卖也未充沛揭露。
在这时期，安隆公司的营收飞速生长，成为投资人的最爱。
合伙事业投资的活动均由安隆的财务长AndrewFastow掌控操作，关系人世之买卖及利益保送，并未完整地下，外人难以了解。
公司外部文件显示，公司最高阶级及董事会视合伙投资为公司快速生长战略的一部份。
只需公司运营失败，投资群众立刻把箭头指向会计师的审计失败。
究竟安隆的财务报表不实，签证会计师能否有严重疏失？
公司管理阶级作弊隐瞒重要信息，会计师应否担任？
Andersen的分辩
Andersen（原名ArthurAndersen已正式改名删去第一个字，英文音译：
安达信）的总裁兼执行长JosephBerardino2001年12月12日在国会的听证会作证时供认对安隆二笔合伙投资中的一笔（即LJM1）查核时判别错误，致使未将其财务资料并入安隆。
至于另一笔合伙投资（即JEDI及Chewco）那么由于安隆刻意隐瞒信息，致查核人员未发现其应并入安隆。
在美国〝特殊目的集体〞（SpecialPurposeEntity，简称SPE）是一种融资工具，允许公司，例如安隆，接近资本市场或添加杠杆而不用把负债列入资产负债表。
华尔街的金融机构曾经协助一些公司以此种方式，筹集为数高达数亿或数十亿美元的资金。
证券剖析师及久经世故的投资者对此种融资方式，并不生疏。
依照美国会计原那么，SPE的财务报表不用兼并，假设非关系人持有SPE的剩余股东权益，至少相当于SPE资产的公允价值的3%。
安隆投资设立Chewco及LJM1（还有其它与作弊有关的一些合伙），即是一种特殊目的集体（SPE），目的在规避负债列帐，亦即所谓〝资产负债表外买卖〞（Off-balance-sheettransactions）。
关于12亿美元的股东权益溢列，Andersen指出其中有一笔买卖1.72亿美元属于2000年，应记为股东权益减项而被误记为资产。
该笔金额不大，只占公司股东权益115亿美元的1.5%，或总资产的0.3%，因对公司损益及现金流量无影响，故未列入抽查。
安隆公司另于2001年第一季从事许多相似的买卖，不当添加股东权益达8.28亿美元。
由于季报核阅与审计不同，故Andersen并未在核阅安隆第一季落第二季季报表时发现股东权益有不当表达的效果。
直至第三季时，上述买卖已结案，会计师核阅时效果才显现，公司也配合做必要修正。
2002年1月21日在"与媒体有约"的节目里，Andersen的总裁兼执行长Berardino以为安隆的解体是一种经济失败（Economicfailure）而非会计错误。
他指出"安隆的解体是一种运营形式的失败，而不是会计错误，会计只在于反映公司运营活动的结果。
安隆之所以解体，是由于经济决策及执行方面出了效果，对此，我们并未发现不法；公司资深管理阶级应对其不佳的判别及创意性的会计担任。
"
祸不单行 模范生有口难言
Andersen在美国会计师界素有模范生之称，最近几年却祸不单行。
据2001年12月24日发行的商业周刊（P.33）所载，1997年的Sunbeam及1996年的WasteManagement两家公司惊动的会计诈欺案件，其签证会计师均为Andersen。
安隆事情Andersen如何证明其洁白，真是一大考验。
公司
事情
结局
Sunbeam
证管会指控Sunbeam公司运用会计戏法发明虚伪的销货及利益并倒写费用日期以虚增营运结果。
Andersen不顾某一位合伙人的正告，依然签发了这份可疑的报表。
Andersen辩护说：
本案乃专业意见的见地不同，并非作弊。
Sunbeam宣告破产并抗辩证管会的指摘。
Andersen支付1.1亿美元处置股东的诉讼，但不供认也不否认股东的控诉。
证管会并未对Andersen的不当行为加以指摘。
WasteManagement
证管会调查结果发现Andersen的签证报告有严重不实及误导，因此判定Andersen有不当的专业行为。
证管会发现签证会计师并未指摘公司的财务报表自1992年至1996年溢列了10亿美元的利益。
WasteManagement最后自愿出售。
Andersen接受证管会一项反诈欺的劝诫及谴责，但不供认也不否认其应担任。
Andersen支付证管会七百万美元罚款。
此外，还支付2.2亿美元中的一局部以处置团体诉讼，不供认也不否认诈欺。
美国南美以美大学公司及证券法学教授AlanBromberg指出：
〝假设这是第一件Andersen与主管机关的争议，我置信绝大少数人均不会太在乎，但这是第三次，很难让人们不理它。
〞
