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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韩军第二军团已被打得仓皇溃逃,而参谋长联席会议居然认为战争快要结束了,就因为一小股美军窜到了鸭绿江边。
他们可曾记得首批联合国军向同一虚幻目标前进的下场吗?
”当局者迷。
11月26日,当西线的韩军第二军团崩溃的时候,东线美第十军官兵依然在兴高采烈地往前拱。
一座狼林山脉隔开了他们彼此的联系,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部队即将被中国军队动一个大手术了。
甚至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与自己相隔仅数十公里的西线友邻部队的情况。
实际上,即或是奥利弗·
史密斯少将这样的高级指挥官,也是在一周前才偶然得知另外一半联合国军部署的确切情况,他们就在离他们阵地几十英里以外的地方打仗。
这还多亏了一位陆军预备役少将、史密斯的老友弗兰克·
洛,他作为杜鲁门总统的私人代表到朝鲜来了解战况,碰巧把一张标有第八集团军态势的透明图带在身上。
而这些东西也是他几天前访问美骑兵第一师时偶然获得的。
“这似乎是不可思议的,”后来侥幸逃脱厄远的史密斯少将说,“这位作为杜鲁门总统在朝鲜的私人代表的陆军预备役少将,居然是第十军和第八集团军之间实际联系的唯一工具。
这两支部队之间的所有其他联系都要通过总司令部的电报往来。
”
沃克也有类似的隐忧。
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一位年经的记者乔治·
赫尔曼曾向他提问:
“将军,你说你的巡逻队已经与左翼‘据信是友邻’部队建立了联系。
他们是友邻部队吗?
”“我们是这样认为的。
”沃克答道。
“你不知道吗?
”新闻记者专会刨根问底。
“我们认为他们肯定是友军。
”沃克心说这无冕之王真麻烦。
“你们与左翼没有任何联系吗?
”新闻记者都在替沃克担忧了。
“没有,我们是各自独立作战。
但我们确信,那些部队肯定是友军。
”沃克也染上了麦克阿瑟那信口开河的毛病。
然而几天以后,这些“友军”差点把第八集团军全都埋葬在朝鲜!
这种事发生在通讯联络工具十分先进发达的美国军队中,实在是匪夷所思,让人无法理喻。
这又要回到老问题上来了:
麦克阿瑟是干什么吃的?
11月24日,也就是麦克阿瑟的“最后攻势”发起日,美陆战第一师3个团全部进入长津水库以东地域。
美步兵第七师第三十一团也进至元丰里,第十七团则从惠山沿鸭绿江西进,准备与西线联合国军会师。
韩军第三师主力进至端川以北的的白岩、韩军首都师位于清津。
他们哪里知道,在那些白雪皑皑的山头和谷地里,隐蔽集结着15万虎视眈眈的中国军队,正等着一声令下就对他们下手哩!
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九兵团是一色的华东子弟兵。
志愿军严阵以待将联合国军包围
被美军称之“火炼狱谷”的山谷里的美军尸体。
靴子和大衣均被志愿军剥去。
从卡车上抬下阵亡美军的尸体,准备举行葬礼。
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宋时轮是黄埔军校第五期的学生,这个辈份在国军中排起来也是不低的。
可黄埔五期在蒋介石眼中是捣乱分子最多的一期,共党分子最多又最让人头痛,所以“清党”的时候杀得也很多。
后来中共方面的许多名头很响亮的人物都出自这一期,象许光达、杨至成、赵尚志、张宗逊、陶铸等等。
来自湖南醴陵的宋时轮也是其中一位活跃分子,1926年一进黄埔就是CY,次年即转成了CP,成了校长蒋介石的死对头。
后来又在战场上把蒋校长手下那些黄埔学友打得头破血流,让校长大人很是难堪。
后来中央军委解放台湾也是准备动用宋时轮的这支部队,让学生领着兵马去把校长给“请”回来。
宋时轮的副手是兵团副司令陶勇将军,那也是个呱呱叫的战将,胆大包天的人物。
谁不知道陈老总手下的叶(飞)、王(必成)、陶(勇)啊。
第九兵团的部队都是第三野军的主力。
第二十军在第三野战军的排名就象第三十八军在第四野战军中的排名一样,也是头号主力。
其前身是1945年11月在苏北成立的新四军第一纵队,最早的渊源可以追溯到红军长征留在闽东坚持三年游击战争的闽东独立师,抗日战争中发展为新四军第一师和第六师,赫赫有名的常胜将军粟裕就曾经是第一师师长,后来的儒雅战将叶飞也担任过第一师和第六师合编的第一纵队司令员。
打过的漂亮仗不计其数。
