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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打!
谢丹青被打得昏死过去,凉水泼醒后,他想,如果再不招认,必死无疑。
于是就屈打成招,画押认罪。
想不到谢秀才从“拐女私奔”变成了“杀人凶手”,被打入囚牢。
谢丹青一路高喊冤枉,弄得郑员外也目瞪口呆。
胡县令以为案已审明,捧起吃剩的酒肉,拂袖而去。
二公差刘正,李才看着胡老爷胡乱断案,只是面面相觑。
这时,刘正在堂上打扫,从地上捡起那封死者的家书,拆开一看,信上说的是妻子催促出门经商的丈夫回家为女儿完婚。
信封里另有一张盖着“泰来当铺”大章印的当票。
李才判断说:
“死者估计是个穷光蛋。
”刘正说:
“看来只有找到写信人,才能查出凶手下落。
”两人都为谢秀才鸣不平。
他们边走边谈,刚走出衙门,便听见街上传来一阵吵闹声,走近一看,只见一个老妪拉扯着郑员外,一个劲地叫嚷;
“还我儿子!
还我儿子!
”不用问,这老妪就是谢丹青的母亲。
刘正、李才上前解围,谢母见是两名公差,就“扑”地跪下喊道:
“我儿是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哪能行凶杀人?
求两位大爷开恩,为我儿做主!
李才说:
“我们头上没有乌纱帽,作不了主啊!
谢母听了,嚎啕大哭:
“天哪,有乌纱帽的不做主,没有乌纱帽的作不了主,我儿定成死罪,我也别活了!
”说着,狠命朝一堵砖墙撞去。
幸亏刘正一把拽住,才避免了一场惨剧。
老人悲悲切切的哭声,像针尖一样扎入刘正的胸膛,看着眼前这不平之事,怎能袖手旁观!
他猛地跨前一步,向郑员外借了一把折扇,答应去求县老爷重审此案。
李才胆小怕事,他对刘正说:
“老兄,你又不是不知道县老爷的脾气,整天贪恋酒肉,能审出什么名堂来!
“他审不了,我来审!
“我说你啊,又在大白天说梦话了,你头上没有乌纱帽,怎么能审案子?
刘正说:
“借一顶乌纱帽嘛!
”他把“借纱帽,平冤狱”的计策对李才一说,李才这才喜形于色。
且说胡县令走进后堂,对新太太赵金花吹嘘,说他对谢丹青杀人的案子断得如何如何顺利。
新太太知道他吹嘘的目的是想要喝酒吃肉,就顺水推舟地说:
“老爷明断疑案,理应庆贺,请放量喝吧!
不过,有一件事有求老爷。
我爹已年过半百,常年在外奔波,实在辛苦,连你我的婚礼也没赶回,我想让他在衙门里找个差事,让他以后安安稳稳过日子。
胡县令一听,觉得有点为难,因为县衙里差役的名额已满。
赵金花连忙献计说:
“革掉一个不就有空缺了吗?
“这个……这个……”胡县令总觉得不好办。
“哼!
你对老丈人的事也这个那个,这酒你别再喝啦!
”赵金花板起脸,一瞪眼,从胡县令手里夺过酒壶。
胡县令惹不起新太太,就一口答应照办。
胡县令一人独坐案前,正愁没人陪酒,恰巧,这时刘正和李才带着酒肉来到后堂,三人坐定,酒美肉香。
他们边喝边谈,刘正故意引出话头说:
“老爷,您不能再喝了,刚才您在公堂上已有几分醉意,连案子也审得不清不楚的。
”李才在一旁帮着说:
“是啊,郑瑞珠没有找到,此案难以了结啊!
胡县令听了不解地问:
“依你们的意思,此案要重新审断喽?
“那当然,您误判牛羊,上面追查下来,老爷只好吃不了兜着走了。
胡县令赌气说:
“我没空,要审你去审!
