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魏六朝赋 归田赋Word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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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赋描写洛神姿容体貌,尽态极妍,细腻传神。
而由于“人神道殊”所造成的分离痛苦,则可能婉曲地反映了作者和他的哥哥魏文帝曹丕之间难以消除的矛盾给他精神上造成的巨大苦闷。
两晋作家如陆机、潘岳、左思等,均有辞赋名篇传世,而思想艺术成就最高的作品当数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
该赋作于作者辞彭泽令归隐之时,文中描写自己归家途中轻松愉悦的心情与归隐后自由恬适的田园生活部分,很能引起旧时许多知识分子的共鸣。
自魏晋以来,辞赋骈偶化的倾向日渐明显。
至南北朝时期,骈赋已成为文人赋作的主要样式。
所谓骈赋,其主要特点是对偶精密,用典繁多,讲究声韵。
不过这也有一个发展过程,大抵是愈到后来这些特点就愈明显。
南北朝骈赋作家以鲍照、江淹、庾信等人为最重要的代表。
鲍照的《芜城赋》以广陵城(今江苏扬州)在西汉吴王刘濞时的繁盛与今日之衰败作对比,抒发了强烈的盛衰兴亡之感。
学者一般认为此赋是鲍照于宋孝武帝大明三年竟陵王刘诞据城叛乱遭残酷镇压以后有感而作。
赋中描写了当时的芜城景象。
江淹的作品以《恨赋》、《别赋》二赋最为著名。
《恨赋》集合历史上多种恨事组织而成,《别赋》则是描写各种不同类型人物在各种不同环境下的离愁别绪。
作者特别善于通过环境景物的描写来烘托人物内心的情绪,具有很强的感染力。
像《别赋》中写情人之别:
“春草碧色,春水渌波,送君南浦,伤如之何!
”此类情景相生的描写在上述二赋中是很多的。
庾信作为南北朝后期“集六朝之大成”(《四库提要》语)的骈赋作家,传世名篇很多,而最著名的作品则是有“赋史”之称的《哀江南赋》。
庾信在梁朝时已文名早著,梁元帝时他奉命出使西魏,适值西魏大军进攻江陵,杀梁元帝,庾信就一直被羁留在北方。
亡国之痛、羁旅之悲、乡关之思,加之初到北方时郁郁不得志的苦闷交织在一起,促使他写成了这篇传诵极广的《哀江南赋》。
该赋几乎全用典故组织成篇,对偶精工,声律和谐,正是骈赋高度成熟的代表作。
他的作品对唐人律赋,尤其是初唐四杰的辞赋影响十分明显。
历代对汉魏六朝赋的评价
秦世不文,颇有杂赋。
汉初词人,顺流而作,陆贾扣其端,贾谊振其绪,枚马[同]播其风,王扬骋其势,皋朔已下,品物毕图。
繁积于宣时,校阅于成世,进御之赋,千有余首,讨其源流,信兴楚而盛汉矣。
观夫荀结隐语,事数自环;
宋发[巧]夸谈,实始淫丽;
枚乘《菟园》,举要以会新;
相如《上林》,繁类以成艳;
贾谊《鹏鸟》,致辨于情理;
子渊《洞箫》,穷变于声貌;
孟坚《两都》,明绚以雅赡;
张衡《二京》,迅发以宏富;
子云《甘泉》,构深玮之风;
延寿《灵光》,含飞动之势:
凡此十家,并辞赋之英杰也。
及仲宣靡密,发[端]篇必道;
伟长博通,时逢壮采;
太冲安仁,策勋于鸿规;
士衡子安,底绩于流制;
景纯绮巧,缛理有余;
彦伯梗概,情韵不匮:
亦魏晋之赋首也。
——[梁]刘勰《文心雕龙·
诠赋》
祝氏曰:
盖西汉之赋,其辞工于楚《骚》;
东汉之赋,其辞又工于西汉;
以至三国、六朝之赋,一代工于一代。
辞愈工,则情愈短而味愈浅;
味愈浅则体愈下。
建安七子,独王仲宣辞赋有古风。
至晋陆士衡辈《文赋》等作,已用俳体。
流至潘岳,首尾绝俳。
迨沈休文等出,四声八病起,而俳体又人于律矣。
徐庾继出,又复隔旬对联,以为骈四俪六;
簇事对偶,以为博物洽闻;
有辞无睛,义亡体失:
此六朝之赋所以益远于古。
——[明]昊讷《文章辨体序说》)
齐、梁多小赋,固有是病,然丽词雅义,亦不可尽没。
——林纾《春觉斋论文》
二、篇章分析
(一)作者简介
张衡,字平子,南阳西鄂(今河南南召)人,东汉时期的著名科学家、文学家。
曾任太史令、侍中、河间相等职。
善作文,尤善辞赋,作品以《二京赋》最为著名。
他的《归田赋》,是汉代散体大赋向抒情小赋转变的标志。
较有影响的诗歌是《四愁诗》、《同声歌》。
历代对张衡的评价:
1、若夫好学博古,贯综谟籍,坟典丘索之流,经礼训诂之载,百家九流之辩,诗赋雅颂之辞,金匮玉版之奥,谶契图纬之文,音乐书画之艺,方技博弈之巧,自《洪范》彝伦。
以逮于若郯子之所习、介卢之所识者,罔不该罗其情,原始要终。
故能学为人英,文为辞宗,绍羲和之显迹,系相如之遐风。
——[晋]夏侯湛《张平子碑》)
2、东汉之有班(固)、张(衡),犹西汉两司马(迁、相如)也。
……平子官侍中,请专史职,条录三皇……《二京》之赋,覃思十年,《长杨》、《羽猎》,风犹可续。
崔子玉作碑,称河间制作,譬如造化,想慕若此。
宁异平子耽好《玄经》,叹为汉四百岁书哉!
