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序前言Word文档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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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危机四伏,蒙泰戈历尽艰辛,几乎葬身机器猎犬的利爪之下;
最后,他终于与林中的流浪学者会合,和他们一起守卫保存在思想深处的书籍。
钳制人们思想的社会终于走向灭亡,城市在战争中灰飞烟灭。
蒙泰戈和流浪学者满怀希望,走出丛林,准备用头脑中的书籍重建文明。
作者雷·
布雷德伯里(RayBradbury)出生于美国伊利诺斯州的沃基甘,从小爱读冒险故事和幻想小说,尤其喜爱根斯巴克主编的《奇异故事》。
十二岁时有人送他一架打字机作为生日礼物,他从此练习写作,早在中学时代就选修了如何写小说的课程,并天天练习写一、二千字。
一九四一年起他开始给几家杂志投稿,一九四三年起当专业作家,三年后获得了“最佳美国短篇小说奖”。
迄今已出版短篇小说集近二十部,其中较著名的有:
《火星编年史》(1950)、《太阳的金苹果》(1953)、《R代表火箭》(1962)、《明天午夜》(1966)等。
《华氏451》是他最为著名的长篇小说之一。
布雷德伯里不仅是世界闻名的科幻小说家,而且还是当代美国文学中数一数二的文法家,他的短篇小说几乎已被译成全世界各种文字。
除了写科幻小说,他还写剧本和社会小说,曾把美国古典文学名著梅尔维尔的《白鲸记》改编成电影剧本。
他本人也从古典文学中吸收营养。
此外,他还深受爱伦·
坡的影响。
而科幻小说可以让他的想象力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在更广阔的天地内任意驰骋。
他的文体简洁流畅,语言清秀细腻,形象丰富,描写生动。
英国著名作家金斯莱·
艾米斯说他是最有才华的科幻作家;
美国著名文艺评论家伊哈布·
哈桑称赞他的创作极富诗意。
他的作品往往略带伤感主义色彩,借助幻想故事隐射社会现实,唤起人们对现实的思考,提醒他们提防那些能够避免也必须避免的危险。
《华氏451》也沿袭了这一特色,故事主题凝重,发人深思,探讨了书籍对于人类和文明的作用,揭示了自由的思想对于社会以及人类自身发展的意义。
作者把未来世界描写成一个钳制思想束缚自由的黑暗社会,目的正是为了促使人们对当今现实进行反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从而避免悲剧的出现。
《华氏451》中折射出的深刻思想意义显然对当今社会不无作用,因而受到人们的关注与重视。
该书将成为洛杉矶“全市共读一本书”活动中的指定书目,以此来强调书籍对文明社会的重要性,呼吁人们珍惜书籍。
让我们的思想在《华氏451》丰富而瑰丽的想象中自由驰骋。
第二部分:
壁炉和火蜥蜴烧东西乐趣无穷
看着东西被火苗吞噬、烧焦变形,会给人一种特殊的乐趣。
手里紧握着黄铜制的喷嘴——这条巨蟒向全世界喷吐着毒液般的煤油,头脑里血脉膨胀,双手仿佛技术精湛的指挥家一般指挥着烈焰与火舌织就的交响曲,让历史的碎片和炭屑在空中四散激扬。
感觉迟钝的脑袋上带着那顶象征他身份的标着451的头盔,映满桔红色火焰的眼睛关注着下一个目标——他轻轻一击,打开喷火装置,房子上立即窜起噬人的火焰,映红了天空,把夜空照得忽明忽暗。
他大步流星地走在密集的萤火虫之中。
书页像鸽子的翅翼一般扑扇着,飘落在屋前的门廊和草坪上,慢慢死去;
此时,他的最大渴望——正如那则古老笑话所言——toshoveamarshmallowonastickinthefurnace。
书页在闪着红光的火焰中冉冉飘飞,被升起的黑色浓烟吹向远处。
蒙泰戈咧嘴一笑,露出被火焰熏成黝黑的男人脸上常见的那种炽烈的笑容。
