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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国集团存在着各种等级的空间重叠,由于经常发生政治组合,很难合理地明确划分全球的政治范围。
而且,政治实力的运用主要是由于个人的胆略或民族的精神,而不是文化或自然环境造成的结果。
过去,进行地缘政治分析比较容易。
直到十九世纪,主要大国集团都是以欧洲为基地的帝国主义联合体。
世界实力中心位于一个不大的区域——欧洲和地中海外围的陆地。
三千多年以来,这一实力的焦点都集中在美索不达米亚、尼罗河、波斯西部、希腊、迦太基、罗马、拜占庭.巴格达、西班牙、葡萄牙、法国、英国和德国。
这是一个“关系重大的世界”,它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使它的居民能首先最大限度地开发自己所在的地区,然后向地球上自然条件较差的部分扩张,利用那里特有的资源为本国谋利。
不论是亚里士多德谈到的雅典,波利比阿谈到的罗马,还是教皇亚历山大四世谈到的伊比利亚,“关系重大的世界”都是由地中海沿岸和北大西洋东部沿岸各地组成的。
然而,在十九世纪后半期发生了一个变化。
某些分析家认为“关系重大的世界”这时已扩大到包括北纬30度至60度之间的整个北半球大陆。
另一些人则认为,世界实力正在向这个地带的大陆部分,即北美和俄国转移。
例如,詹姆士·
费格里夫用“举足轻重的世界”来形容位置和能源的分布曾提供头等实力的那些地区。
费格里夫指出,“世界历史主要是30度和60度之间的国家的历史,这一区域的各民族一直领导着世界。
”在这两个纬度之间,美国、欧洲(包括俄国)和中国相互间由海路陆路联结起来,构成了费格里夫所说的“举足轻重的世界”。
有意思的是,费格里夫1915年在写到未来的可能性时,曾提出两条回归线之间的地区可能有一天会成为“举足轻重的世界”,因为越接近赤道,节约能源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今天,我们更不能相信地球的任何一个部分(尤其是“北温带”)具有能垄断世界权力的人力物力优势了。
在世界权力的形成过程中,人口和民族意志这些因素正在取得与地理位置、气候和资源布局同等重要的地位。
中国、印度、巴西已成为追求世界权力的国家。
在我们这个时代,如果有哪位分析家认为这些国家缺少必要的地理环境,不能与现有的实力大国相竞争,那他就会被指责为宿命论者。
地缘政治分析的第二个方面——将世界区分为大国集团——更为复杂,因为大国利益在空间上重叠,大国关系又都带有等级色彩。
由于交通的便利克服了以往由距离带来的许多限制,西柏林和古巴才能够作为互相冲突的大国集团的飞地,而泰国和北越也才可以属于不同的集团。
根据上述情况,我们还能说有什么“关系重大的世界”和“无足轻重的世界”吗?
我们还能认为地球上某些部分注定要继续保持在大国的势力范围之内或作为受大国影响的地区吗?
