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逛了深圳的四家特色书店Word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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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周,记者走街区串小巷,探书吧,找书店,通过深圳这些人文风景的窗口,看到了城市阅读文化的流动和文化内涵的缩影。
是小书店推广法宝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目前在深圳开特色书吧、小书店的人,除了物质生活书吧、尚书吧等老牌店那些业有所成、有一定积累的“70后”、“60后”店主,近两年有更多的年轻人加入了进来。
他们依据年轻人的特点,以充满个人品位特色的店面装饰、进书类型及召集方式吸引客人。
比如,多数新开的小书吧、小书店都通过网络招徕客人,提高在书友中的知名度,创造独有的“读友群”、“阅读圈子”,“微博+豆瓣”是他们生存的两大法宝。
记者在采访中获悉,去年以来深圳新开的旧天堂书店、荒野书店、逸书吧、小津概念书房、梅花村书店、与木书房等都开通有自己的微博,都在豆瓣网上有自己的小站,每天更新,向书友介绍书店的新书、餐饮的特点、文化活动的时间等等。
虽然宣传效果不错,但小书店店主们还是希望得
1到传统媒体的更多关注。
以卖成人漫画书为特色的梅花村书店店主、深圳大学大三学生邓倩怡就对记者说:
只有微博和豆瓣小站来宣传还是单调了一点,知名度太低是目前该店最主要的问题。
“餐饮+活动”
“要想让谁破产,就让他开书店”,一句流行语说尽民营独立书店生存之难。
近三个月来,厦门光合作用书房、成都印象大书房、天津沪文书店、广州三联书店流花店、增城店相继关门,兔死狐悲,更让业界反思独立书店最终该何去何从。
记者在采访中看到,深圳的特色小书店、书吧关得少,开得多,得益于他们在探索生存之路上的多方探索。
比如,记者实地采访的5家书店及电话采访的4家都无一例外地以书吧形式经营,即不但卖书,还提供自制的饮品小点来补贴成本。
另外,书店还每周都会举行文化嘉宾讲座、独立歌手演唱会、电影放映会、读书会等活动,这些或自办、或租场的丰富多彩且品质不俗的文化交流活动不但形成了小众的文化交流圈子,聚拢了人气,每人20至50元不等的门票收入也成为深圳不少小书店、书吧主要的收入来源。
还有的独立书店兼营自制的艺创品来扩大赢利品种,比如旧天堂书店就有自制的音乐海报、名家设计的该书店系列明信片、特色艺术笔记本等摆出售卖,销量不错。
《你好!
独立书店》的编者、国内知名文化人薛原10月底来到深圳,考察了多家深圳独立书店,11月15日他在接受深圳记者采访时表示,深圳独立书店的生存状况比国内其他城市要好,书店举办特色文化交流活动的频度之密,在全国来看都属前列,且在如今网络时代能够吸引很多的年轻读友参加活动尤为难得。
向活动中心式的书吧转型,也许,这正是我国独立书店的发展方向之
一。
"
特色小店
体现城市文化形态丰富性
在网购书风行的年代,这些实体特色小书店和书吧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采访中,许多读者和嘉宾都谈到了这个问题。
独立书店》的编者薛原说,一间独立书店其实就是其所在城市的一扇体现城市读书人口和城市文化的窗口。
这种文化地标展现了一座城市的文明程度。
难以设想,独立书店会生存在一座缺少读书人口的城市。
在提倡全民阅读的今天,这种文化地标更具有特殊的引领意义。
A旧天堂书店:
口碑甚佳的独立书店
2除了老牌的物质生活书吧,目前深圳最有人缘的独立书店无疑是旧天堂。
该店虽然今年5月1日才开业,却很快以鲜明的人文个性和音乐特色在圈内积累了爆棚人气和良好口碑,在网上屡被网友评为“喜欢得一塌糊涂”的书店。
11月8日,记者来到这里一探旧天堂成功的秘诀。
从华强北“蜗居”
说这家书店刚开业有些不太准确。
2002年,来自湖南的音乐人涂飞和他的朋友们在深圳华强北嘉华市场开了8平米的旧天堂书店,主要售卖文化艺术及人文社科类书籍,并推广世界非主流音乐、艺术电影。
今年4月涂飞和太太魏籽、朋友介词、丁路四个合股在华侨城创意产业园开了新的旧天堂书店。
据股东之一的介词介绍,旧天堂书店共200平米,包括100平米的书店区和100平米的酒吧区。
从华强北的“蜗居”到这里的“豪宅”,旧天堂终于有了施展腾挪的空间。
旧天堂书店区的设计风格颇为“混搭”。
店里摆书的地方,除了四周高及屋顶的书架,还有旧的木沙发、旧桌子、旧茶几等等,目之所及,到处是人文书籍、黑胶唱片、CD。
材质不同、造型迥异、高低不一的小沙发、木方椅散放在书桌、书柜之间,方便客人随时坐下阅读。
一天能卖上百本
“偏书”你信吗?
