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婊子!

你不是个东西!

你把外面弄成这样,想让我帮你?

做梦!

有毛病!

你还想骗我?

你这样做能让我相信这是假的?

他吼叫的声音慢慢低下来——他发觉到了变化。

  铺天盖地的都是白色,只有白色。

  他完全失去了方位感,甚至于当他吃力地站起来,也无法确定他真的站起来了。

  先生,您相信了吗?

声音从背后传来,听不出是远还是近,但软软的也像酸奶,溶在白色里。

  他僵硬地转过身,看到那个漂亮女人正漂浮在空中看着他。

  他脚一抖,竟然也飘了起来。

  身体在这个凝固的酸奶空间中,却变得意外的轻灵。

  在空中,往下看似乎并没有多大变化。

  但是自我感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这就是个负片宇宙!

没有天没有地,人在这儿得到了最大限度的自由。

  一切的一切,包括那个女人都在他的意识中消失了,他神经质地蜷缩在一团,仿佛婴儿一样躲在暗黄色的羊水里。

  在没有生命的空间,他在退化,退化成自然的婴儿,与自然融为一体;

他又在进化,成了这个无尽果壳之王。

  没有生命的空间,没有移动线条的运动,他就是唯一的参照系——他狂热地爱着这种感觉,胜于爱自己,胜于爱整个人类。

  我相信了。

  他真的像做梦一样,喃喃自语。

  但是几张人脸像闪电一样划过他朦胧陶醉的精神:

两张苍老而慈爱的脸,那是他已死的父母;

一个微笑的普通女人,那是他的妻子;

还有那张天真无邪,白净可爱的孩子脸,那是他七岁的儿子。

  他想到那个被她称之为梦的恐怖场面——如果他真的做了,父母的身体将永远留在那个充满尖叫和火焰的世界,自己的儿子会在专注练字时被压得粉身碎骨,而他的妻子,那个长相普通却善良可爱的女人,会……老天!

他跳起来,身体窜得很高。

  现在该他俯视那个女人了。

  她像游泳一样飘过来,毫无人情得面目可憎: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先生。

  但是出于智慧生命的本质,我有必要告诉您一些事情。

  她的笑容仿佛机器运作,刹时无影无踪。

  首先,您需要明白。

  无论如何,不是我在求您,只是给这个文明一个被纪念的机会。

  您,先生,您如果拒绝,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这就是无可改变的因果链。

  她围着他飘了一圈。

  如果您拒绝,我会自己来做。

  但如果您接受,您会有生存的机会,只有一个。

  他想躲过她的环绕,但发现完全无法移动,没有借力的地方。

  您是一个女性吗?

还有,如果这是梦,您现在在哪儿?

当他明白他无处躲避时,便毅然直视她。

  我?

以染色体来区分人种只是……不,是地球生命的习惯。

  您不能把地球的习俗安在全宇宙中,这会被耻笑的,先生。

  她又机械地笑了,但在他看来,这是侵略性的笑容。

  他断定,若在地球,她会是个男性。

  不过先生,我现在是在奥尔特星云外的一个飞船上。

  我只能说这么多,具体坐标……先生您无需知道这些。

  她显然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她又问他:

您愿意当地球文明的纪念者吗?

他看着白色,没看她。

  我……我还有几个问题。

  可以。

  但是,先生,我有不回答的权利。

  为什么会选中我?

他转过身,不想看她。

  上帝喜欢掷骰子,我们也喜欢玩。

  她飘过来,逼着他正视自己,我还知道您的第二个问题:

我怎么做到在几光年外与您见面的。

  我可以回答您,技术决定一切。

  我有‘大脑袋’,而您没有。

  大脑袋?

您是说人类的脑袋比您所属的种族的小?

先生,您如果不死,一定是个很好的幽默家。

  ——大脑袋是一种机器,因为您们的词典里没有所对应的词,我就采用了最接近的词语。

  我们现在身处的,都是大脑袋模拟的空间。

  您的身体现在是纯意识,啊,意识比光速快,不是吗?

她的笑没有变化,但在他看来这笑分明是在对他表示不屑。

  您有技术,为什么不直接自己来?

她侧头笑:

我尊敬您的文明,为这个文明留下一点火星,您反倒还不愿意?

他在心里默念:

对一个文明最大的尊重是斩尽杀绝。

  但是鬼使神差,他竟然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您说的没错。

  但是,一个刚刚到科学大海的小孩子,连船也没有做好,怎么能指望大人尊重他?

她的笑容加深了,意味分明是嘲讽,您不觉得谈话太过冗长吗?