刘正趁势说:
“我无职无权,怎能审案?
”李才赶快帮腔说:
“这好办,老爷,你就把乌纱帽借给他戴几天吧!
一席话,把胡县令说得拿不定主意。
李才又乘机劝他借出乌纱帽,他说:
“老爷,机会难得,刘兄如果审不清此案,您可罚他每天给您孝敬酒肉,如果审清了,您这七品县令,说不定还可升为五品州官呢。
胡县令一听,乐不可支,答应刘正,借用乌纱帽三天。
赵金花一想,机会难得,于是提出一个条件,刘正若在三日内审不清案子,便革去公差之职。
这一来,她老爹的空缺就有保证了。
刘正一想,时下真凶逍遥法外,好人蒙冤受斩,良心上过不去,就一口答应,豁出去了。
李才也挺身而出:
“刘兄决心大,小人愿作中人。
”胡县令大喜,立即把乌纱帽和官袍脱了下来。
刘正戴上乌纱帽,穿起官袍,开始重新审理枯井疑案。
他叫李才到死牢传出谢丹青,命他把厢房内死者的遗容画下来,以便让人辨认。
第二天,李才带着几名衙役,鸣锣开道,出城去了。
李才拿着折扇中的郑瑞珠画像和死者的画像,走东乡,过城南,穿西村,到城北,让人前来认画。
可是,时间过了两天半,还未遇到识画的人。
到了第三天下午,李才等人到了老槐庄,一位老妇指着死者的画像说:
“我认得他,他是我老伴赵实,你们县太爷的老丈人。
”李才仔细询问起来。
原来那老妇姓陈,一个月前,她曾写信要在外经商的老伴赵实回来,为女儿赵金花完婚。
但到现在还没回来,女儿已经过门多日了。
老妇忙问:
“你们出示他的画像是什么意思?
李才掏出那封家书叫陈氏辨认,陈氏看了一会说:
“这正是我捎的家书,怎么会在你们手里,莫非他出了什么事了?
“放心吧,赵实已经回来,现在县衙内休息呢。
”李才不露声色,又抽出信封里的当票让陈氏看。
陈氏摇摇头说:
“我老伴常年在外经商,手头比较宽裕,不会去当典的。
李才马上回到县衙,把情况告知刘正。
刘正马上叫他去泰来当铺追查。
李才这一查,方知所当的东西乃胡县令家的双龙银壶,典当人叫吴老松,是个卖瓜子的瘸腿老汉。
李才想:
那天老爷说银壶借给别人了,怎么又被人拿去当了呢?
刘正传来吴老松一问,吴老松一口咬定是自己在街上捡来的,当票丢了。
刘正断定吴老松是瞎说,就耐心劝导他,这张当票上还牵连着一条人命呢,要他照实说来。
吴老松这才从怀里掏出10两银子说:
“那是县太爷的小舅子王九叫我拿去当的,事后他给我10两银子,如果有人问起银壶,就说是捡来的。
那当票已交给王九了。
如今,案子已有眉目,只要抓来王九,也许就能弄清郑瑞珠的下落。
可是刘正感到为难的是那王九是胡县令的内弟,岂可轻举妄动?
刘正一想,对李才说:
“李兄的妹子春英不是在王九家当婢女吗?
赶快找你妹去打听一下。
李才走到半路,迎面正遇上了妹子春英。
李才一问王九的情况,春英告诉他,王九在三天前骗来一个新奶奶,王九逼她成婚,她不肯,一头撞在石柱上,把头撞破了。
她现在是去抓药。
李才忙把折扇打开,春英一看,王九的新太太正和扇子上画的一模一样。
郑瑞珠有下落了,李才马上回衙告知刘正。
刘正正想派人去抓王九,一个衙役从后堂传下话来:
借帽三天期满,速去交还乌纱。
这时,胡县令和赵金花正在后堂等着刘正来还乌纱帽。
胡县令想,三天已到,案子未了,酒肉有保。
赵金花想,爹的差使有着落了。
所以他们都乐得笑眯了眼。
不料,刘正迟迟不来,却来了赵金花的母亲——县太爷的丈母娘陈老太。
他以为老头子赵实真的在衙门女儿家享福了,也就赶了来。
这时,刘正赶来对县老爷说:
“老爷,案情已有眉目,现在死者的家属已到,请老爷宽容,再续借一天……”
“不借了!
