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尾闾元王朝与爪哇的战争和来往46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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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舟楫、若徒,用九有之全力;
无城郭、无守御,歼一隅之小夷。
往即平之,势无难者。
葛伯仇童子之饷,汤以是征;
防风後会稽之期,禹能无戮,神圣共贯,古今一途。
臣等叁预戎行,奉扬庙算。
养威浙右,博询水道之详;
誓?
泉南,小俟风师之便。
百贾舞而郊迎,三军喜而棹歌。
忠肝义胆,眇视鲸波;
乱领妖腰,迄移蚁穴”。
“今则?
爪哇国王某者,莫由困?
,迄用生擒。
蕞尔腥臊,何足献诸庙社,延其喘息,谨用归於京师。
已惩艾于独夫,徐抚存其馀?
。
皇威远畅,僻壤丕平。
以难?
易,克成厥勋。
自古及今,未闻此事。
稻梁粟米,仅有粮之可因;
犀角珠矶,曾何赁之足取,俾怀德而畏力,亦取乱以侮亡。
瘴雾醒苏,飓风帖息”。
[3]
其三,《桐江续集》卷二六〈?
张都目益题爪哇王、后、将、相图〉,作於军队回归後:
“婆之国古?
有,其人?
体蓬厥首。
後?
改号作爪哇,君称王妻后。
跣足露乳布?
腰,往往自妍不知丑。
千岛万岛南海南,谓远无虞险可守。
成周通道八蛮朝,旅獒越裳孰敢後,真腊彭亨皆入贡,巴尚答洽尔独否。
壬辰腊月明日望,三平章往命招诱。
泉州出门七州洋,飞樯舞帆朔风吼。
五旬有馀至其境,惊禽骇兽破胆走。
前主初丧後主立,国乱未定?
掣肘。
生擒瞎直吃当王,癸巳三月之十九。
先降土汉必者牙,水陆引道分左右。
继获昔剌小太子,?
?
留屯岂容久,所俘病亡或逋逃,穷则反噬如野?
秋班师会占城,诸国降表肯相受。
梢工满载?
榔果,征夫烂醉椰子酒。
生金铜钱暨百?
,?
山讨掳恣意取。
蝤蛑虾蟹玳瑁螺,芭蕉豆?
皆可囗。
风俗可怪亦可怜,食无匕?
但用手。
生年月日都不记,淫乱混杂忘牝牡。
得此诗料?
者谁,滕良伯父乃吾友。
我赋长篇当凯歌,甘誓胤征同不朽”。
[4]据题目和行文揣测:
当返旆的将领向朝廷“献俘”时,曾有人借此绘图,作者因题诗其上。
所称“三平章”,即负责出征事宜的史弼、高兴、亦黑迷失,而列名第一的史弼,正是前二件中作者所代?
作文的“臣弼”。
《元史》卷一六二〈史弼传〉载:
“史弼,字君佐,一名塔剌浑,蠡州博野人”。
“弼长通国语,膂力?
人,能挽?
弓,里门凿石?
狮,重四百斤,弼举之,置数步外”。
“至元二十六,年,平台州?
杨镇龙,拜尚书左丞,行淮东宣慰使。
冬,入朝,时世祖欲征爪哇,谓弼曰:
诸臣?
吾腹心者少,欲以爪哇事付汝。
对曰:
陛下命臣,臣何敢自爱,二十七年,?
授尚书省左丞,行浙东宣慰使,平处州?
二十九年,拜荣?
大夫、福建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往征爪哇,以亦黑迷失、?
兴副之,付金符百五十,币帛各二百,以待有功”。
[5]别据姚燧所记:
初拟主帅?
史耀,临行,才最後选定史弼。
《牧庵集》卷一六〈史耀神道碑〉:
“方议征波,大将未得。
制授公(史耀)荣禄大夫、福建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辞以年少无功,受宠太峻,请回臣所授他人,惟卑官以行。
或请以国人首相,帝曰:
太尉可同汉人耶,其孙非国人何,公又请故平章政事某(亦黑迷失)知海道,平章高兴、今河南省丞相者知兵偕行,亦可之。
锡虎符、鞍勒、弓矢、甲。
既行集兵矣,会高平章请济师,帝曰:
彼国之人而懦,多兵何?
