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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并非只是获取知识,聚集事实,将之编集汇合,教育是把生活当作一个整体而明白其中的意义。
然而,整体能经由"
部分"
加以了解——可是这却是政府、组织化的宗教、独裁政党所尝试的工作。
教育的功用在于培养完整的人,因而是具有智慧的人。
我们可能获有学位,具有像机械似的效率,然而却没有智慧。
智慧并非只是一些常识,它并非来自书本,它也不是机巧的自我防御的反应,或具侵略性的断言。
一个没有读过书的人,可能比一个博学的人更有智慧。
我们把考试和学位当作衡量智慧的标准,而培育了一种躲避人生重大问题的心智。
智慧是对于根本事物、现在存在的事物的了解能力;
而所谓教育,便是在自己以及别人身上唤醒这项能力。
教育,应该帮助我们发现恒久不灭的价值,使我们不至于只依附公式或重复口号;
教育应该帮助我们拆除在国籍和社会上所竖起的栅栏,而非强调它们,因为这些栅栏在人与人之间,造成了对立。
不幸的是,现行的教育制度正促使我们变得卑屈,变得机械化,变得毫不思考,虽然教育唤醒我们的智力,然而,它使我们的内心残缺不全、矛盾,没有创造力。
对生活如果没有整体性的了解,则我们个人的或集体的问题只有加深、加广。
教育的目的,并非制造学者、专家、寻找工作的人,而是培养完整的男男女女,使他们从恐惧之中解脱出来,因为惟有在这样的人之中,才有持久的和平。
惟有了解我们自己本身时,恐惧才会终止。
如果每一个人想在每一刻里澄清他的生活,如果他想面对生活上纷杂的事物.生活上的灾难、生活上突然降临的苛求,他便必须更具弹性,因此,他必须不为种种理论或某种特定的思考模式所束缚。
教育,不应该鼓励个人去附和社会,或与社会消极地和谐相处,而是要帮助个人去发现真正的价值——它是经由公正不偏的探讨和自我觉悟而来。
如果没有自我认识,则自我表现便成为自我肯定,以及其所含的种种因野心和侵略性而造成的冲突。
教育,应该唤醒一个人自觉的能力,而非只耽溺于满足自己的自我表现。
如果在生活的过程中,我们相互毁灭,那么学识又有什么用呢?
一连串残酷的战争,一次紧接着一次地爆发,显然在我们培养孩子的方式里,有某种根本上的错误。
我想大部分人对此都有所察觉,然而,我们却不知道该如何加以处置。
制度——不论是教育上或政治上——的改变并不神奇,当我们自身发生了变化,它们便改变了。
个人才是最重要的,而非制度;
一旦个人不了解它自身的整体过程,那么任何制度——不论是左派或右派的——都无法为这个世界带来秩序与和平。
真正的教育
无知的人并不是没有学问的人,而是不明了自己的人。
当一个有学问的人依赖书本、知识和权威,借着它们以获取了解,那么他便是愚蠢的。
了解是由自我认识而来,而自我认识,乃是一个人明白他自己的整个心理过程。
因此,教育的真正意义是自我了解,因为整个生活是汇聚于我们每个人的身心。
目前我们所谓的教育,只是由书本聚集见闻、知识,这是任何懂得阅读的人都办得到的。
这种教育提供了一条巧妙的逃避自我之途,如同其他所有的逃避方式一样,它无可避免地制造出有增无减的苦难。
冲突和混乱,是由于我们和他人、事物、概念之间差错的关系而产生,除非我们了解此项关系而改变了它,否则,仅仅知识的学习和堆砌,各种技能的获取.都只会将我们导向更深的混乱和毁灭。
在我们现在的社会里.我们将子女送人学校,学习一些技能,借此在来日谋生。
我们对孩子最急切的渴望,就是将他塑造成一个专家。
希望给予他一个安全的经济地位。
然而,技术的训练能使我们了解自己吗?
虽然,显而易见的,懂得念书写字、学习土木工程或其他某种积业,是必需的,然而技术能给予我们了解生活的能力吗?
