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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史記·
田敬仲完世家》。
③《史記·
孟子荀卿列傳》。
④《荀子·
強國》篇。
以下,凡引用《荀子》,只出篇名。
荀子初到齊國,正當齊湣王兵強勢盛的時候。
他曾經打算說服齊相,治國不能只憑權力地位,而要施行“勝人之道”,爭取統一天下。
荀子說:
“處勝人之勢,行勝人之道、天下莫忿,湯、武是也。
處勝人之勢,不似勝人之道,厚於有天下之勢,索為匹夫不可得也,桀紂是也。
”他接著說:
“然則胡不敺(運用)此勝人之勢,赴勝人之道,求仁厚明通之君子而托王焉,與之參國政、正是非?
如是,則國孰敢不為義矣?
君臣上下,貴賤長少,至於庶人,莫不為義,則天下孰不欲合義矣?
賢士願相國之朝,能士願相國之官,好利之民莫不願以齊為歸,是一天下也。
”④他又向齊國君臣告誡說:
“今巨楚縣(懸)吾前,大燕吾後,勁魏鉤吾右”,齊國如果不奮發行“勝人之道”,將有被瓜分的危險。
他的意見沒有被採納,告誡也沒有發生作用。
後來,齊國果然被燕將樂毅率領燕、趙、秦、魏、韓五國聯軍打得大敗,幾乎亡國,齊湣王也被楚國的淖齒殺死。
荀子總結這一歷史教訓時,指出齊湣王“不由禮義而由權謀”,是使齊國由強轉弱而至失敗的根本原因。
他說:
“及以燕趙起而攻之,若振槁然,而身死國亡,為天下大戮,後世言惡,則必稽 焉。
”①
《史記·
孟子荀卿列傳》記:
齊襄王複國後,學士們返回稷下。
這時候,田駢一輩人都已死去,惟“荀卿最為老師。
齊尚脩列大夫之缺,而荀卿三為祭酒焉。
齊人或讒荀卿,荀卿乃適楚。
”據《史記·
春申君列傳》記:
楚相春申君於西元前255年,“以荀卿為蘭陵(治所在今山東蒼山縣西南蘭陵鎮)令。
”②荀子大約在西元前255年以前,即為楚蘭陵令以前到過秦國③,會見了秦昭王和秦相應侯範睢,陳述自己的政見。
《強國》篇記述荀子曾經將統一的希望寄託秦國。
他稱讚秦國“威強乎湯、武,廣大乎舜、禹”。
範睢問他到了秦國看到什麼?
他回答說:
秦國邊塞險固,地理形勢有利,山川秀美,資源豐富。
民俗樸素,百吏嚴肅認真,大官奉公守法,朝廷清明,處理政事的效率高。
他認為秦孝公、惠文王、武王、昭王四代之勝,不是僥倖,而有必然的道理。
但如用王者之功名來衡量,卻又相差很遠。
他所謂王者之功名,即同勝人者之道。
《儒效》篇記,秦昭王曾向荀子提出“儒無益於人之國”的疑問。
荀子回答說:
“儒者法先王,隆禮義”,謹慎地做臣子,並使他的國君尊貴。
又說:
儒者在朝廷上當官,就會使朝政完美,在下當百姓就形成美好風俗。
並說,儒家的政治能使“近者歌謳而樂之,遠者竭蹶而趨之。
四海之內若一家,通達之屬(人跡所到),莫不從服,夫是之謂人師。
”“何謂其無益於人之國也!
”荀子的答復,得到秦昭王的稱讚,但卻不採納他的政治主張。
正如劉向《敘錄》所說:
荀子“見秦昭王,昭王方喜戰伐,而孫卿以三王之法說之,及秦相應侯,皆不能用也。
”
荀子在楚國,也因遭受讒言,得不到重用。
劉向《敘錄》說:
“人或謂春申君曰:
‘湯以七十裏,文王以百里,孫卿賢者也,今與之百里地,楚其危乎!
