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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具有民族企业家的头脑和雄才大略;
具有铁的手腕和硬干的胆量。
他兼并朱吟秋的工厂不择手段,镇压工人冷酷无情。
吴荪甫受到过典型的欧洲资本主义教育,精通资产阶级的政治经济学,他做事果断;
具有振兴中国民族资本主义工业的雄心。
他卖掉家乡的土地,投资办厂,希望中国人生产的商品占领中国的城市和乡村;
他敢于冒险,敢于在中国资本主义不景气的情况下,卖地办厂,冒险与赵伯韬合作,甚至为了与赵决一雌雄,抵押工厂。
是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铁碗人物。
但他们的性格又充满了矛盾性与复杂性。
从个体性格来说,他刚强、果断,但一旦遇到挫折就显示出脆弱、沮丧的另外一面。
他平素生活态度矜持、严谨,但一旦失败就流露出平庸腐朽的一面。
从社会性格来说,更是呈现出两面性,发展民族工业的勃勃雄心和民族主义的豪情,和对帝国主义和国民党政府的某种程度的妥协与依赖;
果敢与专断的个性与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的先天的软弱性;
“实业救国”的理想与压榨工人。
盘剥乡村的行动以及害怕工农,仇恨革命运动的心理;
资产阶级的思想教养与残存的封建意识,等等。
形象的意义:
①吴荪甫的悲剧来自民族资产阶级在30年代初期可悲的历史处境中所受的社会各种经济。
政治和阶级力量相抗衡而产生的合力。
②小说通过人物的命运,揭示了三十年代初中国社会的现实及城乡阶级关系;
揭示了民族资产阶级的二重性及其破产的必然性。
③说明在帝国主义压迫和国民党政权统治下,资本主义道路是走不通的,形象地驳斥了在当时中国社会性质的大论战中,托派所宣扬的中国已经走向资本主义道路的“谬论”。
这部作品中的另外一个重要人物是资本家赵伯韬。
他是1920—30年代中国买办资本家的典型。
在小说中是作为吴荪甫的对立形象出现的,这是美国帝国主义豢养而为其服务的掮客。
作者着重刻划了他在投资市场的活动。
他给人最深刻的印象是诡诈,他设置圈套勾引吴荪甫加入“多头”的秘密组织,合伙经营公债投机生意,然而又勾结国民党政府、军阀操纵股市,使吴血本无归。
在私生活方面更加荒淫无耻。
他自己恬不知耻地说:
会“扒进各样的女人”。
这家伙玩弄女人包括:
聪明、无知年仅17岁的冯媚卿,稳健、有谋略的年轻寡妇刘玉英,轻佻放荡又有姿色的交际花徐曼丽。
总之,这是—个坏得连自己都没有感觉的买办资本家。
屠维岳:
这是骄矜自负的狗腿子。
他自恃很有才能,他同吴荪甫侃侃而谈时,“姿态大方”,“毫无畏怯的态度”。
这种过分镇定倔强的态度,与他的生活地位是很不相称的。
在对待工人中,他显得很有谋略,很有手腕。
其他人物:
工人领袖张阿新,性格可爱但缺乏斗争经验的;
资产阶级理论家知识分子范博文,想调停老赵和老吴之间的矛盾,但又显得十分的可笑。
此外,还刻画其他的人物诸如工人、农民、尤其是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等各类人物。
小说以1930年5、6月间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旧上海为背景,以民族资本家吴荪甫为中心,描写了当时中固社会的各种矛盾和斗争;
通过吴荪甫与买办资产阶级既联合又斗争这条主线,反映了在帝国主义列强的经济侵略下,国民党军阀间的大规模内战中,民族工业破产,农村经济凋蔽,民不聊生的情景;
通过吴荪甫与工人的矛盾,揭露了民族资产阶级为了自保,加紧对工人阶级的剥削,讴歌了工人阶级的革命精神;
