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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08-1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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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匮书后集卷第一
烈皇帝本纪
烈皇帝,光宗第五子也。
母曰刘才人。
天启二年,封信王。
四年,册立嘉定周奎女为信王妃,出居王府邸。
七年八月二十二日,熹宗大渐,召信王入见,谕以『吾弟当为尧、舜之君』。
信王惶恐不敢当,但云『陛下为此言,臣应万死』!
再嘱以善事中宫及委用魏忠贤等语。
王出,上崩。
魏忠贤自出迎王入,遍召百官;
中外岌岌,恐有他变。
百官迟疑,厥明始至殿门;
宦者持门,不得入,告以宜服缟。
既服缟,又言未成服,宜如常。
群臣奔走出入者三,气喘且不续,哀诉宦者,乃得入。
既哭临,司礼监太监王体干及忠贤在丧次,独体干语礼部,备丧礼。
忠贤独呼兵部尚书崔呈秀入,屏人语移时,面奏信王曰:
『大行皇帝某贵妃有遗腹,未诞;
请宽登极之期』。
信王霁颜许之,暂受监国,以俟圣嗣诞生。
诸大臣争之力,乃即以二十四日践天子位;
受百官朝,毋贺。
朝时,忽天鸣。
诏以明年为崇祯元年,大赦天下。
加光庙、熹庙徽号,命礼部议生母贞靖贤妃刘氏尊谥及迁祔陵庙重典。
以圣母弟和阳卫正千户刘效祖封新乐伯。
九月二十七日,立信王妃周氏为皇后,谕停刑。
东厂大监魏忠贤乞辞位,不许。
奉圣夫人客氏出外宅。
国子司业朱之俊劾监生陆万龄、曹代请祠魏忠贤国学,宜罪;
命下狱。
忠贤乞止建祠,上优答之。
给太师宁国公魏良卿、少师安平伯魏鹏翼铁券。
十月,上以吏科都给事中陈尔翼欲严缉东林余孽,谕曰:
『群臣流品,先帝澄汰已久。
朕初御极,嘉与士大夫臻平康之理;
毋事揣摩形影,以滋争竞』。
御史杨维垣劾兵部尚书崔呈秀,呈秀奏辩,求守制;
不允。
冬至郊天,仍着魏良卿行礼。
工部主事陆澄源、兵部主事钱元悫疏劾魏忠贤,贡生钱嘉祯劾忠贤十大罪。
疏上,忠贤哭诉于上。
上命内侍读嘉祯疏,使听之,忠贤震恐丧魄;
遂谪忠贤凤阳司香祖陵,籍客、魏二氏家。
忠贤出京,上谕兵部曰:
『逆恶魏忠贤,擅窃国柄,诬陷忠艮,罪当死。
姑从轻,降发凤阳。
不思自惩,素蓄亡命之徒环拥随护,势若叛然;
令锦衣卫擒赴,治其罪』。
时魏忠贤方宿阜城邸舍,其党密报上旨;
知不免,夜同李朝钦自经,崔呈秀亦自经蓟州。
所司以闻,上命九卿科道会议。
议上,有旨:
『逆恶魏忠贤扫除厮役,凭借宠灵,睥睨宫闱,荼毒良善。
非开国而妄分茅土,逼至尊而自命尚公。
盗帑弄兵,阴谋不轨。
逆妇客氏传递声息,把持内外。
崔呈秀委身奸阉,无君无亲,朋攘威福之权,大开缙绅之祸。
无将之诛,自有常刑。
即会议明确,着行原抚按,魏忠贤于河间府戮尸凌迟、崔呈秀于蓟州枭示,仍将爰书刊布中外,以为奸恶乱政之戒。
逆孽魏良卿、侯国兴,着会官处决。
五虎自呈秀外,李夔龙、吴淳夫、倪文焕、田吉,发附近卫所充军。
五彪田尔耕、许显纯,着监候处决;
崔应元、杨寰、孙云鹤,发边卫充军:
以为附权蠹正之戒。
逆妇客氏,送中宫张皇后勘问,以极刑处死』。
命逮死各臣赃银尽免之,释其家属。
后,魏、崔党次第伏诛戍遣。
时魏珰甚炽,上不动声色,剪灭元凶,旁无一人之助;
神明独断,宗社再安,天下翕然称之。
十一月,南京守备太监杨朝、浙直织造太监李实、承天太监李希哲、提督太和山太监冯玉、天寿山孟进、漕运太监李明道、崔文升并免。
上御日讲毕,召阁臣入便殿,出蓟辽督师王之臣疏,示之曰:
『王之臣自云赘员、又云虚拘,非内臣牵制之乎?
