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由洗耳Word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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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大自然,还真是妙不可言。
皋陶湿漉着身子回到岸边,双目巡视着远处。
根一眨不眨地望着水上的人头,纳闷地:
他们这样子,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风承志侧耳静听,只听见满是水流的哗啦声。
抱怨地说:
他们一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说!
这样,我们又能听到什么!
根睁着双眼,指着远处:
会不会是天机!
风承志板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哼!
什么大圣贤!
背地里,竟干出这么低下的勾当!
根突然指着远处,紧张得说不出话。
风承志顺着方向望去,只见许由勾着头,一五一十地掏洗着耳朵。
风承志啍地一声:
真是无礼的家伙!
能够聆听陛下教诲,许由该感激不尽才对!
怎么能当着陛下圣面淘洗耳朵!
这不分明是以可恶的行动来蔑视陛下吗?
根:
许由也太放肆了!
他这么公然侮辱陛下!
这家伙,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尧坐在水中,默默注视着专心掏洗耳朵的许由,笑着说:
刚才阁下净身,我还可以明白。
现在您这么专神地掏洗耳朵,我就不理解了。
许由用掌拍打着耳朵,侧着头使灌在里面的水流出来。
又埋头清洗着另一只耳朵。
很长时间过去了,许由终于甩动着长发,接着认真盘在头上。
尧反复点头,哈哈大笑:
大圣的行为古怪。
今日一见,一饱眼福啊!
清洗完毕,许由缓缓朝尧行了三个大礼,盘腿坐在水的下游,恭敬地说:
陛下!
听岁月流逝,看人间万象,这对我说来,已经是多年的习惯。
难得这么近地觐见陛下,我当然要净身洗耳。
尧见许由如此郑重,不由再次大笑:
恩师并不厌烦我,这已经令我很感激。
您又能驻足停步,减免了我长途劳顿,感到庆幸的人是我啊!
许由摇了摇头:
君臣关系,犹如日月。
交相辉映,天然趣成。
陛下乃当午的太阳,我则是喜阴的海草。
独享美妙的骄阳,自然要借此沐浴。
多年浪迹江湖,早已不闻人语了。
圣君远道而来,哪里又不洗耳恭听呢!
尧紧紧抓住许由的双手,激动地说:
我受上天宠幸错爱多年,也深知大师道深德厚。
江湖最懂人间冷暖,乡野更有浓郁风情。
日出日落的自然法则,谁也奈何不了。
今日褐拜大师,就是想我把肩上沉重的担子此刻卸下来,恳请看在天下苍生热切期盼的份上,您就肩负起这个重担吧?
许由拍了拍尧的双手,乐呵呵地说:
日月星辰,各自有其运行的轨迹。
日月可以辉映成趣,但它们决不能颠倒黑白。
陛下身边的能人,多如星星,何苦舍近求远?
让我这个不闻尘世的庸人入朝为官,岂不是让乌云笼罩这朗朗乾坤?
尧摇了摇头:
恩师所言,恕我只能将信将疑。
信的是日月星辰自有运行轨迹。
星星不能发出太阳的万丈光芒,我才多次恳求大师您的。
疑的也正在这里!
恩师自谦,连您都是庸人的话,天下早就没有朗朗乾坤!
我虽道浅德薄,但您的美德圣贤,我还不至于障叶在目。
许由几次要申辩,被激动的尧自顾解说而阻止:
我承认,交给您这么个烂摊,我是太过于自私。
我更坚信,忧国忧民的您,一定会扭转乾坤,引领天下百姓过上民安祥和的日子。
年老而德衰,这话对我说来也太过于迁就了。
因为我自幼就德性不够!
尧心情沉重地仰视天空,一字一句地说:
昔日黄帝,治理天下三十年后,突然沉迷于享乐。
宫中护卫力量牢不可摧。
几年后怎么样呢?
当然是天下大乱!
幸好黄帝反省及时,天帝连连托梦,梦中华胥国的太平盛世,令黄帝惊叹不已!
那里老有所享,幼有所学。
男人勤耕,女人精绣。
华胥国真的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那里的国君整天走街串巷,和人们如胶似膝。
壮丁业余时,练练拳脚;
少女闲暇时,引颈高歌。
第二天,黄帝突然颁召天下:
所有护卫回家耕种,所有宫女进桑园采桑养蚕。
身先士卒的黄帝,这才正确引领百姓自给自足。
华胥国的理想也成了他一生的政治追求。
因此,黄帝政绩也走向鼎盛的辉煌时代!
