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 经 研 究传道书.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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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研究传道书
第六十三课
传道书之一
题示:
先把本书读一遍,然后留意它几个渐进式的辩论;再读第二遍,这次要注意在第二、五,和八章之小结,和十二章之总结。
「传道书是作者受圣灵感动而写的,它代表一个人若忘记了神的失败和悲观论。
他凡事只看见日光之下的劳苦,而不知道日光之上的,才是重要的。
你若要知道一个最聪明,最有学问,同时也是最有地位的人可以落到什么地步,就应看本书作者的自述——一个把神拚诸门外的人的结局。
」
——摩根博士
本书是一篇讲章,里面有一主题、小引、内文,和应用性的结论。
本书之主题乃是:
何为至善?
寻求的人是以一个不认识神的人的立场作出发点,其用意是告诉我们:
人若离弃神,只按一般人之经验、观察,及演译来寻求人生,那么就算是所谓「至善」的东西将会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步去。
本书开头第一句,作者就以传道者自居(Koheleth)。
但按希伯来文之原意,此字含有「大会之主持人」,或「教师」等含意。
而我们和合本之题目,是译自英文Ecclesiastes一词,而该词则是来自拉丁文,拼法也是Ecclesiastes,此拉丁文也是译自希腊文的,其意就是传道者。
谁是传道者?
或是说,谁是传道书的作者?
过去有好多人反对本书是所罗门王作的,但仔细研究他们之论点,我们发现还是以所罗门为本书之作者一说来得可靠。
下面我们略为看一下不同之反对论调。
有人说本书是被掳后期的作品(亦即是所罗门死后多年才写成),但证据都是想当然一类之假设,福克思之传道书注释(CharlesA.Fox)有很好的综合讨论,此处从略了。
另一些人则从语文学(Philology)上入手,说本书所用之词藻及形式均是相当后期,是在被掳后才出现。
但现在不少学者均发现本书出现的许多亚兰文字,是远在所罗门登基的时候就在以色列邻国流行使用;我们都知道所罗门是个十分博学的人,以他当日之好学和权势,要收集各国之书本文献,还有什么困难吗?
不要说他拥有的异邦女子和运用的外交政策了。
也有人说本书所形容之社会风气及习惯,跟所罗门时代不协调:
这个说法就更无力,他们指出的经节是四1、3、5、6,七26、28,八3、4、5、8,九9、11、14、15,十4、6、7、16、18、19、20。
你试行研究,看这些经节有什么地方是不可能出现在所罗门时代的社会或是他邻近国家的。
另些人则说所罗门写箴言和雅歌时,均把他自己的名字直截「当地写出来,为何本书却没有。
也有人说作者表明「我传道者在耶路撒冷作过以色列的王」,这就表明他写书时不是在作王了。
然而,这论点极之牵强,譬如说我告诉你「我吃过鱼子酱」,这是表示我有过吃鱼子酱的经验呢?
还是想告诉你我现在正是吃鱼子酱?
作者为要表示他寻求智慧,所以,他表明其作王的地位是需要的,因为这可表明他有力量去尝试每一次每一点的经验的能力,但却不是告诉你他现在没王可作呀!
以此点作为反对的理由,真是莫须有之极。
也有人说,以所罗门之个人经验及历史看,本书就不可能是他写的,我们却说,正是以他的经验和历史看,本书除了他也没有别人更有资格来写。
且看他超人之智慧,万人之上的地位,爱肉欲之心,骄人之财富,生花之妙笔,旭日之声名,还有谁能达到这地位去亨受本书内所写的各种经验?
再者,我们、要忘记了本书的自证,一1、12、16,二9,十二9等,十都是说明所罗门才是本书的作者吗?
我们若不存偏见,仔细阅读上面几节经文,必能确信本书止是所罗门的手笔,而十是六世纪后某一文士托古喻今之作。
讲章何所指?
传道者的题目是「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他要问的乃是:
「一切的劳碌有什么益处?
」这问题充分表明本书之性质乃是一连串的寻求,读过一遍的人必可看出来。
传道书就是一个不认识神,或认识而又把他摒诸门外者寻求「何为至善」的一篇记录。
中英文译本均不易看出本书之分段,我们很容易以为本书只是一篇感想杂记;其实不然,再加研究就看出作者是有布局的。
他是按着一次序来把他的主题推展开去。
前两章作者是藉着个人经验来寻找至善。
起先他以智慧来专心「寻求查究天下所作的一切事」(一12~18)。
但不久即发现一切的所谓至善,不过只是「极重的劳苦」,都是「捕风」(一15、17),因为「多有智慧,就多有愁烦。
」(一18)
之后他便要以喜乐来「试试你」,但发现什么呢?
