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鹤》杂志中遗民作家作品研究.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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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鹤》杂志中遗民作家作品研究

《青鹤》杂志中遗民作家研究

摘要

上个世纪，五四新文化运动轰轰烈烈开展起来之后，在20世纪的20、30年代，学者们开始重建中国的传统文化。

虽然占据当时中国思想话语权的主导仍旧是“新文化派”，从而对传统的国学造成了严重的损伤，几乎被逼到被国人们所唾弃与遗忘的历史尘埃中。

然而，一群热爱国学的文人墨客以及执着于中国的传统文化，仍旧把它当做振兴民族、拯救国家的重要法宝，并真诚地呼唤“魂兮归来”。

《青鹤》正是在这样的环境背景下诞生了。

在总编辑陈灨一的领导下，《青鹤》在上个世纪的30年代问世。

在它的旗下，拥有105位同人作家学者为刊物撰稿。

这本杂志也是持续时间较久的一类文史期刊,是当时遗民作家们共同的文学理念、创作以及取得文学成就的主要阵地。

它在保留民初遗民的文学论著以及学术研究方法等方面有着极为重要的参考价值。

本论文关注的课题是《青鹤》杂志中遗民作家，从起终历程、内容与文学流派等方面对该杂志进行整体性研究，同时，选取孙德谦、潘飞声与黄节等几位具体代表性的遗民作家展开详实的研究，分析他们处于国学背景下的文学思想及其作品特点，在此基础上分析《青鹤》中遗民创作及思想与五四新文学的矛盾和关联，发现它们在文体样式上既有坚守，也与新文学式样存在着直接矛盾，思想上有承传，也和新文化思想存在着间接关联。

同时，它也填补了新文学的价值上的空白。

关键词：

青鹤，杂志，遗民作家，作品

Abstract

Inthelastcentury,fivefournewculturemovement,afterthebeginningofthetwentiethCentury,20,30,scholarsbegantorebuildChina'straditionalculture.AlthoughoccupythethendominantideologicaldiscourserightinChinaisstill"newculture"school,thustotraditionalChineseculturecausedseriousdamage,almostforcedtobespurnedbythepeopleandforgettingthedustofhistory.However,agroupofloveChineseliteratiandpersistentinthetraditionalcultureofChina,stillthinkofitastorevitalizethenation,savethecountryanimportantmagicweapon,andsincerelycall"thereturnofthesoul."BlueCrane"isborninsuchanenvironment.UndertheleadershipofthechiefeditoroftheChenGanyi,"BlueCrane"inthe30'softhelastcentury.Initsflag,with105peoplefromthewritersandscholarsforthepublicationofthejournal.Themagazinealsocontinuedforalongtimeakindofliteraryandhistoricalperiodicals,wastheadherentswriterscommonliteratureidea,creationandliteraryachievementsofthemainpositions.Itretainsadherents'literatureandacademicresearchmethodhasaveryimportantreferencevalue.

Thispaperisconcernedwiththetopicis"greencranemagazineadherentswriters,fromthefinalprocess,contentandliteraryschools,suchasthemagazineofoverallresearch,atthesametime,selectsunDeqian,panfeishengandHuangJieetc.severalspecificrepresentativeadherentswriterscarriedoutdetailedresearch,analysesoftheminChinesecultureunderthebackgroundofliterarythoughtandworks,characteristics,basedonanalysisofadherentsandthinkingoftheBlueCrane"creationandthenewliteratureoftheMay4thMovementcontradictionandassociationfoundinstyleisastick,andnewliterarystylethereisadirectcontradiction,thoughttohaveaheritage,andalsothenewculturalideasexistindirectassociation.Atthesametime,italsofillstheblankofthevalueofthenewliterature.Tostudytheadherentsofliterature,andprovideareferencefortheresearchofculturalconservatismcharacters.