许由默默地点头:
陛下严于律已,我只能望而兴叹。
您的治国雄略更是无人能比!
尧微笑地:
大师为人,并不是的奉承性格。
今日为何这么客气呢?
许由:
我一点也不会客气。
陛下让贤之举,我深感钦佩;
但执意找我,这就令人费解了!
尧好奇地:
大师请告诉我,天下除了您,还有谁呢?
许由认真地:
陛下真想知道吗?
尧连连点头:
当然!
大师箕山教学那么些年,一定是物色了杰出的年轻人。
有大师指点,我会欣然前往的。
那么,您请到历山走一趟。
那里有位奇贤大圣,才智远在鄙人之上啊!
尧惊讶地:
谁?
许由默默起身,笑而不语。
尧:
大师这就要走了?
许由点了点头:
该说的我都说了,聆听到的终身不忘。
陛下,您请回吧?
4、路上急急赶路的脚步
根不停地摇头:
真是怪了,天下还真有放着帝位不坐的人?
风承志得意地笑着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
许由被誉为天下贤圣,看来一点也不假啊。
根狠狠地:
他总算捡了条命!
他要是敢随陛下回宫,保准他活不过今晚!
风承志猛地揍了根一拳,直打得根踉跄后退:
大人!
在下说错了?
风承志望着根咧牙的样子,不由失笑:
对不起,是重了点。
我呀,是忍不住暗笑啊!
根皱着眉:
笑什么?
风承志收住笑容:
想想看。
如果许由真的拒绝了陛下,结果会怎么样?
尧这么诚恳地低三下四,竟碰了一鼻子灰!
我呢?
耐心在旁看着好了,适当的时候,你在一侧猛力推我一把!
这样,我就可以顺顺当当地接过他老人家这烂摊子了!
根吃惊地:
贵为人君,怎么是烂摊子呢?
风承志:
治水不力,最头痛的人是准呀!
根猛然顿悟:
没错!
这次他不找人出面收拾残局,他这一世英明也全毁了!
风承志仰视天空:
谁让我这么太富于同情心呢?
真不忍别人伤心落泪的样子!
5、原野一览无余
皋陶伸出手,拉着尧上了抖坡,朝东南方望去:
转眼二十多年了,时间过得真是飞快!
握登娘娘莫名惨死,孤零零地葬在那里。
尧轻轻拍打着皋陶的手,舒缓了口气:
走吧!
我也该去祭拜娘娘她啊。
6、握登坟墓香火袅袅
尧望着坟头仍在焚烧的香火,好奇地问:
刚才谁来过?
娘娘她还有后人?
皋陶缓缓躬身:
是的。
陛下。
她留下了一位了不起的儿子。
拜在许由大师门下,长期躬耕于东夷的历山。
尧眼睛突然一亮:
历山?
许由大师的学生?
!
皋陶连连点头:
正是。
陛下似乎对他很感兴趣?
尧平静地:
这孩子,今年多大了?
皋陶算了算,笑着说:
再过两个月,他刚好三十岁。
可以说是风华正茂啊。
尧朗朗大笑:
连他的年龄都了如指掌,大人对他一定非常了解,是吧?
皋陶也和尧一样,边给坟添土边摇头说:
不是的。
对这孩子年龄的了解,是因为在下太熟悉握登娘娘的原故。
娘娘辞世时,孩子才八岁。
在他二十岁时,已是孝闻天下。
三年前的秋天,他又密受帝后懿旨,前往各地寻觅风承志和庚菊。
同年又协助弃大人开垦稷山。
臣所知道的,也就这些皮毛而已。
看到这坟头香火不断,也知道这孩子多么孝顺。
二十多年了,这坟依然象新葬一样,足可说明,这孩子精心守护他母亲的陵寝的诚意。
孩子的父亲是天官瞽吧?
瞽为什么要突然把刚临盆的妻子和儿子舍弃?
当时,这个问题一直令我好奇,由于水患也一时未顾及这些。
反正今天想到这儿了,你就告诉我吧?
皋陶摇了摇头,添土的手突然停在空中,望着尧的脸:
陛下一定记得,那场震惊天下的巫觋祸乱吧?
