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讲先秦诸子的语言理论Word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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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德国哲学家雅斯贝斯（KarlJaspers）在上世纪五十年代初发表的《历史的起源与目标》一书中提出了“轴心时期”（Achsenzeit）的理论，认为在公元前800-200年，几乎同时在中国、印度和西方这三个相互隔绝地区的人类全都开始意识到整体的存在，追求统一的目标，从而打破了古代文化数千年的寧静，创造了喧闹沸腾的轴心时期的文化。
在中国，是以儒道墨为代表的诸子百家;
在印度，是从《奥义书》到佛陀的眾多学派;
在西方，除了希腊的一批哲人，还有伊朗的琐罗亚斯德，以及以色列的先知。
儘管这三个地区的哲学家的信仰、思想内容和内在气质迥然不同，但有一点是共同的，这就是，人证明自己有能力从精神上将自己和整个宇宙进行对比，他在自身内部发现了将他提高到自身和世界之上的本原。
这是歷史全景中的共同因素，人类自觉地迈出走向普徧性的步伐，是以轴心时期为真正的起点的。
因此，尔后的人类歷史在每一次新的飞跃前，总是要回忆和重新认识轴心时期的文化创造，从中寻找精神的原动力。
春秋末年到战国时期，是一个社会变革的时期，各派政治力量纷纷登上政治舞臺，宣扬自己的学说，以图驳倒自己的对手，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语言问题就是讨论的问题之一。
关於先秦诸子对语言的论述也还有些不同的认识。
有人认为古代语言研究应该从孔子讲起，有人认为最早谈语言问题的是老子，还有人更明确提出，奠定古代语言学理论的是墨子及其弟子所撰的《墨经》。
这里其实没有重大的矛盾。
讨论先秦诸子的语言观有以下几点值得提出
先秦诸子的确切年代还存在一些争论。
但是古书不尽手著确是事实。
《老子》
未必是李耳写的，《墨子》也不尽出於墨翟之手。
它们往往是这一学派的人不断增益汇集而成。
因此对这些著作的作者和时代应该看得灵活些，不能够看得太固定。
先秦诸子在用语方面和今天的语言学术语不尽相同，而且各有各的特点，用今
天的观念去硬套古人的论述，势必削足适履，与事实相违。
另一方面，也不能因为用语不同而说古代没有这方面的概念。
比方说词这个概念，古代叫“名”，它多指单词，但是有的时候“名”又表示事物的名称。
记录单词的字，古代则称为“文”。
研究先秦时期的语言学史更应该注意这点。
应该指出，分析研究先秦的语言史料，因为距离今天时代貌远，特别需要小心谨慎，要注意就事论事，就问题谈问题，不宜过多引申阐发，过多发挥往往离题，容易出现拨高古人的毛病，背离了歷史的真实。
先秦诸子保留下来的文献非常丰富。
从语言学的角度去考察，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还有许多史料需要进一步发掘整理。
这里仅就已有定论的作一些介绍。
一、孔子的正名论
中文名孔丘逝世日期公元前479年4月11日
外文名职业教师Confucius
别名孔子，仲尼信仰儒学
国籍中国主要成就开创儒家学派
编纂《春秋》，修订“五
经”
创办私学，打破贵族教育
民族汉族代表作品《春秋》
出生地陬邑昌平乡（今曲阜出生日期公元前551年9月28日
市南辛镇）
美国诗人、哲学家爱默生认为“孔子是全世界各民族的光荣”
1988年，75位诺贝尔奖的获得者在巴黎集会，会议结束后发表联合宣言，呼吁全世界“人类如果要在21世纪生存下去，就必须回首2500年前，去孔子那里汲取智慧。
”
正名在孔子（前551-前479）的政治思想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虽然它不是语言问题的专论，但是对语言学思想的发展有很大的影响。
孔子的正名论集中表现在《论语?
子路篇》中:
子路曰：
“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子曰：
“必也正名乎〜”子路曰：
“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子曰：
“野哉，由也〜君子於其所不知，盖闕如也。
名不正，则言不顺;
言不顺，则事不成;
事不成，则礼乐不兴;
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错手足。
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
君子於其言，无所茍而已矣。
这里谈的名是名分，正名就是正名分上的用词不当。
这是孔子政治思想里非常重要的一个方面。
古书里面记载孔子正名的事例很多，如：
齐景公问政於孔子。
孔子对曰：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公曰：
“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论语?
