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男家属》两个女军人的丈夫在车站的一场讨论Word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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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笑)小孩尿败火!
(攀谈)打哪来?
山东。
你呢?
东北,到这来走亲戚?
上部队探亲。
探谁呀?
(坐下)甲:
(不好意思地)探我媳妇。
看媳妇,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合法夫妻。
你说这探亲的一般都是女的探男的,俺一个大老爷们儿悄悄地来看媳妇,总觉得不好意思。
(大笑)不瞒你说,我也是来部队探亲的。
(回头)你也是探亲的?
我们需然来自不同的地方,但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了!
你也是探媳妇?
没错!
咱俩都是军属!
一对儿大老爷们儿!
(大笑)哎!
我说你哪位是哪的?
通信边,上尉!
你的呢?
导弹台,中校。
哎呀,原来是首长……(语气转下)的家属啊!
小鬼多大了!
我这孩子还不满三个月。
很年轻啊!
说什么了!
太年轻了!
这么小抱出来一定要注意安全。
俺媳妇写信来说想孩子。
嘻……你这就外行了,她信里说想孩子,其实心里全想孩子他爹!
我跟你说呀。
想也没有用啊!
远水解不了近渴。
现在不是近水楼台了,还不去捞月亮?
大半夜的,我也不想给部队添麻烦。
喔!
我说你这首长的家属也没个人来接呀?
首长也不能搞特殊化!
那你不着急吗?
我不是跟你吹,根本我不想来。
她左一封信右一封信,往死里催我,两口子的事没办法来应付应付!
(笑)那咱们正好作个伴儿!
那咱俩就喝点?
喝点就喝点!
反正不在家。
来来来,我这口袋里带着呢!
(回身拿旅行袋)(甲也回身拿旅行袋)甲:
山东大枣,吃吧伙记!
(倒酒)(甲回身整理旅行袋)这山东大枣,多少年没吃着了!
(吃)甲:
我给孩子换换尿布!
(望望手中的枣)你着尿布跟大枣放一个包里啊?
没有!
俩儿包啦!
(坐下)我跟你说呀!
现在这个拥军是越来越实在了!
过去拥军都是发个笔记本,弄个钢笔!
今年过“八一”节地方政府敲锣打鼓地给我送来了一箱尿布。
现在的生活水平确实提高了,我孩子小那时候不都用“介纸”,那一回我孩子的“介纸”晾在园子里,让厨师们当“梯布”给改了,结果蒸成了一锅馒头,全都“捡大”了。
(两人大笑)甲:
我说,首长大哥,那孩子你带啊?
我能带那玩意儿?
那也不是老爷们干的活儿!
不是跟你吹,这七八年没抱过了。
你说得太对了,咱大老爷们儿从祖上就没传下这个功能。
没传过。
看见妇女喂孩子,想过去学习学习,又怕人家说咱思想有问题。
(看到孩子)不好!
又吐奶了!
(伸手过去抱孩子)我说,我说,这孩子喂完奶后能这么抱吗?
瞎扯!
抱起来,拍出奶嗝才能放下!
(轻轻拍小孩子)现在没事了!
哎哟,我说首长大哥,你这套业务挺熟练的。
不干五六年了!
(把孩子放在长椅上)甲:
你不是说没带过孩子吗?
孩子带了之后才交给我丈母娘的。
(笑)来,来,来!
干,干!
(喝酒)我给你说,找个当兵的媳妇,她去留连了。
不过有些事也着急啊!
你说我的同学,有的当老板,有的当大款,就俺两口子这水来她要转业到地方干点什么可不行吗?
可我一让她复员,她就让我追随。
那就是你没本事,管不了媳妇,那还叫大老爷们儿?
小树得砍,媳妇得管。
你看我那位,不管你在外边是什么中校,叫到我全都无效,她要不冲我微笑,我绝不冲她大笑。
前几天,我严肃地跟她谈了,两地生活绝不能再继续下去(严肃)我必须马上随军,我刚一提出要求,她就批准了。
哎哟,你看看,你这媳妇多听话啊!
说随军,她就……(停下,醒悟。
问甲)你随过去了?
你别管谁随过去,我不拍板还定不下来。
来来来!
喝!
我给你说,我们军人家属最难熬的就是想媳妇。
大人想还能克服,可是小孩子一候就哇哇直叫,我想带这孩子到部队看看她吧,她说得请示首长。
你说,我看媳妇还请示首长干什么?
