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故事3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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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那里我自有打算,好处少不了大伙儿的。
哈哈,这个我们自然是相信你的。
时间不早了,你快点出发吧。
甩开爬在身上的小姑娘,他在一个墨镜男的带领下,上了一辆面包车的后备箱。
秘密基地时间下午7点22分
他不知道在后备箱坐了多久。
一路颠簸的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外面一阵嘈杂。
不久,后备箱的门才被打开。
此时,天色已黑,周围好似群山环绕,夜晚的模糊给人以一种不真实感。
阿辉,头儿他们已经在里面了,你进去就好。
他没有分辨声音来自谁,径直走进屋子。
在客厅中间有一个大圆桌,周围的人都在陶醉地吸食着一种粉末。
坐在中间的中年人看到他的到来,便示意大家停下来。
阿辉,来坐。
中年人指着自己旁边的位置说道,并示意他吸粉。
阿辉用食指和拇指撮起一小撮白粉,凑近鼻子闻了闻:
这是缅甸的A货。
众人表情没有变化。
他拿起吸管猛吸一口,陶醉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哈哈,介绍下,这个就是阿辉,自己人。
来来来,大家继续。
众人的表情放松下来,又继续吸粉。
突然,门被粗暴地踢开,不等众人反应,窗户里也冲进来很多全身武装的缉毒警察。
抱头!
蹲下!
警察局时间:
三个月后
他坐在一间秘密的屋子里,三个月戒毒让他消瘦了一圈。
他就这么坐着,房间门被打开。
辛苦你了。
我都快不记得我是个缉毒警察了。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阿辉才是我的真实身份。
你后悔吗?
我父母都因为毒品离我而去。
我发誓这一生都要和毒品作斗争。
你可以归队了,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不,他笑了,还有卧底任务吗?
有。
这次我叫什么?
2刘公安
四川重庆交接地界儿上有个小城镇。
镇子不大,百姓们循规蹈矩地过着安稳小日子。
可老天爷偏不安生,非要来个人打乱这份安宁,还偏偏是个怪人。
刘公安,五尺多的一个老男人,五十好几了没媳妇儿没孩子,住着上世纪的单位分配的老房,领了工资就存银行,不买房也不成家,总独来独往也没个知心人儿。
最爱喝点冰啤酒,咕咕一瓶就见了底儿。
走路总昂着头,腰杆儿像生锈了一样挺着,两条腿蹬着大头皮鞋使劲儿擦地儿走,街坊们笑话他,他便拗过头去,抿嘴不说话。
三伏天儿,大家伙儿穿着背心短裤扇着大叶子蒲扇,端着花花绿绿的矮凳挤在巷口吃面。
突然一个人凑上来,长袖立领半旧外套,黑色长裤遮着脚踝,满是划痕的大头皮鞋,裹得严严实实,活像个在逃犯,骇得众人赶紧丢下了面碗。
二两小面。
来人闷闷地冲老板一低头,转身坐在了人群边儿上不发一言。
众人这才缓过神儿来,抓起碗继续扒拉,嘴里叼着一根青菜,嘟嘟囔囔道:
我道是谁,刘公安那怪人。
同桌即刻就有人接话儿了:
这谁啊,大热天儿裹粽子似的,像个刚刚牢里出来的一样
前人撇头往边儿上瞅了一眼,压低了声儿说:
这人您就是咱镇里一怪人,天天来这儿吃面,三伏天儿穿长袖,刮西北风穿单衣,横竖就是和咱不一样!
那人说着,还有意无意往边儿上望,这人呐,心高又气傲,别给他听到,不然那脸臭得呀
这边叽叽咕咕说着,那边的刘公安却像聋了似的,闷着头呼啦啦吃面,不出半刻,拉了一下磨毛了的袖口,哗啦一下站起来,又把众人吓一跳,兀自摸钱走人,留下老板和食客大眼儿瞪小眼儿。
没人知道这怪人为啥老乱穿衣,反正他家里没老婆,多半是没洗臭衣服嘞!
街坊们议论他,家里亲戚们也不待见他。
一年家里团年,亲戚热热闹闹打着麻将等着热乎饺子。
亲戚堆儿里有个表叔,小儿子闹腾得很,放暑假在家偷拿钱去打零嘴儿,被大家好生笑话了一番,这小叔便格外仔细着,生怕这小祖宗又给自个儿丢脸。
可刘公安偏要挑人家痛处,大马金刀地坐在麻将桌前,拉过那捣蛋孩子就是一顿训,末了还补一句,
小时偷针,大了偷金!
