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条建议.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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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条建议
二十二条建议
编者按：
语文教学“低效高耗”的症结在哪里？
究竟怎样改革才能革除时弊，提高效率？
在跨入新世纪的今天，上述问题的解决显得更为迫切。
为此，本刊特约请著名语文教育心里学家朱作仁教授撰写此文。
文章围绕“解放思想，更新观念，改进教法，提高效率”这一主旨，理论结合实际，针对当前小学语文教学的一些陈规陋习提出富有改革性的建议。
相信广大教师读后会有所收获。
因文章较长，本文将连续刊发。
您读后若有什么感受或不同意见，欢迎来信来稿。
近年来，语文教学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关注。
在争论中也出现了一些过激的言论。
客观地讲，语文教学是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但把“棍子”全打在第一线语文工作者身上，难免有失公允。
对大多数语文教师来说，可以说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教材的编写和教参问题，以及考试评价标准的“指挥棒”问题等，教师是无能为力的。
但如果冷静地反躬自问，教师本身并非一点问题也没有。
有的教师虽敬业爱岗，勤奋进取，终日忙碌，一心一意扑在教学事业上，但往往“高投入低产出”，其效率与付出的精力和时间相比，却很不相称，难以令人满意。
这里有个如何“解放思想，转变观念，了解信息，改进教法，提高效率”的问题。
为此，笔者曾发表过多篇文章，其中皆以“效率”为首论，为主旨。
邓小平早就于《在全国科学大会开幕式上的讲话》中指出：
“追求表面文章，不讲求实际效果、实际效率、实际速度、实际质量、实际成本的形式主义必须制止。
”本文即围绕这个主旨，结合平常听课所得的启发，针对课堂教学中那些低效、无效、“成自然”的积习，提一些建议，供同仁们借鉴。
1、上课前，让学生先把课本打开，翻到要施教的课文处。
现在的语文课，不论公开观摩或随堂听课，见学生总是闭拢书本，与练习簿一起，整齐地叠在书桌前沿。
有好几次，笔者在听课时，有意把学生的语文课本翻到今天要学的课文处，学生随即闭拢，笔者又翻开，他又闭拢。
笔者轻声地问：
“你的课本为什么总要闭拢？
”回答总是大同小异：
“老师说过（或规定）课本先要闭拢的，不能看。
”“老师没有叫翻开书。
”等等。
连上课打开书本也要被动地听从“统一指挥”，这就难免地影响了学生学习主动性的发挥。
这种上课前的“闭书”现象，直到教师的所谓“导课”、“导入”动作演示完了，才叫学生打开书本。
有的学生机灵，事先用夹子夹在今天要上的课文处。
老师说：
“打开课本”，就马上一翻就是。
可是有的学生却翻来翻去，翻前翻后，就至少费去几十秒至1分钟的时间。
因为教师总得观察全班学生都翻开书了才开口。
谁都知道，时间是很宝贵的，即使浪费半秒一秒也是很可惜的，积少成多啊！
上述这种上课前的“闭书症”是从哪里来的？
从何时开始传下来的？
记得笔者在建国前上中小学时是没有这种情况的。
思考再三，原来在50年代初，当时学习前苏联要“一边倒”。
在教育领域，有凯洛夫的《教育学》传到我国。