很巧的是WasteManagement及安隆两家公司均在休斯敦，因此Andersen的休斯敦事务所在运营战略及风险控管方面，似乎出了效果。
销毁文件 欲盖弥彰
由于安隆事情影响层面触及经济及政治，国会议员誓词要查清整个事情始末。
参议院调查小委员会于2002年1月11日收回51张传票，传讯安隆公司董事会及Andersen成员。
Andersen却在此时对外供认安隆公司签证的大批相关文件已被销毁，令各界错愕。
安隆企划部门的一位副总SharronWatkins，以前曾任职于Andersen，早于2001年8月15日，执行长JeffreySkilling突然请辞的次日，就上书公司董事长雷伊（KennethLay），指陈安隆的局部会计目有效果，假定不改动公司的会计报告实务，将招致公司引爆一连串的会计丑闻。
致函董事长五日之后，Watkins还亲身向Andersen的审计合伙人表达她的关心。
Watkins在她的信函最写道：
〝假设安隆解体，举世各界将会豁然开朗，过去安隆的成功只不过是一个精心设计的会计游戏。
〞
Andersen主办安隆财签的会计师唐肯（DavidDuncan），在得知证管会着手调查安隆事情之次日，即2001年10月23日，下令助理人员销毁安隆的相关文件，直到Andersen于11月8日接到证管会的传票时为止。
Andersen在安隆破产后已备受各界抨击，在事情稍为安静之际，却又迸发员工奉命销毁安隆公司相关文件的惊人内情，让外界觉得Andersen外部似有难言之隐。
美国前证管会首席会计师（ChiefAccountant）透纳（LynnTurner）说：
「假设未来Andersen未因钜额赔偿而破产，事务所信誉也会严重受损，客户将少量流失，营运也会一蹶不振。
」
Andersen于2002年1月15日对外宣布，主办安隆财签的会计师唐肯被开除，其他与安隆有关的三位合伙人被休职。
另外免除休斯敦事务所四位合伙人的运营管理权，包括所长StephenGoddard。
Andersen希望把效果局限在休斯敦事务所，以示总部最高管理阶级事前并不知情也未涉入安隆的会计诈欺案。
安隆－Andersen衣食父母
安隆为Andersen全美国的第二大客户，年度自费五千二百万美元，包括审计效劳自费二千五百万美元，管理咨询及其它效劳自费二千七百万美元。
据Andersen外部文件表示，未来安隆的自费支出潜力可达一亿美元，因此对Andersen而言，安隆可以说是它的衣食父母。
以前Andersen的一位职员说：
〝休斯敦事务一切这么多的人与安隆的这块饼毫不相关，假设有某人敢说我们不接这个签证，这团体一定被解雇。
〞
BusinessWeek2002年1月28日发行的一期（P.46）指出，对Andersen休斯敦事务所的合伙人及专业人员来说，提升的一个确定管道是〝如何创新方法取悦于安隆〞。
整个休斯敦事务一切100多位专业人员主要专门在效劳安隆这个超级大客户。
安隆一些高阶主管及主办会计经理，都曾是Andersen的〝校友〞，彼此的关系瓮中之鳖。
在休斯敦，Andersen的规模称雄五大，在动力方面的客户，Andersen也独占鳌头。
因此Andersen的营收及获利，对动力产业客户的依赖关系，尤其是安隆，十分清楚。
Andersen的声誉因安隆的如日中天而相得益彰，但也由于彼此的亲密关系，而能够付出昂贵的代价。
Andersen对安隆同时提供财务签证及管理咨询受取钜额自费，而引发外界质疑其不具独立性。
对此，Andersen总裁兼执行长宣称安隆支付的二千五百万元的财签自费，与GeneralElectric及Citigroup支付其会计师的自费差不多，而略多于摩根银行及美林证券所支付的金额。
至于管理咨询效劳二千七百万美元，其中4百万美元是付给曾经脱离Andersen而独立的Accenture，9.1百万美元是支付审计相关（包括税务）的自费。
因此只要13.3百万美元是支付Andersen非审计自费，占全部自费47.5百万美元（已减除Accenture的4百万元）的28%。
此一金额或比率能否偏高，见仁见智。
但Andersen执行长置信该事务所相对不会因此而使其独立性退让。
Andersen能否存活？
自从安隆破产事情爆发之后，Andersen饱受各界指摘的旧事不时，其总裁兼执行长在国会作证时坦言事务所员工每天都厌恨阅读旧事。
一家德州休斯敦地域的人力资源公司指出，在一周内接到1,000名Andersen的精英高干预备跳槽的应征信。
一些Andersen的多年大型客户曾经末尾检讨能否改换会计师。
有一些产业观察家失望地以为在一年内，Andersen能够经由让售或兼并而瓦解。