是我看媳妇还是道长看媳妇?
你说我说得对吗?
首长大哥?
你评评理。
唔!
(严肃)这个事呢!
你不能对我们有意见,这个部队有规定,不过我们回去研究研究。
我给她们打声招呼,能多呆几天就多呆几天。
你这回不让我多呆几天也不行。
我现在带着生孩子的休产假呢。
哈……喝了点酒说话就走样了,哪有爷们休产假的?
你别笑,按规定产假是100天对不对?
那没错。
俺媳妇刚满月就回部队,100天去一个月还有多少天?
70。
俺单位看着我这大老爷们儿带着孩子不容易,就把俺媳妇的产假补给我了。
拥军的地方也能想出这招来。
这也是给俺军属排忧解难啊!
好我回去……哎,别喝了.(甲整支酒来喝)甲:
没事。
从喝酒可以看出,你是个标准的男子汉,别喝了。
我还是个男子汉?
(站起来,脚步有点虚浮)我还算个大老爷们儿吗?
俺单位评了我个优秀家属,三八妇女节让我上台作报告,台下全都是妇女,我这大老爷们儿一上台,脸红脖子粗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跟俺的媳妇说了你要再这么下去,再这么下去(激动)我坚决跟你扬镖分道,我就坚决跟她……(回头看到乙正吃枣)我说大哥,这可是给俺媳妇带的你可别都吃了!
(乙忙必起枣)我现在是缝缝补补,洗洗涮涮,烧火做饭,带孩子,你说这是男人干的事吗?
(开始激动)你说这是男同志干的事吗?
够了!
(严厉地)我以一个中校家属的身份说你几句,你干的不男人干的活,你媳妇干的是女人干的活吗?
(从包内拿出正在织的毛衣)这不都在干吗?
(织起毛衣)这不是奉献吗?
这不是牺牲,这不是为了伟大的祖国吗?
大哥。
唔?
该拨点了!
(放下手中毛衣。
感慨)兄弟。
说实话女人比咱男人恋家呀,每次我来的时候,挺高兴的,走的时候心里面不是个滋味。
上一次我要出门了,她一把拉住我不让我走,偎在我怀里就哭,一偎就是半个小时。
肩上的星都偎掉了,眼看着中校变上校了,我说别哭了,这是部队你要注意形象。
她说我不怕,我一年360天,天天都当女强人,天天都当女军人,今天,我要当一回媳妇(抽泣)甲:
大哥,你哭了。
这是激动。
(拉甲站起,拿起酒杯)来,兄弟,咱再喝两杯!
这第一杯酒要敬给可敬可爱的女军人,包括你媳妇和我媳妇。
这第二杯酒敬给全国的军人家属,包括咱俩个大老爷们儿。
这第三杯酒……合:
敬给全军值战员。
(落幕)人物:
导演摄像阿庆嫂胡传魁刁德一〖幕启〗舞台左侧,导演在跟阿庆嫂说戏。
导演:
阿庆嫂,你看,在这部戏中,由你饰演阿庆嫂。
你要负责与前来打探消息的胡传魁和刁德一进行巧妙的周旋,绝不能让他们从你口中得到一点关于新四军的消息。
明白了吗?
阿庆嫂:
明白了。
可是老胡和老刁怎么还不来呀?
人家呀,现在成角儿了,能这么容易说来就来吗?
总得摆摆架子吧?
现在呀,他们都成我爷爷了,他们说句话,我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没办法,再打电话催催吧。
(导演拨电话。
)导演:
喂?
是老胡和老刁吗?
怎么还不过来呀?
戏都快开拍了,你们还等什么呀?
什么?
演出费还要再加?
要多少?
爷,您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两万?
两万让我到哪儿去弄呀。
爷,要不您先过来,咱们先演,演完了,这个演出费用咱们再商量。
没得商量?
那您总得来一趟吧,咱不能再耽……喂?
喂?
怎么啦?
挂断了。
没办法,看来今天这场戏又得泡汤了。
导演,您说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就因为长得像那么个样,一出名,就摆起架子来了,我就不信没了他们,这戏就演不下去了。
(胡传魁和刁德一两人提着酒瓶作醉酒状从舞台右上,此时阿庆嫂在和摄像谈着话)胡传魁:
(唱)只不过是从头再来……刁德一:
从头再来,说得容易。
胡传魁:
唉!