原来一切所谓喜乐,不管是物质的或美感的,都不外是「虚空」,他灵内仍感空洞。
虽然他发现「智慧胜过愚昧,如同光明胜过黑暗」(13),但有什么益处呢?
因为生命本身就是一场梦,时候到了,死亡就要临到,那时候智者愚者同样逃不了,这一点作者是很费笔墨来描写的,请看二章十五至二十三节这段经文。
他的结论是「人莫强如吃喝,且在劳碌中享福」(二24),但他也看出这是「出于神的手」。
从第三到五章,传道者记述他怎样藉一般之观察来寻求世界和人生的至善。
这次他发现自己是面对着神的安排了,他发觉万事均有定时的,劳碌无益,因为神所命定的,人逃不了,也实在没处躲藏(第三章)。
人在这种发现中,很容易便成了一个宗教宿命论者。
他在上既发现这个不可逃脱的「定论」。
在下呢?
他发现了什么呢?
他发现我们这个社会也同样是可怜,因为一切都给不义、不法、虚伪,和人生各样的谜团所扭歪了(第三章),因此他只能说:
「这真是虚空,也是捕风。
」(四16)他在上既看见这个神的「定论,在下又看见人对权力地位的空虚追求,他就只能劝勉我们(参第八章)要认识神,也不要亟亟于寻求名利(四1~7、10~12)。
其结论跟上两章的差不多——「我所见为善为美的,就是人在神赐他一生的日子吃喝,享受日光之下劳碌得来的好处,因为这是他的分。
」(五18)
从六章到八章,作者再从实际之德行上寻求至善,他的秘诀跟我们中国传统的「中庸之道」颇近。
他要找出行事为人的不过不失之道,或是说所谓权宜之道。
第六章指出的乃是,尽管人拥有财富、名誉、地位,神若不准许他,他也是不得享受(第2节);还有,人为口腹劳碌的,也不能满足他的心,因此,他叹道:
「谁知道什么与他有益呢?
」(12节)。
退思之余,他就悟到中庸之道,因此他在第七章一开头便说:
「名誉强如美好的膏油」(七1);但,哀哉!
他果能找到至善吗?
——他只见「义人行义,反致灭亡,恶人行恶,倒享长寿」(15节)。
时常行善的也是罪人,因为世上实在没有义人(20节);最好的人也受毁谤(七21、22)。
此外还有数不清,说不尽的乖悖事(参第八章);传道者愈来愈发觉人非要归回神那处不可(七13、14、18,八12、13、17)。
这段的结论跟上面的没多大不同——「原来人在日光之下,莫强如吃喝快乐,因为他在日光之下,神赐他一生的年日,要从劳碌中时常享受所得的。
」(八15)
最后九至十二章是作者的回顾与结论。
回顾走过的路,作者说:
「我将这一切事放在心上,详细考究,就知道义人和智慧人,并他们的作为,都在神手中,或是爱,或是恨,都在他们的前面,人不能知道」(九1)。
他先一一重新考究,再下结论。
首先,他告诉我们:
「凡临到众人的事,都是一样。
」(九2)跟着他说,在享乐中人是找不到至善的,因此不要单为今生劳碌(九3~12)。
人的智慧也不能给我们什么帮助(九13~18),虽然智慧总比愚昧好的。
他跟着说,就是中庸之道也不是至善(十1~十一8),因为人生仍是充满乖悖和不平(十5~7),至终的命运人也是无法逃脱(十一8)。
那么,何为至善?
传道者告诉我们一方面要有智慧地运用一生,也可享受劳碌得来的(十一9、10),但更重要的,乃是对神要有坚定不移的信心,存心等候他和将来的国度。
他说:
「少年人哪,你在幼年时当快乐,在幼年的日子,使你的心欢畅,行你心所愿行的,看你眼所爱看的,却要知道,为这一切的事,神必审问你。
所以当从心中除掉愁烦,从肉体克去邪恶,因为一生的开端,和幼年之时,都是虚空。
」
(十一9~10)
「你趁着年幼,衰败的日子尚未来到,就是你所说,我毫无喜乐的那些年日未曾临近之先,当记念造你的主……尘土仍归于地,灵仍归于赐灵的神」。
(十二1~7)
上面引用十一章九节那句「却要知道,为这一切事,神必审问你」是常被误解的。
我们以为作者一面鼓励人行乐及时,另一面又恐吓人说神必要审判这种生活。
这样解法是断章取义的,因为上下文均没有这个意思,我们若把「却」字译作「而」,意思就较为明朗——「而要知道,为这一切事,神必审问你」。
作者这里提到神公义的审判,其意不在恐吓,而是安慰。
因为叫今生一切成为捉影捕风的,并不是神为百事安排了道路及结局,而是我们社会上一切之不平、不义,和虚伪,这一切只有在神最后公义的审判,人才知道今日人生各谜团之解释。
保罗在罗马书八章二十节不是说,今日万事都伏在虚空下,劳苦叹息,等候得赎的日子吗?