Keywords:

Qinghe,Yiminmagazine,writer,works

目录

摘要2

Abstract3

绪论5

第一章《青鹤》杂志概述10

第一节《青鹤》起终历程概述10

一、传统名作推介10

二、诗词文赋的刊发11

第二节《青鹤》的内容概述12

一、《青鹤》简述12

二、排版13

三、插图13

四、广告13

第三节《青鹤》的文学流派归属14

第二章《青鹤》民初遗民作家及作品研究16

第一节概述16

第二节孙德谦及其作品研究16

一、孙德谦的身世16

二、孙德谦及其作品研究18

第三节潘飞声及其作品研究22

一、潘飞声的生平22

二、潘飞声的作品研究23

第四节黄节及其作品研究26

一、黄节的生平26

二、黄节的作品研究27

第三章《青鹤》中遗民创作及思想与五四新文学的矛盾和关联30

第一节《青鹤》遗民文学整体性评述30

第二节文体样式上的坚守与新文学式样的直接矛盾32

一、文化复古主义的色彩与排斥新文学的滞后性32

二、不自觉接受新文学样式和对传统文体式样渐进式变革34

第三节思想上的承传和新文化思想的间接关联37

一、两股相异势力及其作品在思想理念上的同一性37

二、两股相异势力及作品在思想体现上的差异性38

第四节填补新文学的价值上的空白39

一、对经典文学的坚守弥补了新文学激进方面的不足39

二、对传统文化的虔诚填补了全盘西化思想的缺陷40

结论41

参考文献42

绪论

1、研究背景

从殷周时期出现遗民迄今，有关遗民历史及其文学始终是学术界非常重视的一个研究课题。

民国初年的清朝遗民即为具有典型性的一个群体。

上个世纪之初，新文化运动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了，国学也日渐式微，逐步地从中心滑向了边缘。

在新文学传统确立的同时，被“五四”运动所悬置在新文学边缘的、对抗性话语的旧式文人，他们的“旧文学”也同样被主流文学边缘化。

在20世纪的30年代，在新式教育几乎对国学逼到绝境，几乎赶尽杀绝时的背景下，旧式文人并不因此而放弃文言式的“旧文学”创作。

这些大多数文言作品无论就文学理念还是创作形式而言，均和新文学的旨趣大相径庭，在新时期文坛上被贴上“腐朽”与“过时”的标签，然而却无法否认它们所具有的文学属性，同时，它们诞生在现代文学的语境中。

因而，旧式文人们及其作品应该受到文坛的关注。

《青鹤》杂志即问世于国学日渐赢弱的时期。

1932年11月15日，总编辑陈灨一特意组建起105名特约撰稿人，在上海出版并刊行了半月刊的文言文杂志——《青鹤》，到1937年停刊，共出版发行114期。

其中民初遗民有：

王树耼（晋卿）、李宣龚（拔可）、冒广生（鹤亭）、柯绍忞（凤孙）、夏敬观（剑丞）、孙德谦（益庵）、孙雄（师郑）、陈诗（子言）、袁思亮（伯夔）、程十发、黄节、杨增犖（昀谷）、潘飞声（兰史）、刘承幹（翰怡）、陈曾寿等。

遗民作家主要推崇的是国学，同时也创作了不少的佳作。

通过探究他们的作品能够窥探出他们的文学理念，研究他们的文学及其所产生的社会影响力。

在最近的几年中，学术界研究国学日益白热化，尤其是研究民国时期的杂志《学衡》与《甲寅》的现象日益频繁，国粹派与学衡派等具有代表性的保守主义派的代表作家更加受宠。

而《青鹤》是他们时常所提到的刊物杂志。

从这点上说，《青鹤》在当时的影响力是不可忽视的。

但因为“文化遗民”在学术观念方面和与新式文人存在着明显的区别，因此，《青鹤》杂志所体现出的道统担待、学术分析以及文化整理等贡献几乎被湮灭，这就造成他们并未被大众所熟知的结果。