——[明]张溥《汉魏六朝百三家集题辞·
张河问集题辞》
(二)《归田赋》
归田赋
游都邑以永久①,无明略以佐时②;
徒临川以羡鱼③,俟河清乎未期④。
感蔡子之慷慨,从唐生以决疑⑤;
谅天道之微昧⑥,追渔父以同嬉⑦。
超埃尘以遐逝⑧,与世事乎长辞。
【注释】
1都邑:
指京都洛阳。
永久:
长时间停留。
2佐时:
辅佐时政。
③徒临川句:
《淮南子·
说林训》:
“临流而羡鱼,不如归家织网。
”此句谓徒然有佐时的愿望。
④俟:
等待。
河清:
传说黄河一千年清一次,古人认为河清是政治清明的标志。
未期:
未可预期。
此句连上谓等待政治清明然后为国效力,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⑤“感蔡子”两句:
蔡子指蔡泽,唐生指唐举,战国时人。
《史记·
范雎蔡泽列传》载蔡泽游说诸侯,不遇,曾请唐举为他看相。
慷慨.心中不平。
决疑:
通过相面来解决自己对仕途命运的疑惑。
⑥谅:
信,实在是。
微昧:
幽隐不明。
⑦渔父:
旧说屈原作品有《渔父》一篇,王逸《楚辞·
渔父章句序》;
“屈原放逐,在江湘之间,忧愁叹吟,仪容变易。
而渔父避世隐身,钓渔江滨,欣然自乐,时遇屈原川泽之域,怪而问之,遂相应答。
”嬉:
乐。
⑧埃尘:
指纷浊的世俗社会。
遐逝:
远逝。
【译文】
在京都作官时间已长久,没有高明的谋略去辅佐君王。
只在河旁称赞鱼肥味美,要等到黄河水清还不知是哪年。
想到蔡泽的壮志不能如愿,要找唐举去相面来解决疑题。
知道天道是微妙不可捉摸,要跟随渔夫去同乐于山川。
丢开那污浊的社会远远离去,与世间的杂务长期分离。
于是仲春令月①,时和气清,原隰(xí
)郁茂②,百草滋荣③。
王雎鼓翼④,鸧鹒(cānggēng)哀鸣⑤,交颈颉颃(xié
há
ng)⑥,关关嘤嘤⑦。
於焉逍遥,聊以娱情⑧。
1令:
善。
2原:
高的平地。
隰:
低的平地。
郁茂:
草木繁盛貌。
3滋:
增加的意思,此指生长茂盛。
荣:
草盛。
4王雎:
鸟名,即雎鸠。
5鸧鹒:
即黄莺。
哀鸣:
谓鸣叫动听。
6颉颃:
飞而上叫颉,飞而下叫颃。
7关关嘤嘤:
均鸟和鸣声。
关关指王雎;
嘤嘤指鸧鹒。
8於焉两句:
谓作者於此美好的景色中优游自得,藉以娱乐自己的情志。
【译文】
正是仲春二月,气候温和,天气晴朗。
高原与低地,树木枝叶茂密,杂草滋长。
鱼鹰在水面张翼低飞,黄莺在枝头婉转歌唱。
河面鸳鸯交颈,空中群鸟飞翔。
鸣声吱喳,美妙动听。
逍遥在这原野的春光之中,令我心情欢畅。
尔乃龙吟方泽,虎啸山丘①。
仰飞纤缴(zhuó
)②,俯钓长流。
触矢而毙,贪饵吞钩。
落云间之逸禽③,悬渊沉之魦(shā)鰡(liú
)④。
①尔乃两句:
尔乃:
于是。
方泽:
大泽。
这两句写自己在山泽间从容吟啸,有似龙虎。
②纤:
细。
缴(zhuó
)生丝缕,系在箭的尾部,用以射鸟。
3逸禽:
飞得很高的鸟。
④悬:
将鱼钓起。
魦(shā)鰡(liú
)
于是我就在大湖旁高唱,在小丘上吟诗。
向云间射上箭矢,往河里撒下钓丝;
飞鸟被射中毙命,鱼儿因贪吃上钩,天空落下了鸿雁,水中钓起了魦鰡。
于时曜(yà
o)灵俄景①,继以望舒②,极般(pá
n)游之至乐③,虽日夕而忘劬(qú
)。
感老氏之遗诫④,将回驾乎蓬庐。
弹五弦之妙指⑤,咏周、孔之图书⑥。
挥翰墨以奋藻,陈三皇之轨模⑦。
苟纵心于物外,安知荣辱之所如⑧!
