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时期地图.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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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时期地图
三国时期全图
司州
兖州、豫州、扬州
青州、徐州
冀州、并州
幽州
雍州
凉州
荆州(魏)
西域长史府、乌孙
益州北部
益州南部(庲降都督)
扬州(吴)
荆州(吴)
交州
鲜卑等部
三国时期图组编例
一、本图组包括全图一幅,分幅图十四幅,简图一幅,插图六幅。
二、全图画出公元262年魏(景元三年)蜀(景耀五年)吴(永安五年)的疆域政区及当时我国边区各族的分布地。
魏蜀吴三国境内画出州界、州治、部分郡国治所,和西域长史府的辖境治所以及所辖部分属国的首府。
边区各族因记载简略,只标注其大致方位并钩出若干条部族的活动范围界。
三、分幅图魏十二州分为八幅,另西域长史府和乌孙为一幅;蜀一州分为二幅;吴三州州各一幅。
魏幽州、雍州、蜀益州北部、吴扬州、交州各附插图一幅。
四、三国地方行政区划为州、郡、县三级,另有王国相当于郡,又有王国、公国、侯国、伯国、子国、男国相当于县。
图中与郡相当的王国以注记相区别,治所符号相同;与县相当的王、公、侯、伯、子、男国用县治符号,注记不分。
五、《三国志》无志,魏蜀吴境内的州郡县建置,据清人吴增仅《三国郡县表》,参谢钟英《三国疆域表》、洪亮吉《补三国疆域志》画出。
六、蜀汉设庲降都督,统南中七郡,仍隶属于益州。
分幅图益州分南部、北部二幅,南部幅七郡即庲降都督所辖。
南北部各郡之间仍作郡界,不作州界,都督治所建宁郡仍用郡治符号,加注庲降都督四字。
七、魏吴境内设有各级农官,皆画出其治所,注出全称;多数相当于县,即作县级处理,少数作聚邑处理,惟吴毗陵典农校尉领县比郡,作郡级处理。
八、魏设有匈奴中郎将、护鲜卑校尉、护乌丸校尉、东夷校尉,监护北边内附诸族,即在治所旁加注表示。
九、吴于若干幅员辽阔的郡分设都尉领县而仍隶于郡,以东、西、南、北部为名,即在其治所旁加注表示。
十、西域长史府治所用州治符号,其所辖各国用表面注记标示其大致方位,戊已校尉治所高昌城及鄯善、龟兹、于阗、疏勒、焉耆王国首府用郡治符号,其他诸国首府用县治符号。
十一、已废或后置郡县尽可能画出,用聚邑级符号表示,注出“郡”、“县”字样。
十二、水系泽薮除采用《三国志》记载外,一概以《水经》为据。
十三、鲜卑等部简图一幅,以公元236-262年(魏青龙四年至景元三年)为准,画出诸部鲜卑及西北诸部以及境内著名山川和庭帐城邑等;附盛乐附近插图一幅。
(《中国历史地图集》第三册)
1)希望有纯古代图,现代地名以只标注主要参考点和主要河流湖泊。
2)河流方面动得的确太少,另对于湖泊很水域,就更少了,不过可能是因为无考的缘故。
3)有可能的话以地形地貌图配以三国地点组成沙盘地点,更有可能突出三国的氛围。
4)对于个别地点觉得不太权威。
希望能配有图文解释。
5)东汉(后汉朝)的区域设置有所改变。
好象没有体现出来。
魏的雍洲好象更改频繁,郡方面三国时代更改也很繁复。
6)能否以图标明各州郡的疆界以便观看。
7)图可分专业业余两种,专业地图多标一些地名,和经纬坐标。
水域的主要问题。
1)凉洲汉立时曾有西海,按记载应该有比今天更大的湖泊存在。
2)荆一带云梦泽应尚有遗迹,洞廷的面积也远比今日为大。
青洲一带中,宋时水泊梁山尚称800里,岂无水乎?
?
