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科学心理学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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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戈顿-埃伯特(GordonAllport)的观察,印度文化一向认为人有四种目标,分别是追求快乐、世俗成就、责任义务以及终极解脱。
但西方世界追求的几乎完全是前面两个目标,对责任义务虽然稍有关注,却毫不注意终极解脱的议题。
同时印度人对人类的典型也有认识,虽然促成了种姓制度的滥觞,仍然算是有效的洞见……
此外,这种新文明将会更注重生态议题。
如同我们早先提到的,西方文明一向着重于观察自然,中国和印度也关切自然议题,但精神比较倾向于华兹华斯(Wordsworth)而非伽利略(Galileo)。
西方世界善于操控自然……近年来有许多人在摸索缘起论,然而生命的质量又该如何看待呢?
我认为世界终将回归到这个新文明的生态面向。
我对这个新文明的第三种预测是,时机一旦成熟,世界上将会有更多的人朝着灵性方向发展。
19世纪时我们将整个自然看成一部机器,现今的20世纪我们则把自然看成一个有机体。
我们的定论越少,自由度就越大。
我们有可能从17至19世纪的机械观以及20世纪的生物观,转向21世纪的精神观吗?
最后我们会发现,这个新世界文明很可能发展出一种新的生活模式,把过往所强调的三个面向--自然、人类以及自身--统合起来。
翰斯-史都瑟(HansStossel)表达了人类当今的需求:
今日的人类必须发展出更深入、更具有宇宙性及灵性的理解,这乃是我们这个时代以及本世纪最重要的需求。
人必须去探究如何才能跟宇宙结为一体。
占星学能够为现代人提供的启示,就在于如何跟整个宇宙及大自然结为一体。
心理学家罗伯特-L马龙(RobertL.Marrone)曾经写道:
“从过往的历史来看,人类对自然的思索以及和自然的关系,曾经令他失势过,也曾经为他带来扩张的机会,曾经造成他和自然界分离,也令他有机会和宇宙的循环融为一体。
”人类与自然界的分离以及缺乏对整体宇宙的认同,造成了人们对占星学的不信赖,似乎必须经由实证,才能视其为一门科学或艺术。
其实我们熟悉的任何一种文化,几乎都拥有某种形式的占星学;
这并非因为它们欠缺现代科学的启蒙,而是它们和现前的宇宙有一种融合感。
目前流行的伪科学之中的偏见,科学家、教育者和社会大众所抱持的不合时宜的科学论点,在在阻碍着人类发展出知识层面的综合性观点。
大部分的心理学家似乎都在做罗伯特-欧本海默(RobertOppenheimer)警告我们不要去做的事:
努力地模塑出一种奠基于过时的物理学之心理学。
观察一下近代物理学的发展我们会发现,反物质理论或测不准定律几乎像是神秘主义者在开悟的狂喜中做出的表白,而不像我们所期待的科学解说。
但心理学的某些研究者仍然保持原有的运作模式,就好像他们是生化专家或唯物论者似的。
因此,占星从业者虽然可以从现代心理学之中获得一些洞见,但仍然得留意不要太低估占星学,或是太高估现代心理学的有效性。
如同荣格所说的:
“很显然占星学能够带给心理学许多帮助,但后者却无法为他的老大姐带来什么助力。
”
科学本是一项有利的工具,占星学也是如此。