当然,审判之另一面也是叫我们在世为人,不要放肆犯罪;但作者之原意绝不是恐吓的,因此作者补上一句:
「所以你当从心中除掉愁烦,从肉体克去邪恶。
」我们也要注意,传道者叫我们吃喝快乐,跟这世界的纵欲主义不同,这只是一种象征说法,表明人在神丰富供给下,可以安享快乐和满足而已(参耶二十二15)。
人在今生若离弃神,那么他在日光下一切之劳碌,不过是虚空的虚空,一切都是捉影捕风,因此作者最后的结局,就是——「虚空的虚空,凡事都是虚空。
」(十二8)但人若能转念及神,知道他必查问,知道今生不过是一过渡,更美的家乡仍在将来,生命就是充实而有意义。
且看他的结论——
「这些事都已听见了,总意就是敬畏神,谨守他的诫命,这是人所当尽的本份。
因为人所作的事,连一切隐藏的事,无论是善是恶,神都必审问。
」
(十二13、14)
传道书:
至善的寻求
导言一1~11
Ⅰ藉个人经验寻求(一~二)
智慧的寻求(一12~18)
喜乐的寻求(二1~11)
二者的比较(二12~23)
第一个小结(二24~26)
Ⅱ藉一般观察寻求(三~五)
自然界的预定(三)
社会的疾苦与谜团(四)
前人的忠诰(五1~17)
第二个小结(五18~20)
Ⅲ藉实际德行寻求(六~八)
物质不能满足人心(六)
中庸不能指出止道(七1~八8)
人生满了不平不义(八9~14)
第三个小结(八15~17)
Ⅳ回顾及结论(九~十二)
邪恶仍在(九1~6)
善德亦不外如是(九~十一8〕
真正至善:
善用善享今生(十一9、10)
坚信神,持守他(十二1~7〕
总结十二13一14
第六十四课
传道书之二
题示:
再把传道书仔细读一遍,并特别留意上一课的分析。
「是不是凡研究圣经的,都会发现其统一及重要的真理呢?
不一定!
历来基督教内一切的异端邪说,没有不自称是有圣经根据的。
但这些所谓「根据」也者,若按上下文重新研究,就都瓦解于无形了。
我们若断章取义地来读圣经,就必会歪曲真理,误入歧途;能按上下文来作整体研究,我们才会知道神向人启示的是个怎样完备的信息。
」
——皮雅逊博士
传道书常是一本被误解的书;悲观论者会振振有词地说能在本书找到他们理论的根据;怀疑论者则说本书也支持他们「人死如灯灭」的看法;另一些人则说本书认为人死后,他的灵魂是睡着了,直等到将来身体复活才再苏醒过来。
一些较严肃也是颇肯用心的基督徒则认为本书不属灵,与新约整体的教训冲突,且与圣经之一贯启示不合。
为了种种原故,我们认为有对本书作再进一步研究的必要。
导至上述误解的理由之一,就是他们阅读本书时之态度和方法错了。
我们十分容易把书之某一节或某一段孤立起来看,而以为那就是作者之主张。
不知每一节、每一段,甚至每一章都只是传道书整个信息中的一部分,不是全部;换句话说,它们是累积性的。
当然,受这种误解的不单只传道书为然,只不过因着本书的性质特殊,就最容易受误解吧了。
凡不把本书作整体研究的,就难免犯以一盖全的谬误!
悲观主义?
传道书的人生观是悲观的吗?
要答这个问题,就一定要从一章一节到最后一章最后一节作全盘研究,而不能东抽一节,西抽一节作答。
无可否认地,本书之一般语调都是相当低沉的,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它所讨论之题目,都是人生最真实也是最诚实的一面;能有胆量面对这些现实,你说是悲观主义呢?
还是一种大无畏的精神?