推之长江,黄河中下游普遍如此。
3)长江水域好象偏窄了。
黄河亦然。
王莽始建国三年(11年),发生第二次大徙。
“河决魏郡(治邺,今河北临漳县西南),泛清河以东数郡。
先是,莽恐河决为元城(今河北大名东)冢墓害,及决东去,元城不忧水,故遂不堵塞”。
洪水在今鲁西、豫东一带泛滥了近六十年,直至东汉明帝永平十二年(69年)“王景修渠筑堤,自荥阳东至千乘(今山东高青县东北)海口千余里”,始形成东汉大河,也就是《水经注》以及唐《元和郡县志》所载的大河。
东汉大河的位置较西汉大河偏东,从长寿津自西汉大河故道别出,循古漯水河道东行,复蜿蜒于今黄河与马颊河之间,至今滨县之南入海。
距海里程比西汉大河短,河道也比较顺直,东汉以后河水含沙量又相对有所减弱。
由于以上这些原因,这条大河稳定了八百多年,一直没有发生大的变动,其间很少有决溢发生,也无大的改流。
因此,魏、晋、南北朝各史多不志河渠,《隋书·地理志》也没有黄河经行的记载。
关于济水的流向,据《水经》的记载,两汉三国时,自成皋县(今河南汜水西)北从黄河分出,东流经荥阳县(今荥阳县)北,过荥泽,经阳武县(今原阳县)南,封丘县(今封丘县西南)北,平丘县(今封丘县东)南,济阳县(今兰考县东北)北,冤句(今山东菏泽县西南)、定陶(今定陶县西北)县南,至乘氏县(今巨野县西南)向东北流注入巨野泽。
从巨野泽北出以后,东北过寿张县(今东平县南),汶水来汇,北过须昌县(今东平县西北)、谷城县(今平阴县西南东阿镇)西,临邑县(今东阿县)东,卢县(今长清县南)北,流至今济南市的泺口镇,这段河道大略和今黄河相同。
泺口以下则在今黄河以南,经菅县(今济阳县东)南,梁邹县(今邹平县北)北,临济县(今高青县东南)南,过利县(今博兴县东)西,东北入于海。
其中临济县以上一段,约当今小清河之南;以下一段,约当今小清河之北,晋代以后又有所谓“别济”的名称。
成书于东汉至三国时期的《水经》沽河云:
“又东南至泉州县与清河合,东入于海。
清河者,泒河尾也”。
这是海河诸水同归于海的最早记录。
东汉末曹操在统一北方的战争中,为了漕运的需要,于建安九年(204年)“遏淇水东入白沟”。
使东北进入清河。
成为日后的卫河。
后又凿利漕渠引漳水以增加白沟的水源,为以后南运河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建安十一年(206年),开凿了一条使虖池水改流向北入泒水的平虏渠,其故道大致相当于今青县北至静海独流镇间的一段南运河,把现在的南运河、子牙河、大清河等三大海河干流沟通起来。
同年,又凿泉州渠,从今宝坻县西的泃河口入潞河,与南来的清河会合,为以后北运河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由于平虏、泉州等渠的兴建,使由白沟来汇的清河,能够截住虖池水与漳水流量的大部分,向北流与沽水相会合而入于海,它们原来在清河以东的故道也就逐渐变成了支脉,以至最后湮没。
河北平原上几条大的主流相互连通起来,而这时渤海西岸陆地又向海有所伸展,合流以后的河道,得以转而向东并流入海,从而形成了“五河下梢”的“泒河尾”。
泒河是指大清河南支潴龙河上源大沙河,而“泒河尾”则是指泒河与其它各河汇流后的下游。
即自天津市的三岔口向东入海的海河尾闾部分。
至此,海河水系得以初步形成。
海河水系初形成时,南部的淇水虽经曹操导入白沟与清河合。