我们的回答是,“否”。
我们相信,地缘政治分析仍然有效。
地理位置以及充分利用这些资源的能力继续使地球的某些部分居于统治地位。
如果较弱的和受压迫的国家在世界政治舞台上开始产生相当的影响,那不是因为它们有实力,而是因为在北大西洋集团和苏联集团之间,或在美国与大陆中国之间出现了僵局,使弱国有机会利用一方反对另一方。
但是当大国认识到它们之间的问题只能靠它们自己来解决时,滥用这种机会就要给弱国带来不良后果。
一个很能说明问题的例子是苏联在其他国家对匈牙利和捷克事件的敏感反应方面所持的态度以及对恢复大气层核试验所持的态度。
当苏联断定它能以不得人心的手段最好地谋求国家利益时,它就这么干了,而完全不顾别的国家会说些什么。
至于它在宣传上遭到的“失败”是否会成为它在东西方冲突中的一个真正的不利条件,是值得怀疑的。
苏联在匈牙利和捷克事件中遭到了宣传上的“失败”。
1956年苏伊士战争中,美国采取了反英、法、以色列的姿态,在阿拉伯人中赢得了一次宣传上的胜利。
不过,这些胜利和失败只是影响了大国之间的关系而已。
我们之所以不愿使用“关系重大的世界”这样的词汇,是由于东西方的僵持局面使双方在运用自己的实力时迟疑不决。
然而,这并不能排除一个事实,即它们确实具有运用这种实力的能力,而许多国家却没这种能力。
当然,弱国能够利用国际僵局发挥远远超出它们实力的政治作用。
这一点在政治上是有重要意义的。
因此,我们愿意将世界的划分改为“具有直接实力的世界”和“具有间接实力的世界”。
主要大国是能够按自己的意志采取国际行动的国家,而弱国只有在大国为它提供机会时才能采取行动。
用这种观点看世界,就能在政治上促持清醒的头脑。
没有这种观点,我们西方国家就有丧失分辨轻重主次能力的危险。
如果我们以为,在实力斗争中,地球上每个部分都同等重要,我们就会在争取全球实力平衡的斗争中在经济、精神和军事上弄得精疲力竭。
古人的地缘政治观点
用来解释地球上的政治划分或合理说明现存格局的改变的地缘政治理论和旧约圣经一样古老。
当亚伯兰和罗特由埃及回来,发现迦南地区不足以维持他们的羊群、畜群和帐篷时,他们便同意将土地瓜分。
划分的基础是要有水源。
罗特选择了水源充足的约旦河谷,它的自然条件与尼罗河谷很相似。
亚伯兰选择了多草的迦南丘陵地。
在上古和中古时期,各民族在文化上和技术上的差异扩大了。
有的成为精于灌溉的农民,有的饲养马匹或冶炼铁器,有的利用当地资源谋生。
另一些人则为严酷的环境所驱使,把征服土地作为一种生存的手段。
不管他们因何种原因而获得实力,强者总能以他们的政治军事优势压服弱者,因为思想、人力、资源的流动都受到极大的限制,一部分人取得的进步不能很快地被另一部分人所掌握。
起初,地缘政治观点在地理环境的范围和性质上都是有其局限性的。
将迦南地区划分为约旦河谷绿洲和西巴勒斯坦丘陵地,这在当时很有代表性。
象尼罗河谷和美索不达米亚这样的河谷都是天然的单位,对它进行统一控制是地缘政治的主要目的。
其邻接的陆地如沙漠或丘陵被认为是独立的地区。
这些地区从好处看,可以看作抵御侵略的屏障,从坏处看,可以看作好战的入侵者的发源地。
在这一时期,当人们开始寻找更广阔的地缘政治领域时,并未想到要把河谷、沙漠、山地结合成一个互相补充的单位。
人们谋求的是把不同的河谷及其分水岭合成一个地缘政治区域,以便得到一大片地貌相同的土地。
因此,三四千年前;
中东统治者渴望把尼罗河流域与肥沃的新月地带,由底比斯到乌尔联成一片。
这个统一空间的环境是可灌溉的低地农业区,陆地(肥沃的新月地砸)为主.海区(地中海东部各港口和克里特岛)为辅,二者连接在一起。
而沙漠和山区则继续作为性质截然不同的独立的地缘政治单位存在。
埃及法老在与阿那托正亚赫梯人的国王们不断交战时,他们的目的是要把后者赶出叙利亚边境,而不是要进入阿那托里亚高原,将该高原并人自己的帝国。
