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意合与形合的角度看汉英两种语言的异质性特征上Word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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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ywords】hypotaxis;
parataxis;
heterology;
languagesystem
语言虽然都是人类的交际工具,在这个基本功能上,所有的语言是一致的,但具体到某一种语言而言,它与另一种语言之间却必然存在着某种异质性(heterology),如果没有这种“异质性”,那么人类的语言就不会存在各自不同的差别。
语言的异质性,存在于三个层次中:
语言表层,表现为语音系统、文字系统和句法系统的结构形式和分布形式;
语言中层,表现为特定语言的表现法;
语言深层,表现为思维方式、思维特征和思维风格。
我们应该在这三个层次中进行深入的探索,试图把对比研究分成语言-表现法-思维三个层次,意在摆脱从形式到形式的对比分析,走出类比方法论的老路,究其底蕴,才能在对比语言学中贯彻辨证的、科学的方法论,为翻译提供双语转换的科学依据。
1关于意合性语言和形合性语言
意合(parataxis),是指词语和句子是靠本身的语义的贯通,语境的存在来表达其逻辑关系的。
而与之对立的是形合(hypotaxis),是指词语和句子是通过语言形态变化和语言形式手段连接来表示结构关系,表达思想的。
意合法指语言的语法关系不是靠形态来表现,而是采取提取意义支点的方法,依赖语义的配搭,语用的因素来反映词语的组合关系,了解句子的意思。
意合法是汉语最常采用的语言表现法。
它跟西方语言重形合,句子各种意群成分的结合都用适当的连接词和介词来表现相互关系不同。
由于汉语这种意合法以达意为主,所以汉语句中的各意群、成分是通过内在的联系贯穿在一起的,语法关系有时要由读者自己去体会,所以洪堡德先生在《论语法形式的性质和汉语的特征》一书中说:
“在汉语的句子里,每个词排在哪里,要你斟酌,要你从各种不同的关系去考虑,然后才能往下读,由于思想的联系是由这些关系产生的,因此这一纯粹的默想就代替了一部分的语法。
”汉语有时很难了解其意,必须了解当时时代背景、文化背景、风俗人情、语义等才能知其内涵。
汉语重意合与英语重形合,反映了汉英两种语言系统本身及语言文化的不同现象及差异。
2汉英两种语言系统(表层和表现层形式)异质性特征对比分析
所谓异质性(heterology),就是一种语言所具有的为另一种语言所无法取代的性质。
汉英在语音、文字、词语、句法、语段五个层次上都表现了明显的异质性。
语言的生命力就在于它具有为另一种语言所无法取而代之的异质性。
英语的显性(explicit)特征和汉语的隐性(implicit)特征:
这样的特征导致了汉语以意合为主,而英语则是以形合为主的不同特征。
这样的特征在两种语言各自的构词形式、语法结构、语义表达方式、语篇衔接手段等不同层面都有所体现。
英语文字具有形态发生条件,词类可以通过曲折加以标定,从而得以确定词在句中的句法功能。
这就使英语具备了形态语言的基本条件。
汉语是一种文字系统形态稳定、自足的语言,不具备曲折形态发生学(inflectionalgenetics)上的机制,这是汉语的形式(form)不占优势的根源。
汉语不重形式,特别是动词,形态稳定、自足,无定式(finiteforms)与非定式(nonfiniteforms)之分。
如汉语注重使用动词,因为汉语动词无形态变化,可以连用而构成连动式。
“他想去试试,看看能不能提起来”中,同样的意思,英语则必须赋予动词以严谨的定式或非定式形态“Hewantstotryifhecanliftitup”。
这是汉英最基本的异质性差异,英语语法是显性的(overt),汉语语法是隐性的(covert),根源就在于此。
这也反映了汉英两种语言之间意合与形合的不同特征差异。
英语属于表音文字,汉语属于表意兼表音文字:
英汉文字在结构形态上有悬殊的差异,英语的音素分布特征使之具有形态发生学上的条件。
汉语文字大体成方快形,是一种非音素组合结构,因此不具备形态发生学的条件。
而英语则可以通过音素变化组成词。
汉字的方快结构决定它只能以直接组合形式组成词,汉语的这种异质性对汉语词法、句法乃至整个语言都具有根本的、深刻的意义,并使其能成为意合性语言成为必然。
英语文字系统微观结构属于完全依据语音(音素)的任意性符号。
英语的单词基本都是非自释性(non-self-explanatory)。
