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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戮也,物过盛而当杀。

  “嗟夫!

草木无情,有时飘零。

人为动物,惟物之灵。

百忧感其心,万事劳其形,有动于中,必摇其精。

而况思其力之所不及,忧其智之所不能,宜其渥然丹者为槁木,黟然黑者为星星。

奈何以非金石之质,欲与草木而争荣?

念谁为之戕贼,亦何恨乎秋声!

  童子莫对,垂头而睡。

但闻四壁虫声唧唧,如助余之叹息。

  赏析:

秋在古代也是肃杀的象征,一切生命都在秋天终止。

作者的心情因为屡次遭贬而郁闷,但他借秋声告诫世人:

不必悲秋、恨秋,怨天尤地,而应自我反省。

这一立意,抒发了作者难有所为的郁闷心情,以及自我超脱的愿望。

  这篇赋以“有声之秋”与“无声之秋”的对比作为基本结构框架,精心布局,文势一气贯串而又曲折变化,作者从凄切悲凉的秋声起笔,为下文铺写“有声之秋”蓄势;

然后由草木经秋而摧败零落,写到因人事忧劳而使身心受到戕残,由自然界转到社会人生,这是“无声之秋”;

最后归结出全篇主旨:

“念谁为之戕贼,亦何恨乎秋声!

  秋潮郭建英

  我已经渴望很久了,在灰晦的粘凝中,在惨淡的死寂里,它终于来临了。

  这就是京都深秋的夜风。

这威势,是一种告别,是一种远逝,是一种荡涤。

对于我,也是心灵的默契和启迪,焦渴期待的回答。

  对于秋风体察得入微入致的,当数欧阳子的《秋声赋》了。

秋风的兴之容,气之声,作家是以心去领悟,以神去契合,以思去发掘的。

每读,必悚然惊悸,仿佛也拂扬着肃杀之气。

然而,欧阳子笔下的秋风,兴起于夏秋之间,沐浴于丰草佳木之绿,最初酷似淅淅沥沥的雨声,渐渐才成浩荡杀气和如兵如刑的严酷。

而今夜的秋风,却似从空廓苍穹中落下,汇北方高原上的凛冽,排成方阵,来扫荡残枝败叶,排遣烟霏云霭。

是的,我早就呼唤这场秋风了。

  不知何故,今年北京的秋天愁惨得像铅石,像死灰。

终日灰雾笼罩,太阳化为一团无光的白纸,天空变成一汪停滞的死水,混混沌沌,郁郁闷闷,全不见高爽的清,宁馨的静,令人情思悠远的悲凉。

树叶虽凋残,但不陨落;

虽腐败,但不透黄。

无声地挂在枝头,遮一片惨白的阳光,投下模糊的影子,该消逝的偏偏死恋,该枯殒的偏偏滞留;

该豪放溃退的,偏偏抽丝滴漏;

该长啸大哭的,偏偏低声抽泣,这样,怎不使人郁结愁闷呢?

  北京的秋原是最令人向往的季节,自立秋那日,便陡然揭去一层潮气,若留心,那墙基、床下的阴湿、霉斑都悄悄消歇、隐匿,变为一片干爽飒利。

皮肤的感觉更为奇妙,只要秋风暗起,便顿时觉得脱下一件湿衣,换上一件绸衫,清凉敷之于身,快意沁之于体。

而天空收敛了氤氲雾霭,立刻飞升得高远。

于是,阳光格外绚丽灿烂,一片片绿叶,一朵朵红花,都像浸了牛乳,镀了一层电光。

那绿,那红,都灼灼闪射着一层空落和寂寞。

这时,系在杨叶上的风,哗哗不息,仿佛夏天的潮退了。

尽管一切如初,但都感受到一种凌厉和惶悚。

从此,那秋的味、秋的色,便一日浓似一日,空灵、饱满而悠长,让你充分领略,漱洗。

虽然,北京的行人依旧熙熙攘攘,但鸽哨会隐隐萦回,灰色的鸟儿也会翩翩盘桓。

这声色、姿容,会在古老的灰房子上留下一些肃穆,也会在塔楼之间留下一片空旷,而人的眸子也从鸽哨的起落,鸟翼的回旋里,平添了无端的忧愁,无名的感怀,自己的思绪也会盘绕、飞翔,一直融入青丽的天空,而后,真切地触摸着自己的存在。

不久,第一片黄叶飘落了,消闲、轻盈,过滤着你的视线,许久,才带着回响坠地,那苍绿的山冈上,不知不觉就红了一枝、一树。

这极有表现力的色彩,涨了秋潮,人们一批批向香山涌去,像赶会一般。

每年,每年,这一叠一叠的浪头在追寻什么呢?