尧默默点头:
祸乱的并不是巫觋,调查结果不是与四凶族有关吗?
尧手中的一抔黄土,被捏得碎落一地。
尧痛苦地摇了摇头:
心狠手辣!
尊为上岳大宗,为了一已之私,如此迫害苍生!
我要忍到什么时候!
四凶族不惩,天下还有公理和正义吗!
皋陶早已泪流满面:
正如陛下曾批评臣等,说我们视而不见也是他们的帮凶!
微臣甘愿请罪认罚!
尧默默朝握登坟头低头三鞠躬,然后抬头说:
趁早赶路吧。
皋陶恭敬地朝握登坟叩拜,拜毕起身,见已走远的尧方向不对,便匆匆追了上去:
回平阳宫的路,在那。
尧呵呵大笑,认真地:
我说要回宫吗?
皋陶好奇地:
那要去哪?
尧边走边说:
这次离宫,任务是找到贤圣。
否则,当初也就不必贸然前往。
7、历山崎岖陡峭山路
女英气喘吁吁地朝前挥手:
哥哥!
听我说明白了再走!
姚重华立住脚,笑着说:
什么都不用说。
我是认真的。
浑饨氏的话,我哪里会在意呢?
我们兄妹关系也是事实。
妹妹还是回去吧!
别让皇妹着急。
女英抬头望着阴森森的密林,胆怯地:
我一个人哪也不敢去!
让我上山去不行吗?
姚重华朝远远站着不说话的叔达走去,行了个礼说:
小弟求兄长帮个忙。
叔达转过身,装作好奇地:
什么忙?
姚重华指着女英:
护送妹妹回妫妠。
叔达板着脸说:
天底下,哪有弟弟支使哥哥的道理!
要送你送吧。
姚重华拉住叔达的胳膊:
求您还不行吗?
要不是山上还有那么多牛没喂,我哪里敢开这个口呢?
叔达认真地:
喂牛的事我不能办吗?
你臭小子心中有什么鬼吧?
姚重华:
哪有!
喂牛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又累又脏。
叔达:
我是怕苦嫌脏的人吗?
你送送英姑,这又怎么啦!
女英笑着跑过来,挽着姚重华的胳膊,天真地作鬼脸:
叔达大人的话您该听吧?
姚重华点了点头,被女英拉着有说有笑地往回走。
8、许由匆匆奔跑
乱叶丛中,踩得沙沙作响。
许由突然被拌倒了,爬起来往回处观望,没见一人,密林中仍是宁静一片。
许由暗自发笑:
莫名拌倒,还真是阴沟翻船!
彭祖哈哈大笑:
你这臭小子!
还真是目中无人!
明明有个大活人睡着,干吗要打搅我的好梦?
您没走?
彭祖抖落着身上的树叶,怔怔地望着许由:
说说看,你是如何脱身的?
啊?
彭祖生气似的扭过脸。
许由走过去,从怀中掏出葫芦壶,递给彭祖:
孝敬您的。
彭祖伸出鼻子闻了闻,一把夺过来,仰脖大口大口地灌。
剩下空壶后,朝脑后一丢:
刚从凡间走了一趟,居然人模人样的,懂得孝敬起老人了。
许由不好意思地一笑:
听您这话,好象是在责怪我平时疏忽了您。
彭祖点了点头:
虽说远离酒色,但偶尔痛饮一回,不是很美妙的吗?
难得有人孝敬,当然就感到新鲜啦!
就这壶酒,我也是花力气换来的。
彭祖板着脸:
不然呢?
你还要偷要抢吗!
许由忍不住笑了:
我是那个意思吗?
我的意思是这酒虽然不多,但它灌输了的是我的一片诚意。
彭祖仰头望天:
有什么事,趁我现在高兴。
等我后悔时,就甭想从我嘴里吐出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非要有目的才这样?
彭祖:
吃人嘴软啊。
许由拉起彭祖,高声地:
终于获得自由。
我只想永远陪在您身边走南闯北。
彭祖盯着许由的脸,眼珠转了两圈:
那我倒有话要问。
您问吧?
以你的神算,怎么会不知陛下四处找你呢?
故意让他追上,有什么重要的事禀报给尧吗?
许由神秘地摇头:
我可不比大人!
什么都掐着指头算!
彭祖挥起打狗棒,朝许由狠狠打去:
怎么说话呢?