通过吴荪甫与双桥镇农民的冲突,揭露了民族资产阶级与封建地主阶级共同压迫农民的罪行,表现了农民运动的波澜壮阔,从而展现了20年代末到30年代初从城市到农村的广阔社会面貌。
揭示了当时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说明在帝国主义压迫和国民党政府统治下,资本主义道路是走不通的,形象地驳斥了中国托洛茨基派的“谬论”。
在艺术上,这是—部典型的革命现实主义的长篇小说。
(1)作品采用了典型化和类型化的手法来塑造人物。
作品将人物分为若干类型,资本家,知识分子,农民等。
而在资本家中又分为买办资本家、民族资本家和小资本家等。
分别赋予他们不同的社会背景和性格。
广阔的社会背景,复杂的人物关系。
尖锐的矛盾冲突中刻划人物性格,如吴荪甫就是通过他在政治斗争、经济活动以及家庭生活各个方面的纠葛,或以简洁有力的叙述,或以音容笑貌,或借助于一连串的故事,或利用环境的变幻,细致地表现了他的名种不同的心理活动,突出他的色厉内荏的性格。
(2)生动细腻的人物心理:
既善于以人物的语言行动表现人物心理状态,又善于对人物进行心理分析,同时还善于用环境气氛烘托人物心情。
例如当吴荪甫听说公债投机失败后与老妈子苟且的场面的叙述,典型反衬出一贯谨严的强人吴荪甫的颓唐的心理和脆弱的性格。
(3)个性化的语言;
不仅人物语言个性化,而且作品的叙述语言也体现出人物的个性气质。
人物语言是对白口语化,不过由于某些人物身份的关系,在—定的场合也使用文言及半白半欧化语言,二是人物对话大多有个性特征;
吴荪甫语多专横尖刻;
赵伯韬则老辣机诈;
屠维岳则舒缓自如,语中有刺;
范博文则消极颓废。
叙述语言,雄健而又精细,以第一章中吴老太爷进入大上海最为典型。
(4)宏大严谨的结构:
场面宏大,头绪繁多。
作品既写了乡村,写了乡村混乱的农民暴动;
又写了城市,写了城市中资产阶级的阿谀我诈,写了城市中工人的罢工,写了城市中的知识分子的纸醉金迷。
作品虽然线索众多,但主次分明。
在城市和乡村这两大线索中,以城市为主;
在城市的众多线索之中,又以资本家之间的争斗为主。
而且作品前后呼应,回旋开合,运用自如。
(5)很强的理性色彩。
从写作过程到作品的架构等体现了理性控制的成分。
作品中对赵伯韬的丑化和对吴荪甫社会性格两面性的刻画都体现了很强的无产阶级革命观念。
更不要说,给吴荪甫所设计的失败的结局就是为了参与当时的中国社会性质问题论争了。
[故事简介]
第一章
1930年5月的一个傍晚,太阳刚刚下了地平线。
三辆雪铁龙汽车像闪电一般驶过外白渡桥,直向戴生昌轮船局面去。
这时,上海滩声名赫赫的工业大亨吴荪甫,会同二姐吴芙芳、二姐夫——金融‘界巨头杜竹斋,前往迎接由乡下前来避难的父亲吴老太爷。
吴老太爷年轻时曾是一位满脑子“革命”思想的“维新党”,自从25年前骑马跌伤了腿,就只信奉文昌帝君的《太上感应篇》,专念“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的告诫。
若不是近来土匪实在太嚣张,共产党红军也有燎原之势,他本可以继续在老家蜗居、颐养天年的。
现在,被儿女们接到这个喧嚣繁华的大都市上海,刚坐上汽车,他就感受到强烈的刺激,而跟随他而来的四小姐惠芳、七少爷阿萱这对乡下长大的“金童玉女”则贪婪地注视并询问周遭的新鲜事物。
到了吴公馆后不久,众人的热情让吴老太爷的心直发抖,他两手紧紧抱着《太上感应篇》,眼前出现了各种幻觉,他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似的,最终突发脑溢血气绝身亡。
吴荪甫果断地吩咐当差们打电话请律师,登报告丧,布置有关大殓所需的各项事宜。
公馆中乱哄哄地忙开了。
少奶奶林佩瑶的妹妹林佩珊不相信地低声问范博文:
“难道老太爷已经去世了么?