技术,无疑地,是次要的·
如果技术是我们惟一奋力以求的东西,那么我们就摒弃了生活中最主要的东西了。
生活,是痛苦、喜悦、美、丑、爱,一旦我们将它整体地加以了解,那么这项了解在各方面都会创出它应有的技术。
不过,相反的说法就不是真的了:
技术永远无法产生创造性的了解。
今日的教育已全盘的失败,因为它过分强调了技术。
由于这种技术的过分强调,我们便毁灭了人。
磨练技能和效率,然而对生活却不了解,对思想、欲望的行踪不能领悟,只会使我们变得日益残暴无情,以至于触发战争,危害了我们肉体上的安全。
由于单单培养技术,已经制造出许多科学家、数学家、造桥工程师、征服太空的人,但这些人了解生活的整体过程吗?
一个专家能把生活加以整体地体验吗?
惟有当他不是专家时,这才有可能。
技艺上的进步,在某种层面上,确实为某些人解决了某些问题,然而,它也带来了更深更广的问题。
生活在某种层面里,而忽略了生活的整体过程,必然会招致不幸与毁灭。
每一个人最大的需要和最迫切的问题,乃是对生活要有整体的了解,这才足以使他面临生活上日益增加、错综复杂的问题。
技术上的知识虽然重要,它却不能解决我们内心的压力和心理上的冲突;
由于我们获得了技术上的知识,而缺乏对生活整体过程的了解,所以技术变成了一种毁灭的手段。
一个知道如何分裂原子,而内心却没有爱的人,便成了一只恐怖的怪物。
我们依照自己的才能而选择一项职业然而,遵循一项职业就能使我们免于冲突和混乱吗?
正确的教育,与任何的意识形态都不相关——不论这意识形态保证能在未来产生何种乌托邦;
正确的教育。
不是以任何学说为基础——不论它是多么精心构想得来;
正确的教育也不是一种手段,借以把个人加以某种特定的限制。
真正的教育,乃是帮助个人,使其成熟、自由,绽破于爱与善良之中。
这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事,而非按照理想的模式来塑造孩子。
任何依照资质而将儿童加以分门别类的方法,强调了他们之间的差异,由此产生了对立,助长了社会上的派别区分.而无法培养出完整的个人。
显然,任何方法、任何学说都无法提供正确的教育,而执着地信奉某种方法,则表示出教育的怠惰;
一旦教育以呆板的原则为基础,它足以制造出有效率的男男女女,却无法培育出有创造力的人。
惟有爱才能触发对他人的了解。
有了爱,才会和别人在同一层次,同~时间有即时的沟通。
由于我们自己思想干枯、空洞,没有爱,所以,我们才把孩子的教育和生活的方针拱手让给政府和学说。
然而,政府需要的是有效率的专家,而非"
人"
,因为"
对政府是个威胁一一对于组织化的宗教,"
也是个威胁。
这就是为什么政府和组织化的宗教,要设法控制教育的原因。
人的生活,绝对不能附和于某种学说,不能强行纳置于框架之中——不论这框架构想得多么高贵。
而一颗仅仅被训练来接受知识的心,无法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变化与奥妙,以及生活中的深渊与峻岭。
当我们依照一套思想学说,或依照某种特定的规律,来训练我们的子女,我们教他们限制在种种不同的部门内思考,便是阻止他们发展成为完整的男女。
因此,使他们没有能力作明智的思考——也就是把生活当作一个整体来面对。
教育的最大任务在于产生一个完整的人,能将生活加以整体地处理。
理论家就像专家一样,对整体毫不关心,他只关心某一部分。
只要一个人追逐某种理论的模式,他便不是完整的;
而大部分依持理论的教师都忽视了爱心,他们心中干枯无情。
为了研究孩子,一个人必须警觉、小心、自觉,而这么做比起鼓励孩子遵守一种理论,需要更大的智慧。