入朝前又编入了第三十军的第八十九师,阵容更显精壮。
张翼翔将军时任该军军长兼政治委员。
第二十六军原来是1947年3月由鲁中军区部队改编的华东野战军第八纵队,前身是八路军鲁中军区的地方武装。
第二十六军资格虽然不太老,但名头却很响亮,以擅长打阻击闻名。
据说当年与之交过手的国军中都流传着一句话:
“三万发炮弹打不动,一定是八纵”。
入朝时第三十军的第八十八师列入了该军建制。
张仁初将军和李耀文将军时任该军军长和政治委员。
第二十七军原是1947年由山东军区第五、第六旅和警备第三旅组成的华东野战军第九纵队,其前身是胶东军区的土八路。
刚成立的时候,与那些主力部队比起来,没什么太可以值得夸耀的历史。
但少林将军许世友把这支部队带成了一支劲旅。
九纵刚编成就跟着许世友参加莱芫战役,打得象模象样让那些老主力看着都伸大拇哥。
后来作为华野内线兵团又跟着聂凤智将军参加胶济路作战和济南作战,大大地扬了名。
其第八十一师第二四一团和第七十九师第二三五团分别被授予“潍县团”和“济南第一团”的称号,渡长江,战上海,很是出了些风头。
后来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和国防部长的迟浩田将军当年就在第二三五团担任营教导员。
入朝时,第三十二军第九十四师列入该军建制。
彭德清将军和刘浩天将军时任该军军长和政治委员。
第九兵团入朝非常仓促,他们10月下旬才从上海、常熟北上到山东泰安、曲阜地区,原拟作为志愿军预备队动员整训一个时期才入朝参战。
后来因战局变化,几次打乱和改变原拟设想,要求立即北上入朝参战,这才急急忙忙登上火车往北赶。
兵团的有些后续部队刚从上海赶到山东脚刚沾地就被装上赶赴东北的火车。
刚刚诞生的新中国,还没有来得及建立自己国家的应急动员体制。
动员都是在火车上进行的,政治干部们都是在停车时买来报纸进行动员。
战士们都是到了车站换乘列车时才领到棉衣,而且还有近2/3的人没有领到手。
大部人还没有棉鞋和棉帽,只能戴着大檐帽上阵。
这些来自江南水乡的战士们全无寒区作战的经验和思想准备,很多人连雪都是第一次看到。
当他们冒着零下40度的严寒隐蔽进入朝鲜东部的盖马高原的时候,才真正领悟到了大自然的冷酷和严峻。
看看那些地名:
雪寒岭、荒山岭、死鹰岭、剑山岭……,整个一个透着一役凛冽的寒气,读着这些字眼都让人打冷战。
第一天行军就冻伤了700余人。
在进军途中,兵团的运输汽车也被炸得只剩几辆。
没办法,辎重装备无法运送,所有重型火炮都只有留下。
部队轻装携轻便伴随火炮徒步机动,人不留步,马不停蹄,向长津湖畔前进。
因粮弹无法保障,宋时轮只好缩减向长津湖机动的兵力,命第二十七军为第一梯队,由北偏东向长津机动;
第二十军经江界由西向东长津进发;
第二十六军担任兵团预备队兼志愿军总预备队,暂留临江、中江镇地区集结待命,21日进至厚昌口地区。
兵团指挥部向江界胜芳洞指挥位置前进。
同时电请彭德怀将东线反击延迟两日进行。
彭德怀知道宋时轮非常困难,同时也考虑到东西两线虽属一个战役,但各属不同的方向。
麦克阿瑟又很配合,让两边的联合国军互不相属互不相问。
所以同意宋时轮的建议,决定东线反击作战迟至11月27日发起。
并提议第二十六军向图们江上之长津及其以东集结,准备围歼可能西援之美步兵第七师。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数十年的战争实践千百次地验证了这样一条真理:
指挥员的任何奇招妙着,都必须熔化在士兵的胸中,才能最后成为伟业佳绩。
1950年11月末,朝鲜北部遇上百年未遇的严寒,因种种原因未用及装备上寒区作战服装的第九兵团的江南子弟们刚进入战区,就遭遇大雪,积雪达40厘米厚,气温骤降至摄氏零下40度。
他们不得不头上裹着毛巾,身上披着毛毯,穿上一切能耐寒的东西,向着预定集结地域开进。
身着按南方标准缝制的棉衣的江南子弟们,正是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精诚之志,在饥寒交迫之中去完成一个历史性的战略任务的。
1950年11月28日,长津湖边,陆战1师的营地
兴南港,陆战队葬礼之后,美陆战1师史密斯师长在阵亡士兵的墓地。
柳谭里的5营救护站,已死的在外面,还有气的在里面。
“没有不能克服的困难,没有不可战胜的敌人。
”在今天的人们看来,这是一句颇有假大空之嫌的口号,可在当时的这些战士们心中,那是毫不含糊没有一点折扣可打的,任何恶劣的自然条件和生存环境,都不能成为完不成任务的理由。
从兵团司令到每一个炊事员,都是在这个口号鼓舞下去创造战争史上前所末有的奇迹的。
“其艰苦程度超过长征!