这些工具有两种运用方式:
一是操纵它们,二是尊重它们的价值。
不幸的是,西方科学到目前为止都是被前面的方式所掌控,包括物质科学及心理学在内。
如同物理学家及哲学家怀特曾经说过的:
“科学可以从人类对无意识的深入认识之中获益,这份认识曾引领科学不断地进展,而且仍然在持续着。
”包括占星学与心理学在内的整体科学已经到了必须追求真理的阶段,因此不能只是搜集一些片面的事实就算了。
虽然占星学也可以用在操纵性的目的上面,但是它与心理学更高洞见的整合,的确能让我们深入地了解我们自己、他人以及整体宇宙。
科学家和心理学家虽然声称科学进展必须靠新颖的、富有创意的研究,但是他们对科学过度认同的态度本身,却阻碍了这样的研究发展。
换句话说,他们并不了解什么是真正的创造过程。
其中有许多人甚至认不清自己的分裂人格(职业上的客观性和私生活里的主观性)障蔽住了内在的创造活动。
创造力本是从人类的整体性发展出来的能力,因此我们至少得朝着这份整体性去努力才对。
诚如鲁登(Rudin)在他的《心理治疗与宗教》一书中所言:
“人只要逃避了自己的灵魂,便可能损害生命,导致疾病,同时在心智的创造力上面带来不诚实及单板的产物。
”任何一个领域的先驱的追随者及门徒,一旦确信自己已经找到了真理,很快就会变成狂热主义者或僵固之人,继而冻结了理论创始者的思想。
这种倾向让数个世代的发展都遭到了压制。
同样的现象也发生在某些占星圈子里,令这个急需统合的领域变得更加分化。
那些能够带来新的突破,而且能够让后人继续敬重的人,通常都是对新观念抱持开放态度的人。
这份开放度很自然会引领这类富有创意的人,进入非正统以及不依循惯例的研究领域。
依照艾弗列-诺斯-怀海德(AlfredNorthWhitehead)的观察,几乎所有的新观念在一开始发表的时候,都给人一种愚蠢的感觉。
我们只要看一看西方文化的几位创造者,就会发现他们的研究在其时代里有多少是被官方视为禁忌的。
爱因斯坦也谈到过原创洞见之中的神秘体验,以及真实的理解之中的宗教感受:
我们所能经验到的最深以及最美的情感,往往都带着一种神秘性。
这是所有真实科学的动力来源。
我们必须认清那些无法被洞悉的事物的确是存在的,而且是以最高智慧和最美的形式呈现出来,而我们鲁钝的心只能以原始的方式去领略它--这份认知,这种感受,就是真正的宗教情怀。
荣格不但把占星学应用在他的心理治疗上面,而且花了许多年研究炼金术的心理面向。
弗洛伊德晚期曾经写过一封信:
“如果我能再活一遍的话,可能会致力于超自然现象的研究而非心理分析。
”天文学家及物理学家开普勒曾经表示,他非常不愿相信占星学的有效性,但是“伴随着行星相位同时发生的无误事件,却让我不得不相信占星学的准确性。
”其他著名的占星家及科学家分别是弗朗西斯-培根、富兰克林、纳皮尔(发明对数的科学家)及牛顿。
当年有人问牛顿进剑桥大学最想读的科系是什么,他的回答是:
“数学,这样我就有能力检验占星学是否准确了。
”后来当赫雷(发现慧星的人)怒斥牛顿的迷信倾向时,据说牛顿的回答也是:
“很显然你没有研究过占星学,而我的确有研究。
我们越是发现生命的奥秘,越是能整合不同的研究领域以及不同的知识体系。
心理学领域尤其需要这种整合性观点,因为这门科学处理的大部分是人的生命。
我很清楚地看见占星学是现代心理学最缺乏的一项整合工具。
个人的统合及健全的发展本是社会活力和健全发展的开端。
一个不断鼓吹片面见解与扭曲世界观的社会,如何能制造出富有创意的人呢?