(唱)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要不是那个该死的李副主任,咱们也不会轮落成这样!
刁德一:
礼倒是送了不少,没想到,竟然还是把咱们给弄下来了。
来,什么也别说,(唱)今日痛饮庆功酒…干杯!
干!
(两人跌跌撞撞,正好撞上了生着气的导演)导演:
你们走路怎么也不看着点儿?
怎么着,撞你又怎么着?
刁德一:
是呀,怎么想打架呀,老子正有气没地方撒呢!
(导演一愣,看着这两个人,绕着走了一圈,自言自语道:
像,真像!
)胡传魁:
像什么?
是呀,你这个人有毛病吧?
请问两位这是……胡传魁:
关你什么事?
倒底想干什么?
(导演自言自语道:
像,简直神了!
是这样的。
我们现在正在拍一部戏,想请二位演个角色,如果演出的好的话,我们可以给每人两千五作为报酬。
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胡传魁和刁德一到一边合计)胡传魁:
哟,好事送上门来了。
是呀,两千五,很不错的呀?
要不试试看?
咋不行呢?
反正现在也没有饭碗了。
不如干吧!
(胡传魁和刁德一合计后一致通过)胡传魁:
成,可以试试。
试试吧。
那好,请先到这边来,咱们说好,戏演得好的话,每人两千五。
现在我给你们说说戏。
这个戏是当年的样板戏,沙家浜智斗一场,想必你们也听说过的吧。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原来是样板戏,这个咱熟!
是呀,当年不知道唱了多少回了,行了行了,您也甭说了,咱们这就开演吧。
这样最好。
那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剧团的阿庆嫂,她这次和你们配戏,演阿庆嫂。
你看她像不像那个李副主任?
像,太像了,我真恨不得一把把她掐死。
你们俩在说什么呢?
没有什么。
可以开始了吧。
好吧,现在大家准备好,就开始吧。
这是剧本。
摄像,准备。
(拍戏开始,摄像就位)导演:
开始!
(胡传魁,刁德一上)胡传魁:
嘿,阿庆嫂。
听说你当了司令了,恭喜你呀。
你好啊?
好啊好啊。
那阵风把你给吹回来了?
当然是下岗之风啦。
没什么。
哈哈哈哈。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这是我的参谋长,姓刁,是本镇财主刁老太爷的公子,刁德一。
参谋长,我借贵方一块宝地,落脚谋生。
参谋长树大根深,往后还求您多照应。
是啊,你还真得多照顾着点儿。
好说。
买卖兴隆,混得不错吧?
托您的福,还混得下去。
您混得下去,我们可就惨点了。
胡司令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明白吗?
就是你这个女副主任,可把我们给害惨了。
把你们害惨了?
对呀!
你凭着自己手上那芝麻点的权力,把我们兄弟俩从岗上刷将下来。
可怜我们的一腔热血化成了满腹仇怨。
更可怜了我那花五百元买来的大王八,白白地葬送了自己的青春。
是呀,早知道这样,咱俩自己给吃了,也是一大补呀。
停!
你们俩在搞什么名堂。
这是在演戏吗?
拜托给一点职业精神好不好呀,瞧瞧,叫你们给闹成什么样子了?
(导演生气地转过身,从包中拿出钱来,往桌上一放)导演:
这样吧,这里有五千块钱。
你们谁演得好,我就给谁三千。
(胡传魁和刁德一对视,达成一致:
好吧。
好吧,那现在开始。
各就各位。
预备,开拍!
阿庆嫂,我上次大难不死,才有了今天,我可得好好地谢谢你呀。
那是您本人的造化。
呀,你瞧我,尽顾着说话儿了,那能让您二位这么干坐着,我去泡茶去。
您坐,您坐(下)刁德一:
司令,这么熟悉是什么人哪?
你问的是她!
想当初,老子的队伍才开张,总共才有十几个人,七八条枪,遇皇军追得我,晕头转向,多亏了阿庆嫂,她叫我水缸里面把身藏。
她那里提壶续水,面不改色无事一样,骗走了东洋兵,我才躲过大难一场,像这样救命之恩终身不忘,俺胡某讲义气,终当报偿。
(在胡传魁唱的时候,因为没有刁德一的戏,他就在一旁做极其夸张的动作,想引起观众的注意。
stop!
