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长篇连杀14人只为除贪官 山西胡文海案始末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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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长篇连杀14人只为除贪官 山西胡文海案始末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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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长篇连杀14人只为除贪官 山西胡文海案始末Word格式.docx

到村民胡福龙家,杀死胡福龙及其妻;

到村民胡三计(也是胡文海的本家大伯)家,杀死胡三计、他的儿媳以及儿媳的两个妹夫;

到村煤矿矿长刘海生家,打伤刘海生;

到前村支书李利生家,杀死李利生及其妻女。

在不到3个小时的时间内,胡文海相继枪杀14人,枪伤3人。

  2001年月12月25日,晋中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10·

26血案”,并当庭宣判:

胡文海犯故意杀人罪、私藏枪支弹药罪,两罪并处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刘海旺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胡青海(胡文海的二弟)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胡文海、刘海旺、胡青海不服判决,向山西省高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被省高院驳回。

2002年1月25日,山西省晋中市榆次区召开“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分子公处大会”,宣布了对3名案犯的终审判决。

10:

30左右,胡文海、刘海旺两人被执行枪决。

  风声鹤唳大峪口

  大峪口村很平静,刚到此地的人,根本感觉不出3个月前,这里曾发生过一起大屠杀。

  记者数度看到:

胡文海家人跟其他村民乃至受害者的家属随意地打招呼,交谈。

这些受害者家属的脸色也很平静,看不出他们已然成了仇家。

  胡文海的家在村子西头,一处很宽大的宅院,两座挺新的房子。

胡家人告诉记者,出事以后,9户受害者的家属没来他们家闹过,没向他们提什么要求,甚至连一句交涉也没有。

  “可能到执行民事赔偿的时候,双方的关系就会紧张起来了。

”胡文海的四弟胡润生分析。

“他们(受害者家属)都希望得到赔偿,但我大哥只有这两座房子,不够分,矛盾就会越来越激化。

  根据法院判决,胡文海共需赔偿原告66.8万元;

胡青海共需赔偿原告16.7万元。

胡文海被捕后,他名下价值1.5万元的股票被封存,加上这套宅院,是他所承认的自己的全部财产。

他二弟胡青海是光棍,两度离婚后整天昏头昏脑,更没积攒下什么资产。

  在被胡文海打死、打伤的17人中,有14人是33~56岁的壮年男女。

案发前,他们都是家里的主要收入来源。

他们的伤亡,使家人在遭受巨大精神痛苦的同时,经济也即刻陷入困顿之中。

胡文海所称的那点财产,肯定满足不了这些受害者家属的索赔愿望。

  一场屠杀带给大峪口的创伤,不会那么迅速地弥合于无形。

表面平静的大峪口村,正涌动着错综复杂的暗流,并可能酝酿出新的风暴。

不管是在法庭上还是面对记者,胡文海一再声称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不后悔,只有遗憾—遗憾该除掉的没除掉!

  具体说来,他遗憾的对象主要是两个人—前村支书胡根生、前村煤矿矿长刘海生。

胡文海曾经多次向上面举报他们在大峪口村煤矿有贪污、漏税等问题,当时签名告状的有121个人。

  这两人大难不死,使大峪口一些村民心中也产生了复杂的感受。

案发后,市纪委专案组来村里调查,村民们避之唯恐不及。

记者在村里采访时,一个中年妇女偷偷告诉记者:

专案组找签名告状的121人都谈过话。

很多人怕惹麻烦,不承认在告状信上签过名。

  记者也采访了包括副村长在内的其他村民,他们异口同声地重复着一句话:

“说不来。

说不来。

”什么都说不来。

  胡文海在榆次城区还有一处住宅。

他女儿患有肺炎,因城区空气不好,常常回大峪口村来住。

胡文海被捕后,女儿不敢再住在村里,被母亲领走了。

胡文海的儿子今年19岁,在西安上大学。

他叔叔不敢把校名告诉记者:

