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哲学史 读书笔记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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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对于灵魂不朽的论证是通过苏格拉底和西比斯的对话展开的。
首先他搬出了阿那克西曼德的对立说:
既然万物都是存在它的对立面,那有生必然有死,有死必然会再生。
其次他搬出的是回忆说:
既然知识是回忆,那么必定有灵魂承载着回忆,那灵魂在一个人的生前自然是已经存在的。
柏拉图对于回忆说的论证也是通过苏格拉底的谈话。
他说人与生俱来就有诸如“完全相等”之类的观念,而这种观念是从经验世界是无法获取的(经验世界只有近似相等)。
苏格拉底找了一位小奴隶,问了他一些关于几何学的问题,而小奴隶也给出了似乎正确的答案,苏格拉底是通过这个例子加以论证的。
罗素认为首先苏格拉底认为的“完全相等”的观念其实在在人的观念中也是不存在的,它仍然是一种经验的表述,而且小奴隶能回答几何问题也是因为经验的获取,虽然可能并不是直接的经验,所以回忆说是站不住脚的。
但苏格拉底和柏拉图认定回忆说是真确的,因此继续关于灵魂不朽的论证。
之前苏格拉底只证明了灵魂在人生前已经存在,他进一步证明在生后会继续存在。
他的论据的第一点还是阿那克西曼德的对立说,他还提到了只有复杂的东西才会被分解,而灵魂是单一的,因此不能被分解,还有就是看得见的是非永恒的,比如身体,而灵魂是看不见的,所以是永恒的。
综上所述,苏格拉底又证明了灵魂在生后还是不灭的。
他认为只有哲学家在生后才能与神共享福祉,恶人入地狱,中间的入炼狱。
罗素对于苏格拉底的评价是很有意思的。
他说苏格拉底的论证是不诚恳的,是诡辩的。
他运用理智去证明那些他所喜欢的结论,而不是把理智运用于对知识无私的追求上。
最为一个人,苏格拉底有资格通于圣者;
而作为一个哲学家,他可就需要长期住在科学的炼狱里头了。
柏拉图的宇宙生成论----柏拉图认为世界是神按照永恒的原本所创造的摹本,神使世界尽量接近于他所理解的那种永恒。
神从无序的世界中造出秩序来,他把理智放入灵魂,将灵魂放入身体,他把世界造成一个有理智有灵魂的活物。
恒星也是神圣永恒的动物,神则主要是火。
关于时间起源的解释,柏拉图说原本是永恒的,神也力图将宇宙造得尽量永恒,但将完美无缺赋予生物是不可能的,因此神决心使永恒具有一种运动着的影像,这种影像既是永恒的又是依数目而运动的,这种影像我们就称为“时间”。
关于空间,柏拉图有着一种奇怪的理论,他认为空间是介于本质世界与流变的,可感的事物的世界两者中间的某种东西,它为一切被创造的事物提供了一个住所。
关于元素,柏拉图认为恩培多克勒所说的水,火,土,气并不是真正的元素。
真正的元素是两个三角形。
一个是正方形之半,一个是等边三角形之半。
这两个三角形所构成的五种多面体中的四种就是水火土气。
柏拉图的宇宙生成论主要是记载在《蒂迈欧篇》中,罗素认为尽管其中的许多观点现在看来是愚蠢的,但它对普罗提诺的新柏拉图主义,特别是中世纪的思想有着重要的影响,因此还是必须加以研究的。
知识与知觉---柏拉图反对知识等于知觉是通过三条相互联系着的论题加以论证的。
第一,人是万物的尺度,这是智者普罗泰戈拉所提出的学说。
苏格拉底认为这种学说可以等同知识就是知觉。
他认为人是万物的尺度是指任何一件事物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他所看到的样子,因此知觉是一种实有的东西,并且知识是不会有错误的。
柏拉图认为如果这种学说成立,也就意味着普罗泰戈拉与任何一个傻瓜有着相同的智慧和知识。
他让苏格拉底暂时站到普罗泰戈拉的立场上,提出除非我们承认从结果来看虽然有些人的判断不比另一些人更真,但可以更好。
这也就承认有些人相对另一些人,乃是万物更好的尺度。
这显然和普罗泰戈拉的初衷是相违背的。
第二,一切事物都是处于流变状态的。
这是赫拉克利特的学说。