许由边躲闪边哈哈大笑:
有话好好说嘛!
动不动就打人!
9、泰山
彭祖望着仍极力爬的许由,不满地摇了摇头:
比我还老吗!
慢吞吞的!
许由笑着,紧赶几步追上了彭祖。
那孩子真有那种能耐?
许由认真地点头:
尧德如天日。
重华则好比这厚实的大地。
彭祖纳闷地:
是吗?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天治不如人治,没有比这更切实际的了。
仁至义尽的尧,又怎么会对肆意欲为的四凶族下手呢?
朗朗乾坤下,就连凶猛的野兽也要躲藏在深山老林中。
可是,日出就有日落,当夜幕降临时,各种罪恶的勾当,此刻正是蠢蠢欲动的大好时机。
彭祖忍俊不禁:
至清则无鱼,至善被人欺。
尧的美德在那些丧失良知的人眼中,则成为乱德的把柄!
重华的经历,让他深悟这个道理。
他的思想深处,时刻握有两把锐剑。
如果把天下交给他,真的是再也合适不过了。
彭祖兴致勃勃:
什么锐剑?
效法自然崇尚道德,这是把敬畏之剑;
另一把则是斩妖除魔的正义之剑啊!
彭祖哈哈在笑:
暗室禁闭,出师又让他蒙眼直行,原来你是在考察他的剑术神功!
许由摇头笑了:
雕虫小技,让您见笑了。
10、巨石翻滚发出惊天的巨响
尧抬头望着奇峰滚落的巨石,皱着眉头:
不象是取石用料。
怎么会突然有这滚滚而来的巨石呢?
皋陶紧紧护住尧,低头不安地说:
一定是有人从中阻拦。
想挡住陛下前进的路。
尧纳闷地:
绕行历山,这行动是我临时改变的主意,谁又能这么快地做出反应呢?
皋陶:
历山之行,恳请陛下改日再来吧?
尧不甘心地:
没有别的去路吗?
南边倒是有一条,可那是陡峭万丈的悬崖绝壁。
这里是通往历山的必经之路。
尧无奈地摇了摇头:
先回宫吧。
务必查出,这背后的主使者!
皋陶恭敬地:
是!
11、击掌的两双大手
风承志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
干得漂亮!
堵死这条路,我们前途就一片光明!
根担心地:
陛下要是再动前来的心思,这么干怕是行不通了。
风承志爬在树上,伸长脖子朝转身走远的尧背影望去。
然后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
他不是创造了围棋吗?
我们就和他下个没完好了!
只要步步为营,不给他丝毫喘息之机,他总有下累的那一天!
根恭敬地朝风承志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激动地说:
这天下,迟早是属于浑饨氏的!
陛下圣明!
风承志笑呵呵地扶起根,重重地拍打了一下:
此刻称帝,为时太早。
登上帝位之路,历来都是曲折而漫长的。
你我都要沉住气!
你和弟兄们留下,设法制造东夷乱局!
我先回去等候你们的好消息!
东夷人不从怎么办?
风承志用中指指着根的头说:
动动这!
什么妙主意都会油然而生的!
12、高入云端的悬崖绝壁
女英仰头,惊得不敢再看。
扑在娥皇怀中:
姐,我可不敢攀啊。
娥皇安慰女英,笑着说:
哥哥一定不知危险正逼近他!
我一定要赶去告诉他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否则就来不及了。
妹妹回去等我吧!
女英使劲地摇头,紧紧搂着娥皇不放:
姐!
这样谁能爬上去呢?
要回就一起回吧?
哥哥躬耕在山,能有什么危险呢?
他刚从这而回去,又怎么相信我们的话?
娥皇默默系着腰绳,认真地换上草鞋。
笑着对女英说:
这里,握登娘娘曾带我攀爬过无数次。
只要心无惧意,爬上去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别管我,你立即回去!
女英急得哭子起来,怎么追也追又上早跃身攀爬而上的娥皇。
女英仰头流着热泪:
小心啊!
娥皇头也不回地:
快回妫地去!
那人见不到你,一定会起疑心的!
女英奇怪地:
娥皇:
除了风承志,还会有谁!
女英顿时严肃地:
该死!
13、匆匆奔跑的双脚
弃突然从高大的树上跳下来,娥皇吓了一跳。
弃笑着朝一脸惶恐的娥皇说:
发生什么事了?