希腊人在按地缘政治划分世界时,是以物理因素为基础的。
公元前六世纪的海卡特在地图上将世界分为两部分:
欧洲部分(包括西伯利亚)和亚非部分。
这种划分的基础是气候。
欧洲代表北方寒冷地区,亚非代表南方温暖地区。
更适于居住的亚非地区被认为是主要实力地区。
一个世纪后,帕米尼德建议把世界分成五个温度区,一个热带,两个寒带,两个温带。
亚里士多德根据帕米尼德的温度区,声称居住在温带的希腊人在实力上居于优势。
这种视野更为宽广的观点对地理环境的看法超出了陆地联合的范畴。
不过,希腊人仍然用陆地特点的差异来说明局部地区的政治划分。
例如,修西底德就把阿提喀的兴起说成是不受入侵的结果。
阿提喀的优点在于它土地贫瘠,引不起外来人的兴趣,因而可以作为一个安全地带。
修西底德将它与希腊的富饶地区相比,后者不断发生冲突,因为它有吸引力。
不久,除气候外,人们又把各大洲的陆地算成地缘政治环境的基本内容。
希腊人波利比阿认为,亚洲大陆限制了波斯帝国的边疆。
他说,“每当他们(波斯人)越出了地洲边界,他们就会发现,不仅他们的帝国,而且他们本身的生存都陷入了危机。
罗马地理学家斯特雷波对世界的看法是以大陆为着眼点、以欧洲为中心的。
他把全球分成几个四边形地区,并把有人居住的地面放到其中的一个四边形之中。
这块地面看起来象是士兵的一件斗篷,位于一个平行四边形内,周围有水环绕。
这种有人居住的地面由三部分组成,即欧洲、利比亚和亚洲,其形状依海湾形状的不同而不同。
斯特雷波认为欧洲大陆是“最能提高人类智力和社会地位的地区”。
从下面这段话中可以看出斯特雷波也从地缘政治上谈到了关系重大的世界:
“现在的地理学家除自己居住的陆地外不应再注意其他的什么地面,这块地面有一定边界(由赫尔克里士的圆柱大殿到东大洋的孟加拉湾,由伊尔纳(爱尔兰)到西纳蒙(锡兰)的原野)。
”“那些以无人居住的区域为界的国家……不能引起地理学家的兴趣”。
“熟悉这些边远地区和居住在这里的民族,对现实任何政治目的都没有用处;
尤其是一些岛国,它的居民既不能妨碍我们,也不能以通商使我们得益。
有人居住的地区不止一个,因此存在着多个实力中心,这一点斯特雷波或大多数早期希腊作家都没有考虑到。
然而,柏拉图提出了“被遗忘的大陆”这个新概念。
在《共和国》一书中,他设想了一个理想国家。
这个国家强大得足以击退任何国家的侵略,它位于一个新的大陆——阿特兰提斯。
后来,罗马人梅拉则断定南温带可以居住,并且无疑已有人居住。
虽然古代人一直在传说有一个“澳大利亚大地”,但这种说法并没有被普遍接受,没有从根本上动摇欧洲大陆主宰论者的信心和决心。
如果说古代希腊人和早期罗马人把有人居住的世界看作岛屿,托勒密则使岛屿在北方、南方、东方都消失了,成为“未知地域”,他认为连续的海洋只不过是一种假设而已。
关干运动问题,古典地理学家的想法是很单一的,他们或者将水域或者将地形看作障碍。
公元谕五世纪,希罗多德将亚洲分成几个“活动区”(半岛式的陆地),以周围的水域为界。
而斯特雷波则宁愿使用陆地边界,例如他用苏伊士地峡把利比亚与亚洲分,用托鲁斯山把欧洲与亚洲分开。
然而,老普林尼在提出独特的罗马世界地缘政治图时,却使用了一组运动路线——大道和航海线——来标示帝国版图。
他指出,随着罗马道路系统的发展,罗马扩大了它对地中海周围各个方向的地区的影响。
有些道路的终端被河流所阻,如莱茵河,多瑙河,幼发拉底河,尼罗河。
罗马道路系统的终端构成在国的外围边界。
但是,围绕着罗马核心还有另一个(内)坏——地中海完全控制地中海使罗马有了一个统一的、以海洋为基地的、开放的内部核心。
早期穆斯林地理学家的观点十分接近古希腊和罗马的地缘政治思想。
他们认为:
只有地球的北部有人居住,北部又位于一个广阔的无人居住区的中心,广阔的无人居住区四周则被连续的海洋所环绕。
大陆结构论被中世纪的阿拉伯地理学家广泛接受。