因为万物永恒流变,因此那些我们认为是实有的东西,实际都是处于变的过程。
将此学说与普罗泰戈拉的学说加在一起就是:
知识是变化着的东西而不是实有的东西。
接着,柏拉图就将此观点赋予一种极端的形式:
比如一个人看到雪是白的,因为事物是永恒流变的,因此他不能说他看见雪是白的,因为在他说完话之前,雪可能已经不是白的了。
所以如果一切事情都以所有方式在变化着,那末我们就没有权利说看见而不说看不见,或者知觉叫做知觉而不叫做不知觉了。
上述的论证等于说,不论在永恒的流变中有其他什么,字的意义在一定时间内至少要是不变的,否则就没有任何论断是确定的。
罗素认为这个观点是可以承认的,虽然流变说大部分其实是与这种承认相符合的。
罗素认为柏拉图的错误在于将他将见与不见,知与不知这种逻辑对立应用于不断变化的过程,而不断变化的过程是应该用另外的计量工具加以度量的。
第三,知识就是知觉。
我们是“通过”眼,耳,手等感官器官来知觉,而不是“用”它们在知觉。
比如有两样东西,我们通过触觉而知觉到硬和软,但是判断他们的存在以及对立则是心灵。
而且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器官可以知觉一和多。
对于柏拉图的论证可以归纳为两类:
关于存在的知识以及对数的了解,这些对于知识最本质的东西却不能包括在知觉之内,它们并不是任何感觉器官产生的。
关于相似性,其实是知觉的判断。
若按照柏拉图的说法就是:
知识就不是知觉,而是知觉的判断。
有这样的理解是因为柏拉图不知道大脑皮层也是知觉器官之一的缘故。
所以就这一点而言柏拉图的论点是错误的。
回到柏拉图的第一类论证,关于存在,罗素认为柏拉图是犯了语法上的错误。
因为存在这个词只能用在与一个名字相对立的一种描述时,才是有意义的。
关于数,有两种不同的东西。
一种是算学的命题,对于这点罗素认为确实是无需知道任何我们所知觉的事物便可以加以理解的,因此与知觉无关,在这点上柏拉图是正确的。
另一种是计数命题,这点或多或少是依靠知觉的。
因此在这点上柏拉图是错误的。
综上所述我们发现逻辑和数学是特殊的,其部分是无需通过知觉便可以理解的,但其他的知识则需要通过知觉才能认知。
因此可以看到柏拉图受了毕达哥拉斯学说很大影响因而把知识等同于数学才会得出知识不等于知觉的观点。
亚里士多德是柏拉图的学生,这个学生并不是太听话,一直试图要推翻老师的理论。
然而他自己的学生,也是最着名的那位,亚历山大,似乎也不是一个好学生,罗素分析亚里士多德之于亚历山大顶多是他父亲腓力二世派来看管他的老迂腐。
有趣的是,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中也完全无视亚历山大用帝国取代城邦的现实。
因此可以得出的结论是:
亚里士多德与亚历山大互相影响几乎为零。
亚里士多德对于柏拉图的理念论是不赞同的。
他通过许多方式来论证理念论的错误性,其中最有冲击力的是“第三个人”论证。
此论证大体是这样的:
既然对于所有人都有一个理想的原本,那将这个理想的人作为独立存在的人置于所有人之中,那么应该有一个更为理想的人作为这个理想的人和所有其他人的原本,以此类推,将会有无穷的理想的人。
这个论证是有说服力的。
亚里士多德破完之后,自然要立起自己的学说,首当其冲的便是共相论。
简单的说,一个专名词所指的东西是“实体”,而一个形容词或类名所指的东西叫作“共相”。
我们很容易证明一个形容词其存在乃是有赖于一个专名词所意味的东西,比如“植物生命力强”这句话,生命力强这个形容词存在是因为有生命力强的东西,如果没有这东西,比如说没有任何动物植物,则生命力强的这个形容词也就不存在了,但反之,植物可以是生命力不强的,所以亚里士多德认为专名词所意味的东西却不依赖一个形容词而存在。
这就是亚里士多德区分事物与性质的方法。
但我们也很容易证明,比如同样是生命力强的植物,植物分为生命力强或者生命力不强,植物总必须属于其中一种性质,如果不属于任何一种性质,则植物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可以得出结论:
主体没有某种性质也不能存在。
因此可以认为区分事物与性质的那种假设的理由是虚幻的。
所以罗素认为共相论本身就不清楚。