”多年后,宋时轮将军如是说。
笔者键击至此不禁哽咽,心潮起伏更是不可遏止,仿佛透过朦胧泪眼,又看见那些头上裹着毛巾,身上裹着毛毯,穿得五花八门如同叫花子一般在皑皑雪野中奋力前进的志愿军战士们。
在西伯利亚冲来的凛冽寒流的袭击中,他们吞食着雪水拌炒面,忍受着饥饿和严寒的双重侵扰,衣不御寒,食不果腹,走过走兽罕至的羊肠小道,越过飞禽绝迹的茫茫冰原,不断地倒下,又不断地爬起来继续前进。
可很多人倒下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他们本可以是父母身边孝顺的孩子。
可他们把拳拳至孝之心奉献给了至高无上的祖国。
他们本可以是妻子身边体贴的丈夫。
可他们把殷殷关爱之情倾注给了养育万物的大地。
如果他们活着,他们今天会是孙儿孙女们心中慈爱的爷爷,可他们的生命已经永远凝固在了1950年朝鲜北部盖马高原那个寒冷的冬天。
在笔者心中,他们不死!
笔者也真诚的希望而且相信,在一切爱我中华的人们心中,他们不死!
朋友们,记住这些无名的士兵!
记住他们!
这些江南子弟。
这些中华赤子。
这些轩辕世裔。
这些英雄儿女。
1950年11月26日深夜,在西线志愿军部队歼灭韩军第二军团的同一天,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九兵团主力已全部在预定反击地域完成集结。
用铁的意志,血的牺牲,去换取伟大的胜利。
很多年后,美国著名军事评论家和政论家约瑟夫·
格登写道:
“以任何标准来衡量,中共军队强行军的能力都是非凡出众的。
根据一个文件记载,3个师从鸭绿江的满洲一边的西北角安东出发,用16~19天的时间行军286英里,到北朝鲜东部的一个集结地域;
1个师在18天里,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平均每天行军18英里。
”这就是宋时轮将军率领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九兵团。
假如格登先生在他所知道的联合国军飞机的昼夜侦察和狂轰滥炸之外,还能了解到创造这样行军纪录和伪装水平的士兵们是处在什么样的一种生存状况,他的语气还会这么冷静漠然吗?
如果吉尼斯大全要收入大部队徒步隐蔽机动的世界纪录,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军队当毫无争议的高居榜首。
我们都是飞行军,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看看铁流两万五千里。
看看昼夜兼程二百四,穷追猛打夺泸定。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起来,用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起来!
!