我们还是结束这次不愉快的谈话吧。

  现在,您回去,工具我会给您送到——一个装着水的瓶子。

  先生,拿着瓶子去您最喜欢的地方,打开它,那个地方就会成为地球唯一的中心。

  等等——我能不能活——但周围的白色逐渐消退,黑色涌上来,把他拖进无边无际的昏睡里。

  一行白色字幕,像那个魔鬼一样浮现在城市的灯海背景中:

您好。

  孔田女士。

  她在看到这行字幕的瞬间,已有无数骂人的词汇在脑中出现。

  但在她还没有骂出口时,字幕又出现了:

我知道您很想用您们人类特有的方式侮辱我。

  但是,在此之前,您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要先给您一个提醒,与我对话,不用说出来,只用在脑中想就行了。

  因为在大脑袋里时我们一直都在意识对话,回到这儿我想这种对话方式会更容易适应,孔田女士。

  孔田:

你为什么把我变成女的?

就为了你的恶作剧吗?

不可理喻!

字幕:

女士,您本就是女性。

  只是在意识对话中,您把自己想成了男性。

不要再叫我女士!

我知道我就叫白延,我有我的记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玩这个拙劣把戏,但我,我请求您,让我变回去。

  字幕:

记忆依附于意识,女士。

  您所谓的记忆,并不可靠。

这么说,我记得刚才您说的话,也不可信吗?

主体无法判断事物的真伪,因为您身处其中。

  但作为他者,我可以帮您判断。

那么,我为什么相信你?

您别无选择。

  说真的,女士,您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无聊的问题?

孔田:

呵,无聊?

我该信任我的肉体,还是我的灵魂?

这是无聊的问题?

灵魂无法独立于肉体。

那大脑袋怎么可能让我们意识对话?

还有,我现在看到的字,是从哪儿来的?

您的思想永远无法理解什么深奥的问题。

  这是孔田在地球上看到的最后一条字幕。

  我看到那个男人斜躺在沙发上,黑色的袜子透出臭味,像枯老的味道。

  男孩也学着爸爸的姿势。

  他的头发很乱,密密地藏满了头皮屑。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病态的欢愉欣赏着作为病态世界的自己。

  恶心。

  我想了想以前,但怎么也想不到了。

  记忆里全是黑色。

  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坐起来:

你去哪呀?

妈妈,没事吧?

男孩也坐起来。

  父子俩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感到这个世界被一种东西固定地死死的。

  这东西虽然很小,但藏在里面的生命,没一个能挣脱。

  而我,看着这些生命,仿佛局外之人。

  一切像露珠划过荷叶,划过世界,划过我,可我不知道它们流向何方。

  我想出去散散心。

  我学着我老婆的腔调回答。

  我怎能想到,会有一天,我在自己面前学自已的老婆说话?

一切都是我自己。

  我拿起衣服,不看他们,出去。

  楼梯是灰色的,散发出晦涩的味道,摸起来像老人的口气。

  不行!

我要疯了!

我想呕吐,蹲在地上,但只是在干呕。

  楼道中陈旧的窗户泻出一点微弱的余晖,或许是夜色吧,我也不明白。

  我跑出去,但楼梯是在和我作对?

我不停地摔跤,我感到那是有人抓住我的脚,它不让我走。

  慌乱地拧开大门,我摔了出去。

  嘴里,鼻子里,眼睛里,全是干涩的咸味,仿佛死鱼的眼睛。

  我抬起头,捏了捏手里的瓶子。

  天是蓝的?

黑的?

白的?

红的?

我眨眨眼,看不真切。

  太阳弯弯的,发出静谧的蓝色光辉。

  我爬起来,擦了一下血。

  手上沾满了白色的血液。

  现在我知道要去哪儿了。

  这一刻,全世界出生的婴儿在啼哭,全世界死去的生命在变薄。

  星空在肆意的舞蹈。

  所有星星逐渐扩大,逐渐扁平,仿佛有一只巨手压下来,把这些行星都碾在一块玻璃上。

  但这种巨大化并不止于此,它展开了在三维空间中隐藏的无限细节。

  可以看到这些行星的每一个原子,都被死死地禁锢住了。

  黑色消失了,天空挤满了密密麻麻的颜色,重叠搅浑。

  我低头看下去,地下是暗红色的。

  那是所有人类、动物乃至微生物的扩大化尸体。

  这些尸体由于扩张而变形得很厉害,只能模糊地辨认出形状。

  一眼瞥去,只能看到层叠的肌肉、骨头和血液。

  再细细看去,能看到挤在一起的细胞。

  如果仔细辨认的话,会发现这些细胞并不是静止的,它们正在迅速地老化,死去,泛黑。

  我打了个寒颤。

  我不想站在这些血肉上面!

