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祖国征文演讲稿8则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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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像龙芳婶那样跳出山沟去念大学,去看那神秘莫测的洞庭湖,去看那水天相连的大海。
正当我心驰神往时,“白卷”风刮了起来,儿时的美梦被浸渍在泪水里。
记得一位年轻老师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指着我的政治试卷凶神恶煞地问:
“读书为了什么?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惊吓了,久久不敢作答,在他反复追问下,我颤着声回答:
“见——见——大——”。
“海”字未曾说出,就挨了老师两个重重的耳光,八岁的我昏了过去,记不清当时是怎么离开办公室的,只模模糊糊地记得那老师声嘶力竭地对我吼道:
“资产阶级的黑爪牙,滚出去!
”一阵狂风旋来,我不知不觉竟被戴上了“只专不红”的大帽,站在与我年龄极不相称的“大批判台”上,哭哭泣泣地接受众人的揪斗。
度日如年的三年过去了,太阳从大山的背后爬出来了,山里的后生尖嚷着:
“高考制度恢复了,我们准备准备,考大学去!
”其实我的心早已冰凉,对一切事物都没有了兴趣。
可是开考的第一年,昔日成绩远远不及我的龙芳考上了,村人说龙芳家坟山屋场好,代代出读书人。
我不相信这迷信话,却不敢争辩,真悔恨自己没有去考。
理智驱走痛苦后,我也藏在家里“准备准备”。
可生活残忍得像一条毒蛇死死地咬着我。
翌年高考又增考英语了,没学过英语的我躁得大哭。
无聊之际,我启开小帧装本,那梦一样的初心,梦一样的年华,汇聚在我的视网膜上,“大海”的呼唤震颤着我的灵魂。
我辗转难眠,扪心自问:
我怎能被困难吓倒?
送走可怕的寒冬,贫瘠的土地上春意盎然。
儿时河畔擒来的那只龟在我家的池塘里不分年代地繁衍着,山沟里的人都在责任田地里大做文章,经济上的拮据不久便离开了大山。
特别是国家实施西部大开发后,一座座铁塔在山村耸立,一条条乌黑的水泥路通向山里,一栋栋砖房拔地而起,楼内楼外农民也讲究装修了,家具全面更新换代,平板彩电挂上了墙,男女老少都用上了手机,山村的姑娘穿戴也时髦了,可与城里人媲美。
就在那个春天,我参加了“英语速补”学习,也就在那个金秋,我收到了武汉那所大学的录取通知,我发疯似地跑到辰河边,对着辰河情不自禁:
“我终于也像龙芳婶去见大海了。
带着追梦离开山村时,村民敲锣打鼓,放着鞭炮,场面比前两年龙芳出山时热闹得多。
四年弹指一挥,我不仅获得了大学毕业文凭,还在国家级刊物上发表了“科学养龟”论文三篇和文学作品多篇,其中一篇论文获国家科技成果二等奖,散文《母亲》获全国大学生征文竞赛一等奖。
小车载着我去见了洞庭湖,最终也见了大海。
当我双脚站在洁净的沙滩时,心几乎要跳出来,我被大海的粗犷、蔚蓝和神妙深深地吸引和感染。
那腥咸的海风,劲健的海鸥,宽阔的沙滩,出现在我眼前。
特别是海面那盛大的日出,葳葳蕤蕤,蓬蓬勃勃,照亮了我人生的旅途。
走出学校,我成了一名乡干部。
我勤政务实,不重金杯银杯,只重老百姓的口碑,深受群众好评。
我从一般干部升到副书记、乡长,再到乡党委书记、局党组书记。
51岁时,我享受了副处级干部待遇。
回首走过的路,让我深深感到:
我与祖国同成长,祖国是我成就梦想的坚实依靠!