娥皇定睛一看,见是弃,便扑在弃怀中哭了起来:
伯父!
大事不好了!
弃边安慰娥皇边说:
孩子!
别急。
有伯父在呢!
娥皇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慢慢后退几步,缓缓朝弃行了三个大礼。
弃笑了:
在野外不必这么客气。
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应龙大人派人送信来,说有人在历山抛石,阻挡了父亲去路。
还说这事与哥哥有关。
刚才我们走到峡谷口时,并没有谁抛石。
可往前走几步,听见山顶轰轰滚石飞速而来!
我们逼迫无路,才不得不攀崖而上的!
弃:
还有谁?
人呢?
娥皇轻轻摇头:
妹妹哪敢攀高哇。
我让她先回去了。
侄女做得很好!
这几天我的左眼皮跳得历害,担心重华,所以就赶过来了。
这事我知道就行了。
你见到他,什么也不必说,以免人心惶惶。
娥皇听话地点了点头:
知道了。
伯父,您还是小心点好。
他们的心可比虎豹还毒啊。
弃指着密林深处,笑着说:
伯父只要动动口哨,立马就有万狼呼应。
必要时,还可以发动虎豹群狮。
谁活腻了,那就让他来吧!
14、松灯摇曳
庚菊不安地:
皇姐英姐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以浑饨氏的性格,他什么事又做不出来呢!
敤首惊讶地瞪大双眼:
这么说,是他干的?
庚菊扬脸一笑:
我也只是猜猜。
人心隔肚皮,对他呀,谁也不敢说了解他什么!
敤首:
你们从幼就亲如手足。
这种人怎么没早看穿他呢?
庚菊苦笑不止:
爱情这东西,最容易受蒙蔽。
要不是接连发生后来的事,此刻怕早成了他的伴枕物了。
敤首噗哧一笑:
他到底有什么魅力,当初还同他私奔?
庚菊羞红着脸:
想起那事,丢死人啦!
15、虞宫外月色暗淡
乾背着身,冷冷地:
什么都可以不信!
但事实可以说明一切!
你那么喜欢那小子,还口口声声敤首深爱着他。
那么,你定下日子,让他们相亲好了!
任女躬了一腰:
这事不用兄长操心。
妹妹正在操持这事呢。
乾嘿嘿冷笑几声:
好哇!
这事要是真能成,就当我刚才放的是狗屁!
不过,我还是先把话撂在这儿,最反抗的不会是别人,而是你那宝贝女儿!
任女奇怪地睁着大眼:
有情人能成眷属,她为什么反抗!
乾重重地从鼻孔发出啍声:
我说有用吗!
问她去呀!
任女惊讶地抬头,乾大步远去。
任女摇了摇头,不解地自言自语:
莫非,传言真的是事实?
16、通往鹳兜宫的路上宫灯辉映
风承志鼓着掌,要死不活地挡住乾的去路。
乾没好气地:
又来我这做什么?
我可没什么东西再让你拿的了!
风承志连连摆手,哈哈大笑:
大人已经送给在下最满意的东西了。
我是特地赶来道谢的!
乾莫名其妙:
什么什么!
你小子,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风承志突然拉住乾的肩,附在他耳根,低声说:
您刚才和令妹说的话,我可全听见了!
我们既然盟约,当然要这么做!
能借助大人的手,灭掉我们的共敌,我不会忘记大人的大恩大德的!
乾气得浑身发抖:
你敢监视我!
风承志拍了拍抖得厉害的乾的肩膀,若无其事地:
歃血的盟友,彼此考验忠诚,这是当然的事!
大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
乾气鼓着腮帮,大喊:
谁和你这畜生是盟友!
滚!
风承志突然拉下脸:
洪水之灾并没有这么过去!
你头上的七斤八两,还捏在我的手上!
留不留住它,就看我高兴不高兴!
乾激动得两手抖动:
你!
不过是有名无实的上岳大宗!
也配在老子跟前指使气颐!
真是太放肆了!
咱们走着瞧好了!
17、古老的茅草房群标准的部落建筑
姚重华推门进来,发现有人睡在自己床上。
上前一看,见是娥皇,便轻轻为她盖上被。
正拉被褥的时候,娥皇微微睁开眼睛。
姚重华对她笑着说:
对不起,惊动您了。
娥皇立即起身,笑着叠起被子。
娥皇接过姚重华忙于烧水的陶壶,笑着说:
我来吧?
