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所述明朝社会图景与作者身份之推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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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所述明朝社会图景与作者身份之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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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所述明朝社会图景与作者身份之推测
汉语言文学10文13庆春阳
【摘要】明朝,一个距今几百年的朝代,我们对它的了解只能通过图书文字。
而《金瓶梅》作者的叙述为我们展现了一个真实的明朝,并对我们框定《金瓶梅》作者的身份有很大的帮助。
这篇论文将从服饰、宗教、食物、习俗、史实五个方面论述《金瓶梅》中记录的明朝社会图景。
【关键词】服饰宗教食物习俗史实
《金瓶梅》作为明朝四大奇书之一,历来争议不断。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们认识的不断变化,《金瓶梅》越来越被大家接受,而且“金迷”越来越多。
作者是谁,作者是什么地方的争议层出不穷,但这些问题很少触及实质性问题,比如说笔者这次研究的《金瓶梅》中记录的明朝社会图景。
为什么说这个问题是实质性问题呢?
因为这个问题的研究将为我们解决好多困惑,通过作者对明朝历史的了解就能大致判断作者的生活群和作者当时的生活习惯,以此来推测符合《金瓶梅》作者这个身份具有哪些特征。
俗话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透过作者的眼睛,我们不仅能看清当时的明朝现实,还能看到他所生活的一切一切,那么所谓的作者争论等等问题,都将得到一定程度的解决。
将宋朝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故事作为壳,反映明朝历史的现实,不可不谓作者的手段之巧妙。
此处我们已经不便说《金瓶梅》的作者是兰陵笑笑生了,因为据丁朗考证或者说一番论证,兰陵笑笑生可能只是增补的五十三之五十七回的作者,甚至这只是一化名,或并无此人。
那么在其它回目中,《金瓶梅》为我们记录了一个什么样的明朝呢?
一服饰
服饰是集实用、审美及身份象征于一体的事物,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人们的心理及认知。
通过对其中服饰的研究,我们能了解当时明朝人的穿衣心理,体现当时的经济情况。
《金瓶梅》中的服饰描写有很多,尤其是一些代表性的服饰更应该引起我们注意。
貂皮是《金瓶梅》中经常出现的一种高档服饰,而西门庆家人尤其喜爱。
第三十八回,西门庆做官后的一个夜晚,他从外边饮酒归来,脖子上围着一件“貂鼠风领”。
第四十六回,吴月娘率李瓶儿等人从吴大妗子家出来,当时她穿的就是“貂鼠皮袄”,孟玉楼与李瓶儿也“俱是貂鼠皮袄”。
第七十五回,吴月娘等人从应伯爵家回来,“月娘穿着银鼠皮袄”,“李娇儿等都是貂鼠皮袄”。
第七十七回,西门庆拜访爱月儿时,身穿“长身貂鼠皮袄”,耳戴“貂鼠暖耳”。
当时,郑爱月还央求西门庆给她买个貂鼠。
文中提到貂鼠之处比比皆是,在此就不一一列举。
穿貂鼠一事,又跟明朝有什么关系呢?
生于明嘉靖元年死于万历六年的叶权叶中甫,有一部书,叫《贤博编》,书中记载了他嘉靖三十七年看到的景象:
京师仕宦,无尊卑皆以貂鼠皮为风领、耳衣,其价甚贵,显宦、贵人则以貂为裘。
虽一命之士,贫不能备新貂者,宁补缀旧物而御之。
惟庶人乃衣狐。
北京城里大小官儿,多少都得弄点貂鼠皮穿着,买不起新的宁愿拿着旧的补补继续穿,只有平常百姓才穿狐狸皮。
由此可见,穿貂鼠皮在当时是一个风尚,是身份的象征。
正如孔乙己的长衫,哪怕再穷、再破,也愿意穿着长衫,誓不与短衣帮站在一起。
叶权将这种风尚描写出来,说明之前他没看过这样的景象,可能文字记录都没看到过。
这种单属于明朝的风尚恰恰证实了作者是与上层社会有接触之人或是有丰富的生活经历,所以对于官场、对社会之事如此了解,正是熟知官员之间的攀比,才将貂鼠皮加入到暴发户的家中。
另一件比较特殊的服饰或者说佩戴的饰品是眼纱。
当然我们现在上街绝对是不会戴这玩意儿,因为我们的墨镜更酷,但是眼纱的作用是这个吗?
眼纱,是完全遮住眼睛的,看不到前方,想必它的作用不是为了酷,那究竟是为了实用呢,还是为了审美?