还有一个名词非常重要,那就是“本质”。
亚里士多德认为你的本质就是你的本性所规定的你之为你。
可以说它是你的那样一种属性,你若丧失了那些属性就不成其为你自己了。
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的另一点,就是形式与质料。
比如说大理石是质料,雕塑家所塑造的形状就是形式,又比如水是质料,而平静就是其形式。
他还告诉我们:
灵魂是身体的形式。
照这么看似乎形式就是把统一性赋予某一部分物质的那种东西,而这种统一性通常总是目的论的。
他告诉我们一件事物的形式就是它的本质和它的原始实质。
形式是有实质的,共相则没有实质。
并不是每件事物都有质料,那些永恒的事物,其中除了那些在空间中移动的而外,都没有质料。
事物由于获得了形式便增加了现实性,没有形式的质料只不过是潜能而已。
形式是实质,它独立存在于它所以体现的质料之外,这一观点似乎又回到了柏拉图的理念论。
亚里士多德的本意是认为共相就是理念,没有实质,而形式则是与共相截然不同的东西,但我们在形式中却看到了许多与理念同样的特点。
他还说:
形式比质料更加实在,这不禁使人想起了理念具有唯一的实在性!
罗素对亚里士多德的评价是有道理的:
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大致来说,可以描述为被常识感冲淡了的柏拉图,要理解他的形而上学最简易的方法就是,首先摆出他常识感学说的那一半,然后再考虑他对此所进行的柏拉图式的修正。
亚里士多德的哲学中质料与形式的学说,是和潜能与现实的区别相联系的。
单单的质料被想成是形式的一种潜能。
某一东西在发生变化以后,则比以前具有更多的形式,更少的质料,这就是一种演化的过程,在此过程中该东西被认为是越来越“现实”的。
神是纯形式与纯现实,因此不能有变化。
可以看出亚里士多德的学说是乐观主义和目的论的。
整个宇宙以及宇宙中的万物都在朝向某种不断地变得比过去更为美好的事物而发展着。
亚里士多德的神学认定有三种实质:
首先是可感觉可毁灭的,即动植物;
其次是可感觉不可毁灭的,即天体(他认为天体除了运动没有任何其它变化);
再次是不可感觉不可毁灭的,即人的理智的灵魂(心灵)和神。
关于神的主要论据是最初因:
必须有某种事物产生运动,而这种物质本身是不动的,永恒的,是实质和现实。
欲望与思想的对象造成了运动,神是生物的欲望与思想的对象,从而神是由于被爱而产生了运动。
神是纯粹思想,幸福,完全的自我实现。
反之感觉世界则是不完美的,但它有生命,欲念,属于不完美的那类思想以及热望。
一切生物都在不同的程度上察觉到神,并且是被对神的敬爱所推动而行动着的。
这样神就是一切活动的目的因。
变化在于赋予质料以形式,涉及到可感事物时,总有一种质料作为下层基础,只有神只包含形式没有质料。
世界朝着更大程度的的形式演进,日益变得更接近于神。
这一过程是不可能完成的,因为质料不能被完全消灭。
我们可以看出柏拉图是数学的,而强调着演化的亚里士多德是生物学的。
需要补充的是亚里士多德认为有四种原因:
质料因,形式因,目的因和动力因。
雕像的质料因是大理石,形式因是我们要雕塑的那座像的本质,动力因是凿子与大理石相接触,目的因是雕刻家心目中的目的(比如供人欣赏)。
神被看作是目的因,因为它为变化提供了一个目的,那本质上就是朝着与神自身相似的一种演化。
亚里士多德关于灵魂不朽与柏拉图和基督教有着很大的不同。
要讲清楚他的灵魂学说首先要认识一个概念:
心灵。
亚里士多德区别了心灵与灵魂。
心灵也许是灵魂的一部分,但它被提得比灵魂更高,更不受身体的束缚,是植于灵魂之内的一种实质。
心灵能理解数学和哲学,数学和哲学是没有时间性的,因此心灵被认为是具有更高的思维功能且是没有时间性的。
灵魂最本质的特征是:
它使身体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并且作为一个统一体而有其目的,灵魂就是以此而成为身体的形式的。
而心灵则不大相同,它之为少数的一部分生物所具有。
它可以被看作是灵魂中理性的那一部分,而灵魂的其他部分可以看作是非理性的。
《尼各马可伦理学》中将灵魂非理性的部分分为生物中都可以发现的生长部分和只为动物所具有的嗜欲部分。
