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玻璃艺术创作语言之简化与提纯Word文件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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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创作语言上,一部分当代玻璃艺术家逐渐过滤了现实生活中的嘈杂之音,而使作品呈现出清澈明朗的心境与气象,将简洁朴素的语言从纷繁复杂的客观世界中解放出来,在本质上保持着它原有的物质特性,语言单纯,但却能引发超越纯粹物理现象的强烈的(情感)回响,
造型语言的简化
当代玻璃艺术中最显著的单纯性特征,即对造型要素进行极端简化的处理,用尽可能少的结构把复杂的材料组织成有秩序的整体。
正是由于排除了任何“形”的联想,色彩的精神力量才爆发出来。
现代心理学的试验表明,当一种简单规则的式样呈现在眼前时,人们会感到极为舒服和平静。
例如,当要求被试者画出他自己认为最美和最愉快的线条时,他们画出的一般都是那种最简洁、规则的线条,即较为流畅、连续或平直的线条。
相反,在要求被试者画出他认为最丑的线条时,他们画出的大都是毫无组织的乱糟糟一团。
简化的目标就是要使表面看来简单的形式与色彩的关系充满尽可能丰富的情感和意义。
当一件作品的内容被减少至最低限度时,其所散发出来的完美感觉是无懈可击的。
当物体的所有组成部分和细节都被减少或压缩至精华时,它就会拥有耐人寻味的特性。
约瑟法?
马谢(JosephaGasch-Muche,德国玻璃艺术家)的作品是用各种形状的透明玻璃碎片(150微米的显示器玻璃)一层层插在画布或硬背景上,每层玻璃片的方向和厚度决定了作品的结构和形式。
在暗处,作品乍一看像是一个统一而宁静的平面;
然而,当光线变亮时,玻璃便捕捉到了落在作品表面的光并迫使它以各种角度揭示其本身,原本苍白的底子由于玻璃碎片的作用变幻出了颜色,使光具有了真正的生命。
平静的光被打散后,变成了极具强度和活力的折射,光的品质表现得格外美妙。
由于玻璃层次的增加和角度的改变,光折射随观众视点改变而变化的物理现象加强了。
最轻微的运动便会产生全新的光反射,烟花般璀璨的光透过了观众的眼睛――即使有时会感到刺目(可能是因为它缺乏色彩),而始终使人愉快。
正如清晰的结构和纯净的光提供了形式的严谨和简洁,基本的形状,圆,方,矩形和三角形以其完美的比例,提升了作品的审美感受。
像纸一样薄,层层叠叠的玻璃片对光的折射,使绘画摆脱了平面的限制而转入了空间。
在作品中,玻璃甚至处于次要地位,光由于其生命的品质成为最重要的新媒介。
用这种方式,艺术家准确传达了她坚信的世界上所有的事物均具有生命的哲学思考。
当代艺术重拾对朴素真诚的热情与向往,憧憬一种理性控制下的艺术思维,寓情感于宁静和简练之中,排除虚幻,追求一种永恒的艺术的真实,主张把造型语言削减至仅仅是色与形的关系,用极少的色彩和十分单纯的形去简化画面,摈弃一切干扰主题的不必要的东西。
玻璃艺术家李宾斯基(StanislavLibensky)的作品以极简的图形方式表现了以非具体形象传达情感的卓越才能。
他创造了仅以单色几何形体在空间中获得永恒的形式,随着玻璃厚度以及倾斜度的改变,色彩产生了微妙而无限的变化。
这些形块的边缘逐渐透明,内部空间与外部空间相互渗透、穿插,形体随光线的渐明渐暗扩展或压缩,似乎处于飘动之中,正是其与空间的相互作用,造成了一种温和富于生命节律的脉动感,变换着来自空间后方的神秘光线。