中华儿女,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与梁兴初开始美第九军纵深迂回的同一天,东线第九兵团开始向美第十军实施反击。
27日,东线战区普降大雪,气温降至零下30~45度。
而第九兵团之第二十军已隐蔽进入柳潭里以西以南地区,第二十七军主力已隐蔽进入柳潭里、新兴里以北地区,完成了进攻准备。
作为战役预备队的第二十六军主力也于26日由厚昌地区向战场靠近,开往长津东南地区。
宋时轮决定抓住敌人兵力分散,尚未发现我军集结的有利时机,于当日黄昏向阿尔蒙德下手。
首先歼灭美陆战第一师第五、第七团柳潭里、新兴里、下碣隅里之间,得手后再歼灭美步兵第七师第三十二团和美陆战第一师增援部队。
志愿军第9兵团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宋时轮(中)在长津湖前线视察
志愿军79师在长津湖战斗发起前举行宣誓
当日黄昏,第九兵团各部按预定部署发起反击,迅速完成了对长津湖地区之敌的分割包围。
从西侧进攻的第二十军之第六十师占领了富盛里、小民泰里一线,切断了下碣隅里敌人的南逃退路,第五十八师进至上坪里地区,从东南西三面包围了下碣隅里之敌。
该军第五十九师占领了下碣隅里西北死鹰岭、西兴里阵地,割断了柳潭里与下碣隅里敌人的联系。
该军第八十九师亦迫近社仓里。
从正面进攻的第二十七军,其第八十一师主力占领了位于赴战湖西侧的小汉岱、广大里地区,割裂了美步兵第七师与美陆战第一师的联系;
第七十九师向柳潭里之敌进攻,当夜歼敌一部,与敌形成对峙;
第八十师附第八十一师第二四二团包围了新兴里、内洞峙之敌,并歼其一部。
第九兵团之第二十军和第二十七军部队经一夜战斗,把一字长蛇阵的美陆战第一师和美步兵第七师一部成自柳潭里向南新兴里、死鹰岭、下碣隅里到古土里截为5段。
战至此时,态势极为有利,第九兵团占有先机,又有兵力优势。
根据国内战争的经验,解决战斗应该是一两日之内的事。
灭敌心切的宋时轮当即要求各部迅速攻歼当面之敌。
没有想到,他们撞上了完全被钢铁包裹起来的美国鬼子,围歼被分割包围之敌的战斗进行得极为艰苦、极为残酷、极为惨烈、极为悲壮。
其艰巨程度完全出乎出战前的想象和预计。
美陆战第一师和美步兵第七师这两块骨头太难啃。
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久历战阵的老行伍奥利弗·
史密斯少将的应变能力确也不俗。
招法也出得特别,近200辆坦克在几个被围点上围成环形防御圈,开辟临时机场,迅速运走战伤和冻伤人员,运来武器弹药和御寒装备。
夜间死守,白天依靠强大的地空火力掩护,向第九兵团攻击部队发动猛烈反扑。
而第二十军和第二十七军部队,兵员虽有10万之众,但因隐蔽机动,重型火炮全部未能跟进。
只有少量轻便火炮伴随步兵行动,而每团只有8~9具90火箭筒作为反坦克火器,无法对坦克包裹起来的美军阵地形成实质性威胁。
轻武器也是如此,水冷的马克沁重机枪打不响,迫击炮炮管收缩炮弹根本放不进去,轻机枪必须两个小时发射一次才能保证随时都能打响。
宋时轮的战士们能用的武器只有步枪、刺刀和手榴弹,而手榴弹竟然成了这支部队的“重武器”。
那当然是相对一发步枪子弹而言的了。
然后是饥饿和寒冷,部队少至两天,多至9天吃不上一顿热饭,一天能抓上一点炒面来吃那是幸运。
第九兵团的江南子弟们毫无寒区作战经验,冻伤减员异常严重,甚至大大超过了战斗减员。
就是在这样情况下,他们还一再突入美军阵地,但都因火力不足,冻伤严重,都不能于当晚解决战斗,最后又不得不一再撤出。
第一天晚上的战斗就打成胶着。
虽然给被围之敌受到重大打击,但第九兵团攻击部队各部伤亡也异常惨重。
攻击新兴里的第八十师减员近1/3。
而向柳潭里进攻之第七十九师减员竟达2/3,而两个师的的冻伤减员竟达全部减员数1/3。
这意味着战斗开始头10个小时,第九兵团攻击部队全部减员竟达近万人。
无需再多费笔墨描绘战斗的激烈程度和美军火力的强大,这个数字已经足以说明问题。
宋时轮痛心疾首,将来回国有何颜面向陈老总交代?
这才开头,更惨重的牺牲还在后头。
28日全天,被围美军全力反扑,第九兵团各部在饥寒交迫、非战斗减员剧增和装备低劣的极端不利的情况下迎战在航空火力和优势地面炮火掩护下的美军部队。
战斗最为激烈的是包围着陆战第一师的柳潭里和下碣隅里。
美陆战第一师确实是美国军队中最为凶悍的部队。
柳潭里的美陆战第一师第五、第七团连续5次冲击第二十七军第七十九师的1282和1240高地,阵地被美军的燃烧弹炸成一片火海,岩石化作粉末,树木变成焦炭!