Andersen能否安渡此次安隆事情的风暴，系于以下要素：
∙能否面对至少10亿美元以上的钜额赔偿？
∙能否经过国会及证管会的严峻调查？
∙能否维系员工、客户及资本市场对它的决计？
Andersen的规模原居五大之首，自从管理咨询部门AndersenConsulting独立之后，规模立刻降居五大之末。
2001年的全球自费支出为93亿美元，未来开展的实力仍极雄厚。
最近五年来Andersen的严重审计失败案件接连发作，诉讼不时。
终究安隆事情只是另一个独自的个案，还是Andersen整个组织的营运出了严重的效果，各界极为关心。
Andersen在其2002年1月2日的对外旧事稿指出，该事务所的会计及审计质量制度，经另一五大事务所Deloitte&Touche评鉴结果，提出未修正的意见（UnmodifiedOpinion），证明其质量可以合理保证契合专业规范的要求。
Andersen总裁兼执行长Berardino说，虽然这是该事务所历史上最困难及最应战性的时辰，但是他置信最后测试一个组织的特质及弹力在于它如何面对逆境以及如何从阅历中脱出。
Berardino决计十足地说，Andersen必将因安隆事情的经验而变得更好更壮。
会计危机
安隆破产事情，对全球各界形成的严重损害，可谓绝后，也因此惹起投资群众及主管机关对会计师专业决计发作坚定。
安隆声请破产及Andersen触及安隆会计作弊曝光之后，2001年12月4日五大会计师事务所宣布共声明。
内容重点如下：
∙似乎其它运营失败的个案一样，安隆公司的解体，招致社会群众对会计师专业在美国财务市场的角色及社会责任的关心。
我们认知一个强健、慎重的及有效的专业，是财务报告制度的一个关键元素，及维持投资群众对资本市场决计的基本。
我们不逃避我们应尽的责任。
∙安隆事情的效果是普遍的及复杂的。
当企业运营失败，群众决计削弱时，一切资本市场的参与者都有责任自动去了解中心效果及追求处置方案。
我们鼓舞其它市场参与者自我检讨反省并采取举动。
∙携手协作，我们五家事务所将共同投注我们的留意及资源于评价及检讨对投资人重要的效果。
我们也会基于安隆事作的经验，作为未来举动的基础。
增进财务报告
∙我们将向证管会提出一些详细的建议，作为改善揭露的指引：
包括关系人买卖、特殊目的集体、市场风险相关效果。
∙基于更普遍的尺度，我们将与证管会一同努力于财务报告制度的现代化。
制定明智的决策需要更多有意义的不同信息，不只是盈余。
历史性的活期信息不再能有效沟通企业的真正价值与风险。
∙会计准那么的制定进程在明天的经济环境，显得太费事及缓慢。
与其它有关集团协作我们可以协助寻求改造之道。
∙增进查核结果
∙思索目前应战性的运营环境，我们正预备一个风险要素的评价，有助于财务报表编制者、监察委员会及查核人员对财务报告之考量。
∙去年（2000年）〝查核效果独立小组〞曾经发布一份有关查核进程改善的综合报告。
许多建议事项曾经实施，其他的在细心思索后也会及时付之实施。
五大事务所在共同声明中指出，当他们从安隆事作取得更多的经验之后，会与其它同业共同评价会计师的自律机制。
五大认知会计师专业应维持投资群众的决计。
对投资者、会计师专业及财务市场而言，自律是正确的做法，但需要做一些改动。
美国社会一向注重自律。
美国会计师协会及以五大为主的会员，不时主张透过公共监视委员会（PublicOversightBoard，简称POB）及同业评鉴（PeerReview）两大自律机制，维持并提升会计师的专业质量。
为了恢复投资群众对公司财务报表的决计，美国证管会主任委员哈维皮特委员（HarveyL.Pitt）在2002年1月17日指出，〝我们不允许目前这样的制度，方便失败而非成功〞。
目击更正公司以前年度盈余报告及少量的投资者损失的状况，有逐渐添加的趋向，加上最近安隆破产触及会计诈欺的严重性，哈维皮特有感而发。
哈维皮特以为目前担任会计师自律机构的公共监视委员会（POB），缺乏大有为，因此组织上POB必需改为直属证管会，或脱离美国会计师协会的资助，以增进独立性。
美国前联邦预备银行主席，现任国际会计准那么基金会主席PaulVolcker说：
〝会计及审计专业如今是处于危机之际。
在事情很顺时，革新不易。
安隆事情能够是一个转机，由于我们曾经有危机感。
〞
2002年1月28日发行的BusinessWeek（P.50-54）以为危机的根源，在于利害抵触损伤了会计师的专业笼统。
因此建议针对目前的会计危机，采取以下七项措施，以恢复群众决计：
∙实在做好会计师的自律
∙制止对审计客户提供咨询效劳
∙强迫活期轮番签证
∙增强针对作弊的查核