2、研究意义

编辑《青鹤》杂志的核心目的在于挽救行灭亡的国学，继承并发扬传统文化，重新树立国学的核心地位。

但正因此，《青鹤》整体上否定甚至排斥新文化运动，与当时的主旋律相违背，因而被认为是守旧文化的阻挡势力，也在很长的时间段内并未受到学术界的重视。

在最近几年中，又重新掀起研究国学的热潮，作为重要的国学史学杂志，《青鹤》自然应该受到充分的关注。

但《青鹤》所涉及到的学者文人及其他们的学术文化则始终处于被冷落的地位，也并不为人所熟悉。

笔者以《青鹤》杂志为中心，分析有关的史学资料与书籍，系统化地掌握上个世纪30年代被边缘化的“遗民作家”的面貌、心态与产生的社会影响。

从《青鹤》杂志的创刊时间来看，1932年11-1937年7月，正好能够覆盖抗战之前的30年代的时间段。

它的创刊宗旨及其内容亦体现出典型性与代表性的特点，可以代表当时上海区域旧式文人所具有的相同文学旨趣；再者，通过此刊物，让我们能够比较集中地获取彼时遗民作家们志同道合的信息资料，可见，有较高的史学研究价值。

因此，本论文研究《青鹤》的意义可以归纳为如下的几点：

首先，替我国近代思想文化史的研究提供新型化的的视域，即通过以小见大的方法，以《青鹤》刊物为研究对象，让被历史所冷漠的一群边缘化的旧式学者文人重新进入人们的视野，包括他们的生平、思想理念、学术主张等，了解他们在继承与发扬国学以及上个世纪30年代文化系统重建流程所发付出的贡献；其次，完善近代保守文化的系统结构，为深入研究体系内部不同派别的特点尤其是文化保守主义代表人物的分析提供新型的研究视角。

3、研究目的

通过本论文的研究，能够对《青鹤》杂志的内容、文学流派归属等有一定的了解，同时以若干具有代表性的遗民作家为例，系统化地研究他们的生平、思想观念与作品风格等内容，同时，深入地研究《青鹤》中遗民创作及思想和五四新文学的矛盾和关联等辩证关系。

4、国内外研究情况

在20世纪30年代，在五四新文化的大潮背景下，国学日益地被边缘化，但依旧有一群执着于本土传统文化的文人学者，譬如，国粹派、学衡派与文化本位派等属于文化守旧主义流派等。

相应地具有代表性的杂志有《学衡》与《甲寅》等杂志。

其中，诞生于1932年《青鹤》便是一员。

这本杂志中的作者多来自东南，都有扎实的国学根基。

因而，这本杂志在上个20世纪30年代保持较长的生命力，也成为民国期间一本核心刊物。

从最近的发展趋势来看，国内学术界研究《青鹤》主要可以总结成以下的几点：

首先是有关《青鹤》杂志的研究。

当下学术界研究《青鹤》的文献资料并不多，研讨性的论文仅仅十多篇，大体包括以下的3个方面：

（1）文学领域：

聚焦于30年代上海的旧式学者在生存与创作情况。

较为典型的是学者魏泉所撰写的《〈青鹤〉研究——三十年代上海旧式文人的生存和创作空间》（2002）与韦泱的论文《陈灨一主办〈青鹤〉杂志》（2011）。

其中，魏文通过根据3个视角展开论述：

第一，《青鹤》刊物的来源、目标、创刊宗旨与内容。

此刊物从筹备起到停刊，大体上涵盖了抗战前的30年代，而它的创刊宗旨及其内容则可以代表彼时上海旧式作家们的文学思想及其旨趣，也还考虑到了这本杂志的生存背景与运作模式；第二，作为《青鹤》的总编辑，陈灨一的生平事迹与交游情况是彼时旧式学者的典型。

《青鹤》实际上是一本同人杂志，它聚集了许多当时热衷于国学研究的文人墨客，不但能够提供了一本研究彼时旧式学者文化心态、生活模式的可贵资料。

而且还可以发觉该群体作家内部的社交关系，并基于此获取更为丰富的社会资源；第三，分析了《青鹤》创刊资金、发展条件、运作模式、影响力与出版发行等情况。

韦文聚焦于《青鹤》刊物的总编陈灨一与105位文人的情况，他们的职业多元化，但共同点在于热爱国学，尤其擅长旧体式的诗文，有较深的国学修为，因为《青鹤》这个平台而聚合在一起，共同探讨国学话题。