损其军四之三,且不欲太尉(史天泽)诸孙蹈海,遂後公,乃命今平章、鄂国公史弼以行”。
[6]
“爪哇”远征军的出发,在至元二十九年十二月。
《元文类》卷四一〈经世大典序录政典征伐〉:
“海外诸蕃,见於征伐者,惟爪哇之役?
大。
三行省兵二万,设左右军都元帅府二,征行上万?
府四,发舟千艘,费钞四万定,?
一年粮,降虎符十、金符四十、银符百,金衣段百端备赏”。
“至元二十九年二月八日,诏福建行省授亦黑迷失、史弼、高兴?
平章政事,征爪哇。
军二万,海舟千艘,给一年粮。
二十五日,亦黑迷失等陛辞。
上曰:
卿等至爪哇,明告其国军民:
朝廷初与爪哇通使往来交好,後刺诏使孟右丞(祺)之面,以此进讨。
九月,军会庆元,弼、亦黑迷失领省事赴泉州,兴率军辎,自庆元登舟涉海。
十一月,福建、江西、湖广三省军会泉州。
十二月十四日,自後渚启行”。
[7]就是将军队和军需运集?
碇港的泉州,也免不了困窘和骚扰地方。
苏天爵《滋溪稿》卷一七〈朱霁神道碑〉:
“会大兵航海征爪哇,省檄郡给军饷十万馀石,而风涛之险、折?
之害,吏民咸以?
惧。
公(朱霁)曰:
郡民朱,清,、张,,二氏,?
漕米海道,可俾就输,充其常赋之数,则公、私皆利,?
咸服焉”。
[8]刘将孙《养吾斋集》卷二八〈萧宗大行状〉:
“爪哇军行,诸护送者奉头窜,独邵武(路)境上无哗”。
[9]
亦黑迷失、高兴叁预远征,乃是出于蒙古皇帝的?
断。
《元史》卷一三一〈亦黑迷失传〉:
“至元二十九年,召入朝,尽献其所有珍异之物。
时方议征爪哇,立福建行省,亦黑迷失与史弼、?
兴并?
平章,诏军事付弼,海道事付亦黑迷失。
仍谕之曰:
汝等至爪哇,当遣使?
报。
汝等留彼,其馀小国即当自服,可遣招?
之。
彼若纳?
,皆汝等之力也”。
[10]元明善《清河集》卷六〈高兴神道碑〉:
“至元二十九年,奏复立福建行省,改资德大夫、福建右丞,奏罢福建盐运司、海船万户府、铁冶提举司。
爪哇黥我行人孟琪,诏以公及史弼?
平章,帅师讨其罪,置福建平海行中书省,隶左、右都元帅府二,征行上万户府四,发兵七千。
赐公玉带、西锦服、甲胄、弓矢、鞍辔、大都良田千亩。
进阶荣禄,谕公曹彬不杀降事。
以三十年正月一日浮海”。
[11]除外,在行的将领,除见於下引之叁政孙某、都元帅那海、拜住、郑镇国、土虎登哥,万户脱欢[12]、捏只不丁、甘州不花、甯居仁、申元、褚怀远、李忠、郑圭、高德诚、张受、王天祥、李明、张塔剌赤等外,尚有都指挥使鲜卑诚,《元史》卷一六五〈鲜卑仲吉传〉:
“,鲜卑,诚授宣武将军、?
邮上万户府副万?
,佩虎符,改授?
大将军、佥武卫亲军都指挥使司事。
领兵征爪哇,攻八百媳妇国,使广东,克勤於役,寻以疾卒”。
[13]
《元史》卷一六二〈史弼传〉:
“至元二十九年十二月,弼以五千人合诸军,发泉州,风急涛涌,舟掀簸,士卒皆数日不能食。
过七洲洋、万里石塘,?
交趾、占城界。
明年正月,至东董、西董山、,牛崎屿,入混沌大洋、橄榄屿、假里马答、勾阑等山,驻兵伐木,造小舟以入”。
[14]《桐江集》卷五〈平爪哇露布〉:
“由橄榄屿而过斗蜞屿,自昆仑洋而放沙磨洋。
既逾吉利之门,遂抵熙陵之步”。
[15]据此,远征军前往爪哇所经行的“海道”,前、後所经?