旧天堂也经营点心饮品,但强调“我们是人文书店,不是书吧。
我们很认真地选书,希望客人不只是喜欢这里的氛围、腔调、店铺设计,而是真正喜欢这里的书。
”
介词在旧天堂全权负责选书进书。
问到有人觉得旧天堂的书选得“有点偏”的问题时,介词说:
“我们是独立书店,我们会坚持自己的价值观,坚持自己独立的精神和品位,永远不会为畅销而迎合读者。
”谈到这里,介词指了指店里的两个书架:
“哪个书店会把两个架子全放诗集?
今年瑞典诗人特兰斯特勒默获得了诺奖,他的诗集估计全深圳只有我们这里有,是十年前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的。
特兰斯特勒默诗集这样的"
偏书"
旧天堂每天能卖掉100本你能相信吗?
”介词选书的独到眼光及四位股东的默契共识让旧天堂打破了书店“进偏书必悲催而死”的魔咒,也让介词充满自信:
“深圳人100个人里只要有一个喜欢看这样的书,我们就能生存。
爱阅读的人在这里会找到同类。
”真是这样,记者8日在旧天堂看到,小众《天南》文学双月刊50本不到半个月就销售一空,两本定价50元一本的《生活》期刊也告售罄,这
3让当天下午来店里查看情况的报刊批发商都大为吃惊。
民间文化交流空间
旧天堂书店小站首页对自己的描述是:
“旧天堂不只是一个店,它是私人阅读和公共文化交互的空间场域。
我们希望借此改造城市单向度的文化景观,推动丰富、多元、思考与趣味并行的新文化生活。
正是基于这样的理念,旧天堂书店不定期会发起有质量的文化讲座沙龙等交流活动和独立音乐演出,著名的作家、艺术家、诗人等都经常来到这里与大家见面。
介词说:
不只是阅读,我们还希望这里能成为深圳的民间文化交流空间,趣味相投的朋友在这里能够充分相互交流。
这样的地方多了,深圳才是一个更可亲的城市。
B逸书吧:
奢华而纯粹的阅读空间
可能是远离市中心的缘故,再加上店主人的刻意低调不事宣传,偏于蛇口一隅的逸书吧虽然开业两年多了,但在深圳的知名度并不高。
这是位置很好的临街一楼商铺,好几米的大开间,层高足有五六米两层楼那么高,却并没有隔成两层,200多平米的面积全用来开书吧,书架只是靠着四周墙壁摆放,店铺中间放了舒适的吧椅及沙龙用十字长椅,临街落地大玻璃里面被设计成了小型的一桌两椅阅读单间这真是深圳若干书吧中绝无仅有的奢侈阅读空间!
黄金地段的大商铺用来做格局疏朗的书吧空间,而不选择更赚钱的生意,老板怎么会舍得呢?
面对记者的疑问,书吧经理戈语女士向记者介绍了逸书吧的开店过程。
戈语是吉林长春人,上世纪90年代初从吉林大学中文系毕业的她曾在长春某医院做行政工作,2001年来到深圳。
1999年,戈语到杭州游玩时到三联书店看书,“一杯清茶,三五本书轻轻翻动,周围是三三两两的人在音乐声中低语交流,墙上写着两行字;
是谁传下这行业,黄昏里挂起一盏灯„„。
从那时起,想开办那样一个悠闲气氛书店的愿望就潜入我心底。
没想到十年后,一个神奇的机缘成就了我的这个梦想”。
戈语说的这个机缘就是遇到了一个有着共同梦想的做生意的朋友,两人一拍即合,
2009年5月合开了这家“逸书吧”,朋友是主要投资方,具体经营平时就由戈语来负责打理。
“在这个书店不宜生存的时代,开书吧无疑是一种冒险,但这并不妨碍去向往、去热爱、去
4体验,营造这样一个空间,是为寻找、是为取暖,当寒夜袭来,灯与书就是火与碳。
”戈语说,书吧投资方还有其他生意垫底,本来也没有指望书吧赚钱,所以也没太大生存压力。
书吧以“逸”为名,取“绿水边静伫,人群中逸处,在这里,心可安然停驻”之意。
店里的书以人文社科类为主,有现当代小说、散文、人物传记、英文原版书,家庭教育类书等等。
“我们选的书更通俗一些,希望能唤起大众的阅读兴趣。
店里的咖啡茶饮价位也是走大众路线。
”戈经理说。
逸书吧每周举行的例行活动较多,比如艺术周末、电影沙龙、音乐教室、读书会、音乐沙龙和心理沙龙等等,另外还有不少与家庭教育有关的活动,比如每周二下午的巧手妈妈DIY生活,每周三上午的亲子教育,每周四上午的婚姻课堂及周末少儿英语等等。
说起这样安排的初衷,戈语说,他们一直以来都想做纯粹的、有意义的书吧。
C小津概念书房:
影迷的最爱
小津概念书房?