这醇味像美酒,带着浓香,这景象一如壮烈的殉难,试想这红花一般炽烈的死,该怎样照亮活者的人生?

大概半月之后,人们又丢下满山红叶,任它自行消歇,飘零。

是啊,“物既老而悲伤?

?

物过盛而当杀”,秋,当赋予岁月给它的使命。

一夜秋风,黄叶尽落,枝条横空,地上留下退潮的沙岸,天空中悬挂着一张版画。

脚踏上去,柔软、弛松,响起哗哗的潮的回声;

树把空间留下,让你以思想,以感情去填满、充实。

这时候,会感到和谐,幽静中洋溢着温暖和喜悦。

唔,远方仿佛有一束弦,正弹着柔美的细音,而朝目的火球上,刻下了疏林的剪影。

那黑色的线条,恰似深秋肃穆沉静的夜。

在北京,我已经消受了几十个秋了,韵味一个比一个悠长,意趣一个比一个深切,而且品味得愈长久,领略得愈细微、精醇。

从夏天进入绿叶葱茏的繁盛期,仿佛就期待秋,至于秋后的冬呢?

当然横亘着单调的灰线,支撑起白色的拱影。

鸟雀飞掠,光斑明灭,啁啾清灵,而自己正燃烧着生命的希冀,沸腾着诗的激情。

我在秋所安排的冬里惊悸了,苏醒了。

然而,眼前却是一个个阴沉的日子。

愁惨、阴郁拂都拂不去,无奈,我只有一遍遍地听着柴可夫斯基的《悲怆》,体味着作曲家的叹息、回忆和最后的向往。

这旋律的飞翼像秋天的鸽子的盘桓消逝,带着一缕灰色的悲哀和闪烁不定的希望,以及萦绕不绝的甜蜜。

不知谁说过这样的话:

“一个人能够有悲剧的情绪,感受着各种的悲哀,他就不是一个浑浑噩噩的人了。

”因而,文学作品中的伤感、惆怅总是那么动人、诱人,这乃是艺术感觉极致的表现,

  它发掘了沉浊和昏聩,也揭示真谛和深邃。

本来生活就是以痛苦和悲哀作为自己的奠基石的,当它青烟般和灰鸽一起飞掠,对于人们的感情当是一种召唤,一种抚慰,一种拨弹了。

然而,这少有的秋色也过于凝重了,寂寥了,长久了,像飞不出的梦,焦躁,呼喊,挣扎,却又销蚀,磨灭,自馁,一日日损耗着感情,砥砺着力量。

唔,假如,把自信也失去了呢?

江南的冬景郁达夫

  凡在北国过过冬天的人,总都知道围炉煮茗,或吃煊羊肉,剥花生米,饮白干的滋味。

而有地炉、暖炕等设备的人家,不管他门外面是雪深几尺,或风大若雷,而躲在屋里过活的两三个月的生活,却是一年之中最有劲的一段蛰居异境;

老年人不必说,就是顶喜欢活动的小孩子们,总也是个个在怀恋的,因为当这中间,有的是萝卜、雅儿梨等水果的闲食,还有大年夜、正月初一、元宵等热闹的节期。

  但在江南,可又不同;

冬至过后,大江以南的树叶,也不至于脱尽。

寒风一西北风一间或吹来,至多也不过冷了一日两日。

到得灰云扫尽,落叶满街,晨霜自得象黑女脸上的脂粉似的清早,太阳一上屋檐,鸟雀便又在吱叫,泥地里便又放出水蒸气来,老翁小孩就又可以上门前的隙地里去坐着曝背谈天,营屋外的生涯了;

这一种江南的冬景,岂不也可爱得很么?