汉语的自释性很强,汉字本身常形成一个小的、基本的意义自足单元,在词的组合构造中它可以产生对词的语义限制,形成比较凝滞的“语义边界”(semanticbound)显得不够灵活,对语境的适应性弱。
英汉文字体系各自的异质性正是英汉词义差异最深刻的原因,也是两种语言一个注重形、一个注重意的重要原因。
汉语底蕴内涵较深,以表意为主;
而英语属纯符号型语言,即表形语言,以形达意。
英语的字母-音素组合使英语的词具有形态发生能力,即词的基本构架未变,但词的数(number)性(gender)格(case)以及词性(thepartofspeech)已经改变。
词的形态发生力使英语的词广泛带有形态功能标志和词性标志,从而使英语语法结构显性化,使英语具有比较易于把握的形态程式,成为以形合性为主的语言。
汉语的词不具备形态发生条件,它的微观结构体呈独立的方块形,字与字之间不存在结构联接。
这样,就使汉语基本上不能依仗词的本身显示词性,词性的显示只能靠附加助词或在更大的程度上凭借词在句中的意义来判断。
这就使汉语的语法隐性化,一切尽在不言之中,使汉语语法结构和功能整个处于隐含状态,使其成为以意合为主的语言。
汉语的文字结构(表层形式)使汉语只能诉诸于词汇表现法,而英语则可以依仗形态表意。
比如“IamwhatIwas”用be的不同形态表示现在和过去。
形态表意属间接表现法,词汇表意属于直接表现法。
这也是汉英两种语言意合与形合不同表现法的反映。
汉字的文字符号的任意性弱,而表意性强。
文字符号任意性的减退使语符系列的内在结构弱化,这是汉语的形态功能不发达的根源,也是汉语语法隐含化的根源。
汉语在表达思想时采取的是思维向语言直接外化的方式。
而不是象曲折语那样,采取间接的方式。
后者中间必须有一个形式/形态程式装置,接受思维的投射,才能转化为语言的表层结构。
汉语的语义结构,通常采取一种直接反映思维程序的对接式(LR对接)直接组合,如“一张桌子(的/有/共)四条腿”,“锅(和)碗(和)瓢(和)盆”等等,真可谓抛弃了一切无用的附属装置,十分简约。
英语则无论如何要求将概念组织到相应的语法结构中,经过间接投射以生成言语。
没有语法结构的语义结构在英语中是不存在的。
而汉语则是寓语法结构于语义结构之中,汉语的语法是虚的,甚少形式的。
这也是汉语意合性语言形成的重要原因。
汉语“字”的结构序列与英语“词”的结构序列:
印欧系语言的语法结构以词为结构单位,以此为基础而形成的语法理论的核心是“主语-谓语”的结构和与此相联的名词、动词、形容词的划分。
印欧系语言以“句”为本位,以词为句法结构的基本单位。
尽管词可以发生各种不同的形态变化,但它必须接受一致关系(主-谓)和支配关系(动-宾)的制约,因而没有脱离句法规则的控制。
句子的标准是明确的,只要是由一致关系联系的主谓结构都是句子。
汉语的情况正好相反,“字”是最小的句法结构单位。
“字”的这种结构封闭而功能开放、模糊的特点正好与印欧的词形成鲜明的对照。
汉语的“字”在结构上是一种个体,有很强的独立性,不受一种统一的形式规则的支配,因而在造句的时候功能灵活多变,难以根据一种统一的模式而对它进行功能的分类。
这种特殊的结构基础自然会给汉语的句法结构带来特殊的影响。
由“字”的组合而构成的结构单位就是字组。
字组的大小不一,小的可以是二字组,大的可以到句子。
“字”的功能模糊性有利于它广泛而灵活地组合成各种各样的字组。
如果说印欧语的句法结构是以“大”制“小”,即句法层面的“1”层层控制句子以下各级单位的结构,那么汉语的结构特点则是以“小”制“大”,以“字”的特点为基础,前“1”制约后“1”的选择,依次递进,灵活多变地组成句子的结构。
印欧语的词有明确的功能,能出现于什么样的结构位置要受一致关系及其相关规则的支配,因而选择的余地受到极大的限制。
汉语的“字”的语法功能宽泛而模糊,因而前“字”对后“字”的选择要求限制较小,只要字义之间的关系有现实的根据,符合搭配的习惯,就有可能进入选择的网络,组成语句。
英语“词”的结构序列与汉语“字”的结构序列之差异,决定了英语以形合为主的语言形态特征和汉语以意合为主的语言形态特征的形成。
印欧系语言的“有限状态语法”与一致关系:
印欧系语言的“有限状态语法”的前后选择限制由于受一致关系之类的规则的制约,词与词之间的联系紧密,环环相扣,而语境、说-听双方的交际意图等无法参与句子的构造。
汉语的情况与此不同,语境、说-听双方的交际意图可以随字义之间的关系进入句子的结构,从而使某些原来有相互选择限制的成分省略。
这样,句子各成分之间的联系显得很松散,表面上看不出相互的选择限制关系,像“我(交的)是一百元钱”等等之类的句子省略掉括号中的成分照样成立,但无法把其直接译成英语。