不借了!
”赵金花一心想着革掉刘正的公职,让她爹补缺。
胡老爷一看太太发火,也认真起来。
刘正没办法,只好脱下乌纱帽。
赵金花正要伸手去接,李才“唰”地抖开画像说:
“太太,请你看完这个,再接不迟。
赵金花看了画像,不禁一怔:
“这不是我爹吗,你这是干什么?
”赵金花的母亲也说:
“不错,是你爹,我早就认过了,说他早就在县衙了,怎不见他出来?
刘正忙上前说:
“老太爷早在三日前便到了县衙,因他已被石头砸死在枯井中,现在正躺在厢房听候发落。
胡县令一听可傻眼了:
原来那死者正是他的老丈人。
赵金花好像刚刚醒过来似的,大哭起来,缠着胡县令,要为父亲报仇。
胡县令咬咬牙说:
“好!
将凶手谢丹青立即斩首!
要多砍几刀!
刘正认真地说:
“老爷,我已查明案情,谢丹青是屈打成招,真正的杀人嫌疑犯是你的小舅子王九!
”刘正把调查到的情况对县令一说,县令顿时吓得呆若木鸡。
这死者是老丈人,凶手是前妻的小舅子,真是左右为难。
刘正见时机已到,交还了乌纱帽,拉着李才就要走。
赵金花急了,她怕胡县令包庇王九,忙拦住刘正和李才,转脸对胡县令说:
“老爷,刘公差办案精明仔细,这帽子还是再借给他用吧!
县太爷怕太太发火,虽然支支吾吾,但还是把帽子送到刘正手上。
刘正还是不肯接。
赵金花的母亲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一定要刘正接下乌纱帽,快快捉拿真凶,好替丈夫报仇。
刘正看着胡县令说:
“再接不难,只是有一个条件。
“说吧,什么条件?
“秉公办案,不得求情。
赵金花朝胡县令一瞪眼,胡县令连连点头。
刘正接过乌纱帽,当场下令:
“有请胡老爷,速去王九家讨还银壶,请太太同去。
王九一听胡县令和新夫人双双登门来访,连忙热情招待。
但他做贼心虚,寒暄几句后,便问起枯井中男尸一事,凶手可曾拿到?
赵金花忙说:
“凶手早已归案,公文已到,就要问斩。
王九信以为真,喜在脸上,乐在心里,连忙吩咐摆酒设宴。
酒过三巡,菜上五道,胡县令只字不提银壶之事。
赵金花忍不住了,就说:
“舅老爷,听说老爷有把双龙银壶给你了,怎不见用啊?
王九心里“格登”一下,被赵金花逼得没法,只好打出一张王牌:
“银壶本是我王家祖传之物,小弟我已长大成人,理该归还原主了。
”胡县令也想暗中帮忙,就说:
“不错,银壶是属于王家的。
”赵金花一听,老爷不想追问银壶了,便接口说:
“老爷不是讲过,夫人生前有过交代,银壶要等舅老爷成亲时才能给他吗?
”胡县令只好点头说:
“是,是!
王九怕赵金花缠住不放,就说:
“我已买来一名女子,这两天就要成亲了。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快把新奶奶请出来见见面,省得再去找银壶了。
”赵金花嚷起来。
胡县令怕引出麻烦,急得向王九使眼色,王九以为是叫他快去请新奶奶,于是吩咐女婢春英,扶新奶奶出堂见客。
胡县令一见新奶奶,果然是那折扇上的郑瑞珠,心里暗暗叫苦:
王九啊王九,你正中了刘公差的计,死定了!