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几度易手。
下碣隅里的美军也拼命向第二十军的部队反扑。
敌人付出重大伤亡后没有突出重围。
但宋时轮迅速歼灭被围美军的企图也没有实现。
28日当晚,第八十师不顾重大伤亡,向内洞峙美步兵第七师第三十二团一个营和炮兵、坦克各一部发动猛攻,将其指挥所摧毁,残敌遗尸300余具,逃住新兴里。
第八十师虽于当晚一度突入新兴里,但因兵力不足,冻伤减员太大,只好撤出战斗。
第二十军第五十八师歼灭陆战第一师800余人,压缩了其阵地。
至此,第八十师战斗与非战斗减员已达2/3。
宋时轮极为震惊。
这是在国内战争中从未遇到的情况。
如果损失按这个数字上升,整个兵团能支撑多久?
如此严重的局面,还敢不敢打?
还能不能打?
出国前毛泽东宋时轮谈话时,就指出第九兵团东线作战是一次战略性任务。
11月5日,毛泽东还就此致电志愿军首长和东西两线指挥员,提醒大家注意:
如果东线打得不好或打得不及时,江界有可能失守,美第十军将从东面威胁志愿军西线部队,西线部队完全有可处于敌东西两线敌军的合围之中,必将造成全局上的不利态势。
第九兵团如果在此关键时刻动摇手软,让美第十军部队冲出包围,导致全局的被动,自己将成为千古罪人。
宋时轮咬牙定下决心,打!
不惜一切牺牲完成这个战略任务。
舍小我而就大我。
宋时轮,真英雄也!
打,只能一个个地打。
先打谁?
经两天战斗,第九兵团对被围之敌部署已进一步查明,柳潭里之敌为美陆战第一师第五团两个营、第七团和炮兵第十一团两个营;
新兴里之敌为美步兵第七师第三十一团两个营和第三十二团第一营及师属炮兵第五十七营和坦克分队,下碣隅里为美陆战第一师师部和第一团两个营、第五团1个营和1个坦克营。
总兵力为10000余人。
宋时轮调整部署,决定先对戴维·
巴尔的美步兵第七师下手,首先歼灭新兴里之敌,尔后转移兵力逐个歼灭柳潭里、下碣隅里之敌。
29日,第二十七军彭德清军长令第八十师张师长调整建制,整理战斗组织继续战斗,同时调孙瑞夫师长的第八十一师主力会同第八十师围歼新兴里地区之敌。
第二十七军预备队第九十四师准备随时投入战斗。
为配合第二十七军攻歼新兴里之敌,宋时轮决定,第二十军第五十八师、第二十七军第七十九师也分别对下碣隅里、柳潭里之敌进行钳制性攻击。
第二十军第八十九师对杜仓里之美步兵第三师第七团暂取守势。
为准备第二步攻歼柳潭里之敌,第二十军第五十九师暂归第二十七军彭德清军长指挥。
这边刚在运动部队,调集兵力,史密斯却先动了手。
下碣隅里和古土里的美军部队,分别向第二十军第五十八师和第六十师阵地猛烈进攻,企图打开接应新兴里和柳潭里美军部队的通道。
来势汹汹。
29日拂晓,美陆战第一师部队在飞机坦克配合下,向下碣隅里东南角1071.1高地发起一次又一次的猛烈冲击。
1071.1高地处在新兴里、柳潭里和下碣隅里“Y”字型三岔交点位置上,其地位对双方的重要不言而喻。
据守高地的是第二十军第五十八师第一七二团第三连第三排,带队指挥员是第二十军著名的战斗英雄杨根思。
28岁的杨根思是新四军老战士,参加过淮海战役等大小数十次战役战斗,多次荣立战功,是著名的战斗模范和爆破英雄,9月份刚出席过第一次全国战斗英雄代表会议,受过毛泽东等中央领导的接见。
这样残酷的战斗,他也是头一次经历。
要饭花子出身的杨根思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站着做人的价值,惟其如此,他也更知道这种价值对于刚刚才站起来的他的同胞们的意义。
当然也就更明白自己脚下这个阵地对于眼前这帮美国鬼子的重要性。
不能把这个重要性让给美国鬼子。
除非他们踏着自己的尸体。
这没什么,上了阵地就没有想过活着回去,反正任何洋鬼子你甭想象过去日本鬼子一样,一个伤兵进村就能吓跪一村中国人。
那日子没啦,再也不会回来了。
现如今的中国人是站起来了的中国人,死也要站着死。
上午10时,美陆战第一师发起八次冲击后,全排只剩下两名伤员,所有的弹药全打光了。
增援部队尚在途中,美国鬼子眼瞅着又要冲上来了。
负了伤的共产党员杨根思平平静静地把最后一个炸药包放在自己跟前,又平平静静地对那两个伤员说:
“你们下去,把重机枪带下去,不能留给美国鬼子。
”“连长,你……”伤员们不想扔下自己的连长。
“这是命令!