“有限状态语法”的选择限制不管所表达的意思多么复杂,都要纳入到一致关系中去处理,从而使句子的结构呈现出封闭性的特点,这也造成了英语以形表意的语言形式的形成成为可能。
汉语以“字”为基础的选择限制是层层递进,进到什么地方结束,没有明确的标准,因而句子的结构呈现出开放性的特点,很难在字组、句子、句群之间划出一条清楚的界线,这就形成了汉语以意合为主的语言特征状态。
印欧系语言造句时的“词”的线性排列犹如填词,而汉语造句时的“字”的线性排列犹如写散文。
印欧系语言的句法规则由一致关系控制,造句时所用的词和词的变化都需要接受这种一致关系的支配,做到以形表意。
写散文比较自由,没有固定格式的限制,只要不离主题,写作的时候就有相当的自由度。
汉语的造句与此类似,“话题”确定以后就可以在语境许可的范围之内自由地发挥,不受一致关系之类的形式规则的支配。
句法成分系统和句型结构系统:
汉语有形合,也有意合,但重意合,这是汉语基础层级(语音、文字、词语、句子)的异质特征的发展。
汉语基础层级语言结构不能形成以形态(特别是动词形态)为主轴的发展程式,句子的扩展主要凭借主体(thespeaker)意念,与英语讲求接应手段以形合机制为语段发展的杠杆迥然不同。
汉语语段以意念为主轴,以意投文,以神投形,犹如中国国画中的水墨写意。
汉语形散(divergent),英语形聚(convergent)。
汉语的叙述呈流散铺排式,取单层面递进;
英语的叙述呈主从扣接式,取多层面递进。
句法成分系统和句型结构系统方面,英语主语对全句具有全面紧密的关系,因而与谓语动词形成了以SV提挈全句的句法主轴。
而汉语主语与谓语动词则呈一种松散的结构关系(不存在人称与“数”和动词形式的“一致”问题),同时,汉语主语概念的涵盖比较宽、功能比较弱(可以没有主语,也不必因此而立一个形式主语)。
由于英语主语可以与谓语动词组成SV搭配,相互间具有稳定的、严谨的搭配程式,因此英语可以以此为构架主轴确定六个核心句句型框架,即SV/SVO/SVO1O2/SVC/SVCA/SVAA等。
英语句子千百万化,但万变不离此宗。
而汉语主语范畴涵盖很宽,与动词的关系也很松散,因此句中的主语分布型式多种多样,其句型结构系统远比英语复杂。
汉语的句型究竟有多少,迄今为止,并无定论。
从汉英句段对比来看,汉语当句子扩展为语段时,不能形成环扣式套接,必须断句另起。
这是汉语语段以流散铺排为显着特征的结构上的原因;
英语当句子扩展为语段时,可以形成环扣式套接,不必断句另起。
这是英语语段结构以组织严谨为显着特征的结构上的原因。
另外,汉语语段呈流散式铺排延伸,疏放相连比较挥洒自如,从总的构筑形式上看,它是单层面的,其句法功能是隐含的(cover);
英语语段呈环扣式多层面延伸,以形相连,因而使形式程式外显(overt),比较易于把握句子在结构上的发展层次和关系。
以上几点导致汉语语句结构重意合,形散神聚。
英语重形合,在词语形态一级即有表现,语段重形式链接。
由于汉语缺乏发达的形态,许多语法现象就是渐变而不是顿变,在语法分析上就容易遇到各种“中间状态”。
汉语缺乏形态,即缺乏表示特定语法意义的外在形式,如实词只突出其概念,而无明显的词性的表现形式。
又汉语“句法”规则的控制力较弱,往往只要提供一定的语义、语境条件,某些“句法”规则就会让步。
在研究汉语问题时,往往不能追求“非此即彼”,而往往像此也像彼,既不像此,又不像彼,这跟汉语词法、句法的灵活性、模糊性特点和重意合不重形式有关。
而英语是一种形态的语言,以主谓为中心来构筑句子,只要语法成分齐全,不管对主语的说明有没有完,句子就结束了。
若一定要在一句里表示其他意思,可以通过连词和关系代词,加上从句来表达,但它有一个度,不能无限制的扩展下去。
这个度不仅受到语法框架的限制,也受到意义的约束,即一个句子只能表达一个有关的意思。
3结束语
以上通过对汉语重意合、英语重形合,东西方两种语言各个层次的对比分析,从中可以看出汉英两种语言在语言系统表层形式、表现层以及下篇将涉及到的两种语言在文化和思维形态方面的不同特征,其中主要包含了两种语言各自语言系统本身(本篇主要涉及内容)和文化思维形态方面的差异,使我们更深层次地认识到汉英两种语言的异质性特征。
从而为我们在语言对比、外语教学和翻译研究工作中提供有益的借鉴和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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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与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