因此教育体制极需对人性和存在意义的假设提出质疑。
如果我们对自己够诚实的话,就能够以开放的态度面对真相。
为了建立一个聚焦于个人健康和圆满性的心理学,我们不得不发展真正的生命科学来处理身心的存在问题,其首要焦点就是意识本身。
但是在进行这件事之前,我们必须摆脱已经过时的唯物思想,认清不同类型的研究需要透过不同的途径来达成。
第二章老架构的局限
今日有许多人已经认清物质科学不再能满足人的深层需求,虽然它能够带来生理上的方便和舒适,让头脑获得某种荣耀感。
在建构现代占星学的时候,我们不但要满足头脑的需求,还要满足灵魂和内心的需要。
人类现今有一个普世性问题,那就是知道得太多,深层的理解太少。
搜集信息或整合事实本来没什么问题,但是太专注于特定的细节,就会失去统合性及和谐感。
我们因此而丧失了宇宙真理带来的复原力。
现代科学对物质界的细节已经有了深入的理解,然而这些发现并未统合成完整的认识。
由于我们倾向于研究各种复杂的现象,因而忘却了单纯不变的真理,如同歌德在《浮世德》中所言:
研究有机实体的人首先以僵固心态排斥灵魂的存在,然后掌握住片面的真相,予以分类,但是跟灵性源头的联结却因而丧失。
今日我们需要强调的是整体而非片面;
在尚未干预自然之前,我们必须再度检视一下生命底端的宇宙法则。
我们现今所面临的生态危机,就是因为缺乏智慧--对整个生态体系的了解--造成的结果。
因为急于得到快速的效果,心理治疗师才会依靠休克疗法和药物,并称其为一种治疗方法。
农人则是依赖化肥和杀虫剂,而且把自己的行为合理化成经济上的必要行动,或是防止人类挨饿的勇敢尝试。
占星学能够为现代人提供的,就是对宇宙法则、整体和谐性及生命底层模式的理解。
这就是为什么美国有这么多人对占星学越来越感兴趣的原因:
他们发现占星学能够为他们混乱的人生带来秩序和意义。
乔瑟夫-古达贝吉(JosephGoodabage)写过一本书,《占星学:
太空时代的科学》,书中很清晰地表达了现代人对物质科学已经不再抱持幻想:
我们对物质主义的执著似乎已到达饱和点。
它除了造成挫败、仇恨、战争和阶级斗争之外,并没有带来什么长进。
它的目标是空虚无意义的,而且把人类推向了一个死胡同。
我们必须承认眼前的新证据全都指向大自然的相依相生性,以及更高的统合性。
你会十分惊讶有多少现代科学家和哲人开始关注宇宙的灵性及精神面向。
金斯(Jeans)爵士在他的著作《神秘的宇宙》一书中写道:
在科学的物质层面上,许多人都有共通的看法,认为知识正带领我们朝向非机械性的现实在发展;
宇宙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伟大的构思而非一具伟大的机器。
心智不再是进入物质次元的偶发干预者,我们开始怀疑或许应该把心智看成是物质次元的掌理者或创造者……老旧的心物二元论几乎快要消失了,但这并不意味着物质比以往的重要性减低了或变得模糊了,也不意味着心智消解于物质活动的作用力之中,而是物质实体把自己变成了心智的示现或创造。
我们发现宇宙显现出一种控制力或构思力,它跟人类心智的运作有相似之处--虽然不具备人类在心智、情绪、道德或美学上的鉴赏力,却具有一种严密的构思能力……
现代人被占星学吸引,就是因为它揭露了宇宙的构思力,而且是以严密的架构呈现出来的。
欧文-洛克斯(IrvingF.Laucks)认为上帝已死这个现代哲学概念,指的其实是物质上帝已死。
我们都应该接受这个事实,如此才能腾出空间给更完整的生命观和宇宙观:
东方宗教的理念比较没有物质倾向,他们认为世界是由我们今日所认为的能量构成的,西方科学也发现能量是宇宙构成元素更基本的势力。
从这个角度来看,西方科学和东方宗教或许可以合作无间。
此外东方宗教对超越死亡的存在,也抱持非物质性的看法,他们认为轮回转世及涅槃与能量的存在形式相关,不像西方宗教教导的“宇宙是由时空及物质构成的”。