请看下面几段材料:
“天民字希尹济南人正德甲戌进士除户部主事谏南巡廷笞三十改吏部稽勋泣谏大礼又笞三十历文选郎中调寿州知州台谏论救不报凡京官外谪出都门以眼纱自蔽希尹过部门选人数千拥其马不得行掷纱于地曰吾无愧于衙门使汝辈得见吾面目耳累迁至河南副使改四川乙未考察以贪罢。
……”
这段材料中,说明京官在被贬出京城时,大都以眼纱遮挡自己想要人认不出来,有点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意思。
天民是正德年间进士,正德年间京城指的应该是北京,说明在当时的北京城有人正在戴眼纱。
一般认为《金瓶梅》作于嘉靖至万历年间,之前的正德年间北京就已经有人开始戴眼纱了,看来北京戴眼纱的习惯由来已久,所以《金瓶梅》作者是很有可能是北京人或在北京生活过,对北京及其了解。
“祖宗朝最重布按二司官知府凡有缺必大臣保举部寺科道官有才望者居之以故天顺以前凡布政司按察司见朝俱序京官二品三品之末今明降本阶一级立矣又俱坐轿开棍今则导以尺棰策马带眼纱与京师幕僚无异矣……”
这段材料中,请注意这样一句话“今则导以尺棰策马带眼纱与京师幕僚无异矣”,与京师幕僚无异。
这里的“京师”指的是哪呢?
由文中内容知道,“今”必指天顺以后。
明朝时,除了明太祖朱元璋时期京师在南京,自明成祖朱棣开始京师均在北京,南京作为陪都。
由此看来这些官员是在模仿北京的生活习惯戴眼纱,认为这是一种时尚。
时尚,必是多人而为之,才能引领潮流,那作者对北京的认识程度可想而知了。
“似此又经月余忽一日两个人走入来后边一个人青衣方巾带着眼纱项下系着一条绳子一同进门不由分说将老陈一起拴了拿到内巡捕衙门下了五夜铺陈一慌得不敢出头人上央人打听是兵部一个书办做造假印答付说老陈曾替他卖一张与人内臣衙门有钱生无钱死虽皇上洞查情弊曾于安民厂火灾严勅戒论内外缉事衙门却也不能尽革老陈虽办得无干却也急卒不得释放。
”
一人带着眼纱抓人,肯定是为了不愿打草惊蛇。
这里出现的都是内臣、皇上、兵部等京都才有可能设的机构和人。
说明在北京人人们基本都戴有眼纱,只是各人出发点不同,有人为了不让人认出来,有人为了掩人耳目,有人为了时尚。
综合上面三则材料,《金瓶梅》的作者是否与北京有着一定关联呢?
比较《金瓶梅》与《水浒传》有两处小细节引起我们的注意,《水浒传》第二十三回,西门庆与潘金莲在王婆房里通奸之后,王婆叮嘱西门庆:
眼望旌捷旗,耳听好消息。
不要交老身棺材出了讨挽歌郎钱。
”“西门庆笑着去了。
不在话下。
”在《金瓶梅》中最后一句话却这样写了,“西门庆一面笑着,看街上无人,带上眼纱去了。
不在话下。
”
《水浒传》第二十五回,武大死了之后,“当日西门庆在妇人家盘桓至晚,欲回家,留了几两散碎银子与妇人做盘缠。
妇人再三挽留不住。
西门庆出门去了。
”《金瓶梅》中第八回,“妇人再三挽留不住。
西门庆带上眼罩,出门去了。
”
这本是《金瓶梅》从《水浒传》中抄录的内容,直接写下来即可,但是作者却做了这样细节的改动,特地为西门庆带上了眼罩,我想这在作者当地肯定是有的,那为什么加上眼罩呢?
是因为做了坏事,怕别人认识,所以西门庆带上眼罩,求得心里安慰?
这似乎也有些道理,正如上文中的天民,京官被罢官觉得丢脸,所以戴上眼纱。
然而文中人物戴眼纱不仅这两处。
第十六回,西门庆在李瓶儿家睡觉,玳安来报有人卖货“西门庆于是依李瓶儿之言,慢慢起来,梳头净面,戴网巾,穿衣服。
李瓶儿收拾饭与他吃了,西门庆一直戴着眼纱,骑马来家。
”
第三十七、三十八、四十七几回,西门庆与王六儿通奸时,都是“青衣小帽,戴着眼纱”的装扮。
这类描写,在文中确实还有,综合上述几点,西门庆在做完这些坏事后每每戴着眼纱来去。
如果作者生活的现实中,没有人有这样的行为,作者应该也想不到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隐藏自己的丑恶行迹。
但是仔细看,发现书中戴眼纱的人并非都如此这般
第五十九回,韩道国贩货回来,“话说孟玉楼和潘金莲,在门首打发磨镜叟去了。
忽见从东一人,带着大帽眼纱,骑着骡子,走得甚急,径到门首下来,慌得两人妇人往后走不迭。
落后揭开眼纱,却是韩伙计来家了。
”
为什么韩道国回来要戴着眼纱呢?
