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孟浩然山水田园诗简论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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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孟浩然的代表作——《秋登万山寄张五》更是写得景致清、意境清、心境清——
北山白云里,隐者自怡悦。
相望试登高,心飞逐鸟灭。
愁因薄暮起,兴是清秋发。
时见归村人,沙行渡头歇。
天边树若荠,江畔舟如月。
何当载酒来,共醉重阳节。
诗人登高远眺,心旷神怡:
心随飞鸟远去,游兴倍增;
时见渡头归客,闲适淡泊;
天边树如荠采,江畔舟如弯月……白描写法,情趣盎然,同时,也流露出诗人的心境是何等悠闲、旷达和淡泊!
有时,即便是一首小诗,意境也很清新。
如《春晓》诗: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全诗小巧玲珑,恬淡闲适,充满了春天的气息,得到了后人的广泛传诵。
二、无论描写自然风光还是田园生活,注重经营诗歌的结构之美。
王维和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在结构上都注重结构美的追求。
试看《辋川闲居赠裴秀才迪》诗——
寒山转苍翠,秋水日潺媛。
倚杖柴门外,临风听暮蝉。
渡头余落日,墟里上孤烟。
复值接舆醉,狂歌五柳前。
诗人以“柴门外”为立足点,剪辑了寒山、秋水、落日、暮蝉、孤烟等富有季节和时间特征的景物,再剪接入与裴迪两个隐士活动的特写镜头,组成一幅墨色清淡、悠远静谧的辋川秋日黄昏图。
而在《渭川田家》一诗中,诗人运用散点透视法,描绘了一幅怡然自乐的田家晚归图:
前八句罗列农村生活中的个别迹象,看上去似乎非常散乱,可第九句用“闲逸”点出之后,就把前面罗列的个别迹象贯串起来了,前后组成一幅和谐而又生动的完整画面。
对结构美的追求,还体现在著名的《辋川集》20首的创作中。
前后20首绝句,从单首的组织来看,基本上是运用焦点定视法;
从整体的联缀来看,运用的又是散点透视法。
20首绝句组合成一幅“山谷郁盘,云水飞动,意出尘外,怪生笔端”
(1)的辋川别墅图,园林精巧,山水清秀,境界幽美。
孟浩然山水田园诗的《过故人庄》也具有同样的特点——
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
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整首诗有如从一个定点拍摄出来的照片,这个定点就是“田家”。
诗人以此为立足点,游目驰骋,广摄四周,摄取了村边的绿树、郭外的青山和开轩所见的场圃等颇具特色的景物,再剪接入诗人前来拜访宴饮的场面:
打开窗户,面对打谷场和蔬菜园,一边品味农家米酒,一边谈论桑麻农事,构成一幅闲话恬淡的农家欢饮图。
三、充满着浓郁的诗情画意,讲究光与影的交织和色与彩的点染。
王维在色彩的运用上没有拘泥于随类赋彩的传统法则,而是走上了传情达意的道路,使色彩情调化,能够通过恰当描绘物象的色彩来渲染情绪,烘托意境,抒发感情,使诗的画意更加耐人寻味;
而且,诗人还比较讲究光影的摄入与映衬,使光与色交相辉映,使画面溢彩流光,具有立体感。
如《山居秋暝》诗——
空山新鱼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对于这首传诵千古、脍炙人口的名作,有人曾经这样赞叹:
“在清新宁静而生机盎然的山水中,感受到万物生生不息的生之乐趣,精神升华到了空明无滞碍的境界,自然的美与心灵的美完全融为一体,创造出如水月镜花般不可凑泊的纯美诗境。
”
(2)确实,皓皓月光朗照下的森森松林、淙淙流泉、苍苍山石以及蓊蓊郁郁的树影,清流的折光组成一幅韵味幽远的山水画卷。
在色彩的运用上,王维的山水诗很好的吸取了绘画的长处,使用多样化、
整体化的色彩,使景物跃然纸上。
《田园乐》之六中“桃红复含宿雨,柳绿更带春烟”两句,先勾勒再着色,再进一步渲染。
经过层层渲染和细致描绘,桃花灼灼,杨柳依依,诗境宛如工笔重彩的国画,给人以浓郁的画意。
同样,在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中,诗情画意也比较浓厚。
仍以《过故人庄》为例。
在诗中,在色彩的映衬上,“绿树”、“青山”,色彩相当鲜明,而且显示出勃勃生机;
同时,“场圃”又暗含着两种色彩:
打谷场上,无疑是一片金黄,而蔬菜园里,又应该是一片葱绿——明暗交织,交相辉映,意境清新而幽远,画意盎然。
四、描写田园生活,风格闲适恬淡,流露出对农家生活的关切之情。
在王维和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中,都流露出对农家生活的关切,实属难能可贵。
先看王维的《新晴野望》诗——
新晴原野旷,极目无氛垢。
郭门临渡头,村树连溪口。
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
农月无闲人,倾家事南亩。
全诗以写景为主,生动地描绘出了大自然的美景:
原野清朗、白水清流、碧峰静立……但结句(尾联)流露出诗人对农家的关切之情。
再看孟浩然的《田家元日》诗——
昨夜斗回北,今朝岁起东。
我年强以仕,无禄尚忧农。
桑野就耕夫,荷锄随牧童。
田家占气候,共说此年丰。
孟浩然一生没有入过仕途,基本上过着隐居生活,大半生生活在农村,尽管诗人未必参加过社会劳动,缺乏劳动生活的体验,诗作中也缺乏陶渊明诗作中的那种理想境界,但因为具有“无禄尚忧农”的情怀,与田家结下了深厚的友情,因而诗中感情真挚,意蕴醇厚。
五、山水田园诗以清新淡雅为主,但也有极似“雄派”的大气之作。
在王维的山水田园诗中,也有势雄豪的诗作。
如《使至塞上》诗——
单车欲问边,属国过居延。
征蓬出汉塞,归雁入胡天。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全诗以简练的笔墨记叙了此次出使的经历,以传神的笔墨描绘了奇特壮美的塞外风光。
其中,“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笔力苍劲,意境雄浑,视野开阔,被王国维誉为“千古壮观”的名句。
“大”和“长”写出了沙漠和黄河的壮观,“直”和“圆”更是传神,妙不可言。
又如《汉江临眺》诗——
楚汉三湘接,荆门九派通。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郡邑浮前浦,波澜动远空。
襄阳好风日,留醉与山翁。
诗人先用大泼墨手法渲染出汉江雄浑壮阔的景色,作为画面的背景,为整个画面渲染气氛;
接下来以山光水色作为画面的远景,亦实亦虚:
滔滔江水滚滚东去,苍茫山色似有似无;
再下来由远及近,描绘眼前波澜壮阔的景色:
城郭宛如水中的小舟,浪拍云天,又如天空在翩翩起舞,充满浪漫主义的夸张和想象,用飘逸流动的笔法形象地写了给人的视觉错觉(动与静的错位)而造成的美感。
而孟浩然的好几首诗,由于颇具壮逸阔大的气势,几乎可以与“雄”派匹敌,使人觉得富于魅力。
代表作是《临洞庭湖赠张丞相》(又作《临洞庭》)诗——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
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
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全诗结构相当严整,起、承、转、合也相当分明,首联和颔联写景形象生动,气势磅礴,意境宏大。
尤其颔联,成为描写洞庭湖波澜壮阔的雄伟气势的名句,历来评价甚高:
“浩然诗,经纬绵密,半遵雅调,全削凡体……又‘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亦为高唱。
”(3)
此外,《宿桐庐江寄广陵旧游》、《与颜钱塘登障亭望潮作》、《自浔阳泛舟经明海》诗作,都写出了波澜壮阔的声势,写大江九派更富有整体美和深远感,最有盛唐气派。
王维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同中有异,各有千秋,使盛唐诗坛更加丰富多彩,溢彩流光
在山水田园诗的创作上,王维和孟浩然既也有不少不同之处,各有千秋,耐人寻味。
一、王维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同属“清派”,但孟浩然的风格更显清淡。
孟浩然的山水诗创作,明显地受谢灵运和张九龄的影响,其清淡风格一脉相承。
在孟浩然诗中,有的淡到令人怀疑有诗还是无诗。
如《万山潭作》诗——
垂钓坐盘石,水清心亦闲。
鱼行潭树下,猿挂岛藤间。
游女昔解佩,传闻于此山。
求之不可得,沿月棹歌还。
全诗意境清淡,而诗人的心境也是悠闲、清净、旷达、淡泊的,可以说诗景清、意境清、心境清,这在盛唐山水田园诗中,实在不多见。
但是,孟浩然诗的清淡,绝非淡而无味。
前人有过恰如其分地评价“语淡而味终不薄”。