“怕不安全—仇人太多。

  胡文海、胡青海兄弟俩一被枪决,一被判刑,空旷的宅院里只留下了70多岁的老父母。

胡文海的四弟家在江西,三弟胡润亮家住榆次市区。

为照顾父母,并以防万一,胡润亮和妻子住回了村里。

  胡润亮告诉记者,这几天夜里,常常有人围着他家院子转来转去,家里的狗整夜叫个不停。

但他走出院子时,人已不见。

今天凌晨,他搬梯子上了房顶,看清一个在他家门口转的人,是邻村一个无业游民,他怀疑这人是被仇家收买的杀手。

为防备出事,他想请小舅子们也住到这边(胡润亮共有5个小舅子)。

  在大峪口8里之外的北山煤矿,刘海旺的女儿刘娟说,担心遭到胡文海、胡根生双方家属的报复。

刘海旺当初想调解胡文海与胡根生的矛盾,没想到两个人动起手来,他夹在中间。

“胡根生大难不死,说不定他会报复我们。

  自从3个月前被胡文海、刘海旺打伤后,胡根生就再没回过家。

他的大儿子是村会计,父亲被伤后立即辞职,跟弟弟一起不知所踪。

如今胡根生的家里只有妻子和老父老母。

胡父70多岁了,晚上睡觉不敢脱衣服,天天接送儿媳上、下班(他的儿媳在村小学教书)。

知情人说,胡根生现住在丈人家,但小舅子撵了他几次,说胡三少爷(胡文海三弟胡润亮)还要杀你,你不要连累我们家。

  “胡三少爷还要杀人”的风声,不知是谁放出去的,如今传得沸沸扬扬,闹得大峪口村人心惶惶。

  然而压力最大的还是“胡三少爷”本人。

胡润亮几次向记者吐露他的担忧:

怕万一有谁再遇不测,嫁祸到他头上;

怕被哪个急眼的仇家开车撞死……

  在被胡文海打死、打伤的17人中,有几个跟胡文海并无深仇大恨,如原村长冀金堂、村民胡三计、胡福龙等,他们只是被胡文海认为曾经“散布谣言”,说过“胡文海不是东西”及“劈死他活该”之类“坏话”,或者只是与胡根生关系过密,而被他悍然屠戮。

在法庭上,胡文海解释说这叫“捎带”:

杀一个是死,杀一群也是死,既然如此,何不趁此机会,把自己看不顺眼的人统统除去!

  胡文海的想法,实在错得厉害。

撇开法律的严峻惩治不谈,这种滥杀行径,带给胡文海的也只不过是一时快感而已,其后果绝不会如他所预期的那般是“赚了”—那几名被他“捎带”的受害者固然死得太不“划算”,而胡的滥杀,则凭空为自己多添了几户真正的仇家,这笔仇债必定由他的亲人承受下来,并终此一生,甚至世世代代,都要生活在仇家环伺之中,而遭受“随时可能被寻仇报复”的精神折磨。

  很显然,如果没有公正严明的法律来维持秩序,谁也挡不住仇恨的种子在受害者家属心中发芽,任何“报复”与“反报复”的残暴行为都随时有可能发生。

  从这个角度来讲,胡文海的亲人们,其实比任何人都更有理由渴盼法律的保护。

胡润亮已决心继续向有关部门状告胡根生、刘海生等人,因为这是正大光明地将仇人送入监牢的唯一途径。

但他估计自己走这条路,要比大哥艰难得多:

一是没钱,二是不知内情。

他还担心在未将对手送进监牢之际,人家已先下手将他除去。

  胡文海临刑前叮嘱弟弟:

“不管告赢告不赢,千万别走上大哥这条路。

”胡润亮也多次向记者保证: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

  从这一点来看,他也应该比其他人更加渴望法律的公正、严明,渴望法律的阳光早日洒遍大峪口村的每个角落。

  胡文海:

“我不是村霸,我杀的是村霸!

  “李利生家关着门,估计是锁住了。

我听见他老婆跟他说话。

我说:

利生,开开门,我是文海,找你有点事谈一谈。

他说:

文海哥,你进来吧。

门一开,我就端起枪来。

我一端枪,他就害怕了,说文海哥,不是我,全是胡根生指使的。

我说你早干啥来?

我给过你机会……”(胡文海法庭供述)

  前村支书李利生家是胡文海此次报复杀人的最后一个目标。

胡文海开枪打死了李利生夫妻及其16岁的女儿,终于完成这场疯狂杀戮。

  “杀人了,思绪万千。

”胡文海点着一根烟,在黑暗中想了一会儿,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要杀,便决定逃跑。

  下面是胡文海被捕后与警察的一段对白:

警察:

知道为什么逮你吗?

