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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苏子瞻一定是在大快朵颐、酒足饭饱之后写出来的诗。

  那还有什么说的!

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会说,“宁可食无肉,不使居无竹”。

  相对于苏子瞻暂住的“绿筠轩”,我出生、成长时所居住的地方,那实在是对不住千年前的古人。

  我出生于桂中的壮族地区。

本来,壮族人的栖居之所,应该是那种以竹木为主要建筑材料搭建、下层放养动物、堆放杂物,上层住人的两层“干栏”式建筑。

但经过多年演变,我们村里的住房一律是黄泥巴舂成,木头做横梁,破开的木条做桁条,一般是盖瓦。

经济困难的,就先用茅草葺上――勉为其难地遮蔽风雨。

房屋的格局是,大门进去是天井,天井两旁是小耳房,跨过天井,是厅堂,厅堂两边是厢房。

这种结构,跟先前的“干栏”式建筑就天差地远了。

  我家原先的房子是一栋为三进的房子,乃是一个大家族共居。

这种三进的房子,其实就是三栋泥房排成纵列。

这种泥房在桂林中部农村是标配:

进门就是低凹半尺的四方天井,天井两旁是小耳房,一边关牛圈猪,一边烧水煮食。

从天井迈上一阶,再跨过门槛,就是厅堂,所有的日常活动,皆在这里进行(家里人多,厅堂里还得安一铺床,我就睡在厅堂里)。

厅堂两边则是主厢房,是卧室兼储藏室。

这种三进的房子,前面两栋原是后墙的地方没有封闭,从而连成一个三进的结构。

那时户多但人少,每家只有两三口、三五口人,一家只有一间厢房、一间耳房、半间厅堂,也敷使用了。

我家住第三?

M,每天进出我都要从最深处走出,之后又要从门口走向最深处。

走进大门,就是一个天井,然后穿过一个厅堂,又进入一个天井……如此者三,方到我家。

每天早上,睡在第三进厅堂里的我,在幽暗中醒来,透过房顶的亮瓦,看见或明亮、或灰暗的一小块天空,以此判断当时的阴晴。

然后揉揉眼睛,起床,到作为厨房的小耳房里,看奶奶煮了什么东西。

锅里一般是金黄的玉米粥,有时是红薯,奢侈的时候有几个荞麦面团藏在粥里……但凡有好吃的,奶奶都会偷偷留给我。

草草吃完那些“好吃”的荞麦团、玉米粥熬久后捞出的一小片“米油”之后,我就会依次穿过天井、厅堂,蜿蜒曲折地往外面走。

每过一个天井或厅堂,都会碰上忙忙碌碌的叔伯婶娘们,我都会叫一句“伯”,呼一声“婶”,再叫一声“叔”,再呼一声“娘”……在有阳光的日子里,天井里清晰明亮,我就直接走入天井,抬头看看被四周的屋檐切割出来的四方的天空,看看四方的蓝天,四方的白云,脚步轻快,心底宽旷,然后无忧无虑地就向外走去。

若是雨天呢,走进大门后,我会绕着天井周边走,小耳房的屋檐能帮我挡住风雨。

但更多时候,我会趁着四周没有大人的当儿,戴着斗笠故意走进天井,让屋檐如瀑的雨水哗啦啦地冲击头上的斗笠……那种突然被外力冲击的感觉,让我感到很刺激,待我走进最深处的家,身上已是天上的湿淋淋的了……总之,这种幽深的房子让我感到神秘莫测――尤其是叔伯们的厢房,我进去的机会不多,这种熟悉的很熟悉、不熟悉的极不熟悉的感觉,让我对整栋房子有一种疏离感,更加重了这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这样的房子,巧妙地形成了一种封闭结构。

我想,这应该是我们壮族先人在漫长的、不断迁移的过程中,因长期缺乏安全感而逐渐形成的自我保护心理后衍生出来的住房结构吧。

我家房子的隔壁,单门独户地起有一栋高大巍峨的房子。

那房子是二层结构,墙壁厚实,据说是用糯米浆水加红糖、石灰混合起来舂成的;

窗框是大青石制成,窗条是比大人拇指还粗的钢条……这是解放前覃姓大户人家的杰作,之所以做得如此坚固,自然是为了抗拒匪患。

我当然进过这座楼房,我的几个小学同伴家就住在里面。

里面木楼板、木楼梯这些我们不可能有的稀罕物件,在里面应有尽有。

我在楼上的窗口往外眺望,从高处往下看,俯视的感觉几乎让我眩晕。

但让我们更感兴趣的,是斑驳的外墙上那无数个弹孔。

这让我们产生了莫名的激动。

打仗!