:
“七洲洋”,今七洲群岛东南洋面;
“万里石塘”,今西沙群岛;
“混沌洋”今占婆岛东南洋面;
“东董南昆仑岛;
“昆仑洋”,今昆仑岛迤南洋面;
“斗蜞屿”,今关丹市东南雕门(德基)岛;
“假里马答”,今坤甸市西南卡
里马塔(Karimata)岛;
“勾阑山”,今坤甸市东南肯达旺岸西;
“沙磨洋”,今勿里洞岛东南洋面;
“吉利门”,今三宝垅市北卡里摩爪哇(KarimonDjava)岛;
“熙陵步”,今苏腊巴亚市西北梭罗河囗。
对照世所传《郑和航海图》,可见“万里石塘屿”、“东董山(橄榄屿)”、“答那希(斗蜞)屿”、“假里马达”、“交兰(勾阑)山”等名称。
[16]而曾是元军一度修息之所的“交栏山”,[17]还留下了“移民”。
[18]
比较黄省曾所载自“占城”前往“爪哇”的海道,[19]元军所经行明显偏西而帖近今中南半岛和马来半岛的东岸。
究其原因,?
的是遣使“招谕”旁近诸国。
《元史》卷一七〈世祖纪〉、卷一三一〈亦黑迷失传〉、卷一八〈成宗纪〉:
“至元二十九年七月,阿里愿自备船,同张存从征爪哇军往招占城、甘不察,授阿里三珠虎符,张存一珠虎符,仍蠲阿里父布伯所负斡脱钞三千锭”。
“至元三十年,军次占城,先遣郝成、刘渊谕降南巫里、速木都剌、不鲁不都、八剌剌诸小国”。
“又遣郑圭招谕木,来,由,来,诸小国,皆遣其子弟来降”。
“至元三十一年十月,遣南巫里、速木答剌、继没剌,矛,,予,、毯阳使者各还其国,赐以三珠虎符及金银符,金、币、衣服有差。
初,也黑迷失征爪哇时,尝招其濒海诸国,於是,南巫里等遣人来附,以禁商泛海留京师;
至是,弛商禁,故皆遣之”。
[20]“占城”、今越南中南部;
“甘不察”,今柬埔寨;
“南巫里”、“速木答剌”、“不鲁不都”、“八剌剌”、“毯阳”、“没剌予”,分别在今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岛西北部、邦加岛东南等处。
而《大德南海志》〈诸蕃国〉的残文中,尚能见到“占城”、“真腊”和“南无里”、“深没陀罗”、“没里琶都”、“不剌”;
[21]《郑和航海图》能见到“麻剌哇与”;
[22]《西洋朝贡典录》卷上〈苏门答剌〉能见到“淡洋”。
[23]
战争的经过,分?
二个阶段。
第一阶段,“不速之客”的元远征军与爪哇的“麻喏八歇”领主土罕毕邪亦土罕必耶联兵,平息了“葛郎”领主哈只葛当发起的“内乱”。
《清河集》卷六〈高兴神道碑〉:
“史弼将水军,公将步军,期集八节涧。
王土罕毕邪举国降,遣其相来言:
葛郎王合只葛当,帅数万?
夺我要地。
公救之,进军二道,杀数百人,贼溃。
及西来贼战,战至暮,贼败。
公虞爪哇、葛郎合,遂伐其谋。
合只葛当陈兵十万,公督战,自旦至午,贼退。
史弼军继至,拥贼入水,死数万,斩首五千,合只葛当乃始降。
遣使招旁小国,公帅千人深入,虏葛朗王次子,烧其宫”。
[24]《元史》卷一六二〈史弼传〉:
“时爪哇与邻国葛郎构怨,爪哇主哈只葛达那加剌,已?
葛郎主哈只葛当所杀,其婿土罕必耶攻哈只葛当,不胜,退保麻喏八歇。
闻弼等至,遣使以其国山川、?
囗及葛郎国地图迎降,求救。
弼与诸将进击葛郎兵,大破之,哈只葛当走归国。
兴言:
爪哇虽降,倘中变,与葛郎合,则孤军悬?
