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春春晚李清照注释翻译赏析讲解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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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本案云:
“《诗词杂俎本漱玉词》收之,题作&
lsquo;
春晚&
rsquo;
,与《类编草堂诗》余同。
”至正本《草堂诗余》前集上如梦令后接引此阕,不注撰人。
王本云:
“《古今断肠词选》卷二又误以此首为马洪作。
”均案此词颇符合李清照身世,应为其所作无疑。
黄盛璋《李清照事迹考辨》:
“词意写的是暮春三月景象,当作于绍兴五年(一一五三年)三月。
”又《赵明诚李清照夫妇年谱》:
“绍兴五年(公元一一五三年)乙卯,金人犯滁州,围亳州。
壬午,伪齐犯安丰,韩世忠游击金人于大仪镇,败之。
乙丑,金人困承州,又围濠州,高宗如平江。
”李清照《打马图》序云:
“今年十月朔,闻淮上警报,浙江之人,自东走西,自南走北,居山林者谋入城市,居城市者谋入山林,旁午络绎,莫不失所。
易安居士自临安泝江,涉严滩之险,抵金华,卜居陈氏邸。
”十一月庚午,金人退兵。
至本年春,局势稍定,故清照曾有出游之兴。
[2]《类编草堂诗余》等诸多词数题作“春晚”。
《彤管遗编》等题作“暮春”。
明;
周瑛撰《词学筌蹄》题作“春暮”。
清;
卓回辑《词汇》题作“春晓”。
孙致弥辑《词鹄》调作“武陵春第二体”。
此词,据黄盛璋《李清照事迹考辨》》:
”由于金兵进犯,她避乱金华。
时年五十二岁。
(2)“尘香”,落花触地,尘土也沾染上落花的香气。
“花已尽”,《词谱》、清;
万树《词律》作“春已尽”。
(3)“日晚”,《花草粹编》作“日落”,《词谱》、《词汇》、清;
万树《词律》作“日晓”。
(4)“物是人非”,事物依旧在,人不似往昔了。
三国;
曹丕《与朝歌令吴质书》:
“节同时异,物是人非,我劳如何?
”宋;
贺铸《雨中花》:
“人非物是,半晌鸾肠易断,宝勒空回。
”
(5)“泪先”,《彤管遗编》、《彤管摘奇》作“泪珠”,沈际飞《本草堂诗余》注:
“一作珠,误”。
《崇祯历城县志》作“欲泪先流”,误删“语”字。
(6)“问说”,清;
叶申芗辑《天籁轩词选》作“问道”。
“春尚好”,明;
程明善辑《啸余谱》作“春向好”。
“双溪”,水名,在浙江金华,是唐宋时有名的风光佳丽的游览胜地。
有东港、南港两水汇于金华城南,故曰“双溪”。
《浙江通志》卷十七《山川九》引《名胜志》:
“双溪,在(金华)城南,一曰东港,一曰南港。
东港源出东阳县大盆山,经义乌西行入县境,又汇慈溪、白溪、玉泉溪、坦溪、赤松溪,经石碕岩下,与南港会。
南港源出缙云黄碧山,经永康、义乌入县境,又合松溪、梅溪水,绕屏山西北行,与东港会与城下,故名。
(7)“拟”,“准备”、“打算”,“也拟”,“也想”、“也打算”。
宋;
姜夔《点绛唇》:
“第四桥边,拟共天随住。
”辛弃疾《摸鱼儿》:
“长门事,拟准佳期又误。
”“轻舟”,《汇选历代名贤词府》、清;
陆昶《历朝名媛诗词》作“扁舟”。
(8)“舴艋”(z&
eacute;
měng),小舟也,见《玉篇》及《广韵》。
“舴艋舟”,小船,两头尖如蚱蜢。
《艺文类聚》卷七一;
南朝;
宋《元嘉起居注》:
“余姚令何玢之造作平牀,乘船舴艋一艘,精丽过常。
”唐;
张志和《渔夫》词:
“钓台渔父褐为裘,两两三三舴艋舟”,又“霅溪湾里钓鱼翁,舴艋为家西复东。
《金奁集;
黄钟宫;
渔夫词(十五首)》:
“舴艋为家无姓名,胡芦中有瓮头青。
”元;
吴镇《渔夫》词:
“舴艋为舟力几多。
江头云雨半相和。
(9)“载”,清;
万树《词律》:
“《词统》、《词汇》俱注&
载&
字是衬,误也。
词之前后结,多寡一字者颇多,何以见其为衬乎?
查坦庵作,尾句亦云&
流不尽许多愁&
可证。
沈选有首句三句,后第三句平仄全反者,尾云&
忽然又起新愁&
者,“愁从酒畔生”者,奇绝!