我开始跑。

  但我发现,无论我到哪里,脚下都是焦黑的血肉。

  我绝望地瘫倒在地上。

  我为什么要答应那个魔鬼?

我要回去!

不管做谁,只要我没有拿到那瓶水就可以呀!

无论最后是谁毁灭了地球,只要不是我,也行啊!

我躺在层层叠叠的血肉上,看着最后的天体——太阳正在坠入二维。

  在接触二维平面的那一瞬间,太阳光芒大作,它的血均匀地涂抹在天空上。

  晶莹的日珥在平面上曼妙地舞蹈,却很快失去光辉,无力地坠入翻滚的暗红的太阳表面。

  等太阳彻底进入二维后,它也变得黑而暗淡了。

  它的三维结构在这个二维平面中被破坏。

  在这个仿佛无限宽广但厚度为零的平面里,没有一个三维的物体会在这里存在。

  天空开始变化。

  那些混乱的色块慢慢延长变细,变成了一根根灰色的直线。

  这些直线延伸地很远,把天空分割成无数块。

  我站起来,发现地面也出现了线性的结构。

  只是远比天空中的线密集,纠缠在一起。

  地平线开始移动,朝我走近。

  我恍然明白——世界已经开始一维化了!

但这怎么可能?

如果说世界现在就已经开始一维化,那么就说明二维化已经结束了。

  可我现在还站在这里,我能感受到高度的存在。

  难道说……我还没来得及观察我的手,就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挤压感,仿佛要把我的内脏挤出来一般。

  我艰难地抬头,发现天空正在极速压下来。

  我失去了知觉。

  一个人类呆呆地站在一片白色空间里。

  他只是这么站着,站了许久,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

  将近一个小时后,他嗤笑一声。

  他低下头,能看到自己跳动的心脏。

  他颤抖着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面,拽出了自己的心脏。

  心脏在一片迷蒙血雾中跳动,仿佛一只濒死的章鱼。

  如果有一个观测者正在观测银河系,会发现一个红色的小泡泡。

  在这个小泡泡里,承载了一个人类的懦弱与光荣。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中,窗帘拉得很紧。

  低沉的敲门声像露珠一样划过结成冰的时间。

  他迷茫地抬起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好像被毒蛇咬了一口,望着门的眼神变得恐慌,麻木感从脚心开始蔓延到全身。

  他猛的站起来,声音发抖得厉害:

谁?

他深吸一口气,踉跄着去开门。

  您好,先生。

  能帮帮我吗?

她的声音就是翻译机器人的女性声音,端庄温柔,不过比机器人圆润。

  先生。

  女孩微笑着打断他。

  她看着他:

我想让您帮我‘毁灭’地球,可以吗?

他僵住了,无意识地盯着她。

  不是因为这话,而是看到她在说话的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枪,瞄准他瞪大的眼睛。

  在千分之一秒后,他被气化了。

  这时,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藏青色的门上现出一个淡淡的人形,接着像两个影子交叠般渐渐充实,犹如中国的水墨画一样,人物墨般氤氲出来,最终整个人从门里走出。

  又是那个女人!

他呻吟了一声,瘫坐在椅子上。

  你是谁?

他的手下意识地抓一个东西,但桌上空空如也。

  他想跳起来大骂她,把她撕成碎片。

  但他没有。

  我为什么又活了?

外面的事情跟——原谅我,这跟您没关系。

  您听到我刚才的请求了吗?

我——您有什么请求?

她的嘴唇没动,声音却响起了。

  先生,我想让您帮我‘毁灭’地球,可以吗?

他有点恶心,使劲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为……什么?

太空清道夫的职责,当然如果您愿意,可以把我称作死神。

  这似乎是大家的习惯。

  您所看到的是残暴的欢愉带来的残暴结局,但这只止步于梦幻。

  是。

  您不相信?

女孩的微笑像刽子手一样体贴,那就试试吧。

  您相信了吗?

她低头俯视着他,下巴和脖子却没有出现皱纹。

  房间一点一点地虚化,柔软地糅合在一起。

  但那是三十二楼!

他现在身处的不是几个小时前的人间炼狱,而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不,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还有颜色和时空曲率——颜色是白色,像软软稠稠,浓浓腻腻的老酸奶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刚才的记忆浮现出来,好像是一场梦。

  但愿是一场梦吧!

他闭上眼睛,诅咒地想。

  但那个女魔鬼还是没有放过他,他感觉到自己手中,正握着一个光滑的瓶子。

  妈的!