,事不可测。
弼遂分兵三道,与兴及亦黑迷失各将一道,攻葛郎。
至答哈城,葛郎兵十馀万迎敌,自旦至午,葛郎兵败,入城自守,遂围之。
哈只葛当出降,并取其妻子、官属以归”。
[25]
相关第一阶段的战争,还有更?
详细的记录。
“至元三十年二月十三日,史弼与孙?
政帅都元帅那海、万?
甯居仁等水军,自杜并足由戎牙路港囗至八节涧;
高兴与亦黑迷失、都元帅郑镇国、万?
欢等马步军自杜并足陆行,以万?
申元?
前锋;
遣副元帅土虎登哥、万?
褚怀远、李忠等乘锁风船,由戎牙路於麻喏巴歇浮梁前进”。
“三月一日,会军八节涧。
涧上接杜马班王府,下通莆奔大海,乃爪哇咽喉必?
之地”。
“行省於涧边设偃月营,留万?
王天祥守河津,土虎登哥、李忠等领水军,郑镇国、省都镇抚伦信等领马步军随省,水陆并进。
希宁官惧,弃船宵遁,获鬼头大船百馀艘,令那海、居仁、万?
郑圭、高德诚、张受等镇八节涧海囗”。
“大军方进,土罕必耶使来告:
葛郎王追杀至麻喏巴歇,请官军救援。
郑镇国引军赴章孤接援,兴进至麻喏巴歇”。
“七日,葛郎兵三路攻土罕必耶。
八日,亦黑迷失、孙叁政率万?
李明迎贼於西南,不遇,兴与?
欢由东南路与贼战,杀数百人,馀奔溃山谷。
午时,西南路贼又至,兴再战至晡,又败之”。
“十九日,至答哈,葛郎国主以兵十馀万交战,自卯至未,连三战,贼败,奔溃,拥入河死者数万人,
杀五千馀级。
国主入?
城拒守,官军围之,且招其降。
戌时,国主哈只葛当出降”。
[26]
第二阶段:
被释的麻喏八歇的王起兵反抗,元军失利退兵。
可能是由於战况“不值得夸耀”,蒙古皇帝臣子的相关文字,都格外地简略,显然言有“所讳”。
“比还,史弼以纵土罕毕邪归国,遂畔去,诛合只葛当及其子,载二国诸宝及旁四小国臣。
师还”。
[27]《元文类》卷四一〈经世大典序录政典征伐〉:
“至元三十年四月二日,遣土罕必耶还其地,具入贡礼,以万?
捏只不丁、甘州不花率兵二百护送。
十九日,土罕必耶背叛逃去,留军拒战,捏只不丁、甘州不花、省掾冯祥皆遇害。
二十四日,军还”。
[28]“留军拒战”,曾使元军陷入困境。
袁桷《清容集》卷三四〈拜住元帅出使事实〉:
“至元二十九年,今浙东元帅拜住公奉世祖旨,以行军招安使从征爪哇。
于时(三十年)?
(兴)、王(某)二将?
蛮兵所围,公深入,拔围出之”。
[29]就是明初所修的正史,同样也是语意仓促。
“土罕必耶乞归易降表,及所藏珍?
入朝,弼与亦黑迷失许之,遣万?
只不丁、甘州不花以兵二百护之还国。
土罕必耶於道杀二人以叛,乘军还,夹路攘夺。
弼自断後,且战且行,行三百里,得登舟。
行六十八日夜,达泉州,士卒死者三千馀人”。
[30]
战争发生在“爪哇”王国的“畿辅”,当时,地方的政治中心已由“莆家龙”亦今北加浪岸(Pekalongan)市所在的“中爪哇”移到了“东爪哇”。
[31]关於这个区域的地理情况,巩珍《西洋番国志》〈爪哇国〉:
“杜板,番名赌班。
其海滩上有小池,甘淡可饮。
传说元朝命将史弼、高兴伐婆,经月阻风不得登岸,军士饮渴死。
二将仰天祝曰:
奉命伐蛮,天若与之则泉生。
乃以枪?
地,泉随涌起,至今呼?