(篇二)
电话之“变”与“便”
每过两三天,我总要和住在城里不习惯、执意要住在乡下老家的母亲用手机视频一次。
虽然我们相隔近千里,但每次和母亲说起话来,我就像在她的身边一样。
放在几十年前,这是想也不敢想的。
小的时候,父亲是村(那时叫大队)干部,加之我家又在村中心,为了联络方便,村里的手摇电话机就放在了我家。
那时没有电视,虽说有广播,可大山里信号不好,一下雨线路就坏,有时一坏就是几个月,就算好的时候声音也听不太清楚。
报纸几乎没有,偶尔送些报纸来,新闻早已变成了旧闻。
所以,听到党中央、国务院的“声音”的惟一渠道就是这部电话机了,只要它一响,就一定是有相当重要的方针政策要学习传达。
一旦接到这样的重要通知,村里的电话员就马上把通知送到各小队和其他村干部手里。
要是村里有重要或紧急的事情向公社汇报,也要用电话。
改革开放、农村土地承包等重大改革政策,村里都是通过电话得到的消息。
当时,这部电话机用的是两节硫酸电池,电池用久了,打电话时就要狠狠地用劲儿摇,然后必须拖着很长的“喂”音,对方才听得见。
尽管这样,村里的小伙伴也十分羡慕我。
有人接、打电话时,小伙伴们就会趴在我家的窗户上看。
有时父亲不在家,我也会把小伙伴们带到家里来,让他们围着电话机看,特别有优越感。
那时公社有个电影放映队,每过一两个月,村里就能轮到放一次电影,这时,放映队就会通过电话通知。
所以,村里的小孩子们特别希望能经常接到这样的电话,只要电话机一响,他们就会问是不是放映队打来的。
后来,我离开了村子去外地上学。
村里有了办公的地方后,那部电话机就搬走了。
听说,它继续“服役”了很长时间,直到上世纪80年代后期有了拨号电话后,才完成光荣使命,退出了历史舞台。
参加工作后来到城里,再没见过这种电话机。
单位里用的都是拨号、数字按键电话机。
但这只有单位的办公室里才有,除了领导外,几乎没有人可以自己独占一部。
那时就算有钱,也不是想安电话就能安的。
慢慢地,有了程控电话后,电话就不再是身份和权力的象征,如果经济条件允许,也可以托人装电话,要**元左右。
但大家都感觉这钱花得值,因为有了电话,印名片时就可以印上,给别人名片时,还特意交代:
“那上面有我家电话号码。
”这不仅是一种优越感,更多的是享受改革开放带来的红利。
电话的飞跃发展应该是bp机(传呼机)、“大哥大”出现之后。
bp机出现后,电话就渐渐成了一种大众消费品。
很多人买了bp机后,还会专门配个小皮套,将其小心翼翼地装进皮套挂在腰间,偶尔听到电子提示音,还要急匆匆地到处找公用电话回复。
我那时也买了一个bp机挂在腰间,只不过设置了振动提示。
有一次开会,正在聚精会神地听领导讲话,突然腰间振动起来,吓了我一跳,以为是小老鼠或爬虫之类的东西钻进了腰间。
晚上和妻子说起这事,她说:
“那你就别挂了,等条件好点儿买个‘大哥大’吧,反正传呼机也不能接打电话。
”虽然bp机不太方便,但我依然感觉,它的出现是电话普及化、大众化时代到来的标志。
“大哥大”在当时可是有钱和有身份的象征。
一些持有“大哥大”的人,常常把它带到街上,不仅不嫌弃它的笨重,还专门要找人多的地方上演“通话大戏”。
随着这些“通话大戏”的增多,手机的知识也在很短的时间内普及了,并将模糊的概念和实物实现了无缝对接,大大缩短了现代电话的宣传周期,也为电子产品商节省了大量的广告费用。
随着“大哥大”的笨重、价格高等缺点的显现,它像传呼机一样,逐渐被一些功率小、轻质美观的手机替代了。
再看今天的电话功能,多得已经无法用词语来概括了。
过去的电话仅仅有传递声音的单一功能,如今的电话又增加了购物、看书、炒股、看电影、看电视、看视频等各种以前难以想像的功能,为我们的生活提供了便利。
电话变迁的过程,也是我们的伟大祖国科技进步、经济发展的一个缩影。
作为一名中国人,我备感自豪和荣幸!
(篇三)
产“犊”记忆
收到《我和我的祖国》征文通知后,一直都有动笔的冲动,但一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才能切题。
直到前几天翻看用稿剪贴,才突然想起那个让我十月怀胎产下“牛犊”的前前后后,那何尝不是我为国家和家乡文化繁荣做出的一点贡献呢?