昨晚去哪了?
我等了好几个时辰,实在是困了,才睡到现在的。
姚重华坐下来,忧心地:
皇妹是怎样来的?
刚回来的路上,发现到处血迹。
确认是群狼撕咬的场面。
从破碎的衣服看来,少说也丧失了近百条人命!
娥皇惊讶得说不出话。
娥重华叹了口气:
狼群一般是不会发起群攻的!
这件事还真是蹊跷!
娥皇慢慢蹲下来,紧紧搂着姚重华的脖子,哽咽难过:
重华哥!
姚重华轻轻拍打着娥皇的胳膊,转过话题:
好了!
咱不提那痛心的事了。
妹没事就好!
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娥皇仰脸久久注视着姚重华,美丽的眼角一滴大泪顺腮而滚。
姚重华从娥皇眼神中读懂了那死去的人与自已有关,不敢相信地使劲摇头:
为什么!
您知道吗?
他们也是生命!
临死还保全不了尸体,这样做有多残忍!
娥皇缓缓起身,来到窗前,望着自由又喜耍的孩子们,喃喃自语:
人都象孩子们那样无忧地活着,那该有多好!
哥哥此刻痛苦的心,我也一样揪心难受!
失去童真的人,有时还不如禽兽!
这一点你也要看清楚。
我们已经失去了母亲,这已成了我永远的痛。
我不能再失去哥哥您!
姚重华沉重地摇了摇头:
母亲的不幸,我当然铭记。
但母亲教导我,说人活着要心存感激。
人也不能心怀仇恨地过日子,更不能因为不幸死去的人,残忍不道地制造新的不幸!
皇妹在母亲身边,并不比我呆日子少,母亲仁慈万物的心,您和我一样明白!
利用禽兽却戮杀自己同胞,妹的这种行为,我怎么能理解?
就算他们真的是冲着我来,他们甚至连我在哪里还没弄清楚,更没有造成对我生命的威胁,您竟夺走了他们宝贵的生命!
为了保全一人,而枉杀无辜!
您这种残忍,又让我如何心安!
娥皇瞪大双眼,一动不动地注视满脸愧疚与悔恨的姚重华,不知所措地连连点头。
娥皇努力克制自己矛盾的情绪,好一阵后,难过地说:
哥哥如何责怪,我都心甘情愿地接受。
妹妹不是找什么借口,你此刻正处在旋涡的中心,稍有不慎,就有被卷入海底地危险。
我所造成的罪过,上天自然会惩罚我的。
只要哥哥能够健康地活着,我就满足了。
姚重华陌生地注视着娥皇,痛苦万分地摇了摇头:
爱,一旦到了自私的境地,它就成了剧毒的断肠草!
从前那个不忍看到蚂蚁吵架的皇妹,到哪里去了?
被山蚊叮咬,即使浑身冒出红肿,您也不忍心拍死正在吸血的蚊子!
随着年轮的增多,慈悲之心更应加深不是吗?
接受上天惩罚,就可以原谅自己的所为,那么,这个世界不就成了当然的屠宰场!
刚才您说旋涡中心,如果真有人处于旋涡,能否获救,也只有靠他自己!
这个时候的任何帮助,只能使灾难更大!
因我死去上百条人命,我还有什么资格骄傲地活着!
因此忏悔和不安,还有什么健康可言!
娥皇惊恐地抬头,姚重华默默转身走了。
娥皇匆匆追出门去,焦虑地喊:
我错了!
妹妹保证,永不再犯!
姚重华头不回去:
咱俩兄妹的缘分,到此为止吧?
娥皇诧异的大眼:
18、平阳宫大殿气氛紧张热烈
尧端坐在中间,群臣圆地盘坐。
乾诚恳万分地:
保荐鲧责任在我鹳兜氏!
治水不力我当负所有全部责任!
崇伯鲧爬前一步,羞愧地:
陛下遵从炎黄道统,大力提倡用人不避嫌。
上岳大宗鹳兜氏大人推贤之举,他又哪里有错?
身为治水大臣,不仅没有治理水患,而且因擅自动用息土,人为地加剧了祸患。
举贤无过,执行者无功才是大罪!
风承志翻滚着好奇的眼珠,暗自独白:
白脸黑脸,唱得还真象!
尧朝风承志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