其尽彻各边内臣』。
乃颁谕曰:
『先朝于宣、大、蓟、辽、东江诸地,分遣内臣协镇,一柄两操,甚无谓。
矧宦官观兵,古来有戒,其概罢之!
一切相度机宜,俱听经督节制,无复委任不专以藉其口』。
枚卜辅臣,以钱龙锡、杨景辰、来宗道、李标、周道登、刘鸿训入阁办事。
罢苏杭织造,谕曰:
『封疆多事,征输重繁;
朕不忍以衣被组绣之工,重困此一方民。
其俟东西底定之日,方行织造』。
十二月,复故建文臣练子宁官。
上御便殿,阅章奏,闻香烟心动,疑之;
出步阶间,乃定。
询内官:
『此何自至』?
曰:
『宫中旧方』。
上亟令毁之,勿复进。
太息曰:
『皇考、皇兄,皆为此误也』!
御史杨维垣参太监李永贞、刘若愚佐逆;
御史卓迈参李永贞舞文造孽,恶过忠贤。
遂下永贞狱,戍显陵。
监生王之鼎劾大理寺副许志吉借黄山一案毒害民命,下志吉于理。
监生胡焕猷论大学士黄立极、施凤来、张瑞图、李国榗当魏忠贤专权,揣摩意旨专事逢迎,浙直建祠各撰碑颂;
宜亟罢,并纠督、抚、按之请祠者。
法司引卧碑生员禁言事律,论杖,除名。
立极等各疏辩,上慰答之。
崇祯元年(戊辰)正月,命司礼监斥卖魏忠贤田宅,因以赐第请。
上曰:
『俟东西底定,留赐第以待功臣,榜曰「策勋府」。
命内臣俱入直,非受命不许出禁门。
翰林院编修倪元璐上「辩东林疏」,御史杨维垣疏驳之;
元璐复反复辩论,上是之。
时元璐屡言事,大学士来宗道尝曰:
『渠何事多言?
吾词林故事,惟烧香吃茶耳』。
时谓宗道清客宰相。
二月,礼部请试天下举子,命辅臣施凤来、张瑞图为总裁。
事竣,赐宴殿前,以二辅臣所馈魏忠贤金爵饮之;
二臣归寓,即以病请,许之。
谕戒廷臣,不得结交近侍。
三月,以侍读学士温体仁直经筵,以周延儒为礼部侍郎。
夏四月,御史袁弘勋劾大学士刘鸿训,御史高捷、史继之;
鸿训罢归。
五月,上召廷臣于平台,谕辅臣曰:
『票拟之事,宜悉心商榷』。
谕吏部曰:
『起废太多,会推宜慎』!
责户部措办边饷无术,侍郎王家祯引罪。
论边事,兵部尚书王在晋语未详,命中官给笔札录进。
谕刑部曰:
『天时亢旱,用法宜平允』!
六月,上召廷臣于平台,以插汉故,发帑十万给边吏。
刑科给事中薜国观疏营伍之弊,令自宣读;
至「关门虚冒」,上善之,复示诸臣。
召提督京营保定侯梁世勋,戒以训练士卒。
命翰林官:
凡值召对,入侍记注。
次日,复召廷臣于平台,以御史吴玉「钱粮积弊疏」宣示阁臣。
问何不指名?