但在淇水以西今卫河上游的清水,仍由朝歌独流入黄河,到东晋十六国时,始导清合淇入白沟,并入海河水系。
北部的鲍丘水(潮河前身)初“从雍奴县北屈东入于海”。
因未与沽河会合,也不属海河水系。
云梦泽的变迁
江、汉平原上的云梦泽,在构造上属第四纪强烈下沉的陆凹地,逐渐发育成为宽敞的古云梦泽内陆湖盆。
以后由于长江、汉水夹带的泥沙大量在湖盆沉积,逐渐形成江汉内陆三角洲,使湖面不断分割、解体和缩小。
在进入历史时期时,古云梦泽已演变成平原——湖沼形态的自然景观。
云梦泽在古籍中最早见于记载的有《尚书·禹贡》荆州:
“云梦土作乂”;《周礼·职方》荆州:
“其泽薮曰云梦”。
又见于《尔雅·释地》的十薮,以及《吕氏春秋·有始览》及《淮南子·坠形训》九薮中的“楚之云梦”。
只说云梦泽在荆州,在楚地,而未言明其具体方位。
《史记·货殖列传》:
“江陵故郢都……东有云梦之饶”。
《河渠书》:
“于楚,则西方通渠汉水云梦之野”,意指从郢都凿渠东通汉水,中间经过云梦,说明云梦泽在江陵以东的江汉平原上。
又《水经·禹贡山水泽地所在》说,云梦泽“在南郡华容县之东”,华容故城在今湖北潜江县西南,与《史记》所述一致。
1.“云梦”与“云梦泽”
“云梦”一词在先秦古籍中,并非专指云梦泽而言,它也是春秋、战国时期楚王狩猎区的泛称。
《国策·楚策》:
“于是楚王游于云梦,结驷千乘,旌旗蔽天。
野火之起也若云蜺,兕虎之嗥声若雷霆”。
从所描述楚王在云梦的游猎生活中可见,所指云梦是广阔的山林原野而非湖沼池泽。
汉司马相如《子虚赋》也有云梦的描写,其范围东到今武汉以东的大别山麓,西至鄂西山地,北及大洪山区,南缘大江。
东西约在四百公里以上,南北不下二百五十公里,也显指楚王游猎区而言。
而他所说的南部“则有平原广泽”。
正是古云梦泽的所在。
因此,“云梦”一词从广义说,它是包括山地、丘陵、平原和湖泊等多种地貌形态在内的范围广阔的春秋、战国时期楚王的狩猎区,
而“云梦泽”则是其中局限于江汉平原以湖沼地貌为主的一部分。
由于先秦著作记述云梦多以其泽薮为主,汉、晋以来的注疏家也就望文生义,将云梦狩猎区与云梦泽混为一谈,并一直为后世所沿袭。
2.云梦泽的演变和消亡
先秦时期,在郢都东南,是一片由江水及其岔流夏水和涌水冲积而成的荆江东岸陆上三角洲,见于《左传》昭公七年的章华台,即位于这一三角洲江陵以东百里处。
又《左传》桓公十一年和《楚策》的州国故城,则在城陵矶至武汉的长江西侧的泛滥平原今洪湖县东北新滩口附近。
“方九百里”的云梦泽,便处于这东西两大平原之间,北以汉水为限,南则“缘以大江”,约当今潜江、沔阳南,监利、石首北境。
《水经·沔水注》:
“又东南过江夏云杜县东,……《禹贡》所谓云梦土作乂,故县取名焉”。
按汉云杜县治今京山县,辖境兼有今应城、天门二县,可见先秦时期云梦泽的北限曾远及汉水以北。
战国中期以后,应城、天门一带的云梦泽,为汉水所挟带的泥沙所湮没,云梦泽已略见缩小。
西汉时期,因江、汉两水泥沙的淤积,荆江和汉江两内陆三角洲联为一体。
在荆江三角洲夏水自然堤北侧的原章华台地区新设了华容县(故城在今潜江县西南);在汉江三角洲顶部建立了竟陵县(故城在今潜江西北)。
扬水两岸的云梦泽区逐渐淤填分割成路白、东赤、船官、女观等湖,云梦泽的主体已南移至华容附近。
以后,随着江汉三角洲的进一步发展,又继续向南、向东推移,南为大江北岸的自然堤所阻,而向东略无阻拦,到东汉时,已移至华容东南。