也就是说个性是与身体以及灵魂非理性的部分相联系的,而灵魂理性的部分,也就是心灵,是神圣的而又非个人的。
非理性的灵魂把我们区分开来,而理性的灵魂则把我们结合起来。
因此心灵的不朽并不是个别的人的个人的不朽,而是分享着神的不朽。
这么看来,亚里士多德是不相信柏拉图和基督教教导的”个人“的不朽的。
他相信就人有理性而论,他们便分享着神圣的东西,而仅这神圣的东西才是不朽的。
人可以增加自己天性中神圣的成分,这是最高的德行。
如果他成功的话,显然他就不是个别的”人“了。
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偏向于先对善下定义。
他认为善就是幸福,那是灵魂的一种活动。
由于他将灵魂分为理性的和非理性的,非理性的灵魂又分为生长和嗜欲。
他认为当所追求的是理性所赞许的善的时候,嗜欲的那部分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是理性的。
因为在他认为理性本身是纯粹静观的,若不借助嗜欲则理性不会引向任何实践的活动。
相应于灵魂的两部分,就有两种德行:
理智的德行与道德的德行(实践的德行)。
理智的德行得自于教学,而道德的德行得自于习惯。
立法者的职务就是通过塑造善良的习惯而使公民为善。
这样公民就被迫地获得善良的习惯,到时公民就会在作出善良行为时发见快乐,就无需法律的强制也能使公民有德了。
谈到亚里士多德必谈到他的中庸之道:
每种德行都是两种极端中间之道,而每一个极端都是罪恶。
比如勇敢是怯懦与鲁莽的中道,谦逊是羞涩与无耻之间的中道,只得一提的是,他认为真理性是自夸与虚伪之间的中道,这显然是荒谬的,有实例为证。
下面来比较一下亚里士多德与斯多葛和基督教的伦理学之间的区别。
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都将理智的德行估价高于一切,而很明显的是最高的德(理智的德)只能是少数人的。
他详细地描绘了他心目中的一位最好的个人,他把他称作骄傲的或者恢宏大度的人。
在听完他的叙述之后我们发现恢宏大度的人依仗的是他显赫的社会地位,拥有这样的地位的人在社会上决不会多。
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是与他的政治学联系在一起的,他认为君主制是最好的政府形式,社会应该把最好的东西只限制于少数人,而大多数人应满足于次等的东西。
这样的正义观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所共有的,他们认为每个事物或人都有它或他的适当范围,逾越它就是非正义。
由于有些人性格和能力的缘故而比其他人拥有更广阔的范围,所以他们分享更大的幸福没有什么不正义的。
亚里士多德是崇尚骄傲的人的,斯多葛-基督教则赞美谦卑,在亚里士多德看来谦卑是一种罪恶。
亚里士多德说只有少数人能拥有最高的德,而斯多葛-基督教则认为穷人和卑贱的人也能像任何人那样有德。
基督教的理论发展到一定阶段就成了教条,它使道德与其他的优点的区别变得比希腊时代尖锐的多。
你是一个大文学家或者大音乐家,这些是优点,但不是道德的优点,这些优点不能使你更有德,或者更容易进入天堂。
道德仅仅涉及意志的行为,也就是说在各种可能的行为途径中能做出正当的选择来。
而德行的主要目的是在选择中避免罪恶,而不在于任何积极的东西。
一个学者较之文盲,或者一个智者较之愚者,在道德上并不优越。
于是许多对社会有重大意义的优点被排除在伦理领域之外,因而如此狭隘的天堂准入标准(惟道德高尚者入)是极阻碍社会发展的。
伦理学将德行按目的和手段分为两类。
亚里士多德认为德行是达到目的(幸福)的手段。
罗素认为亚里士多德是将理智的德行看作是目的而实践的德行(道德的德行)看作是手段。
而基督教则认为德行本身要好过德行的效果。
亚里士多德整部伦理学都是当时有阅历之人的流行见解,说白了就都是常识,书中唯一没有常识感的学说就是:
幸福在于有德的运动,完美的幸福在于最好的运动,最好的运动则是静观的,静观使人分享着神圣的生活。
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与其伦理学大体是一致的。