10年前的**年,在李延孟局长就任县文广局长快一周年的时候,他在县文化馆主持召开第一次创研工作专题会。
会上,他情绪激动地说到,寿县有那么多的人文典故,那么多的历史故事,却没有一台自己创作的舞台艺术作品,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不能不说是文化主管部门的一个缺失。
特别是《时苗留犊》这样一个早已在古代就被当作少儿启蒙教育读物的好题材,在创作领域都一直无人问津,实在可惜。
李局长一席充满责任感的讲话,让在座的参会人员多了一分感触。
在一番讨论后,创作戏剧《时苗留犊》的任务竟然落到我的头上。
虽然我再三推脱,但大家期待的眼神鼓励着我,一种使命感从心头升起。
我当即表态,愿意尝试着拿出脚本。
那种表态毫无自信,用战战兢兢来形容更为恰当。
就这样,我这只笨拙的鸭子被赶上了架,也才有了以后的《时苗留犊》的诞生。
李局长之所以钟情于时苗这个历史人物是有很特殊的原因的。
时苗,字德胄,河北巨鹿人,东汉末年时被任命为寿春令。
他上任时,一人赶着一架老牛车来到寿春,“居官岁余,牛生一犊”。
当他将卸任时,他执意要留下老牛生下的牛犊,理由是“令来时本无此犊,犊为淮南所生养也”。
百姓们坚决要求一心为民的县老爷把牛犊带走,理由更为充分,认为“六畜不识父,自当随母”。
但最终清廉的时苗还是留下牛犊,赶着牛车,独自离去。
后人为了感念时苗,把小牛饮水处称为“留犊池”,建起了“留犊坊”,修起了“时公祠”,也称“留犊祠”,所在地就称为“留犊祠巷”。
1700百多年来,不少文人墨客为时苗留下赞美的诗文。
在反腐倡廉风头正劲时,时苗这个古代廉吏当然是值得推崇的廉政形象,也自然是塑造舞台形象的好题材。
领命自当不辱使命,但想不辱使命又谈何容易。
我之所以开始再三推脱,首先是因为我当初的确是写剧本的门外汉。
以前写一些无病呻吟或有感而发的散文、杂文还勉强过得去,官样文章与一剧之本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对从未涉猎过戏剧领域,连什么叫“立足脑,减头绪”“凤头猪肚豹尾”都不知道的我来说,从哪下手、下笔,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在我整天一头雾水的时候,曾出任过剧团团长、文化馆长、文化股长的音乐和民俗专家方敦寿老师为我指点了迷津。
他鼓励我说,只有写了,才会知道该怎么写,哪里行,哪里不行,该改则改,该弃则弃。
他的话给了我启迪,也给了我信心。
在我收集了并不太多的有关时苗的历史资料时,正赶上电视重播连续剧《三国演义》,该剧的时代与时苗所处的时间点基本吻合,其中的人物对白使我获益匪浅。
于是,我在初步占有资料的基础上,一周内白天黑夜开始写作。
为了一句唱词,或一句对白,常常披衣下床,挑灯夜战。
一周后,我的初稿完成了,人物设置为时苗、乡绅、少妇和书童,唱腔设计为庐剧小戏。
剧本交分管局长和李局长过目后,得到了初步肯定,但瞩我一定请方老师从专家的角度审阅修改。
本以为我首次捉刀,便可以大功告成,没想到,几天以后,方老师把我叫了去,剧本没动一个字,但剧本的背面却满满写了两页创作的基本知识和修改意见。
我细细一看,等于是从头到脚被泼了一盆冷水,浑身都凉透了。
那时我才知道我的初稿与演出剧本的距离相差太远,甚至于可以说我根本对舞台剧的创作连门都没入。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越是这样,我还就真的有了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胆量。
既然动了手,我还就不能停下来了。
于是,一稿、二稿、三稿、五稿,我一次次修改,一次次厚着脸皮往方老家跑,到处征求意见。
历来桀骜不驯的我,那段时间变得谦恭而有耐心。
两个多月后,《时苗留犊》的脚本基本成型。
定稿后的人物由4人增加到5人,增加了一个贯穿始终的养牛人,剧种也由庐剧改为京剧,可以进入二度创作阶段。
不久,李局长告诉我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县纪委和宣传部主要领导对《时苗留犊》的创作十分关注,并指示一定要在**年内搬上舞台公演,这让我和初定的几位演员十分兴奋和期待。
在县、局领导的再三邀请下,方敦寿老师终于出山,他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唱腔设计,并亲自担任乐队指挥。
而有着大段唱腔的时苗一角,也最终请出了曾在滁州京剧团当过演员、在寿县有着很大名气的曲刚出演。