我们的身边曾经打过仗!

男孩子天生的打仗基因在这里得到了某种应和……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当年的匪患是何等严重!

这栋固若金汤的楼房尚且遭受如此的攻击,如果单门独户的泥房呢?

简直就没有任何防御之力。

所以,一个家族合建一座几进的房子,一大家子合住一起,我想,这种自我保护功能应该是第一位的。

第二位的方是栖身。

这种泥巴舂成的房子只有小小的窗子,大体上能够透气用,光照度很低,为了弥补这个不足,先人们发明了玻璃做的亮瓦,安在瓦顶上,厢房里才有了一些亮光。

但先人们聪明,厢房这类私密的地方,照明度不需要太高,需要更多亮度的地方,先人们就建起了天井,天井无盖,光照随时照进家里。

这样既透亮又透气的天井,就是这种房子让人能够长久住下去的理由了。

  村里的房子都是一栋连一栋,连成排。

为了省钱,大多数栋与栋之间共用一堵墙。

横向地盘不够了,就在前后再起一排。

而前后排的距离并不大,两米、三米这样,这样形成的巷子,自然逼仄、狭窄。

因为只通行人,连牛车都没有,两三米的宽度,自然也够了,何况,空间小了,无形中安全感也就增强了,而且还不浪费地。

房前房后没有多余的地方。

对于一天到晚为温饱问题焦头烂额的人来说,对居住环境并没有太高的要求。

加上村人习俗,门前长草,显见得是没有人气或人气不旺,那种荒芜怎能在门前出现?

所以每长一根草,都会随时被拔除。

草既不生,还说什么有竹无竹?

  何况,竹子在我们村,也是个稀罕物。

在我的记忆中,只有我八叔在村头地坪边种有一丛竹子。

那竹子全身是刺,长得是高大威猛,但好像并没有多少用处,因为那粗大的主干都是歪七扭八的,成不了材。

只有每年春夏两季,从它根部冒出来一根根肥硕的竹笋,才让人觉得这竹子还有点用――那竹笋用来做酸笋,那是一绝。

  后来,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多,住房压力大增。

叔伯们有的在外起了房子,陆续搬了出去。

我父母也倾尽全力,咬咬牙在村的南头起了一栋泥房。

我那时还小,不太晓事,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靠什么起了这栋房子的。

但最终房子是起好了。

从此我搬离了那栋老房子,告别了大家族的聚居生活,开始了独家独户的新日子。

新屋门前有一片空地,父亲就到野外挖回几蔸苦楝树苗,种在大门两旁。

父亲的这种行为,我断定绝不是因为他读了苏子瞻的那些诗句,才想在家门口制造一片绿荫的,最可能的是,作为一个有点文化的资深农民,他一定是觉得这个空地荒着可惜,才想办法利用的。

  随着苦楝树的快速长高,我家的门前就有了一片绿荫,这感觉挺好的。

因为别家都没有,就我家有,挺新鲜,觉得新家跟别人家不一样,挺好。

  这莫非冥冥中就达成了“居有竹”的境地?