事实上，如果深入探讨后，可以发现总编和撰稿人之间存在着亦师亦友的亲切关系。

这样更有利于他们充分而又自由地探讨国学。

另外，魏泉的《〈青鹤〉为国学存一线生机》（2007）和隋文涛的《〈青鹤〉与国粹派的对比》（2010）属于相同性质的论文，无需赘述。

学者李勇军所撰写的论文《为文学立正统——为国学存硕果<青鹤>述评》（2012）分析了《青鹤》的办刊思想、宗旨及其内容，同时他针对性地选取了陈三立、陈赣一与章士钊等人的关系渊源以及坚守国学阵地展开评述。

伍琳的论文《〈青鹤〉杂志与和尚·微博》（2013）则主要是平行比对民国和当代的传统文化生存现象展开分析的。

（2）文献学领域：

《青鹤》的文献学价值及其为国学所起到的作用。

文献学有代表性的资料如下：

其一为杨继光的《〈青鹤〉笔记九种点校献疑》（2009），在这篇论文中，作者指出《青鹤》具有极强的近代史料价值，但作者同时指出，中华书局在2007年所出的点校本有不少的在字、词与标点等方面的讹误。

作者借助于科学根据对《青鹤》展开条理化的校正；其二为龙江莉所撰写的《〈青鹤〉的文献价值考述》（2011），在该文中，作者肯定了《青鹤》的文献价值，原因在于它办刊的时间是上个世纪的30年代，同时也是国学方面创刊生命力较长的一本期刊，它的特色在于凸显文献资料的搜集，特别是保留了文学论著，同时有着珍贵的史料内容，强调学术研究的方法内容，文献价值突出。

（3）史学领域：

民国时期被遗忘的国学探讨阵地。

在史学领域，隋文涛所撰述的《民国期间被忽略的国学阵地〈青鹤〉》（2010）具有典型性。

作者基于3点展开研究，即简述《青鹤》，分析《青鹤》的撰稿人特点以及将《青鹤》和保守主义派别加以比照。

其次是《青鹤》刊物中的遗民探究。

20世纪早期的学者均为不自觉性地、零散化地探究遗民学者。

比如，学者钱基博所编撰的《现代中国文学史》（1917）以及学者汪辟疆的著作《光宣诗坛点将录》（1919）即涉及到民初的遗民文学的论述。

从书名易见，2位学者编撰的初衷并非为刻意地评述遗民文学，然而却都或多或少地谈到少数的遗民作家。

上个世纪80年代末，又有很多的学者通过论著或是文学史素材的方式对遗民文人展开研究，譬如，钱仲联所撰写的《论“同光体”》（1981）最具有代表性。

迄今能够看到的专门用民初遗民所命名的论著主要是焦静宜所编写的2部具有知识性特征的读物《二十世纪初中国的遗老遗少》（1989）与《遗老与遗少》（1994）。

《青鹤》受到学术界的重视已是不可置疑的事实。

然而有关他们的研究性文章成果并不丰硕，国外更为凤毛麟角。

诚然陈濑一曾骄傲地号称“证以西方之伦敦、华盛顿、纽约、巴黎、柏林、罗马东方之东京、小吕宋诸地俱见青鹤之飞腾”，然而因为发行量存在着局限性，同时加上创作语言也造成了一定的约束，国外研究《青鹤》的资料基本上处于空白的状态。

