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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这里,她听到了许许多多关于人与野生动物的故事,而这些故事成为她此后动物小说的直接来源。

也正是这样一段特殊的生活体验,使她从大宅门的家族纷乱中跳出,把笔触对准了秦岭山间的野生动物,造就出《猴子村长》、《熊猫碎货》、《老虎大福》、《长虫二颤》和《黑鱼千岁》等以野生动物为主角的作品。

她的这些作品向我们讲述了一个个发生在秦岭山区的故事,这些故事展示了人与动物之间复杂而又紧张的关系,情节离奇,情感真挚,读起来荡气回肠。

与传统描写动物的小说不同,在她的笔下,动物不再是表现人类的工具性存在,而是作为一个独立个体,传达着各自独特的生命体验。

正因如此,叶广岑便超越了人道主义的人类中心主义取向,以一种决绝的姿态站在主流声音的边缘来发现、表现野生动物的高贵与庄严,同时在强烈的对比中批判着人类的自私与贪婪。

叶广岑的文学创作受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强烈熏染,这在她的动物叙事小说中也有所体现。

她的这些小说常常从古代民间传说中吸取营养,因而有了某种文化寻根的意味。

她所塑造的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悲剧,是“对现代文明的严厉批判与反思,对现代人出路的探寻”“是对大自然复活的祈望”(汪树东:

《论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文学的生态意识》,载徐州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3)。

)她提出人们要重新审视人与动物、自然的关系,以达到挽救生态,挽救人类自身的目的,而这种挽救的过程恰恰也是寻找失落的文化的过程。

在严厉批判现代文明带来的危机同时,作为一名女性作家,叶广岑又有着敏锐而宽厚的心灵。

她将自己的爱与关怀倾注在野生动物身上,由衷的发现并赞美它们的善良、高贵、智慧。

在她看来动物与人是平等的。

“叶广芩曾说,她到秦岭深处换了一副“狼心狗肺”,学会了用动物的眼光来理解自然、解读生存:

‘存在着就是合理的,我们要尊重并且珍惜每一个细微的生命,尊重珍惜老天爷赐给我们的这片山林’。

”(汪树东:

生态意识与中国当代文学),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443页)高扬的生态意识,细腻的情感参与使得她的此类小说在文化寻根的同时又具有了深刻的母性关怀的精神。

叶广岑的动物叙事小说突破了人学狭隘视阈,站在一个新的高度来感悟生命。

其敬畏生命的伦理立场和保护野生动物的生态观念“参与和推进了民族心理的现代建构,具有不可轻忽的重要意义”(唐克龙:

《动物的“高贵与庄严”:

论叶广芩的动物叙事》,载《民族文学研究》2006

(1),第86页)

一、伸向历史深处的文化寻根

文化寻根指的是80年代中期兴起的一股文化热在文学艺术领域的反映,“它与弘扬民族文化的国家意识和引进西方现代主义的思潮巧妙地结合”(陈思和:

《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第二版),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277页)。

而当时的一些作家也开始致力于对传统意识、民族文化心理的挖掘,在对传统文化的认同或反省中试图寻找“推动历史前进和文化更新的内在力量”(郑万隆:

《我的根》,载《上海文学1985年第5期》)。

于是形成了一股寻根文学的热潮。

叶广岑的动物小说并不属于寻根文学的范畴,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些小说中却拥有着文化寻根的思想,并且还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也许“对有自觉生态意识的作家来说,挽救生态的过程就是文化寻根和寻找失落的文明的过程”(王 静,《人与自然:

当代少数民族文学生态创作概述》,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

(1))。

对于“天人合一”思想的认同

现代城市文明的发展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程度的物质满足,带来了生活的丰富多彩,但同时也带来了生态环境的破环与人类精神世界的迷失。

面对日益物化的社会,叶广岑把笔伸向了历史深处,希望从“民族文化和大自然中寻求精神力量,以求达到对当代生存困境的解脱和超越”(陈思和:

《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第二版),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280页)。

她所提倡的生态理想“无论在方法论上还是价值取向上”正与中国古代道家“天人合一”、返璞归真的思想相契合。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在老子的哲学思想中把人、社会和外部物质世界统一纳入了“道”,可谓天地万物皆幻化于“道”。