其中规定的“五大原则”的第一条叫“组织性原则”，要求在上课前，教师必须做一番所谓“组织”的动作，以集中学生的注意力，名之曰“导入”（或导课）环节。
不然，学生会看书，不听你老师讲，就会分散了注意力。
这个“原则”，现在已“发展”到有课必“导”的地步。
如有的教师为了先“导入”，重复一遍学生已预习过的课文内容、情节，如学生初习时，问道：
“你们喜欢不喜欢？
”“好不好？
”等等。
学生则马上心不在焉、不假加思索地齐声回答：
“喜欢！
”“好！
”有的则把课文内的彩色插图放大，挂上黑板，或用幻灯显示，然后，照图结合课文内容、情节重复说一遍，几近“空话连篇”，浪费时间。
这种为“导入而导入”的多余造作，也许一些教师已习惯成自然，为此一代一代传下来。
据笔者前几年的听课记录，三十多位年轻教师，人均“导入”环节花去5.5分钟左右，有的竟高达10—15分钟。
这种现象现在应到了改革的时候了。
根据“效率三大原则”，其中“精简原则”就要求在行动过程中删掉一些不必要的、费时的环节。
如杭州市西湖区的九莲小学领导已意识及此，定下的一条课堂教学常规是：
上语文课前，学生必须先打开课本，或在前一节别的课下课后，学生必须先翻开语文课本，才可离开教室，以便于语文教师上课一开始就可“单刀直入”必要环节。
这是当前语文课堂结构改革的良好开端，也是一种解放思想的表现。
2、上课前让学生把练习本翻到空白处，铅笔或钢笔搁在笔盒上。
练习簿准备两本，一本是准备誊清，上交老师批阅的；一本则不交，专用于边读、边听或边思、边写，包括新识的生字词以及易错、难写的生字词的试写，或好词好句的摘抄，或收获、体会和疑难问题的记录。
这样，学生随时即可动手写，节约了时间，而且养成学生“不动笔墨不读书”的良好习惯。
可是，现在的上课情况像上述的“闭书症”一样，练习本也要闭拢，等到教师要求写时，学生才纷纷翻练习本，有的则把练习本放在抽斗中或书包里；有的则在笔盒里找削好的铅笔。
这样，翻呀翻，找呀找，势必浪费了时间。
3、提倡学生在课前背诵课本以外的古诗文。
现在，课前的准备时间，有的让学生伏在桌上闭眼“睡觉”。
（实际上，学生形睡而实不睡，大多笑眯眯地与同座低声交谈，流于形式。
教师的本意可能是让学生先安静一下，便于集中注意力上课，但乏实效。
）有的则让学生唱歌，或做游戏。
笔者并不反对唱歌、做游戏，但要讲究具体条件，因课制宜。
语文课最好创设语文的课堂气氛，提倡背诵古诗（词）、文言短文或古今中外名言警句。
这些诗词文句比较精炼，信息量大，有利于学生扩大识字量，积累词汇，能受到道德和哲理的熏陶，开拓知识视野，丰富中华文化素养。
而且，这个年龄段背熟的东西，烙印深，往往终生难忘，从而将影响他们一辈子的工作、学习和生活。
中国古诗文，特别是唐宋诗词，千百年来，代代相因，脍炙人口。
实践证明，它对于弘扬爱国主义精神，继承、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倡导良好的学习风气等，均起着不可磨灭的作用。
1999年2月20日晚，文化部在北京举办“中国唐宋名篇音乐朗诵会”。
莅会的江泽民主席曾指出：
“中国的古典诗词博大精深，有很多传世佳作，它们的内涵深刻，意存高远，也包含很多哲理。
学一点古典诗文，有利于陶冶情操，加强修养，丰富思想。
”
有鉴于此，全国许多学校，纷纷将有关古典诗词文句选编成册，印发学生，便于诵读。
龙口市润新小学还举行“背诗大王竞赛”，寒假不布置作业，规定各年级背诵古诗数达到下列标准即为：
“背诗大王”：
一年级20首，二年级30首，三年级40首，四年级50首，五年级60首，能背80首的为“特级大王”。