这不能不说是学术界的一个遗憾。

5、论文创新点

从以上的分析可知，前辈们虽然有了一定的研究成果，然而就文学的视角而言，还存在着若干尚未被挖掘的处女地，这也正是本论文的创新之处：

第一，研究《青鹤》刊物中清末民初的遗民文献基本处于空白的状态，特别是忽略了他们的文学思想、表现意蕴、价值取向以及精神旨趣等方面的个性化特点。

第二，《青鹤》杂志中的遗民作家们在保护守旧文化方面有着自我的特色，他们和新文化学者存在着继承与排斥的双重矛盾关系。

第三，民初遗民作家们获得了不同程度的文学的成就，就体裁而言，诗、词、文与赋等诸多题材方面均呈现出一定的特色，甚至有创新的元素，从而推进国内近现代文学的深入发展。

可见，本论文的创新点主要在于深入地研究国学内容，从而为研究遗民作家及其作品提供比较新颖的角度。

第一章《青鹤》杂志概述

第一节《青鹤》起终历程概述

一、传统名作推介

总编陈灨一自豪地认为：

本刊物“出版如时，按期不误，尤能扫荡时下之陋习”。

杂志具有交流与联络的功能，《青鹤》自然也不例外，杂志所设置的“论评”（三卷则更名“杂言”）即具有此项作用。

杂志创刊之始，总编非常注重现实性的议政内容，并特别开设“中外大事记”一栏，同时在首卷1期刊载了国联调查团的报告书《中国近年变迁之概况》的全文。

24期的“论评”刊登了章士钊的《湘产濒毁记》（2期）、王荫泰的《故宫古物感言》（4期）、杨毓瑊的《招商局与中国实业》（5期）、陈灨一的《喜合肥南下》（6期）、蒋维乔的《论尊禹宜提倡墨学》（7期）、徐英的《论近代国学》（8期）、章太炎的《救学弊论》（11、12期）、孙宣的《论礼制》（13期）、陈灨一的《论省长》（19期）、陈灨一的《论桐城派》（20期），以及有关影印四库全书的书牋与述评（20~23期）等。

从评述的题材而言，并不局限在诗文学术的范畴，最重要的是有关教育部托付商务印书馆影印四库全书没有刊载刊珍本的内容，并根据此探讨善本抑或为库本的择取的话题。

刊物登载的主要是袁同礼与张元济之间的来往信笺以及孟森、钱基博与陈灨一等人的评述之文，同时，也附有教育部、商务印书馆和彼时若干知名藏书家与目录学者有关选本的不同看法。

不同学者的文章风格迥异：

孟文探佚有关四库被毁的主要公案，并建议刊印《明实录》；钱文基于“书”和“本”的视角分析遴选的原则；陈文则着眼于合同条款内容，评论有的放矢。

这样多视角的评述文在对传统名作进行推介之际，也同样呈现出鲜明的文本价值色彩。

第一卷的这种大气风格同样延伸至第二卷。

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主要有：

汤漪的《中华民国宪法草案汇评》、章太炎的《重订三字经》、杨大膺的《宋明理学与佛学异同》、胡先骕的《评钱基博现代中国文学史》、汪龙吟的《论文学批评史》以及梁孝瀚的《慎子研究》等。

