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寻美者《李叔同传》原序Word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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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相皆空

虎跑,西湖西南面,大慈山白鹤峰下。

唐元和十四年,即公元819年,性空法师在这里建成广福禅院,因梦见二虎刨地作穴,引来泉水,而刨、跑二字相通,故别称虎跑寺,宋大中八年改大慈寺,僖宗乾符三年加了“定慧”二字。

1918年农历七月十三,李叔同在这里落发为僧,告别红尘,从此开始了弘一法师的行脚生涯,芒鞋衲衣,四处挂锡,整整二十四年,直至1942年于闽南圆寂。

当我踏入虎跑的大门,走在落叶纷飞的静幽小路上时,想着这年是弘一法师圆寂七十年整。

曾经做过关于他的研究在脑海里一片一片飘浮着,有些记忆模糊,有些印象深刻,就像古人把文字写在羊皮纸上,日久淡化,再写,又淡,最后那纸上的故事重重叠叠,如微烛明明灭灭。

虎跑若有记忆,大概也如羊皮纸罢。

建立寺院的性空法师与圆寂于此的济颠法师是纸上变淡了的那部分,弘一法师纪念馆与弘一精舍则是羊皮纸上的新墨。

一千多年来,这寺院曾经发生过的大大小小的故事,假若全部记录在册,那么册子或许能堆满一座藏经楼,而今天看,是空空荡荡了。

一路走着,长亭古道,枯草连天,我没有听见诵经声,昔日香火旺盛的大慈山定慧禅寺,现在是虎跑公园,僧人早不见踪迹,只有汩汩流淌千年的泉水和寂寂无语的山林依然如昔。

他是不会想到,当年落发出世的大慈禅寺,在近一百年后,竟面目全非。

昔日断食时居住的方丈楼被翻新后叫做弘一精舍,旁边正厅是一座贴满喷绘图文资料的弘一法师纪念馆。

纪念馆的右侧橱窗,属于弘一法师,左侧橱窗,属于李叔同。

他的断食照,他的僧人照,他的涅磐照,他的演出照,他的金石书法,他的桃李芬芳,他的绕梁金曲……几乎涵盖他一生中最耀眼的时刻。

我向右边看,弘一法师在照片里抿着嘴对我笑,这笑容里,有悲悯,有慈祥,有期待,有考量,“这是一道题,你能解好这道题吗?

”他似乎在问。

我向左边看,李叔同,准确地说是他扮演的茶花女玛格丽特在照片里抚弄长发,愁肠百结,他穿着欧式蕾丝花边女袍,眼神迷离又凄楚,他的脸上,有无奈,有愁怨,有不平,有不甘。

这本忽然而至的书约,是一道难题,难题的解法,就藏在一张张旧照片里。

照片隐含了许多意思,人生如寄客,在激流之中飘荡,处处是被世界左右的无奈,出身不平等的愁怨,自我证明欲被世人认知的不甘……李叔同不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弟,一个普通的戏剧家,亦不是普通的艺术教员、金石家、书法家、诗人和音乐家,而弘一释演音,更不是一个普通的和尚。

《金刚经》有云:

“观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人一落地,在世间有了活动的痕迹,便如击活了新帐号,开始生命探索的过程,这个过程即修行,出家只是形式,在家亦是历炼。

对任何人与事,不执着,不纠缠,不贪恋,因为世间万象,皆空相,名利欲望都属于皮相,只有彻底破除执见,练就无分别心,无差异心,看穿诸相皆空相,便渐见如来真面。

一切身份只是装饰躯壳的外衣,抛却这些外衣,李叔同是谁呢?