’春申君謝之,孫卿去之趙。
”荀子離開楚國到趙國,當在為蘭陵令以後的三四年間①。
荀子至趙,趙孝成王待為上客②。
《議兵》篇記載,荀子曾和趙國的臨武君在趙孝成王面前議論兵法。
臨武君認為用兵“所貴,權謀勢利也。
所行,攻奪變詐也”。
荀子認為臨武君的見解不對。
用兵最根本的一條不是“詐”而是使民心一致,爭取民心的歸向。
“凡用兵攻戰之本在乎壹民”,“士民不親附,則湯、武不能以必勝也。
故善附民者,是乃善用兵者也。
故兵要在乎善附民而已”。
他又說:
“仁人之兵”,是天下的民心所向,能使“百將一心,三軍同力”,從而無敵於天下。
①《王霸》篇。
②春申君以荀子為蘭陵令的記載又見《史記·
孟子荀卿列傳》、劉向《敘錄》、應劭《風俗通義·
窮通·
孫況》。
③《睡虎地秦墓竹簡》中的《編年記》載:
秦昭王五十二年(西元前255年),“王稽·
張祿死。
”張祿,即範睢。
範睢為秦相封應侯,在秦昭王四十一年(西元前266年)。
荀子入秦與範睢問答當在公前266年至前255年間。
較大可能是在前255年以前的幾年內。
①趙孝成王於西元前265年至前245年在位。
荀子遊趙,可能性最大是在前253年左右。
②《韓詩外傳》卷四說:
“孫子去而之趙,趙以為上卿。
”《戰國策·
楚策四》亦雲“趙以為上卿。
”姚宏《戰國策·
楚策四》注雲:
“荀子未嘗為上卿,《後語》作上客,當是。
”今從之。
荀子對趙國的君臣說,“招延募選,隆勢詐,尚功利,是漸(詐欺)之也;
禮義教化,是齊之(民齊心)也。
故以詐遇詐,猶有巧拙焉;
以詐遇齊,辟(譬)之猶以錐刀墮太山”。
從而“齊之技擊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魏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銳士,秦之銳士不可以當桓、文之節制,桓、文之節制不可以敵湯、武之仁義。
”臨武君又向荀子提出“為將”、“軍制”等問題。
荀子議兵的基本見解,可從他跟他弟子陳囂的問答中看出來。
陳囂問曰:
“先生議兵,常以仁義為本。
仁者愛人,義者循理,然則又何以兵為?
凡所為有兵者,為爭奪也。
”他說:
“非汝所知也。
彼仁者愛人,愛人故惡人之害也;
義者循理,循理故惡人之亂之也。
彼兵者,所以禁暴除害也,非爭奪也。
故仁人之兵,所存者神,所過者化,若時雨之降,莫不說(悅)喜。
”荀子強調軍事手段與道德政治相結合,有它合理的因素。
但他過分誇大了政治影響的作用,對軍事特點與作用估計不足。
這或許就是趙國君臣不能接受他的意見的一個重要原因。
荀子在趙國議兵的期間,春申君的門客中有人對春申君說:
“伊尹去夏入殷,殷王而夏亡;
管仲去魯入齊,魯弱而齊強。
故賢者所在,君尊國安。
今孫卿天下賢人,所去之國,其不安乎?
”春申君使人聘孫卿。
孫卿遺春申君書,刺楚國,因為歌賦以遺春申君①。
春申君恨,複固謝孫卿,孫卿乃行,“複為蘭陵令”②。
荀子的學生李斯,在去秦之前曾向荀子辭行,說秦要統一天下,他去秦國遊說秦王③。
荀子不滿意李斯只重法術和權謀的主張。
《議兵》篇記,他們師徒在討論兵法時,對重仁義還是重權謀發生嚴重分歧。
李斯問荀子說:
“秦四世有勝,兵強海內,威行諸侯,非以仁義為之也,以便從事而已。
”荀子生氣地說:
你懂什麼?