圣水云”。
“杜板向东半日许至新村,番名革儿昔”。
“新村向南行二十馀里到苏鲁马益港囗,水淡沙浅,大船难进。
用小船行二十馀里到苏鲁马益,番名苏儿把牙”。
“于苏鲁马益小船行八十里,到埠头,名漳沽。
登岸向西南行半日,到满者伯夷,则王居处也。
其处有番人二三百家”。
[32]“苏鲁马益”亦“苏耳巴牙”,即“八节涧”,“杜板”、“赌班”,即“杜并足”,“新村”亦“革儿昔”,即“戎牙路”,分?
今苏腊巴亚(Surabaya)亦泗水市、今市西北图班(Tuban)亦厨闽、西北格雷西(Geresik)亦锦石。
满者伯夷(Madjapahit),即“麻诺巴歇”、今?
琅(Malang)市西;
“漳沽”,即“章孤”,今莫佐克托(Mojokerto)亦惹班市西南昌格(Changir);
而“葛郎”、“杜马班王府”,即新柯沙里(Singosari)王朝首都,今谏义里(Kediri)市。
除至元二十九、三十年处於战争状态外,元王朝与“爪哇”亦“婆”一直保持着“和好”的来往,直到新朝的崛起。
[33]《元史》卷一?
、卷一一、卷一二〈世祖纪〉、卷一八、卷一九、卷二?
〈成宗纪〉、卷二二〈武宗纪〉、卷二七、卷二八〈英宗纪〉、卷二九、卷三?
〈泰定帝纪〉、卷三六〈文宗纪〉:
“至元十六年十二月,唆都所遣婆国使臣治中赵玉还”。
“至元十七年十月,遣使谕爪哇国及交趾国。
至元十八年十一月,诏谕爪哇国主,使亲来觐”。
“至元十九年七月,宣慰孟庆元、万?
孙胜夫使爪哇回。
婆国贡金佛塔”。
“元贞元年九月,爪哇遣使来献方物”。
“大德元年十月,爪哇遣失剌班直木达奉表来降。
二年九月,交趾、爪哇各贡方物”。
“大德四年六月,吊吉而、爪哇等国二十二人来朝,赐衣遣之”。
“至大元年二月,遣不达达思等送爪哇使还”。
“延佑七年三月,爪哇遣使入贡”。
“至治三年二月,天寿节,宾丹、爪哇等国遣使来贡”。
“泰定二年二月,爪哇国遣其臣昔剌僧迦里也奉表及方物来朝贡”。
“泰定三年二月,爪哇国遣使贡方物。
四年十二月,爪哇遣使献金文豹、白猴、白鹦鹉各一。
致和元年正月,诏优护爪哇国主札牙纳哥,仍赐衣物、弓矢”。
“至顺三年三月,爪哇国遣其臣僧伽剌等八十三人奉金书表及方物来朝贡”。
[34]
也许可以说,“爪哇”亦“婆”,当有元一代,甚至明初,都是家喻户晓的“外国”。
特别是从事海外贸易的商贾,更是令人向往的所在。
《元文类》卷四宋本〈舶上谣,送伯庸以番货事奉使闽、浙〉:
“流求真蜡接婆,日本辰韩貊倭。
番船去时遗?
石,年年到处海无波”。
[35]汪广洋《凤池吟稿》卷一?
〈岭南杂录〉:
“谁跨鲸鲵斩断虹,海波飞立瘴云空,
婆真蜡船收澳,知是来朝起飓风”。
[36]王彝《王常宗集》卷补〈泉州两义士传〉:
“孙天富、陈?
生者,皆泉州人也。
两人相让,乃更相去留,或稍相辅以往。
至十年,百货既集,犹不稽其子本,两人亦彼此不私有一钱。
其所涉异国,自?
句骊外,若婆、罗斛与凡东西诸夷,去中国亡虑数十万里。
其人父子、君臣、男女、衣裳、饮食、居止、嗜好之物,各有其俗,与中国殊。
方是时,中国无事,干戈包武库中,礼乐之化焕如也。
诸国之来王者,且帆蔽海上而未已,中国之至彼者,如东西家然。
然以商贾往,不过与之交利而竞货。
两人者,虽亦务商贾,异国人见此两人者,?