他愤恨地坐起来,刚睁开的眼睛正对着镜子。

  他没有注意到镜子旁的口红和眉笔,他只是惊恐地盯着镜子中的那张脸。

  这张脸很普通,微黄的圆脸,眼角的细纹。

  还有嘴旁的一颗小痣,形成脸的主人有别于他人的标志。

  可是,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他无比熟悉的女人的脸——他妻子的脸!

他疯狂地爬下床,扯自己的头发,摸自己脸。

  镜中人也在忠实地复制他(她)的动作。

  她痛苦地伏在地上,嘶吼起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喘息着抬起头,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那是她的丈夫,白延——但那是他,那是他!

她疯狂地扑向白延,尖叫道:

你!

我才是他!

他才是孔田!

把我们换回来!

那个男人惊讶地看着他的妻子像发疯一样扑过来,被妻子扼住脖子,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他听到儿子叫爸爸的声音,才粗暴地把妻子推开。

  他吼道:

孔田?

但吼完后又好像过意不去,把几乎失去意识的妻子扶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

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她呆呆地望着他,随后深吸一口气,不用了……我刚才莫名其妙的觉得很心烦,所以……对不起……她把白延推到门外,在关上门之前朝他很不自然地笑:

今天我想自己静一静,你跟孩子睡吧。

  门关上,房间重回寂静。

  她无力地望向窗外:

太阳将自己的血涂在云层中,血弥散开来,染红了天之一角,似乎有愈燃愈烈之势。

  但最终还是要被夜浇灭。

  寥寥无几的星占着庞大的天空——星星的微小像数学参数一样简洁得使人愉快,而宇宙之广却让这简洁有一种不寻常的含义。

  穹顶之下,是这高高低低的房子,和自以为比太阳寿命更久的灯光。

  红红绿绿的光,与鸣笛声交杂缠绕——这就是城市。

  孔田空洞地回过头,一个装着水的瓶子立在床上。

  无数张她作为白延所熟悉的人脸出现在眼帘,不停叠加形成昏绰的影子,最终变成漫无边际的黑。

  是的,以往白延的美好生活,再也回不去了,都已经变成了一片黑色。

  就算变回去了,又能怎么样?

地球都要死了。

  ——地球都要死了!

她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恐怖——一个外星人,要自己毁灭地球,杀掉这个有着他的孩子的地球!

可是,那是谁的孩子?

白延的所有生活都已经不在了,或者说,已经像玻璃一样被打得稀烂,和孔田混在一起。

  「我是谁?

」眼中只有孔田的脸,白延呢?

她使劲回想,总想不起来。

  她感到,已经有东西丢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即使地球不会死去,她也绝不能作为孔田活下去。

  孩子?

父母?

妻子?

丈夫?

这条黑色的人生之路,终究走不下去了,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几百米后终有彩色等待自己。

  她拿起瓶子,走了出去,带着一种丢失了自我的空洞无物。

  广场总是充斥着比口水还难看的歌曲,一些老年人像提线木偶一样,或摆或摇。

  灯光照着苍老的脸,照着难听的歌。

  孩子尖叫着,大笑着,在喷泉的水花间蹿来蹿去。

  在灯光下,我仿佛看到尘埃,有的往上飘,变成亮极的白色,有的往下坠,变成黑夜的颜色。

  我举起瓶子,里面的液体亮得人流泪,现实世界的人或事物被水扭曲,显得光怪陆离。

  只要把它打开,蓝色的烟雾会冒出来吗?

我想到了小时候听的阿拉丁神灯,可是,那是我的小时候吗?

我是谁?