二十世纪的实存主义同样是描写人类的困境,但二者比较下,我们又岂不能分别其云泥呢?
我们若随作者的思路去发展,就会发现他是怎样坚定地一一面对着人生各种谜团而向前。
起先他看见社会上叫人痛心的不平,人生无意义的重复,到他敢于面对现实,用一种大无畏的目光来看万物,他就发现一切众生百象后,实在有神的手在管理着(三17,九1),为要引到将来最后一切均要赏罚分明的大日子(十二14)。
在「日光之下」的事,作者看到日光之上的神,小心的读者不可能不发现这点(二24~26,三10~14,五19,八17,九1),直到最后,作者从「空虚」而看到最后的「真实」。
他看到神既把「永生」(三11)放在人的心内,人就永无可能单满足于「日光之下」今生的事物(五10~12,六7)。
事实上,他看到神是特意让人生各种谜团不得解释,为叫人能用心思想,刻意寻求日光之上的事情,免得心为形役,亟亟地浪度一生(二25,三10,七14)。
在这层次渐进的思索下,作者到达了与悲观主义相反的结论。
那就是人若尊敬神、顺服神,他就可以安心地享受神为人今生所预备的一切福乐,且能引颈盼望将来——那使一切邪恶得审判,正义得伸张,沉冤得超雪的大日(三17,八5~12,十一9,十二14)。
我们再说,这结论与悲观主义是刚成极端的。
悲观论者看人生只不过是一度影子,受苦却没有盼望,被困却没有出路。
但本书的作者则看见虚空外的真实,而神之所以让日光之下存着「虚空」,目的就是叫人去寻找日光之上的真体与本相。
这是谜团内透露的一线光明,今生内的喜乐和盼望;在今生的问号外,有神最后答案的惊叹号!
怀疑论者
有些人说传道书是怀疑论的先导者,一些恶意的学者更直截了当地,称本书为「怀疑论的颂赞」到底谁是怀疑论者呢?
是那些学者还是本书之传道者?
有些学者真奇怪,他们在圣经中只看见他们要看的,而不是圣经本身要说的,就是传道者从坟墓走出来亲自向他们传讲,他们也不会明白,也不会相信。
他们的谬误在那里?
就如前面所说,他们读圣经的方法错了,他们只把一节、一段,或一章圣经孤立起来读,而不是把全书看作一整体来读,自然免不了错误百出的。
我们再强调,本书是一整体,绝不能断章取义,一定要从头到尾地作研究。
他们认为传道者对今生众事物的生灭盛衰存着怀疑的态度,其理由是在一8、12~18,三9,八16、17。
我们若仔细研究这几节圣经,又把它们放在全书之意义架构来看,就会发现其信息与怀疑论者正成强烈的对比。
传道者在众生相的后面,不是看见那坚定不移的,秉公行事的神在操管着一切吗?
这与怀疑论者的主张岂不是风马牛不相及?
宇宙众生相的矛盾确曾使作者陷入深深的沉思里。
这都是因为他敢于面对现实,不逃避,不理论化,不哲学化它,而是脚踏实地的想要解决它,从而寻求人生的至善。
一方面他是承认人生之有涯,智虑之有限,但另一面他从没否认人可以从神那里得到肯定、得到建立、抓到实体,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个不可知论者。
当他说「虚空的虚空」,他岂不是说在日光之下没有永恒的事物,人都应藉着神来抓紧人生最真实的一面吗?
不错,人智不能参透生之谜,但这却不能阻止我们去抓紧生之主啊!
这种对生命之肯定又岂能与怀疑论同日而语?
也有人说传道书对死亡之后的生命是有怀疑论之色彩的,他们的根据是在三章十九至二十一节(请翻看)。
但这段圣经又岂是说「人死如灯灭」?
刚相反,它肯定死亡之后人的灵魂是仍存不灭的。
十九、二十节说人的遭遇跟兽的遭遇一样,死后「都归一处」,亦即是归入地土。
我们若只读到这里,作者就好像主张「人死如灯灭」一套的理论,人不能越过葬他的坟墓。
但作者之前文和后语我们就全不顾吗?
十九节之前说什么呢?
十九节又是以什么作开头的?
岂不是以一个连接词——「因为」(直译应作「因此」)——开始吗?
那就表明十九节是紧接上面一段的。
我们试看十七节,它就告诉我们正因作者看见人兽均不能逃过一死,他就看到死后人兽之不同:
「神必审判义人和恶人,因为在那里(亦即是在死后与神同在之处),各样事务,一切工作……」好,我们再看十一节怎样说:
「人的灵是往上升,兽的魂是下入地」。
这个往上升是升到什么地方?