教育的另一个任务,是制造新的价值。
仅仅将既存的价值置于孩子的心中,使他符合理论,这是将孩子加以限制,而非唤醒他的智慧。
教育和目前的世界危机息息相关,明白了世界骚乱原因的教育者,应该自问如何唤醒学生的智慧,帮助新生的一代不再制造冲突和灾难。
教育者必须付出所有的心思、所有的关怀和情爱,以创造出正确的环境和智慧的培养,使得孩子长大成人后,能以智慧处理他所面临的人生问题。
然而,要做到这一点,教育者必须了解他自己本身,而非依赖种种意识形态,学说或信仰。
让我们不要依据原则和理想来思考,让我们关怀事物的真面目。
因为,只有考虑到现存的事物,才能唤醒智慧,而教育者的智慧,远比教育的知识更重要。
当一个人遵循一种方法一一即使这种方法,是由一个深思而智慧的人所拟定——方法本身便变得十分重要,而儿童则只有当他符合方法时,才显得重要了。
我们把儿童加以比较,加以归类,然后依照某种方式着手教育他。
这种教育方式对教育者来说也许方便,然而,遵循一种学说或是对意见与学识的专横态度,都无法产生一个完整的人。
正确的教育,在于了解真实的儿童(thechildasheis)而不将我们认为的他"
应该如何"
加诸他的身上。
将他围困于"
理论"
的框架里,是鼓励他的顺从附和。
如此会滋生恐惧,在儿童的心中产生了"
他的真面目"
和"
他应该具有的面目"
之间的不断冲突;
而一切内心冲突,都会向外表露于社会。
理论,是我们了解孩子,以及孩子自我了解的实际障碍。
一个真正希望了解孩子的父母,并不通过某种理想的幕布去看孩子。
假如他爱孩子,他便会观察该子,研究孩子的倾向,性情和他的特性。
惟有当一个人不爱孩子的时候,才会把某种理想强加在孩子的身上,因为如此一来,由于要求孩子成为这样的一种人或是那样的一种人,一个人的野心。
便借着孩子而获得实现。
如果,一个人爱的不是理论,而是孩子,这时,才有帮助孩子了解他真正自己的可能。
譬如说,如果一个孩子撒谎.那么把"
诚实"
的理论,摆在他的面前又有何用呢?
我们必须找出他为何撒谎的原因。
要帮助孩子,我们必须花费时间去研究他.观察他——这就需要耐心、爱与关怀。
然而,一旦我们没有爱,没有了解,那么,便会把孩子强迫纳入我们称之为理想的某种行动模式中。
理论是一种方便的逃避方式,遵循理论的教师无法了解他的学生,无法明智地处理他们的问题。
对这种教师来说,未来的理论,"
是比眼前的孩子更为重要。
理论的追求,排斥了爱,而缺乏了爱,任何有关人的问题,都无法获得解决。
正确的教师不会依赖某种教育方法,他会对每一个个别的学生加以研究。
我们与孩子。
少年的关系,处理的并非是那种可以迅速加以修补的机械,而是易受影响、变幻不定、敏感的、恐惧的、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
要处理他们的问题,我们必须具有深入的了解力,以及忍耐与爱的力量。
缺乏这些东西时,我们便求助于迅速而简易的补救方法,希望由此获得神奇而必然的效果。
如果我们没有觉察力,如果我们的态度和行动都是机械化的,便会在使人为难,且无法以机械式的回答来解决的问题之前退缩,而这就是我们教育上的一项主要问题。
孩子是"
过去"
现在"
两者的产物,因此他已经受到了限制。
如果,我们把自己的环境背景传递给他,就会使他和我们的限制永远延续下去。
惟有了解我们自己的限制,而且由此解脱,我们才会有根本的改变。
倘若我们自己仍在限制之中,却讨论着什么才是正确的教育,这是毫无益处的。
(教育者要变革自己)。
孩子年幼肘,我们自然必需保护他们免于肉体上的伤害,使他们不会感到身体上的不安全。
但是,不幸地,我们并不止于此t我们还希望塑造他们的思想和感情的方式。