人有特异也”。
[37]汪克宽《环谷集》卷一〈吴山赋〉:
“异珍辐辏以咸萃兮,委南金而象齿。
大府(杭州路)屹立於雄藩兮,甍栋飞而丽美。
台星耿耿而旁烛兮,婆、流球会同而至止”。
[38]
时人对“爪哇”的了解,也较详细。
汪大渊《岛夷志略》〈爪哇〉:
“爪哇,即古婆国。
门遮把逸(麻诺巴歇)山,系官?
所居,?
室壮丽。
地广人稠,实甲东洋诸番。
旧传国王系雷震石中而出,令女子?
酋以长之。
其田膏沃,地平衍,米富饶,倍於他国。
民不?
盗,道不拾遗。
谚云太平婆者,此也。
俗朴。
男子椎髻,裹打布,惟酋长留?
”。
“地?
青盐,系晒成。
胡椒每?
万斤,极细,坚耐。
色印布及鹦鹉之类、药物,皆自他国来也。
货用硝珠、金、银、青?
、色绢、青白花碗、铁器之属”。
[39]周致中《异域志》〈爪哇国〉:
“古婆国也,自泉州发舶,一月可到。
天无霜雪,四时之气常燠。
地?
胡椒、苏木。
无城池、兵甲,无仓廪、府库。
每遇时节,国王与其属驰马执枪校武。
胜者受赏,亲朋踊跃以?
喜;
伤死者,其妻不顾而去。
饮食以以木叶?
盛,手撮而食。
宴会则男女列坐,笑喧尽醉。
凡草虫之类,尽皆烹食。
市贾皆妇女,婚娶多论财,夫丧不出旬而适人。
与中国?
商,往来不绝”。
[40]还缘其所?
布而闻名。
王政《农书》卷二一〈木棉序〉:
“木棉,吉贝木所生,占城、婆诸国皆有之。
今已?
中国珍货,但不自本土所?
,不能足用”。
[41]徐明善《天南行记》:
“至元二十三年三月日,安南国世子臣陈日?
状:
一婆国白布二十个,一婆国间色布十个”。
[42]
“爪哇”亦“婆”,又是整个海上交通网络的重要枢纽。
就是在时人的知识范畴内,也能清晰地说出其与内陆“漕河”沿岸都会的衔接。
《雍正畿辅通志》卷九七欧阳玄〈通惠河政绩碑记〉:
“又自昆仑西南,水入海者,绕出南诏之後,历交趾、婆、真腊、占城、百?
之国,东南过琉球、日本,东至三韩,?
人之名琛异?
、神马奇?
,航海而至。
或逾年之程,皆由漕河以至阙下,斯又古今载籍之所未有者也”。
[43]自陆上来中国、从海上回的威尼斯人马可波罗,而自海上来中国、仍从海上回的波希米亚人後裔、芳济会教士鄂多立克,在由他人代笔的“囗述”着作中,都提到了“Java”、“Jawa”亦爪哇。
《马可波罗行纪》(TravelsofMarcoPolo)第一六八章〈爪哇大岛〉:
“自占巴首途向南航行一千五百哩,抵一大半岛,名称Jawa。
据此国水手言,此地?
世界最大之岛。
此岛周围确有五千哩,属一大王而不纳贡他国”。
“大汗始终未能夺取此岛,盖因其距离甚远,而海上远征需费甚巨也。
刺桐(泉州)及蛮子之商人在此大获其利”。
[44]《鄂多立克东游录》(TheEasternPartsoftheWorld
DescribedbyFriarOdorictheBohemian,ofFriuliintheProvinceofSaintAnthony):
“契丹的大汗原曾多次跟该国(爪哇,Java)王打仗,但此王总把他击败和战胜”。
[45]
随着南海贸易的规模扩大,早在赵氏南渡以後,“南海”上的“区域”性“大国”之一“婆”亦“爪哇”,自然地成了受到朝廷和沿海从事海外交易人们的非常关注。
南宋皇帝以“特别恩典”和“特别宠荣”来“牢笼”这个有着不少所需“货物”国家的君主。
翟汝文《翟忠惠集》卷一〈婆国王悉里地茶兰固野明堂加恩制〉:
“朕省方近国,聿崇三?
之亲祠;
展采合?
,咸仿九筵之往制。
玉帛交荐,豆笾骏奔。
辑广礼以涓成,委鸿休而?
