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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句法
第三章句法语类及其特征
上一章我们已介绍了维吾尔语的短语结构规则并同时介绍了语类类型。
其实这些语类就是句法语类。
在传统的短语结构语法里,语类被看成是一种单一的、不可再分解的单位。
自从原则与参数理论问世(Chomsky,1981)后,每一个句法语类被看成是集多种因素于一体的实体。
如kitab“书”相对于其它带格形式来讲,可以是主格,也可以是名词原形,看具体上下文而定;相对于kitab-i“他的书”这一形式而讲是非从属;相对于kitablar(书的复数)而讲是单数,等等。
因此,我们在本章里试图探索各语类具有的更多的特征,它们在不同层次间的相互连系、它们之间的相似性、以及生成规则里的语类与树状图中的语类之间的关系。
3.1语类间的相互关系
我们在上一章介绍的语类里单词语类(lexicalcategories)有N(名词)、V(动词)、A(形容词)、Adv(副词)、PRN(代词)、Num(数词)、Meas(量词)、Ono(摹拟词)等;短语语类(phrasalcategories)有IP(屈折短语,即充足句,或带一个标杆的S')、S(光杆句)、KP(格短语)、VP(动词短语)、AP(形容词短语)、AdvP(副词短语)、SUBSP(静词化短语)、Quant(指量词)等;功能语类(functionalcategories)有I(屈折成分,即时态和人称成分),K(格),SUBZ(静词化成分)等。
还有其长度不可预测的Quot(引语)。
毫无疑问,这些语类中短语语类居上,单词语类属下。
其中IP居最上,S与I直接属下于IP。
而S直接居于KP与VP之上,KP与VP直接属下于S。
如:
(1)IP
SI
KPVP
但是,KP与VP有自己内部的构成,可以居于其他成分之上,如:
(2)IP
SI
KP1VP
NPKKP2V
语类的居上和属下关系其实就是句法层次关系。
语类间的居上和属下关系可以是直接的,也可以是间接的。
如在例
(2)里IP居于所有语类之上,但只有S和I直接属下于IP,而KP1与VP以及NP、K、KP2、V等都间接属下于IP。
乔姆斯基(1965)用语类间的类似层次关系给英语的主语和宾语下过如下定义:
(3)直接属下于S的NP是主语,直接属下于VP
的NP是宾语。
这符合英语句子的结构。
如:
(4)S
NP1VP
VNP2
JohnkissedMary“约翰吻了玛丽。
”
果然,像(4)这样的句子里直接属下于S的NP1John是主语,直接属下于VP的NP2Mary是宾语。
维吾尔语和其它阿尔泰语言的主语和宾语是否可以用同一个定义预测出来呢?
或者,根据阿尔泰语言的特点,我们是否可以说,直属于S的KP是主语,直属于VP的KP是宾语呢?
。
下面的例(5)似乎可以证明这一点:
(5)IP
SI
KP1VP
NPKKP2V
NPK
Tursun-økitab-nioqu--Di
书(宾)读(过去)
“吐尔逊读了那本书。
”
在例(5)中直属于S的KP1,即Tursun-ø,确实是主语;直属于VP的KP2,即kitab-ni,确实是宾语。
然而,在下列的例(6)中以上的定义不符合事实:
(6)a、IP
SI
KP1VP
NPKKP2V
NPK
Tursun-øbazar-GAbar--Di
集市(向)去
“吐尔逊去集市了。
”
(6)b、IP
SI
KP1VP
NPKKP2V
NPK
Tursun-ømäktäp-Dinqayt--Di
学校(从)回
“吐尔逊从学校回来了。
”
虽然直属于S的KP1都是主语,但直属于VP的KP2都不是宾语,即(6)a里直属于VP的KP2是趋向状语,(6)b里直属于VP的KP2是起源状语。
这就体现了英语和阿尔泰语言之间的根本区别,即前者是无形态语言,后者是有形态语言。
因此,阿尔泰语言没有必要套用英语的定义,完全可以根据本身的特点,利用格标志来下定义,即:
(7)阿尔泰语言中,一般主格名词充当主语,宾格名词
充当宾语,向格名词充当趋向状语,从格名词充当
起源状语,等等。
语类间还有前后关系。
有前后关系就不会有上下(或居上、属下)关系。
如在例
(2)中S在前,I在后;KP1在前,VP在后;NP在前,K、KP2、V等在后;K、KP2、V内部也有前后关系。
语类间的前后关系也叫做姊妹关系。
阿尔泰语言中有些结构可以用语类间的姊妹关系来下定义。
如我们在前一章已讲到维吾尔语有一个特殊的NP,即领属-从属结构。
在这种NP里,领属名词(Possessor)带领属格-niŋ,出现在前;从属名词(Possessee)带从属人称词尾(即Pos),出现在后。
从属人称词尾必须与领属者的人称和数相一致。
如拿meniŋkitab-im“我的书”、seniŋkitab-iŋ“你的书”、uniŋkitab-i“他的书”来说,它们在树状图中表现为如下:
(8)a、NP
KPN(pos)
NPK
Agr
män-niŋ(meniŋ)kitab-im
[1sing.Gen.][1sing.Pos.]