泽区随着江汉输沙的堆积,日益缩小淤浅,而以沼泽形态为主。
东汉末年,曹操赤壁战败至乌林,已能“引军从华容道步归”,只不过道路泥泞难行而已。
由于江汉地区新构造运动有着自北向南倾斜的趋向,荆江东岸分流夏、涌二水所塑造的三角洲也向东南方伸展。
至魏晋南朝时期,随着云梦泽主体向东南部的推移,形成“首尾七百里”的夏州。
原在三角洲北部沔北的云杜县迁到了沔南(治今沔阳县西)。
接着西晋分华容县东南境增设监利县(治今县北)。
东晋又在汉南平原与夏州的接壤地带,即今沔阳县城关附近增设惠怀县。
南朝时,云梦泽的主体渐次东移至云杜、惠怀、监利一线以东,伸展到江畔的沌阳县境(治今汉阳县南),靠近江岸的惟一的州陵县也为水体所淹而撤销了。
整个云梦泽被分割为大浐湖(今沔阳县西)、马骨湖(相当于今洪湖县西部的洪湖)、太白湖(今汉阳县南)和若干大小不一的陂池。
其范围也仅余近二百公里,不及先秦之半了。
唐、宋时,随着江汉内陆三角洲的进一步扩展,日渐浅平的云梦泽主体,已大多填淤成陆。
唐宋志书已不见大浐湖的记载。
马骨湖据《元和郡县志》记载:
“夏秋汛涨”,虽“淼漫若海”,然“春冬水涸,即为平田。
周廻一十五里”。
太白湖周围也沼泽化,陆游、范成大舟行经此,已是一片“葭苇弥望”的“巨盗所出没”的地区而有“百里荒”之称。
北宋初期,在今监利县东北六十里设置玉沙县,管理和开垦新生成的三角洲平原,历史上著名的云梦泽基本上消失,大面积的湖泊水体已为星罗棋布的湖沼所代替。
明、清两代,由于荆江北岸穴口大多堵塞,荆江泥沙改向南岸排泄,江汉平原又开始出现了众多的湖泊群。
明代茅江口(今新堤镇)因修筑新堤而堵塞,江汉平原的地表迳流,大部汇集于原已消失的太白湖,明末清初已成为周围二百余里的浅水湖泊。
清乾隆年间改称赤野湖,周围还有六十多公里。
清末光绪年间,已因泥沙的长期淤填被分割成若干较小的湖沼。
与太白湖淤浅消失的同时,明嘉靖年间,在今洪湖县境开始有洪湖的出现,清末光绪年间却已扩大成为周围二百里的大湖。
直至目前,江汉平原上仍星罗棋布地分布着被称作“鄂渚”的二百多个浅小的湖泊群,正是古云梦泽被分割、解体而残留的遗迹。
由于河流堆积作用的加强,内陆三角洲的逐渐扩大,以及围湖垦殖的普遍进行,其自然发展趋势正走向逐渐淤塞消亡中。
1.古代洞庭湖属于云梦泽的谬说
位于今湖南省北部大江之南的洞庭湖,古名巴丘湖,长期以来,一直被人们认作是古云梦泽湖群中在南面的一个最大湖盆,也是古云梦泽大部被泥沙淤积成为陆地后,仍然保存至今的唯一大湖。
此说最早发端于西晋的杜预,他说:
“南郡枝江县西有云梦城,江夏安陆县东南亦有云梦城。
或曰南郡华容县东南有巴丘湖,江南之云梦也”。
将楚王陪郑伯在郢都(今江陵北)江南今松滋、公安一带的游猎活动,误指到数百里之外的洞庭湖地区。
杜预的“或曰”显是一种揣度之词。
战国时,《国策》、《楚辞》都是既见云梦,又见洞庭,从无洞庭就是云梦的提法。
魏晋时期,由于洞庭湖宽阔浩渺,已远过于日益湮灭的云梦泽,杜预可能因此作出江南巴丘湖属于云梦泽的推论。
以后历代注疏家多因袭杜说。
东晋郭璞注《尔雅》,称云梦泽“今南郡华容县东南巴丘湖是也”。
北魏郦道元为《水经》作注,进一步提出以云杜、华容为中心,北至安陆,南到巴丘湖的所谓“盖跨川亘隰,兼苞势广矣”的论断。
唐孔颖达的《尚书疏》和宋蔡沈的《尚书集传》,都承袭郦“兼包”说。
孔谓:
“则此泽跨江南北,每处名存焉”;蔡说:
“华容、枝江、江夏、安陆皆其地也”。