∙限制查核人员离任后参与客户
∙检讨清算会计原那么
∙改造监察委员会的运作
上述建议能否可行及如何执行，值得会计师专业谦逊检讨。
不过要恢复群众决计，必需从改善公司管理机制着手，才是基本之道。
否那么，每次公司发作会计诈欺之后再指摘会计师的审计失败，舍本逐末，于事无补。
亡羊补牢强化公司管理
公司管理（CorporateGovernance）曾经逐渐被以为是企业风险控管的一局部。
道理很复杂：
公司管理不佳被以为具高风险，债务人及投资人视好的管理为公司优权利量的意味。
有效的报导及揭露，容易使投资者随时了解管理阶级的风险控管，及在艰因之际制定决策的才干。
结果是公司容易接近资本市场，取得较廉价的资金。
假设公司有一个坚强的董事会及管理阶级结构，有助于风险控管。
假设公司能做到地下及透明化，有助于预期在营运环境逆转时控制风险。
安隆公司的破产，公司外部人谋不赃，董事与管理阶级涉嫌利益保送，使得董事会的独立性荡然无存。
安隆公司外部资料显示，14名董事中有7位和公司签有咨询合约，不是有业务往来，就是有赠与关系，连担任监视公司财务的三位监察委员会小组成员，也赫然在列。
安隆的解体，不能倒果为因，完全归责于签证会计师未侦出财务报表有不实表达，使会计师成为代罪羔羊。
安隆的董事会，尤其是监察委员会，才最应受指摘。
安隆的董事会阵容坚强，包括各大公司董事长或执行长外，尚有经济学家、法学院长等，监察委员会主任委员RobertJaedicke曾任史丹佛大学的会计学教授，可是安隆的公司管理机制却未发扬监视功用。
很多董事对安隆快速转型所从事的一些复杂的金融买卖，都只一知半解。
关于财务信息报导及揭露的不够透明化，也未加以留意。
安隆公司运营团队的三巨头：
董事长雷伊、执行长史奇林及财务长法斯多，贪心、过度自信与玩弄聪明。
为了营收快速生长，为了支撑公司的高股价，满足证券剖析师的预期，透过资产负债表外的关系人买卖，虚增盈余，漏列负债。
关于会计师所要的重要信息，那么刻意隐瞒。
公司监理机制要发扬功用，监察委员会成员除具有独立性及财务会计知识外，还必需认知他们的职责在于监视管理阶级，而不只是参与休会。
独立性再度面临应战
2000年11月，美国以五大为首的会计师界终于打败了证管会原拟要求审计与管理咨询分家的提议。
为首支持证管会提议分家的事务所就是Andersen，另一家是Deloitte&Touche。
Andersen对安隆提供审计及非审计效劳，由安隆支付巨额自费，其与安隆过度亲密的关系，再度惹起各界对独立性的疑虑。
未来美国证管会能够对会计师提供管理咨询效劳，提出更严厉的限制，大型事务所应有心思预备。
"日久生情"，异样适用于会计师与签证客户之关系。
欧洲一些国度规则会计师签证的最临时限，例如九年，届期强迫改换。
美国在1975年国会议员Metcalf曾经提议轮签制度，惜未被接受。
目前美国五大事务所的做法是每隔七年，事务所外部的主查会计师必需改换，以防止人情包袱的压力，使独立性遭到妥协。
安隆有一些高阶主管来自Andersen。
会计师事务所的职员，包括合伙人，分开后参与事务所的客户担任经理以上职务，是很自然的事。
站在事务所的立场，都失望其成。
但是由于这种旋转门的关系，在审计失败案例中，往往成为受攻击的主题。
美国特别针对会计师事务所离任人员受雇于审计客户已订出品德规范，以增进会计师的独立性。
美国证管会主任委员HarveyPitt对有关会计师的独立性效果，以为关键在于会计师事务所合伙人薪酬的给付方式，而不用然要制止事务所提供管理咨询效劳，真可为一针见血。
过火强调合伙人的薪酬与其团体业绩的关系，会对其施加不当压力，使其为坚持或增进业绩，而不得不对争议性的效果向客户妥协。
除非健全合伙人的薪酬制度，要求其维持独立性，恐难务虚。
一连串的会计大灾难的最基本及最严重的系统性效果，是不时难以克制的利益抵触。
完全制止会计师对签证客户提供非审计相关效劳，实施活期轮签制度及根绝旋转门的关系，固有助于增加审计失败的发作，但如无其它配套措施，仍难有大成效。
运营失败与审计失败，不可混为一谈。
但是不可否认的，审计失败常随同着运营失败。
公司管理机制的强化，可以增进公司管理阶级的诚正及财务信息的透明化，有助于降低审计风险。
因此会计师于考量签证客户的接受及继续时，不可疏忽对客户公司管理机制的评价，这是会计师防止审计失败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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