”范博文颇具诗意地回答:
老太爷在乡下已经是“古老的僵尸”,但乡下实际就等于幽暗的“坟墓”,僵尸在坟墓里是不会“风化”的。
现在既到了现代大都市的上海,自然立刻就要“风化”。
第二章-
第二天清晨五时左右,吴府的送殓仪式就开始了,吊客们像潮水一般涌来。
纷至沓来的客人中,既有企业老板、金融巨头,也有官场政客,寄生文人。
他们名为吊丧,实则各怀鬼胎,或寻欢作乐,或暗做交易。
大餐室里聚集的人们正在谈论“标金”、“花纱”以及前方的战事。
公馆的另一处,杜竹斋跑到花园假山的亭子里,在那里两个绅士模样的人正等得不耐烦。
他们分别是公债场上的魔王赵伯韬与信托公司的理事长尚仲礼。
他们正在商议合伙做“多头”的事情,在股票交易中贱买贵卖,从中牟取暴利。
他们希望杜竹斋和吴荪甫也能加入进来。
杜竹斋虽然好利、但生性多疑,一时拿不定主意,认为一路跌落的公债很难在短期内上涨,因为中央军吃紧已是众所周知的事。
赵伯韬却显得胸有成竹,他悄悄告诉杜竹斋“花了钱也可叫人家打败仗”,只要肯出钱,西北军就会退回,他们则可以借机在公债上投机,大赚一把。
杜竹斋不禁心动。
书房中,吴荪甫脸上显出连老太爷过世都没露出过的忧愁。
他给杜竹斋看了一份电报:
“四乡农民不稳,镇上兵力单薄,危在旦夕。
”也就是说,吴荪甫在家乡双桥镇的当铺、钱庄、米厂之类的资产即将不保。
书房的门开了,厂里的账房莫干丞又带来工人关车怠工的消息,看来工人已经知道了老板又要减工钱的事。
吴荪甫腹背受敌,感到一阵愤怒、苦闷与失望。
但他很快恢复了刚毅坚决的常态,心想:
“我还是要干下去的!
中国民族工业就只剩下屈指可数的几项了!
丝业关系中国民族的前途尤大!
——只要国家像个国家,政府像个政府,中国工业一定有希望的!
”当杜竹斋告知与赵伯韬的“密谋”后,吴荪甫立即决定在公债上放手干一把。
第三章
吴老太爷人殓的时候终于到了,一时间,哀乐大作,弹子房里的人们慌忙赶过来,雷参谋趁乱带徐曼丽到弹子房边的丁香花棚幽会。
朱吟秋开始为自己丝厂即将到期的押款担心。
周仲伟与陈君宜这两位实业家也存在同样的困扰。
他们认为金融界宁可将大笔资金用于做公债,也不愿意放一些款帮助企业渡过危机,这是存心与民族工业作对。
太平洋轮船公司总经理孙吉人主张联合实业界的同仁办一个银行,充当内部的金融流通机关,如此一来,遇到危机就可以自救。
当然,这个计划还必须得到财力雄厚又兼具领导才能的吴荪甫支持,才有实行的可能。
孙古人的高瞻远瞩让吴荪甫觉得遇到了一个“同志”。
吴荪甫的野心很大,他富于冒险精神和硬干的胆量。
他喜欢和同他一样的人共事,对于那种半死不活的所谓企业家,他常常打算毫无怜悯地把他们打倒,把企业拿到他的铁碗里来。