这是个叫小津的男孩开的店吗?
这样想当然你就错了!
它其实缘自日本电影大师小津安二郎的名字没错,这就是一个以出售电影相关书籍及放映独立电影为主的特色小书店。
11月7日傍晚,记者在蒙蒙细雨中来到这里。
虽然离莲花路景田地铁站不过百米,也算是福田区景田北街天健时尚新天地一楼商铺,但因藏在临街商铺的背后角落里,还是有点不好找。
书房的投资者之一张伟向记者介绍了开店经过及书房特色。
小津概念书房是由四个出生于1980年左右的年轻人合开的书店。
张伟介绍说,他来自湖北,另外三个股东小鱼(网名)、爵士猫(网名)、米奇(网名)都是女孩,分别来自河南、浙江、湖南,从事的工作有IT、城市规划、设计、公司行政等。
因为过去经常去华侨城城市客栈参加深圳独立电影社的活动,四个人相识成为朋友。
经常四处借场地放映电影的尴尬、限制以及对读书的共同兴趣,让四个年轻人萌生了自己开一家能定期放映电影的小书吧的想法。
说干就干,他们在景田北找到了这个位置差租金低、原始面积仅35平米左右的毛坯商铺,自己设计隔出了十几平米的二层挑空阁楼,装修后于
2010年10月29日开了张。
“我们想着位置差不要紧,反正书吧主要靠在微博和豆瓣上召集客人。
主要是租金低容易维持。
”张伟说。
小津书房因为面积受限,这里的书并不多,且多是电影艺术、旅游类的书。
一楼左侧摆放着可以容纳多人聚会的沙发,右边排着几张二人雅座。
雅座靠墙的上方几个木书架上是一些人文艺术类书籍,客人伸手可及。
二层十几平米的阁楼上是可供七八个人坐下来喝茶聊天、免费上网的榻榻米。
放电影的话,保证客人坐在一层或阁楼都能看到。
小津举办的活动以读书会、电影沙龙、英语沙龙、人文讲座等为主,尤其是每周一次的小津
5审片室和读书会最受客人欢迎。
11月是读书月,小津就召集安排了11月2日的《寻路中国》、11月9日《秋凉,我们一起去读诗》、11月16日《镜花缘》、11月23日《宋朝那些事》、11月26日《村上春树其人及其作品》等多场读书会,主持人都是网友自荐,客人可根据兴趣预约参加。
记者11月7日晚在小津遇到的一位网名“白牙”的女孩说,她家就住附近,平时很喜欢到这里参加独立电影社活动,“我们经常来小津的在网上有个群,互相交流自己的读书体会,有好电影就互相推荐一起看看,会一起参加读书会,也交到不少志趣相投的朋友。
一个2003年毕业于北京理工大学通信专业的“80后”IT白领,2008年从北京辞职到云南、西藏等地旅行流浪两年,途中邂逅一位深圳女孩,追随爱情来到深圳,
2010年6月在深大附近开了家特色人文小书店,这就是黄瑜和他的荒野书店的故事。
11月12日下午五时许,记者来到这个小书店,采访了沉默内敛的店主。
黄瑜的书店位于桂庙新村一栋旧厂房的二层,店外环境有些脏乱,走道错综复杂,问来问去,上了窄窄的铁楼梯,这才真正到了店门口。
屋里唯一的年轻人正在上网,转过头看一眼,撂一句“随便看看吧”便再无他话。
记者在店里的五个书架前“随便看看”时,年轻人消失了一阵,屋里鸦雀无声,单人沙发上一只狗在呼呼大睡,让人恍然是在自家书房,而非一家书店。
这样的感觉倒很符合“荒野”的氛围没错,年轻人就是传说中的黄瑜。
当记者接下来不得不开始采访时,更见识了店主拒绝热络、简词略句的“酷”功问一句才回一句,能两个字作答的绝不说第三个字。
挤牙膏式的问答之后,记者终于探得了下面的“情报”:
黄瑜是广西贵岗人,父亲是中学教师,母亲是工程师。
他是个独生子。
店名来自于2008年店主看过的一部叫《荒野生存》的电影,片中主人公放弃一切走进阿拉斯加荒野,独自流浪生存。
“他冒险踏上孤独艰辛的道路,但他能在自己钟爱的书籍中找到慰藉”让黄瑜深受触动,两年后开书店时马上就联想到“荒野”二字,有着“孤寂而自由,虽荒凉但潜存希望”的寓意。
书店周围环境虽差强人意,但他希望这里能让大家静下心思考、阅读。