宋代杰出的科学家沈括,也深受其影响,说什么“云在江北,梦在江南”,江汉湖群称作“云”,洞庭湖群叫作“梦”,合为云梦。
及至清代顾祖禹又根据荆门(古编县地)西北四十里有云梦山,当地有“云梦之浸,旧至于此”的传说,把
云梦泽扩展到了荆门,作出了“今巴陵(洞庭湖所在,今岳阳)、枝江、荆门、安陆之境皆云有云梦,盖云梦本跨江南北,为泽甚广”的论断。
稍后的胡谓在其所著《禹贡锥指》一书中,更集诸家所说之大成,把云梦泽的范围扩大到“东抵蕲州(今湖北蕲春县),西抵枝江、京山以南,青草(洞庭湖南部)以北皆为梦”。
直至解放后,有些出版物中,仍把洞庭湖说成是古云梦泽的组成部分,谬说流传竟达一千七百年之久。
2.历史早期的洞庭湖
洞庭湖在地质史上虽与江汉平原的云梦泽同属于“江汉——洞庭凹陷”,但在历史时期,它是作为一个独自的水系而存在和发展的,并不属于古云梦泽的范围。
《山海经》:
“又东南一百二十里,曰洞庭之山,帝之二女居之,是常游于江渊,澧、沅之风,交潇湘之渊”。
《庄子·天运》:
“帝张咸池之乐于洞庭之野”,称洞庭为平野。
说明当时湘、沅、澧诸水在洞庭山(今君山)附近与长江交汇,洞庭湖地区还只是一片河网交错的平原,只是后来环绕君山的所谓“洞府之庭”形成了一个大的湖泊,始有洞庭湖之称。
1957年在安徽寿县出土的战国楚怀王六年(前323年)制“鄂君启节”,所述舟节西南水路铭文为“自鄂(今湖北鄂城)往:
上江、入湘、入资、沅、澧、油”。
从舟节铭文水流交汇不及入湖来看,与《山海经》、《庄子》所载洞庭平原的自然景观也是一致的。
《水经》记载:
澧水“又东至长沙下雋县西北,东入于江”;沅水“又东至长沙下雋县西,北入于江”;湘水“又北过下雋县西,……又北至巴丘山,入于江”;资水“又东与沅水合于湖中,东北入于江也”。
说明在君山西南的资、沅二水交汇处,有湖泊的存在。
战国时屈原在《楚辞·九歌·湘夫人》中“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当即指此湖。
只是由于那时这一夹在沅、资二水之间的湖泊水体很小,尚未为人所注意,因而《尚书》、《周礼》、《尔雅》、《吕氏春秋》、《淮南子》等都未把它列入古代有名的泽薮之内。
3.东晋以后洞庭湖的逐渐扩展
东晋、南朝之际,随着荆江内陆三角洲的扩展和云梦泽的日趋萎缩,以及荆江江陵河段金堤的兴筑,强盛的长江来水,向荆江南岸穿越沉降中的华容隆起的最大沉降地带,进入拗陷下沉中的洞庭沼泽平原,从而形成为一片烟波浩瀚的巨泽。
北魏郦道元为《水经》作注时,已充分反映了洞庭湖扩展的这一巨大变化。
他指出湘、资、沅、澧,“凡此四水,同注洞庭,北会大江”。
并云“湖水广圆五百余里,日月若出没于其中”。
盛弘之在《荆州记》中,也作出相同的描绘:
“巴陵南有青草湖,周回数百里,日月出没其中”。
青草为洞庭湖的通称。
历史时期洞庭湖区一直处于缓慢的沉降之中,再加上古代荆江分水口多在北岸,南岸的洞庭湖区,很少受到长江泥沙淤积的影响。
唐宋时期,洞庭湖水面进一步向西扩展,号称“八百里洞庭”。
《巴陵志》即有:
“洞庭湖在巴丘西,西吞赤沙,南连青草,横亘七八百里”的记载。
唐代诗人李白在《游洞庭湖》诗中描写:
“洞庭西望楚江分,水尽南天不见云”,可见其湖面的辽阔及气势的雄伟。
明、清之际,洞庭湖的面积继续有所扩展。