均拍照留念，把照片送给家长，家长为此积极性很高，纷纷引导、鼓励子女多背古诗文。
4、规定学生在课堂练习时不用或尽量少用橡皮和涂改液，以防产生“橡皮综合症”等心理问题。
后者更有毒性污染。
近些年来，《大众医学》等刊物曾以《“橡皮综合症”》《橡皮引起的心理问题》为题作过指导。
据有关专业人员调查，当前，特别在小学低年级学生中约有30%患有不同程度的“橡皮综合症”。
这并不是病，而是一种不良的坏习惯：
作业不专心，粗心大意，不先认真思考就落笔。
常写错别字，或写的字左右移位；做数学题则往往答案正确而演算步骤缺失、错乱，或反之。
喜欢不停地在作业本上擦橡皮，有时甚至把纸都擦破。
他们离开了橡皮就无法做作业，显得骚动不安的样子，浪费了许多时间。
特别是听写时用橡皮，学生往往不注意听下一句，怕受到老师的批评，心一急想赶上，越急落笔越错，成了恶性循环。
当然，并不是任何时候都不可以用橡皮，建议可规定一条：
作业上交老师、作文誊清时，才可暂用一下橡皮。
现在，家长给孩子买涂改液的不断增多。
但专家已发出警告：
“学生慎用涂改液”。
《北京日报》《杭州日报》等报刊，已相继刊登《警惕！
污染源就在身边》《学生滥用涂液，当心鼻下污染》等文章，呼吁家长和学校注意。
因涂改液经红外光谱分析法和核磁共振法测定，内含有三氯甲烷、二氯乙烷、对二甲苯等有毒化学物质，易引起神经错乱、惊慌、头痛、作呕、肚痛、食量减少、体重下降等症状，严重的还可能中毒，特别是在冬天，窗门紧闭、空气不流通的情况下，易对孩子的神经、血液系统造成损害。
5、充分利用语文课文中的插图，特别是彩色插图，借以培养学生“图文对照”的阅读能力。
当今，提倡教学过程现代化，多方位、多角度地利用“多媒体”，借以促进教学改革，提高效率。
如果“借物”恰当，乃是一种教育进步的表现。
但是，如果使用“多媒体”不注意条件。
不因课、因人、因地制宜，只是为了“赶时髦”、“搞花样”，甚至“为多媒体而多媒体”，盲目滥用，那教学效果就会适得其反。
笔者常入课堂听课，在向第一线教师学习之余，发现了一些课文中的彩色插图（有的好几幅），教师上课时自始至终不去利用，而是别出心裁地借助“多媒体”在屏幕上照样显示一番，以显其教学跟上“现代化”的步伐。
笔者认为，这种教学动作可以用“引导学生仔细观察文内插图”这个教学环节去“取代”，借以培养学生通过“图文对照”提高注意、观察、联想、想象、阅读等能力，如课文插图是怎样“以图表文”的？
反之，课文中相应的段落、句子、词语又是怎样“以文表图”的？
这样就更有利于学生的形象思维和抽象思维的结合和交互发展，促进理解和感悟。
现代化教学手段的运用是以“效率”为前提的，如果不考虑这个主旨性的前提，忽略具体条件，就会成为“多此一举”的“尤物”。
如某海岛地区，教师教叶圣陶的《瀑布》一课，文中有“还没看见瀑布，就听见瀑布的声音，好像叠叠的浪涌上海滩，又像阵阵的风吹过松林”一段，其中“叠叠的浪”，教师唯恐学生不懂，花了好大的劲放映海滩涨潮时的录像、录音，并说：
“这就是‘叠叠的浪涌上海滩’的情景”。
其实，从小在海岛成长的学生，谁没见过这种“情景”？
教师只要用语言提示，设法再现早已存在于学生头脑中的表象，与“好像叠叠的浪涌上海滩”这个比喻句进行对照，学生是会容易理解的。
教学艺术之妙，往往在于一词一语，这也是“主导”作用的一种体现。
相反，如果面对的是生长在深山老林，或满目崇山峻岭，或大漠草原中的孩子，从未见过大海，则可适当运用上述的“多媒体”手段，以促进其感性理解，把形象思维与抽象思维相结合。
还有一种情况，课文中有的词语是学生日常生活中司空见惯的现象，为了追求“教学现代化”，也要使用录像带放映一番。