  后来苦楝树长得太过枝繁叶茂,每有大雨大风,那四处横叉的枝条经常打到小耳房的瓦顶,甚至伸进天井,往下一垂,风一吹,就四处乱刮。

尤其是半夜,狂风暴雨声伴随着瓦顶似乎被揭走的声音,让人一夜内心惶惶,生怕树倒了,会压塌瓦顶。

第二天起来,果然有几处瓦顶被折断的枝条打碎了。

母亲抱怨了几句,父亲无话可说,拿着斧头将那几蔸苦楝树砍了,后来将它们锯开,做成了一张吃饭的小圆桌和几张小四方凳。

  这样门前又光秃秃的了。

原先没有树,倒还习惯。

但种了那几蔸苦楝树,看惯了枝叶摇曳,听惯了风雨吹掠,更习惯了进出家门时的那种荫蔽,一旦门前空了,倒不习惯了。

或许父亲也有这样的感觉,第二年春天,他又去挖了几蔸小叶桉,在刨去苦楝树根后留下的坑里将它们种下。

小叶桉长得极快,很快就越过房顶,有风的时候,细长的枝条在瓦顶上轻轻扫过,发出细碎的声音。

由于枝条尚小,硬度不足,瓦顶发出的声音清澈柔和,让人心安了不少。

  后来,我就离开家,前往十几公里外的三五中学读书去了。

那时的三五中学,几乎是个开放式的学校。

学校坐落在一座石山的脚下。

门前是一条乡村土路,离路边不远的地方,建了一堵矮墙,就算是学校的围墙了,离矮?

Σ辉叮?