同时也出现了新趋势，即论题过渡至学术领域。

但第三卷则乏善可陈，“杂言”栏目失去了首卷的大气磅礴，且本卷10~24期的由于缺乏稿件而未能付梓。

四、五卷虽然正常刊印，然而大不如前。

看点仅仅是每卷第一期总编辑的“感言”，但几乎没有传统名作的推介信息，主要介绍的是《青鹤》杂志的盈虚内容。

除却“论评”之外，《青鹤》比较出彩的栏目是“词林”，主要刊载的是“近人诗录”与“近人词录”，稿源非常丰富，且基本上均为“社中同人”的佳作。

作家们之间相互步韵、唱和与酬答，也写下了流露性情的作品。

同时，通过“词林”也能够看到和《青鹤》关系紧密情况的作家。

二、诗词文赋的刊发

《青鹤》杂志刊发了不少作家的诗词文赋，且他们的生平与遭遇均不同，比如冒鹤亭、曾虚白、高梦旦、吴湖帆、钱基博、吴稚晖与陈巨来等。

但他们文化背景都为传统士大夫，少数是前清发表遗老遗少心声的代表，他们的作品在当时产生了“空谷足音”之效。

例如，陈启泰著有《癯庵词》一卷、《意园诗词钞》各四卷等。

《癯庵未刊词》通过《青鹤》平台而被众人所熟知。

根据统计数据表明，《青鹤》第三卷15、17期（1935年）刊登他的词作若干阕，有代表性的有《浪淘沙·重过武昌》、《齐天乐·酬周石君集杜五言见寄》、《前调·周石君以题画词见寄依韵答之》、《摸鱼儿·和石君韵》、《齐天乐·题俞亦仙卧游图》、《卜算子》以及《金缕曲·有寄用周石君感旧韵》等。

《青鹤》刊发诗词文赋而及时地保留了近代文学的重要史料。

《青鹤》所编选的近代掌故、典章与笔记等部分，大多数有关的是清末民初的内容，著有篇章包括：

文廷式的《旅江日记》、《知过轩随笔》与《南轺日记》，祁景颐的《谷亭随笔》，祁寓藻的《枢廷载笔》，吴大潋的《意斋自订年谱》与《意斋日记》以及平斋的《春明梦录》与《郎潜忆旧》等。

这些作者生长在清末民初，部分担当着重要的职务职是或地方官员，部分长久地担任京官，还有的世家子弟都与王公相来往，因此，都比较详细地了解清末民初的政治内幕情况，因此，文献资料所记载的内容都是亲身所经历的或是听到、看到的，详细而又有根有据，而不是无中生有。

主要的题材内容是枢廷秘事、科举掌故、政治要闻、名人逸事以及文人名士诗作等。

很多内容正史官书都未加以记述，原因在于处于忌讳而简述甚至避而不谈。

显然，这部分的资料对于研究我国的近代史极有借鉴意义。

譬如，文廷式的《南轺日记》，主要记录的是义和团运动情况:

“濮大令言:

‘今年山东盗贼横行,曹州府镇压捕贼,则竞与开仗,互有胜员。

前月嘉祥县有贼,扮作官兵营,并往拜知县,携有伪造印文,知县见之,于是忽起肆划,至今尚末破案。

又新列,官民皆不能领买洋枪,而盗贼人人有之,故往往不敌。

’徐东甫前辈言:

‘此即流寇之机也。

’余以为然。

”据此我们能够对义和团运动有更为细节化的了解。

再如，吴大澂所编写的《意斋自订年谱》对自己的事迹进行了整理，包括自己的籍贯（江苏吴县（今苏州）人）、字（清卿、止敬）、号（恒轩）、别号（意斋、白云山樵）以及考取进士的时间（同治六年（1867））任职情况（翰林院编修，后为陕甘学政）等，到山、陕与襄等灾区的勘察时间（光绪三年（1877）），并依次被授为河北道（1878）、三品卿衔（1880）,随后和铭安等处理防务、整顿军吏等事宜，坚守边防，建树不菲，又授“督办”职位。

同时，他的年谱中也涉及到赈灾、编修与学政等内容，例如，“（光绪）十五年,己丑,五十五岁,督办河工善后事宜,因上年工竣,尚有余银六十余万,故未添请工款也。

”主要记述的是他任职河东河道兼兵部尚书时，于山东对河道进行整修的事宜，从而替研究近代我国的水利事宜提供了必不可少的资料。

第二节《青鹤》的内容概述

一、《青鹤》简述

《青鹤》在具体栏目设置时并没有明显的区别，除却前文已述的“述论”之外，还有论评、专载、中外大事记、名著、从录、文萃、词林、考据、杂纂、谐作与小说等，共计12个。

根据资料记载，“……凡政治、外交、社会、经济、实业、地理、文词、金石、书画、目录诸学，靡不兼收并蓄，而孤本、未刊本之纯粹者，俱致力搜罗，期与国人交相讨论。

”其后剔除了“杂纂”“述记”、“名著”以及“中外大事记”等栏目，但在第三年则又重新设置“名著”一栏。

在前后的5年内，《青鹤》一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