他知道回到消防站以后,他会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眨眨眼睛——那个人全身黝黑,像那些故意扮成黑人的说唱演员。
随后,他就会去睡觉;
然而即使在黑暗中,他也能感到那个透着烟火气的笑容仍然牵扯着脸上的肌肉。
记忆中,那个笑容从来都没有消失过,从来没有。
他挂好那顶甲壳虫颜色的头盔,把它擦得锃亮;
又把那件防火的夹克衫整齐地挂在一边;
他舒舒服服地洗完澡,然后,双手插在口袋里,吹着口哨,缓步踱过消防站二楼的楼板,接着从楼板上的那个入孔里跳下去。
等到最后关头,灾难似乎已经无可避免时,他才从口袋里抽出双手,一把抓住金色的滑杆,顺势往下溜了几寸;
一阵刺耳的声音过后,他停住了,脚后跟正好与地板离了一英寸。
他走出消防站,沿着午夜的街道走向地铁。
空气推动式地铁无声无息地滑翔在平滑的地下通道之中,接着,地铁喷出大团温暖的空气,把他送上自动扶梯;
扶梯载着他升向地面的郊区。
他吹着口哨,任自动扶梯轻柔地将他送到午夜寂静的空气之中。
他朝着街角走过去,脑子里几乎什么都没想。
然而快到街角时,他慢下了脚步,好像因为平地里旋起一阵风,又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最近几个晚上,披着满天星斗走在回家路上,每次走到街角附近的人行道时,他都有一种不确定的感觉。
他觉得就在他转弯的前一秒,曾经有人待在那里。
空气中荡漾着一丝异乎寻常的平静,仿佛有人静静地等候着,在他到达的前一秒,突然化作一团阴影,让他通过。
也许是他的鼻子嗅到了淡淡的香水味,也许是他手背和脸上的皮肤感觉到这个地方异乎寻常的温度——因为有人停留过的地方,那里的空气就会在一瞬间上升十度。
他无法理解。
每次转弯之后,都只能看见那条空荡荡的苍白而曲折的人行道;
也许只有一个晚上例外,有什么东西迅速掠过草坪,在他定睛细看、惊呼出声之前,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今晚,他慢下脚步,几乎已经停住。
身体里的那个自己似乎已经游离而出,代替真实的自己转过街角,听到了几不可闻的低语声。
是呼吸?
抑或仅仅因为有人静候在那里,空气才变得如此紧张?
他转过弯。
秋叶在洒满月光的人行道上翩翩起舞,轻灵而缥缈;
路上的那个小女孩似乎并没有行走,仿佛只是任由秋风和落叶吹拂着她往前滑行。
她微低着头,看鞋子扬起飞旋的落叶。
她的脸型修长,肤色如牛奶般白皙,微微透出一抹渴望了解一切的永远不知疲惫的好奇神情。
那几乎是一种苍白而讶异的神情;
深色双眸专注地望着这个世界,一切都无所遁形。
她的白色衣裙在风中呢喃。
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听见她走路时双手摆动的声音;
当她发现有人等候在离她一步之遥的路中央时,他觉得自己听见了她白皙面孔上涌起的波澜。
枯叶如急雨般带着悉悉索索的巨响从头顶落下。
女孩停住了,看上去仿佛要惊骇地往后退;
然而她站在那里,定睛看着蒙泰戈,眼神深邃,明亮而灵动,让他感觉自己好像说了一些很讨人欢心的话。
但他知道自己只不过动了动嘴打了个招呼而已。
她着迷地看着他手臂上的火蜥蜴和胸前凤凰形状的圆盘,他对她说:
“我敢肯定,”他说,“你是我们的新邻居,是吗?
”
“那你一定是”——她从表明他身份的标志上抬起眼睛“——消防队员。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真想不到你会知道。
“我——我闭着眼睛都能知道,”她缓缓地说道。
“是吗——有煤油味?
我妻子总在抱怨,”他笑着说,“你永远都不能把它彻底洗掉。
“是的,洗不掉,”她说道,语气中有一丝惶恐。
他觉得她好像在围着他转圈,不时从头到脚地打量他;
仿佛用不着动一下,她就可以轻推他,掏空他所有的口袋。
“煤油,”他又开口说话,因为他们已经安静得太久了,“对我来说就是香水。
“是这样吗,真的吗?