我打开瓶子,液体很快蒸发掉,腾出淡淡的白色烟雾。

  恍惚间,我看到一个水珠带着一种庄严与肃穆,缓缓地上升,那是圣母玛利亚的眼泪。

  天猛然黑下来了,不是那种常见的乌云遮月——而是月亮,星星——所有在天上发着光的东西,仿佛都被一只巨手抹去了。

  人群中酝酿着一种暗暗的骚动,在漆黑的天空下游走。

  终于,在灯光也猛然灭掉时,暗暗的骚动爆发了,在一片漆黑中,人群的声音像宇宙的血液缓慢地流过如河床般粗糙的血管发出的声音。

  极大声的嘈杂凝成一堵黑色的墙,似乎要朝我倒来。

  全宇宙的黑色都从耳朵流入我的脑袋,沉甸甸,湿乎乎的。

  人群开始推搡,我竭力在人海中保持平衡,但他们却像一条条没有方向的水流,不停地汇集又击碎。

  期间,还伴随着一些人的惨叫,声音中带着暗红色的干涩的血。

  我还是摔倒了,但却没有人踏在我身上,他们都站住了。

  我扒着一个人的腿站起来,发现他在发抖。

  我抬起头,发现天空不再漆黑了。

  晶莹纷飞的舞者日饵,太阳表面翻滚的颜色,木星上旋转的大红斑,土星优雅的星环,海王星的如梦的蓝色……一切都以极真实,极大的形象呈现在我们面前,占据了整个星空。

  在城市的背后,发着幽幽的光。

  这幅太阳系的巨画以一种极不真实的比例展现在我面前,但最大的还是太阳,半个天空都铺满了翻滚的炙热风暴。

  光极强烈,但并没有让人感到不适。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仿佛天空像个玻璃一样被打碎了。

  仅仅这一声,却在拥挤的天地中不断回荡,变成荆棘鸟的鸣叫,尖锐地刺去心脏。

  脚下的水泥地在此时发生了变化——它变成了一面镜子,但镜子忠实地反映出的,不是人,而是天上的星。

  我站在太阳翻滚的表面,好像感受到自己的脚正在融化。

  是的,我们脚下踩的,变成了星空。

  哪是天啊?

我不知道。

  两面的星星像巨大的眼睛,深邃地互相注视着。

  我感到整个世界是巨人的面庞,巨大的间隔旁才是他的眼睛。

  这好几双眼睛,一齐盯着人类。

  这真实的仿佛千百年前就确实存在的,让我相信,其实从人类文明伊始,这些眼睛就在监视着我们。

  我想,如果这世上真有天堂和地狱,这就是了。

  天堂在脚下也在头顶,地狱亦如此。

  人群爆炸了,血肉模糊——不,他们只是像爆炸似的逃开了,但那巨大的喊叫像爆炸。

  你们逃不开的。

  我大声喊。

  谁理我呢?

我心里突然涌出大股大股的悲哀,仿佛自己一直置身局外,从未踏进过这个世界。

  世界都快死了,都没有一个人愿意和我说会儿话。

  不论我是作为白延还是孔田在思考这个问题,我都只能得出同一种答案。

  一个穿着红色风衣的小姑娘摔倒在海王星上。

  她大哭起来,一声一声特别急促,不停地插进我的心脏里去。

  我想抱起她来,但只看到许多人的腿踩过去。

  我看不到她了。

  好吧…都去死吧!

他们真的死了。

  我听到无数像玻璃破碎的清脆声音,哗啦啦地落下来,全砸在我心上。

  然后是一大片比太阳还亮的金光灿烂,大片人被淹没在光中,亮得人眼前出现黑斑。

  然后是像教堂大合唱一样的惨叫,金光从远至近,惨叫也从远至近。

  金光很快游到我身边,我却什么都没感觉到,只感到玻璃破碎的声音挤进我的耳朵。

  可是我看到一个女人,她的腿像冰激凌一样融化在我们站的星空上,软软地贴在地上,连同她的惨叫。

  金光往前,我走过去,看到那个女人,像画一样印在土星的星环上。

  啊————这是我所听到的最后一个人类的声音,声音之尖厉,让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这时候我发现,此时星空已经不再是立体的了。

  再次醒来,仿佛一场梦。

  我睁开眼,一片乳白色的空间。

  其实也不尽然,在极远处,有一个淡淡的黑点,看不真切。

  我下意识地低头,却看到了自己身体的内部结构!

我可以看到自己的衣服,可以看到衣服下面的皮肤,甚至能看到皮肤下面细密的血管、肌肉和最深处的骨头!

最可怕的是,我能看到自己的脸,虽然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在什么方向看到的。

  海量的重复细节朝我涌来,我头晕目眩,跌坐在地上。

  您好。

  身后传来很熟悉的声音。

  我紧闭上眼,缓了一会儿,刚睁开就看到了她。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切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些噩梦般的画面一一闪过,我痛苦地垂下头:

地球……已经‘死’了?

是的,您亲手毁灭了它。

  不是我!

我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她。

  您还辩解什么呢?

就是您,为了苟且偷生,亲手毁灭了地球乃至太阳系的所有生命。

  您本可以选择拒绝,与地球共同赴死,但您仍然选择了生存。

  而且,您的生存理由也并不是为了延续地球生命,您的理由是自私的。

  你以为我想吗?

我打了个寒战,我都不再是我了!

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失去了太多,即使是我不拿那瓶水,谁都也活不了……那为什么不让我活?

我活着,就不是延续地球生命?

您与谁延续地球生命呢?

我一时语塞,看着她。

  您该知道真相了:

您谁都不是,不是白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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