我生长江南,儿时所受的江南冬日的印象,铭刻特深;

虽则渐入中年,又爱上了晚秋,以为秋天正是读读书,写写字的人的最惠节季,但对于江南的冬景,总觉得是可以抵得过北方夏夜的一种特殊情调,说得摩登些,便是一种明朗的情调。

  我也曾到过闽粤,在那里过冬天,和暖原极和暖,有时候到了阴历的年边,说不定还不得不拿出纱衫来着;

走过野人的篱落,更还看得见许多杂七杂八的秋花!

一番阵雨雷鸣过后,凉冷一点,至多也只好换上一件夹衣,在闽粤之间,皮袍棉袄是绝对用不着的;

这一种极南的气候异状,并不是我所说的江南的冬景,只能叫它作南国的长春,是春或秋的延长。

江南的地质丰腴而润泽,所以含得住热气,养得住植物:

因而长江一带,芦花可以到冬至而不败,红叶亦有时候会保持得三个月以上的生命。

像钱塘江两岸的乌桕树,则红叶落后,还有雪白的桕子着在枝头,一点一丛,用照相机照将出来,可以乱梅花之真。

草色顶多成了赭色,根边总带点绿意,非但野火烧不尽,就是寒风也吹不倒的。

若遇到风和日暖的午后,你一个人肯上冬郊去走走,则青天碧落之下,你不但感不到岁时的肃杀,并且还可以饱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含蓄在那里的生气;

“若是冬天来了,春天也总马上会来”的诗人的名旬,只有在江南的山野里,最容易体会得出。

  说起了寒郊的散步,实在是江南的冬日,所给与江南居住者的一种特异的恩惠;

在北方的冰夫雪地里生长的人,是终他的一生,也绝不会有享受这一种清福的机会的。

我不知道德国的冬天,比起我们江浙来如何,但从许多作家的喜欢以spaziergang一字来做他们的创作题目的一点看来,大约是德国南部地方,四季的变迁,总也和我们的江南差仿不多。

譬如说十九世纪的那位乡土诗人洛在格(peterRosegger1843—1918)罢,他用这一个“散步”做题目的文章尤其写得多,而所写的情形,却又是大半可以拿到中国江浙的山区地方来适用的。

江南河港交流,且又地滨大海,湖沼特多,故空气里时含7K分;

到得冬天,不时也会下着微雨,而这微雨寒村里的冬霖景象,又是一种说不出的悠闲境界。

你试想想,秋收过后,河流边三五家人家会聚在一道的一个小村子里,门对长桥,窗临远阜,这中间又多是树枝槎桠的杂木树林;

在这一幅冬日农村的图上,再洒上一层细得同粉也似的白雨,加上一层淡得几不成墨的背景,你说还够不够悠闲?

若再要点些景致进去,则门前可以泊一只乌篷小船,茅屋里可以添几个喧哗的酒客,天垂暮了,还可以加一味红黄,在茅屋窗中画上一圈暗示着灯光的月晕。

人到了这一个境界,自然会得胸襟洒脱起来,终至于得失俱亡,死生不问了;

我们总该还记得唐朝那位诗人做的“暮雨潇潇江上村”的一首绝句罢?

诗人到此,连对绿林豪客都客气起来了,这不是江南冬景的迷人又是什么?

  一提到雨,也就必然地要想到雪;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自然是江南日暮的雪

  景。

“寒沙梅影路,微雪滔香村”,则雪月梅的冬宵三友,会合在一道,在调戏酒姑娘了。

“柴门村犬吠,风雪夜归人”,是江南雪夜,更深人静后的景况。

“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又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和狗一样喜欢弄雪的村童来报告村景了。

诗人的诗句,也许不尽是在江南所写,而做这几句诗的诗人,也许不尽是江南人,但假了这几句诗来描写江南的雪景,岂不直截了当,比我这一支愚劣的笔所写的散文更美丽得多?

