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大师贝聿铭 归来的绽放Word文档下载推荐.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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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迪图书馆(美国波士顿;
1965——1979)这个建筑背后蕴藏了一种哲学原理,特殊的历史背景促成了这一重要工程。
在贝聿铭看来,这一建筑的最成功之处是建筑基地的营造。
居高临下,人们从图书馆既能看到波士顿、黄昏中的汉考克大厦,又能看到港口的迷人景色。
透过窗户取景,美丽的景色就犹如画卷一般。
美秀博物馆(日本滋贺县;
1991——1997)美秀博物馆的入口处有一种前往圣地的感觉,山洞和过桥的灵感来源于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日本人知道这个故事,都说,对,要是能把博物馆做成那种感觉就好了。
建筑整体设计取材于日本江户时代的农舍,钢结构的四面体重叠而成的结构牢固,空间错综复杂。
这个结构有其系统,这系统便是以三角形为基础,因为三角形是最简单最牢固的几何组成。
一方是繁华了两千五百余年的世成名半个世纪的建筑设计大师,一方是享誉全球、
界自然遗产名城——贝聿铭与苏州之间的情缘,业已成为烟波影、丝竹乐中的一段现代传奇。
仿佛是为了纪念这段传奇,又仿佛是为了延续这段传奇,贝聿铭在85岁高龄时欣
然接下苏州博物馆新馆的设计工程,历时5年,将于今年的中秋为它揭开面纱。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这是贝聿铭所喜爱的陶渊明的诗句。
这座即将向世人展露姿颜的庭园,应该凝结着一位老人久游归来的深情与珍爱。
趁着这个机会,记者三访苏州博物馆,踏寻大师的手笔与心迹。
“他的东西很难做!
”
9月20日的下午,天气炎热,在即将来到苏州博物馆正门的时候,我留意到与脚下这条平江路步行街一桥之隔的一条小巷。
我走进了这条名为“混堂弄”的小巷。
午后,这里有最安逸的市民生活:
老人坐在家门口纳凉,年轻的媳妇们在厨房边上逗小毛头,墙角的牵牛花开得正艳。
“外边看着挺好,不知道里面啥样子,还要等半个月呢。
”一经询问,居民们表现出对不远处这座日益展露轮廓的建筑的好感与兴趣。
但一位在林荫下歇息的出租车司机稍有微辞,他大大咧咧地把这位90岁的乡亲称为“老贝”,说:
“苏式建筑最经典的还是白墙黛瓦,可是老贝设计的博物馆没有一片瓦,这好像有点想不通!
来苏州博物馆之前,一位当地的朋友曾经告诉我说:
“从外边看有点单调。
”另一位媒体同行直言:
“看不懂。
”但也有一位进去参观过的诗人正色以告:
“看了就知道,确实是非常好的。
搁置起这些不相统一的印象,我仔细地凝望着博物馆的外观。
确实,这座建筑群的顶部没有一片瓦,屋面是浅灰色的石材,划着棋盘般的菱形图案;
外墙并非一片雪白,
而是贴上形如窗格般的简单图案,勾勒出轻灵写意的江南神韵。
在苏州的时雨时霁的青色天空下,它安静,内敛,秀丽,仿佛是一个意念的产物,一道浮光翩然的海市蜃楼;
与周围披檐戴瓦的古建筑和仿古建筑相比,它显得素淡而又隽永,甚至有点像一张浅浅着色的剪纸画片。
不高不大、向内微凹的大门鼓励着人们走进。
贝聿铭认为,“大门的处理很重要,大门要有气派,但又得有邀人入内的感觉。
我记忆中的许多所谓深宅大院,包括我儿时玩耍的狮子林,大多是高墙相围,朱门紧闭。
而博物馆是公共建筑,我想在这里用一些新的设计手法,让博物馆更开放一点,更吸引人。
同时,游客一进大门,就应感受到堂堂苏州博物馆的气派。
”大门为玻璃重檐两面坡式金属梁架结构,从所用的材料和造型可以更清晰地看出革新的思路:
古典精神的写意,现代手法的架构。
如果说苏州博物馆的外观给人以低眉敛目的平和之感,那么它的内部则充满了神采与睿思。
穿过前庭,来到中央大厅,工人们正在修饰圆形的玻璃自动门,抬头一望,屋顶展开了八角形几何图案,光线透过不同图案中的木纹遮光条板滤下,令人如同置身于一个巨大中国绣球的内部。
大厅左右各有一条甬道延展向各个功能展厅,甬道的屋顶是三角形向上拱起的滤光板,细密的光条投影于地面和墙体,并随着太阳的移动而变幻。
在博物馆西首,聚集着一群工程师,他们倚靠在楼梯的栏杆上,紧张地注视着三层楼高的、一整片贴着深色石材的墙面。
这是一个大型水幕墙,按照贝聿铭的设计,从墙顶注入的水流将按照流水张力的原理横向拉伸,沿着横向或斜向凸起的黑石墙面,翻卷出几何造型的条条白色水花,欢跳着流入承接于下的荷花池。
贝氏建筑师事务所的马涛是从一个从香港来的年轻人,他告诉我,在向他们讲解这个景观设计时,贝聿铭吟诵着一首名为《流杯渠》的唐诗:
“激曲萦飞箭,浮沟泛满卮。
”马涛笑着说:
“虽然意思是懂得了,但要达到贝老要的效果,做起来真的很难,现在还在调试。
“他的东西特别难做!