胡文海:

知道,杀了点人。

杀了一点?

你杀了14个!

14个?

打伤不止吧,打死不知几个。

还有一些不在,在的话,还干他。

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知道,我得给人家抵命。

晋中市公诉机关及法庭将胡文海杀人的原因定性为“报复杀人”;

而胡文海则始终认为自己做的是“除掉贪官”之“义举”。

  双方的契合点在于:

1996年夏天,胡文海曾被同村高家兄弟打伤,这起伤害案堪称两年后他在大峪口村大开杀戒的导火索。

  1996年6月19日晚9时许,胡文海在自家果园里浇地时,被相邻地块的高彦苏、高彦堂兄弟手持铁锹,“呼呼”地朝脑袋劈来。

手无寸铁且毫无防备的胡文海,脑袋被劈中两锹;

当第三锹劈来时,他赶忙用手去挡,结果这一锹劈在了他手臂上。

胡的弟弟胡青海见状,飞奔过来,拼死将其兄救下。

  事后胡文海没有报案,据他所说,是因当时没有第三方见证,担心报案后,公安机关会以“浇地纠纷”为由,轻率处理。

  胡文海坚信这绝不是什么“浇地纠纷”,因为他从小性情暴躁,是大峪口村的强人,很少有人敢惹,胡家又是村里大户,而高家兄弟是十五六年前从河北省井陉县迁移此地的,独门小户,两家平时没什么矛盾,浇地当晚亦未发生口角。

但从高家兄弟的动作来看,他们是要把他“往死里闹”,所以,胡文海认为高家兄弟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他们是要“暗杀”他胡文海,“杀人灭口”。

  有两处蹊跷似乎也证明了胡文海的推测:

一是事发当晚,高彦堂全家4口连夜搬走,不知去向;

二是胡文海从医院回来的第二天,原支书胡根生去他家里,说受村支书李利生(高彦堂姐夫)所托,前来调解此事。

  “胡根生说利生说了,缝一针给你1000元,缝23针给你2万3,我说我不是要钱,我跟利生关系也不错。

我就是想知道,到底为什么要往死里闹我?

是谁指使高家兄弟往死里闹我?

”(胡文海法庭供述)

  胡文海怀疑胡根生、李利生、刘海生等人指使高家兄弟“暗杀”他,并偷偷展开调查,但没有找到确凿证据。

据原煤矿矿长刘海生说,此后胡文海还曾打过高彦苏三四次,逼他说出受谁的指使,但高彦苏没说。

  至于胡根生等人为何要“暗杀”胡文海?

胡文海说,乌金山镇供销公司经理贾润全曾向反贪局举报大峪口村煤矿“3年少报5万吨产量,偷漏税100万元,少交管理费25万元”的情况。

贾告状前,曾找胡文海商议过,因此胡文海便成了胡根生等人的眼中钉。

  记者找到贾润全,询问那次告状的结果。

贾润全说:

他向晋中市反贪局举报后,反贪局批了“速交榆次区税务局稽查处处理”。

稽查处去了五六趟太原(大峪口煤矿的煤运往太原销售),查不出证据,此事就不了了之。

  记者问贾润全是否受到过胡根生等人的报复?

“刘海生发现我在告状,打过我两拳。

”告状的贾润全只是挨了两拳,而跟他“商议”过的胡文海却被人“往死里闹”,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呢?

在法庭上,胡文海这样解释:

“我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从小到大的性格就是仗义执言,敢作敢为。

村里的那些无权无势的善良村民和我和睦相处,有时,我就成了他们利益的代言人。

胡根生曾经说过:

大峪口村除了胡文海敢告我,谁还敢告?

”据此,胡文海推测,胡根生一伙认为是他指使贾润全等人告状;

把他除掉,就没人再敢告状了。

1999年6月19日被劈伤后,胡文海就起了杀心,剩下的日子不过是在寻找证据,等待机会。

他曾设想过在除夕之夜大开杀戒:

“等春节晚会一开始,我就干,一个也跑不了!

  可以说,这时的胡文海已经成了一个高度危险人物。

可惜的是,在此后两年多的时间里,这一高度危险人物竟然丝毫没有引起当地任何治安、民调部门的注意!