赵金花问:
“你可是郑瑞珠?
”“正是。
”“好啊,我可找到你了!
”金花一叫,举手连击了三下桌子。
这是她和等在外面的刘正、李才事先约好的暗号。
李才领着头戴乌纱、身穿官袍的刘正,破门而入。
刘正大吼一声:
“把凶手王九带到公堂!
”并传来有关人证,升堂审案。
王九一口咬定郑瑞珠是他买来的。
“我家有万贯,哪有卖女之理!
”郑瑞珠当面作证,王九是杀人凶手,死者的钱褡如今还藏在他家中。
刘正叫李才速去王家搜查,果然找到钱褡,拿到公堂让赵金花和她母亲辨认。
一点不假,钱褡内层还有陈氏亲手绣的“赵实”两个字呢。
王九吓得浑身筛糠,跪地求饶。
原来,那天晚上谢丹青和郑瑞珠逃到城东枯井附近正想歇息,不料,郑员外带着家丁打着火把追近了,谢丹青急得一筹莫展,突然发现眼前有口枯井,便叫瑞珠藏进枯井里,说好等郑员外一走,便以击掌为号,用带子拉瑞珠出井。
谁知,郑员外没等谢丹青申辩,就把他送了官。
他们走后,赵金花的爹赵实背着一只沉甸甸的钱褡,也路过这里,坐在井台上休息。
正巧王九这时从赌场回来,看见有人抱着个钱褡在啃干粮,就心生一计,自称是本县县太爷的小舅子王九,要向他借一笔银子。
赵实不肯。
王九把双龙银壶的当票,以100两银子卖给赵实。
赵实怕当票是假的,王九拍响巴掌发誓说:
“若骗你,老天爷让我落井淹死!
藏在井里的郑瑞珠听见掌声,喊道:
“快拉我出去呀!
赵实胆大,听到井里有人,赶快设法搭救。
郑瑞珠出井以后,王九借着月光,看到眼前站着一个美人儿,顿时恶念横生。
他捡起一块石头,狠狠砸下井去。
王九见赵实已死,立即背起钱褡,拉起瑞珠就往家奔……
第二天,王九想起当票还在赵实身上,此时赵实的尸首已被公差运走,他就买通为他典当的吴老松,一口咬定银壶是捡来的,当票丢了。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刘正一拍惊堂木,命衙差将王九押入死牢。
谢丹青无罪,当场释放。
他又对郑员外说:
“谢丹青、郑瑞珠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你就成全了他们吧!
”员外点头应允。
一双情人,终于如愿以偿。
刘正当了三天假县官,审清了一桩疑难案,被传为佳话。
包公借尸平奇案
启暻北宋仁宗皇帝的右丞相王春华,有个女儿取名叫桂英。
王丞相与同乡好友林佑安同窗读书,同科进士,亲如兄弟。
林佑安生了个儿子,比桂英大一个月,名叫林孝童。
王、林两家早在孝童、桂英还在吃奶的时候,就替他俩订下这门亲事。
王丞相把天子赐给桂英的一对玉珮,一分为二,一只留在桂英身边,另一只送给林孝童珍藏。
林佑安也将祖传珍宝龙凤宝钗一对,拆为两半,将凤钗送给桂荚,龙钗留给孝童,作为信物。
王、林两家来往甚密,都把孝童和桂英视为心肝宝贝,百般疼爱。
两个孩子也日日相伴,形影不离。
谁知时隔不久,林佑安被调离京城,到濮阳县主事。
从此,王、林两家便天各一方。
18年之后,孝童的父母双亡,只剩他孤儿独身。
林孝童根据母亲生前的嘱咐,料理完母亲的后事,便带着王桂英送的信物,打点行囊,星夜动身,直奔京都,去岳父王丞相家投亲。
林孝童一路历尽艰辛,终于到了丞相府,却又遇上了怪事:
今天上午,已有一个叫林孝童的来相府投亲,怎么又来第二个林孝童?