我们希望训练他们,使其合乎我们的懂憬和意图。
我们设法借着孩子来满足我们自己,经由他们来使我们自己不朽。
我们在孩子的四周筑起围墙,以种种的信仰、意识形态、恐惧和希望,将他们加以塑造——而当他们在战争中死亡、残废,或是由于生活上的经验而遭受痛苦时,我们便痛哭、祈祷。
这种种生活上的经验,并不能带来自由;
相反地,它们加强了自我的意志力。
自我是由一连串具有保护性与扩张性的反作用所组成,而自我的实现,永远只是它自身的投射和使人心满意足的同一化(identmcation)的结果。
只要我们是借着自我——"
我"
属于我的"
——来解释经验,只要"
,自我,借着它的反作用而绵延不绝,那么,经验便无法从冲突、混乱,痛苦中解脱。
惟有当一个人了解自我——"
经验者"
——种种的性质,自由才会来临。
惟有当"
不是自我以及自我所聚集的种种反作用,那时,经验才会具完全不同的意义,而且成为创造。
如果我们想要帮助孩子,使他们从自我的种种存在方式——它们引起太多的痛苦——中解脱的话,那么我们每~个人便要开始改变对待孩子的态度,以及与他之间的关系。
父母和教育者,借着他们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可以帮助孩子自由,使他如花一般地绽放于爱与善良之中。
目前施行的教育,并不鼓励人去了解那种将心灵加以限制,而且使恐惧不断的遗传倾向与环境的影响,因此,这种教育并不能帮助我们冲破这些限制而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任何一种教育,如果它关切的只是人的一部分、而非人的整体,那么它必然会导致有增无减的冲突和痛苦。
爱和善良,惟有在个人自由的时候才能充分发展;
而惟有正确的教育才能提供这项自由。
对既有社会的顺从附和,或是期望一个未来的乌托邦,都无法使个人获得这项领晤力——个人如果没有这种领悟力.便会不断地制造问题。
了解了何谓内心自由的正确教育者,能帮助每一个个别的学生,去观察和了解他自己的价值观,以及加诸自己的强制行为;
他帮助学生觉察到那些将他加以限制的种种影响力,以及他自己的愿望,这两者都使他滋生了恐惧。
当学生逐渐长大成人,教育者帮助他,借着观察他和一切事物之间的关系而了解自己。
因为,造成无止境的冲突和悲哀的,乃是完成自我的渴望。
当然,帮助一个人觉察出生活持久的价值,而不加以限制,是可能的。
有的人可能会说,这种个人充分的发展会导致紊乱,这是真的吗?
这个世界已经混乱了,之所阻如此,就是因为不曾教育个人了解自己。
虽然,个人有一些表面的自由,却也被教导着对于既存的价值加以顺从附和,加以接受。
很多人已经起来反抗这种将人加以组织训练的做法;
然而不幸的是,他们的反抗只是一种自私自利的反作用——这只能使我们的生活更加黑暗。
正确的教育者,觉察到心灵有产生反作用的倾向,能帮助学生改变既存的价值——并非借着反抗此价值的反作用,而是经由对生活整体过程的了解。
人与人之间的充分合作,只有当人具有完整性时,才有可能。
借着正确教育的帮助,可以在个人身上唤醒这项完整性。
为何经由正确的教育,我们或者我们下一代,也无法在人与人的关系中带来根本上的变革?
我们从来不曾尝试过正确的教育,由于大部分人似乎对正确的教育感到害怕,因此,我们便无意尝试它。
我们不曾真正探讨整个问题,便断言人的天性无法加以改变。
事情是什么样子,我们便什么样子地接受了。
而且我们又鼓励孩子去适应既存的社会;
我们以现在的生活方式将他加以限制,然后满怀希望。
然而,这种对既存价值的附和顺从——它导致了战争和饥馑——能被视为教育吗?