店里每一本书都是店主自己挑选,涉及文学、摄影、旅游、设计方面,不卖成功学、网络文学、青春文学和玄幻小说。
店里虽然目前没什么赢利,但还是不愿设最低消费,因为不想把书店做得那么商业。
黄瑜说,他的荒野书店并不要求所有人都喜欢,它更像一个私人空间、自家后院。
他是店长也是唯一的店员。
店里点心饮品8元至18元不等,都是店主自己做。
消费低廉也
6是荒野书店受深大学生欢迎的原因之
对了,这个店里除了卖书外,还卖黄瑜和他的朋友画的油画。
另外,店里小桌上随意放置的“乱写乱画本”很有点意思,上面或画或写的留言,只言片语流露着客人们彼时彼刻的点滴心绪,让人有不期然的感动。
深圳书吧:
“物质生活”[2001年2月26日青岛日报]
去年(2000年)的深圳酒吧节期间,组委会在报纸上搞了个酒吧位置图。
一天夜晚,我和一位朋友按图索骥,在一大串“红树林”、“根据地”里,寻到一个叫“物质生活”的书酒吧,据说这是深圳酒吧中最有特色的一个。
从书吧门口一下车,我们的眼睛一亮,柔和的灯光下,“物质生活”四个字立刻抓住了我们。
本来在家有些昏昏欲睡的朋友立刻来了精神,嗜书的他已顾不上我,等我停好车回来,他已选好了几本书,要了一壶茶。
晓昱是这家酒吧的主人,一个小巧柔弱的女子,坐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我们闲聊了起来。
她以前竟然是深圳电台的主持人,书架上摆放着她的处女作《用声音抚摸深圳》,用她自己的话说,是一个极“煽情”的名字。
“在写这本书之前,我在深圳电台工作了4年,主持一个晚间的倾谈节目《心夜航班》,每周一到周五的晚上,我驾驶着我的„航班‟在深圳的夜空漫游,不断有形形色色的人搭上„航班‟,每一个晚上,我就这样收获着深圳人的快乐与痛苦,就这样用声音走进了深圳,走进了深圳人的心灵。
在自己事业最辉煌的时候晓昱离开了电台,此刻她的同学正在各大媒体发热发光。
先是去了北京,后来又以自由记者的身份寻访深圳各行各业有个性故事的人。
她化装成一名打工妹在工厂的流水线工作;
在民工屋里做客;
与飞车仔出入最乱的酒吧……用声音把他们定格下来,再用文字让他们流动开去。
“物质生活”的位置选得很好,在城市之中两个闹市区的中间。
就像现在的晓昱,一个边缘人,游走于深圳与北京之间,喜欢极了这种有落差的感觉。
出完书的晓昱又想做另外一件事,她和几个中大校友要合开一个书吧。
“在10月的最后一个星期里,我去了一趟北京。
离开深圳的时候,有些迟疑,因为还有那么多放不下的事。
可是当我再一次走在北大东门附近那条著名而又平实的小巷子,当万圣
7书园、雕刻时光,闲情偶寄、还有几家叫不出名的书屋和酒吧又一一出现在我的眼帘时,我确信,自己的离开是对的。
“我在这个小胡同里走着,从这头走到那头,没有人认识我,但我感觉好像走在自己家的路上。
“万圣书园里还是有那么多我喜欢的书,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为我自己,而是在为好多深圳的朋友选书,认识的,不认识的。
因为我清楚的记得第一次带一帮深圳朋友来时,他们像发现金矿般欣喜的眼神。
晓昱的书吧开业了。
书吧里分开两个区,前半部分是阅读区(书区),书区里的书籍可以随便翻阅。
后半部分为休闲区(吧区),有各种茶、咖啡、啤酒和各式各样的小吃。
书区里静静的,只有轻轻翻动书页的“沙沙”声。
“作为一个深圳人,有的时候是很可惜的,比如,常常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书,找不到一家不那么商业的、不那么喧闹的地方坐一坐。
有的时候,我们只是需要坐一坐,静静的。
把那颗常常悬着的心找一个塌实的地方放一放,哪怕只是一会儿。
书吧里的书虽不是很多,但显然是精心挑选的,全是文学艺术哲学类的图书,宁静别致如书吧的主人。
还有一些令人捧腹的漫画,朱德庸的一系列漫画也在这里拥有了一席之地。