偷东西情节严重可是要砍你脑壳的!
小叔一听这话怎么也挂不住了,摔了手里的麻将垮着脸,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多管闲事!
扯过孩子就要走。
尴尬之际,众亲戚忙围上去好言相劝,推着刘公安让赔不是。
谁知那怪人却不领情,又拗过头去,一脸冷漠,扭着身子就要离席。
这下可惹毛了那小叔,冷哼一声愤愤而去。
梁子算是结下了,刘公安却不为所动,自个儿走到一边守夜去了。
因这事大家心里儿芥蒂着,于是但凡有啥红事儿白事儿,都再不敢让这两人同桌了,也没人愿意同刘公安议论家常。
总说些难听的话,谁待见?
刘公安就慢慢被大家孤立了,没人喜欢也没人明里对着干,他也不去融入大家伙儿,总是独来独往。
唯有他那小侄女,多少还亲热些,节假日里还常一起吃顿饭,多少摆谈几句。
有时候赶上电视里放阅兵或者军事节目,他就兴致勃勃地拉着小侄女,讲一堆兵器国防的大事。
小孩子不懂,不一会儿就哈欠连天泪眼朦胧,他又换讲文学,一会儿黎山老母一会儿老庄孔孟,绕得小姑娘直发困,只得胡乱地点头附和。
刘公安却还越发来劲,继续讲些骇人的盗窃类的犯罪案例,还抓起小侄女写作业的铅笔就开始画各类机械草图,嘴里念念叨叨。
小侄女摇头晃脑,云里雾里听得一知半解,总算是去会周公了。
刘公安只得收了笔,对着光眯眼盯着手里的图直发愣。
又一年年关,小侄女带着老古董刘公安去了趟电影院,挑了一部警匪片儿。
刘公安依旧与众不同,坐老虎凳似的,全程紧绷绷的,在影院熄灯的时候还神经质地突然站起全身戒备。
观影结束,叔侄随着熙熙攘攘地人群往外走,小姑娘叽叽喳喳讨论着刚才的打戏,刘公安却依然沉默不回应。
影院门口正好竖着电影的大海报,黑西装蓝衬衣的主角众星捧月站在中间,小姑娘就问道:
大伯,公安看警匪片是种怎样的体验啊?
刘公安低头看了看小侄女,又看了看海报,不发一言,却突然转过脸去,一向挺直的背竟在微微发抖。
没人知道,他早年在沈阳学兵器学,后来又在重庆军区入了伍,一直爬到中校才转回地方做普通公安,这一身蓝制服一穿就是十多年,还在从警时自学了法律,看遍了大半个图书馆,总爱给人家普法讲案例,每每看到军事相关,往事就稀稀拉拉闯进脑里,可以愣上一天。
也没人知道,他总是乱穿衣服,只是为了挡住身上的制服,不给群众留下人民警察好吃懒做的坏印象。
更没人知道,他的工资是存起来供家里小辈们读大学的,还有那小叔家儿子的一份。
早年的穷小子,在寒风凌冽的东北受尽了苦,便再不愿让后辈们受苦了。
至于单位分配的新房和警用大衣,他自愿给了一位因公致残的队友,自己却住着旧房穿着旧衣,就连好几十年前的行军被都留着,准备给小侄女上大学住校用。
没人知道这样的他,人们认识的,只是一个怪人。
北风又起了,人们依然聚在巷口等着吃上一口热乎的面,老板撸了撸沾满白面的厚棉衣衣袖,又往锅里丢了一把水面,忽然一个单衣男子闪进来,
咳,又是刘公安这怪人!
