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都扬州盐宗庙里供奉的Word格式文档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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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子》曰:
“至于栗陆杀东里子,宿沙君戮箕文,桀诛龙逢,纣刳比干,此四诛者,乱君。
”这些记载说明,夙沙君叛不用命,箕文谏而被杀,因炎帝修德,后“夙沙之民自攻其君,而归炎帝。
”夙沙氏族原不是炎帝后,后来攻其君而归附炎帝。
“箕文谏”,表明箕文是夙沙氏的重要臣僚,因纳谏而被夙沙君杀。
箕文,箕的初文本字是“其”,从姓氏上看,可能是商族,更可能是东夷首领伯益族。
夙沙氏或许原本是东夷少皋、太皋之后,或伯益族人,(宋)邓世铭《古今姓氏书辩证》云:
宿,“出自风姓,伏羲之后封为宿男,其后以国为氏。
王应麟《困学纪闻》:
“说文古者宿(宿、夙音同)沙初作煮盐。
鲁连子曰:
‘古善渔者,宿沙瞿子使渔于山。
’”王应麟的这段话表明,夙沙氏族是古善渔者和古善盐者,古代无泠冻设备,捕鱼者出海必备大量盐。
《民国寿光县志》载:
“捕鱼必先腌制方能耐久┄┄,一船所买之盐,可以腌数船所获之鱼。
”因此,夙沙氏族必然处于盛产鱼、盐的海滨,那夙沙氏族所处的海滨在何处?
《左传•襄公二年》:
“齐侯伐莱,莱人使正輿子,赂夙沙卫。
”杜预注:
“夙沙卫,齐寺人。
”郑玄注:
“寺人,内小臣也。
”史载,寺人多以阉人充任,夙沙卫是齐灵公的近侍、宠臣,可见夙沙氏的后裔是齐国人,而临淄以东的大片齐国地,原本是古纪国的版图,因此夙沙卫的远祖应在古纪国前的古斟灌、斟寻地,古煮海为盐的夙沙氏族,亦应是古青州或曰潍淄地区的人。
《尚书•禹贡》:
“海岱惟青州,嵎夷既略,潍淄其道,厥土白坟,海滨广斥(《史记》、《汉书》作“瀉”。
)“海滨广斥”,《传》曰:
“言复其斥卤”,《正义》曰:
《说文》:
卤,碱地也,东方谓之斥。
”金氏曰:
“斥卤可煮为盐,故齐有鱼盐之利。
”表明潍淄地区有广袤的斥卤地,可以煮盐。
而寿光双王城制盐遗址的发现,证明了潍淄地区就是古人煮海为盐的地区。
海洋学者李乃胜等在《试论“盐圣”夙沙氏的历史地位和作用》一文中曰:
“山东大学考古文博院、山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寿光市博物馆联合作业,经七次大规模的田野工作,在30平方公里范围内,共发现制盐古遗址85处。
其中龙山文化古遗址3处,商周时期76处,宋元时期6处。
是目前我国沿海地区所发现的规模最大的盐业遗址群。
综合上述史料,我们基本可以推论出盐宗夙沙氏的活动范围在现今山东北部的潍坊或东营滨海区域,即以寿光为中心,西至广饶,东至昌邑一带。
而从盐业遗址群的出土和当地人文历史来看,寿光的中心地位不容置疑。
”①
现今的双王城,古称盐城,可见这里自古就出盐。
“盐城,亦名霜雪城,在今县城西北六十里。
”对霜雪城,叶圭绶在《续山东考古录》中言:
“盖雪又薛之讹,霜又因雪加耳。
”他认为“霜雪城”的“雪”,即古薛县之“薛”,亦即《史记•公孙宏传》“齐甾川国薛县人也。
”中的薛县。
此说有些牵强,寿光城西北六十里的盐城,亦即《尚书•禹贡》说的:
“厥土白坟,海滨广斥。
”遍地是盐碱地,而盐碱地自然呈白色,远处望之,就像霜雪。
“霜雪”,是对这一盐碱地貌特征的形象比喻。
新版《寿光县志》又言盐城“今当地人已讹称为‘双王城’(双王二字是方言谐音,无实际历史意义。
)”此说值得商榷。
换个角度说,“双王城”或许是这个地区最古老的传说。
“双王”就是这一地区曾经有过双王并立的时代。
联系《帝王世纪》:
”这一记载,这里的诸侯王原是夙沙氏,但因夙沙氏“叛不用命”,失掉了民心,“夙沙之民自攻其君,而归炎帝”。
而夙沙之民自攻其君而归炎帝的过程,绝不是风平浪静一夜之间的事,而是充满血腥的斗争过程。
这个过程中,夙沙之民必有其领头人,或者说新的诸侯王率领夙沙之民,攻击、废黜夙沙氏,而归顺炎帝。
也就是夙沙氏族在历史上有过双王并立的时代。
“双王”这一“城”名,正是这一历史事件的史影。
双王城是古纪国的地盘。
古纪国之“己”,原本是黄帝、少皋之苗裔,但商周时的纪(己)国,却成了姜姓炎帝之后,纪(己)姓氏的这一变动,或许与“夙沙之民自攻其君,而归炎帝”有关。
二、第一位盐商胶鬲
胶鬲
《孟子•告子章句下》: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於鱼盐之中。
┄┄故天将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是说能肩大任的人,必有一番苦难、穷困的经历。
“胶鬲举於鱼盐之中”,这是文献中对胶鬲生平的唯一记载。
“举於鱼盐之中”是指“鱼盐贩子之中”呢?