我们不要自欺,以为这种限制,将会助长智慧与幸福。
如果我们仍然有所恐惧,缺乏爱,无可救药的迟钝麻木,这就表示,我们对于鼓励个人在爱与善良中,欣欣向荣,没有真正的关心,面宁愿让他继续背负着使我们劳苦且影响了他的悲惨生活。
将学生加以限制,使他接受当前的环境,显然是一件千分愚蠢的事。
除非我们自动自发地在教育上加以改革,否则我们对于延续不绝的混乱和悲惨,便负有直接的责任。
而当某个可怕而残酷的革命终于爆发时,那只是使另一群人有剥削他人和暴露残酷的机会而已。
每一群大权在握的人,都行使他们自己的压制手段一一不论经由心理上的说服,或是经由暴力。
为了政治上和工业上的理由,纪律成了目前社会结构的重要因素。
而由于我们想获取心理安全的这种欲望,我们便接受了各种形式的纪律.且加以实行。
纪律保证可以带来某种结果,而我们认为目的比手段更重要;
然而手段限定了目的。
纪律的危险之一,是制度变得比制度下的人来得更重要,于是纪律取代了爱,而由于我们内心空洞无情,所以,我们执着于纪律。
有纪律,有抵抗,均无法产生自由。
自由不是一项目标,不是一种要在未来才获取的目的。
自由在于开端,而非结局,它不存在于某个遥远的理想之中。
自由,并非指利用机会,使自我满足,或者忽略对他人的尊重。
真挚的教师会保护儿童,以任何可行的方式,帮助他们朝向真正的自由而成长。
然而,如果教师执迷于某个意识形态,如果他专断独行.自私自利的话,那就不可能了。
敏感,永远无法借着强制行为而被唤醒。
我们可能强迫一个孩子,使他在外表上显得安静。
但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是他为何固执、无礼等等。
强制造成对立和恐惧,任何形式的奖赏和惩罚,又会使心智卑屈、麻木。
如果这是我们所希望的话,那么以强制为手段的教育,便再好不过了。
然而,这种教育既无法帮助我们了解孩子,也无法建造一种没有分离和仇恨的正确社会环境。
正确的教育,依赖于对孩子的爱。
然而,我们大部分人并不爱我们的孩子。
我们为了他们而野心勃勃~也就是说,我们为了自己而野心勃勃。
不幸的是,我们为着心智上的事而繁忙,竟没有多少时间来注意情感上的跃动。
毕竟,纪律含有抵制的意思,而抵制能够产生爱吗?
纪律只能在我们四周筑起围墙,它具有排斥性,永远制造冲突。
纪律无助于了解;
因为了解来自观察,来自摒弃了一切偏见的探究。
纪律,是控制孩子的一种简易方法。
然而,纪律并不能帮助他了解生活中的种种问题。
对于聚集于一问教室里的一大群学生而言,某种强制的方式,借着惩罚和奖赏而行的纪律,可能有助于维持秩序和外表上的安宁。
然而.如果有了正确的教育者,再加上为数不多的学生,还需要任何的压制——美其名目"
纪律"
吗?
如果教室内的学生不多.老师能够对每一个学生付予全部的注意力,观察他、帮助他。
那么,任何形式的压制或控制,显然都是多余的。
如果在这小群学生当中,有某个学生继续捣乱或是无理由地顽皮作恶,教育者则必须探查学生行为不良的原因,它可能是因为食物不当、睡眠不足、家庭纠纷,或某种潜藏的恐惧所引起。
正确教育,意指自由与智慧冉莹培育,然而,如果存在了任何形式的强制行为,以及由此而引起的恐惧,则这项培育将成为不可能的事。
总之,教育者所关心的,是帮助学生了解他整个生活中的各项纠纷,使他压抑本性中的某~部分而助长其他部分,在他心中造成无尽的冲突,这种冲突的结果形成社会上的对立状态。
产生秩序的是智慧,而非纪律。
附和与服从,在正确教育中没有任何价值。
教师与学生之间的合作,如果没有相互的爱和尊敬,是办不到的。
对长者尊敬的表现,如果借命令而求诸孩子,通常会成为一种习惯,一种只是外表的作为,而恐惧便以尊敬的形式出现。
没有尊重和体谅,人与人之间的任何关系都不可能.尤其是当教师仅仅成了学识工具的话。
如果教师要求学生对他尊重,却不太尊重学生,必然会引起学生的漠视和不敬。
如果缺乏对人的尊重,知识只会导致毁灭和不幸。