(8)b、NP
KPN(pos)
NPK
Agr
sän-niŋ(seniŋ)kitab–iŋ
[2sing.Gen.][2sing.Pos.]
(8)c、NP
KPN(pos)
NPK
Agr
u-niŋkitab–i
[3sing.Gen.][3sing.Pos.]
例(8)中的meniŋ“我的”和seniŋ“你的”分别来自män-niŋ和sän-niŋ的紧缩。
方括号里的1sing、2sing和3sing分别表示第一人称单数、第二人称单数和第三人称单数;Gen表示领属格。
这些特征必须在从属名词的Agr(一致关系)中体现出来。
我们在例(8)中看到,处于领先位置的、带有领属格-niŋ的名词把自己的人称和数的特征传给同一个NP的核心名词(headN),而这个N就带上了与之相一致的从属人称词尾。
因此,我们可以下这样的定义:
(9)领属-从属名词短语的一致性规则:
领属名词和从属名词必须在人称和数上一致。
这种结构里领属名词带领属格-niŋ而构成一个
KP,出现在从属名词之前,起限定作用。
直接
跟在其后的从属名词是该NP的核心词。
领属
名词把自己的人称和数的特征传给从属名词,
从而该名词取得相应的词尾。
相应词尾如下:
单数复数
第一人称-0m-0miz
第二人称一般-0ŋN-0ŋlAr
尊称-0ŋiz-0ŋizlAr
第三人称-i~-si-i~-si
领属-从属可以是递归性(recursive)的,如Tursun-niŋuki-si-niŋkitab-i“吐尔逊的弟弟的书”,mäktäp-niŋdärwazi-si-niŋaldi“学校大门的前面”等。
不管这种递归性多么复杂,规则(9)不会改变。
如请看例(10)中Tursun-niŋuki-si-niŋkitab-i在树状图中的表示法:
(10)NP
KPN(pos)
NPK
KPN(pos)Agr
NPK
Agr
Tursun-niŋuki–si-niŋkitab-i
[3sing.Gen.][3sing.Pos.]
[3sing.Gen.][3sing.Pos.]
一致关系规则(9)对限定成分不带属格-niŋ的Šinjaŋgezit-i“新疆日报”、γuljaalma-si“伊犁苹果”等NP也有效。
区别在于,因限定名词没有属格-niŋ而变成NP,而不再是KP了。
如:
(11)NP
NPN(pos)
Agr
Šinjaŋgezit-i
γuljaalma-si
[3sing.][3sing.Pos.]
不同层次的语类的识别还有助于澄清其它一些问题。
如维吾尔语里一般认为连词(Conj)bilän“跟,和…一起”和wä“和”可以连接两个或两个以上的相同类型的语类。
但从下列的并列结构的对比中可以看到,bilän不能像wä一样起到连接作用。
如:
(12)a、oquγučilarγawäoqutqučilarγa
“向学生们和老师们”
b、*oquγučilarγabilänoqutqučilarγa
(13)a、ussuloynapwänaxšaeytip
“唱了歌并跳了舞之后”
b、*ussuloynapbilännaxšaeytip
(14)a、Oγullarnaxšaeyttiwäqizlarussuloynidi.
“男孩儿们唱了歌并女孩儿们跳了舞。
”
b、*Oγullarnaxšaeyttibilänqizlarussuloynidi.
(12)a和b的对比说明,wä可以连接两个KP,而bilän不能;(13)a和b的对比说明,wä可以连接两个SUBSP,而bilän不能;(14)a和b的对比说明,wä可以连接两个IP,而bilän不能。
那么,它们在连接两个NP时是否有同样的功能呢?