(4)“全首俱以信口道出,笔尖几不着点墨。
浅之至而深,淡之至而浓,老之至而媚,并烹炼之迹俱化矣。
”(5)应该说,这是深知个中三味,恰如其分的。
二、王维是南宗画派的宗师,其山水田园诗追求音律美和气韵美,孟浩然则不如。
王维不仅工诗画,而且善音乐。
“性闲音律,妙能琵琶”。
(6)因此,诗人既能把音乐中的节奏美运用到诗歌创作中,对自然景物的声响的感受也特别敏锐,其山水诗中常常流淌着大自然的天籁之音:
《山居即事》中“嫩竹含新粉,红莲落故衣”两句,用含蓄而有韵致的笔调写出了自然景物的细微变化和音响;
《过积香寺》中“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两句,则声与色相映,渲染了深山丛林的幽邃和僻静。
同样,在描写田园生活时,也善于借声响来渲染画面物象。
如《春中田园作》诗——
屋上春鸠鸣,村边杏花白。
持斧伐远杨,荷锄觇泉脉。
归燕识故巢,旧人看新历。
临觞忽不御,惆怅思远客。
诗人善于借大自然的种种声息来衬托心境的恬静、闲远、平和、淡泊,所谓“寂静之幽深者,每以得声音衬托而觉愈深。
”(7)
作为南宗山水画派的开山祖师,王维的山水诗多于简易闲淡之中寓深远无穷之味。
看似随意写来,不事雕琢,然而真切生动,含蓄隽永。
在《山居秋暝》中,诗人选取泉水、明月、青松、翠竹、青莲来写照个人的高洁情操,描绘浣女渔夫无忧无虑的淳朴生活,蕴涵对政通人和的理想境界的憧憬。
山中秋日夜晚的景色笼罩在一片薄纱似的月华之下,透露出幽远清绝的气韵。
前人对“气韵”有精辟的论述:
“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
入乎其内,故能写之;
出乎其外,故能观之。
入乎其内,故有生气;
出乎其外,故有高致。
”(8)王维的山水田园诗正是以气韵取胜,常常山光水色、松风月影中滲入对宇宙、人生、生命的领悟。
三、王维的山水田园诗蕴涵着意味深长的佛理禅趣,孟浩然诗中则禅趣全无。
由于家庭环境的熏陶、社会风气的感染以及社会现实的刺激与个人思想的蜕变;
尤其晚年连遭不幸之后,皈依佛门,“以诵禅为事”,诗中“处处都流露一种禅趣”。
(9)
在王维的山水田园诗中,诗境与禅境之间形成了一个契合点,两两相通:
《山居秋暝》中的“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两句,《终南别业》中的“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两句,《书事》中的“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两句和《鸟鸣涧》: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
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禅意深远,给人以恬淡平和的绵绵遐想。
但是,王维山水田园诗中禅意的幽远、恬淡、宁静,决非死寂、枯槁、浮躁,而是静中有动,动中有静。
王维所追求的禅境,是和污浊的社会现实、黑暗的政治环境相对立的,并非都是心灵空虚幻灭的反映;
在幽静恬淡的造境中,往往可以发现一个高洁的形象——诗人的自我写照:
冷中有热,静中有动。
如《竹里馆》诗,“独坐幽篁里”是清幽的境界,“弹琴复长啸”则是静中的动态;
“深林人不知”是从客观世界的静写到主观世界的静,而“明月来相照”又从客观世界的动衬托主观世界的动了。
不难看出,从诗中物我两忘的境界中,透露出诗人闲适的情趣和高尚的情操。
诗人正是在山水田园中物我相亲,使自我精神在另一个世界里得到彻底解放。
因此,在品味和领悟王维山水田园诗中所蕴涵的佛理禅趣时,需要辩证而又客观,像游国恩先生所说的“在闲静孤寂的景物中流落了对现实非常冷漠的心情”是值得商榷的。
总而言之,浓郁的诗情画意和深远的佛理禅趣,使王维的山水田园诗在盛唐诗坛独树一帜,将山水田园诗的创作推向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作为盛唐诗坛山水田园诗创作的两面旗帜,王维和孟浩然的诗歌既具有诸多相同之处,又不可避免地存在着一些不同之处。
但是,纵观“王孟”的诗歌创作,虽然两人齐名,而且都才华横溢,但孟浩然的创作成就不如王维。
究其原因,大概有这么三个方面——
第一、“王孟”的生活经历有巨大的差异,不能不影响着他们的诗歌创作。
文学创作源于生活,高于生活。
一位作家或者诗人创作成就的高低,和自己的生活经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王孟”来说也不例外。
