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的植物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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荇菜能不能吃,就不知道了,在古人眼里,若窈窕淑女般的,想来是可以能吃的吧!
2.莼菜
思乐泮水,薄采其茆——《鲁颂.泮水》。
茆:
莼菜
农事诗里,能见到轻盈的手,去采天底下绿莹莹的好物件,就会痴想。
古之鲁国,今之地,思乐一片山水,有薄采之手,说明生活是轻快的,有妙趣,叫人想来,该是好生活。
好生活不完全由富贵凭持,得乎心态。
《植物学》的资料里,介绍莼菜,为睡莲科水生宿生草本植物,自古以来就被视为蔬菜中的珍品,以嫩茎叶供食用,还是抗癌症的佳品。
莼菜,以莼菜和的莼菜为佳品。
从我找的图片里看,好象以前吃过,究竟真的吃过没有,自己却不能肯定下来。
想想《诗经》里薄采莼菜的那双手,对这种蔬菜里的佳品到止不住的有些神往了。
3.飞蓬
自伯之东,首如飞蓬。
岂无膏沐,谁适为容。
——《卫风.伯兮》
女为悦己者容,所爱的不在时,心里黯然,发如篷草,也没有心思去整理。
古人写情之深,从姿容里,能寻出情何以堪的哀伤来。
飞蓬,学名狼尾蒿,西北乡下似乎也是这么叫的,飞蓬其实取的是种子在风里的姿势。
此草,生命力极强,长遍大江南北,是随处得生,随处得长的样子。
刚要离开长安的白,从漫游归来的杜甫。
偶相聚,又相远时,诗仙送给诗圣的诗:
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
道出了千古文人的命运:
为精神的魂灵献祭自己,离了物欲的河流,飞蓬也就是必然的生命状态了。
但这两句诗里,既有沧桑,更有豪情,为我所喜欢。
长在自然里的飞蓬是再简单平凡不过的植物,我既没有从中体会到爱的坚贞,也没有看出人心上的涩苦,我默然看它的时候,不知道,它的叶面上还藏了上古《诗经》里的爱情,以及命运之无常和不得把握的苍凉况味。
读到此处,才算是懂得一点。
∙4.蒌蒿(芦蒿)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
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周南.汉广》
这是《汉广篇》里,痴情汉子写到对岸汉水的女子,可惜不能接近她而写的几句话。
把高大的灌木做了柴草,把绿绿的蒌蒿割倒了聚抡起来。
把马儿啊,喂的饱饱的,以便能够有机会去接让人时刻记挂的人。
读这样的文字,并且明白了这些文字里的意思,觉得,这是先时代的精品小散文了。
然而,古人的高妙处在于,他们表达爱的时候,不遮遮掩掩,而是用淳朴的方式,直接往心里去。
蒌蒿,竟然是喂马的草,而马儿的脚步是走向爱恋女子的。
非常神奇的意境,真的很神奇,竟然可以这么间接又直率的表达了神秘的爱这个字。
作为菊科的蒌蒿,很早就是人们桌上的凉拌菜,轼诗里云:
竹外桃花两三枝,春江水暖鸭先知。
蒌蒿满地芦芽短。
正是河豚欲上时。
河豚肉里有毒,而萎蒿则是解河豚之毒除芦芽之外的佳品。
见到图片,才很亲切的认的出来,我小时候也是吃过蒌蒿的,只不过没有河豚之香,是由外婆在开水了滚过,用盐麻了,滴上菜油,当做山野菜来吃的。
读这些简妙的文字,渐渐觉得,天下丝缕茎叶,都有说不尽的暗语藏在里面的,我们只是要有从中去找的能力就够了。
5.蘋(大萍或白萍)
于以采蘋?
南涧之滨;
于以采藻?
于彼行潦。
——《召南.采蘋》
古人祭祀前,采萍,采藻,行走在水边,是什么原因呢?