还是指“鱼盐生产者之中”呢?
经史学家都认为不得而知。
但贩卖鱼盐者,也必须长期生活在鱼盐的生产者中,因此对孟子的这段话,可以理解为胶鬲是第一位在鱼和盐产地生活、劳作、经营,并将鱼盐大规模推向市场的人。
张居正在讲评《孟子》全集中说:
“胶鬲左右文王,成开创之功,是周之贤相。
然当初身亲贸易,鬻贩鱼盐也,┄┄何其陋也。
”②是说胶鬲左右文王之前,是个鱼盐贩子,“鬻贩鱼盐也”,地位非常低下,即“何其陋也”。
胶鬲之“胶”是古姓,《元和姓纂》:
胶氏,“殷末贤人胶融(胶鬲也称胶融)之后”《通志•氏族略》:
“胶氏,商末贤人胶融之后。
”从姓氏上看,胶鬲(融)是胶姓之祖。
胶鬲之“胶”,与胶水、胶国有关。
由于胶鬲举于鱼盐之中,因此胶鬲的生长地必在海滨。
《水经》云:
胶水“又北过当利县西北,入于海。
”守敬按:
“汉县属东莱郡”;
《地理志》曰:
“胶水北至平度入海者也。
“今北胶河,经平度州昌邑县,至掖县西入海。
”看来胶鬲的出生地、生长地就在掖县、昌邑这个范围内。
也可以说他的生长活动地域,基本上在古盐业中心广饶、寿光、昌邑这个大地区内。
莱州湾产鱼,但古代无冷冻设备,鱼船出海,必须备盐。
“捕鱼必先腌制,方能耐久。
┄┄一船所买之盐,可以腌数船所获之鱼。
”捕鱼的船首先得备足盐,鱼船出海必须有盐,鱼和盐紧密相连。
《国语》曰:
“桓公通齐国之鱼盐于东莱。
”说明东莱捕鱼之船到纪国后为齐国买盐装船由来已久。
《民国寿光县志》还透露:
“从前王官区(即羊角沟盐区)不放鱼盐(实行鱼盐管制),捕鱼船户往往驶行虎头崖、石虎咀各口岸先购鱼盐。
”这间接说明羊角沟自古就是莱州湾鱼船买盐的主要口岸。
从这些史影中可推知,鱼盐贩子胶鬲虽出生在今掖县、昌邑间,但莱州湾的鱼船必须到今羊口地区装盐。
所以胶鬲是长期居住或往反于莱州湾的羊角沟地区,具体说是往反于原纪国的双王城地区。
胶鬲贩卖鱼盐和吕尚屠牛卖饭一样,是在商都或商都附近,如朝歌、孟津。
将北海的鱼盐贩运到商都一般是通过水运,就像《管子•地数》中说的:
“循河、济之流,南输梁、赵、宋、卫、濮阳。
”因为装满鱼盐的都是船,这些船从北海进入古济水,然后再入古黄河及清水、淇水等,进入殷商之地。
这是个十分艰难、曲折、危险的行程。
就像孟子说的,是个“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的过程。
胶鬲在殷都贩卖鱼盐,经人推荐,成为商纣的重臣。
网上的资料都说是经文王推荐成为商臣,这有可能,文王发现吕尚与发现胶鬲具有同样的时代背景,甚至同为潍淄地区的胶鬲和吕尚早就相识为伍。
当然,还有种可能,即当时纣王身边的宠臣潍淄地区的伯益之后费仲、恶来,也不排除他们有推荐给纣王的可能。
胶鬲是商王朝的贤臣,他的经历和太公吕尚相似。