”威廉士商业灯饰(香港)有限公司的李剑华放下手中的相机,发出同样的感叹。
他刚才拍摄的是二楼天花板一组灯具的照明效果,以便研究解决问题。
“这灯有什么问题?
”我站在他的角度,却看不出这组别具特色的吊灯有任何不妥。
“你看,灯光在墙上打出一圈光弧,这是我们在设计时没有考虑进去的,现在要去掉它,因为贝老是不要这个的。
”听说我还没见过贝老本人,李剑华开起了玩笑:
“他呀,眼睛很尖,什么小差错都不可能瞒过他,我们都说他是一个很'
烦'
的老爷子!
”他示意我看楼梯上的玻璃扶手:
“两块玻璃之间的拼缝要是有大小的话,他也能看出来哦!
”接着指着墙上那条细微的光环,吐吐舌头:
“所以,这么明显的差错,他肯定会看出来啦,还不如我们早点去改掉啦。
这让我联想到《苏州日报》副刊部主任、资深文化记者倪晓英告诉过我的:
贝聿铭在考察新馆的过程中,好几处用了'
懊恼'
这个词。
对于没达到他希望的效果的地方,他就会说有点'
,2005年4月28日,站在将来新馆的售票大厅处,他说售票大厅的布置一定要与观众有交流,将来新馆大厅的布置是敞开式的,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小窗口,让观众感觉亲切。
售票大厅在大门的西侧,贝聿铭站着那个位置往东看,感觉东部建筑一条灰色的墙柱从上贯到下有点太沉了,下面没有横梁有点托不住的感觉。
好在东部建筑还有一排一层楼,稍微走近一点,就感觉不到两幢建筑之间的空隙,下层建筑正好托住了上层。
贝聿铭往前走了几步,说:
“嗯,还好,否则就会'
了。
”她总结这几年“跟踪报道”贝聿铭的体会:
“贝聿铭做建筑非常强调形体的整体性,把每个细部放到大环境中考虑,力求整体的完美。
从形态到色彩到声音,贝聿铭对艺术的审美是全方位的。
贝老的形象已经栩栩如生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但我更期待见到他本人在生活中的样子。
日下午,苏州市文广局、文物局局长高福民给我发来短信:
“昨天从浦东23月9
机场接来了贝聿铭先生,今陪同老人家看新馆一天,晚上还要看。
昨天香港航班误点,浦东汽车拥挤,抵苏路上7小时,但如不是我劝阻,他会直接到馆。
今细看一天,用他的话来说,很满意,很兴奋,但仍要精益求精,他要精心为小女儿嫁前打扮。
9月27日,我又来到苏州,直奔苏州博物馆,馆长张欣再次给我开出了参观的绿灯。
没想到的是,这天贝老恰好不来馆内。
本以为贝老是连日工作太疲倦,休息一天,后来得知他今天要指导卢浮宫扩建二期的修改方案。
“贝老说起话来声音很清楚,精神好极了!
他除了睡觉和吃饭,从不在宾馆待着,早上来看过了,吃过饭下午又来。
”为了安慰我又“扑空”的遗憾,馆内一名人员向我描绘这位工作起来劲道十足的老人。
开始“嫁前打扮”的新馆比一星期前又有了许多美妙的变化。
大门已刷成了典雅而喜气盎然的朱红色,展厅里的灯光都已到位,浑圆内扣的门把手也都装好,但水幕墙上却又搭起了脚手架,工人在上次水流不畅的地方做着切磋琢磨。
这次,又碰到了李剑华先生,他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正准备去开会,上面全是贝老对灯光提出的要改进的问题。
“调光的时候,贝老一直在说,太亮了太亮了,他要把灯光都调暗一些,那样能体现'
舒雅'
的气氛。
“鱼到哪里去了?