怎么搞的,刁德一!
你在那里瞎闹什么?
您不是说谁演得好,就给谁三千吗?
您看我做的这些还行吗?
行个屁!
行了行了,我看你们两个真的是没得救了,你们走吧,我另找人还不行吗?
这钱呀,我也收回了。
(胡传魁和刁德一一看钱没了,就急了,跟导演说好话儿)胡传魁:
导,您让我们再试一次吧。
这一次一定演好。
求求您了,我们刚刚下岗,这心里难受呀。
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五口还指望着我挣钱吃饭呢!
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老刁先谢谢您了。
(导演这时心软了下来,就给他们说戏)导演:
下面开始吧。
有把握吗?
合:
有!
好吧,各就各位。
司令,我是本地人,怎么没有见过这位老板娘呢?
人家夫妻八一三以后才来这儿开茶馆儿。
那时候你还在日本留学,你怎么会见过她呢?
哦,这么说,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呐。
怎么,你对她还有什么怀疑吗?
不不不,司令的恩人嘛。
你这个人那。
参谋长,烟不好,请抽一支。
胡司令,抽一支。
刁得一∶这个女人那,不寻常。
阿庆嫂∶刁德一有什么鬼心肠?
胡传魁∶这小刁,一点面子也不讲。
阿庆嫂∶这草包,倒是一堵挡风的墙。
抽烟。
人家不会,你干什么?
她态度不卑又不亢。
他神情不阴又不阳。
刁德一,搞得什么鬼花样。
他们到底是姓蒋还是姓汪?
刁得一∶我待要旁敲侧击将她访。
阿庆嫂∶我必须查言观色把他防。
刁得一∶阿庆嫂,(唱)适才听得司令讲,阿庆嫂真是不寻常。
我佩服你沉着机灵有胆量,竞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抢。
若无有抗日救国的好思想,焉能够舍己救人不慌张。
阿庆嫂∶(唱)参谋长休要谬夸奖,舍己救人不敢当。
开茶馆,盼兴望,江湖意气是第一桩。
司令常来又常往,我有心,背靠大树好乘凉。
这也是司令的洪福广,方能遇难又逞祥。
刁得一∶(唱)新四军久在沙家浜,这棵大树有荫凉。
你与他们常来往,想必是安排照应更周祥。
阿庆嫂∶(唱)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
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
来得都是客,全凭嘴一张。
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
人一走,茶就凉。
有什么周祥不周祥。
(笑)哈哈哈哈刁得一:
(笑)嘿嘿嘿嘿。
(白)阿庆嫂真不愧是个开茶馆的,说出话来滴水不漏。
佩服,佩服。
胡司令,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就是这么个人,阴阳怪气的。
阿庆嫂,别多心呀。
我倒没什么。
(阿庆嫂下)胡传魁:
老刁,人家阿庆嫂救过我的命。
咱们大面儿上得说过得去,你这东一榔头西一棒锤的,你叫我这面子往哪儿搁?
你要干什么呀?
不是呀,司令。
我看这位阿庆嫂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胆大心细,遇事不慌。
将来咱们搞曲线救国,这可是用得着的人呐。
只是不知道她跟咱们是不是一条心。
阿庆嫂,自己人。
那她一定知道新四军伤病员的下落,只怕她知道但不肯说。
要问,得我去。
你去,准得碰钉子。
刁得一:
那是,还是司令有面子嘛。
(大笑)哈哈哈哈。
(阿庆嫂上)阿庆嫂:
胡司令,参谋长,吃点儿瓜子啊。
(端茶杯一饮而尽)好好。
这茶吃到这会儿,才吃出点味儿来。
不错,是吃出点儿味儿来了!
阿庆嫂,我向您打听点儿事。
凡是我知道的。
我问你这新四军。
新四军?
有,有。
司令何须细打听,此地住过许多新四军。
住过新四军?
住过。
有伤病员吗?
有。
还有一些伤病员,伤势有重又有轻。
他们住在哪儿?
阿庆嫂:
我们这个镇子里,家家住过新四军。
就连我这小小的茶馆里,也时常有人前来,吃茶,灌水,刷手巾。
(问刁德一)怎么样?
现在呢?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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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伤病员也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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