案:
&
流不尽&
句,见赵师侠《武陵春;
信丰揖翠阁》词。
赵师侠,又名师使,有《坦庵长短句》。
”“载不动”句,宋;
郑文宝《杨柳词》:
“不管烟波与风雨,载将离恨过江南。
”钱钟书《宋诗选注》注云:
“这首诗很像唐朝韦庄的古离别,&
hellip;
,但是第三、第四句那种写法,比韦庄的后半首新鲜深细得多了,后来许多作家都效仿它。
例如:
苏轼《虞美人》:
无情汴水自东流,只载一船离恨、向西州。
陈与义《虞美人》:
明朝酒醒大江流,满载一船离恨向衡州。
张元干《谒金门》:
“载取暮愁归去。
辛弃疾《水调歌头》:
明朝扁舟去,和月载离愁。
元;
张可久《蟾宫曲》:
画船儿载不起离愁,人到西陵,恨满东州。
贯云石《清江引》:
江声卷暮涛,树影留残照,兰舟把暮愁都载了。
王实甫的《西厢记》里把船变成了车,例如第四本第一折:
试着那司大台打算半年愁,端的是太平车儿约有十余载&
,第三折:
遍人间烦恼填胸臆,量这些大小车儿如何载得起。
陆娟《送人还新安》又把愁和恨变成了&
春色&
:
万点落花一叶舟,载将春色到江南&
。
此外,不说&
而说&
驮&
或&
担&
的也很多,沈祖棻《宋词赏析》评李清照此词亦承此说,在举李后主《虞美人》: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后,谓李清照等又进一步把它搬上了船,于是愁竟有了重量,不但可随水而流,并且可以用船来载。
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
仙吕;
点绛唇绕令;
尾》云:
休问离愁轻重,向个马儿上驮也驮不动&
则把愁从船上卸下,驮在马背上&
从这些小例子可以看出文艺必须有所继承,同时必须有所发展的基本道理来”;
李清照“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喻愁苦之不堪,连小船都无法载动,使人产生了强烈的感情共鸣,可谓绝妙。
宋初郑文宝《杨柳词》云:
“不管烟波与风雨,载将离恨过江南”,开始把离愁别绪搬到船上,如此摹愁,即已高过前人。
后来苏轼仿效郑文宝的词,在《虞美人》中云:
“无情汴水自东流,只载一船离恨向西州”。
陈与义又借用了苏轼的词句,在《虞美人》中写道:
“明朝酒醒大江流,满载一船离恨向衡州”。
到了李清照,有借用“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来写“愁”的浓重,虽然其中有借鉴前人诗句的痕迹,但绝不是踏袭,而是根据自己历经国破、家亡、丧夫、颠沛流离之后的特殊感受,借助自己匠心独运的高超艺术技巧,学习前人传统,稍加点化,便创造出新的境界,产生了巨大的艺术感染力。
她再也不是把“愁”放在船上一味地载来载去,而是变精神为物质,并赋予它以重量了。
这是创新,也是突破。
后来诗人们又把“愁”从船上搬到马背上,又由马背搬到车上,又把“愁”变成了“春色”。
进一步发展了;
秦处度《谒金门》词云:
“载取暮愁归去”、“愁来无著处”,从此翻出。
按:
“翻出”者,指清照“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句。
另,所引《谒金门》词,乃张元斡之作。
其词下阕曰:
“艇子相呼相语,载取暮愁归去。
寒食烟村芳草路,愁来无著处。
(杨慎批点本《草堂诗余》);
“风住尘香花已尽”与“载取暮愁归去”相反,与“遮不断愁来路”、“流不到楚江东”相似,分帜词坛,孰辨雄雌?