他们把亚非大陆看作一个单位,把欧洲看作在直布罗陀和马尔马拉海岸处有水域屏护的另一个单位。
伊斯兰地理学家对区域地理学、描述地理学和天文制图地理学感兴趣。
区域地理学强调具体国家,主要是伊斯兰世界各国的政治地理。
地中海划分为东西两部分,加强了大陆地缘政治论的论点。
只有西班牙是个例外;
摩尔人的西班牙的大部分历史在政治上乃至思想上与其余伊斯兰世界很少有共同之处。
十四-十五世纪葡萄牙人绕非洲航行,可能是打破基督教欧洲-穆斯林亚洲的大陆地缘政治观点的最早尝试。
葡萄牙人的野心是利用海洋取得非洲和印度的财富,并从东非和印度洋包围穆斯林中东。
这是一个摆脱了大陆思想束缚的新战略。
这种战略来源于早期希腊人关于可居住世界具有岛屿性质的思想,来源于地理“发现”的成果。
当欧洲的民族国家在联结大洋区的竞赛中夺取关键岛屿和海岸领地、着手建立殖民帝国时,这种观点即发展成为真正的全球战略思想。
早期的全球地缘政治观点
随着现代地理学的发展,人们试图为地理环境找出一个基础方案和统一的说法。
伊麦努尔·
康德相信,根据事物的本质是能够建立一个“大一统的国际性国家”的。
康德是欧洲中心论者。
他认为,由于各国相互征服的愿望太强,在欧洲无法实现实力的平衡。
另一方面他又认为,自由国家组成的和睦的欧洲联邦可以促成全球的和平。
虽然康德哲学除全球统一外(即大一统的国际性国家),不承认其他形式的统一,但现代地理学的创立者却主张在全球统一的哲学体系范畴内实行地区主义。
地区主义立足于不同的地理条件。
这种观点具有国际政治或战略意义,成了现代地缘政治思想的基础。
当代关于地球的地缘政治观点分析了陆地和海洋的布局以及它们之间的联线。
例如,有一种观点把欧亚和非洲看作中心,这一地区占有世界人口的百分之五十六。
在这块广阔陆地的四周是面积等于全部陆地而积三倍的海洋。
这又是一种明显的“世界岛”的观点,它以地球上最大的陆地为中心。
另一种观点以北半球即欧亚大陆、北非、北美和中美为中心。
它包括全球陆地的百分之六十,全球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五。
这一全球观点的核心是联结北美和欧亚大陆的空间和洋面。
还有其他一些全球观点。
比如有一种观点把大西洋看作中心,而把与其邻接的南北美洲、欧洲和非洲看作地球上的关键大陆。
根据这些关于地球划分方式的不同观点,产生了一些不同的战略理论。
一种认为控制了欧亚大陆心脏即是统治了世界。
另一种认为控制了亚洲周边的那些半岛或陆地,如西欧、中东、东南亚,即意味着统治了世界。
还有一种认为一个大国控制了北极区即可控制世界。
还有的认为世界上有三五个大的强国就能达到地缘政治平衡。
今天的战略家和过去的战略家一样,对地球各部分的重视程度是不同的,他们的政治和军事行动受他们的地理观点的影响很大。
我们所谈及的地缘政治概念大部分出现于过去七十五年,但它们的地理环境的基本内容却来源于十九世纪初叶。
亚历山大·
冯·
洪堡和卡尔·
里特尔的最初著作分别出现于1799年和1804年。
他们创立了德国现代地理学。
他们主张自然界的统一,提倡人类、国家和自然环境之间的互补作用。
里特尔提出一种在统一的全球范围内分级别的地区划分设想。
他先把地球分为两部分:
陆地(大洲)半球和水域(大洋)半球,两者的界限是通过秘鲁和南亚划出的一个大圆圈。
然后,里特尔又将陆地半球分为两个地区;
旧世界和新世界。
前者基本是东西走向,气候十分相似。
后者由于是南北走向,气候差异较大。
接着,里特尔再缩小范围,把每一个洲都看作一个“自然整体”。
最后,在有些地方,他又把洲分成许多独立的单位。
阿诺德·
奎约1849年在波士顿用法语讲课时,向美国公众介绍了现代地理学。
他在介绍和阐述里特尔的著作方面做了许多工作。
奎约提出了两种地球划分方法:
(1)陆地半球的旧世界——新大陆划分法;
(2)水域半球的大西洋——太平洋洋域划分法。
他把旧世界描述为山地、高原和用途有限的平原的世界,新世界则是富饶的平原世界。
在谈到大洋区域时,他认为大西洋最具有海的特点;
它的内陆海占支配地位,洋岸长而平缓。
而太平洋则最具有“洋的特点”,在那里占支配地位的是陆环海,洋岸短而陡峭。
奎约是强调指出欧洲处于“实际上是世界交通大道的大洋”的中心位置的第一批现代地理学家之一。
虽然他经常强调全球海洋的统一性,但他的两个重要的地缘政治概念却来源于里特尔把大陆看作是“自然整体”的观点。
第一个概念认为,领导世界的权威正在从欧洲转到北美。
第二个概念描述各大洲集合成三个双重世界,领导权属于北方各洲。
北方的每个洲都对“自然的普遍的文明”秩序作出了贡献。
在这一过程中,亚洲是摇篮,欧洲是促进成熟的地区,北美则是使事物得以最后完善的场所。
奎约用模糊而神秘的词句描述说,基督教、种族以及位置接近等因素是为北方各洲实现全球统一的基础。
陆权学派
对政治区域的第一次系统研究是由德国地理学家弗雷德里克·
拉采尔进行的。
拉采尔并不是第一个认识到自然和文化环境的差别直接影响地球的政治划分的人,但却是第一个在对国家的比较研究中系统地研究空间和位置的人。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弗雷德里克·
拉采尔被认为是现代政治地理学的创建人。
拉采尔在本世纪初著书立说时,把他的体系建立在进化论和自然科学的法则上上。
他把政治地理学看作自然科学的一个分支。
拉采尔的论证方法中的两个要素是空间和位置。
他认为空间既影响着又依赖着占有它的人群的政治特征。
他认为位置赋予国家所占据的空间以独一无二的特色。
拉采尔的进化论观点最清楚地表现在他的“地理法则”之中。
他用这些法则来规定空间和位置对国家的影响。
这些法则产生于他把国家看成为有机体的观点。
拉采尔认为国家是一个固定在土地上的有机体,一个由于人类不完善的结合而产生的精神和道德的有机体,一个由于共同生活、共同劳动以及抵御外敌的需要而产生的对土地的精神寄托。
拉采尔的“法则”首先是空间和位置的法则。
人及其国家的活动、特性、命运都被认为是位置、大小、高度、边界和空间的产物。
他特别重视边界,把边界看作是国家的外表机体,因而是国家兴衰强弱的体现。
拉采尔对地理环境思想的最大贡献也许在于他把大陆区域与政治实力联系在一起。
拉采尔认为:
人需要有大的空间以及有效地利用大空间的能力,这将是二十世纪国际政治的宣言。
在这方面,他(如奎约一样)深受对美国(在“巨大空间”中发展起来的第一个现代国家)所进行的研究的影响。
拉采尔认为,欧洲在世界政治中已降到一个次要位置。
历史将由占有大陆区域的大国,如北美洲、亚洲的俄国、澳大利亚、南美洲的大国所控制。
在这种大陆观点中,过去和现在都经常发生巨大空间的有利条件与位置的不利条件之间的矛盾。
由于没考虑各大洲的人力与资源的比例在数量上和质量上的差别,这也影响了这种观点的发展。
后来,哈尔福德·
麦金德根据那种使世界的一个大陆部分获得突出地位的地理环境理论把空间和位置结合起来了。
麦金德在整个二十世纪前半期的著述和演讲对德国地缘政治学以及对由它激起的战略反击理论的影响是众所周知的。
哈尔福德爵士也是第一个在英国的大学里创立地理学这门学科的人。
麦金德学习过生物、历史、法律以及地形、战略和地理。
这可以说明为什么他对历史类比感兴趣,为什么他对把他引向地理学以及最后引向外交工作的生态学研究感兴趣。
从下面这段引言中可以看出他在哲学方面也颇有造诣:
“推动社会前进的是人而不是自然界,但自然界在很大程度上起支配作用。
我所关心的是一般的自然支配,而不是寻找普遍的历史原因。
麦金德的理论(1904年首次提出)认为,欧亚内陆是世界政治的枢纽地区(见图1)。