培养对他人的尊敬,是正确教育中主要的一部分,然而如果教育者自己缺乏这项品格,他便无法帮助学生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智慧,是对于根本事物的辨识,而要辨识出根本的事物,则必须由心灵为了寻求自身的安全与舒适所投射种种障碍之中解脱。
一旦心灵找不到安全,则恐惧便无可避免;
而当人以任何形式被组织化了后,敏锐的觉察力和智慧便被破坏了。
教育的目的在于培养正确的关系,不仅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关系,而且是个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
因此,教育应该首先帮助个人了解他自身的心理过程,这是一件重要的事。
智慧是了解自己,并且超越了它,然而一旦心存恐惧,智慧便不可能存在。
恐惧败坏了智慧,而且是产生以自我为中心的行动的种种原因之一。
纪律可以压抑恐惧,却不能根除恐惧,而我们在现代教育之下所得来的肤浅知识,只会加深了恐惧。
我们年轻时,不论是在家中或学校里,恐惧便渗人大部分人的心中。
父母或教师都没有耐心、时间或智慧,去驱散我们童年时本能上的恐惧---当我们成年对,这种本能上的恐惧便支配了我们的行为和判断,制造出许多问题。
正确的教育,必须考虑到这项恐惧的问题,因为恐惧扭曲了我们对生活的整个看法。
解除恐惧,是智慧静开端,只有正确的教育才能使人解脱恐惧的束缚而享有自由——只有在自由之中,深刻而富创造性的智慧才能存在。
对于任何行动加以奖赏或惩罚,只是加强了以自我为中心的态度。
以他人之名,以国家或上帝之名而做的行动使人产生恐惧,而恐惧无法成为正确行动的基础;
如果我们要帮助弦子,使他体谅他人.便不该把爱作为一种贿赂,而要花费时间,耐心地为他解释何谓体谅他人。
如果是为了奖赏而体谅他人,那么尊重他人便是虚有其名,因为这时贿赂或惩罚比尊重之情来得重要多了。
如果我们不尊重孩子,而只是以奖赏引诱他,或以惩罚威吓他,那么我们便是助长了他获取利益的观念和恐惧感。
由于我们自己所受的教养,是为了有所收获才采取行动,所以,我们不知道有一种不含有获取利益之欲望的行动。
正确的教育,鼓励孩子对他人尊重体谅,而无需任何的诱饵或威吓。
如果我们不再汲汲求取即时可得的成效,我们会发现:
教育者和孩子皆可从恐惧惩罚和渴望奖赏,以及其他任何形式的强制行为中解脱。
然而,如果在人与人关系中有权威存在,则强制的行为将无祛终止。
如果我们所考虑的是私人的企图和利益,那么服从权威便有许多的好处。
然而,以个人升迁和利益为基础的教育,只能建造出一个竞争、对立与残酷无情的社会结构。
我们便是在这样一种社会中被教养长大,而心中的怨愤和混乱自是显而易见。
我们被教导着去顺从一位教师的权威,一本书的权威,因为这么做是有利可图的。
生活上每一部门的专家,从牧师到官僚,都掌握着权威,支配着我们。
然而,任何利用强制方式的政府或教师,都无法促使人与人之间的合作——这种人与人之问的合作,对于社会的幸福与安宁,是不可或缺的。
如果我们要在人与人之间有正确的关系,那么便不应该强制,甚至说服也不行。
握有权威的人和屈服于权威之下的人,两者之间、怎么会有亲爱之情和真诚的合作呢?
冷静考虑权威这个问题,以及它所包含的许多错综复杂的问题,明白渴望权力这一欲望本身,是具有毁灭性的,那么对于权威的整个过程,便会有即兴而自发的了解。
等到权威丢弃时,大家才能合伙相处,其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有台作和亲爱之情。
教育上的真正问题是教育者。
如果教育者利用权威作为免除自己麻烦的手段,如果他把教育当作一个扩张自我、满足自我的方法,那么即使是一小群学生也会成为他私人野心的工具。
对于权威与支配心的潜藏动机.必须加以深入的洞察才行。
如果看出智慧无法经由强制的行为而被唤醒,那么对这事实的领悟,将使我们的恐惧之心化为灰烬,然后开始培育一个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