李清照词《武陵春》有“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句。
“载取暮愁归去”,见张元斡《谒金门》词。
“遮不断愁来路”,见徐俯《卜算子》词。
“流不到楚江东”,见苏轼《江神子》词。
又,《古今词统》卷六有评语,无“流不到楚江东”句及末二句。
(沈际飞《草堂诗余正集》);
“载不动、许多愁”与“载取暮愁归去”、“只载一船离恨,向西州”正可互观。
“八桨别离船,驾起一天烦恼”,不免径露矣。
“载取”句,见张元干《谒金门》。
“只载”句,见苏轼《虞美人》。
“八桨”句系明人词。
(王士祯《花草蒙拾》);
和漱玉词》:
“昨日相逢歌扇底,偷赠玉搔头。
画阁香浓郎且休,秋水簟文流。
送别殷勤杨柳岸,花雪满行舟。
双桨凌风兰叶舟,又卷起、一江愁”(王士祯《分甘余话》)。
【翻译】
春风停息,芳华不在,残红飘落化作了尘土。
日夕之时,我临镜而坐却已是无心梳妆。
眼前风物依然,而人世已变,顿觉万事休矣。
正想要诉说悲苦,恍然察觉到双眸尽湿。
听说位于金华城外的双溪那里春光依旧如初。
我曾经也打算乘坐着一叶小舟前往观赏。
但一想到溪上那叶单薄的小舟却又只得作罢。
因为我害怕它,无法承载起这许多的忧愁。
【赏析】
这首《武陵春》为作者中年孀居后所作,非一般的闺情闺怨词所能比。
这首词借暮春之景,写出了词人内心深处的苦闷和忧愁。
全词一喝三叹,语言优美,意境,有言尽而意不尽之美。
这首词继承了传统的词的作法,采用了类似后来戏曲中的代言体,以第一人称的口吻,用深沉忧郁的旋律,塑造了一个在孤苦凄凉环中流荡无依的才女形象。
这首词简炼含蓄,足见李清照炼字造句之功力。
其中“风住尘香花已尽”一句已达至境:
既点出此前风吹雨打、落红成阵的情景,又绘出现今雨过天晴,落花已化为尘土的韵味;
既写出了作者雨天不得出外的苦闷,又写出了她惜春自伤的感慨,真可谓意味无穷尽。
这首词由表及里,从外到内,步步深入,层层开掘,上半阕侧重于外形,下半阕多偏重于内心。
“日晚倦梳头”、“欲语泪先流”是描摹人物的外部动作和神态。
这里所写的“日晚倦梳头”,是另外一种心境。
这时她因金人南下,几经丧乱,志同道合的丈夫赵明诚早已逝世,自己只身流落金华,眼前所见的是一年一度的春景,睹物思人,物是人非,不禁悲从中来,感到万事皆休,无穷索寞。
因此她日高方起,懒于梳理。
“欲语泪先流”,写得鲜明而又深刻。
这里李清照写泪,先以“欲语”作为铺垫,然后让泪夺眶而出,简单五个字,下语看似平易,用意却无比精深,把那种难以控制的满腹忧愁一下子倾泻出来,感人肺腑、动人心弦。
词的下半阕着重挖掘内心感情。
她首先连用了“闻说”、“也拟”、“只恐”三组虚字,作为起伏转折的契机,一波三折,感人至深。
第一句“闻说双溪春正好”陡然一扬,词人刚刚还在流泪,可是一听说金华郊外的双溪春光明媚、游人如织,她这个平日喜爱游览的人遂起出游之兴,“也拟泛轻舟”了。
“春尚好”、“泛轻舟”措词轻松,节奏明快,恰好处她表现了词人一刹那间的喜悦心情。
而在“泛轻舟”之前着“也拟”二字,更显得婉曲低回,说明词人出游之兴是一时所起,并不十分强烈。
“轻舟”一词为下文的愁重作了很好的铺垫和烘托,至“只恐”以下二句,则是在铺足之后来一个猛烈的跌宕,使感情显得无比深沉。
在这里,上半阕所说的“日晚倦梳头”、“欲语泪先流”的原因,也得到了深刻的揭示。
这首词在艺术表现上的突出特点是巧妙运用多种修辞手法,特别是比喻。
诗歌中用比喻,是常见的现象;
然而要用得新颖,却非常不易。
好的比喻往往将精神化为物质,将抽象的感情化为具体的形象,饶有新意,各具特色。
在这首词里,李清照说:
“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同样是用夸张的比喻形容“愁”,但她自铸新辞,而且用得非常自然妥帖,不着痕迹。
我们说它自然妥帖,是因为它承上句“轻舟”而来,而“轻舟”又是承“双溪”而来,寓情于景,浑然天成,构成了完整的意境。
【鉴赏】
这首词是宋高宗绍兴五年(1135)作者避难浙江金华时所作。
当年她是五十三岁。
那时,她已处于国破家亡之中,亲爱的丈夫死了,珍藏的文物大半散失了,自己也流离异乡,无依无靠,所以词情极其悲苦。
首句写当前所见,本是风狂花尽,一片凄清,但却避免了从正面描写风之狂暴、花之狼藉,而只用“风住尘香”四字来表明这一场小小灾难的后果,则狂风摧花,落红满地,均在其中,出笔极为蕴藉。
而且在风没有停息之时,花片纷飞,落红如雨,虽极不堪,尚有残花可见;
风住之后,花已沾泥,人践马踏,化为尘土,所余痕迹,但有尘香,则春光竟一扫而空,更无所有,就更为不堪了。
所以,“风住尘香”四字,不但含蓄,而且由于含蓄,反而扩大了容量,使人从中体会到更为丰富的感情。
次句写由于所见如彼,故所为如此。
日色已高,头犹未梳,虽与《凤凰台上忆吹箫》中“起来慵自梳头”语意全同,但那是生离之愁,这是死别之恨,深浅自别。
三、四两句,由含蓄而转为纵笔直写,点明一切悲苦,由来都是“物是人非”。
而这种“物是人非”,又决不是偶然的、个别的、轻微的变化,而是一种极为广泛的、剧烈的、带有根本性的、重大的变化,无穷的事情、无尽的痛苦,都在其中,故以“事事休”概括。
这,真是“一部十七史,从何说起”?