假。
肆推庆施,用轶?
区。
具官某性质?
恭,天资诚顺。
宅海隅而有?
,自矜乐国之馀;
向天阙以观光,夙起华风之慕。
梯航屡至,爵服载颁。
地虽隔於域中,心每倾於日下。
属修元祀,普洽湛恩。
惟显相之劳,赏已加於?
后;
念?
臣之旧,泽岂间於遐方,即六纛之前仪,仍三槐之故秩。
衍之多?
,陪以真封。
并?
裔土之光,式广穹之佑。
於?
~宠均列辟,?
无?
外之殊;
居限重溟,
当识朝廷之谊。
往绥蕃祉,以永令名”。
[46]甚至还有专门礼物发往泉州,以馈赠令人仰慕的中国“词臣”的事例。
孙觌《孙尚书集》卷五九〈汪藻墓志铭〉:
“海舶次泉,婆国主附送龙脑数百两?
公?
,公之,或曰:
异国之王,因舶商致方物修故事,不可也。
公饬送公帑,一铢不取”。
[47]
几乎就在中国南方进入元朝版图的最初,合罕就开始了使更大宇域“臣服”的雄心勃勃计划。
在实现南方的“霸业”上,爪哇之於巽他群岛,乃皇帝与他臣子计划中的关键。
实际上,当远征军草草返旆以後,元世祖仍在计划再度出兵。
许有壬《至正集》卷四八〈刘国杰神道碑〉:
“癸巳(至元三十年)秋,入觐。
爪哇既得复失,卿盍?
朕行,对曰:
爪哇,指末物;
交趾,掌中物也,臣愿?
陛下取之。
此事犹痒在心,岂诸人爬搔所及,卿言乃深合我意。
议典军十万,公对曰:
十万大费,只须万人。
十万多,一万少,以番、汉五万付卿。
公请近臣?
监,上初不许,以示专任,请不已,乃令自择。
时亲王亦乞剌歹在侧,公以请,许之。
授荣?
大夫、安南行省平章政事,赐锦衣一袭,期诸军会桂林。
甲午春,朝廷有大故,师遂寝”。
[48]别有一个情况值得深思:
於至元、大德间有着盛名的元朝词臣,曾在其作品中将蒙古军队足?
曾历的“婆”、“倭奴(日本)”以及自“也可兀鲁思”瓦解以後曾试图营略的“日入之西”等都置於“天子”之“天戈所加”、“正朔所颁”的范围。
[49]而以史弼、高兴、亦黑迷失等三“平章”?
首的“远征”当局曾经在“爪哇”的短暂“施政”,似乎也是这种“企图”的表达。
[50]
毫无疑问,“爪哇”之役乃是一件“失败”的战争。
即使是蒙古皇帝也如是认?
,这从事後的处置也可以看出。
《元史》卷一七〈世祖纪〉:
“至元三十年十二月,平章政事亦黑迷失、史弼、?
兴等无功而还,各杖而耻之,仍没家资三之一”。
[51]可是,在前引方回的作品中,不乏颂扬的渲染。
除了史弼外,高兴也是他的赞美对像,当然也包括对其叁加“爪哇”之役的称道。
《桐江续集》卷二九〈海东青赋〉:
“大德三年己亥七月十三日,皇帝命荣禄大夫?
公兴?
江浙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
五年辛丑二月十九日,驿使爰来,有海东青之赐。
於杭之钱塘门外昭庆教场遗基,筑亭凿池以养之。
紫阳方回撰赋一首,拜手稽首”。
“国家赖英杰之力兮,其报亦有以异乎寻常。
猗我定翁,武烈传芳。
帘垂元佑,族大以昌。
克佐圣元,纪於旗常。
南斗之南,穷夫海洋。
千百头其?
鱼兮,迎公舶而徜徉。
凡天戈之所指兮,威振武夫八荒。
沭雨露以润泽兮,胥枯起而槁昂。
占腊、暹而婆兮,俾悉梯而悉航”。
[52]除外,甚至还有成册的“纂录”。
陈仁子《牧莱脞语》二稿卷五〈征爪哇录序〉:
“汴梁文公华甫擐甲胄躬总戎役,跋履良苦,於征爪哇事谙习甚富,纂录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