三任剧团团长加盟剧组,分饰不同角色,水维远、王长庚、苏希圣、李贤忠、姚茂群等老师加入俗称文武场的乐队中,车、马、象、士、炮终于齐全,《时苗留犊》的排练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经过两个多月的排练、打磨,**年岁末的迎新廉政晚会上,浸透着台前幕后不少人心血和汗水的《时苗留犊》终于呱呱坠地,演出的圆满成功和强烈反响,让我和所有的演职人员释然欣慰。
但现在我坐在这里写这篇征文,心情却是激动和感动交加,高兴和悲伤相融。
产“犊”前后的一幕一幕,又恍如昨日。
使我不能忘怀的是文武场的那些默默奉献的老一辈艺人们,从加盟剧组排练到当年12月29日正式公演,没有人提过一次报酬的事,没有人吃过一次工作餐,按时间排练,排练完各自回家忙自己的事。
这些人中,有的要打理自己的生意,有的要接送自己的孙子、孙女,有的要操持家里的家务活,但就为了这么一台小戏,他们没有条件,无怨无悔地统统放弃了,足足忙活了几个月。
为了这台小戏,水维远老师家的一间小厨房竟然翻修了一个月,王长庚老师满头满脸长满了湿疹,在医院住院刚出院就忙着赶回来参加排练。
他们两位知道,一个操琴,一个司鼓在京剧的文武场中是何等重要,他们坚持着“戏比天大”的初心,他们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缺席而影响排练和演出。
曲刚的母亲,德艺双馨的黄羡华老师,今年已经87岁高龄,九年前也已经78岁了。
她驰骋于艺术舞台几十年,塑造过众多的舞台形象。
听说要演自己本土的剧目,她主动请缨,为剧中丁小芹的扮演者薛忠萍担任艺术指导,从唱腔、身段到每一个细节,她手把手地教,一句句地示唱,几乎每次排练她都到场,一句不对,她马上纠正,一点情面都不留,硬是把一个唱庐剧的演员领到了唱京剧的路上。
然而,在节目单上我们看不到她的名字,也没有她一分钱的报酬。
可是,她却说,看到这么多年我们又有自己的京剧上了舞台,又是自己孩子们在演戏,而且演的还是寿县历史上的清官,我高兴呀!
有生之年,能为寿县的京剧艺术做点事,我一点不觉得累,只有高兴。
朴实的话语,让你不由得肃然起敬。
水维远老师的夫人张新喜,也是寿县的京剧名伶,她义务保管着从苏州买回的戏服,每次演员穿过以后,她都细心地熨烫平整,再小心地挂上衣架。
为了丁小芹脸上的贴片,她自己去东门外砍下几根榆树条,一片片地刮下榆树皮,和黄老师精心做成贴片。
在正式公演的当天晚上,她和黄羡华两位老艺人又早早地提前来到演出场地,为演员化妆、看管服装道具。
演出结束之后,大家看到的是两位默默无闻的老人静静地坐在后台的角落里,脸上挂满了疲惫。
写到这里,我的眼睛有点模糊了。
眼前浮现出一个清晰的面孔,他就是首次在舞台上塑造了时苗形象的曲刚老弟,黄羡华老师唯一的儿子。
**年2月16日,他被死神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在他的灵堂两边是我为他撰写的挽联:
曲终人去,空留京韵余音袅袅;
刚断毒侵,徒有亲朋悲泣声声。
至今想起和他为了时苗而结缘的一些片段,我仍然会潸然泪下。
他去了,但他塑造的时苗却永远留在了我们的记忆中,留在了寿县县志上。
也许有人觉得纳闷,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图什么?
我的回答是,他们不求回报的一片热心和满腔热情,只是因为对京剧艺术的热爱,对群众文化的热爱,对清官廉吏的热爱。
点点滴滴的产“犊”记忆,寄托了多少人的舐“犊”之情。
《时苗留犊》在舞台上立了起来,这出不过半个小时的小戏,后来经过多次修改,参加在安庆的全省小戏调演压缩到20分钟,获得过不少荣誉,又被省黄梅剧院改编成黄梅戏搬上舞台。
它有遗憾,有瑕疵。
但对我来说,收获却是巨大的,上至县主要领导,中至主管部门领导,下至参与的每一个人,他们给予的关注、支持,他们付出的心血、汗水,让我感动,给我信心。
**年1月19日的《**报》上刊登了我写的一篇回忆文章《时苗留犊的台前幕后》,次日,时任寿县县长、现任寿县县委书记的从维德在报纸上批示:
“文化立县,从此起航,发人深思,催人奋进,多培育,多支持,多鼓励。
”这是对我的鞭策,也是对文化工作者的鼓励。
《时苗留犊》的创作是我文字生涯的一个转折点。
九年过去了,我没有了当初拿笔创作戏剧时的忐忑与胆怯,《碧血忠魂》、《刘仁赡辕门斩子》、《贤良巷》、《都是素质惹得祸》,一个个剧本流出笔端,我在文化自信的大环境中,享受着创作的快乐,又在一个个新起点上,重扬帆,再启航。
谨以此文献给为产“犊”付出辛勤劳动的所有人,献给新中国70华诞!