顏渊篇》）
孔子主张的正名，主要就是正君、臣、父、子的关系，要正礼制上、名分上的用词不当，是有关政治伦理的问题。
孔子侍坐於季孙，季孙之宰通曰：
“君使人假马，其与之乎,”孔子曰：
“吾闻君取於臣曰取，不曰假。
”季孙悟，告宰通曰：
“自今以往，君有取谓之取，无曰假。
”故孔子正假马之名，而君臣之义定矣。
（《韩诗外传》卷五）
孔子正名的目的就在这里。
孔子认为君王向臣下索取东西，不能够说“假”，说“取”就行了。
他要正的就是这类名，这就牵涉到名分上的上下尊卑了。
这一类
名很重要，如果不正，就会造成政治上的混乱，给政治带来危机，对统治者是不利的。
不仅政治伦理方面要正名，日常生活器用方面名实不符也需要正。
觚是一种腹部、足部都有四条棱角的酒器，孔子看到当时製作的一种没有棱的酒器也叫觚，於是发出了觚不是觚的叹息（《论语?
雍也》）。
（一说觚、孤同音，
寡少义。
只能容酒二或三升的叫觚，欲人少饮不要沉湎之意。
盖当时的觚实际容量已远不止此数，故孔子感慨。
）孔子的政治主张在各国都无法被採纳，他回到了鲁国，开始修《春秋》，想通过编书来实现他的政治主张，他寓褒贬於一字，在语言的运用上非常严肃。
后来的人研究《春秋》，探索孔子著书的微言大义，多注意从分析语言入手。
《公羊传》、《穀梁传》里分析《春秋》的语言很注意孔子的正名思想。
我国训詁学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这种思想的影响。
孔子在谈论正名问题时，对语言的运用也提出了自己的主张。
他反对过於浮华的辞藻，主张言辞足以达意，即《论语?
卫灵公篇》说的“辞达而已”。
但是，这并不说明孔子不要文采，他只是不要浮华的文辞。
《左传?
襄公二十五年》记载了孔子这样一段话:
《志》有之:
“言以足志，文以足言。
”不言，谁知其志,言之无文，行而不远。
晋为伯，郑入陈，非文辞不为功，慎辞哉〜
孔子引用文献上的话:
“言语用来完成意愿，文采用来完成言语。
”并且加以阐发说:
不说话，谁知道他的意愿,说话没有文采，不能够传达到远方去。
同时举例子说:
晋国成为霸主，郑国进入陈国，都是善於言辞才能成功。
《论语》里面还谈到，言语的朴实和有文采是对立的两个方面，君子要使这两个方面配合得当，统一起来: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雍也》）
这些看法，今天还有积极的意义。
修辞学的著作谈到修辞起源，也认为孔子起了很大的作用。
二、关於“名”的讨论名是怎样產生的，孔子没有谈到。
在老子的著作里可以看到有关这个问题的论述。
老子的事跡多已不可考。
《史记?
老子韩非列传》仅分配给老子极简短的篇幅，里面还夹杂有传说，而且说“莫知其所终”。
因此可以推想，在西汉初年，有关老子的生平就不可详知了，但是《老子》的成书年代不应晚於战国初年。
《老子》首章开始就说: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
有名，万物之母。
第一个“道”和第三个“道”是老子哲学里的专门名词，是老子哲学的中心，构成宇宙的实体和动力，还可以指物体运动的规律。
第二个“道”的意思是称说，也就是用言语表达。
第一个“名”和第三个“名”是名称，第二个名表示一种动作，就是取名字。
这里说明世界產生的时间顺序。
先是鸿蒙混吨，浑然一体。
这个浑然一体就是道，道的运动分化出了天地，有了天地，才有万物，然后就要给它取名字。
归根结底，名生於道。
在老子看来，名称与它所表示的事物没有必然的联繫，这就是“无名，天地之始”。
但是这并不否认名的重要作用，所以又说“有名，万物之母”。
这里揭示了名称与事物的关系。
名称与事物的关系，用今天语言学上惯用的说法就是解决语言在认识过程中作用的问题。
老子以后，不少学者都谈到这个问题。
《管子?
九守篇》说:
“名生於实，实生於德，德生於理，理生於智，智生於当。
”这里提出了名生於实的的主张，和老子的名生於道不同。
但是下文接著又说实生於德，最后又使名脱离了实，反而退步了。
《庄子?
齐物论》:
“道行之而
成，物谓之而然。
”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
路是人走出来的，事物的名称是人叫出来的。
这是名称与事物关系的一种比较质朴的说法。
《列子?