他的艺术实践说明:
把造型语言降到极简以后,色彩对情境的主动性会有更多的余地。
当代玻璃艺术创作,注重空间和形体自身的整体造型、以及结构和大面积的色彩组合,用高度提纯的几何体块界定抽象的空间,将人们的视线由外部引入内部,从形体与空间的对比中呈现出意味。
作品外在形式表现简洁,用高度概括的形式传达出艺术家高度提纯的主观体验,作品的统一性、完整性极其明确,于纷繁之中保持清晰的脉络,给人留下深刻整体的印象。
材质语言的提纯
当代艺术创作,在使用各种材料时,除了注意造型上的简化来体现本质之外,在材质色彩及加工方式上也力求语言的单纯,这一行为的目的不是别的,而正是为了通过材质语言的提纯将材料本身的特质呈现出来,让材质的自然本性成为艺术表达的重要手段。
在工作室玻璃艺术创作中,艺术家把玻璃当作一种纯粹的媒介,通过直觉去感知对象的本质,去除一切无关的表现手法,归返简致素朴的明净与纯粹。
我们常常看到一些作品保留了未经加工的痕迹,显示出玻璃的原初的状态。
这样的理念体现出在玻璃艺术的创作中,材质语言的呈现和艺术家的主观创造相比,更具有可信性,更能够触及世界的本质,也更利于揭示真理。
当代玻璃艺术常常避免作品的异常艳丽或是过度抛光,奢华亮丽是当代玻璃艺术尽力回避的问题。
当代玻璃艺术家认为表面效果的夸张是精神本质的一种人为的视觉干扰,只有越过外在效果对视觉的吸引才能接近事物的存在本身。
科比?
科伯恩(CobiCockburn,澳大利亚玻璃艺术家)的作品显示出一种天赋的、在简单的形式中捕获复杂观念的能力。
澳大利亚的自然环境(如空旷的海岸、成群的银鸥、浅白的贝壳、等等)对科比?
科伯恩的创作影响很大,她的作品大都保留着朦胧的磨砂表面,与敏感精致的外形构成了微妙的对比,使它在质地上表现得非常完美,不存在过去和未来、有机和无机、固化和腐朽之间的区别――时间的概念消失了。
如果我们更仔细地观察,结果就会发现,她的作品只是激起了人们的联想,而不是描绘出具体细节,通过既温暖又平静的形式成功地实现了最大的复杂性。
除了使材质表现出自然朴素的本质之外,还有一些玻璃艺术家认为应该在艺术创作中寻找一种方式,通过材料的质感恰到好处地把原本的材质美感提示出来,使我们对于材质的认识和理解脱出人为外加因素的强力束缚,直接与材质本身对话。
通过有意识的提纯材质特性,引导人们与艺术家的本真世界相遇,见之未见。
这样的一些玻璃艺术家,以其理性淡漠、克制自我,宗教般的虔诚、贵族般的优雅,一种极度简化的精神力量,追求不可言说的纯粹艺术体验,力图将作品从深度阐释的陷阱中解救出来,以理性甚至冷漠的姿态来对抗浮躁夸张的物质消费,以材质语言的简单质朴对抗工业文明,带给观众淡泊宁净及静止之物的冥想气质。
楠田信梧的《失重》很好地利用了玻璃材质的透明性,在一个空旷的环境中,四根巨大的条石和玻璃的透明形成了量感上的巨大反差,透过玻璃的自然景物让我们产生了错觉,似乎这些巨大的条石悬浮在宇宙空间中,环境的真实性也让人产生了置疑,置身作品前的观众的惯性思维受到重重一击,犹如是禅悟时的当头棒喝。
材料间量感的对比使材质语言在简化的形式下表现得极为纯粹和强烈。
“单纯不是目的,但是当一个人领悟了事物的真正含义,他就不顾自身而达到了单纯境地”。
――布朗库西
当代玻璃艺术忠实于玻璃媒介本身,十分注意作品的简洁纯净,常常用最直接的方式传达思想,在更为纯粹的形式外表下,获得自我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