后来,倒是胡文海自己有所转变。

他很清楚杀人的后果是“陪他们一起死”,因此,当他发现还有更好的办法将对手送入监牢,而自己却毫发无损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做出了这一抉择。

  “2001年1月份,通过查账,我看见这几年他们大致贪了500多万。

我看到他们贪污了这么多,就不想陪他们一起死了,想通过正当渠道告他们。

  胡文海拿到了村煤矿1992~1993年度的工资表。

因煤矿实行计件工资,所以,根据工资表可推算出煤炭产量。

证据在手后,胡文海又挨家挨户地跑,共征集到大峪口村121名党员、干部和村民的签名,然后开始了长达8个月的举报。

  他最早找到的是乌金山镇负责纪检的崔副书记。

崔副书记说过两天再去查,但却一直不查。

于是,胡文海开始越级上访—从镇、区、市一直到省,他循着公安、纪委两条途径逐级举报。

  贾润全说:

“胡文海告状前,我告诉他两条经验:

一、必须有足够的时间,专门去告,而不能捎带着告。

二、还得有资金:

出去要坐车、吃饭,必要时还得买点小礼。

文海在村里承包过煤矿,知道得比我多。

我说你可别像我,告了个没结果。

  结果,8个月过去,胡文海真的告了个没结果。

  一审庭审中,胡文海盛赞省纪委、省公安厅的接待人员态度热情,办事迅速:

“对我的上访材料,省公安厅迅速批到晋中市公安处,公安处1个月后批到榆次区公安局,结果,公安局整整压了5个月……”

  无论胡文海举报到哪里,这些举报材料最后都被批到两个部门处理:

一是乌金山镇纪委,二是榆次区公安局经侦大队。

据胡文海说,乌金山镇主管纪检的崔副书记对他叫嚷:

“你就是告到中纪委,我崔某某不给你办手续,你也没办法!

”而区公安局经侦大队的大队长则以“没有办案经费”搪塞胡文海。

胡提出自己可垫支办案经费,该大队长又以“人员也不够”来敷衍。

  “10·

26血案”发生后,崔副书记及区公安局经侦大队长都受到了纪律处分。

“这14个人死得确实冤,可以说他们都是死在贪官手里了……胡文海告状,如果你们查了,这些人有犯罪事实,就审;

没有犯罪事实,就治胡文海的诬陷罪—你把他关进监狱里,他还怎么行凶杀人呀?

”胡家兄妹多次对记者感慨。

  在采访中,记者感受到,大峪口村就像一个法制的阳光播洒不到的地方。

村民们说:

大峪口的村干部说是选举,其实还是上头任命;

“村务公开”这些政策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到。

当胡文海被高家兄弟打伤后,他没有报案,而是一心想用自己的方法来了结此事;

高家的老大高彦苏此后数次被胡文海殴打,他也没想过报案,而是整天心惊胆战地等待下一次报复的来临……

  公平而论,大峪口的强人胡文海,曾经一度想走上法制轨道,这对这个“高度危险人物”来说,当是一个值得赞赏的转变。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努力被一道道无形的屏障给挡住了。

  那些有关部门的负责人在冷漠地一次次将他拒之门外时,可曾想到自己的行为究竟会塞给他些什么样的感受?

  举报无门,屡屡“碰灰”之后,强人血液中的另一种东西蠢蠢在动。

胡文海已决心要用一种最古老、最血腥、最恐怖的手段来了结一切恩怨、纠纷。

  “4年来,我和村民多次向有关部门检举反映都石沉大海,一些官老爷给尽了我们冷漠与白眼,我们到哪里去说理呢?

谁又为我们做主呢?

我只有以暴制暴了,我只能自己来维护老百姓的利益了!