3老人与警察刘叔
我家住在镇上,邻居刘叔叔是一位警察。
我很敬重他。
刘叔退伍后就在小镇上当警察。
他个头不高,身体很好,背挺得老直,永远乐呵呵地叫我丫头。
小时候,他总给我买糖,还喜欢抱着我玩空中游戏。
大了之后,刘叔虽不再年轻,但我却愈发敬重他。
大概是因为他曾抓过不少坏人,大概是因为他家里的锦旗,也大概是因为他手臂上的伤疤都因这份职业而显得动人。
关于刘叔,我至今都记得十年前的一件事。
初中我去银行取钱时,看见大厅里有一位老人。
他佝偻着背,穿着五六十年代的泛旧蓝衣,脸上布满了灰褐色的老年斑,脸色不知所措。
原来,一个多小时前,他取出攒了很久的积蓄1000元,想去医治顽疾。
可是,在人满为患的大街上,钱被偷了。
老人不知怎么办,所以找到了取钱的地方,但银行职员除了摇头叹息,也毫无办法。
无奈之后,老人便拄着破旧的拐杖慢慢挪出了银行,拐杖触地的声音很轻很小,令我感到一阵鼻酸。
我能想象这1000元对于一位农村老人意味着什么。
我心里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我出门跟着老人,上前轻轻拍了他的肩,等下老爷爷。
老人转过头来,我看见了他浑浊的双眼和发灰的泪。
我认识一名警察,他特别厉害,我带你去找他。
说这话时我心里也没底,大街上那么多人匆匆而过,谁会留意,况且钱在哪儿被偷的也不知道。
可老爷爷听到这句话后,却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用嘶哑的气声说着:
好,好
我一路搀着老人到了警局。
丫头,你来警局干什么?
刘叔见到我有点儿吃惊。
我把情况给刘叔讲了一遍,刘叔以及周围的警察都很心疼老人的遭遇:
这些畜生!
老人的钱都要偷!
刘叔扶着老人坐下,并为我们倒了热水:
老人家,你去过哪些地方,被偷的时候有没有感觉?
老人把去过的地方说了一遍: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的几个警察议论起来:
今天是赶场天,人流量大,哪个偷的都不知道,在家里被偷还好点,至少能有点线索。
今天下雨,大家打着伞遮挡了视线,可能目击证人都难找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即便我早就想到了这些。
刘叔,怎么办啊我无助地望向了刘叔。
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说道:
没问题,交给我,我去找。
老人家你别担心,我们会给你找回来的,丫头你陪着他,我们去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刘叔和另一位警察走出了警局。
他的话像一颗定心丸,我相信他总市不会让人失望的。
果不其然,一个多小时后,刘叔回来了,兴高采烈地说:
老人家,钱找回来了!
我们出去办案时看到一个男子神色不对劲,看见我们就想跑,我们抓住了他,果然就是偷你钱的那个人!
说着,刘叔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叠钱,刚好1000元。
钱递给老人后,老人激动得无以言表,握着刘叔的手,一个劲儿地道谢:
警察同志,谢谢你谢谢你,不是你们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真的谢谢谢谢。
老人流着泪,声音几度哽咽。
刘叔安慰着老人:
老人家你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的,钱找回来了就好。
刘叔,谁偷的啊?
我想去看下,太没良心了!
我问刘叔。
噢小偷啊,刚刚另一位警察叔叔把小偷带到审讯室了,丫头你进不去的。
刘叔笑了。
我有点儿遗憾道:
没事儿,至少抓住了,刘叔你真了不起!
刘叔又笑了。
因为刘叔还要上班,就将我和老爷爷送出了警局,叮嘱我将老人送到医院,老人家,以后你注意点,希望你健健康康的,有啥子问题来找我们就是。
送完老人后,我怀着雀跃的心情回家了。
路过银行才记起正事儿都还没做,钱还没取。
到我取钱时,我忍不住和银行女柜员分享了这件事:
姐姐你知道不,那个老人被偷的钱让刘叔给找回来了,真开心!
柜员也很兴奋:
真的呀?
太好了!
刘叔真厉害!
不对刘叔?
警察局那个刘叔吗?
他刚刚才来取了1000元走。
我飞扬的情绪一下被冻住了,原来如此!
其实刘叔那段时间经济并不宽裕,因为他的母亲被查出癌症,每个月都要负担巨额的医药费,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读书,一家人全靠着他,钱怎么够用?
我一直觉得警察们都是硬汉,其实他们也很柔情,警服不仅给了他们庄严的黑色,也给了他们人性温暖的光辉。
刘叔不是什么大人物,他只守卫了一方土地,二十载来尽心维护小镇的治安,尽力去帮助每一个有需要的人。
可我也知道,有千千万万个警察也像平凡的刘叔一样,守卫了千千万万个小地方。
他们用体格,用忠诚,用责任,让不同的小地方充满爱与和平,让同一个中国充满爱与和平。
致敬刘叔,致敬所有警察们,你们不平凡,愿你们永远喜乐平安!