没有。
虽然在Tursunwämän“吐尔逊和我”、Tursunbilänmän“吐尔逊跟我”等简单词组中我们不大看清它们的差别,但在下列的对比中我们会看到它们的不同:
(15)a、Tursunwämänmäktäpkäbarduq.
“吐尔逊和我去学校了。
”
b、?
Tursunbilänmänmäktäpkäbarduq.
“吐尔逊跟我去学校了。
”
(15)a中主语有两个,即Tursun和män,因此,其谓语部分的动词bar-后面的I(表示时、人称的屈折成分)按一直关系表现为-duq。
这是说话者män把Tursun考虑在内所说出的话,主语等于biz“我们”。
在这样的结构里把Tursunwämän说成mänwäTursun,其结果是一样的。
我们还可以假设连词wä在这里连接了两个NP,然后在第二个NP后面出现了主格-Ø,即Tursunwämän-Ø;也可以假设连词wä在这里连接了两个KP,即Tursun-Øwämän-Ø,其结果也一样。
但在(15)b里,因bilän起的不是连接作用,谓语部分的barduq不能与主语相适应,听起来别扭。
按主语和I之间的一致关系(15)b应该说成(16):
(16)Tursunbilänmänmäktäpkäbardim.
而且,假如Tursun和män相互换位,只能说(17):
(17)MänbilänTursunmäktäpkäbardi.
假如这种一致关系打破了,句子就不合语法。
如:
(18)a、*Tursunbilänmänmäktäpkäbardi.
b、*MänbilänTursunmäktäpkäbardim.
这些对比都说明,bilän起的是后置词作用,表示伴随格,而bilän后面的名词根据上下文的需要带不同的格。
在例(16)里män带有主格-Ø,在例(17)里Tursun带有主格-Ø。
因而我们得出的结论是,wä是连接词,可以连接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并列语类,而bilän不是连接词,而是后置词。
它只能与其前面的NP一起构成一个KP。
另外,虽然我们为了突出对比wä和bilän的不同功能而在例(16)和(17)里保留了两者在两个名词之间的位置,但句首一般出现的应该是带主格的名词,由于bilän在这里相当于伴随格,句子显得别扭,(16)和(17)应分别为MänTursunbilänmäktäpkäbardim和Tursunmänbilänmäktäpkäbardi。
这进一步说明bilän与wä的不同。
这是不同语类的层次对比提供给我们的启示。
最后再谈谈充足语类与单词语类之间的关系。
正如前一章所述,英语的NP和VP带有两个标杆,即NP=N''、VP=V'',因此,N''、V''等是充足语类。
从充足语类N''、V''到单词语类N、V,中间还有一个中介语类(intermediatecategory)N'、V'等。
但维吾尔语及其他阿尔泰语言的短语语类NP和VP都是带一个标杆的语类,即NP=N'、VP=V'。
因此,从充足语类N'、V'到单词语类N、V,中间不会有中介语类。
这可以说是维吾尔语及其他阿尔泰语言的特点。
所谓的充足语类也就是某语类的最大投射。
X标杆理论要求,一旦一个语类的最大投射确定下来,在树状图中必须从充足语类到单词语类一层层地表示出来。
词汇插入只能在单词语类基础上进行。
这是严式表达法。
按照这一要求,我们应把以上例(5)中的两个NP重新表示如下:
(19)a、N'(=NP)b、N'(=NP)
NN
Tursunkitab
因此,例(5)的树状图可重新表示为例(20):
(20)IP
SI
KP1VP
NPKKP2V
NPK
N
N
Tursun-økitab-nioqu--Di
这是在充足语类下面只出现一个核心词时所使用的表示法。
如果在核心词前出现其他伴随成分,我们还要区分它是必有成分还是可有可无成分。
必有成分叫做补足语(complement),而可有可无成分叫做附加语(adjunct)。
在推导式中区分补足语和附加语的方式如下:
(21)a、XPYX(Y为补足语)
b、XPYXP(Y为附加语)
在树状图中它们分别表现为如下:
(22)a、XPb、XP
Y(补足语)XY(附加语)XP
任何一个短语语类都可以这么表示。
这跟我们在上一章2.4节里的解释相一致。
这里需要强调的是,英语的名词短语、动词短语等最大投射是可以带两个标杆,而阿尔泰语言中的短语语类的最大投射一般只带一个标杆。
另外,在没有必要用严式表达的情况下,我们可以用宽式表达,即允许在一个短语语类符号下面直接插入一个相应的词汇,就像在例(5)、(6)中看到的那样。
3.2句法特征
正如前面提到的那样,每一个语类都是多种特征的集合体。