《古史考》:
“吕望常屠牛於朝歌,卖饭於孟津。
”后为商臣,即《史记》说的:
“太公博闻,尝事纣。
”胶鬲是商的贤臣,《孟子•公孙丑上》:
“纣之去武丁未久也,其故家遗俗。
流风善政,犹有存者:
又有微子、微仲、王子比干、箕子、胶鬲,皆贤人也,相与辅相之。
《韩非子•喻老》:
“周有玉版,纣令胶鬲索之,文王不予;
费仲来求,因与之。
是胶鬲贤而费仲无道也。
”这里也暗示了周文王对胶鬲的好感和别有用心。
《孙子兵法•用间》:
“昔殷兴也,伊挚在夏;
周之兴也,吕牙在殷。
故明君贤将能以上智为间者,必成大功。
”商纣的腐败和灭亡,与姜太公的阴谋论有很大关系,即《史记》:
“周西伯昌之脱羑里归,与吕尚阴谋修德以倾商政。
其事多兵权与奇计,故后世之言兵及周之阴权皆宗术公为本谋。
”胶鬲是殷之贤臣,但由于纣无道,微子出走,箕子装疯,他心归周,但身仍留在纣王身边。
文献中虽有吕牙在殷为间之语,但史料中实实在在在殷为间的是胶鬲,或许两者有秘密的联系。
《吕氏春秋》:
“武王至鲔水,殷使胶鬲侯周师。
武王见之,胶鬲曰:
‘西伯将何之?
无欺我也。
’武王曰:
‘不子欺。
将之殷也。
’胶鬲曰:
‘朅至?
‘将以甲子至殷郊,子以是报矣。
’胶鬲行。
天雨,日夜不休,武王疾行不辍。
军师皆谏曰:
‘卒病,请休之。
‘吾已令胶鬲以甲子之期报其主矣,今甲子不至,是令胶鬲不信也。
胶鬲不信也,其主必杀之。
吾疾行以救胶鬲之死也。
’武王果以甲子至殷郊,殷已先陈矣。
至殷,因战大克之。
此武王之信也。
在武王灭商的牧野之战中,胶鬲和武王里应外合,胶鬲是武王灭商的有功之臣,所以《国语•晋语》曰:
“妲己有宠,于是乎与胶鬲比而亡殷。
”妲己和胶鬲是从不同角度促使殷商灭亡的两个关键人物。
但周灭商,武王、成王的分封褒奖中,胶鬲却销声匿迹语焉不详,这很不正常,很可能与吕尚的政治利益、政治手腕有关。
三、实行海盐官营的齐相管仲
管仲家贫,青壮年时与鲍叔牙一起经商,成莫逆之交。
《史记》引《吕氏春秋》曰:
“管仲与鲍叔同贾南阳,及分财利,而管仲尝欺鲍叔,多自取。
鲍叔知其有母而贫,不以为贪也。
”所以管仲曰: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
管仲和鲍子牙一起经商,但经营的内容史无载。
管仲,《史记•管晏列传》:
“管仲夷吾者,颖上人也。
”韦昭云:
“夷吾,姬姓之后。
”“夷”,东夷,因此有的史书说管仲是齐国人。
鲍叔牙何方人士不详,但“鲍”姓之祖与“鱼”有关,是个以渔为生的族氏。
不管他俩的原籍在何方,他们后来都投靠了齐国,他们的前半生肯定与齐国有关。
关于管仲相齐,帮齐桓公富国,有两段话非常重要,一是《管子•轻重甲》:
“管子曰:
‘阴王之国有三,而齐与在焉。
’桓公曰:
‘此若言可得闻乎?