“当然了。
为什么不是?
她思索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
”她转过身看着那条回家的路,“你介意我和你一起走吗?
我叫克拉丽丝·
壁炉和火蜥蜴两粒神奇的紫色琥珀
“克拉丽丝。
我叫盖伊·
蒙泰戈。
一起走吧。
这么晚你怎么还在外面转悠?
你多大了?
他们走在洒满银色月光的人行道上,夜色中吹拂着略带凉意的和风,空气中荡漾着一丝难以捕捉的新鲜杏果和草莓的香气;
他四处环顾了一下,觉得这极不可能,都已经深秋了。
现在只有这个女孩走在身边,她的面孔在月光下如白雪般明净;
他知道,她现在正思考着他的问题,试图找到一个最合适的答案。
“嗯,”她回答说,“我十七岁了,还有点疯狂。
我的叔叔说这两者总分不开。
如果有人问你的年纪,他说,你就要回答说十七岁、有点疯狂。
现在不是晚上散步的好时候吗?
我喜欢闻各种气味,也喜欢看各种东西,有时候整个晚上都不睡,一直走,然后看日出。
他们又默默地往前走了一段,最后,她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知道,我一点都不怕你。
他很是惊讶。
“为什么你应该怕我?
“有很多人害怕。
我是说,怕消防队员。
但是,不管怎样,你也只是个人而已……”
他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那个缩小的黝黑的自己,悬在两滴晶莹剔透的水珠里,分毫不差,包括嘴唇的线条,以及所有的一切——她的眼睛仿佛两粒神奇的紫色琥珀,把他完完整整地包裹在里面。
她的脸现在正对着他,仿佛一块精致易碎的乳白色水晶,泛着柔和恒久的光芒。
不是电灯那种强烈的光芒——是什么呢?
是蜡烛那种极其安逸、微微跳动的光芒。
孩童时代,有一次停电,母亲把找到的最后一根蜡烛点上,在那短短的一小时里,他又重新发现了身边的一切;
蜡烛的微光下,空间失去了宽广,安适地包围着他们;
而他们俩,母与子,单独在一起,身形在烛光下微微改变,希冀着电不要来得太快……
克拉丽丝说道:
“你介意我问你一些问题吗?
你当消防员已经多久了?
“从二十岁就开始干了,十年前的事了。
“你看过你烧毁的那些书吗?
他笑了。
“那可是违法的!
“噢,当然。
“那可是个很棒的工作。
星期一烧米莱,星期三烧惠特曼,星期五烧福克纳,把他们烧成灰烬,连灰也要接着烧。
那就是我们的工作口号。
他们继续往前走。
女孩又问:
“很久以前,消防队员是灭火的而不是放火的,这是真的吗?
“不是。
房屋向来都是防火的,相信我的话。
“奇怪。
我曾经听说,很久以前的房子会突然着火,需要消防队员去给它们灭火。
他大笑起来。
她迅速扫了他一眼。
“你为什么要笑?
“我不知道。
”他又开始笑起来,接着止住笑。
“怎么啦?
“你笑的时候我并没有说什么好笑的事情,而且你回答得很快。
你从不停下来想想我向你提的问题。
他停住脚步。
“你很古怪,”他说道,眼睛看着她,“你不知道要尊重别人吗?
“我并不想冒犯你。
只不过我喜欢仔细观察别人,我想。
“那么,难道这对你来说就毫无意义吗?
”他轻拍了一下451这三个绣在焦黑色袖子上的数字。
“有,”她轻声说道,一面加快了脚步。
“你有没有看过喷气式汽车沿着那条林荫道赛车?
“你在转换话题!
“我有时候想,那些开车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草、什么是花,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慢条斯理地看过它们,”她说,“如果你把一团模糊的绿色给开车的人看,他会说,哦,没错!
那就是草!
一团模糊的粉色!
那是玫瑰园!
模糊的白色是房子。
模糊的棕色是奶牛。
有一次,我的叔叔在公路上开得很慢,一小时四十英里,他们把他监禁了两天。
那不是又滑稽,又让人伤心吗?
“你想得太多了,”蒙泰戈有些不太自在。
“我很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