  有几年,在江南也许会没有雨没有雪地过一个冬,到了春间阴历的正月底或二月初再冷一冷下一点春雪的;

去年(一九三四)的冬天是如此,今年的冬天恐怕也不得不然,以节气推算起来,大约大冷的!

el子,将在一九三六年的二月尽头,最多也总不过是七八天的样子。

像这样的冬天,乡下人叫作旱冬,对于麦的收成或者好些,但是人口却要受到损伤;

旱得久了,白喉、流行性感冒等疾病自然容易上身,可是想恣意享受江南的冬景的人,在这一种冬天,倒只会得感到快活一点,因为晴和的日子多了,上郊外去闲步逍遥的机会自然也多;

日本人叫作hiking,德国人叫作spaziergang狂者,所最欢迎的也就是这样的冬天。

  窗外的天气晴朗得象晚秋一样;

晴空的高爽,目光的洋溢,引诱得使你在房间里坐不住,空言不如实践,这一种无聊的杂文,我也不再想写下去了,还是拿起手杖,搁下纸笔,上湖上散散步罢!

1935年12月1日

  没有秋虫的地方叶圣陶

  阶前看不见一茎绿草,窗外望不见一只蝴蝶,谁说是鹁鸽箱里的生活,鹁鸽未必这样枯燥无味呢。

  秋天来了,记忆就轻轻提示道,“凄凄切切的秋虫又要响起来了。

”可是一点影响也没有,邻舍儿啼人闹弦歌杂作的深夜,街上轮震石响邪许并起的清晨,无论你靠着枕头听,凭着窗沿听,甚至贴着墙角听,总听不到一丝秋虫的声息。

并不是被那些欢乐的劳困的宏大的清亮的声音淹没了,以致听不出来,乃是这里根本没有秋虫。

啊,不容留秋虫的地方!

秋虫所不屑居留的地方!

  若是在鄙野的乡间,这时候满耳朵是虫声了。

白天与夜间一样地安闲;

一切人物或动或静,都有自得之趣;

嫩暖的阳光和轻淡的云影覆盖在场上。

到夜呢,明耀的星月和轻微的凉风看守着整夜,在这境界这时间里唯一足以感动心情的就是秋虫的合奏。

它们高低宏细疾徐作歇,仿佛经过乐师的精心训练,所以这样地无可批评,踌躇满志。

其实它们每一个都是神妙的乐师;

众妙毕集,各抒灵趣,哪有不成人间绝响的呢。

  虽然这些虫声会引起劳人的感叹,秋士的伤怀,独客的微喟,思妇的低泣;

但是这正是无上的美的境界,绝好的自然诗篇,不独是旁人最欢喜吟味的,就是当境者也感受一种酸酸的麻麻的味道,这种味道在另一方面是非常隽永的。

  大概我们所蕲求的不在于某种味道,只要时时有点儿味道尝尝,就自诩为生活不空虚了。

假若这味道是甜美的,我们固然含着笑来体味它;

若是酸苦的,我们也要皱着眉头来辨尝它:

这总比淡漠无味胜过百倍。

我们以为最难堪而极欲逃避的,惟有这个淡漠无味!

  所以心如槁木不如工愁善感,迷朦的醒不如热烈的梦,一口苦水胜于一盏白汤,一场痛哭胜于哀乐两忘。

这里并不是说愉快乐观是要不得的,清健的醒是不必求的,甜汤是罪恶的,狂笑是魔道的;

这里只是说有味远胜于淡漠罢了。

  所以虫声终于是足系恋念的东西。

何况劳人秋士独客思妇以外还有无量数的人,他们当然也是酷嗜趣味的,当这凉意微逗的时候,谁能不忆起那美妙的秋之音乐?

  可是没有,绝对没有!

井底似的庭院,铅色的水门汀地,秋虫早已避去惟恐不速了。

而我们没有它们的翅膀与大腿,不能飞又不能跳,还是死守在这里。

想到(:

有关树的名家散文)“井底”与“铅色”,觉得象征的意味丰富极了。

  一九二三年八月三十一日作

  儿女朱自清

  我现在已是五个儿女的父亲了。

想起圣陶(叶圣陶)喜欢用的“蜗牛背了壳”的比喻,便觉得不自在。

新近一位亲戚嘲笑我说,“要剥层皮呢!