’管子对曰:
‘楚有汝、汉之黄金,而齐有渠展之盐,燕有辽东之煮,此阴王之国也。
”“阴王”,古人以天为阳,以地为阴。
阴王即大地储藏的资源,亦即山海之利。
这段话的意思是:
大地资源最丰富的国家有三,齐国在其内。
具体是:
“楚国的汝河、汉水盛产黄金;
齐国的渠展盛产海盐;
燕国的辽东也煮海为盐。
”国家有丰富的自然资源,问题是怎样开发利用。
《盐铁论》载:
大夫曰:
“《管子》云:
‘国有沃野之饶而民不足于食者,器械不备也。
有山海之货而民不足于财者,商工不备也。
┄┄燕、齐之鱼盐旃裘,兖、豫之漆丝絺纻,养生送终之具也,待商而通,待工而成。
故圣人作为舟楫之用,以通川谷,服牛驾马,以达陵陆;
致远穷深,所以交庶物而便百姓。
”这段话,是管仲经营观念的要点。
“有山海之货而民不足于财者,商工不备也。
”宝贵的资源没有利用,是因为“商工不备也。
”因此要开发利用这些资源,必须“待商而通,待工而成。
”就是要把这些资源变成商品,推向市场,进行交易。
要把它变成商品,首先要开发,要生产加工,即“待工而成”。
当把这些自然资源开发加成商品后,要推向市场,扩大市场,就要造船修路,服牛驾马,致远穷深,即能把商品输送到遥远的地方,甚至深山老林。
怎样以盐富国?
《管子》中记载的管仲与齐桓公的对话,叙述了当年他们具体操作的流程:
①“今齐有渠展之盐,请君伐菹薪,煮泲水为盐,正而积之。
”意思是让国君桓公下令砍柴煮盐,然后由政府征收而积存起来。
桓公答应,从十月到来年正月,煮盐存盐三万六千钟(春秋时齐国以十釜为“钟”);
②“北海之众毋得聚庸而煮盐,然盐之贾必四十倍。
”(《管子•地数》)一是禁止民间煮盐,二是将官盐屯积不售,迫使盐价上涨(《管子•轻重甲》为“则盐必坐长而十倍”);
③当盐价上涨四十倍后,“君以四十之贾,循河、济之流,南输之梁、赵、宋、卫、濮阳。
”(《管子•地数》)“乃以令使粜之,得成金万一千余斤。
”(《管子•轻重甲》)桓公按照管仲的意思,下令将盐卖到上述国家地区,因这些国家地区靠输入食盐过活,共得黄金一万一千多斤。
管仲在齐国实行食盐国家专营,充分利用了齐国大地蕴藏,靠海盐专卖,一次就获黄金一万一千多斤,使齐国称霸诸侯有了雄厚的经济基础。
《管子》的记载是:
“今齐有渠展之盐,请君伐菹薪,煮泲水为盐。
“齐有渠展之盐”,齐国的渠展在何处?
史家说法不一,有人说“渠展”就是渤海。
此说不确,“燕有辽东之煮”,辽东之煮也是渤海,渤海概念太大,范围太广。
《管子》中有“北海之众毋得聚庸而煮盐”,这里的“北海”也就是齐国北部靠海的出盐地区,亦即“渠展”。
近年来,“山东各级相关文物考古部门与省内外科研机构在渤海南岸东至昌邑西至无棣的广大滨海地带进行了一系列的田野调查、发掘工作,共发现700余处古代盐业贵遗址,位于今潍坊市境的昌邑、寒亭、寿光三县(区)的商末至西周及东周时期盐业遗址即有356处之多。
”这些遗址“主要分布在距现今海岸10公里至30公里范围内。
”③这表明春秋时期齐国的产盐地区就在昌邑、寒亭、寿光离海岸10至30公里这个范围内。
齐桓公时期的昌邑、寒亭、寿光原来都是纪国的土地。
管仲时的齐国“渠展”,原本是纪国地。
“渠”,《说文》曰:
“水所居,从水矩榘省声。
”古人把水居(有水)的地方都曰“渠”,因此卤水井,卤水沟渠,盛卤水的过滤池、沉淀池,都称为“渠”。
“展”,《说文》曰:
“转也”。
卤水从井里打上来,顺着沟渠相继进入过滤池、沉淀池及煮盐灶旁的卤水坑,也可视为卤水在这些不同的盛水处流转。
因此,“渠展”,就是对煮盐区的地形地貌的形象比喻或曰概括。
总而言之,“渠展”就是指从广饶、寿光、昌邑或从寿光、寒亭、昌邑,离海岸10至30公里的产盐区。
这个产盐区是齐灭纪后,从纪国手里强行占有的。
注释:
①李乃胜、《试论“盐圣”夙沙氏的历史地位和作用》,载《太平洋学报》2013年第3期。
②张居正《讲评〈孟子〉全集》第407页,上海辞书出版社2007年版。
③王伟波:
《潍坊商周盐业遗址考辨》,《仓颉•寿光与中华文明起源研讨会论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