岂不是指到神那里?
灵既能往上升(亦即是有行动者),它就不是「灭」了。
我们再看另一段:
九章三到六节,并连着第十节看。
传道者说人必要去到阴间,在那里「没有工作,没有谋算,没有知识,也没有智慧」。
作者原意是什么呢?
他不是说人若从今生有限之智慧来寻求,来了解,那么今生到了坟墓就完了。
但他并不是说这就是生死之本相,因为他在十二章七节所表明的思想,不可能在他写九章十节时是不知道的。
他知道人死后,尘土仍归尘土,灵仍归于赐灵的神(十二14),不单如此,死后且有审判(三17),
我们承认,按着启示次序来说,传道书对「来生」谈的不多,更重要的启示是在它之后才出现;但作者明显地是相信今生之外,还有来世的,硬要把怀疑论拉进本书内是不相干的。
启示?
如上所说,有些人直觉得本书与圣经一贯启示的真理不大协调。
有此错觉者纯是因为我们不能把本书当作一整体来看。
不错,若把本书所引不同的事例或三个小结(分别指出三个思想层次的段落)孤立起来看,确予人这种幻觉,好像它教导的与新约不同。
但我们若留心下面三点,就发现它们是一致的了。
此三点对读其他经文同样重要,因此我们分列如后:
(1)它们在全书思想中心的位置;
(2)它们论点的立场;
(3)启示的性质。
首先,我们不要孤立每一小结,而应把它们放在全部意义架构内来看,尤其是应就全书之总结来看上面三个小结。
举例来说,三章十九节至廿一节是常引起争端的,它是论到人兽看来均是同一命运,难逃死亡;但就他全书的总结论来看,我们就知前面所说的,只是部分真理——即人人都有一死——更重要的还在后面。
我们或许会问:
「作者既在总结论上是如此肯定,说人死后他的灵会回归到神那里,为什么他在三章不如此说呢?
」理由很简单,作者在本书所铺陈的思想需要如此的程序,我们若要欣赏到本书最后结论的张力,就要一步步的跟着作者的思路渐进。
还有,在每一段的开始,作者不是以「我心里说」作楔子的吗?
这就表明他所说的,是他以前所以为的,却不是现今所了解的。
第二、我们也要了解作者在每段立论的据点是什么,且要全盘地考虑,这书是写「日光之下」人之观点,是从人的思想立场来看宇宙人生。
作者在圣灵引导之下所要展示的,就是人的思想与原知能引人到什么地步。
撇开我们人类智虑所限,与及环绕着人生各阶段的谜团,我们若是忠实于所见之众生相,就必看见人若单为今生事物劳碌确是「虚空的虚空」。
而这发现岂不就驱使我们寻求日光之上生命的本源?
叫我们以诚以信来投靠神、谨守他的诫命,并相信死后有审判,叫一切不平的事到那天均能拉直?
不错,最后的结论虽是真确,若拿它与新约相比,仍是差了好一大截;这就是藉着人的思想与引进最后结论的步骤。
我们却千万不能以为在这阶段中任何一小节就是圣灵启示的最后真理啊!
这就引进了第三点:
启示的性质。
我们一定要清楚圣经每段的启示性质,分辨何为神的宣告,何为旁证。
不久前一个思想颇为新派的传道人对我说:
「假如圣经像你所说的,都是神的启示,那么我们就可以闭上眼睛,随手翻开一处,用手一指就说这观念是神启示的,我们都要服从。
」你可曾听过比这更荒谬的说话吗?
就是以前最新派的人也不会如此诽谤圣经的。
我们知道,圣经很大部分是历史书,里面没有观念或教义的直接阐述,启示的意思只是说作者在圣灵启示下作忠实的报导而已。
还有,圣经内不是常记着像琐法那种理论家的言论,或败坏如亚哈,甚至撒但本身的言行吗?
这些又岂是叫我们引以为范呢?