9月28日中午11时15分,当我知悉贝老到达的消息,匆匆赶往馆内主庭园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位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戴着圆框眼镜的老人,正站在曲桥上,向池塘里弯下腰来探视,几秒钟后,他向背后的助手们转过身来:
他本来要求多挑选一些红水池里的游鱼是他这次来苏州第二天就看过的。
我知道,
色的,但由于工作人员在挑选的红鲤鱼中,混杂了一些白鲤鱼,眼看装在水袋中的鱼就要被“请”出苏州博物馆,一向认真的他破天荒放弃了坚持,嘱咐工作人员将鱼全部倾入了水池。
当时在场的人员说,入水的鲤鱼仿佛体悟了老人的心意,欢快游向四周,有的还调皮地跳出水面,贝老当即报以欣慰的微笑。
我也看了看水池,水面的确不够清澈,也不见鱼的踪影。
一位年轻的操作工程师上前向贝老解释说:
“水池里的水量比以前预设的要多,所以循环得慢了一些,明天这个时候就可以观察水质了,过滤掉石英砂之后,应该说鱼还是可以看清楚的。
“唔,现在看不太清。
”贝老侧过脸,和蔼地、一字一顿地问:
“依你看,你们是专家,有什么办法把水弄干净?
“水里还要投药,一是增加清澈度,二是去除微生物。
有两种药可以投,一种是化学的,一种是微生物的。
昨天我们已经来取过水样,等检测结果出来就可以确定投药的浓度了,”这位工程师从包里取出一张表格,递给贝聿铭,“这是水质各项指标表。
贝老接过表格,端详了一会儿,还给他,谦和地说:
“这个我不大懂,你们做好了就好。
”他往前走,但又回过头竖起食指:
“要确保对鱼没有影响。
在桥上,面对着他根据米芾水墨画得来灵感而独创的石片假山景观,贝老的情绪十分好,他用英语与助手林兵交谈,形容水一点一点漫过石砾,石片从水中浮出的景象,可以是一条线,也可以是任何形态,可以像草原,也可以像沙滩。
他强调说:
“晚上不成问题,白天就必须要让人看出层次远近。
”他描绘从水面下晕染上来的白色,“好像雾一样”,他那镜片后眯起的眼睛像是看到了心中的美景,嘴边浮起着标志性的微笑,温和而醇厚的嗓音仿佛是在吟诵一句情诗。
贝夫人卢爱玲提示他,东馆里有一件工程到12点就可以完成了,贝老点点头,走过小桥,“OK,LET'
SSEEIT!
”(“好,让我们看看去!
”)
来到苏州一个星期,贝老没有接受任何一家媒体的采访。
用他的话来说:
“白天晚上实在忙,顾不过来;
请把注意力放在馆上,不要放在我身上。
或者等开馆之后,大家都看过来了,再来采访我。
”因此,我随同贝老走遍全馆,并没有开口问一句话。
而全神贯注于每个细枝末节的贝老,或许也并没有注意到身边又多出来一个年轻人。
一切都在呈现出邀请的姿态。
庭园南面那株枝繁叶茂的桂树正在开花,馥郁的芳香正是贝老所期待能在开馆时馈赠给客人的。
苏博新馆门口的小桥下停泊着挂了灯笼的乌篷船,让人想起,贝老建议能够用游船客人从水路沿途景点接过来。
他还说:
“希望苏州市民以后常来苏州博物馆走走,每次来,都能让他们看到新东西。
就像巴黎市民,常常要到卢浮宫去一样。
博物馆要经常更新展品。
时针指向12点20分,贝聿铭看过了新馆大门复层移动的演示,当我认为他将要登车离去午餐的时候,他与夫人又信步走进了馆内。
他们俩坐在中央大厅面向水池的石围椅上,像一对再平凡不过的老夫妻,静静地享受着休憩的安宁。
走远了,再回过头去,还看见他们含着微笑的充满期待与童真的样子。
再过几天,一汪池水将泛出清波,灯光也已调好,按照贝老的设想:
“要有灯光,灯光不要太亮,应是那种淡淡的月光如水的光亮。
”在10月6日那天夜里,一轮中秋皓月,将圆满一位中国老人无限诗意的邀请。
贝聿铭,著名华人建筑师,1917年出生于中国苏州狮子林贝家,为中国银行创始人贝祖怡之子。
17岁赴宾夕法尼亚大学攻读建筑,后转学麻省理工学院攻读建筑工程,27岁时在哈佛大学建筑研究所深造,38岁那年创立贝氏建筑师事务所。
迄今为止,他的作品有70余件,包括肯尼迪图书馆、华盛顿国家艺术馆东馆、巴黎罗浮宫的金字塔、香港中国银行大厦等。
贝聿铭个人曾9次获美国建筑师学会设计奖及法国建筑学院金奖、日本帝赏奖和普利兹建筑奖,其中普利兹建筑奖相当于诺贝尔奖,是建筑界最高荣誉。
业界评价认为:
他擅长表达抽象的力量,在才华变成建筑品质的神秘工作里,精致、抒情和美丽使他的建筑充满人性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