我不能让这些蛀虫们再欺压人了……实际上我每年的(炒股)收入都有四五万,我完全可以不管这些事,但是,我不能,我的良心告诉我不能这样做,我不能对此置之度外。

我知道我将死去,如果我的死能够引起官老爷们的注意,能够查办了那些贪官污吏,我将死而无憾,否则我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他们……”2001年12月25日,晋中市中级法院法庭,胡文海的这段最后陈述,引起了旁听席上阵阵掌声。

  冀金堂:

被“捎带”打死的老村长

  “公处大会”召开的当天中午,记者来到大峪口村,想去几户受害者家中采访,但看到的只是一个个大门紧锁的宅院。

最后,在胡文海三弟胡润亮的指引下,记者来到被胡文海杀害的原村长冀金堂家。

  “那些受害者家里没人,可能是他们害怕,躲出去了……我们也害怕,但我们没地方可躲。

”冀金堂的女儿冀志红说。

  冀志红原在榆次城里一个双语幼儿园当英语老师。

父亲被胡文海杀害,母亲被重伤后,冀志红就辞了职,专门在家照顾母亲。

  冀金堂,53岁,原大峪口村村长,后为村办煤矿会计,村民们对他的评价是“忠厚、老实”。

据胡文海在法庭上供述,他杀冀的原因是“高家兄弟暗杀我的第二天,冀金堂在矿上说胡文海不是东西,劈死他活该”,为这,此前胡文海已经打过冀金堂一次。

  但冀金堂否认他“散布”过类似“坏话”,并当着胡文海的面,叫来说他“散布坏话”的人对质,谁曾想胡文海仍然对他下了杀手。

  冀金堂家在村口公路边开了个小卖部,晚上他和老伴都睡在那里。

10月26日晚9时多,胡文海来到小卖部门外,打碎一块窗玻璃,将猎枪伸进去,对准两人开了枪。

  “我本来不知道是谁开的枪,但胡文海打完临走时,还说了一句:

‘让你们再活!

’我听出来声音是他,怕抓不住他,孩子还会受害,就用自己的血,在墙上写了一句:

‘文海害人。

’”身中两枪竟然没死的胡拉弟对记者说。

  冀金堂的家很干净。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从玻璃窗照进来,洒得满地都是。

  “我妈说:

不用问了,心烦。

问也没用,没人给钱……”冀志红将她母亲难懂的方言“翻译”给记者听。

重伤的胡拉弟住院37天,伤没好就回家了。

“没钱,看不起。

”家里连看病带办丧事,已花费了2万多元。

如今她的肝上、脊柱上还有子弹,生活不能自理。

医生不敢为她取脊柱上的子弹,说取了就会下肢瘫痪。

“已经活成个这了,无所谓了……说多了冒犯人家。

”胡拉弟说。

  冀志红对她母亲的话加以注解:

“事已经出了,人已经亡了,伤的已经伤了,钱也已经花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居家过日子的平民百姓,胆小怕事是常有的心态,因为我们承受不起犯错误的沉重代价—哪怕一个普普通通的错误,就可能招来终身的灾难!

因此我们没法不谨小慎微,没法不怯弱退让。

如果说作为前村长夫人的胡拉弟,曾经有过比大峪口其他村民稍多一点的自信和坦然,那么,在那个有着圆月的晚上,当胡文海用猎枪击毙她的丈夫,之后又抬枪将她轰倒之时,这砰然巨响也同时轰灭了她全部的自信和坦然,使胡拉弟迅速倒退到比一般村民更为彻底的瑟瑟发抖中。

  无疑,一个大多数人都胆小怕事的群体,最容易被少数黑恶势力所控制,任黑恶势力恣意妄为,欺行霸市,鱼肉乡里。

但谁也没有理由来过分指责这些本分、怕事的人们—如果包括法律在内的社会制度不能为人们的生存提供应有保障,则胆小怕事几乎是绝大多数人苟全性命的唯一选择。

  刘海生:

“这个社会太不安全!

  刘海生站在村里第3座煤矿的办公室前迎接记者。

他今年42岁,长得黑矮敦实,身穿黑色皮衣,头上戴着一顶灰色休闲帽,一看就是见过些世面的人。

  刘海生1987年~1996年在大峪口村煤矿当矿长,是“10·

26”案发前,胡文海的主要告状对象之一。

胡文海状告他与原村支书胡根生在1992~1993年贪污500多万,并与李利生等人共同指使高家兄弟将他“往死里闹”。

  刘海生说,出事前,他跟胡文海甚至没抬过杠,但也有一两年没说话。

2000年的一天,他坐矿上的吉普车去榆次,上车后看见胡文海,还给他让了一根烟,但胡文海没接。

“我跟胡文海原来处得相当不错,后来知道他在告我,因为我没贪污,所以也不当回事……再说,就是他对我有意见,也不至于杀人吧?