”更有些悚然了。

十年前刚结婚的时候,在胡适之先生的《藏晖室札记》里,见过一条,说世界上有许多伟大的人物是不结婚的;

文中并引培根的话,“有妻子者,其命定矣。

”当时确吃了一惊,仿佛梦醒一般;

但是家里已是不由分说给娶了媳妇,又有甚么可说?

现在是一个媳妇,跟着来了五个孩子;

两个肩头上,加上这么重一副担子,真不知怎样走才好。

“命定”是不用说了;

从孩子们那一面说,他们该怎样长大,也正是可以忧虑的事。

我是个彻头彻尾自私的人,做丈夫已是勉强,做父亲更是不成。

自然,“子孙崇拜”,“儿童本位”的哲理或伦理,我也有些知道;

既做着父亲,闭了眼抹杀孩子们的权利,知道是不行的。

可惜这只是理论,实际上我是仍旧按照古老的传统,在野蛮地对付着,和普通的父亲一样。

近来差不多是中年的人了,才渐渐觉得自己的残酷;

想着孩子们受过的体罚和叱责,始终不能辩解——像抚摩着旧创痕那样,我的心酸溜溜的。

有一回,读了有岛武郎《与幼小者》的译文,对了那种伟大的,沉挚的态度,我竟流下泪来了。

去年父亲来信,问起阿九,那时阿九还在白马湖呢;

信上说,“我没有耽误你,你也不要耽误他才好。

”我为这句话哭了一场;

我为什么不像父亲的仁慈?

我不该忘记,父亲怎样待我们来着!

人性许真是二元的,我是这样地矛盾;

我的心像钟摆似的来去。

  你读过鲁迅先生的《幸福的家庭》么?

我的便是那一类的“幸福的家庭”!

每天午饭和晚饭,就如两次潮水一般。

先是孩子们你来他去地在厨房与饭间里查看,一面催我或妻发“开饭”的命令。

急促繁碎的脚步,夹着笑和嚷,一阵阵袭来,直到命令发出为止。

他们一递一个地跑着喊着,将命令传给厨房里佣人;

便立刻抢着回来搬凳子。

于是这个说,“我坐这儿!

”那个说,“大哥不让我!

”大哥却说,“小妹打我!

”我给他们调解,说好话。

但是他们有时候很固执,我有时候也不耐烦,这便用着叱责了;

叱责还不行,不由自主地,我的沉重的手掌便到他们身上了。

于是哭的哭,坐的坐,局面才算定了。

接着可又你要大碗,他要小碗,你说红筷子好,他说黑筷子好;

这个要干饭,那个要稀饭,要茶要汤,要鱼要肉,要豆腐,要萝卜;

你说他菜多,他说你菜好。

妻是照例安慰着他们,但这显然是太迂缓了。

我是个暴躁的人,怎么等得及?

不用说,用老法子将他们立刻征服了;

虽然有哭的,不久也就抹着泪捧起碗了。

吃完了,纷纷爬下凳子,桌上是饭粒呀,汤汁呀,骨头呀,渣滓呀,加上纵横的筷子,欹斜的匙子,就如一块花花绿绿的地图模型。

吃饭而外,他们的大事便是游戏。

游戏时,大的有大主意,小的有小主意,各自坚持不下,于是争执起来;

或者大的欺负了小的,或者小的竟欺负了大的,被欺负的哭着嚷着,到我或妻的面前诉苦;

我大抵仍旧要用老法子来判断的,但不理的时候也有。

最为难的,是争夺玩具的时候:

这一个的与那一个的是同样的东西,却偏要那一个的;

而那一个便偏不答应。

在这种情形之下,不论如何,终于是非哭了不可的。

这些事件自然不至于天天全有,但大致总有好些起。

我若坐在家里看书或写什么东西,管保一点钟里要分几回心,或站起来一两次的。

若是雨天或礼拜日,孩子们在家的多,那么,摊开书竟看不下一行,提起笔也写不出一个字的事,也有过的。

我常和妻说,“我们家真是成日的千军万马呀!