如《初冬》课文中涉及到“大雾”，教师为了使学生了解“白茫茫的大雾”是什么样的，就放映了几次录像。
其实，我国绝大多数地区的儿童都见过这“白茫茫的大雾”景象，教学时只要启发儿童再现表象，就会如身历其境，理解课文的。
更令人“不解”的是，有的一节公开课竟连续演示了六、七次多媒体教学手段，包括录像、幻灯等电化教具，显得“热闹非凡”，但使学生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有的利用电化教具，实行“课文搬家”，即把课文中的图文搬到屏幕上来，没有提供新的信息，更谈不上“知识密度”。
有的则一堂课除课前写好课文标题外，自始至终没有其他板书，用的是相关词句的贴纸，随讲随贴。
这都大大降低了语文课堂教学中学生读写训练的力度和密度以及教师板书的示范作用，是不利于教学改革的深化的。
6、发挥课后习题的导读、导向作用，以培养学生自主发现问题、尝试自我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按照习惯的教法，一课书是先扫清生字词，接着是按次序逐段甚至逐句分析课文内容、情节，最后才是让学生动笔做课后习题。
有的“分析”超过时限，只得让学生把课后习题当作“回家作业”、“课外作业”来完成。
这样，“课后习题”就成了可有可无、无足轻重的赘物。
根据发挥学生主体性的要求，我认为，一篇课文的教学结构可按以下几个步骤进行改革：
首先，让学生自由读，至少3—4遍不等。
这也是笔者历来所提倡的“课内预习”的一种形式。
但教师事先必须作主导性的指点：
①读中遇到生字词可“三问”（问字典或词典、问同学、问老师）；②带着问题读书。
翻到课后习题处，逐个自我尝试解决问题，边读边翻书，从文内找出答案。
③有疑难处，联系上下文再读，或暂时记下，在仔细听课中仍解决不了的，再提问。
其次，教师要相机进行以下几个教学环节：
①范写生字词中易错、难写的（包括笔画、笔顺、间架结构以及相似字易混淆的等等）。
②检查性提问：
按课后习题提几个主要问题，特别检查中差生是否真懂。
也可以用“生帮生”的方式解决，充分发挥优生的作用。
③质疑问题：
对学生尚未解决的问题，允许提问也允许学生“插嘴”（在教师讲话中亦可），打破“要发言先举手”的框框。
教师则发挥如下四方面的作用，即肯定正确，纠正错误（也可让学生互相纠正），系统归纳和概括提高。
④听写生字词句。
一课书至少听写两次。
第一次以生字词为主，第二次可扩展至好词好句乃至文中优美的段落。
听写后要自我对照，错的要重写，再同桌互检。
⑤重在仿写。
引导学生学习课文中的写法，实施丁有宽坚持30多年、富有成效的“从读学写，以些促读，读写结合”的原则。
学生写好后，可选中等生自读（有条件的可用投影仪将学生的仿作原稿映在屏幕上），让大家互评，人人拿笔在手，见好就学，扬长补短，包括学别人的好词好句，或者从别人那儿得到的启发，随时补充、修改。
一篇课文，从宏观上看，作者无非从以下三个方面思考落笔：
一是“为什么写”（即文章的主题或中心思想），二是“写什么”（即文章的内容），三是“怎样写”（即文章的写法）。
过去，在“左”的思想影响下，教一篇课文，往往偏重于中心思想的说教，拔高主题，加上“政治尾巴”，甚至“把语文课上成政治课”。
现在这种现象逐渐少了，但重内容提问，面面俱到，以及前苏联“文学分析法”的消极影响，仍然积重难返，以致占去了课堂上的大量时间，影响了学生读写能力的提高。
叶圣陶说过：
“语文教材无非是例子，凭这个例子要使学生能够举一反三，练习阅读和写作的熟练技巧。