建了一排宿舍,那是老师住的。

教室和学生宿舍,则在靠近山脚的地方。

校园里有些树,大都是小叶桉、苦楝树之类。

我们宿舍面前却是一排大叶桉。

只有靠近路边老师宿舍的矮墙边,种了一些低矮的不知名的灌木,老师们常常在那上面晒些衣服、鞋袜,久不久也晒一些菜皮之类。

只有一位据说老家是广东的姓汤的老师,他门前的矮墙边倒是种了一些我们不认得的矮矮的竹子,我们本地是没见过的。

由于好奇,放学后我们常常借故走过老师门前,一是探探老师宿舍区有些什么新奇的东西,顺便也看看那随风摇曳、风姿绰约的竹子。

别说,那竹子还真的好看,无数的鸡爪般的叶子纵横交错,在直直的主干的支撑下,密不透风,偶有风吹来,那飒飒的声音煞是好听。

走道里,老师们锅铲敲击铁锅的声音逐渐响起,很快,炒菜炒肉的异香瞬间就充满了我们的鼻子。

这时肚子咕咕直叫,嘴里却是满满的津液。

这时再看竹子,那风姿依然还在,只是我们对它们,已是视而不见了。

  待到高中毕业,去到外地的一间师范学校学读书,我就再没有回过母校。

学校肯定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至于那些矮竹,恐怕早已灰飞烟灭。

倒是老师各家门前飘出的饭菜香,似乎依然萦绕在我的四周。

  读师范期间,我就极少回家了。

只有寒暑假期间才回家。

及至参加工作后,我回家的次数更少了。

每次回家,觉得家还是那个家,只是人口增加了不少,弟弟妹妹们一大群,显得十分的拥挤。

习惯在外独自一人生活的我,实在不太适应家里拥挤的生活。

好在我在家里,可以独占一间小耳房,有了一些相对独立的空间,总算还能安心。

  家门前早已是光秃秃的了。

那几蔸小叶桉由于长得过快、过高,加之其新鲜木质的易裂易折,对前后左右的房屋造成的威胁太大,在母亲的多次警告下,父亲只好将其砍掉。

自此,我家门前再无一棵树、半株草。

好在门前的树与草并不重要,碗里、锅里的内容才是重要的。

一大家子的所有人,不论父母还是我的兄弟姐妹们,心思都放在温饱问题之上了。

至于那些曾经拂掠过瓦顶的枝叶声,一定是没有谁有印象的。

只有我这样虽然情商不高、但有一颗敏锐诗心的人,才会在夜深人静之时,感觉到那种微妙的天籁之声。

  刚参加工作时,我是在一家中型火电厂做小学老师。

刚开始,我和新分配来的两个老师合住一套两居的家属楼。

单身职工能住家属楼,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算是破格了。

家属楼后面就是菜市场,前面则是一排柴房,柴房后面就是我所在的学校。

四周都是高高低低的建筑,树是有一些,但由于电厂废气的污染,那些树的枝叶上都是厚厚的煤粉尘,似乎老长不大。

那时我的文学兴趣大增,业余时间最大的爱好,就是坐在窗前,看书、写东西,每每弄到深夜。

但市井的喧嚣过后,并没能给我带来安静。

几百米开外的厂房,时不时会传来各种刺耳的声音。

一向喜欢在夜深人静时倾听天籁的我,对这些噪音简直是无可奈何。

心躁得不行。

风声没有了,枝叶声没有了,那些虫鸣蛙叫也消失了――哪里还有什么诗情可写?

  后来学校搬到离厂房稍远的地方,我们也随着搬离。

我独自一人住在学校附近一栋单身公寓最顶的一间楼梯间。

由于是顶楼,房间逼仄,而且低矮。

这栋房子坐南朝北,相对独立,建在一座山坡上,有居高临下之感。

门前是一座职工食堂,楼后是一片空地,种有一些不知名的树。

没种树的地方,被一些职工开挖成菜地。

我的蜗居虽然窄小,但好处是,南面有一扇长形窗,没有窗条,敞开式的,显得十分通透。

将头深处窗外,往下可以看到楼下的树和碧绿的菜地,抬头则可以远眺青山,尤其是能够看到不远处的红水河。

这种宽阔的视野,实在是太适合我了。

只要没事,我都呆在房间里,看书、练字、写些无病呻吟的烂文。

困了累了,站起来,倚在窗前,看远山近水,听鸟声虫鸣。

夜深人静时,还可以听萧萧风雨打叶声,看皎洁明月云穿云过,还能静静谛听自己年轻而激情的内心的跳动……这时,我想我是体会到了“居有竹”的境界了的。

  后来我在学校呆了不到两年,因为能写的原因,被调到了工厂的宣传科,从此告别烦人的孩儿王生涯。

虽然告别了学校,但我的住处依然没有变。

脱离了孩儿王烦恼的我,心情大为愉悦,相对多的时间和松旷极了的心情,让我更能沉迷进写作之中。

久不久的,也能在报刊上发一些豆腐块了。

  终于体会到了“居有竹”的诗意了。

  后来,随着工作的不断变动。

我的居所也不断变化。

但不管怎么变化,住的都是钢筋水泥铸成的、固若金汤的楼房了。

每日混在市井之中,浮躁与喧嚣,成了日常生活须臾不离的伴生物。

随着年岁的增长以及社会的不断发展,我和芸芸众生一样,更多的是注重了生活物的方面,住的宽与窄、吃的好与坏、赚的多与少……变成了生活的主要目的。

人的心灵对外在事物中蕴藏的诗意的敏感度,自然而然地就降低了。

哪还记得什么“居有竹”。

  倒是有一段时间的“外放”,让我重新回归了当年住在楼梯间的那种美好感受。

  1997年,我从繁华的柳州被“外放”到二百余公里之外的三江侗族自治县。

临时居所就在单位里。

单位有独立大院,只有一栋大楼。

大楼共四层,一至三楼是各个股室的办公楼,四楼则是单位领导的办公室。

单位小,领导也不多,所以四楼剩余的房间不少。

我就占了四楼两间相邻的办公室,一间办公用,一间住宿。

另外一个家在柳州的同事也住在四楼。

下班之后,整栋大楼就剩下了两个人。

同事在三江久了,朋友较多,晚上常出去。

而我刚来,加之生性清净,不太喜欢出去,就一个人,守着这栋楼。

单位这块地,原先就是一座土山,是靠人工挖了半座山才弄出来的。

楼后就是剩下的半座山。

那山比楼还高,原先是茶子地,丢荒久了,变成了荒山。

那山上荒草乱成一团,没有砍掉的茶子树虽然破败,但也还是枝叶繁多。

夜深人静时,四周静寂无声。

我有时呆在办公室,有时呆在宿舍,窗后的山上时常发出几声古怪的鸟叫,传来数声清澈的虫鸣。

天气好时,清风掠过山岗,吹动草梢和树顶,发出各种频段的声音,常常让我感到忧伤莫名。

这种忧伤,最终就会进入到我的血液之中,流进我的内心深处……虽然在那些年里,我已经暂时放下了手中的笔,并没有再进行文学写作。

但骨子里的文学情结、受多年沁润而沉淀下来的文学因子,还是让这些高于生活的天籁之音深深地润泽着……我相信,这种跟若干年前在那间楼梯间何其相似的心灵感受,在以后的岁月里,它们会自动寻求出路,会打通我文学上的任督二脉,让我迸发出某种激情吧。