(篇四)
人到七十精神爽
朋友说,有个大爷今年70岁了,还能担桶儿粪上山,把别人撂荒的土地种上庄稼。
老两口每天要喝一斤白酒,走起路来硬是龙行虎步,听得到风响。
出于好奇,我专程去拜访。
刚走进院坝,一串脆生生的哈哈从堂屋里飘来:
“我是说嘛,早上起来就连打三个喷嚏,果不其然,硬是有贵客来哩!
”一位红光满面的老太同一位大爷站在阶沿上笑脸相迎。
彼此都很随和,摆起龙门阵来便无拘无束。
老大爷叫夏生良,老太婆叫龙秀华,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同龄人。
我问夏大爷,都这把年纪了,为啥还弄这么多地来种?
老太婆抢先回答,“种地是农民的本行,农民不种地,吃什么?
未必去喝西北风?
”一串脆生生的哈哈之后,又放连珠炮似地,“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头脑虽然简单,四肢还算发达。
总不能坐吃山空,依赖国家嘛!
夏大爷斜着眼扫了一下老太婆,“就你话多!
”老太婆毫不示弱,“像你,三脚踹不出个屁来!
我问两位老人,“有人说,你俩每天要喝一斤白酒,是真的吗?
”“有这事!
”埋头抽烟的夏大爷有点不好意思。
老太婆很认真的样子,“我们不是得用酒解愁哈,是因为高兴。
“你们是天天高兴天天喝?
”我笑问两位老人。
老太婆把头扬得高高的“当然高兴嘛,国家强,人民安。
侵略者来了,有国家挡着;
歹人作乱,有法律护着;
遇到三灾八难,有乡亲邻里帮着。
有出息、有孝心的儿女,不但顺我们的气,顺我们的心,还一天到晚把我们顾着;
每天早上爬起来,我们俩老儿,他看着我,我看着他,都还是活鲜鲜的,哪门不高兴嘛!
“听说你俩种了五亩多地,累不累?
”我问大爷。
“那么好的地,撂荒了多可惜!
”夏大爷说话仍然低着头。
“你这位先生是晓得的,如今的农民,不但不交公粮不纳税,国家还发补贴费。
把土地撂在那儿荒起,不光是对不起国家,也会让城里人看不起我们乡下人嘛!
再说了,山上树木茂盛,山下高楼养眼,如果村子里到处是长满杂草的插花地,这新农村还美个啥呀!
“老太婆,你这思想跟今天这个时代还很合拍哩!
”我从心底里觉得,这位老太婆值得点赞。
没想到,老太婆接下来的一段话,让我震惊了。
“给你老先生说,我们看电视一直看中央一台。
”“为什么?
”我问。
“晓得不,中央一台不但让我们看得远,还让我们明事理,懂规矩。
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年轻时,孝敬好父母,教育好儿女;
年老了,照顾好自己,不要给国家和政府添乱。
过日子要合得到社会的脚步,这就叫跟到社会走,跟到社会学,跟到社会发得着。
我提醒老人家,“村里正在搞土地入股,没有撂荒的土地了,你们咋办?
还是老太婆当了这个家庭的发言人,“我都晓得了,我也有土地入股,二天我两老口儿不光是当股东分红利,还可以当工人。
没想到啊,七老八十的人了,还可以过一盘上班下班,签名领钱的日子!