人类的年轻头脑所能想出来最重要的理论,或许就是能量构成了物质宇宙。
就科学而言,这个概念的形成还不到一个世纪,因此无论科学家或一般大众,都尚未意识到这个概念最深的重要性。
本书的第二部分将会详细讨论能量是比物质更基本的现实,尤其着重于能量和占星学的关系。
在日常生活里,人的灵性面向与精神生活是不可分的。
“心理学”这个词本身已经揭露了人的心智和灵性本质的紧密关系。
Psyche这个希腊字原本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意思最佳的翻译是灵魂(Soul),指的是人内在最深的生命源头。
第二个意思是“蝴蝶”,象征着渗透于大自然以及每个人之中的不朽本质。
自希腊时代以降,Psyche一向被定义成“心智”(Mind),但仍然有许多偏向生理实验的心理学家很想去除这个非物质性名相。
(根据印度心理学和灵性科学的理论,虽然心智和灵魂是一般人日常运作中息息相关的两个面向,但实际上是分别存在的。
最先进的一种瑜珈观点甚至主张,灵魂必须摆脱心智的束缚,才能获得自由。
)
所幸某些人本心理学家仍勇于将人的最深次元纳入考虑,这些次元能够转化所有的心智活动。
心理学的行为学派一向认为只有客观数据才是有价值的,这样的心理学实在不算是一种心理学。
将心理学局限于动物实验或研究人类的外在行为,是不符合Psyche这个字的定义的,因为一切受造物和人类之中都弥漫着心智─灵魂─灵性的特质。
荣格不断地在他的著作中指出,研究人的灵魂是不可能“客观”的,因为我们必须借由自己的灵魂来观察另一个灵魂。
这也许是对所谓的客观研究的一种批判,但却能贴切地说明人对自身及内在活动的研究之本质。
心理学派之中的行为学派盛行的客观研究,忽略了人的一个基本事实:
创造性。
如同荣格和儿童心理学家皮亚杰所指出的,心智的运作不像是一面消极的镜子,反倒像是怀着目的性的活跃艺术家。
让我再次引用鲁登的著作《心理治疗与宗教》的一段话:
现代心理学无法像19世纪的心理学那样规避与灵魂相关的紧迫议题,只是把自己关进实验室去进行一些化学及物理方面的研究。
心理学应该审慎地进入人的真实生活中,进入灵魂无法被截断的活动以及起起伏伏的变化中,为他的秘密、渴望和向往注入光明……
心理学家贺巴特-莫瑞(O.HobartMowrer)也表达过类似的想法:
“人面对社会做出的生存反应及调整,是一般类型的科学研究无法探知的深层真相……”这个事实说明了20世纪的心理学为什么会变得停滞不前,甚至和日常生活以及我们内心的渴望完全无关。
近年出现的几位心理学家尝试着去了解我们的内在生活和现前的经验,因而获得了某些突破,超越了传统科学研究的局限。
我指的是那些开始研究长期被忽略的领域的科学家,这些领域包括冥想、超感现象、东方心理学与哲学、神话学、比较宗教学,以及运用占星学和其他古老技法的科学领域。
这些研究松散地结合成真正具有人本精神的心理学;
它们已经被证实可以促进解脱,而且是人类特有的能力之中可以被创造性地运用的。
如果研究心理学的目的只是要发展更有效的技巧来限制和操纵自己的同胞,那么就该专注于人类行为方面的研究。
但若是渴望利用这门科学更深入地理解自己和他人,学习以健康和谐的方式生活,将人类内心最富创意的部分释放出来,那么就该认清唯物主义的局限,开始探入未知领域。
我们所能依持的只有对人性最高理想及根本智慧的一份信心。
第三章知识及其证据问题
我所能体悟的,只有那些真正被我活出来的道理。
--克尔凯郭尔
怀特在他的著作《人类下一步的发展》一书中指出,西方的学术传统已经显现所谓的“解离”倾向。
这个词的意思是:
从柏拉图、圣保罗的时代演进至20世纪,西方人一直在用头脑指挥行为,并借由对大自然的研究来运作。
当他面对眼前的经验产生自发行为反应时,不可避免地会显现身与心、自我与自然、心智与直觉之间的解离,而且是呈现在知识、宗教、政治和经济等各个层面。