就拿例(5)中的Tursun-økitab-nioqu-Di来讲,Tursun“吐尔逊”首先是名词(+N),是专有名词(PROPER),不是动词(-V),第三人称(PERS3),单数(SING),非从属(-POS),是没有标杆的单词(N或BARØ);-ø是+K,主格(NOM),带一个标杆(BAR1);kitab“书”首先是名词(+N),不是动词(-V),第三人称(PERS3),单数(SING),非从属(-POS),是没有标杆的单词(N或BARØ);-ni是+K,宾格(ACC),带一个标杆(BAR1);就oqu-“读”首先是动词(+V),不是(-N),是主动态(即原态)(ACTV),是及物的(Tr.),一般体(SA=SimpleAspct),带一个标杆(BAR1);-Di为I,过去时(+PastT),表示第三人称(PERS3),单数或复数(SING/PL),肯定语气(DM=definitemood)。
这些特征在传统语法里被归到不同的范畴。
生成语法注意表达这些特征。
如在短语结构语法(PSG)里每个词的句法特征在方括号内尽量显示出来。
我们按PSG的要求把以上的句子中的每个成分的的句法特征描写为如下:
(23)Tursun-økitab-nioqu-Di
+N+K+N+K+VI
PROPERNOM-VACC-NPastT
-VBAR1PERS3BAR1ACTVPERS3
PERS3ACTTr.SING/PL
SINGSINGSADM
-POS-POSBAR1
BARøBARø
以上大括号中的“+”表示具有某种特征,“-”表示没有这个特征;SING是singular“单数”的缩写,PL是plural“复数”的缩写,PERS是person“人称”的缩写,NOM是“主格”的缩写,ACC是accusative“宾格”的缩写,ACTV是activevoice“主动态”的缩写,Tr.是transitive“及物”的缩写,BAR表示标杆,0、1等数词表示标杆的数量或值。
我们固然承认每个词都有类似的句法特征,有的更复杂些,有的可能简单些。
但我们在上一章的短语结构规则里并没有把这些特征反映出来。
如果我们想把这些特征引进短语结构规则中,把VPKPV等规则改为下面的(24),那会是很繁琐的:
(24)+V+K+V
-NBARI-N
ACTVACTV
Tr.Tr.
SASA
BARIBARØ
+K+N+K
BARI-VACC
PERS3BARØ
SING
-POS
BARØ
这种细致的描写法使得生成语法失去了概括性(generalization)。
因为某一特征的引入排斥了另一特征,如[单数]排斥了[复数],[宾格]排斥了其它格,[过去时]排斥了[现在-将来时]等。
这就会使语类的描写更趋向于各个单词的描写,语类规则将会无限地扩张,几乎到每一个词用一个规则来描写的地步。
这不是传统语法赞成的方法,更不是生成语法要达到的目的。
生成语法追求高度的概括性。
要解决以上的矛盾,生成语法采取这样三个有效措施:
一、把每个单词特征的描写留给词汇库的子语类化。
二、用母特征包含子特征。
如NP可以包括单数名词,也可以包括复数名词;可以包括从属名词,也可以包括非从属名词,三、只是到了有必要的时候才把子特征表示出来。
如维吾尔语的一致关系规则就建立在人称和数等特征的基础上。
因此,我们讲一致关系时必须把起决定作用的名词的数和人称特征引入描写框架内。
本书采取的就是以上的三种方法。
在这一前提下,我们下面将讨论每个语类包括的可能范围及其特征以及本书中的表达式。
3.2.1KP
我们在短语结构规则里把KP描写为KPNPK。
这就是说,在KP里核心词是K(格)。
K是功能语类。
它附加于一个NP后面,因而NP是它的必有论元。
由于它不能独立参与句子,传统语法一直把它当作名词的附属成分来对待。
正如上一章提到的那样,我们在生成语法框架内把它当作核心成分来处理。
因为生成语法完全按句法功能来划分语类,而K的功能就在于表明一个NP在句中与其他成分之间的句法关系。
任何一个独立参与句子的NP不可能没有格。
格是名词句法功能的重要标志。
阿尔泰语言都有形态格,有的多些,有的少些。
维吾尔语的综合格有十个,另外起分析格作用的后置词有二十多个(哈米提,1987);蒙语有八个格(清格尔泰,1991);满-通古斯语言的格可多到十七个(朝克,1997)。
我们在树状图可以把所有的综合性格表示如下:
(25)KP
NPK
格最终附加于NP的核心词之后是转换的结果。
在谈到格时,我们不能忘记用零形式表达的主格-ø。
它的存在,可以用以下几点来证明:
一、语法是一个均衡的体系,在与其他有形格的衬托下,零形的主格很自然地表现出来。
二、在阿尔泰语系中,我们看到日语和朝鲜语都有专门的主格成分的存在。
三、就是在没有专门的主格成分的语言里,从主格名与光杆名词(或名词原形)之间的语音和句法功能方面的对比中可以发现它的存在。
从语音角度来讲,因主格名词在句中一般都成为主语,它和谓语之间有一个短暂的停顿,而没有主格的光杆名词后面不会有类似的停顿。
请比较:
(26)a、Šinjaŋ-ø//güzälmakan(dur).