晚上9点钟,吧区的灯光暗淡下来,摇曳的烛光点亮,我们一边玩着智力玩具,一边听任吉他歌手的校园歌谣在耳边响起。
自始至终,都觉得“物质生活”的名字怪怪的。
“这个名字要感谢两个人,两个女人,一个是法国女作家杜拉斯,我们可能更多的知道她的那部《情人》,或者更多的回味梁家辉和法国少女在湄公河上演出的爱情悲剧,但其实她还有一部相当精彩的随笔集《物质生活》。
我们其实是要在这个物质化的城市里寻找匮乏的精神的,但我们没必要把„精神‟挂在嘴边,我们享受物质生活,调侃物质生活,可我们心里还有一个地方是纯净而柔软的。
所以还要感谢跟我们有同感的北大才女阿冰,是她帮我们想到这么贴切的一个名字。
书吧渐渐成为深圳文化人聚集的场所,定期举办的沙龙也吸引了很多人,前不久,这里还上演过深大艺术学院表演系学生出演的咖啡剧《Anythingforyou》。
“我在„雕刻时光‟里坐了下来,曾经好多次坐在这里,梦想在深圳也能有这样一个地方,许多在北京呆过的人,对这里都会有种难言的情结。
我想有一天,许多到过„物质生活‟的人也会有某种割舍不去的牵挂……”
采访过很多人的晓昱现在成了旁观者,在这个四季都可以穿裙子的城市中物质与非物质之间生存,“深圳最迷人的地方,是生活中充满了可能和不可预知。
被讥为“文化沙漠”的深圳正在悄悄地营造它温馨的“后花园”,后花园里已飘荡起缕缕茶
8香。
尚书吧故事:
尚书是谁的梦?
那天早晨有着微微的凉,我照例十点钟开门,打开音乐,让它们在店里轻轻地淌。
一个提着公文包的年轻人经过门口,停下来看门口的那两个字,非常近的距离。
那是我们极不起眼的招牌“尚书BAR”,每个字仅三十公分,用金属做出锈迹斑斑的效果,贴在墙上。
除此之外我们再无别的招牌,由于它的不起眼,很多人进来之后,会迷惑地问:
“这是什么地方?
”他用研究的神情盯着“尚书”两个字,表情怪异。
我以为他是对斑斑的锈迹感到困惑,告诉他这是我们特意做旧的,要的就是这种生锈的效果。
他这才走进店,问:
这是什么地方?
我陪着他在店内走一圈,告诉他这是一个书吧,主要经营旧书和红酒,还有咖啡和茶。
他如大多数初次进来的客人一样,问些我们答了无数次的问题,然后说:
“嗯,我会再来的。
”到了下午,我从外面回来,看见他果然再来了,坐在清代雕花大床对面的红色沙发上,对着一部手提电脑,打完招呼之后,我们就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天黑后我们吃晚餐时,他点了一份简餐,大约八九点时,
他换了一个座位,快到子时了,他才收拾了东西往外走。
“你们在别的地方还有分店么?
”他停在门口不舍得出去。
“没有,就这一家。
”“我以前也想过开家和这个一样的店。
”“也是书吧?
”“对,也是这个名字。
”“也叫尚书?
”“是啊,就是这两个字。
上午我看到它真的在这里,简直不可思议。
”我停下正在做着的事,望向他――一个典型的都市白领,带着一种被大公司同化出来的模样,整齐的服装,不逾寸的短发,彬彬有礼的言谈举止。
他站在那里,恍如站在亮着红灯的十字街头,绿灯一开,顿时就会淹没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
一个他和一百个他毫无分别。
但是他被公司气息同化的外表后面,透出一种未污染的朝气与梦想,兼着三分的青涩与阻滞,这些朝气与青涩忽然引起我的心疼,他如孩子般忽然发现了一个花园,迷路在其中。
他和上午初见时一样,带着感慨站在门口与我说话,然后溶入了夜色。
这个人以后没有再来了,我暗自揣,也
许他只是路过深圳罢了,并且刚好路过了他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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