他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相反,作为当地大财主的手下,应该感到光荣才是,毕竟算是荣归故里。
唯一的解释就是,戴眼纱,是当地的一个习惯,是一件必不可少的装饰,可能因为审美,可能因为实用或某些客观原因,这样最终就是一种时尚了。
所以,作者生活的地方和时代,必定有两大时尚:
一是穿貂皮,一是戴眼纱,而且作者好像与北京有着密切的关系,如果不符合这种特征的作者身份,必定是站不住脚的。
二宗教
的确,《金瓶梅》在史实、政治、经济等方面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研究资料,以致它被学者称为反映明末社会生活的百科全书。
《金瓶梅》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明中叶时期人们的心理状态,蕴含了浓厚的宗教色彩,即人生轮回和惩恶扬善思想。
所以,也可以这样说,宗教的描写是《金瓶梅》所述明朝社会图景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明太祖朱元璋从僧侣出身,自洪武之后,大有弘扬佛教文化的现象,文中对于儒释道的描写均有涉及,大大加强了文字的可读性和真实性,使得文中人物的形象更为生动有趣。
文中提到跟佛教有关的寺庙有报恩寺、永福寺、地藏寺、白塔寺、弘化寺、昭阳寺、水月寺之多,道观却只有玉皇庙等几处。
文中回目名称也多以宗教为题,将近有五分之一。
以下列举几处:
第三十九回,寄法名官哥穿道服,散生日经济拜冤家。
讲的就是西门庆之子官哥儿在吴道观庙里讨个外名,其中对整个吴道士作法事的过程还有对庙宇的描写非常细致。
第六十二回,潘道士法遣黄巾士,西门庆大哭李瓶儿。
李瓶儿病危之时觉有妖孽作祟,西门庆差玳安去玉皇庙讨符避难。
第七十四回,潘金莲香腮偎玉,薛姑子佛口谈经。
薛姑子,何许人也?
尼姑是也。
文中还提到王姑子等,然而这些尼姑却都是贪财的主,善事少做。
第八十九回,清明节寡妇上新坟,永福寺夫人逢故主。
永福寺在文中有很重的分量,很多事件的发生都出现在这里。
月娘带着一干人在清明时节为西门庆上坟,却不想遇着春梅了。
第一百回,韩爱姐路遇二捣鬼,普静师幻度孝哥儿。
月娘唯一的儿子最后被普静大师度化而去,起法名为明悟,即悔悟之意,月娘也善终到老,“此皆平日好善看经之报”。
就书中回目名称来看,宗教的思想已深入作者内心,成为作者构思文章主题的一部分,作者正是通过宗教来表现一定的思想。
全书充斥着人生轮回的观念,如第五十九回,官哥儿病危之时,“李瓶儿卧在床上似睡非睡,梦见花子虚从前门来,身穿白衣,恰似活时一般。
见了李瓶儿,厉声喝道:
‘泼贼淫妇,你如何抵盗我财物与西门庆?
如今我告你去。
’被李瓶儿一手扯住他衣袖,殃及道:
‘好哥哥,你饶恕我则个!
’花子虚一顿,撒手惊觉,却是南柯一梦。
”官哥儿死后,阴阳先生看黑书后说:
“他前生曾在衮州蔡家做男子,曾倚力夺人财物,吃酒落魄,不敬天地六亲,横事牵连,遭气寒之疾,久卧床席,污秽而亡。
”这种种岂不符合花子虚临死前症状?
看来,官哥儿是花子虚转世投胎而来的说法有一定道理。
官哥儿的降生让西门庆家人充满希望,落下的只剩失望。
西门庆淫人妻子在前,霸人财产在后,这恶行实为难忍,所以西门庆的下一代为花子虚所害,最后自己也落得个抱病而亡的下场。
似有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说。
这篇文章与当时明朝的很多文章有所不同,《水浒传》颂一批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西游记》写一群为了理想战胜妖魔鬼怪的和尚,《金瓶梅》描写的主人公在我们看来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无一优点,第十七回蒋竹山对西门庆的评价就是“此人专在县中包揽说事,广放私债,贩卖人口,家中丫头不算,大小五六个老婆,着紧打倘棍儿,稍不中意,就令媒人领出卖了。
他就是打老婆的班头,坑妇女的领袖。
”
这一番评价与第七回孟玉楼的的四舅张四对西门庆的评价如出一辙。
的确,西门庆好色,又是一奸商,对女子基本上没有真感情。
然而将这样一个人物作为主人公正是作者的用意所在,一方面揭露当时社会的奢靡之风,另一方面通过最后西门庆悲惨的结果宣扬惩恶扬善的思想。
仔细阅读《金瓶梅》可以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儒释道在文中更多扮演的并不是教人向善的角色,反而是各人丑态百出。
第八回,武大百日之时,请报恩寺六个僧人烧灵。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