明嘉靖、隆庆(1522—1572年)年间,张居正为了保护在湖北安陆的“显陵”以及他自己家乡江陵的安全,采取“舍南救北”的方针,在荆江北岸筑起黄檀长堤,使北岸穴口基本堵塞,长江水沙多由荆南排入洞庭湖区,在湖底淤高而来水有增无减的情况下,洪水期湖面水域不断扩展,逐渐有西洞庭湖与南洞庭湖的形成。
于是,“每年夏秋之交,湖水泛滥,方八九百里,龙阳(今汉寿)、沅江则西南之一隅耳”。
这一洞庭湖向西南扩展的形势,一直延续到清道光年间(1821—1850年)。
其时洞庭湖“东北属巴陵,西北跨华容、石首、安乡,西连武陵(今常德)、龙阳、沅江,南带益阳而寰湘阴,凡四府一州九邑,横亘八
九百里,日月皆出没其中”。
这是洞庭湖的全盛时期。
4.十九世纪中期以后日趋萎缩中的洞庭湖
清咸丰二年(1852年)及同治十二年(1873年),荆江南岸相继发生藕池及松滋决口,加上原有太平、调弦两口,形成四口分流局面,荆江泥沙大量输入洞庭湖。
根据1934—1936年及1951—1964年共十六年水文实测资料统计:
洞庭湖多年平均由四水及四口输入泥沙总量为一亿六千一百三十万立米。
其中四口为一亿三千九百四十万立米,即占入湖总量的百分之八十六点四。
而洞庭湖从城陵矶排出的泥沙平均每年仅为三千七百二十万立米,占入湖泥沙总量的百分之二十三点一。
因而每年沉积湖底的泥沙占入湖泥沙总量的百分之七十六点九,即一亿二千四百十万立米。
据计算全湖年平均淤积厚度达三点四九厘米。
正因为湖区沉积量远远超过湖盆构造下沉量,一百多年
来,湖泊正经历着自然葑淤消亡的过程。
由于大量泥沙的淤积,洞庭湖湖盆内先后涌出了南县、白蚌、草尾、北大市等高洲。
再加上历代军阀官僚与水争地,与民争利,一见淤洲,竞相围垦,以致滨湖地区垸垸相联,湖面越来越小。
据统计湖内湖滨约有八百五十多万亩耕地,都是原来湖底经围垸开垦而成的。
解放前,堤垸失修,水患频仍,仅1931—1949年间,洞庭湖区就遭到四次大水灾,每次淹没良田均在四百万亩以上。
最严重的一次为1935年,湖滨百分之九十的堤垸被冲垮,受灾人口达三百余万,淹死一万四千人,大好的江湖沃野,沦为万户萧疏、病厉猖獗的地区。
根据历史资料,清道光五年(1825年),洞庭湖的面积为六千三百平方公里。
到1937年的一百多年中,平均每年缩小十四平方公里,减到四千七百平方公里,洞庭湖被分割成东、西、南洞庭湖、大通湖及许多小湖。
解放后,由于修堤并垸,进行围垦,以扩大耕地面积,仅五十年代,洞庭湖即萎缩了一千二百零九平方公里。
六十年代以后,在极“左”路线影响下,“以粮为纲”,盲目围垦,湖面更见缩小,原来位于湖滨的常德、澧县、安乡、益阳等城市,现在距湖远的已有十余公里,近的也有三四公里。
湖区面积已缩小到二千八百二十平方公里。
本来是我国最大的淡水湖的洞庭湖,现已小于鄱阳湖,而退居到第二位。
在历史时期,洞庭湖凭着它“容纳四水,吞吐长江”,曾对人们作出了巨大贡献。
由于它承受四水的全部流量,并容蓄长江从四口分泄而入的水量,在汛期对长江发挥着重大的调蓄作用。
如1954年长江出现了历史上罕见的洪峰时,据该年7月30日观测的资料,由于洞庭湖的蓄洪作用,使长江洪水流量削减了百分之三十九点七。
为了保证洞庭湖这一长江的天然调蓄水库的蓄洪能力,如何延缓它日趋萎缩以至消亡的过程,确是亟待解决的重大课题。
以上3篇选自《中国历史地理概论》上、下册,王育民,人民教育出版社,1987年
三国时期,州制大体上沿袭东汉末的制度而略有变动。