欲求不息

从暮冬,到立春,夏至,早秋,我把自己埋在浩瀚资料中,与其说是一个研究者与书写者,不如说是一个陪同者。

我陪着李叔同出生,陪着他长大,有时是他的玩伴,有时是他的挚友,有时是他的爱人,有时是他的僧友,又有时候,我几乎变成他自己,在字里行间,品尝着庶出家庭的忧怨,享受走马章台的浮夸,面对科举不第的沮丧,承受失牯奔逃的苦痛……

人在这个世间总是孤独的,看似交游不乏,而真正相知者甚廖。

所以人既需要入世,也需要潜怀;

既需要观照,也需要探索。

用许多不同的经历填补些生命的空白,分享生命的内容,慢慢走着,从黑暗到望见薄雾,看见光亮,发现世界并没有改变,只是内心的沉重稍微轻了一些。

我不愿意流水帐似地叙述他的生平,用平铺直叙的描写,交付读者一份冷漠枯燥的年表,而看不到人的气息。

我也不愿意用温风软云的词藻,玲珑有致的诗情,写就一篇长长的歌赋,而不见冷静的思考与态度。

于是,我把他还原为一个人,去掉后人给他的加持,将他身上的光圈移开,让他从玻璃橱里走出来。

于是,一些发生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真实故事慢慢铺陈开,不悲,也不喜。

却又悲欣交集。

1880年农历九月二十日,李叔同出生于天津望族桐达李家,他的第一个名字是年逾七旬的父亲李筱楼起的,文字辈行三,大名李文涛,字叔同,乳名成蹊。

后来,他为自己起过数不清的名字,花哨的,素朴的,名字根据他的境遇和心情变化,直至暮年,他仍在为自己起着不同的号。

五岁丧父的世家公子李叔同,从小看尽繁华,亦看见人情淡薄。

母亲地位低下,尤其是父亲去世后,更见凄凉,母子俩相依为命,因长兄已逝,担起家庭重责的是比他年长十余岁的二哥李文熙,文熙亦是文涛的启蒙老师。

庞大的李家,住了不少寂寞无主的人,比如李叔同的长兄文锦之母、妻、媳三代寡妇,亦是三位终日吃斋念佛的居士,甚至文锦之子、父母及文锦之妻相继去世后,长兄的儿媳妇因无法承受一门空绝而吞金自尽。

李筱楼的第三房姨太太郭氏,无子嗣,也靠诵经礼佛度日。

李筱楼自己,亦是佛门居士,他为自己安排的临终助念、往生超度及佛事,在年幼的李叔同眼里,则是一场又一场玄妙戏剧表演。

而李叔同最终走向佛教,与幼时影响确有关联,但并不是主因。

否则他不会在东渡扶桑后,和日本妻子一起信奉天理教,也不会在虎跑断食时,一边看佛经,一边抄天理教的诵词,断食结束后,他还对道家产生过一阵兴趣。

六岁启蒙读书,李叔同最喜欢念的一句是《增广贤文》里的“人生犹似西山日,富贵终如草上霜。

”并不是为赋新词强说愁,而是人情冷暖,从出生便在体会。

他就像《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不缺华服美食,身边人来人往,现实如浮云散聚无常,他聪明早慧,不爱生意经营,偏爱金石诗歌,这是天性,也是逃避。

二十岁,戊戌变法失败,一方“南海康君是吾师”的闲章令他莫名进入康梁同党的嫌疑名单,他携母亲与发妻避祸沪上。

政治,这书里讲的极少,李叔同对政治没有多大抱负和兴趣,应景的诗,写过不少,不过是应景罢了,以诗寄情,聊慰哀愁,是他那个时代不少文人都做过的事,他不是鲁迅。

当不得家,作不了主,满腔愁怀无处遣,这样的公子哥儿,渐渐地便成了走马章台的风流人物。

鲜衣怒马的青年时代,情欲迸发时如决堤江水,伴着一阙阙绮丽诗词,流淌在华馥的笔端。

他在歌台舞榭上寻找爱人,寻找另一个不同的自己,他确实寻到了不同的自己,归根结底,是他要寻找格外新鲜的美之所在,他的爱情,是审美体验,他的诗词、书法、篆刻、音乐、戏剧、绘画同样是审美体验。

甚至他对母亲的依恋,都带着既苦楚又凄艳的美。

他十分忠实于自我感觉,不以名利为先,而是源于超乎常人的兴致,他做事会半途而废,并不是这些事不能做好,而是当他发现无法获得新的快乐时,便在其它方向开始了新的探索。

二十六岁,母亲在上海去世,李叔同携妻子与两个幼子扶灵回天津,为母亲举办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西式告别仪式,后赴日本留学,改名叫李哀。