”例如，教《美丽的小兴安岭》，没有必要让学生按课文的内容依次说出小兴安岭春夏秋冬四季的景色如何，学生将来也不可能人人都特地去小兴安岭观察四季景色的变化，而要重点引导学生领会作者是怎样按不同的季节写小兴安岭而又突出其“美丽”的？
重点写哪一季？
怎样写具体？
用哪些相应的好词好句？
再结合自己的生活体验，写一写《美丽的校园》、《美丽××花》、《美丽的××树》等，还可命“半截子题”《美丽的……》，放开让学生任选一物、一景、一事或一人写。
这样的训练可促进学生举一反三，学习迁移，培养读写能力，也利于今后的发展，在模仿中创新。
课文选编的内容、情节，一般不会远离而是接近儿童的生活实际，易于理解，学生一读就知，不需教师花费过多的时间进行逐段甚至逐句的“情节分析”。
所以笔者认为，一篇课文的“三个方面”中，应以“怎样写”作为教学的重点。
如果教材的课后习题中未作安排（不少教材是凤毛麟角），教师可解放思想，“敢为人先”，重在“实行”。
所谓“入乎其内”，即要充分备课，理解内涵；所谓“出乎其外”，主要指敢于开拓创新。
7、板书从课文目的、重点及学生实际出发，打破求完整、重形式的框框。
板书的根本目的是夯实基础，帮助记忆，促进理解，解决疑难，开阔思路，交流信息。
可是纵观目前的语文课，特别是“观摩课”。
其板书大多还未从“追求形式，注重完整”的束缚中解放出来，更是有违上述宗旨。
例如，往往按照课文内容（情节），从头到尾，面面俱到地用概括性的词语板书一遍。
为了显示更全面、完整，便用上大括弧、小括弧、方括弧、圆括弧，以致大箭头、小箭头、长箭头、短箭头，黑板满满一大片，不一而足。
及至课文“分析”光，这“一大片”也就结束。
有的甚至将课文内关于描写动态的情景用单音词或双音词按序板书，如《课间十分钟》用下列形式板书“丢沙包”一段：
丢包合作猛攻
丢沙包躲包躲闪蹦跳
（十分喜爱）抓包抓捞抓
课文的这段描写，切合学生生活实际，无需多作分析讲解。
这样“细致”的板书实无多大作用，对于培养学生的读写能力更乏实际意义。
笔者认为，板书亦要解放思想，应当在基础、重点、难点上下功夫。
8、纠正读书时左右摆头现象。
现在课堂上学生朗读时，像朗读表演一样，普遍把头左右摆动，女生尤甚。
（即使默读时，亦有上述情况。
）表面看来，这种现象是一种童趣，实际上，据有关专业人士研究，这会加深眼睛的疲劳程度，不利于防止近视。
久而久之，更无助于阅读心理学上所说的“扫视”、“速读”能力的培养。
所谓“扫视”是眼睛从上一行之末迅速、准确地转入下一行之首。
“速读”则指在“理解系数”制约下每分钟的阅读字数。
如果朗读摆头，习惯成自然，就会直接影响到默读的成效。
所以，不论默读、朗读，必须让学生做到：
头稳而正，双目扫视，离书约一尺。
9、身坐正，手可自由放。
上课时，习惯的做法往往要求学生双臂向前张开，下臂手指对手指平放在胸前的桌边上，有的则要求双手相互捏牢靠在后腰椎上。
这也是处处强求一律的形式表现。
有人在大学上课试验了一下，上述形式即使是成年的大学生最多也不过坚持5—6分钟左右，随后，双手就纷纷移位，放到自己感觉较舒服的位置上。
对小学生更不应如此呆板规定。
任何姿势，除非训练有素，常人一般难以呆板地坚持数十分钟。
所以笔者认为，上课时要求学生身要坐正，不能七倒八歪，或扑在桌子上，但是双手可以自由放，或平放桌子上，或往后双手互捏在背的下部靠紧，或垂直两边均可。
总之，以舒服为准。
10、对于个别差异现象，要搞积极平衡，不搞消极平衡；要实施“培优扶差，优差并进，面向全体”的策略，不要只“偏爱差生”或“偏爱好生”。
自从17世纪的捷克教育家夸美纽斯发明现今通行的“班级授课制”（或“课堂教学制”）以来，大大提高了教学效率，这是历史的进步，但它也同时带来了一个“先天性”的矛盾，即统一要求与个别差异的矛盾。