他提醒人们,统治世界上最大的一块陆地的心脏将是控制世界的基础。
麦金德认为,陆地大国(不管是俄国、德国,还是中国)完全有可能控制这个枢纽地区,对海洋世界进行翼侧包围。
十一年后,詹姆士·
费格里夫甚至更雄辩地指出:
中国处在控制欧亚内陆的很有利地位。
图1
可以看出,麦金德在1904年划定的枢纽地区是东欧和北亚部分。
许多研究麦金德理论的学者没有注意到,麦金德对世界的看法是在不断变化的。
作为一个地理学家,麦金德比他的大多数批评者更清楚地认识到,人类对于自然环境的利用经常变化,甚至环境本身也在变化,不过是以一种几乎难以察觉的速度在变化。
麦金德在1919年绘制的地图显示了他对世界看法的变化(见图2)。
他在1919年提出的心脏区后来改为包括印度和中国几条大河上游的西藏和蒙古高原。
中欧和东欧虽然不是心脏区,但却是心脏区的战略外围,而且为了各种实用的目的也被作为心脏区加以考虑。
麦金德的新的划分法考虑到了陆地交通的进步,人口的增加和工业化的出现。
由于这些进步,他认为波罗的海和黑海在战略上也成了心脏区的一部分。
这些地区主要位于欧亚低地平原和冬季雪线以内。
其实,“心脏区”一词不是麦金德提出的,而是詹姆士·
费格里夫在他1915年的著作《地理和世界大国》中提出的。
图2
正是麦金德在他1919年的著作中告诫西方国务活动家们要记住这句话:
“谁统治东欧谁就能控制‘心脏区’,谁统治‘心脏区’谁就能控制‘世界岛’,谁统治‘世界岛’谁就能控制世界。
”这样,按照麦金德的看法,中间这一排日耳曼人和斯拉夫人的国家,从爱沙尼亚起到保加利亚止,即成为控制世界的关键,它既能为德国所掌握,也能为俄国所掌握。
在过去几十年中,麦金德的理论在被人们盲目地无批判地接受了多年之后,遭受了一个人的理论从未遭受过的批评。
尽管如此,多数西方战略家还是继续按照麦金德的描述来观察世界。
美国在战后年代采取遏制外交政策,在欧亚大陆外围建立海外盟国,就是企图阻止苏联控制“心脏区”进而控制“世界岛”。
由于共产主义传入东亚打开了一个大缺口,美国遏制大陆中国的目的就在于把“世界岛”东亚近海区域的其余部分封锁起来。
德国的地缘政治
德国人从瑞典政治学家鲁道夫·
契伦那里接受了地缘政治这一名词和大部分黑格尔学派的有机体社会哲学。
在地理环境的观点方面,德国地缘政治学采纳了拉采尔和麦金德所提出的名不相同的有时相互矛盾的观念。
地缘政治学家以卡尔·
豪斯霍弗为首,鼓吹冲突、战略和总体战争。
他们把“生存空间”、“经济自足”这些词句变成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德国家喻户晓的口号,德国当时渴望使第三帝国复兴到世界大国的地位。
有三种地理环境不断出现在德国地缘政治的著作中:
(1)拉采尔的大国家;
(2)麦金德的“世界岛”;
(3)南北结合的大陆。
豪斯霍弗回顾了拉采尔关于国家空间增长的法则,认为大国是未来的潮流。
德国对欧洲东部和西部的一些小国的统治被认为是“不可避免的”,为实现这个目的而进行战争是完全正当的,因为这样做的目的是要建立欧洲大陆的统治。
豪斯霍弗在麦金德的“世界岛”中看到了德国领导新“世界秩序”的空间结构。
德国地缘政治学家借助世界岛有两个目的:
(1)控制俄国以实现对欧亚大陆的统治;
(2)摧毁英国海上实力以实现对世界岛的完全控制。
豪斯霍弗认为陆权对海权占有根本的优势。
他把德俄同盟看作欧亚联邦的核心,进而又把中国和日本包括进去,扩大为洲际集团。
事实上,豪斯霍弗在二十年代和三十年代的大部分时间里一直要求日本与中国、苏联合作,宣传德苏友好。
拉采尔把大陆区域与世界权力联接起来,这种论点在两方面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