他说从那时候,他的人生就是不断的哀愁,直至出家。

出家是李叔同人生全新的转换,由此,他真正地将审美上升到宗教层面。

如他的高徒丰子恺形容他时用的“人生三层楼”比喻。

第一层是物质生活。

李叔同真正富足的生活,是从出生到二十六岁去日本留学直至五年后归国,在他人生的前三十年里,几乎没有为此发过愁。

但这并不代表他真正富有,他没有实在地掌握李家的经济大权,二十岁时,携发妻和母亲迁居上海后,他的花销来自桐达李家在上海的钱铺分号,按月领取,类似赡养费。

特别是三十一岁归国时,经历天津李家破产,到出家前几年,他的教员薪水曾经每月被分成四份:

一份给上海的妻子,一份给天津的妻儿,一份给日本的刘质平,最后一份留给自己。

虽然一直面对着不堪的经济问题,却也没有真正潦倒过。

他的物质观始终是虚无的,即便是衣食不缺的生活,也不能令他的人生止步不前;

第二层是精神生活。

物质生活并不能令他满足,爱情应该算他精神生活的一部分,但也不能令他满足。

他视爱情为艺术,在艺术中邂逅爱情,在天津时和杨翠喜的戏曲交流,在上海滩和李苹香的笔墨往来,与歌郎的寄情唱和,以及赴日本后与第二任妻子的画室之恋等等,实际上最完美的爱情只存在于他的想象中。

从关于他的资料中,并没有查得他对日本妻子的热情,更不要说发妻俞氏,他主观上并不愿意她的存在。

他博古通今,汲取八方知识,少年时的儒家教育,青年时在南洋公学和东京上野艺术学校接受的西方教育,使得李叔同能够用文学、艺术充实自己,发掘潜能。

他金石书法,编辑报纸,演出话剧,谱写歌曲,弹琴画画,教育学生,在不同领域担当了先行者的角色,他是一个跨界奇才,每一个领域,他并非是做的最好的,而是做的最早的;

第三层是灵魂生活。

他有着旁人所不能及的人生欲望,且欲壑难填,他的欲望最后超越了物质和精神,需要达到审美境界的高峰,抛弃前尘故往,绝然选择出家,达到宗教层面,而出家这件事,只是满足灵魂生活的第一步。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大多数人停留在第一层楼,少数人到达了第二层楼,只有绝少的人才能爬到第三层楼。

到了第三层楼之后,他也没有停下脚步,在暮鼓晨钟中消磨时光。

僧门中,素来讲经者众,讲律者罕,他一定要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式。

自出家起立下誓约:

不当住持,不为他人剃度,不作依止师即佛法的传授、解惑者,而是成为学者型哲僧,他精修净土宗与华严宗,并受马一浮等友人的引导,研修已失传七、八百年的南山律,在僧界走出一条独特的光明道路,最后成为南山律第十一代祖。

从李叔同到弘一法师,从红尘中人到一代高僧,如何一步步迈向第三层楼,实现人生的转换。

我并没有像其它传记作者那样写尽从李叔同到弘一法师生平所有事。

事实上,没有任何一个传记作者能写尽一个人完全的一生。

我大浪淘沙似地翻阅史料,省略了许多细枝末节,尽量用不罗嗦的语言来讲述,也希望读者看起来不觉冗长枯闷。

去去就来

出家之前,他是李家三少爷李文涛,风流才子李瘦桐,留日学生李岸,俳优戏艺人李惜霜,教书先生李叔同,断食后脱胎换骨的李婴,留连道门的欣欣道人……出家后,他是佛门弟子弘一释演音,战乱时立誓殉教的晚晴老人,过化民间、以佛偈与弘法济世的善梦上人。

一个名字,是一段际遇,有时候他的名字与身份重叠,有时候则依不同的时代精分。

一人,一名,一辈子,能做好便是不易,而他用了六十二年时间,完成了常人的许多倍人生。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个不完美的完美主义者,所以他才是一个完整的人。

他的性格有很大缺陷,最明显的是压抑的家庭成长环境造成的孤僻与敏感。

他不擅长与人交往,二十岁离开津门几乎是被家庭与社会环境所迫;

到上海随遇而安住进城南草堂;