在远古的农业时代里,水边,也许正是祭祀的佳处,水边才是一切生命繁盛的开始。
而萍,正是水边繁盛水草里,被吟唱的祭祀者看到眼里的那种幸运的植物。
蘋(既大萍)是利用无性繁殖来繁衍下一代,母株会从水面下之走茎生出无性芽,而长成新个体。
从图片上看,纤细,柔美,深藏着勃勃生机,在自然的风里,平凡的不言不语。
俗语叫做田字草的正是此物,从先的诗里一直嫩到今朝,其水灵灵的状态一直不减当年。
6、白茅
野有死麋,白茅包之。
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召南.野有死麋》
猎人用白茅包起射杀的麋鹿,以表自己对自然馈赠的虔诚;
怀春的女子,有男子来调着情事,两情相悦,是生命里永远最动人的画面。
很奇怪,读这样的文字,眼前就会有一个奇妙的图景,一个死生自灭,生机昂然的世界,四季的变化浓缩到很短的时间里,男欢女爱都让人无限的欢畅。
想着这是先以前,我们祖先心里的诗,心里会有一点讶然。
埋入土里死去的生命,和怀春女子痴迷的一双眼睛,象音乐一样的在自己身处的时间里,产生了一种清澈的音乐感。
这是很奇妙的一种感受。
一个美国求学的朋友,在她的游记里,记述了她驾车在美国南方高速公路上赶路赶的累了,将车停在路边的金色的里,眼前小河流淌,白茅在风里轻轻摇摆,从背包里取出《诗经》,读几首《国风》的情景。
她说,那一刻,她觉得有看不见的故乡的音律响起来,自己似乎从和拂面的风里飘起,飘到黄河岸边,正听着江声浩荡,看着眼前青草蔓长……
好,现在来说白茅吧,古代,白茅是洁白和柔顺的象征,闭上眼睛,可以想象一个洁白、柔顺的女子,陪着你在秋凉的河岸长堤上散步,这是一种温暖。
嫩茅,又称“荑”,自古美人玉手,称为“柔荑”,该是又白又嫩的了!
想到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
茅飞渡江洒江郊,高者挂罥长林梢,下者飘转沉塘坳。
沧桑的岁月,一个人的心里,却思虑山河岁月的甘苦,挂怀天下寒士的襟怀。
直觉得这白茅,轻的飘上九霄,重的直戳在人心里。
∙7、黍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王风.黍离》
“不读《诗经》,不知万物有灵。
”以前听一个敬重的人说的这些话,只是溺懂而已,今天深感,才算有所懂得,懂得而心生叹息,心里生气缭绕而不能绝。
黍有《王风》之歌,始有千年不朽。
黍若有灵,便是和人同生共灭了。
忍不住长叹一声:
浩雀当鸣,以求同音,人心悲歌,觅的是个知己,千年而有同叹的,是因为同负一个永恒孤独的背影。
这就有了“黍离之悲”,有了千古人心的沧凉滋味。
黍在自然里,是一把沉甸甸的穗子,以春来青苗而依风摇摇,以热暑时分而迎风弯腰。
小时候,记的外婆炖的金黄色的小米粥,坐在炕头上,一勺一勺的延着黑瓷碗边瓢着来喝,全没想到,我喝的,不仅是自然之实,而且也有悲苍灵歌的缭绕生气。
一黍一摇,一生一知。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8、有女同车---木槿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
将翱将翔,佩玉琼琚。
彼美孟,洵美且都。
——《风.有女同车》
所谓美女,是个什么样子呢?
颜如木槿,这是意识里可以呼吸的肤色,感觉里带着露的花。
体态轻盈优美,几预迎风翱翔,仙女也就这个样子了吧!
晶莹佩玉随风叮当,举手投足,无不幽雅贤淑,这是懂得人心,懂得万物的气象。
古人眼里的美女,今人眼里,似乎不完全是这样了。
木槿,所谓“舜”者,朝开幕,瞬间之荣,来去匆匆。
这是用怜惜的手,来挽着身边难得一遇的美艳的花;
用愉悦的心,和美丽的人,同看一方风景;
用意识里的话,把美丽的人的身、形、意永远的记在心底。
和舜华之女同车,永远都是一件快乐的事吧!