杨朱篇》引用杨朱的话说:
“实无名，名无实，名者伪而已矣。
”杨朱在战国时期是一个著名的学者，他的著作没有保留下来，《列子》书里还有一些片断遗说。
这几句话的意思是讲:
事物本身没有名字，名称不就是事物，名称是人为的。
名家是春秋战国时期一个重要的学术流派，他们专门研究与“名”有关的学说，名家关於名的学说在古代和印度的因明、希腊的逻辑鼎足而三。
名家讨论名的问题内容非常广泛，名实问题仅是其中之一。
《尹文子》、《公孙龙子》的著作里都有论述。
名家的著作前代著录不多，保存到今天的就更少。
但是先秦诸子有些著作里面还可以看到它的影子，虽然传统上并没有把它们看成是名家。
《墨子》一书中的《经上》、《经下》、《经说上》、《经说下》、《大取》、《小取》应该是名家的著作，情况正是这样。
三、墨子的语言学研究
墨子（前468-前376），《史记》未专门列传，只是在《孟子荀卿列传》里有一段简单的记载:
“盖墨翟宋之大夫，善守御，为节用，或曰在孔子时，或曰在其后。
”可见司马迁写《史记》的时候已经弄不清墨子的生平了。
《墨子》中《经》和《经说》是先秦诸子里面最难懂的文献，有人因此认为未经后人篡改，其中有一些论述反映了当时人对语言问题的看法，如:
闻，耳之聪也。
循所闻而得其意，心之察也。
言，口之利也。
执所言而意得见，心之辩也。
（《经上》）
上引数则经文皆无《说》。
它谈到人们用语言进行交际、交流思想达到互相瞭解的过程。
人都有耳朵，但是耳聋的人听不见说话，只有听觉灵敏的人才能够听见说话的声音，所以说“闻，耳之聪也”。
聪是听觉灵敏的意思。
耳闻其言，心知其意，古代的人认为心是思维器官。
能够听得见靠耳朵听觉灵敏，能够知道讲话的意是因为心有辨别能力。
心没有这种能力，仍然是无所知，如神经不健全的疯人就是如此。
所以说“循所闻而得其意，心之察也”。
人都有口，但是哑巴不能说话，只有口能灵活敏捷动作的人才会讲话。
所以说“言，口之利也”。
口头讲出话，听到了就知道他的意思，是因为思维有这种分辨能力。
所以说“执所言而意得见，心之辩也”。
现代语言学指出，发音器官发出声音，经过空气的振动，传到了听话人的耳中，再由大脑分析理解。
这个交际的过程包括好些阶段，都要进行专门的研究。
而墨子当时确实已经接触到这个问题，尽管这接触是肤浅的、非常表面的。
举，拟实也。
（《经》）
告以文名，举彼实（故）也。
（《说》）这段文字的“故”原来在“也”字下面，根据曹燿湘的《墨子笺》（1906）把它移到“也”字上。
这个“举”就是《小取篇》“以名举实”之“举”，义为表示，用言语表示。
梁啟超《墨经校释》说:
“拟实者，模拟其实相也。
”这话的意思是讲名称应该与事物相应。
所以有人解释说:
“举者，以此名举彼实也。
譬如口言石之名，意乃指石之实。
”更证明墨子所说“举”是用语言表示事物属性的。
言，出举也。
言，言也者，谓（一作“诸”）口能之出名（一作“民”）者也。
名（一作“民”）若画俿也。
言也谓。
言犹名（一作“石”）致也。
（《说》）
经文里的“言”是言说的言，古代一句话也可以叫一言。
所谓“言，出举”是说句子是表达思想的。
从《经说》来看，集合表述事物形式的名构成句子。
“口能”指口的机能，也就是口可以发出表示各种事物的声音，所以说“言也者，谓口能之出名者也”。
“俿”是虎的异体字。
用画虎来打比方，画的虎并不是真老虎，但是画成了，就把它叫做虎。
说话表示事物，不是事物本身。
句子要由词组成，所以说“言犹名致也”。
这里涉及到了语言表达思想的问题。
名:
达、类、私。
（《经》）名，物，达也，有实必待文名也命之。
马，类也，若实也者，必以是名也命之。
臧，私也。
是名也，止於是实也。
声出口，俱有名，若姓字儷。
（《说》）
这一条有几处校勘问题:
“有实必待文名也命之”之“名”原作“多”，据孙詒让《墨子閒詁》校改。
“字儷”原作“宇洒”，毕元改“宇”作“字”，刘师培说“洒乃儷之譌”。
此条谈名的分类。
名是事物的名称，墨子把它分为三类。
万物的通名为达，同类事物的名称为类，一物的专名为私。
这是从范围大小讲的。
万物通名范围大，一定要综括许多种物类，才可以命之曰“达”。
马是类名，凡是马都属於这类，所以说“马，类也”。
臧是一个私名，它只用於臧这个对象。
所以说“臧，私也。
是名也，止於是实也”。
进一步说，名不仅是事物的名称，只要是出於口的声音足以表示一个概念的都是名。
举例来说好像姓名附於人一样。
这里谈到了词的音义关系。
谓:
移、举、加。
狗，犬，命也。
狗，犬，举也。
叱狗，加也。
（《说》）此处谈谓的类别。
谓是叙述主词的，也就是逻辑学上所说的谓词。
章炳麟在《检论》中曾对此有很好的说明:
《墨子?