  后来经常下乡。

三江的侗族地区,乡下人住的大多是木楼。

我觉得,那木楼的结构,与我们壮族先民以前住的房屋“干栏”的结构何其相似乃尔。

木楼一般为两层,也有三层的。

底层一般关牲畜、家禽,堆放杂物、农具、柴火及收获的谷物。

二楼则是客厅、卧房,客厅的后面是火塘,打油茶、煮饭弄菜,皆在这里。

木楼一般都是独家独户,门前一般都会有一道小溪,泠泠溪水潺流过。

房前屋后,都有空地,都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花草。

我走了无数家,想看看村寨四周都是杉树和竹林的侗寨,哪一家的门前会种有苏子瞻的竹子。

但很遗憾,无论谁家门前,都没见到一蔸半蔸竹子。

  但有没有竹子,跟侗人的栖居地的诗意没有什么关系。

一个自小住惯了泥房、长大之后一直住着钢筋水泥房子的壮人,来到这独特的侗寨,显然是兴奋的。

第一次睡在木楼上,其实是睡不好的。

木楼的隔音并不好,尤其是楼板,半夜只要有人起夜,楼板会将他的脚步一五一十地传进耳朵里,你一步都不会数漏。

有时候,楼底的猪在睡梦中也会发出几声呃呃,鸡鸭被什么动物骚扰也会发出几声嘎嘎、叽叽,但这个不是主要的。

你想,四处通透的木楼,四周遍布的各类高高矮矮、宽阔纤细的植物,以及日夜不停流淌的溪水,在暗夜里,会发出何等不一样的天籁。

在我听来,似乎这些声音,都在迎合着寨子四周漫山遍野的杉树、竹子在风中摇曳发出的簌簌之声,让人不知不觉间体察到了那种满山绿叶连缀成片,摇曳出绸缎一般的萧飒和诗意。

  后来我有机会爬上侗寨周边的竹山。

站在竹林里,一眼望去,不论是在山脊之上,还是深谷之中,只看到密密麻麻的、笔直擎天的灰青色的主干;

抬起头,则只能看到纵横交织的枝叶,几乎看不到天空。

关键是,当你静下心来,你就会谛听到微风吹拂竹梢发出的各种各样的声音,那是一种具有柔美和弦的和声啊。

那声音让人沉迷,让人陶醉。

这时,你只要敞开自己,放松神经,用耳朵听,用心灵听,用全身所有的感觉器官来听,你一定会融化在这种天籁里,恨不得永远就活在这样的氛围中……只有这时,我才体会到苏子瞻何以将“居有竹”排在“食有肉”之上了。

  能够在这样的竹林里,用竹子构建一栋“干栏式”木楼,一定是十分美妙的事情。

这种竹子环绕的房子,才是和谐人居、诗意人居的最佳造。

  而那些钢筋水泥构建、固若金汤的楼房,已经异化成某种牢笼,供自己闭锁自己了。

  哪管他门外的是与非。

遑论有竹无竹!