他从自己的利益出发,考虑到办银行能伺机吞并小企业,就当即同意与孙吉人、大兴煤矿公司总经理王和甫等合资,共谋大计。
朱吟秋向吴荪甫请求帮忙将他到期的押款延期,吴荪甫早就觊觎朱吟秋厂里的干茧,于是打起了如意算盘,他要求杜竹斋在原来借出的8万之上,再借7万给朱吟秋,条件是以干茧作为抵押,到期之后,若朱吟秋还不起钱,那他厂里的干茧就正好应了吴荪甫所需。
吴少奶奶走进小客厅,她的气色不太好。
一心想着公债的吴荪甫没有过问太太的身体,就匆匆与杜竹斋赴约去了。
留下失落的少奶奶独自坐着,就在此时,雷参谋突然来访,他正是吴少奶奶以前的恋人。
趁着吴荪甫不在家,他忘情地对她倾诉爱意,并赠给她一本破旧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和一朵枯萎的白玫瑰。
吴少奶奶迷乱了,与雷参谋紧紧拥抱在一起。
第四章
吴荪甫的舅父曾沧海,是一位50多岁的老乡绅,住在离上海二百多里水路的双桥镇。
这个昔日横行乡里、不可一世的地主,由于近年来的政治动荡已是权利中落,唯一的宝贝儿子曾家驹只知玩乐不思进取。
现在连嫡亲外甥吴荪甫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吴老太爷过世,他只发来一个迟到的电报,就聊以塞责了。
长工阿二进来汇报,因七里桥农民召开千
人大会声讨剥削者,他去要的租金一分也没有收上来。
曾沧海因此更是怒不可遏。
他打算到镇里的公安局举报七里桥来了共产党的消息,以此报复造反的农民们。
不料,他才走在路上,就发现消息已经传开了,他甚至还听到共产党今晚就要抢镇的风声,曾沧海只好回到家中。
晚上,四周突然枪声大作,砰!
砰!
共产党杀进来了!
六神无主的曾沧海,此刻想到的只能是收拾细软,他打开箱子将大把的田契、借据、存折往口袋里塞。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一群人擎着火把从外边抢进花厅,拿住了曾沧海和他的儿子。
人们暴风雨似的咒骂他,并列数他放印子钱,强夺民田、强占民女和让警察抓人打人的各项罪过。
一阵乱枪扫射之后,曾沧海口吐鲜血,断气了。
曾家驹伏在地上,居然侥幸逃过子弹,从死人堆中逃到上海,投奔吴荪甫。
第五章
隔了一天,上海的报纸以很短的篇幅登载了双桥镇失陷的消息。
近来这样的事太多了,可是这对吴荪甫而言,却宣告着他三年前的理想终于破灭。
吴荪甫曾经热心于发展故乡双桥镇的实业,打算以一个发电厂为基础建筑起他的“双桥王国”来,可是现在“双桥王国”已不复存在。
他怨恨国民党军队对革命人民镇压不力,破口大骂:
“我恨极了,那班混账东西!
他们干什么的?
有一营人呢,两架机关枪!
他们都不开杀戒的么?