我们说这些记载是启示,也只是说它所记载的是真实的,是确曾发生过的,同样地,传道书所记载的,也是所罗门接着人的智慧来寻找至善的忠实记录而已,却不是叫我们把某一小节或某一段就看作圣灵教导的真理。
除此之外,我们也要好好记着;圣灵的启示是渐进式的,这就是为什么传道书中没有对「来世」有较积极的,正面的解释。
一方面说,传道书对来世的肯定及死后的审判都是真确的,但至于那生命的本质和内容细节,传道书之作者仍然是未得启示的。
或许他对阴间的认识是得自埃及或其他邻国之神话传说,但他仍是在圣灵之管制指导下而选择或撰写,而不是任让他自己之幻想驱驰。
圣灵怎样感动他,他就怎样写。
在他那个阶段,神只是向他启示了来生消极的一面,亦即是今生一切之工作、智识、劳力等均要结束(九10),但至于积极一面的认识,还待进一步的启示才得明朗。
感谢神,他确在稍迟的时候启示了这方面的真理:
(赛十四9~11;太二十二32;可九43~48;路十六19~31;约十一26;林后五6~8;腓一21~23;启六9~11)。
其它当然还有许多重要的,有关来生启示的经文,只是不能在这里一一列举了。
我们若真了解传道书,就知道它与稍后所启示来生之经文是没有冲突的。
但我们读圣经时,就一定要记着:
启示是渐进的,前面所缺乏的,必能在后面有所说明。
本书之目的与信息
看过了上面所说的,有些功用主义者或许会问:
「倘若最后的启示要在新约才出现,我们为什么还要读传道书?
」这问题就叫我们思想本书之目的和信息了。
显而易见的,本书是教导我们:
人若离开了神,一切就都变得虚空。
虚空不单是指不得到满足,也是指到最后的落空,那才是最可怕的。
因此它告诉我们:
不要爱世界。
约翰说:
「不要爱世界,和世界上的事;人若爱世界,爱父的心就不在他里面了。
因为凡世界上的事,就像肉体的情欲、眼目的情欲,并今生的骄傲,都不是从父来的,乃是从世界来的。
这世界和其上的情欲,都要过去,惟独遵行神旨意的,是永远常存。
」
(约壹二15~17)
它也告诉我们:
「不要为自己积攒财宝在地上,地上有虫子咬,能锈坏,也有贼挖窟窿来偷。
只要积攒财宝在天上,天上没有虫子咬,不能锈坏,也没有贼挖窟窿来偷,因为财宝在那里,你的心也在那里。
」
(太六19~21)
不错,传道书给每一个基督徒的信息乃是:
「你们要思念上面的事,不要思念地上的事。
」(西三2)
不要弄错了,我们的圣经需要像传道书这一卷书,别听那些自以为聪明,看本书为不道德的,也不要听那些自以为属灵而看本书为不属灵的人。
神本于其智慧与慈爱的旨意把本书纳入圣经正典的范围内,必有其功课可学习的。
历史最可悲的,就是自以为聪明的愚人一直不懂得从先人的覆辙学习功课。
到了时候又照样往陷阱冲下去!
我们人类什么时候才不会重覆上一代的错误、愚昧?
什么时候那同一的幻灭和失望不再上演?
我们若留心传道者的言语和见证,还会不断的捉影捕风?
望梅岂能止渴,画饼岂能充饥?
这叫我们想起一首小小的讽刺诗,是说一个满有同情心的爸爸坐在病塌前,看着他那拗执和不服劝的女儿而写的。
原诗之韵脚颇美,在翻译时为求传意而不得不牺牲了。
就是这样,一代过去,一代又来,
自少年到垂老他们才学乖了;
但谁不暗自叹息,
他们实在学得太迟。
年轻一代以俏皮话来逃避
老年人在年轻时学到的真理,
直到这一代年轻人成长后,
他就惊惧地记起爹的话:
「我不早就告诉过你。
」
——他们昔日的夸大,
成了今日的悲叹,
因为现在身为人父的他受同一嘲弄!
既受同一的嘲弄,
(因为好像就没有人能逃脱)
他就更奇怪下一代
怎能事事那么肯定!
他们听到的是同一的旧调,
只是披上不同之衣裳——
「时代不同了,你明吗?
别管我们好不好?
」
这世界好奇怪,总是,
以最妙的方法来报偿背逆的人。
就是这样,一代过去,一代又来,
满了的都是这种可惜的事,
他们就是不肯从历史学教训,
硬要选择荆棘之途——
请让经验作我导师,
它确会教导你——
但其代价呢,
到它把愚人变成聪明人,
你就得看见其代价:
「呀,不错,我爸妈说的不错!
」
每一代很快都会如此过去,
起头都是如此确信,
后来却是如此悲凉:
每一代兴起时均说:
「我比其他的都聪明。
」
他们得的知识确比上一代多,
但行事为人又比上一代愚!
噢!
快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