在课堂教学中，教师讲解传授以及教材、大纲等都是统一的，但是学生由于先天素质、学校教育和后天环境（包括整个社会、家庭文化背景以及社区、同伴等）诸因素的影响，以及各人自己的努力程度各异，其学习结果必然大致上存在着“好、中、差”方面的差异。
那么，教育工作者如何面对和解决这种差异呢？
目前，各国教育界对此问题都尚未彻底解决。
虽因条件不同有各种各样的主张及其实践形式和方法，但某些观念要求已取得共识，如提倡搞“积极平衡”，反对搞“消极平衡”。
所谓“积极平衡”，用通俗的话说，就是要使好的更加好，差的赶上来，尽量缩短（而不是消灭）差距。
而“消极平衡”，则指有意无意地抑制或不顾好生，只顾差生。
好比赛跑，人为地要前面跑得快的原地踏步，等待后面跑得慢的赶上来时，才一起前进。
这是大不利于优秀人才培养的消极举措。
可是，这类有意无意的“举措”，据笔者观察，在日常课堂教学中却屡见不鲜。
如教室布置一项练习，规定“做好的举手”（有的规定，“先做好的扑在桌上闭眼睡觉”或“先做好的站起来”，结果很“热闹”）。
实际上，练习做得快的，大多是好生。
他们常常边举手，边四处张望，无所事事，“睡觉”的，眼闭心不闭，面带笑容，或左右交谈等等。
这就是以浪费好生的宝贵时间为代价去等待后来者全部完成，才一起再齐步走，进入下一个教学环节。
看来这只是几分钟的事，但日积月累，不可小看。
所以笔者认为，在关爱差生，使他们树立信心，迎头赶上的同时，也要关爱好生，或给“吃小灶”，鼓励他们不断追求，自强不息，好上加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如上述布置练习时，教师要有预先提示：
做得快的干什么？
如有的准备“层次题”，分为必做、选做、难做三类。
必做题：
全班人人都要完成，带有基础性质。
选做题：
在完成必做题后才可量力而选，以“中上生”居多，也有少量中等生。
难做题：
只有少数语文尖子生，或语文兴趣爱好的学生才能到达此境界，这也是一种“积极平衡”精神的体现。
据有关报道，许多国家的教育代表团来我国访问，几乎毫无例外地提出这么一个问题：
你们是如何对待天才学生、学习尖子和创造性学生的？
这颇发人深思。
总之，面对个别差异，用句通俗的话说，是要做到“保底不封顶”。
“保底”，即力求人人，特别是差生都达到“大纲”的有关要求；“不封顶”，即对那些有能力“超纲”，或在某些方面能“超纲”的学生，尽量鼓励他们“超纲”，不设置人为的“障碍”。
当今世界的竞争，归根到底是少数创造性人才的竞争。
而在我国，过去对“差生”的关注较多，这是无可厚非的，但时间是个常量，“培优”与“扶差”如何适当调配、利用是一门学问，值得研究。
11、精简，或尽量不提那些凑热闹式的、学生不动脑筋或心不在焉即可随口应答的问题，提倡教师要提“有思考价值的问题”。
在日常教学中，常见有的教师对某一问题正面口头表述后，接着就问：
“你们喜欢不喜欢？
”全班就齐声响亮回答：
“喜欢！
”或“好不好？
”——“好！
”“愿意不愿意？
”——“愿意！
”……等等。
或是，意在比较两句子，其中，前一句照课文抄下，后一句则删掉句中的形容词、副词等，问学生：
“这两个句子比较，哪一句好？
”学生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齐答：
“前一句好！
”这里，笔者并不反对那种有促进思维发展价值的“比较法”，而是说，可否改变一种提问方式：
“这两个句子比较，大家一定会说前一句好，但是为什么说前进一句好？
”让学生道出理由来。