  若干年后,命运跟我开了一个大玩笑。

  虽然我的出生地是来宾,但我久居偏僻的山村,几乎没有机会到过来宾县城。

外出求学之后,每每回家、返校,有时要经过来宾县城,但都只是经过而已,从来没有久留。

对来宾县城知之不多,在那里既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所以,来去匆匆,似乎没有机会正眼看一眼来宾城。

工作之后,我远离家乡,回家的次数有限,经过来宾也是来去匆匆。

以为这辈子,跟来宾没什么缘分了。

但谁知,当年柳州地区撤地建市,地区机关变成了来宾市机构,我随着单位,搬到了来宾,从此成为真正的来宾人。

  起先,我是借住单位的招待所,后来家人也来了,便租了一间房暂住。

租借的房子是当地典型的竹筒楼的三楼,单间,有卫生间。

但由于全家能团聚住在一起了,儿子并不嫌这个临时的家简陋,说这个家挺温馨的。

这个温馨的“家”门前是一条只有名字但没有路的路,荒草萋萋,好在后门就通进单位的院子,还算方便。

这样的房子很封闭,除了从窗子能够往外看一眼荒草地,就没有什么可以让人放眼的了。

这时人的心情似乎跟环境关系不大,长期离家的郁闷,被一扫而光。

每天能和家人在一起,那点居住条件上的不适,似乎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风声雨声,红花绿草,暂时远离了我,我似乎也没有闲心去顾及它们。

终于安定下来的居家生活,让人心里踏实,每日就顾着上班,下班后就在那小小的蜗居里享受陌生了的天伦之乐,似乎已经心?

o旁骛了。

  几年后,小区建起来了,我住进了一套140多平米的套房。

从住逼仄的泥房,到140多平米的大楼房,这个变化也太大了。

黄口小儿说,这个房子太大了吧,哈哈……这种与儿子年龄十分不相称的“哈哈”大笑,也让我忍俊不禁。

似乎所有的包袱全放下了,原先由于生活的逼仄造成的身体的紧缩,似乎也在一瞬之间全打开了。

儿子在这套被他惊为“太大了吧”的房子里渐渐长大,我的工作也渐入佳境……人到中年,由于没有过高的追求,觉得生活就是如此了,平淡、安定而有滋味。

这样,多年消失的诗心似乎又回来了,这样我又拿起了笔,重新开始写作。

  我家在东端,隔着一条道路,有一小片花圃和草地。

花圃里种了冬青等灌木,草地上种了茵茵绿草,还有一些风景树。

我见那树太稀拉,就利用工作上的某种便利,弄了几蔸杨桃、龙眼、黄皮之类的果树和银杏、桂花等名贵物种,亲手挖好坑,将它们一一种下。

平日给他们培土、浇水、施肥,长得那是欣欣向荣,枝繁叶茂。

  出小区大门右转,大约两三百米开外,就是红水河了。

但这几百米的距离中,有多少堵钢筋水泥墙截断了我的目光,我是看不到它的,也听不到它的声音,甚至,连那种清新的水的味道也闻不到。

楼下那些空地上,我种的那些植物,已经日渐成荫,一些果树甚至已经挂果。

那尚未成熟的果实散发出的青涩味道,和着各种树木发出的不同气味,飘进我的窗里,让我吸了一口又一口的长气,觉得浑身通泰,七窍玲珑,心思活泛。

  就想到下楼走一走。

  下得楼来,在我种的植物周围转了转,又到小区里各处走走。

说实话,住进来这么久,还真的没有走遍整个小区过。

一来人的惰性使然,二来进了家,就觉得温馨舒泰,贪恋这种氛围,再不舍得出门。

今天走这么一遭,竟然觉得小区环境竟是如此之好。

来了兴趣,便到处走,走着走着,走到自家面前那栋楼的前面,忽然发觉,楼前的围墙边,竟然种有一丛竹子!

  我哎呀了一声。

旋即诘问自己:

既然弄得到银杏、桂花这些名贵树种,一蔸竹子,都弄不到么?

  我长叹一声。

原来,我早就“居有竹”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不管我知不知道,那竹子就在那里。

但转念一想,有竹无竹,真的很重要吗?

心中有竹,何必一定要对应现实中某一丛真实的竹子?

有竹无竹,不就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么。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书房的窗外,是一丛丛竹子,它们枝叶摇曳,清影婆娑,将我140平米的居室氤氲得雅气横溢,让我再一次浑身通泰,七窍玲珑,心思活泛。

于是诗兴大发,文思泉涌。

  遂有此文。

  ――选自中国西部散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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