”杨根思斩钉截铁。
“是!
”伤员哽咽着给杨根思行了个庄重的军礼,拖着重机枪爬下了阵地。
陆战第一师40多个美国鬼子冲了上来。
杨根思站起来一把拉着了导火索,导火索哧哧地冒着烟。
杨根思大步向美国鬼子走去。
美国兵根本没想到这人是来拼命的,都没开枪,一个人嘛,能怎么样。
待到走到跟前了,才发现哧哧冒烟的导火索。
哇的一声扭头想跑。
一声巨响。
敌人腐烂变泥土,勇士辉煌化金星。
杨根思,是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一位特等功臣和特级战斗英雄,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一位"
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英雄"
。
29日下午,古土里、堡后庄、真兴里地区的美陆战第一师第一团1个营和1人坦克营、英国皇家陆战队及韩军陆战队一部1000余人,在50余加飞机的掩护下,向志愿军第二十军第六十师富盛里、小民泰里一线阵地猛烈进攻,企图打通与被包围的下碣隅里、新兴里、柳潭里之敌的联系。
这是史密斯的一个败招。
不要说这样的兵力出援于事无补,就是这支部队本身也为对手创造了在运动中予以歼击的极好机会。
运动的美国鬼子比固守的美国鬼子好对付得多。
第六十师师长俞炳辉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守卫富盛里的第二十军第一七九团奋力击退这支美军的多次进攻,并于黄昏在敌军失去飞机掩护的有利情况下,对其实施坚决的反冲击,将其包围在富盛里以北的公路上。
经彻夜激战,除坦克大部分逃回古土里外,其余美、英、韩军大部被毙伤,仅存的240人于11月30日晨6时在麦克劳林少校率领下全部举手投降。
29日14时,柳潭里的美陆战第一师部队向第二十七军第七十九师阵地攻击,并空投伞兵百余名配合,均被已伤亡惨重的第七十九师部队击溃。
史密斯这一轮出拳,差点把自己手给打折了。
史密斯这一轮拳出完后,宋时轮出手了。
11月30日,战将陶勇亲临新兴里,指挥第八十师和第八十一师主力和第二十七军全军炮兵,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同时向新兴里之敌猛烈攻击。
提着“重武器”手榴弹的战士们蜂拥冲进美军的坦克防御圈内,与美国兵血肉相搏,并于次日拂晓,将敌压缩至狭小地区,11月30日13时,第三十一团长麦克劳恩上校见伤亡惨重,待援无望,便在40余架飞机掩护下,以10余辆坦克为先导,沿公路向南突围。
第八十师和第八十一师在伤亡惨重,有些团队在只剩几十个人的情况下仍然坚持战斗,冒着敌机轰炸奋勇投入追击,沿途围追堵截,又将该敌截歼大半,团长麦克劳恩上校被击毙。
战斗异常惨烈、悲壮。
第八十一师第二四二团第五连在奉命在敌人撤逃途中设伏。
战斗打响了,却无人站起来冲锋。
他们永远站不起来了!
已经展开战斗队形的整整一个连的干部战士,全部冻死在阵地上,人人都是手执武器的冲击姿态,怒目注视着前方。
没有一个向后的。
全部化作一座座晶莹的冰雕。
一百多人的连队,幸存者仅仅是一个掉队战士和传达命令的通讯员,笔者键击致此不由泪雨潸然,大恸难抑。
烈火焚身的邱少云已经家喻户晓,可有谁知道在1950年朝鲜东线那个寒冷的冬天,在中国人民志愿军第九兵团中还有着众多没有留下姓名的雪上邱少云。
为了所有的中国人都能够挺直了腰杆生活,他们付出了自己永远不能站在这个世界上的代价。
朋友们,记住这些英勇无畏的无名士兵!
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汽车轮子。
剩下的敌人眼瞅着就要窜过封冻的长津湖与湖西的美陆战第一师会合了。
这当口,一个再巧不过的事情发生了。
塞满了一辆辆汽车的美国兵万万没有想到,机械化好是好,机械化使他们摆脱了中国兵没完没了的冲击,但最后埋葬他们的,也正是赖以生存的机械化。
刚封冻的长津湖只能过人,不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