所以正要想说,眼泪已经直流了。
前两句,含蓄;
后两句,真率。
含蓄,是由于此情无处可诉;
真率,则由于虽明知无处可诉,而仍然不得不诉。
故似若相反,而实则相成。
上片既极言眼前景色之不堪、心情之凄楚,所以下片便宕开,从远处谈起。
这位女词人是最喜爱游山玩水的。
据周辉《清波杂志》所载,她在南京的时候,“每值天大雪,即顶笠、披蓑,循城远览以寻诗”。
冬天都如此,春天就可想而知了。
她既然有游览的爱好,又有需要借游览以排遣的凄楚心情,而双溪则是金华的风景区,因此自然而然有泛舟双溪的想法,这也就是《念奴娇》中所说的“多少游春意”。
但事实上,她的痛苦是太大了,哀愁是太深了,岂是泛舟一游所能消释?
所以在未游之前,就又已经预料到愁重舟轻,不能承载了。
设想既极新颖,而又真切。
下片共四句,前两句开,一转;
后两句合,又一转;
而以“闻说”、“也拟”、“只恐”六个虚字转折传神。
双溪春好,只不过是“闻说”;
泛舟出游,也只不过是“也拟”,下面又忽出“只恐”,抹杀了上面的“也拟”。
听说了,也动念了,结果呢,还是一个人坐在家里发愁罢了。
王士稹《花草蒙拾》云:
“&
载不动许多愁&
与&
载取暮愁归去&
、&
只载一船离恨向两州&
,正可互观。
双桨别离船,驾起一天烦恼&
,不免径露矣。
”这一评论告诉我们,文思新颖,也要有个限度。
正确的东西,跨越一步,就变成错误的了;
美的东西,跨越一步,就变成丑的了。
象“双桨”两句,又是“别离船”,又是“一天烦恼”,惟恐说得不清楚,矫揉造作,很不自然,因此反而难于被人接受。
所以《文心雕龙;
定势篇》说:
“密会者以意新得巧,苟异者以失体成怪。
”“巧”之与“怪”,相差也不过是一步而已。
李后主《虞美人》云: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只是以愁之多比水之多而已。
秦观《江城子》云:
“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则愁已经物质化,变为可以放在江中,随水流尽的东西了。
李清照等又进一步把它搬上了船,于是愁竟有了重量,不但可随水而流,并且可以用船来载。
董解元《西厢记诸宫调》中的《仙吕;
点绛唇缠令;
“休问离愁轻重,向个马儿上驮也驮不动。
”则把愁从船上卸下,驮在马背上。
王实甫《西厢记》杂剧《正宫;
端正好;
收尾》云:
“遍人间烦恼填胸臆,量这些大小车儿如何载得起。
”又把愁从马背上卸下,装在车子上。
从这些小例子也可以看出文艺必须有所继承,同时必须有所发展的基本道理来。
这首词的整个布局也有值得注意之处。
欧阳修《采桑子》云:
“群芳过后西湖好,狼藉残红,飞絮蒙蒙,垂柳栏干尽日风。
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双燕归来细雨中。
”周邦彦《望江南》云:
“游妓散,独自绕回堤。
芳草怀烟迷水曲,密云衔雨暗城西,九陌未沾泥。
桃李下,春晚未成蹊。
墙外见花寻路转,柳阴行马过莺啼,无处不凄凄。
”作法相同,可以类比。
谭献《复堂词话》批欧词首句说:
“扫处即生。
”这就是这三首词在布局上的共有特点。
扫即扫除之扫,生即发生之生。
从这三首的第一句看,都是在说以前一阶段情景的结束,欧、李两词是说春光已尽,周词是说佳人已散。
在未尽、未散之时,芳菲满眼,花艳掠目,当然有许多动人的情景可写,可是在已尽、已散之后,还有什么可写的呢?
这样开头,岂不是把可以写的东西都扫除了吗?
及至读下去,才知道下面又发生了另外一番情景。
欧词则写暮春时节的闲淡愁怀,周词则写独步回堤直至归去的凄凉意绪,李词则写由风住尘香而触发的物是人非的深沉痛苦。
而这些,才是作家所要表现的,也是最动人的部分,所以叫做“扫处即生”。
这好比我们去看一个多幕剧,到得晚了一点,走进剧场时,一幕很热闹的戏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