4接力
喂,您好,这里是110。
您好,请问俺儿子在这里吗?
俺找不到咱家在哪了,能让他带俺回家吗。
一双干净而有力的大手接过了电话。
喂,妈,你在哪儿,我这就过来。
刘明抬头朝局领导笑了笑,那我去了。
好局领导也点头笑了笑。
在肖清的眼中,这一对母子奇怪得很。
自从三个月前接到那位独居老太太的电话后,几乎每周都会接到那通因为迷路而打来的电话。
如果说那位独居的老太太真的是刘明的母亲,为什么三个月之前不曾听说过她,而且为什么不是打刘明的电话,而是打110。
肖清很是不解。
不过,因为那位独居老太太,一些风言风语也在派出所里传开。
说什么刘明不顾工作去照顾母亲,还有流言说刘明和领导关系莫逆,领导放任刘明不管。
肖清看着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小声嘀咕。
两周后,肖清在与刘明一起值班时,忍不住问了问刘明:
明哥,你母亲为什么总是打报警电话来找你啊,你没有告诉她你的电话号码吗?
刘明先是一愣,又立刻反应过来,无奈的笑了一下,说:
唉,她前几个月得了老年痴呆症,东西都记不住了,手机号太长,让她打110简单点,而且,不是也能找到我么。
哦,不好意思,让你说了这么不开心的事。
刘明笑了一下:
没什么,人老了,难免的。
那领导没有意见么?
为什么还总是笑着点头?
可能领导他心地善良吧。
那肖清刚要接着问时,电话响了,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俺找不到家了,能让他带俺回家吗?
与往常一样刘明问了老太太地址后就出发了。
出门前,刘明冲着肖清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
麻烦你先自己值一下班吧,我去送我妈回家了。
肖清看着刘明的背影愣住了--这是在值班啊!
阳光明媚的一天,当肖清在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她再一次遇见了这一对奇怪的母子。
刘明一边搀着母亲的手臂,一边笑着跟她聊天。
那位在派出所小有名气的老太太头发花白,笑得像个孩子似的挑着自己喜欢的菜。
肖清一时间有些愣神,目送着一对宛如父女的两人慢慢走进小区。
正当肖清愣神的时候,一双干净而有力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买菜啊?
刚刚离开的刘明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前。
肖清回过神来,连忙笑道,是啊,你是准备去哪吗?
回家啦。
刘明笑着挥了挥手。
肖清也笑着点点头。
忽然肖清心中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不和他独居的母亲住在一起呢。
就这样度过了半年,肖清收到了刘明母亲葬礼的邀请。
葬礼很隆重,甚至连派出所所长都亲自到了。
她肃穆地将一朵康乃馨送到了那位老太太的灵牌前,重重地拍了拍守在灵牌旁的刘明。
刘明一身民警制服,笔直地站在那位微笑着的老太太的遗照旁,轻轻地将一套民警制服放在灵桌上,但是这套警服上,有三个缝补的痕迹。
肖清也走上前,轻声说道,伯母有你这么孝顺的儿子,在天堂一定会幸福的。
刘明轻声说道,她不是我的母亲。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年痴呆的,失去了自己孩子的可怜母亲。
刘明顿了顿,有些艰难地说到。
她的孩子离开她的时候,也是一身民警制服,为了抓住歹徒而丧失了生命。
我这么做,也算是尽了那位兄弟的遗愿吧。
说着刘明眼睛湿润了。
刘明指着警服上的缝补痕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对肖清说:
这身警服就是那位兄弟最后穿的那身,当时他为了救两个人质,被砍了三刀,没能抢救过来。
可是,他却忘了自己是他母亲的独子!