一天之内来了两个林孝童,岂非怪事!
显然,先来的那个林孝童,定是冒名顶替的。
但他凭一张如簧之舌,颠倒黑白,使王丞相把真的林孝童当做坏人轰出城外。
林孝童心里明白,这个冒名投亲的家伙,定是那青牛山鹰愁涧的强盗皮赞。
这个强盗曾半路上夺走了林孝童身上的龙钗,并逼问出另一半凤钗的主人是谁。
眼下,他一定是骗取了王丞相的信任。
如今,怎样才能使王丞相明白真相呢?
皮赞纵然凶悍,在此汴梁城内,岂能容他为非作歹!
林孝童想来想去,决定在黄昏时分,再去相府外察看动静,见机行事。
林孝童在相府近旁的老槐树下等了多时,终于看见一个丫环从紧闭的朱漆大门里出来。
孝童认定她是相府中的人,就赶忙上前对那丫环说:
“姐姐想必是相府中的人吧?
小人听说今天有个门婿投亲,这事非常蹊跷,我知道内情,想告知丞相,以免陷入奸人的圈套。
丫环对林孝童上下打量了一番,问:
“你是什么人?
怎么知道相府中有人投亲的事?
“实不相瞒,我就是林孝童,有玉珮信物为证。
”孝童从怀中取出玉珮让丫环看,同时又把自己的遭遇详细说了一遍。
丫环看了玉珮,听了一番细说,感到非常惊讶。
原来这个丫环,名叫梅香,恰是桂英小姐的贴身侍女。
她知道小姐与林公子自幼订亲的事,但因十余年不见,丞相已认不出孝童了,想不到林公子遭此劫难,被强盗皮赞钻了空子,感到非常气愤,想马上去禀报丞相,叫那坏蛋皮赞难逃法网。
可是,她再一想:
丞相怎会相信我一个侍婢的话呢?
梅香是个伸张正义的人,生来聪明乖巧,平时对小姐又是体贴入微。
她灵机一动,说:
“索性将玉珮先送给小姐过目,然后在今夜三更,到花园里来与小姐会面。
”梅香沉思片刻,又说,“听说皮赞来投亲时,也有凤钗信物在手。
现在光凭你手中的玉珮,怕也难以信服,若将公子的手迹一并带去,岂不更好吗?
林孝童一想,这个办法真好,可是身边没有纸笔怎么办?
他就撕下半块青衫,咬破中指,用鲜血写了“蒙婢相约,三更会晤”,又在下角写了自己的名字。
梅香藏了血书,急忙回府而去。
当梅香来到小姐的房前时,她摸摸公子的两件东西,奇怪玉珮还在怀中,而那块血书却找不到了。
她吓出了一身冷汗,会不会是刚才在花园里跌跤的时候掉了呢?
她赶快回原路去寻找,忽然抬头,看见在老梧桐树下站着一个人,手里拿着那方血书在看,吓得梅香慌了手脚。
原来那人正是皮赞。
皮赞想,白天见林孝童来投亲,幸亏用花言巧语骗过了丞相,把孝童赶出了城外。
林孝童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如果告到开封府,事情败露,我性命难保。
皮赞越想越怕,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所以他趁黄昏时分,想从花园翻墙逃走后,再寻去处,不料在此拾到了林孝童写的血书,知道他将在三更,要在花园里与小姐会面。
恰在这时,又遇上了梅香。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梅香一定是牵线人,我何不先下手为强,杀人灭口?