他认为变化乃体现着有机组织或形式的不断增加,而德行是有助于这种倾向的行为。
罗素对于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的总体评价是:
他把人类经验里涉及到宗教的整个领域都给忽略了。
对被神或魔迷住的人,抑或是外界的不幸把他们驱使到绝望的人,亚里士多德对他们无话可说。
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亚里士多德对于国家有一个有机体的概念。
拿手作比,一只手被它的目的(即拿取)所规定,当它与一个活着的身体相结合的时候才能完成它的目的。
同样的,一个人之于国家就如同手之于身体,当他是国家的一部分时才能完成他的目的。
亚里士多德的贸易论对于经院学者们的善恶论有着深刻的影响。
每件事物都有两种用途,比如一双鞋,它可以用来穿,这是正当的用途,它还可以用来买卖,那就是不正当的用途了。
这么说来鞋摊儿老板就有些下贱了。
亚里士多德认为零售不是致富艺术的自然部分,而发财致富的自然方式是房地产。
以零售这种不自然的方式获取财富自然是招人憎恨的。
但最令人憎恨的莫过于高利贷,这是从钱的本身而不是从钱的自然对象中牟利的。
要知道当时的所谓高利贷通指一切具有利息的借贷,而非现代所指的利息较高的借贷而已。
借贷的人,可分为债权人和债务人。
亚里士多德之所以痛恨借贷是因为当时哲学家都属于拥有土地的阶级或者被此阶级雇佣的,都属于债务人,那必然是反对利息的。
而当时的债权人又大多是商人,因此他对于商人的定位之低也就不难理解了。
中世纪的教士们也拥有土地,他们自然没有动机去改变亚里士多德的善恶论,直至加尔文,教士们开始经营企业,而贷款的收入成为他们重要的经济来源时,当然就把原先的论调给改了。
每一阶段他们总能找出一堆有利的论据来改变教义使其适合新的利益关系。
亚里士多德还认为那些靠工作为生的人不应该有公民权,比如农民和商人。
这不禁让人想起了毕达哥拉斯,他认为那些无所为而为的人才是最高等级的人。
亚里士多德认为三种政府是好的:
君主制,贵族制和立宪政府(共和制)。
三种政府是不好的:
僭主制,寡头制和民主制。
君主制和僭主制只有伦理上的区别,贵族制和寡头制是有德行的人与富人的区别,而立宪政府与民主制不仅是伦理上的区别,因为亚里士多德认为的共和制还保留了部分寡头制的成分。
对亚里士多德而言,国家的目的乃是造就有文化的君子,即把贵族精神和爱好学艺结合在一起的人。
而这种文化的君子在罗素看来自伯里克利的最后年代起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在古代末期,柏拉图在形而上学方面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而亚里士多德则是逻辑学的权威。
到了十三世纪基督教哲学家又给他奉上形而上学的至上宝座,尽管这种形而上学的地位在文艺复兴时期丧失殆尽,但逻辑学上的权威性还是一直保留着的。
可惜的是,如果他的逻辑学可以继续发展,而不是如事实上那般进入僵死的结局而裹足不前的话,那将会是值得赞叹的。
亚里士多德在逻辑学上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三段论,它可以分为四种,这四种构成第一格,他之后提出的第二,第三格以及经院学者提出的第四格都可以有办法归纳到第一格。
罗素对亚里士多德的三段论提出了三种批评。
首先是形式的缺点。
在这一点内他列举三种错误。
第一,亚里士多德没有区分“苏格拉底是人”和“所有希腊人都是人”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这种区别就是:
“所有希腊人都是人”蕴含着:
有希腊人存在。
若没有这一蕴含,则某些亚里士多德的三段论就无效了。
举个例子:
“所有希腊人都是人,所有希腊人都是白色的,所以有些人是白色的”,因为希腊人存在,所以这个三段论是有效的。
我们举另外一个例子:
“所有金山都是山,所有的金山都是金的,所以有些山是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