所以人也应像万物一样都是天地阴阳化合而生,因此人与自然的沟通就变成了“道”体内部的交融。

这其中就包含了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基本精神和智慧。

而叶广岑在作品中所表现出来的对于万物的热爱,对于生命的敬畏以及对于自然的尊重就带有着浓重的道家思想。

她曾说过:

“我相信,任何东西都有灵性,都是能与人交流的,你的亲切,你的信任,是它认识你而彼此相处的基础,哪怕就是一棵草,你的关注,你的抚摸都会使它欣喜若狂。

人的一切情感,动物有,植物也有,我们应该像对待我们自己一样看待它们”。

当叶广岑把这种道家思想融合在小说中,就出现了二颤这样的人物。

小说《长虫二颤》塑造了一个近乎天人合一的理想。

二颤作为一个奇人、怪人生存在长虫坪山中的娘娘庙里。

他不会说话,“先天性大脑发育不全”,“一双眼睛小而圆,不会转动,全是黑眼珠,见不到眼白,像是一双蛇的眼。

”,他“身材修长,头扁而尖,劲细而长”,时常“光着身子像条长虫一样绕在树杈上”甚至与蛇共眠。

作者笔下的二颤简直是一个野人,他摒弃了现代文明文化,不懂得现代社会的生存之道。

在一般人眼中,二颤根本无法立足于社会。

然而,在秦岭的深山之中,他却奇妙的与大自然合而为一,惬意地生活着。

这也许就是作者所渴望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完美相融的境界。

对于这点在文章中最精彩的描述莫过于二颤闻乐起舞的片段:

“二颤在阳光里随着音乐在扭动着身体,他那活泛柔韧的身子忽而蹲下蜷成一团,忽而站起抻成一条,胳膊随着身体变化上下伸展,‘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随飞扬’。

二颤的动作颇像训练有素的舞蹈家,衬着雨后青山,衬着霞霭蒸腾的山谷,伴着传统经典民族旋律,二颤昂着头,伸展着肩膀,看着遥远的天边,沐浴着灿烂霞光,脸上的表情幸福疏朗,如入无人之境,达到了一种天人合一,无我两无的境界”(叶广岑:

《豆汁记》,中国盲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270页)。

这里讲的虽是二颤的舞蹈,但也是人与自然的相处之道:

将生命与自然融为一体,而从使社会和谐的存在;

以海纳百川的姿态尊重每一个生命,从而不断提升生命的境界,塑造完美的世界。

可以说二颤是道家传统文化的复活,他的与世无争,他坦然生活的精神在一个新的高度集中体现着老子哲学中自然无为的精髓要义。

叶广岑将自己的赞美不加保留的赋予二颤,在文章中,她多次描写二颤真诚、善良、淳朴的品质,结尾处还通过安全的对二颤的怀念向我们透露着对于二颤之死的惋惜。

与二颤的善良、淳朴相反,现代文明的代表老佘则是一个被利益充斥头脑的无耻残忍之人。

他想方设法利用长虫坪的蛇来圆自己的发财梦,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残害自然界的生灵。

所以二颤与老佘之间的冲突是必然的:

“老佘拍着空布口袋说,我早猜出是你,没言语罢了,我憋了你两天了,你个贼长虫,偷我的东西!

二颤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老佘。

”其实,二颤与老佘的冲突就代表着传统自然与现代文明之间的对立。

最终老佘因为想捕获庙里与二颤朝夕相伴的一条老蛇,于是在晚上把蛇杀了,他将蛇头、内脏等一堆赃物都堆在了墙角里。

不料,却在第二天,当一脚踢向那一堆赃物时被已经身首异处的蛇头死死咬住脚,毒发之后废了左腿,不得不做上了轮椅,再也无法去抓蛇。

而二颤在蛇死的同时也离奇地离开了世界。

二颤的悲剧式结局蕴含着作者对自私贪婪的人类中心主义强烈的批判。

她认为现代文明带来了城市的不断发展,然而物质文明不断丰富的同时人类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甚至不惜牺牲野生动物的生命,不惜对赖以生存的自然进行毁灭。

就是这种毁灭的行为使得人类不断的丧失着精神与人性。

她赞美着像二颤那样回归传统、回归自然的生存方式,努力从民族文化中寻找一种人类发展与进步的内在力量。

对于民间的传奇叙写

“所有优秀的小说都必须带有传奇的一些特质:

小说创作一个首尾连贯的幻影:

它创造一个引人入胜的想象的世界,这个世界由详细的情节组成,以暗示理想的强烈程度为人们领悟;

它靠作家的主观想象支撑。

”([英]吉利恩·

比尔:

《传奇》。

昆仑出版社1993版,第70页)。

叶广岑很好的继承了“传奇”这种中国小说的传统叙事模式,她的一个个以动物为题材的小说情节荒诞且离奇,故事紧凑扣人心弦,都带有一种奇异的色彩。

比如《黑鱼千岁》中的黑鱼竟然会为了报仇而处心积虑设置陷阱;

《长虫二颤》中当大蛇被打死多时之后仍然能咬住老佘的脚,当蛇被打死的同时二颤也无疾而终。

然而她所塑造的不是传统中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传奇,是将这些看似荒唐的故事放置于未被意识形态遮蔽的民间来进行审视,因为“传统文化的原初精神多已散失在民间,所以对民族文化之根的弹性过程实际上也就是对民间的发现过程”,“只有在这种非正统文化存在中才最大程度保留着民族自身的蓬勃生命力”(陈佳冀:

《传统情结与现代伦理的矛盾与悖反——贾平凹、叶广岑神话“动物叙事”比较研究》,辽宁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

(1):

第93页)。

正如张爱玲描述的那样,叶广岑“在传奇里面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通过发生在秦岭山村的民间动物传奇,她看到了文明过后的苍凉与悲哀,企图“从民族文化和大自然中寻求精神力量,以求达到对当代生存困境的解脱和超越”(陈思和:

《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第二版),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版第281页》

从《黑鱼千岁》中穿插的汉武帝狩猎的故事到《长虫二颤》中刘秀与殷娘娘的传说,叶广岑将大量与动物相关的民间传说与文本巧妙地融为一体,让人经常模糊了年代,为小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但是可贵之处并不在于她能够娴熟地运用神话传说,而是在运用的同时又超越了这些民间传说与生俱来的传统性束缚,用理性的眼光认同或是反省。

她深入到对生命、人性的内层把握传说,从而有效地将其融入自己的现代伦理观念之中,为其现代伦理观念提供了更为丰富的文化依据,同时也使神话传说在思维层面上获得了更新的当代意识。

“只有在超越了人类中心主义的伦理视界之后,人才能真正克服他们自身的偏狭和盲视,才能设身处地的去感受和认知到动物作为生命的真实存在,以求给予它们最真诚地体悟与尊重。

这是叶广岑植根于民间的动物叙事的全新伦理观。

她超越了中国传统文化中只是为了人自身的品格完善而给予动物一定的保护性地位的人文立场的伟大,恰恰在于其超越了历史和现实的偏见,显示了极大的道德勇气”。

短篇小说《黑鱼千岁》就是一个典型的代表,小说的原型是叶广岑在秦岭听到的一个故事,作品通过人与鱼的斗争表现了人与自然的对立以及人类走向自我毁灭的悲剧命运。

传说搏熊馆村两千多年前曾是汉武帝的猎场,于是那里充满了有关汉武帝打猎的传闻故事。

当地的百姓们甚至把“气流涡旋”带来的雄壮景观看做是汉武帝带领千军万马来此巡视。

当地的百姓虽然谁也没有看到过武帝狩猎的场景,但他们仅从这惊心动魄的声势中便可以体会当年汉武帝“君临天下的风采和不可一世的张扬”。

作者站在民间的角度诠释着历史,于是汉武大帝便从历史文献中走出,从人们习惯中的思维中走出,走入了普通百姓实际的生活中,并且被他们赋予了民间奇特的生命力,成为了搏熊馆村的一种精神支持。

然而,当年的壮气恢弘不可能永远留存,随着岁月的流逝,幻化为苍白的记忆。

于是“昔日的琼楼玉宇了断壁残垣,杨柳树变作荒野秃山,奇花异草改作谷麦,遍洒动物鲜血的搏熊馆也为和平祥瑞的搏熊馆村所替代,一切都面目皆非了。

”面对古今强烈的反差,作者怀念曾经的自然景观,惋惜曾经的血性生命,表达了对于原始生命力的一种眷恋。

但值得注意的是,笔者认为叶广岑并不是在提倡恢复古代的生存方式,这种对于传统精神的向往并非盲目,她是再找寻传统文化中值得我们现在借鉴的精神,将其融入到现代的文明之中,从而构建起健康的名族性格。