(篇五)
我与公路的不解情缘
音频来源:
安徽新闻综合广播(安徽之声)
岁月流过,改变的是脚下的路,不变的是初心……
十年,我站在时间的节点上回望“来时路”,作为交通人,我是自豪的,积极的。
我出生在望江漳湖,那是皖西南边陲的一个小镇。
六十年代漳湖正在掀起垦湖造田运动,我们的父辈在那个年代从毛安、高士搬迁而来。
因此,漳湖在我们的口中叫做“前方”,老家被叫做“后方”。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连接“前方”与“后方”的是一条长长、坎坷的路。
奶奶说,我尚在襁褓时,父母去后方探亲拜年,总是一头挑着我,一头挑着行李。
没有现成的大路可走,为了抄近路,穿村庄,过田埂,一路走一路歇,从天光微亮走到太阳落山时才能走到外婆家。
能记事的时候,父亲已经有了一台手扶拖拉机,从我家到外婆家也有了一条砂石路。
也许是因为圩区和山区的地质不同,这一条砂石路的前半程是砂,后半程则是石。
去外婆家走亲时,拖拉机的两边坐满了人,砂路时车轮容易陷进坑漕,这时就得大人们下来推车。
最让人提心吊胆的是行驶在石头路上,车轮撞到路上凸起的石块,坐在车里的人都被颠得东倒西歪,有时甚至会被甩下车来。
然而就是这样一路颠簸前行,我们常常在颠簸中议论,这条路要是笔直平坦的水泥路多好。
到了外婆家,我们顾不得身上酸痛,奔扑向舅舅们的怀里撒娇卖萌。
那段调皮欢快的记忆里总是溢满了温情,也种下了我对路的期盼。
似乎在不经意之间,我们的身边都悄然发生了改变。
**年,我到县交通部门工作,十年间,我亲眼见证了一条条大道连接远方,一条条小道串通乡邻,我所在的望江县正以崭新的姿态跨进了新时代的门槛。
八百里皖江上游架起了第一座长江大桥,国道347、省道211、省道212等道路交织、环绕,为望江迎来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谱写了一篇篇快速发展的华章。
武昌湖大闸蟹、泊湖银鱼、联河有机米、风酿酱油这些农特产品畅销全国各地,传播着望江“鱼米之乡”“三孝故里”的美誉。
现在,从我家到外婆家也有了一条笔直宽阔的水泥路了。
对于不太出远门的人们来说,或许感受最深的还是那串起了乡邻,连通了家家户户的水泥路。
阳春三月,约上三五好友,或是带上家人来一场说走就走、舒心惬意的“自驾游”。
看那一条条蜿蜒的盘山水泥路,穿过金黄的油菜花海,越过潺潺流动的小溪,景随路移,路随景动,一帧帧精美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美不胜收。
“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
”当我读到习总书记在青年代表座谈会上引用的这句诗的时候,我从路的见证者成为了真正的修路人,也深刻体会了这句诗的涵义。
国道347线二期建设指挥部是我现在工作的地方,**年我从机关办公室走向了工程建设一线,测绘、征地、拆迁这些以前在案头材料里出现的字眼,现在成了我工作中艰辛而又漫长的过程。
八月的骄阳、冬月的寒霜还有乡亲们的期盼,想想肩上担负的使命,我越来越自信了。
迎着朝霞,走过机器轰鸣的工地,路边的葡萄园在初夏的季节里青翠欲滴,还没成熟的葡萄密密匝匝地挤在一块,象极了可爱又淘气的娃娃,仿佛在说他们要沿着这条路走向更远的远方……
(篇六)
告别命运的千年之叹
初访丰都是在上世纪80年代,在县城码头登岸后,一位前来迎接的当地友人冲着我们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欢迎各位来到我们这个鬼地方。
”这句话引出一片会心的笑声。
因属初来乍到,车行中我很留意县城的景观,但满怀期冀却很快变成莫名的失望。
残破老旧的房屋,了无生气的街市和“防火防汛”之类的警示,唯一稍许宽慰人心的是一条横街大标语:
“库区的明天会更好!
”当地友人解释,老县城是未来“高峡出平湖”三峡大坝淹没区,目前只能维持现状了。
当我们一行来到名山脚下时,眼睛却倏然一亮:
那小巧玲珑的山体和满山青葱的植被,树荫下蜿蜒而上的山道和林梢间偶尔闪现的画栋雕梁,都令我蓦然想到了安徽宿松的那座被冠以“长江绝胜”的玲珑可爱的小孤山。
国家级重点风景名胜区,就是不一样啊!
我和同伴们迎着清风,在浓荫掩映的山道上拾级而上。
当地友人说,名山自唐代有了“阴曹地府”之说起始,千百年来之所以香火不绝,说白了乃是源于一代代平民百姓惩恶扬善的生活和心理需求,久而久之,已成为一种独特的崇德尚善的传统民俗文化。
下山出城,弃岸登船后,大家凭栏眺望,希望留下对这座山和这座城的最后印象,不知是谁有感而发:
“名山的漂亮热闹和县城的破旧沉闷对比太强烈啦!
当地友人无奈地表示:
“各位,这可是我们丰都的千年之叹呀!
有人大声道:
“快了快了,三峡工程一上,绝对旧貌变新颜!
在大家的应和声中,当地友人大声道:
“到时一定请各位旧地重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