说着,刘明手握成了拳,死死地握着。
沉默良久,刘明抬起头,微笑着说道:
之前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怕你会伤感。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没错,她在天堂一定会幸福的,和她穿着民警制服的孩子。
肖清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道亮晶晶的泪痕,呆呆地看着那身警服
5自赎与救赎
xx省第一人民医院。
时节正值雨季。
这次我是被要求来采访一位黑色线人,由于保密性质我并未得到他任何的信息。
我轻轻推开门,入目是雪白的房间以及他苍白的脸庞。
他躺在床上,头微侧望向窗外阴沉沉的天空,似乎是注意到我来了,他转过头对我微微一笑,点头示意让我坐下,眉间偏左的那颗红痣格外鲜艳。
那时,我感觉他不单只是个为钱卖命的线人,甚至有一种错觉,他像极了一位故人,在一次行动中为救一个孩子而牺牲的缉毒警察。
不等我开口,他就向我讲述了一个发生在十九年前的故事。
有个十一岁的孩子从他大姑家逃到县城两个多星期,又冷又饿地住在拆迁楼里。
走投无路时,孩子挤进了公交车的人堆里,并将手伸向了一位妇女的手袋。
他忐忑又莫名地兴奋,就在他快得手时,有个男人轻轻地搂住了他的肩,他不敢动弹,被带下了车。
男人问出了孩子的家庭地址,并把他带到汽车站,开始还打趣道:
你眉间这颗痣很特别!
,突然他又严肃而认真地说道:
好好做人,不要走错了道。
是的,那个孩子就是此刻躺在床上的他,这个故事也才刚刚开始。
汽车一出站他就下车跑回了拆迁楼,一直在这个县城以偷窃为生。
直到有一天,他在网吧打游戏打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旁边的人突然被死死押着带走了。
有个便衣朝他望过来,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探究意味,他倏地清醒过来,急忙逃走了。
漫无目的穿梭在黑漆漆的巷子时,他想掏根烟,却意外从衣服里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密封塑料袋。
混迹社会这么多年,他瞬间明白手中的东西是什么,一定是刚才被逮的小伙子,在网吧塞到他衣兜里的。
面对这个烫手山芋,他动心了,这一小袋东西足足能抵上他好几天的收入了。
凭借着积累的人脉,他顺利出手了那包东西,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然而,几天后不断有人找他要货,他又心动了。
通过人脉找到上线发展下线,源源不断的资金流入让他忘乎所以。
又一次,便衣冲进了网吧,这次被抓的人是他。
审讯室里,带着手铐的他,有一丝慌乱。
上次在网吧望着他的那个人坐在他对面,他说:
你眉间的那颗痣很有趣,但是你走错了道。
是他,当年公交车上的那个人。
这个男人姓孟,是一名缉毒警察。
念及他是初犯且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认罪态度良好,在孟警官极力争取下,他被从轻处罚,判处有期徒刑三年送至少管所。
出狱后孟警官还为他安排了一份车间工作。
但纸醉金迷的生活让他沉醉,欲望再次蒙住了他的双眼。
在周围人的怂恿下他又开始重操旧业。
他断掉了和孟警官的所有联系,并逃到xx与缅甸的交界处,加入走私贩毒团伙。
此时,他所在的团伙早已被中缅两方视为毒瘤,中缅两方在秘密调查两年后,决定合作行动。
在得知他也是贩毒集团一员时,孟警官也主动请缨参与了此次行动。
行动安排在午夜,虽做了最周密的准备,然而都未曾料到犯罪分子会在行动一开始就用机枪扫射,丧心病狂至极。
就在双方火力交战中,一道黑影向他扑来,将他死死地按倒在地,那个黑影一点一点倾斜扑倒在他身上,他耳边是接连不断的枪声,身上是慢慢浸透他衣服的温热。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天明,趁着亮光他再次看到了那张脸熟悉的脸――老孟,此刻他却闭着眼全身僵硬地压在他的身上。
看守所里他拿着孟警官留给同事的信,信里这样写道:
我要带回一个眉间有痣的孩子,如果孩子回来了,我未幸运归来,请一定照顾好他。
他终于没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次日,他递交了一份做警方线人的申请,至此,十二年的时间,他都作为一位线人隐匿于各个贩毒团伙中。
故事结束了,他看向了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阴沉沉的天空终于下起了小雨,窗外绿叶一点点被浸湿,凝成水珠滚落下来,叶面变得洁净如新。
他突然开口:
我当时大概是在赎罪,孟警官从未苛责我,还因我而丧命。
我学他说话,学他的神态动作,学他我所知道的一切,想着替他活着。
在做线人的第一年,我突然发现我不仅仅是在赎罪,我还在继续孟警官未完成的事业,并且我有了自己的使命。
因为我的经历和人脉资源,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做线人,毒瘤一定要清掉。
他又沉默了,窗外的雨劈里啪啦地砸下来,绿叶在雨中抬不起头。
这次行动,我暴露了身份,孟警官的事业,我他哽咽了,我不能继续完成了,这么多年我没敢问他的墓地在哪儿,只会每年那天在心里祭拜他,你带我去看看他吧。
这次采访我什么也没问,但我知道了所有事情。
临走前我们约好了去墓园的时间,在我关门的瞬间他看着窗外的头转过来朝我轻轻一笑。
那样子,真是和老孟太像了。
6傍晚的活雷锋
韩阳今天的心情格外烦躁,原因无它,正是那位怪招百出的班主任又布置了一个难搞的实践作业。
但他上次考试没及格,老师答应了他,如果这次作业做得好,就不请家长,还会帮忙说好话,所以为了不挨打,这次的作业拼了命也要做好。
然而每次都敷衍了事的韩阳此时一点思路也没有,烦得只想破口大骂。
他低着头踢着一颗小石头往家走,嘴里低低地念叨着:
观察一个你认为最特别的人,写一篇报告唔,真是烦死了,我哪儿知道谁特别啊!