”有时是不但“成日”,连夜里也有兵马在进行着,在有吃乳或生病的孩子的时候!

  我结婚那一年,才十九岁。

二十一岁,有了阿九;

二十三岁,又有了阿菜。

那时我正像一匹野马,那能容忍这些累赘的鞍鞯,辔头,和缰绳?

摆脱也知是不行的,但不自觉地时时在摆脱着。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日子,真苦了这两个孩子;

真是难以宽宥的种种暴行呢!

阿九才两岁半的样子,我们住在杭州的学校里。

不知怎地,这孩子特别爱哭,又特别怕生人。

  篇二:

名家散文阅读

  成长的痕迹——席慕容

  也许事情总是不一定能如人意的。

可是,我总是在想,只要给我一段美好的回忆也就够了。

哪怕只有一天,一个晚上,也就应该知足了。

  很多愿望,我想要的,上苍都给了我,很快或者很慢地,我都一一地接到了。

而我对青春的美的渴望,虽然好象一直没有得到,可是走着走着,回过头一看,好象又都已经过去了。

有几次,当时并没能马上感觉到,可是,也很有几次,我心里猛然醒悟:

原来,这就是青春!

  那一个夏天,我快十八岁了,和大学的同学们横横贯公路去写生,住在天祥。

夏日的山绿得逼人,有一个下午,我和三个男同学一时兴起,不去和别的同学写生,却什么也不带,往一座被我们端详了很多天的高山上爬去。

那是一座非常清秀的山,被众山环绕,隐隐然有一种王者的气质。

  而当我们经过一个多小时累人的攀爬,终于到了一处长满了芳草的斜坡时,天已经慢慢暗下来了。

面对着眼前起伏的峰峦,身后一片挺秀斜斜地延展上去的草原,风从下面的山谷里吹上来,我们惊讶地发现,在这高山上,在这长满了荒草的高山上,竟然四处盛开着洁白的百合花。

  而在那一刻,我心里开始感到一种缓慢的痛苦,好象有声音在我耳旁,很冷酷地告诉我:

你只能有这一刹那而已。

在这以前,你没料到你会有,在这之后,你会忘掉你曾有。

百合花才是完完全全属于这里的,而你只不过是一个过客,必得走,必得离开。

不能象百合一样,永远在这座山峦上生长、盛开。

黄昏时的山峦有一种温柔而又凄怆的美丽,而我心何所归属?

三个男孩子躺在我身后的草坡上,大声地唱着一些流行的歌曲,荒腔走板地,一面唱一面笑。

青春原该是这样快乐无忧的,而我,我为什么不能和他们一样呢?

为什么却怔怔地站在这里,对这些在我眼前盛开着的山百合怀着那样一份忌妒的心思呢?

  是怀着那样一份强烈的忌妒,我叫一位男同学替我采下一大把纯白的百合,我把它们紧紧地抱在怀里,带下山去。

  可是,没有用,真的没有用。

正如那声音所告诉我的一样,我仍然无法把握住那些逝去的时刻。

而那些被我摘下的百合虽然很快地都凋谢了,可是,在我每次回想起来的时候,它们却总是依旧长在那有着淡淡的斜阳的高山上,盛开着,清纯而又洁白,在灰绿色的暮霭里,对我展现出一种永不改变和永远无法融及的美丽。

  谎言三叶草——毕淑敏

  人总是要说谎的,谁要是说自己不说慌,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有的人一生都在说谎,他的存在就是一个谎言。

有的人偶尔说慌,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谎言。

谎言在某些时候只是说话人的善良愿望,只要不害人,说说也无妨。

  在我心灵深处,生长着一棵“谎言三叶草”。

当它的没一片叶子都被我毫不犹豫地摘下来时,我就开始说谎了。

  它的第一片叶子是善良。

不要以为所有的谎言都是恶意,善良更容易把我们载到谎言的彼岸。

一个当过许多年的医生,当那些身患绝症的病人殷殷地拉着他的手,眼巴巴的问:

“大夫。

你说我还能治好吗?