他拔出一把牛耳尖刀,对准梅香的咽喉刺去。
梅香还未来得及报告小姐,就倒在血泊中了。
皮赞脱下血衣,包住尖刀,一并投进一旁的井里,然后在树后隐藏起来,察看动静,以便见机行事。
再说林孝童好容易熬到三更,只见园门洞开,却不见梅香,就向老梧桐树走去。
不料,在黑暗中,他被梅香的尸体绊倒,弄得满身是血。
孝童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忽见一个人从树后蹿出,大叫:
“有人杀人啦!
”边喊边向府内跑去。
值夜的家丁丁勇闻讯赶来,把林孝童当场捉住绑了起来。
这时,皮赞早已赶去向丞相报告:
“岳父大人,今日冒名来府投亲的那畜生,怕是被大人轰出城外,心怀不满,今夜又潜入花园逼奸丫环梅香没有成功,就把梅香杀了,弄得满身是血,幸亏被我遇上,立即喊人才把他抓住。
王丞相气得胡子直吹,当即写了一张便条,命家丁把林孝童押往官府问罪。
开封府高大尹接到相府送来的这宗案子,不敢怠慢,立即擂鼓升堂。
这位大尹姓高名云,是本朝监察御史,按理权比包公还要大。
因为包公外出放粮去了,所以这里的公务就由高御史代理。
起先,林孝童只喊:
“小人冤枉,求大人明镜高悬,给小人申冤。
”后来,被大刑侍候,打得血肉模糊,只得屈打成招了。
林孝童就此被押入死牢。
不几日,刑部批文已到,定三日后将孝童斩首。
这天,林孝童被五花大绑,押上了法场。
高大尹骑着高头大马,去法场亲自监斩。
刚到路口,忽听前面锣声震耳,一乘官轿迎面而来。
原来是包公放粮回来了。
包公在轿内一见街头情景,不禁暗自吃惊:
我出门不多几日,怎么这里杀起人来了?
包公急忙下轿向高大尹询问这起凶杀案。
高大尹不乐意地说:
“此犯逼奸杀人,当场拿获,一身血迹,还有王丞相的亲笔手示,人证物证俱在,罪责难逃。
包公又问:
“大人可曾用刑?
“此等凶悍之辈,不动大刑岂能自招?
“凶犯用的是什么凶器?
“大概是利刃吧。
“利刃在哪里?
包公紧紧追问,高大尹暗自惊慌,忙说:
“难道我堂堂监察御史还能断错?
待本官监斩完毕,再回府详告。
“这可不行!
”包公说,“人命关天,务须查实后再杀,哪有杀了再查之理!
高大尹不禁恼羞成怒:
“你休与本官为难,此案早经刑部批示,若你误了大事,高某我吃罪不起。
难道你竟敢藐视国法政令不成,当心我奏你一本。
想必你包拯还不知道我高某的厉害!
包公想:
此案证据不足,又是大刑逼供,不能马虎。
他就对高大尹说:
“此案交我包某重审,一切责任由我承担就是了。
”说完,包公当即下令将人犯押回府内,气得高大尹脸色发青,只好扬鞭而去。
包公断案一向认真负责,铁面无私,不怕得罪上司,敢担风险,不放走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包公回衙后,立即亲审林孝童,摸清案情。
再说,自从包公半路上救了林孝童之后,那皮赞一直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那王丞相也思前想后,不知包拯在搞什么名堂。
一天,已近黄昏,包公突然去丞相府拜见王丞相。
他们寒暄之后,包公就问丞相:
“听说令媛许婚都有饰物为证,请问那投亲之人可曾献还玉珮?
“听小婿说,他远途而来,怕路上不安全,已将宝物玉珮寄存在他的亲戚家了。
“可知他的亲戚是哪一家,家住何方?
王丞相叹了口气说:
“唉,连日府内多事,我还未曾问个明白。
包公笑着说:
“大人不必问了,等一会我就可把此物奉还大人。
王丞相暗暗称奇。
他命家人去把林公子(皮赞)叫来。
可是家人来报:
公子不在书房,找遍府院,不见他的影踪。
不一会儿,家人来报:
“开封府捕快衙役已将相府围得水泄不通,不知什么原因。
王丞相大吃一惊,忙问包公:
“这是什么意思?