曹魏代汉之前,曹操以丞相领冀州牧,为了扩充其直接控制的地盘,便复倡九州之制,于建安十八年(213年),以汉献帝名义下诏合并十四州,以恢复《禹贡》九州。
即省幽、并二州,以其郡、国并入冀州;省凉州,以其郡、国并入雍州;省司隶校尉部,以其辖郡分入雍、冀、豫三州;省交州,以其辖郡并入荆、益二州。
于是有冀、兖、青、徐、扬、荆、豫、益、雍九州。
基本上是根据《禹贡》的州制,只是益州仍沿用汉名,未恢复《禹贡》梁州的旧名而已。
但此次改制不仅因交州在东吴境内,未能彻底实行,且为时短暂。
及至黄初元年(220年),曹丕称帝,当年即恢复建安十八年以前的十四州制。
曹魏在三国中疆域最大,沿袭东汉的司隶、冀、并、豫、兖、青、徐、幽、凉九州的全土及扬、荆二州江北的一部(扬州的淮南、庐江、
安丰、弋阳四郡,荆州的南阳、南乡、江夏、襄阳、魏兴、上庸、新城七郡);后又析司隶校尉部西部的三辅(京兆、左冯翊、右扶风)与凉州刺史部黄河以东诸郡另立雍州,共得十二州。
魏时“郡、国、县、道多所置省,俄或还复,不可胜纪”。
其郡国数字史乘记载不一,据吴增仅《三国郡县表》称有郡九十三,县七百二十。
曹丕立国,建都洛阳,与先人故土谯(谯郡,今安徽亳县)、太祖王业之基邺(魏郡,今河北磁县南)、西汉旧京长安及东汉献帝所居许昌(颍川郡,今河南许昌东)并称五都,为隋唐以后开一代数都之先河。
吴据江东,以建业(今江苏南京)为都,约承汉的荆、扬、交三州。
荆、扬二州与曹魏隔江相对,其中大半归吴。
扬州有丹阳等十三郡。
荆州有南郡等十四郡。
黄武五年(226年),分交州南海、苍梧、郁林、高凉等郡另立广州,不久即废。
永安七年(264年),复分交为广,因而领有荆、扬、交、广四州。
《三国郡县表》称吴有郡四十三,县三百三十一。
蜀以成都(今四川成都)为都,仅据益州一隅之地,当汉州的十三分之一。
曾以姜维、李恢分领凉、交二州刺史。
但凉州所辖仅武都、阴平二郡,原为益州旧属,仅占今甘肃东南端一隅之地,不能称为一州。
交州土地属吴而不在蜀,由建宁太守遥领更是徒拥虚名而已。
此外它有一个庲降都督,统辖南中诸郡,虽然不用州名,实际和州并列。
《三国郡县表》称蜀有郡二十三,县一百三十九。
三国地方制度多仍因东汉之旧。
惟郡、国之下,已省去邑、道。
魏则代以县、王国、公国,与县侯国同等。
除受封者的身份地位有高低轻重外,别无差异。
蜀、吴二国地方制度较魏简单,诸王受封没有实土,所以州牧、刺史之下仅有郡,郡之下仅有县和侯国。
其统属关系为:
中央—州—郡—县、侯国(三级制)
魏、蜀、吴三国州置牧或刺史,郡置守、都尉,国置相,县置令、长,均因汉制。
三国另设有农官,称典农都尉或屯田校尉,管理屯区军民,独立于郡、县之外,自成系统。
选自《中国历史地理概论》上、下册,王育民,人民教育出版社,1987年
及至黄初元年(220年),曹丕称帝,当年即恢复建安十八年以前的十四州制。
并上面省凉入雍事在三国志和晋书,后汉书三书中不能核实。
雍州。
案禹贡黑水、西河之地,舜置十二牧,则其一也。
以其四山之地,故以雍名焉。
亦谓西北之位,阳所不及,阴气雍阏也。
[二七]周礼:
西曰雍州。
盖并禹梁州之地。
周自武王克殷,都于酆镐,雍州为王畿。
及平王东迁洛邑,以岐酆之地赐秦襄公,则为秦地,累世都之,至始皇遂平六国。
秦灭,汉又都之。
及武帝置十三州,其地以西偏为凉州,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