只有一些诗人、神秘主义者和社会边缘人没有受到这股潮流的限制。
这种解离倾向导致了西方文化的瓦解,你可以从世界大战、目前的生态危机以及越来越严重的精神和心理问题,看出这个现象。
怀特继续说道:
如果整个自然界本是一个不断在转化和发展的巨大系统,那么试图把任何一个部分孤立出来,都势必导致失败。
尤其是把人视为一个与客观的自然领域分隔开来的主体,特别会令他对自己独有的生命形式视而不见。
人只有透过个人经验获得的主观知识来观察整个有机自然界,才能彻底了解自己,而这会带来一种崭新的自我接纳态度,一种奠基于智慧的天真。
如此一来,带有偏见的传统道德观,就会转化成生命发展上面的正向态度……
怀特同时指出,从希腊时代已降,思想家大致分成两个阵营,亦即所谓的原子论者和整合论者,但是他们对彼此的互补见解都不太能接受。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里面,这两种观点多少都会用到,但整合观当然比较能让我们了解有机生物界的整个系统。
如同怀特所言,整合观(对形式和基本模式的觉知)是不容忽视的,因为它提供了我们无可反驳的事实,让我们看见大自然以及每样事物背后的基本模式。
存在主义心理学家和哲人,也提出了这种自相矛盾的生命观带来的问题。
心理学家罗洛-梅曾经说过:
“存在主义试图借由打破主客观之间的鸿沟,来理解人类本身。
从文艺复兴运动以降,西方心智一直在承受这种分歧所导致的困扰。
”存在主义思想家发现人类有两种不同的理解途径,一是神秘主义者的整合观,二是从局部去分析问题。
盖布里奥-马塞尔(GabrielMarcel)曾经指出,存在本身是无法被解释的,你必须去体悟它,才能产生真正的了悟。
法国哲学家巴斯可也否认宇宙和人类可以借由理性分析来了解,他认为透视事物核心的奥秘,才是了解人和宇宙的关键所在。
马塞尔和巴斯可指的就是今日所谓的整合观,让我在此阐明一下这两种让西方人解离及过于强调智力的思想途径。
古代神秘主义传统(现代心理治疗技法的前身)告诉我们说,人类的意识之所以会受限,是因为以武断思想作茧自缚之故。
研究一下西方文明的发展史,我们会发现希腊对科学及理性的强调乃是文化发展上的一个转折点。
那个时代人类对自身及宇宙的认识有了巨大进展,但希腊文化带来的贡献不只是对自然律的发现,同时也延伸至对个人内在生活及成长的认识。
希腊哲学最重要的概念就是“认识你自己”(Knowthyself),“哲学”这个字的意思则是“爱智慧”。
对希腊人而言,科学不只是搜集一堆数据借此来获得一些发现,而是要对生命和大自然底层的核心真理做出系统式研究,并试图去发现生命本身的宇宙法则。
对希腊人来说,理性不仅仅是计算机般的逻辑计算,也是奠基于优雅及平衡法则之上的整合分析与直观认识。
许多现代科学家仍然相信,最融通的理论必定是最优雅,最能带来美感,而且是最单纯的。
但许多科学家已经忘了这份理想;
他们由于过度强调理性分析,而忽略了融通的真理。
若想发展真正的科学精神,就要尽量避免把自己的期待、欲望和成见强加在他人的思想上面,如此人类的性灵才能自由地成长,臻于成熟。
大部分的科学家,包括心理学家在内,都限制了对自己、人类及其潜力的观点。
当一个人在自己的心智外面筑起一道墙时,其实并不能影响墙外的世界,而只会阻碍自己看到外界的真相,甚至扭曲了整个生命结构。
透过分类和设限来了解生命,而且是奠基于思想上的偏见和情绪上的预设,只可能为自己带来局限;
事实上不论我们说了什么,真相仍然是真相。
我们的教育机构或许可以从铃木禅师那里学到有益的功课:
“初心”乃是我们本自具足的心,它是一颗空寂而准备好去接受的心。
如果我们的心是空的,它就能随时准备好去接受,对一切抱持开放态度。
初学者的心中充满着各种可能性,老手的心却没有多少可能性……初学者的心中没有“我已经达成了!