玉对曰:
『此夙弊,非一人事,无可指名』。
出黄承昊「清饷足饷疏」,问户部侍郎王家祯,何滥增至此?
『皇祖入数多、出数少,故太仓粟红朽,内帑又无算。
后边臣随请随给,出入不相准』。
又读至盐法,阁臣请复祖制「开屯种引」;
上然之。
出宣府巡抚李养冲疏云:
『旗尉往来如织,不赂之,恐毁言之日至;
赂之,愁物力之难胜』。
上不怿。
兵部尚书王在晋曰:
『大同焚掠,宜以按臣勘,不烦旗尉』。
『疆场事,仗一喇嘛僧讲款,诸文武何为?
卤不轻中国耶』!
诸臣退。
是大同以插汉讲款,不设备;
故上责之。
户科给事中韩一良上言:
『皇上召对平台,有「文臣不爱钱」之语;
然今之世,何处非用钱之地?
何官非爱钱之人?
向以钱进,安得不以钱偿?
臣由县官居言路,以官言之,则县官行贿之首,而给事为纳贿之魁。
今言蠹民者,俱咎守令之不廉。
然守令亦安得廉?
薪俸几何,上司督取,不日无碍官银、则曰未完抵赎;
冲途过客,动有书仪;
考满朝觐,不下三、四千金。
夫此金非从天降、非从地出,而欲守令之廉得乎!
科道号为「开市」,臣两月来辞金五百;
臣寡交犹然,余可推矣!
乞大为惩创,逮其已甚者。
使诸臣视钱为污、惧钱为祸,庶几不爱钱之风可睹也』。
上召廷臣于平台,命一良诵前奏。
上嘉之,超擢右佥都御史。
上谕阁臣:
『内操军士俱魏忠贤招来,留居禁中,不测可虞;
一朝解散,又恐激变。
不如善遣之』。
因传旨:
『内操军士,劳苦特甚,着给假一月,归乡省亲;
仍给月粮,从优犒赏』。
众军欢悦。
秋七月,起在籍兵部右侍郎袁崇焕到京,晋尚书,为蓟辽总督。
召对平台,上曰:
『辽左跳梁十载,封疆沦陷,辽民涂炭。
卿万里赴召,有何方略』?
崇焕对曰:
『臣受皇上特达之知,起臣于万里之外。
倘皇上假臣便宜,五年而东事可平、全辽可复,以报皇上』。
『五年灭卤,便是方略。
朕不吝封侯之赏,卿其努力』!
崇焕又奏:
『以主持责阁臣,以用人责吏、兵二部,以钱粮责户部,以器械责工部』。
上俱严谕,阁部诸臣皆凛凛应命。
八月,蓟辽总督袁崇焕至镇。
上谕廷臣曰:
『朕欲与大小臣工日筹庶务,而诸司各有职掌,恐不暇给。
惟是辅臣左右弼予!
自今非盛暑祁寒,朕当时御文华殿阅章奏』。
凡御殿,翰林科道各二人备宣读、中书舍人二人侍班。
九月十四日,上召督师王象干至平台槛内,去御案咫尺;
『卿三朝元老,忠猷素着!
见卿矍铄,知督师袁崇焕荐举不差。
有何方略』?
象干对曰:
『三边之患,近因顺义王与卜、哈二酋不和,兵连祸结,两岁于兹。
今日耍着,在连络哈慎及朵颜裔三十六家,安插蓟镇沿边住牧,为我藩篱,东拥关门,以断右臂。
二酋既抚,则永无边患』。
『观二酋意,似不肯受抚者』!
『从容笼络,抚亦可成』。
『御卤当恩威并济,不可专恃羁縻』!