这样，就渗透着从“其然”到“所以然”，从“是什么”到“为什么”的那种具有因果关系的思维训练。
还有的课堂提问，也属于上述“凑热式”的现象：
按照课文，教师问上句，学生齐答下句，很“轻松”。
以《狼和小羊》为例，其中有“狼来到小溪边看见小羊正在那儿喝水”一句，教师为了训练学生“谁，干什么”的句式，竟一连提了下列5个问题：
谁来到小溪边？
狼来到哪里？
狼来到小溪边看见了谁？
小羊正在那边干么？
狼和小羊谁先到了小溪边？
这些问题，只要学生一读课文就会随口照文应答无误。
其实，“谁，干什么”这样句式，学生在日常交际口语中早已会理解、运用，不必搞得这么“繁琐”，充其量教师点它一下即可。
所以，语文教学改革中，笔者曾大声疾呼：
“删繁就简，提高效率”，这里亦见其必要性。
以上种种现象都是长期以来教师有意无意形成的一种“习惯定势”，代代相传。
要改变这种“定势”的方法之一，就是教师在任何问题提问前，要考虑一下：
我这个问题是否有思考价值？
普通心理学认为，思维的特征在于概括性和间接性。
因此，教师所提问题的“思考价值”就具体体现在这两大特征上。
这才有利于促进学生对课文的深层理解，进行思维、语言的双向训练以及学习迁移能力的培养。
12、提倡学生“笔答”，特别对课文中那些含义深刻、需要概括和间接思考才能作答的问题。
在日常教学中，往往学生的“口答”多，而“笔答”则廖若晨星。
有人将这种情况幽默地比喻为“君子动口不动手”或“君子动口少动手”。
笔者以为切中要害。
可否提倡“笔答”，将“笔答”降低到最低限度。
“笔答”的价值在于创造一种客观条件，广泛地调动每一个学生学习的主动性、积极性和独立性，促进他们对课文深层含义的自主思考、理解和领悟。
而“口答”则往往几个“答题专业户”在起作用、撑场面。
这种情况，在某些观摩课中尤为突出。
据笔者调查，有的“专业户”在一节课中竟被叫起发言达七、八次之多，相反，绝大多数学生受到冷落，成为“旁观者”；加上某些教师的“小心眼”，往往挫伤了一些学生的学习积极性。
笔者在某地曾碰到过这么一个颇有代表性的事例：
一个学习并不差的学生，面对老师的提问老是不举手，问他“为什么？
”答曰：
有一次我对问题没思考好就举手，被叫到发言，遭到老师的批评：
你答不出为什么举手？
从那以后，“我就不举手了，反正叫不到我。
”这也说明，“口答”要做到人人投入、形神兼备的难度是比较大的。
而不少教师的心底里总喜欢问题一出口即“举手如林，对答如流”。
这种想法是违反客观规律的。
因为人类的学习过程往往充满着挫折和失败，有毅力者才能到达成功的彼岸。
要想不出错是不可能的。
譬如学骑自行车，不会一跨上就能骑，中间总有几回摔下来的。
刚涉世的小学生的学习更是如此。
为此，推而广之，课堂教学的评价，不能光看形式（发言多，花样多等）。
有时，“课堂静悄悄”也体现一种教学的艺术美。
但是，话要说回来，笔者提倡“笔答”，并不废除一切“口答”。
而是主张对课文内那些含义深刻、话中有话、有言外之意及语句背后隐藏“真谛”的问题，提倡“笔答”，更有助于培养学生的读写能力。
如《我的伯父鲁迅先生》一课中的“四周黑洞洞的”是什么意思？
《挑山工》的最后一段写作者从泰山回来，画了一幅画，挂在书桌前，多年不曾换掉。
结句“因为我需要它”，是隐藏着课文中心思想的关键之笔，可这样提问让学生“笔答”：
“课文中的‘我’，需要的仅仅是幅画吗？
”实际上，作者的旨意是突出挑山工那种脚踏实地、不断攀登，向着目标，勇往直前的奋斗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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