“女(汝)所謂便者,不便之便也。
吾所謂仁義者,大便之便也。
彼仁義者,所以修政者也;
政修則民親其上,樂其君,而輕為之死。
故曰:
凡在於軍(君),將率末事也;
秦四世有勝,諰諰然常恐天下之一合而軋己也,此所謂末世之兵,未有本統也。
湯之放桀也,非其逐之鳴條之時也;
武王之誅紂也,非以甲子之朝而後勝之也;
皆前行素修也。
此所謂仁義之兵也。
今汝不求之於本而索之於末,此世之所以亂也。
”李斯所說的“以便從事”,是說怎麼有利就怎麼去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荀子認為就是不便利的便利;
施行仁義,才是真正大便利的便利。
荀子對李斯重權謀而輕仁義的思想,認為是本末倒置,是致亂的根源。
荀子對於秦國軍事力量的強盛,是肯定的。
但他認為政治的作用比軍事力量更為根本。
《史記·
楚世家》載,楚考烈王二十五年(西元前238年),春申君被殺,荀子也被免官,但定居蘭陵,死後葬在蘭陵。
荀子有著作傳世。
“荀卿嫉濁世之政,亡國亂君相屬,不遂大道而營於巫祝,信祥,鄙儒小拘,如莊周等又猾稽亂俗,於是推儒墨、道德之行事興壞,序列著數萬言而卒。
”荀子這部著作,是批判地吸收當時一些學派的優點而特別發展了儒家思想體系。
荀子的著作在漢代皇家收藏中有三百多篇,其中大多是重複的。
經劉向校定,為三十二篇,大致相當於現今流傳的《荀子》。
“所校仇中孫卿書凡三百二十二篇,以相交,除重複二百九十篇,定著三十二篇。
”劉向所說的“所校仇中孫卿書”,當即皇家圖書館所藏的荀子著作。
現存《荀子》三十二篇,除書末六篇系荀子弟子所附加外,大都可以認為出於荀子之手。
據楊倞考證:
《大略》,是荀子的學生摘錄和整理荀子的言論彙集而成,“皆略舉其要,不可以一事名篇,故總謂之大略。
”《宥坐》、《子道》、《法行》、《哀公》、《堯問》五篇,都是荀子和他的學生“所引記傳雜事”,所以放在全書的最後。
①書、賦見《戰國策·
楚策四》,又見《韓詩外傳》卷四;
“賦”又見《荀子·
賦》;
大意略同。
②劉向《敘錄》。
又見《風俗通義·
窮通》;
《戰國策·
楚策四》、《韓詩外傳》卷四,所記亦略同,但皆不言“複為蘭陵令”。
李斯列傳》說:
李斯“至秦,會莊襄王卒”,約在西元前247年。
荀子的著作,從漢以後,一直不受重視。
唐代楊倞是第一個為《荀子》作注的人,清代才又有人繼續為《荀子》注釋。
清末王先謙所作《荀子集解》,對《荀子》的訓詁考訂和注釋比較完備。
近代梁啟雄所撰《荀子簡釋》,可作為初學讀本。
論天人關係
荀子的思想,發展了春秋戰國以來樸素唯物主義和無神論的觀點,這在他論天人關係時,說得很顯著。
《天論》是他在這方面的代表作①。
荀子認為只有最高明的人,才懂得把“天”和“人”區別開來。
“明於天人之分,則可謂至人矣。
”荀子所說的“天”,不是有意志的人格神,而指的是自然界。
他在《禮論》篇說,自然界的生成、變化是“天地合而萬物生,陰陽接而變化起”。
這種生成變化沒有意志、目的,“不為而成,不求而得,夫是之謂天職”。
天職,是指自然界自身的職能。
荀子認為自然有自己的規律,“天有常道矣,地有常數矣”。
“常道”、“常數”正表明自然界的運動有其客觀必然性。
他還說:
“列星隨旋,日月遞炤,四時代禦,陰陽大化,風雨博施,萬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養以成。
不見其事而見其功,夫是之謂神。
皆知其所以成,莫知其無形,夫是之謂天。
荀子所說的天、神既是自然,從而他反對“營於巫祝,信祥”,否認有鬼神的存在。
他在《解蔽》篇舉例說,楚國夏首地方有個名叫涓蜀梁的人,既愚蠢,膽子又特別小。
他在月光明亮的夜晚走路,竟將自己的影子和頭髮疑為鬼魅,跑到家中便嚇死了。
荀子接著分析,人見鬼完全是由於錯覺引起的假像。
當人在神志不清或是精神恍惚的時候,把無當作有,作出了錯誤的判斷。
荀子認為,祭祀也只是一種儀式,並不是因為真有鬼神。
有人問:
“雩而雨,何也?
曰:
無何也,猶不雩而雨也。
日月食而救之,天旱而雩,蔔筮然後決大事,非以為得求也,以文之也。
故君子以為文,而百姓以為神。
以為文則吉,以為神則凶也。
①以下凡論述天人關係不注明出處的引文,均見《天論》。
荀子認為,自然界及其規律的存在,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社會的治亂與“天”沒有關係,人事才是決定的力量。
“天不為人之惡寒也輟冬,地不為人之惡遼遠也輟廣。
”又說,“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
應之以治則吉,應之以亂則凶。
”自然界的運行變化是有固定秩序的,不會因為堯或桀而改變。
政治措施好就得吉祥,政治措施壞就會有災難。
荀子又用問答的方式來說明社會的治亂與自然界無關,決定治亂的是人事。
“治亂,天邪?
日月、星辰、瑞曆,是禹桀之所同也,禹以治,桀以亂,治亂非天也。
時邪?
繁啟蕃長於春夏,畜(蓄)積收藏於秋冬,是又禹桀之所同也,禹以治,桀以亂,治亂非時也。
地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