“新疆是美丽的地方”
b、Šinjaŋgezitiniŋqaplinišdairisi-ø//käŋ(dur).
“新疆日报的覆盖面广。
”
在(26)a里Šinjaŋ-ø带主格,后面有停顿,在(26)b里Šinjaŋ不带主格,起限定作用,后面没有停顿,停顿在带主格的dairisi-ø后面。
句法功能的对比也很清楚,如带主格的名词是句子的主语,而光杆名词一般都起限定语、表语等作用。
用停顿表达主格也好,或者用专门成分表达主格也好,这都体现了阿尔泰语言SOV的语序特点,英语这样SVO语言里没有这一特点是可以理解的。
因为,在SOV语言里当主语说出口之后,还需要短暂的时间去考虑和组织动词前面出现的其他伴随成分,然后说出整个谓语部分。
但在SVO语言里,说出主语以后马上就说谓语动词,中间不会有停顿。
这一区别在我们学英语时很明显。
因母语习惯的干扰,可能会引起一些麻烦。
阿尔泰语言的K还包括后置词。
因为后置词也是表示名词句法功能的标志。
只不过是后置词与名词分写,有的要相加在光杆名词后面,有的相加在带其他格的名词后面。
如维语的xälqüčün“为人民”,qälämbilän“用铅笔”,bumäsilätoγruluq“关于这个问题”等中的üčün“为”,bilän“用,以”,toγruluq“关于,有关于”等后置词相加在光杆名词(名词原形)后面。
我们可以用P(即postposition“后置词”的第一个字母)来表示后置词。
然后在技术上用P来替代K:
(27)KP
NPK
P
xälqüčün
qälämbilän
bumäsilätoγruluq
后置词asasän“根据”,itibarän“…以来”等要求其它格,如前者要相加在向格之后(如pakitqaasasän“根据事实”)后者要相加在从格之后(如šundinitibarän“从此之后,自那时以来”)。
在技术上这类后置词可以有以下两种表示法:
(28)a、KPb、KP
KPKNPK
NPKKP
pakit-qaasasänpakit-qaasasän
šu-n-dinitibaränšu-n-dinitibarän
笔者倾向于采取(28)b的模式来处理。
这样,在技术上做个小调整就可以了,不必在短语规则里增加一个KPKPP的内容。
3.2.2NP
在传统语法里我们习惯于把阿尔泰语言名词的数、从属和格变化都当作名词不同的范畴来对待。
现在我们已把格变化当作居于NP(名词短语)之上的KP(格短语)来处理了。
这样,在NP里只剩数和从属变化的特征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数和从属变化是名词的内部变化,而格是名词的外部变化。
按前后顺序来讲,数附加成分出现在从属成分之前。
阿尔泰语言里,名词的复数由特定的附加成分来表示。
相比之下,没有复数附加成分的名词就是单数,如维吾尔语的kitab“书(单数)”,kitab-lar“书(复数)”;蒙古语的emči“医生”,emči-ner“医生们”;满语的niyalma“人”,niyalma-sa“人们”等。
那么,这里出现的复数成分-lar、-ner、-sa等能否构成自己的短语呢?
不能。
我们固然承认阿尔泰语言中有数的一致关系。
但对复数名词本身来讲,它并没有因复数成分的出现而构成什么“复数短语”之类的语类,仍然是一个N,所不同的是数有了变化。
因此我们说,名词的数变化是内部变化。
但考虑到数的一致关系,有必要时我们可以在复数名词后面注上复数标记pl(ural),如:
(29)NP(Pl)
NPl
kitab-lar
emči-ner
niyalma-sa
当然,像凝固化了的biz“我们”、s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