  那天晚上,当胡文海以为自己干掉了胡根生后,随即就来杀刘海生,但刘海生不在家,只有租住他家的几个河南民工在院子里乘凉。

于是,胡文海就骑走了刘海生的摩托车,在全村大开杀戒。

  当胡又打死10人、打伤1人,双手沾满了鲜血后,再次来到刘海生家院墙外。

由于这里的宅院都是依山势而建,因此,虽然刘海生家的院墙高达2米,胡文海站在高处,仍能清楚地看见院子里的刘海生。

此时,刘海生背对着胡文海,两人相距12米。

胡文海瞄准刘海生的背影,连开两枪,打中了他的腰部、头部。

  刘海生不知道谁在打他。

但当他听见胡文海来到院门前,大叫开门时,他不顾一切,爬起来就跑。

胡持枪进入院子,没追上刘海生,进屋看见了刘病卧在床的父亲。

他问胡文海有什么事?

胡说:

“睡你的觉,跟你没关系。

”转身出去了。

  后来,在法庭上,胡文海对刘海生说:

“我要是滥杀无辜,你父亲就活不了了。

”住院期间,刘海生花费5000多元,体内70多颗子弹,取出了20多颗。

刘海生说:

起码还要再做两次手术,才能把体内的子弹清除完毕。

  刘海生也认为胡文海杀人,“高家兄弟打他是主因”,他说:

“高家老大(高彦苏)脑子有问题,不然,借他8个胆也不敢打胡文海。

”他断然否认自己指使高家兄弟劈胡文海。

  14条人命灰飞烟灭,自己也曾死里逃生。

刘海生对这起血案的评价是:

“该死的就死了,不该死的还活着。

  刘海生推测,当天晚上,胡文海持枪押胡根生、李继出来,本来是想吓唬他们,并没有杀人的准备。

“他当时连交通工具也没备好,作案后骑着自行车就跑了,一直跑到太原公路上,才截了辆出租车。

  那天晚上,当李继听见公路上有警车的警笛声,顿时胆壮,跟胡文海说:

“有种你朝我头上打!

”“吃软不吃硬”的胡文海,顿然起了杀机!

  一审法庭上,李继的儿子质问胡文海:

“你为什么杀我父亲,他们跟你有仇,我父亲跟你没仇!

  胡文海回答:

“他是自找!

我的杀人名单上根本没他—如果我要计划杀他,就把你们全家也都杀了,你还能站在这里吗?

  案发后,榆次区纪委成立了专案组,对胡根生、刘海生都进行过调查,查阅了1992、1993年村煤矿的账。

刘海生还不知道这次查账结果,但他坚称自己没有什么问题,因此很坦然。

  此前,村里的前两个煤矿已出售给私人了,第3个煤矿也承包给了一个外村人,刘海生说自己现在是给人家打工。

  记者问刘海生,此前大峪口曾否发生过类似的恶性案件?

刘海生想了想说:

去年,村里有一个年轻人,“相好的”跟他分手了,他就抱着炸药,去“相好的”家里,把夫妻俩都炸死了,自己也当场毙命。

因所有当事人都已身亡,所以此案就不了了之。

  记者问他遭此巨大变故后,内心有哪些感受?

“是不是更热爱生活了?

  “屁!

”刘海生说。

“社会太不安全了!

胡文海的枪是谁卖出去的?

为什么不早点收回来?

……大峪口村很多人原来家里都有枪,两年前公安局统一收走了。

我是村支委,我的枪比胡文海的好,是‘七连发’,才买了七八个月,一次没用就缴了,白花1万多块。

”刘海生咂舌可惜不已。

  “出了事儿,政府没给受害者一点儿补偿,哪怕说句话也行呀……现在的社会,安全感简直太差了!

”刘海生说出了他的感慨。

  刘海旺:

“我冤枉,但也没办法……”

  “刘海旺,你给我劈他!

你不劈,我把你也干了!

”2001年10月26日夜,手持双管猎枪的胡文海将李继一枪打死后,随即又把枪口对准了胡根生,但这一枪竟是哑弹!

胡文海急忙拉开枪栓,将哑弹退出,重新装填子弹,在这个时候,胡根生扑过去,抓住了他的枪管。

  两人进行了怎样的搏斗,现在已不可知(胡根生跟警察说自己“拼死夺枪”,胡文海的说法则是胡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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