植物里的木槿花,是仲夏夜的梦之花,朝开幕,却并不忧伤,似乎迎着纯净的,含有欢喜,似乎朝幕不是一舜,而是几十个日日夜夜的循环。
艳丽的花融在绿叶里,和谐有致,是以高洁之姿,坐在你身旁的。
生活里,有幸遇到木槿女子,一路或者一车同行的,一定要面朝晴天旷海,胸画十字,默默祈愿,让这样的好运长久相随着你,因为木槿里藏着的不仅有现实里一瞬间,记忆里长久远的美丽,还有我们时常期盼的永存幸福的祈祷
植物里的大美女,也是《诗经》里的大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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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爱的使者---萱草
焉得谖草,言树之背。
愿言思伯,便我心痗。
——《卫风.伯兮》
先到至今,萱草最初落在人心上的是一个女子思念远方爱人的一点相思,爱而不能相见,只能背靠着秋树,对着空落的天空喃喃倾诉,长久之间,竟生出爱的病症来,这是古来痴情的样子,无论是应对古代的伦常戒律,还是今时欲望浮泛的道德影子,这种情态总会让人感动,因为爱着的人总比无爱的人要来的幸福,痴情的人总要比在爱里飘忽不定的人来的更为安然。
《诗经》里的谖草,指的便是萱草,朱子注的诗经里,解“谖”为忘忧之意,所以萱草又有忘忧草的美名。
爱,却又没有办法和爱人相见,而生的琐碎还要继续,为了心态放的平和,只有忘忧才能做到,这可能是朱子的意思了吧。
不管对错,这都是我的猜测。
然而,我却爱着萱草,喜欢它丛生的剑叶和奔放的花,有雪青的,鹅黄的,愤红的……不是单纯的颜色使我产生联想,而是从中看出几千年的爱浮在和烟尘中间,让人想起人心上背负的忧郁和一点痴迷的坚定的目光。
这是很周全的爱的样子。
在1907年五月,美国维吉尼亚的安娜乔薇斯,在其母亲的逝世追悼会中,献上一束康乃馨象徵母亲花之前,萱草早已是中国的母亲花。
在一些特殊的时间里,给母亲献上一束花,在旧日中国并不是通行民间的习俗,但是,懂得母亲,并将自然之坚韧、柔和宽博连接于神圣的母性,在中国的厚重文化里早已经有了记述。
在今日信息一体化的世界里,在母亲节给深爱的母亲献一束康乃馨,似乎是个温暖的表达,却很少有人懂得献上一束萱草,从历史的传承中,按照一个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中国人的自信,来让这份爱更符合中国千年文化的特质。
然而,萱草,难道不是爱之花么,相思之爱,亲子之爱,萱草都是爱的使者。
∙10、艾蒿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王风.采》
艾蒿不具妖娆的形体和芳菲的花,但在古时,越是由浅绿到暗绿里长的长久,在祭祀的眼里就会越具神性,而被放到社稷、宗庙的供桌上。
可见神也是不喜绚烂妩媚的浮华,想要在朴拙清雅里醒神静坐的。
爱人之间,相隔一日,却好象分离了已经今年(三秋,这里当九个月的时间来理解)。
昨日依依分别后,每一步都变成了一天,每一刻都成了夜晚,今日里相见时,四季严寒酷暑都已经辗转难眠过了,酸甜苦辣也已经折磨过了人心。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很委屈很幸福的说这样的话时,仿佛相对的是两双泪眼。
这是艾蒿的本性么?
所谓的相思豆是艳丽的红色,却藏着灼人的毒性,而千年不言不语的相思草---艾蒿,淡淡的绿,轻微的香,遍地里旺盛的无声无色的长。
这或许是世界的本相吧!
西北家里,艾蒿被称做蒿蒿草,从初春长到末秋时,用晒干的浅灰色的细枝拧成草绳,老人们用来做抽旱烟的火廉子,多出的草绳,存放到来年蚊虫纷飞的季节,点着了,挂在门眉上,一点淡轻烟雾里的焚香,既驱蚊,又避邪。
粉刺子痒的身上起小疙瘩时,外婆用晒干的艾蒿熬的水,擦到病痛处,病痛的地方就如神手拂过,一觉醒来,病痛全部消无。
现在,驱蚊和除痒,早不用这样的土法子了,这些回忆里的乡间旧事想起来只是心里觉得有些欢喜。
初夏艾蒿的细碎叶子正毛茸茸的嫩,摘下来,可以是饭桌上很美味的一道野菜。
这是听过,没有吃过的事情。
和艾蒿有关的菜,只吃过一次国人的艾蒿猪肉丸子,是几年前的事了。
点这个菜,即不是为了对国风味的好奇,和猪肉丸子也无关,只是在菜单里见到有那么一点艾蒿的绿在,细细的品,想到“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这道菜吃过,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