象干又奏曰:
『臣统御插酋,二十一年矣。
万历三十六年,虎酋聚兵十万欲犯蓟州,皇祖起臣总督蓟辽;
臣至密云,遣官往谕,十万之师还解。
天启元年,女直攻陷辽阳,熹宗召臣还部;
后出镇山海者三年,略无风草之惊:
皆调和之力也』。
上喜,倾听久之;
乃谕象干曰:
『卿年虽逾八十,精力尚强,朕心喜悦!
卿抚插酋于西、袁崇焕御敌于东,恢复功成,皆赖卿等之力也』!
十月,召廷臣于平台,以「锦州军哗,袁崇焕请饷疏」示阁臣,阁臣求允发。
上责户部尚书毕自严。
礼部侍郎周延儒曰:
『关门昔防寇,今且防兵。
前宁远哗,锦州尤而效之,未知其极』!
上问延儒若何?
对曰:
『臣非阻发帑;
虽予之,当益求经久之策』。
上称善。
又责科道官言事失实,即召对商榷,徒具文耳。
诸臣俱媿谢。
十一月,召宁阳侯陈光裕、襄城伯李守锜、清平伯吴遵周、诚意伯刘孔昭于文华殿,问京营整理若何?
各有所对。
上以守锜总督京营。
会推阁员吏部侍郎成基命、礼部侍郎钱谦益等,礼部尚书温体仁讦谦益天启辛酉主试浙江、贿中钱千秋,不宜枚卜。
上召廷臣及体仁、谦益于文华殿,质辩良久。
『体仁所参「神奸结党」,谁也』?
『谦益党与甚众,臣不敢尽言。
即枚卜之典,俱谦益主持』。
吏科给事中章允儒曰:
『体仁资深望轻,如纠谦益,何不先于枚卜时』?
体仁曰:
『前犹冷局;
今卜相事大,不得不为皇上慎用人耳』。
允儒曰:
『朋党之说,小人以陷君子,先朝可鉴』!
上叱之,下锦衣卫狱、削籍。
礼部以钱千秋试卷呈,上责谦益,引罪而出;
旋回籍,除名为民。
遂停枚卜。
十二月,大学士韩爌入朝。
上下焚毁非刑诏曰:
『非法非刑,惨毒异常,允非盛世所宜有。
着遵高皇帝敕旨,概从焚毁』!
二年(己已)正月二十日,上幸太学,行释奠礼,命祭酒坐讲「尚书」「尧典」。
召大学士韩爌、李标、钱龙锡、吏部尚书王永光、刑部尚书乔允升、左都御史曹于汴定逆案,谕以「首开谄附、倾陷、拥戴、颂美、建祠并虽未颂祠而阴行赞导者,据法依律,无枉无徇」。
上又曰:
『忠贤一人在内,苟非外廷逢迎,何遽至此!
且内臣同恶,亦当入之』。
阁臣以「外廷不知内事」对。
『岂皆不知,特畏任怨耳』!
次日,召阁臣,指黄袱所封章疏累累,曰:
『此皆媚珰实迹也。
宜一一按入之』。
二月,召廷臣于平台,问『张瑞图、来宗道何以不在逆案』?
『二臣无实事』。
『瑞图善书,为珰所爱。
宗道祭崔呈秀母称「在天之灵」,其罪着矣』。
问『贾继春何以不处』?
阁臣言:
『继春欲善待选侍,不失厚道;
后虽反复,其持论间有可取』。
『唯反复,故为小人;
不可失入』!
三月,廷臣上「钦定逆案」,诏刊布中外。
以七等定罪:
魏忠贤、客氏磔死外,曰「首逆同谋」,崔呈秀等六人;
「交结近侍」,刘志选等十九人;
「交结近侍次等」,魏广微等十一人;
「逆孽军犯」,魏志德等三十五人;
「谄附拥戴内监」,李实等十五人;
「结交内侍末等」——俱配赎,顾秉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