”他总是毫不犹豫地回

  答:

“能治好。

”他甚至不觉得这是一个谎言。

它是他和病人心中共同的希望。

当事情没有糟到一塌糊涂时,善良的谎言也是支撑我们前进的动力。

  “三叶草”的第2片叶子是此谎言没有险恶的后果,更像一个诙谐的玩笑或委婉的借口。

比如文学界的朋友聚会是一般人眼中高雅的所在,但我多半是不感兴趣的。

不过,人家邀请你,是好意,断然拒绝,不但不礼貌,也是一种骄傲的表现,和我本意相距太远。

这时,我一般都是找一个借口推脱了。

比如我说正在写东西,或是已经有了约会?

  第3片叶子是我为自己规定———谎言可以为维护自尊心而说。

我们常会做错事。

错误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改过来就是了。

但因为错误在众人面前伤了自尊心,就是外伤变成内伤,不是一时半会儿治得好的。

我并不是包庇自己的错误。

我会在没有人的暗夜,深深检讨自己的缺憾,但我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象次品一样展览。

也许每个人对自尊的感受不同,但大多数人在这个问题上都很敏感。

为了自尊,我们可以说谎;

同样是为了自尊,我们不可将谎言维持得太久。

因为真正的自尊是建立在不断完善自己的地基之上的,谎言只不是短暂的烟幕。

  随着年龄的增长,心田的“谎言三叶草”渐渐凋零。

我有时还会说谎,但频率减少了许多。

究其原因,我想,谎言有时表达了一种愿望,折射出我们对事实的希望。

生命的年轮一圈圈加厚,世界的本来面目像琥珀中的甲虫,越发千毫毕现,需要我们的更勇敢凝视。

我已知觉的人生第一要素不是“善”而是“真”。

那不是“谎言三叶草”的问题,而简直是荒缪的茅草屋了。

对这种人,我们并不因为自己也说过慌而谅解他们。

偶尔一说和家常便饭地说,还是有区别的。

  生活赋——张晓风

  生活是一篇赋,萧索的由绚丽而下跌的令人悯然的长门赋——巷底

  巷底住着一个还没有上学的小女孩,因为脸特别红,让人还来不及辨识她的五官之前就先喜欢她了——当然,其实她的五官也挺周正美丽,但让人记得住的,却只有那一张红扑扑的小脸。

  不知道她有没有父母,只知道她是跟祖母住在一起的,使人吃惊的是那祖母出奇地丑,而且显然可以看出来,并不是由于老才丑的。

她几乎没有鼻子,嘴是歪的,两只眼如果只是老眼昏花倒也罢了,她的还偏透着邪气的凶光。

她人矮,显得叉着脚走路的两条腿分外碍眼,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受的,她已经走了快一辈子的路了,却是永远分别是一只脚向东,一只脚朝西。

  她当日做些什么,我不知道,印象里好像她总在生火,用一只老式的炉子,摆在门口当风处,劈里拍拉的扇着,嘴里不干不净的咒着。

她的一张块皱的脸模糊地隔在烟幕之后,一双火眼金睛却暴露得可以直破烟雾的迷阵,在冷湿的落雨的黄昏,行人会在猛然间以为自己己走入邪恶的黄雾——在某个毒瘴四腾的沼泽旁。

  她们就那样日复一日地住在巷底的违章建筑里,小女孩的红颊日复一日的盛开,老太婆的脸像经冬的风鸡日复一日的干缩,炉子日复一日的像口魔缸似的冒着张牙舞爪的浓烟。

  ——这不就是生活吗?

一些稚拙的美,一些惊人的丑,以一种牢不可分的天长地久的姿态栖居的某个深深的巷底。

  从天山下来,已是傍晚时分,阳光依然炽烈,亮得晃眼。

从很远的地方就望见了那一大片向日葵海洋,像是天边扑腾着一群金色羽毛的大鸟。

  车渐渐驶近,你喜欢你兴奋,大家都想起了梵高,朋友说停车照相吧,这么美丽这么灿烂的向日葵,我们也该作一回向阳花儿了。

  向日葵——张抗抗

  秘密就是在那一刻被突然揭开的。

  太阳西下,阳光已在公路的西侧停留了整整一个下午,它给了那一大片向日葵足够的时间改换方向,如果向日葵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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