”之类的念头,这些自我中心思想只会限制住我们广大无边的本性。
当我们的心没有任何成就欲或私欲时,我们就是真正的初学者,如此才能真的学到一些东西。
人的智力主要是用来操纵外在世界的,自从理性主义在欧洲登基之后,我们很清楚地看见西方科学及科技的蓬勃发展,同时也发现唯物心理学方面的研究并没有促使我们对人产生更多了解。
直到近年来,理性和智力才跟主观经验的感受及直觉达成平衡。
所幸某些心理学支派已经开始试图了解人的内在本质。
理性分析既不能证实也无法驳斥哲学及宗教对生命根本议题的看法,这些看法是每个人心理结构的基础。
实证哲学可能是这种分析途径最极端的示现,它以最彻底的抽象思考作为目标,却不具备太大的意义,但意义才是人所需要的;
了解人对意义的需求,才能带来心理上的健康和圆满感。
意义产生于内在而非外在,因此分析途径永远无法满足人的这份最深的需求。
心理学家威尔森-冯-度山(WilsonVenDusen)也表达过同样的想法:
当世界不再被视为物理学家眼中的抽象或客观宇宙--一种完全非个人性的世界,生命才可能变得更合理。
物理学家以便捷的方式把世界看成一种概念性结构,但是就个人的心理而言,这种看法却大错特错了。
个人的内心世界才是我们真正熟知的,不过这个世界只能以个人的主观意义来加以描述。
当我入睡时,这个世界就关闭了;
当我感到乏味时,世界的时间也跟着减缓下来;
当我有兴趣投入时,世界会跟着加快速度……人生活的世界本来就是个人性的世界,譬如闪电和雷鸣对我而言是美妙无比的,但它们对你而言是否另有意义呢?
客观的、非个人性的闪电和雷鸣,又代表什么呢?
这些都只是被报道的事件罢了,因此对个人世界是没有多大意义的。
没有人会真的关注非个人性的客观世界。
法国生物学家与人类学者德日进,也质疑过所谓的“客观”知识的有效性:
所谓的真理只是整体宇宙与其细部的关系。
我们为什么会怀疑或低估这个整体,只因为我们自己是观察者吗?
我们不断地听到人类本是宇宙中心之类的观点,但这种观点与客观现实是相左的。
事实上这种界分根本不存在,人类的真相就是宇宙的真相;
换句话说,真相只有一个。
德日进说过的这段话提供了简明扼要的理论。
这种人和宇宙乃是一个整体的观点,证实了传统以地球为中心的占星学的有效性,也证明了古代作者提出过的小宇宙与大宇宙相关的观点。
为了阐明人类为何过度偏重客观性,我们必须把荣格的人格理论也提出来探讨一下。
根据荣格的观点,人类的认知有四种方式,荣格称其为四种基本精神作用力:
思想、感受、知觉以及直觉。
思想与知觉可以分成一组来看,因为分析思维本是奠基于感官知觉到的外在信息。
直觉与感受也可以列为一组,因为这些作用力是从个人内在产生的,并不完全受社会文化所局限。
此外借由直觉和感受获得的知识多半是直观和个人性的,换言之,是无法被客观证实的。
(由于这四种作用力可以分成两组不同的认知方式,所以我将采用思想和直觉这两个词来做区分。
)思想这种作用力是借由系统式分类以及对事实的辨认而运作的,同时还得仰赖我们所采用的逻辑模式(不同的人当然会有不同的逻辑)。
直觉却涉及一个人当下的洞见,以及对眼前系统的运作的觉察。
直觉指的就是人的直观力,它能超越、穿透或绕过较为迟缓的逻辑分析。
现代科学之所以彻底忽略人类的直觉作用,或许是因为科学假定直觉只是一种受个人感觉所左右的偏见,但直觉其实是一种极为清明的洞见,感觉则是从含糊的潜意识里产生的作用力。
直觉和人的审美能力息息相关,因为伟大的艺术作品所呈现的秩序及和谐性,是不需要借助理性分析就能洞察到的。
艺术语言比客观理论或数学更接近人类的直观本质,犹如怀特在《对形式的强调》一书中所言:
以非语言形式呈现出来的直觉,比语文和数学系统所能领略的事物的范畴要宽广得多。
伟大的德国诗人歌德也描述过他对直觉的偏好:
“我渴望以绘画的形式来摩拟大自然的展现方式。
”若想建构一种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