”
早晨的餐桌旁,他向妻子诉说他的痛心与忿恨,已经神色异常了好几天的林佩瑶却陷在幽怨与遐想中,而全神贯注于自己事业的吴荪甫并没有留意到少奶奶的反常神情,夫妻俩根本无法沟通。
唐云山和王和甫前来讨论有关实业界办银行的事。
上一回,他们已经大致议定了合股人。
唐云山从他政客的角度出发,希望人越多越好,并且最好立即投资新企业,这样,他才可以在报纸上吹嘘他在实业大计上的政绩。
而吴荪甫和王和甫等却清楚办银行的目的不在于救济实际是吞并那些维持不下去的企业。
这样,总共投入500万资本就足够了,而且只暂收150万。
送走了客人之后,当差又来报告厂里的职员屠维岳要求见老板。
这个屠维岳就是将要减工资的消息泄露出去的人,吴荪甫本来想把工潮的事归咎于他,请他滚蛋的。
不料,见面之后,屠维岳的镇静与倔强,机警和魄力,让吴荪甫在意外之余生出惜才之心,他早就痛恨自己手下没有一个能干的人来管理工厂的秩序,致使工厂动不动就作乱。
吴荪甫仔细打量这个年轻人,毅然下了决定,在一张信签上飞快地写下几行字,命令厂中自莫干丞以下的稽查管车全听屠维岳调度。
第六章
兆丰公园内,僻静的一角,年轻英俊的诗人范博文和林佩珊坐在椅子上已经半个多小时了。
吴荪甫早就对现代年轻人的浪漫颓废、不事生产的作风很不满意,在他的眼中,范博文只会卖弄口舌耍小聪明逗女人开心。
他曾吩咐林佩瑶不要让他们俩交往,因为吴荪甫的不赞成,林佩珊并不接受范博文的爱意。
林佩珊找姐姐拿主意,林佩瑶建议她挑定一个人做她的终身伴侣,可林佩珊却认为老和一个人在一起很单调,比如姐姐和姐夫。
林佩瑶一惊,脸色也变了,两件东西滚落在沙发前的地毯上:
一本破旧的《少年维特之烦恼》和一朵枯萎的白玫瑰。
第七章
三天后的早晨,没有一丝风。
客厅中,吴荪甫的气色就和天气一样阴云密布。
今天对他来说相当关键,他在公债、工厂两条火线上拼争的胜负即将揭晓,而目前情形都不容乐观。
三天前回双桥镇的费小胡子前来向他报告消息。
20万资金在这次暴动中付诸东流,他的当铺、钱庄、油坊、电厂损失巨大,所幸仍有六七万劫后残余的现款可供他支配,这使吴荪甫略微安定了。
他命令费小胡子立刻回去将现款统统收齐,口气严厉急躁,毫无通融的余地。
暴雨下起来了,吴荪甫在雷鸣电闪中倾听杜竹斋讲述交易所方面的情况,市面不如预期中的大涨,新空头仍在跳落,也许赵伯韬暗中动了手脚。
吴荪甫狞笑着,他还有希望,他可以集中实力,拿新办的信托公司作大本营大干一场。
杜竹斋知道朱吟秋正试图和赵伯韬接洽,想从赵伯韬那抵押十几万元用来还债,如此一来,吴荪甫想逼迫朱吟秋放弃十五万的干茧的计划就会泡汤。
杜竹斋建议要是朱吟秋能还钱,那茧子不要也罢,然而吴荪甫执意不肯,他不会轻言放弃的。
屠维岳年纪轻轻,却有着和吴荪甫一样的自信,头脑灵活。
他不用强硬的手段,而是暗中收买了闹事者姚金风,瓦解了工潮。
谁知,原来一个被收买的女工醋意大发,向其他女工告了密,结果姚金风被当成了资本家的走狗,身败名裂,工潮复起。
火冒三丈的吴荪甫赶到工厂,兴师问罪。
屠维岳在厂门外迎接吴荪甫,将他的布置汇报给吴荪甫。
他的计策狠毒,要吴荪甫假令开除姚金风,反而提升出卖姚金凤的那个女工。
如此一来,姚金凤在女工眼里反而是被冤枉的姐妹了。
这个决定女工不接受。
于是,可以作为让步,吴荪甫收回成命,不开除姚金风,并且给女工放假一天。
这样,不但平息了工潮,而且能将姚金风这个钉子插在女工当中。
吴荪甫依计而行,果然平息罢工。
吴荪甫在银行公会遇到了经济学教授李玉亭和赵伯韬的亲信韩孟翔。
从李玉亭那儿,吴荪甫又得到了新消息。
据说美国的金融资本家打算投资中国工业,赵伯韬和尚仲礼将去充当买办,代理他们在华的事务,这必将大大地不利于中国民族工业的发展,也将损害吴荪甫的利益。
回到家中,杜竹斋来了,吴荪甫的心提到嗓子眼,只听得杜竹斋兴奋地说:
“涨风极厉害,几乎涨停板。
”看来又一条阵线胜利了!