1曜(yà
o)灵:
指太阳。
日、月、星都叫曜。
俄:
偏斜。
景:
同“影”,日光。
2望舒:
神话中月亮的御者(驾御车马的)。
此处代指月亮,此连上句谓太阳西沉,月亮东升。
3般(pá
n)游:
游乐。
般:
同“盘”。
4劬:
劳苦。
(qú
)老氏之遗诫:
指老子《道德经》第十二章所说:
“驰骋畋(tiá
n)猎,令人心发狂。
”
5回:
返。
驾:
车驾。
蓬庐:
茅屋。
五弦:
五弦琴。
相传为舜所造。
指:
同“旨”《史记·
乐书》:
“舜弹五弦之琴,歌南风之诗,而天下治。
⑥周、孔之图书:
周公、孔子所修的典籍。
《易•系辞上》:
“河出书,洛出图,
圣人则之。
”传说伏羲氏时,有神马从黄河背负“河图”而出,有神龟从洛水背负“洛书”而出。
此处“图书”泛指儒家典籍。
⑦翰:
指笔。
奋:
发。
藻:
词藻、文采。
此句指挥笔著文。
陈:
陈述。
三皇:
上古圣皇,或谓天皇、地皇、人皇;
或谓燧人氏、伏羲氏、神农氏;
或谓伏羲、神农、女娲;
说法不一。
轨模:
法则。
⑧纵心于物外:
放任自己的心神于世外,指超脱于污浊的现实社会之外。
不多时夕阳西下,皓月升空。
嬉游已经极乐,夜来还不知疲劳。
想到老子的告诫,就该驾车回草庐。
弹奏五弦琴指法美妙,读圣贤书滋味无穷。
提笔作文,发挥文采,述说那古代圣王的教范。
只要我置身于世人之外,哪管它荣耀与耻辱的所在。
历代对《归天赋》的评价:
1、翰日:
“衡游京师,四十不仕,顺帝时阉官用事,欲归田里,故作是赋。
——[唐]李善《文选注》
2、《避暑录话》:
张平子作《归田赋》,意兴虽萧散,然所抒怀,乃在仰飞纤缴,俯瞰清流。
吾谓钓弋亦何足为乐,人生天地间,要与万物各得其欲,不但适一已也。
——[清]李调元《赋话》
【赏析】
《归田赋》的写作时间,《文选》五臣注李周翰说在顺帝时,近人孙文青《张衡年谱》则进一步定于顺帝永和三年(公元138年,时张衡61岁)。
《文选》李善注:
“《归田赋》者,张衡仕不得志,欲归于田,因作此赋。
”《后汉书》本不载张衡归田之事,所以这篇赋中所描述的田居游览弋钓之乐,只是作者的想象之词,而非实有其事,作者只是借此抒情言志而已。
文章大致可以分为三段:
第一段叙归田之由。
作者之所以企慕归隐,原因有二,一是“仕不得志”,也就是赋开头二句:
“游都邑以永久,无明略以佐时”。
《后汉书》本传说他“所居之官辄积年不徙”,正是“永久”二字的注脚。
二是对时局不满和忧虑,所谓“俟河清乎未期”、“谅天道之微昧”,或显或隐地表达了这层含义。
顺帝之立,事由宦官,阉党权势,笼罩朝廷,作为一个正直的知识分子,不可能不怀有义愤与忧虑。
但事既不可为,便只有远离世事,洁身自保。
第二段叙归田之乐。
其乐亦有二:
一是景观之乐(“于是仲春令月,时和气清”一节),二是渔弋之乐(“尔乃龙吟方泽,虎啸山丘”一节)。
第三段叙罢游归庐,著书立说。
此段实际是作者对第二段内容的否定,作者受到老子教诲的感慨,又复认识到不能一味耽于般游之乐,理想的生活应是居蓬庐之中读书写作,宣扬儒家的社会政治学说,而将个人荣辱得失置于度外。
此赋最可注意之处,是其体制的短小与语言的平浅清新,抒情味浓。
正是由于这一特点,它一向被看作汉赋由以铺陈夸张为特色的散体大赋向抒情小赋转变的标志。
不过,从上面的简短分析我们亦可看到,就全篇的整体结构而言,它依然保留着它所脱胎的那个母体的重要痕迹:
“曲终奏雅”。
哀江南赋序译文
[北朝·
周]庾信
梁太清二年十月,大盗篡国,金陵沦陷。
我于是逃入荒谷,这时公室私家均受其害,如同陷入泥途炭火。
不想后来奉命由江陵出使西魏,却有去无归。
可叹梁朝的中兴之道,竟消亡于承圣三年。
我的心情遭遇,正如率部在都城亭内痛哭三日的罗宪,又如被囚于别馆三年的叔孙婼。
按照天理,岁星循环事情当能好转,而梁的灭亡却物极不反了。
傅燮临危只悲叹身世,无处求生;
袁安居安常念及王室,自然落泪。
以往桓君山的有志于事业,杜元凯的生平意趣,都有著作自叙流传至今。
以潘岳的文彩而始述家风,陆机的辞赋而先陈世德。
我庾信刚到头发斑白之岁,即遭遇国家丧乱,流亡远方异域,直到如今暮年。
想起《燕歌》所咏的远别,悲伤难忍;
与故国遗老相会,哭都嫌晚。
想当初自己原想象南山玄豹畏雨那样藏而远害,却忽然被任命出使西魏,如同申包胥到了秦庭。
以后又想象伯夷、叔齐那样逃至海滨躲避做官,结果却不得不失节仕周,终于食了周粟。
如同孔嵩道宿下亭的旅途漂泊,梁鸿寄寓高桥的羁旅孤独。
美妙的楚歌不是取乐的良方,清薄的鲁酒也失去了忘忧的作用。
我只能追述往事,作成此赋,聊以记录肺腑之言。
其中不乏有关自身的危苦之辞,但以悲哀国事为主。
我年已高而归途遥远,这是什么人间世道啊!
冯异将军一去,大树即见飘零。
荆轲壮士不回,寒风倍感萧瑟。
我怀着蔺相如持璧睨柱之志,却不料为不守信义之徒所欺;
又想象毛遂横阶逼迫楚国签约合纵那样,却手捧珠盘而未能促其定盟。
我只能象君子钟仪那样,做一个戴着南冠的楚囚;
象行人季孙那样,留住在西河的别馆了。
其悲痛惨烈,不藏于申包胥求秦出兵时的叩头于地,头破脑碎;
也不减于蔡威公国亡时的痛哭泪尽,继之以血。
那故国钓台的移柳,自非困居玉门关的人可以望见;
那华亭的鹤唳,难道是魂断河桥的人再能听到的吗!
孙策在天下分裂为三之时,军队不过五百人;
项藉率领江东子弟起兵,人只有三千。
于是就剖分山河,割据天下。
哪里有号称百万的义师,竟一朝卷甲溃败,让作乱者肆意戮杀,如割草摧木一般?
长江淮河失去了水岸的阻挡,军营壁垒缺少了藩篱的坚固,使得那些得逞一时的作乱者得以暗中勾结,那些持锄耰和棘矜的人得到乘虚而入的机会。
莫不是江南一带的帝王之气,已经在三百年间终止了吗!
于此可知并吞天下,最终不免于秦王子婴在轵道旁投降的灾难;
统一车轨和文字,最终也救不了晋怀、愍二帝被害于平阳的祸患。
呜呼!
山岳崩塌,既已经历国家危亡的厄运;
春秋更替,必然会有背井离乡的悲哀。
天意人事,真可以令人凄怆伤心的啊!
何况又舟船无路,银河不是乘筏驾船所能上达;
风狂道阻,海中的蓬莱仙山也无可以到达的希望。
因踬者欲表达自己的肺腑之言,操劳者须歌咏自己所经历的事。
我写此赋,为陆机听了拍掌而矣,也心甘情愿;
张衡见了将轻视它,本是理所当然的。
参考书目
1、姜书阁《汉赋通义》,齐鲁书社1989
2、马积高《赋史》,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3、万光治《汉赋通论》,巴蜀书社1989
4、叶幼铭《辞赋通论》,湖南教育出版社1991
5、尹赛夫等《中国历代赋选》,山西人民出版社1990
三、思考与练习
课外阅读庾信的《哀江南赋》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