在春柳社演话剧时,听到些争议之声便兴趣减淡,不再登台;

回国后任职《太平洋报》,没多久报馆关门;

他去城东女学、浙江一师等地教书……几乎是命运往哪里指,他就向哪里去。

他不甘于长年平凡的教书生涯,却也没有用艺术才能走纯艺术家的道路,他有着满腔的抱负,而时常自怜自哀,被动地接受着命运。

出家后,他在法界寺、五磊寺、金仙寺几次弘法愿望未能实现,僧门并不清静,有些方面与俗世无异,在俗世中遇见的问题,在僧门里同样会遇见,而他依然不会游刃有余地处理。

但反过来想,孤僻与敏感恰恰能令他静心坐在书案前钻研学问,于寺院中掩关修律,他会有意将自己设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深思内观,远离痛苦,在书本经卷中自足,得到满足与安宁。

也正因为太过敏感,他在俗时无法安定在一个固定的人生状态,情感亦无法寄托在某一个人那里,出家之后,他也并没有在一座寺院里静修终老。

当他是李叔同时,他做每一件事情都并不尽全力,用差不多三四分力气,且常常半途而废。

他在这个世界上不停寻找属于自己的最佳位置,考量自己与他人的关系,于大千世界中进入另一个世界,再做另一个世界里不一样的人。

他用了十二分力气去做一个出家人。

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在虎跑剃度,考察了杭州诸多寺院后决定去底蕴、行位最高的灵隐受戒,接着就是无休止地在各个寺院辗转挂单。

从嘉兴精严寺、杭州玉泉寺、海潮寺,到永嘉庆福寺,在庆福寺他挂锡的时间颇久,出家前十年,他几乎以永嘉为第二常驻,直到他与闽南结缘。

出家的第二个十年,他在厦门、泉州、安海、晋江、南安、永春、惠安、漳州等地云游,创立佛教养正院,过化民间;

在南普陀寺、万寿岩、妙释寺、承天寺、开元寺、草庵、小雪峰寺、福林禅寺等寺院弘法讲律,十方丛林,至生命终了之时,仍找不到梦中的兰若寺,只有一间间供他暂时掩关的禅房。

他智足多才,不愿束缚,不能担负家庭的责任;

他酷爱表演,这表演不仅仅是少年时在戏台上粉墨登场、在春柳社演俳优戏,表演渗透在他人生的各个角落。

他在不同的阶段扮演着不同的自己,去日本之后,他对报社记者隐瞒了已婚与父母双亡的事实,扮演了一个家庭美满的单身留学生。

在把母亲的灵柩送回天津后,他将发妻和两个儿子留在天津,只是在五年后归国时,回去住过数月,再也没有与他们相见过。

可以想象,他在日本雇了那个美丽的女孩当模特儿,与她相恋,结合,将她带到中国。

他在日本妻子面前扮演好恋人与好丈夫时,远在天津的妻儿正承受着失亲的痛苦。

正常的家庭责任他无法承担,他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家庭生活,只适合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不满足于正常人的人生欲,他还要往更高的境界上走,他在39岁时决然出家,接受袈裟,自此人生舞台多了一个角色——弘一法师,而日本妻子却悲泣着孑然一身返回故土,天津的发妻俞氏只满眼怆然地对欲劝他还俗的二哥文熙说了句:

“你不要管了。

我这样写,也许会令喜欢他的人不能接受,但他确实是这样一步一步走下去的。

他的出家之因,不能简单鲁莽地概括及分析,却也并非是个谜团。

他不停地修正自己,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他不断地历炼自己,既对现实世界绝望,又对灵魂世界充满希望,他弃绝的只是凡庸俗债,而并非自暴自弃。

出家是一场生命体验,他进了僧门,有了信仰,并坚信了这信仰,能将他带到更光明的地方去。

出家后,他写下“虽存犹殁”四个字,认为“出家并非谋衣食,而是了死生大事。

”过去不复存在,从此向死而生,摆脱不安与恐惧,寻求“华枝春满,天心月圆”的安然归宿。

他不再吟诗、作画、写歌,他的艺术在出家后只保留了书法,而他涉足的诸多艺术门类中,也只有书法一门,能达到令人望而生畏的高度,使他傲视天下。

他在书法上的造诣和精进,非常人所能及,可以说,从他的年代直至今天,任何人的书法,哪怕是水平再高的书法家,他们的字,往弘一法师的字旁边一放,立马相形见绌。

李叔同的字,遵古意,严谨端庄,有苍劲的碑风。

释演音的字,有仙意,自在如鹤,有孩童的稚趣。

“文字之相,本不可得。

”这是弘一法师的偈语,借书法,讲佛理,亦是讲他的美学观与生命观。

写字之人,抛却皮相,还剩什么呢?