吴荪甫微笑着,他已经突破了重围,在工厂、公债两条战线上都取得了胜利。
第八章
靠放高利贷盘剥农民起家的“笑面虎”冯云卿,半年前为了躲避农民的反抗,同时也是为依顺姨太太的心愿,带着全家搬到上海。
冯云卿在上海无事可做,盲目投资公债市场,结果受这次公债库券涨风的影响,亏损八万多元,到了破产的境地。
何慎庵教唆冯云卿,让他劝说17岁的女儿冯眉卿使用“美人计”去探听赵伯韬的秘密,以求能够在公债市场上翻本赚钱。
冯云卿动心了,他脑子里滚来滚去的只有三个念头:
女儿漂亮,金钱可爱,老赵容易上钩。
冯云卿独自思来想去,仅有的那么一点点父女之情,仅有的那么一点点道德观念,都被金钱和利己的本性吞没了。
他决定劝说女儿用“美人计”。
冯云卿走进女儿房间,拐弯抹角地暗示女儿接近赵伯韬,年轻单纯的冯眉卿稍稍误解了父亲的意思,以为父亲主要是要利用她熟识的刘玉英来探取赵伯韬的秘密,所以毫不为难地点头答应了。
冯云卿心.先一跳,然后觉得浑身轻松。
冯眉卿立刻就要出门,就向爸爸要钱。
冯云卿给了她一百块,陪着女儿直到大门外,他怔怔地站了好一会,内心有几分就要赚钱了的得意,也有几分复杂的难受。
一段时间后,冯云卿向女儿探听赵伯韬做公债的信息。
谁知他的女儿早把此事抛于脑后,为了应付父亲的追问,随便说了个“多头”,实际上赵伯韬做的是“空头”。
冯云卿却大喜过望,立刻决定拿出剩下的所有家产——给女儿做嫁妆的一万银子,做一次“多头”。
第九章
李玉亭受吴荪甫的委托去找赵伯韬谈判,因为吴荪甫不但想廉价吞并朱吟秋的丝厂,而且想更廉价地攫取朱吟秋的大批茧子,然而赵伯韬掐住了吴荪甫的要害,宁肯在公债方面吃亏两三万,也不肯在朱吟秋的押款方面妥协。
李玉亭离开赵伯韬家,看到街上印着宣传革命的传单,他伏佛看见赵伯韬与吴荪甫相互争斗,旁边却有人操刀伺隙等着的场景。
第十章
端阳节过去了。
军阀混战一天比一天紧张,上海的公债市场波动不定,谣言四起。
有消息说红军已经占领了岳州。
吴荪甫和赵伯韬的纠纷依然没有解决,李玉亭总打算做和事佬,他曾经劝杜竹斋给吴荪甫加一点压力,让吴赵二人的妥协有实现的可能。
这一天,李玉亭又到吴公馆找吴荪甫商量,只见吴荪甫的气色和平时不同。
吴公馆的小客厅里有律师秋隼,在大客厅里又站着三个人:
费晓生、吴荪甫的远方侄儿吴为成和曾家驹的小舅子马景山。
吴荪甫让李玉亭到小客厅等一会儿,他正为家乡双桥镇上几个厂的事训斥那三个人。
他想关闭这些厂,但是费晓生报告说省政府命令继续营业,他们说镇上也有了共产党,吴荪甫为此焦躁不安。
这时,杜竹斋来到吴公馆,见面就告诉吴荪甫公债又涨了很多。
吴荪甫对此无言。
他回大客厅对费晓生强调要坚决关闭那几个厂,费晓生顺便提到端阳节的账还没有收上来。
吴荪甫万万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事。
吴荪甫决定中秋以前那些厂先维持营业,吴为成和马景山留在吴荪甫手下做事。