在皈依佛门以前,王维的人生道路可以说一帆风顺:
19岁赴京兆府试,中第一名解头;
21岁中进士,作大乐丞;
以后一路升迁,官至右丞,世称“王右丞”。
盛唐时期,精通音乐和绘画的王维,和大诗人杜甫名满天下,仕途得意,踌躇满志。
即使到40岁出任殿中侍御史,经营蓝田别墅开始隐居,也是亦官亦隐,而且时有升迁。
依佛门以后,王维的思想更为深邃,而心境更趋淡泊。
可以说,王维的人生经历是丰富多彩的,这也就决定了他的山水田园诗内容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相对而言,孟浩然的生活经历就简单多了。
孟浩然前半生主要在家闭门苦学,灌蔬艺竹,同时为乡里人家排忧解难;
也曾一度隐居鹿门山,欲寻“终南捷径”,可未能成功。
40岁时来到长安,可惜机遇不佳,与仕途无缘。
后来在江淮吴越等地漫游了几年,无奈又重归故里。
直到张九龄任荆州长史时,孟浩然呈上《临洞庭》诗,才被引荐作过短期的幕僚,可最后还是归隐……因此,孟浩然的诗歌,内容不够丰富,思想也不够深刻。
第二、“王孟”的思想境界有高下之分,直接影响着他们的诗歌创作。
王维的思想变化,以天宝初年即王维40岁为界,分为前后两个时期:
前期的诗人具有积极的人生态度和伟大的政治抱负,诗里洋溢着青春的朝气和理想的光芒;
后期思想开始变得消沉起来,主要过着啸傲山林和吃斋奉佛的生活。
但是,即使是皈依佛门,诗人的思想也并非浮躁和死寂,体现在山水田园诗中,表现为一种幽远、恬淡、宁静的佛理禅趣,与现实生活的黑暗相对立,但并非心灵空虚幻灭的反映。
这在前文已经论及,在此不再聱述。
孟浩然可就大不相同了。
北上长安赢得了诗坛盛名,可求仕的希望完全落空!
从此,诗人的思想开始变得激愤,在《留别王侍御维》和《归故园作》诗中流露无遗,其中“当路谁相假,知音世所稀”和“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还成为流传极广的名句。
直到晚年,这种仕与隐的矛盾心情才渐渐冲淡下来。
即使在《临洞庭》这样的名作中,思想境界的局限性也不难看出:
诗人想到的是自己的不幸——空有满腹才华,却无人来提拔(没有渡河的工具,也没有钓鱼的渔具),所以,“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因此,诗歌虽然气势磅礴,但最多只能称为大才华和大手笔,却缺乏大胸襟和大境界。
第三、“王孟”的艺术修养有高低之别,也直接影响着他们的诗歌创作.
王维是盛唐时期才华横溢的杰出诗人,是活跃在这一时期的山水田园诗派的一位继往开来的领袖,历来评价很高:
“顾长康善画而不能诗,杜子美善诗而不能画。
从容二子之间者,王右丞也。
”(10)王维的山水田园诗,在对自然风光的描写中,追求空灵的意境,寄寓醇雅的意趣;
而且,由于王维是当时著名的大画家,是南宗画派的创始人,因此,山水诗的创作也就潜移默化地滲透了他的绘画思想,画意盎然:
“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
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
(11)同时,王维号称“诗佛”,有人称他“当代诗匠,又精禅理”,(12)因此,在山水诗中又蕴涵着佛理禅趣。
而孟浩然虽然是唐代第一个大量创作山水田园诗的诗人,从艺术的完整和精美来说,后人将他与王维视为并驾齐驱,各标风韵;
同时,赢得了诗坛盛名,李白、杜甫、王维等盛唐诗人都对他深怀敬意,给予他相当高的评价。
但是,孟浩然的诗作,还残留着从初唐向盛唐过渡的痕迹;
而且,好诗不仅数量不多,篇幅也多半比较简短,主要是五言古诗和五言律诗。
因此,有人这样评价孟浩然:
“韵高而才短,如造内法酒手,而无酒料。
”(13)对孟浩然的诗歌创作来说,这是比较中肯的评价了。
由于盛唐时期经济繁荣,社会稳定,因而隐逸之风盛行,为山水田园诗的产生提供了物质基础和社会环境,而两晋南北时期陶渊明和谢灵运的山水田园诗又为盛唐诗人积累了比较丰富的创作经验,终于使山水田园诗空前繁荣起来。
而且,尽管隐逸的原因和方式不尽相同:
或入仕前养望待时(如孟浩然),或失意后不满现状,或厌倦政治,潜心佛事,或亦官亦隐(如王维),但都热爱大自然,讴歌山水田园,互相酬唱,终于形成流派。
无疑,王维和孟浩然是众多流派中的杰出代表,是盛唐山水田园诗创作的两面旗帜,相辅相成,相映成趣,使盛唐山水田园诗成为我国诗歌史上一道奇特的风景,对后世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