其实,她在提倡传统精神文化的同时也在辨证的看待传统,批判传统的诟病,这着重体现在主人公儒的塑造。

“儒”在中国的文化里赋予的是一种文雅、厚重、博学的内涵,儒家思想更是把“仁”作为精神内核。

但是小说《黑鱼千岁》主人公懦的个性则与他的名字截然不同。

他性格冷漠,不善言语,冷血绝情,是个天生的猎人。

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却对猎取野物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

在他的骨子里流动着原始血性的生命力。

当他发现大水退后渭河里的大鱼时,便将其当做自己的猎物,显示出异常的兴奋,于是便开始了一场与鱼的斗争。

他以超乎寻常的耐心等待着太阳将最后的水晒干,他享受着这捕获猎物的过程。

“儒的锄头一下一下击在黑鱼的脑袋上,黑鱼没有躲闪,任着脑浆在水中崩散,它那美丽的流线型的身体在抽搐、扭动,变挺变直”(叶广芩:

《老县城》,载《中国作家》2003

(1):

第102页)儒残忍的将鱼杀害,将其抬回家成就了自己的英雄气概。

在他看来鱼只是猎物,没有任何生命的价值与尊严。

他抓鱼并不是为了食物、为了生存,他关注的只是生擒一个鲜活的生灵所带来的刺激与快感,结果那条费尽心思抓来的大鱼最后被强硬的拿去充军。

二颤的自私与歹毒注定了他悲剧的结局,当他无情的残害了黑鱼之后,另一条更大的黑鱼已经展开了报复行动。

为了生命的尊严,黑鱼不惜牺牲自己与儒展开智慧与生命的搏斗。

它精心为儒设下了陷阱,先假装搁浅死亡吸引儒来抓他,不管儒怎样摧残,它都以惊人的毅力忍受着。

就在儒把它拉到水中准备借助水的力量拖上岸的时候,鱼与儒开始了生死较量。

“他听到了鱼鳃撕裂的声音,看到了屡屡痕迹,儒奇怪,一条鱼竟然会有这样大的毅力,这样顽强的生命力。

以这样来看,鱼绝不会是冷血动物”。

鱼与儒在水中搏斗着,为了各自的生命,他们向着不同的方向有游去,向着不同的世界做着最后的努力。

最终,“儒朝大家笑了一笑,沉进水里,再没有出来”,当人们在岸边发现鱼和儒的尸体时,他们被麻绳死死的缠在一起,如同一个伤痕累累的包裹,分也分不开。

代表人类的儒,和暗示自然界的鱼最终同归于尽,这样的结局似乎也在像我们阐释着一些道理:

人对自然界无休止的骚扰、侵略,最终只会带来生态的失衡,世界的毁灭。

小说中的儒直到死的时候都是面带着微笑,也许是因为死在与猎物的搏斗中而满足,也许是野性的生命最终找到了渴望的归宿。

但可悲的是儒最终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贪婪与残忍,他的悲剧何尝不是人类的悲剧。

作者从这样一个民间传说中挖掘了关于人与自然的深层关系,在秦岭的土地上寻找遗失的传统精神和原始生命力,同时也在批判人类的冷酷,寄希望于人与动物的和谐共融。

二、母性关怀

叶广岑的小说虽为虚构,却是改编自真实的传说;

虽然讲究情节的安排,却灌注了生活的体验。

于是,她的小说有了更加真实而自然的根基。

把荒诞离奇的故事讲得不荒诞不离奇,讲成人和人的普通故事是叶广岑小说最为吸引人的地方,而这就源于她在小说中所融入的情感内涵。

作为一位女性作家,叶广岑在作品中灌注的不仅仅是生活体验,更是细腻的情感经验,是对于野生动物由衷的赞美,是一名女性作家独特的母性关怀。

说叶广岑小说中有明显的母性关怀并不代表她去刻意追求表面的女性化,她是运用敏锐而细腻的情感在注视、拥抱生活。

像冰心一样,对于那些善良而高贵的生命表现出女性的关怀与爱心。

“老虎大福”、“猴子村长”、“黑鱼千岁”“熊猫淑娟”,她小说世界里的野生动物像人一样都有着自己的名字,于是动物与人便成了一个平等的存在。

正如她所说:

“我们在树立大自然的伦理尊严的同时,更应该敬畏生命,敬畏生命的意志,不这样,人类就会陷入盲目的利己主义之中,善待动物如同善待人类自己,动物也有它的喜怒哀乐,它和我们一样渴求幸福,畏惧死亡,同样具有生存的意义和价值,人要以自己的需要压制和消灭自然的属性,自然就必然会死去,自然之死的反弹,结果是人类也将自取灭亡。

”(叶广芩:

《老县城》,载《中国作家》2003

(1),第98页)她笔下的野生动物不再是比人类低等的生物,而是被赋予了鲜活的生命意义,它们有情、有义、有智慧、有尊严。

短篇小说《猴子村长》讲述的就是一个有关高贵与尊严的故事。

侯家坪是秦岭深处的一个小山村,20世纪60年代发生天灾人祸时,村里的人便大肆捕杀金丝猴为食。

就是在一次围猎行动中,人与猴为了生存展开了殊死的搏斗。

侯自成和奉山老汉一块追捕带着两只小猴逃跑的一只母猴。

母猴最终无法战胜人,当她再也无路可走之时做出了惊人的举动:

“母猴突然做了一个手势,两人一愣,分散了注意力,就在这犹疑间,只见母猴将背上和怀里的小崽儿一同搂在胸前,喂它们吃奶。

两个小东西大概是不饿,吃了几口便不吃了。

这时,母猴将它们搁在更高的树杈上,自己上上下下摘了很多树叶子,将奶水一滴滴挤在叶子上,搁在小猴能够够到的地方。

做完了这些事,母猴缓缓转过身,面对着猎人,用前爪捂住了眼睛。

母猴的意思很明确:

现在可以开枪了——母猴背后映衬着落日的余晖,一片凄艳的晚霞和群山的剪影,两只小猴天真无邪地在树梢上嬉闹,全不知危险近在眼前。

(叶广岑:

《豆汁记》,中国盲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39页)

在如此伟大的母爱面前,稍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开枪。

于是猎人永远的放下了枪,此时此刻,人类的智慧、手中的猎枪变得不堪一击。

小说通过人与动物的二元对立展现了动物的高贵与人类的贪婪。

猴子对人有情有义,七十年前它们为侯长社祖父等红军战士的牺牲哀鸣了一夜,七十年后又为他们送行,“多么仁义的东西啊,人都没做到这一步”。

然而人们却为了自己的利益要将群猴赶尽杀绝。

为了责任,那只“老得很了,毛尖全白了”的老猴首领放弃了逃跑的机会,心甘情愿的与他的子孙一起关在牢笼里。

为了自由,群猴集体绝食自杀。

为了尊严,被捉的母猴不惜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也不准它去检食人类的恩赐。

叶广芩感叹说:

“的确,这是一群有思想、有组织、有情感的动物,它们属于灵长类,是我们的近亲,它们和我们完全一样,它们的生存空间不应该受到侵占,它们的生命形式应该受到尊重,一切的症结所在,在于人心”(叶广芩:

《老县城》,载《中国作家》2003

(1),第100页)。

叶广岑灌注在小说中的情感给人的是一种心灵上的震撼。

表面看来没有用绚丽的言语来渲染,但在冷静的续写之下涌动的是对于生命的母性关怀与爱憎分明的价值判断。

正如小说《老虎大福》,作者没有用过多的语言来正面描写主人公“大福”,但通过“二福”几次要求作者为“大福”立传,通过“二福”遇见虎的几次经历,以及自从村里得知秦岭还有虎之后的反映和发生的事情,已经为我们清晰的勾勒出了老虎作为上中之王的威严与霸气。

貌似平淡的叙述,字里行间都流露出由于人类与野生动物抢占生存空间,使得老虎遭到灭顶的无奈与惋惜。

于是老虎为了生存不得不闯入人类的家院,抢夺食品。

而等到人类最终无法容忍老虎的侵犯之时,便端起了杀戮的猎枪。

“乱枪齐射,直冲着大福,大福一个踉跄,在半坡停顿了一下,在那刻的停顿中,人们清晰地看到了大福那双清纯的,不解的,满是迷茫的眼睛。

”“凄厉痛苦的吼声震撼着猎杀者的心灵,石头后的人许久都没有动弹,他们显得十分无力,没有胜利者的喜悦,更没有复仇的快感。

他们的头脑是一片空白。

是上苍注定了他们几个要听到大福这一声最后的告别吗,他们的子孙后代,后代的后代,永远永远的听不带这种声音了,听不到了……”(叶广岑:

《豆汁记》,中国盲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91页)在作者的心中,“大福”就像一个纯真的孩子,被无情的猎杀在秦岭的深山中。

这一猎杀大福的片段以短小的句式、细腻的描写,充分展现了母亲式的爱与恨。

最可悲的是,当大福倒下了,村民们并没有懊悔、没有自责,留下的是可怕的自私与愚昧。

在一片赞叹声中,在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人们瓜分了大福。

它的肉分给了村民,它的骨买到了药店,它的皮做成了标本,甚至被一只窝囊的狗吞食了虎胆。

而那用虎血沾过脑门的“三福”、“四福”长大后成了只认钱,不认人的动物,丝毫没有沾染到老虎的壮丽与威严。

作者用平缓的调子在小说最后说到“那张虎皮,后来被动物研究所要去,做成标本展览了。

谁看了谁都会说,这是秦岭里的最后一只老虎。

没人知道它叫大福。

”这宛如是在讲述自己孩子的故事,满是心酸与怨恨。

叶广岑最为关注的不是华南虎的灭亡,是悲悯生命的陨落,于是一股由内而发的苍凉与凄婉久久回荡在人心。

也许悲剧总是更让人心动,纵观叶广芩的动物叙事,全部都是悲剧性的结局,然而这种悲剧的根源是以人类为中心的伦理观念。

于是在她的小说中,她通过细致的细节描写给予了动物更多的同情与关怀,无论是大福迷惑的眼神以及最后一身吼叫还是狗熊淑娟“被扔到盆内的已经半熟的熊掌将那惨白的趾爪触目惊心地指向苍天,掌心弯曲,画出一个惊异的问号”(叶广岑:

《豆汁记》,中国盲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213页),都给人以触目惊心的撼动。

叶广岑以母亲的关怀心痛着野生动物的生命,又何尝不是在心痛人类的困境。

人类为了欲望要毁坏生态的平衡,到头来真正毁坏的是自己。

上苍赐予人与动物同样的生存权利,种类繁多的动物共生在同一个环境里才能体现出生态的健康状态,这样的环境才更适合人类的生存。

当我们周边的环境破环,当野生动物越来越多的灭绝,那么人类赖以生存的自然界也会将人类灭亡。

《黑鱼千岁》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自取死亡的故事。

人为了自己的欲望,残害动物的生命与尊严,结果鱼凭借自己的智慧与勇气与人玉石俱焚。

尊重动物就是尊重自身,“当我们谈论保持人类尊严的时候,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发展,对动物的尊重,何尝不是保持人类尊严的一个重要部分”(叶广芩:

《老县城》,载《中国作家》2003

(1),第102页)。

如果肆意践踏其他生命,那么最终动物的灾难就是人类的灾难。

由此,叶广岑在悲悯动物的基础上以母亲的博大胸怀与热情,将关心动物扩大到关注人类的精神状态,真正地关心人,关注人,从更高层次的展开了对于人类深切的关怀与爱。

叶广岑的母性关怀在她在小说中还体现在塑造了几个还没有被现代的城市文明腐蚀的或是见证了自然的悲剧而觉醒的人物形象。

《老虎大福》中的二福,《长虫二颤》中的王安全以及《猴子村长》中的侯自成就是代表。

小说《老虎大福》是通过二福的成长与经历来展现秦岭最后一只华南虎的悲惨命运。

作者巧妙的选取了一个孩子的视角来观察生活,体味情感,从而摒弃了功利性的话语,表现出凄婉的爱与关怀。

二福始终对于他的老虎大哥有着一种期待,当听说秦岭并没有虎的时候很是遗憾,“他的大哥大福原来是个徒有其名而没有实际内容的符号”。

当他真的与大福相遇,大福并没有伤害他,只是彼此相望,彷佛他们真的是兄弟一般,从此之后,二福对于他的老虎大哥便产生了“手足般的牵挂,有了一种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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