经上》有“移举加”之文，谓言词分移、举、加三性。
《经说上》释之曰:
“狗，犬，举也;
”盖直指形质谓之举，意存高下谓之加。
如素即白色，是为直指形质。
,好者繇人意好之，是为意存高下。
如平气称狗，是为直指形质;
如激气叱狗，是为意存高下。
同一言狗，而有举、加之别，是犹长言短
言，固不繫文字之殊矣。
（《检论》卷五《订文》后附《正名杂议》自注，《章太炎全集》（三），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年7月版，页501）
狗和犬不同。
《尔雅?
释畜》:
“犬未成毫，狗。
”用狗来叫犬，就是把“狗”移到犬上来。
以“犬”之名举狗之实，就是举，有狗在前，叱其名曰狗，就是以名加於实。
这就是《经说》的意思。
《墨子》书里蕴藏著这样一些语言学观点，值得深入研究。
四、荀子的语言学贡献
战国后期在语言问题上最有见地的是荀子。
荀子（约前313-前238），名况，赵国人，《史记》有传。
他活动的公元前3世纪是社会变革极为激烈的战国末年，他到过楚国、燕国、秦国和齐国，在齐国居住时间最久，在楚国也住了较长的时期，是战国后期儒家的代表人物。
他的《正名论》对当时论争的名实问题作了总结。
《正名篇》的写作目的在於阐明语言的社会实践，是为政治服务的。
唐朝杨京《荀子注》:
“是时公孙龙、惠施之徒，乱名改作，以是为非，故作《正名篇》。
”《正名篇》虽然从孔子的正名论推衍而出，但是内容上已经大大地超过了孔子的正名论。
名实关系的社会约定性在《正名篇》里佔重要的地位。
他说:
名无固宜，约之以命。
约定俗成谓之宜，异於约则谓之不宜。
名无固实，约之以命实，约定俗成谓之实名。
名有固善，径易而不拂谓之善名。
（《诸子集成》本页279）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
名称和它表示的事物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繫，它受取名字的社会所制约。
约定俗成就是适合的，违反了约定俗成，就不适合了。
这里荀子阐明了名称与它所表示的事物之间关系的约定俗成原则，也就是语词成立的社会因素。
当然，荀子没有用“社会”这个词，他把社会称为“群”，所谓
“人之生，不能无群”。
古代名实关系的论述到荀子算是集大成了。
在名的分类方面，荀子和墨子不同。
《正名篇》说:
然后随而命之，同则同之，异则异之。
单足以喻则单，单不足以喻则兼，单与兼无所相避则共，虽共不为害矣。
知异实者之异名也，故使异实者莫不异名也，不可乱也。
犹使异（同）实者莫不同名也。
故万物虽眾，有时而欲徧举之，故谓之物。
物也者，大共名也，推而共之，共则有共，至於无共然后止。
有时而欲徧举之，故谓之鸟兽。
鸟兽也者，大别名也。
推而别之，别则有别，至於无别然后止。
（《诸子集成》本页278）这里可以看出，墨子的达、类、私一个范围比一个范围小。
荀子以大小为一类，单兼为一类，大小里面都有单兼。
荀子以单名和兼名对举，墨子把兼名除外，只从范围大小分，他的达名相当於荀子的大共名，他的类名相当於荀子的小共名和大别名，他的私名相当于荀子的小别名。
这是他们分类的比较，他们都是从逻辑的角度来给名进行分类的。
上世纪70年代在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了一大批帛书，其中《老子》乙本卷前的古佚书《经法》和《称》里面有些关於名实问题的论述。
如《经法?
论》:
知虚实动静之所为，达於名实［相］应，尽知请（情）伪而不惑，然后帝王之道成。
（《马王堆汉墓帛书》［一］，文物出版社1980年3月版，页53）
名实（不注:
不字疑衍）相应则定，名实不相应则静（争）。
勿（物）自正也，名自命也，事自定也。
（《马王堆汉墓帛书》［一］，页54）
《称》里面的这段论述更为明显:
帝者臣，名臣，其实师也。
王者臣，名臣，其实友也。
?
（霸）者臣，名臣也，其实［宾也。
危者］臣，名臣也，其实庸也。
亡者臣，名臣也，其实虏也。
（同上书，页81）
这段文字也见於《战国策?
燕策》、《鹖冠子?
博选》、《新书?
官人》、《说
苑?
君道》，文字略有异同。
《经法》、《称》和同墓出土的《十六经》、《道原》等古佚书四种，唐兰认为就是《汉书?
艺文志》著录的《黄帝四经》。
如果论断
可靠，它应该是战国前期到中期的著作了。
参攷文献:
吴辛丑:
《先秦两汉语言学史略》第二章，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5年2月版赵振鐸:
《中国语言学史》第一章第一节，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5月版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
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嗟夫〜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
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
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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