将落未落的烈日终于减弱了些火力,有时甚至还能感觉到几丝凉风,微弱但无法忽视。
韩阳干脆在一个风大些的路口坐下来,打算不行就随便抓一个人来写。
他先是将目光落到了一个来接孙子放学的老奶奶身上,看着老奶奶背着孙子的书包,一路走一路拿着扇子给小孙子扇着风,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个独立的小孩。
看着那两祖孙的背影,他想这个似乎太常见了,不够特别。
盯着川流不息的街道,韩阳的心情愈加烦躁。
这时他注意到了一个被晒得黝黑的年轻男人。
他穿着一件白T恤更衬得他皮肤黑中带红,头发剪得很短,能清晰地看到额上的一圈白,应该是长期戴帽子晒出的痕迹。
他在路边倒地的几辆自行车旁驻足,看着叠成一堆的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说,一辆辆地扶了起来。
把他们放好后,他又顺手捡起了飘落在墙角的一个塑料袋,这才直起身来继续向前走,将袋子扔进了垃圾箱。
韩阳的目光完全被他吸引住了,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
回过神来,韩阳心里一阵激动:
自己这是遇上活雷锋了?
脑海里瞬间闪过一行大字作业有望。
忙小跑着追上去,像谍战片里的情节一样,东躲xz地跟在那个男人身后。
只见他走进了那条繁华的商业街,正逢上水果店在进货,一个不慎,一箱橘子就洒出来大半,滚落在人行道上。
正如韩阳所想的,那个男人小跑着上前去帮着捡散落的橘子。
但令韩阳意外的是,那个男人似乎和水果店的人很是熟悉,一边捡还一边说着:
王大娘,今儿的生意还好吧?
老板娘也笑着回答道:
好!
你今天下班也早啊!
嗯,今天阿辉生日,早些回去陪陪他。
他笑着应道。
这倒是,你工作忙,是该有空就多陪陪孩子。
橘子捡完又寒暄几句,他提过角落的一袋橘子那我先走了,王大爷的橘子我给他送去了啊!
这才继续走。
韩阳悄悄跟在他身后,觉得这真是一个顶好心的人。
又走了一段,前面一个穿着军大衣的大爷在推着车子上坡。
意料之中,他走上前去王大爷,还不回家吃饭啊?
说着扶上车身帮着推。
韩阳觉得自己光看着有点不好意思,也上前去帮忙。
那个男人略吃惊地看了他一眼,却是欣慰地笑了好孩子。
大爷也连连夸奖。
韩阳趁机问道:
叔叔,您为什么一路都在帮忙啊?
简直像活雷锋一样,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笑笑:
我是警察,警察就是要为人民服务的啊!
原来是警察蜀黍,难怪那么热心。
车子很快被推到了一扇铁门边,警察蜀黍将手腕上挂着的那袋橘子递给大爷:
王大爷,这是您的橘子,我就送到这了,还要去给阿辉买礼物呢!
好,每天都帮我,辛苦你啦!
大爷接过袋子满是感激地说。
韩阳继续和他一起走,也从聊天中知道了警察蜀黍的许多事。
他在附近的公安局上班,平常便走这条路回家,顺手帮帮忙,因此也和路上许多商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