益中信托公司吞并了八家小厂,秋律师得去签字,然后就离开了吴公馆。
最后剩下李玉亭、杜竹斋、吴荪甫三个人坐下来。
吴荪甫给唐云山挂了一个电话,得知这次公债的上涨是赵伯韬在暗中捣鬼。
赵伯韬和广帮中几位做多头,吴荪甫让杜竹斋凑50万继续做空头,形成和赵伯韬斗法的局面,杜竹斋提醒吴荪甫赵伯韬有后台,和他斗很危险。
但是吴荪甫一意孤行,杜竹斋心里拿定主意不再和吴荪甫合作,两个人产生分歧。
吴荪甫发现杜竹斋的不满,想用策略激发杜竹斋的雄心,但是杜竹斋无论如何也不肯冒险。
但吴荪甫仍然踌躇满志,他告诉杜竹斋朱吟秋已经要把丝厂盘给他了。
这时,唐云山赶到,慌张地说张桂军要退出长沙了。
公债看涨,吴荪甫要杜竹斋连夜布置买进公债以减少损失。
杜竹斋匆匆离去。
唐云山对时局难以把握感到颓丧。
送走了唐云山以后,吴荪甫感到了事业的艰难,但是他仍有自信。
他和孙吉人等准备了四十多万资本以扩充吞并来的八个小厂,他们将使他们的灯泡、热水瓶、阳伞、肥皂、橡胶套鞋,走遍全中国的穷乡僻壤!
他们将使那些刚从日本移植到上海来的同部门的小工厂都受到致命伤。
第十一章
刘玉英找到赵伯韬的住处,只见赵伯韬跟老头子尚仲礼正在秘密商谈。
赵伯韬怪罪刘玉英不请自来,并责问刘玉英从哪里知道他的地址。
刘玉英连忙掩饰说从徐曼丽那里得到的消息,并且造谣徐曼丽和吴荪甫在一起。
赵伯韬当场脸色一沆,刘玉英发现了赵伯韬与吴荪甫之间有矛盾,便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描述徐曼丽和吴荪甫还谈论证券交易的事。
赵伯韬信以为真,跟尚仲礼讨论对策,让刘五英到卧室回避。
刘玉英在卧室发现了还没有睡醒的冯眉卿,于是踱到门边偷听赵伯韬和尚仲礼倒卖军火的事。
刘玉英是一个聪明的女子,自从认识赵伯韬以后,她就打算充分利用赵伯韬在公债市场上多赚利润。
她觉得现在正是她收获的时期,她分析了偷听来的消息,认为这个消息对吴荪甫来说肯定有价值,她找到吴荪甫,把偷听到的有关赵伯韬的消息出卖给他,吴荪甫就收买她做内线。
第十二章
吴荪甫本来打算实业救国,他一向不屑于杜竹斋之类专做地皮、金子、公债,但现在却也沦落到投机倒把的境地。
他本来盼望实现民主政治,但考虑到目前自己的利益,又非常矛盾。
虽然新成立的益中信托公司仅用了五六万就吞并了估价30万的八家小厂,可是吞并的厂需要扩大规模,得给工人发工资,而当时战事不断,产品卖不出,资金成了火烧眉毛的大事。
再加上益中公司资金有限,吴荪甫既要做公债又要扩充新兼并的那八个厂,实在力不从心。
他觉得自己好像不知不觉陷进一个泥潭又拔不出来,但是他仍自信地认为,眼前的这些矛盾是达到胜利的必经阶段。
他觉得最关键的是解决益中公司经济上的问题,想到这里,他决定现在就去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