看不见体的字,已然达到无分别的境界,你不用去猜,不要用学术去体量,虽然他离开魏碑,走了晋唐楷书的路子,但他走过去了,在他成为弘一之后的诸多字幅里,书体的痕迹极轻极淡。

走笔,如风,似画,又空,没有妄念,淡出三味,独鹤于飞。

他是一个孤独的寻美者。

他的人生是不断体验又不断重造的过程。

他没有同伴,也不需要同伴,他有一颗无处安放又渴望得到安宁的心。

他设计,并亲身实践了如戏似梦,旁人无法超越的一生。

所以,他叫李叔同也好,李惜霜也好,李岸也好,弘一释演音也好,这些都是他,都是他人生戏码中的一个个角色。

他是这每一个角色的设计者,同时也是扮演者。

你我,不也是一样吗?

你是谁,你想成为谁,你成为了谁?

这些问题翻来覆去,你问了自己多少年?

从世家子弟到大德高僧,他立身净土,弘扬律宗,教净双修,他严格守戒,过午不食,不骛名利供养,一双僧鞋一把雨伞一床薄被能用二三十年,太虚法师曾誉他“在中国僧伽中可说是持戒第一”。

到了晚年,弘一法师力辨《香奁集》非韩偓所作,举出许多站不住脚的理论证伪,他不愿意这位晚唐高仕是撰写香艳诗的人,如他不愿意自己年轻时的风花雪月真实地发生过一样。

我想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他是一个真实存在过的人,有缺点有优点,矛盾又孤独的人。

“我的性格很特别,我只希望我的事情失败。

因为事情失败不完满,这才使我常常发大惭愧,能够晓得自己的德行欠缺,自己的修养不足,那我才可努力用功,努力改过迁善。

”晚年的弘一在《南闽十年之梦影》演讲中这样描述自己。

没有人生来便是佛陀。

或者可以说,修行的道路上没有完美的人。

八个月的时间,我抽丝剥茧,去伪存真,几次想罢休。

一面是不忍看见他对于世情的淡薄,一面又钦服于他出世的决然。

冷静与理智从各个方面鞭打着我,不可消极懈怠地完成这次书写,不可违背客观地进行评述。

我坚持到了最后。

因为,弘一法师将他独树一帜的生命旅程,完全在他自己的掌控下进行到了最后。

他并没有在寺院里终老,而是选择了泉州温陵养老院,他要完美地告别人世。

他害怕身后事自己控制不了,佛教对于人的身后事,有一套很严密的做法,而寺院里人多意见纷杂,法师圆寂后,料理诸事往往会匆草了事,依俗不依法。

最后一著,对弘一法师来说至关重要。

他不允许自己多年的修行功亏一篑。

他将所有临终及身后事交待好身边的妙莲法师,就像他父亲李筱楼临终时请来学法上人助念一样,妙莲法师一直助念直至他生命结束。

晚晴山房里,他侧卧圆寂,右手支颐,左臂放在身侧,双腿并拢微直,和释迦牟尼涅磐睡姿相同。

虎跑后山,有座弘一大师之塔,里面安放着他色彩斑斓的舍利子。

那天,我很早便去拜谒,发现有人比我来的更早,数枝含苞的红色玫瑰静静环绕着塔座。

清晨的风微凉又挹爽。

我想起他告别故友的话:

去去就来。

“天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这阙他在俗时创作的《送别》,现在重新去理解它,意思便更近了,既是命运无力时送别知交,亦是于暂时落幕的人生舞台上转身离去。

权当他在后台更衣。

告别,是为了再次在婆娑世界里相逢。

记于癸巳白露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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