”包公笑着说:
“下官只知缉拿凶犯,不认府第,此贼一日不除,下官一刻不回,天子脚下,岂容狂悍之辈胡作非为!
”包公接着说:
“请大人放心,我自有安排,即使那贼有通天法力,也难逃天罗地网,只有一事请求帮忙,我想在此设个临时公堂,当众断了林孝童命案。
包公征得丞相同意,当即摆下公案,开始升堂。
当时天色已黑,包公命人举起火把,三步一哨,五步一卡,把守得严严实实。
府内除桂英母女之外,其他丫环仆役等人都站在院中旁听。
此时,包公喝令:
“带犯人!
瞬间,一个犯人押上堂来,跪倒在地。
包公喝道:
“好一个大胆的强盗,你叫什么名字,你快把在濮阳境内树林之中劫盗一事从实招来!
原来那人叫李候,靠掠劫度日,10天前,林孝童正赶路赴京城投亲,路过一个树林时,被他撞见,就起谋财害命之心,正要动手杀林孝童的时候,忽然飞来一颗弹子,击中他的手腕,这才丢下林孝童,直奔那飞弹的人,那人和林孝童年龄差不多。
那强盗眼看打不过飞弹人,只好怏怏而去。
但他心里不服,就在不远处隐身下来,想看看有否机会再次下手。
这时,只听两人在互问姓名,一个说叫林孝童,另一个自称皮赞。
林孝童为了报答皮赞的救命之恩,就将自幼订亲,有龙钗、玉珮为证,以及赴京城投亲等事都一一说了。
随后,只见林孝童和皮赞指天拜地结为兄弟。
皮赞答应,一路上愿保护林孝童去京城。
强盗李候听了他们的谈话,知道这金钗是件祖传之物,是无价之宝,心想,要是能把此物劫来,一生享受不尽了。
因此就一路尾随紧跟,想趁机行劫。
来到青牛山的时候,皮赞走在前面,林孝童跟在后面,在攀登悬崖时,皮赞先将林孝童的包裹接在手里,然后用手去拉林孝童上山。
此时,只听得皮赞大声叫道: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去你的吧!
”随后用手一推,把林孝童推下万丈深渊。
李候见此情景,吓得仓惶而逃。
李候讲到这里时,王丞相已急得大汗淋漓。
包公让李候画了押,跪在一旁。
包公又对着众人说:
“林孝童大难不死,幸亏遇上有德有义之人,也让他与从人见见。
包公又吩咐衙役,把那人请上堂来,要他为大家说说他所经历的事。
原来林孝童被皮赞推下山之后,只听“嚓”一声,被一棵大树挂住了衣衫,林孝童睁眼看时,上临悬崖峭壁,下有万丈深渊,连喊救命。
顷刻间,林孝童听得头上有人呼应,抬头一看,只见一条绳索慢慢放下,林孝童双手紧紧握住,让山上的人将他提到山上。
他站稳定神一看,原来这位救命恩人是位樵夫。
那樵夫救下林孝童,把他扶下山,带到家中住了一夜。
第二天,他一面卖柴,一面护送林孝童去京城投亲,直到京城附近,樵夫才与林孝童依依惜别。
包公从林孝童那儿得到线索,随即派人去查找这位救命恩人。
现在被请在堂上作证的,正是那位有德有义的樵夫。
樵夫把搭救林孝童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包公马上问:
“那个把林孝童推下深渊的人长得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
记得!
山中行人极少,偶然碰到,相貌时时印在心中,要忘还忘不掉呢!
随后,只见差役把一个人提上堂来。
包公问樵夫:
“你可见过此人?
樵夫俯身端详了一番,惊讶地说:
“他怎么也在这里?
此人正是推林孝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