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山水游记散文Word文件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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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古桥,骤闻水声大作。
原来连日多雨,山溪水势湍激,水花银亮飞溅。
小溪流绕过一方形石池,池水清澈澄明,此即欧阳文中所说的“酿泉”。
掬水试饮,清甜无比。
不知道这立有碑刻的“酿泉”是否即太守酿酒之泉。
将近千年以来,沧海桑田,历经变迁,最早的醉翁亭只能存于欧文之中了,然而,山水犹在,古迹犹在,醉意犹在。
人们是不愿《醉翁亭记》中抒情述怀的诗画美景在人间消失的。
想必是为了满足远道而来访古寻幽者的愿望,现在的醉翁亭发展为“九院七亭”,又称“醉翁九景”,都是历代根据欧文中的某些意境拓展兴建的,远非曩时“太守与客来饮于此”的山野孤亭可比。
例如门楣上题着“山水之间”和“有亭翼然”这一类小院,其名皆取自欧文。
这组建筑中,多半又以“醉”与“醒”为主体,后者如“醒园”和“解醒阁”,似乎欧阳修常常喝得烂醉如泥,非醒酒不可。
其实未必如此,这位太守自己说得很明白:
“饮少辄醉”“颓乎其中者,太守醉也”,我看都是一种姿态。
他的本意“在乎山水之间也”,即使带有一点醉眼朦胧中看人生世相的意味,实际上他是十分清醒的。
今之醉翁亭位于正门的东院,是一座典雅的飞檐亭阁。
亭侧的巨石上刻着篆书的“醉翁亭”三个大字,碑石斜卧,宛然似呈醉态。
斜风细雨,在亭内亭外徘徊良久,旋即到亭后的“二贤堂”。
这“二贤”有几种说法,一种较为可信的说法是指欧阳修和苏东坡。
这里2有一座新塑的欧阳修高大立像。
屋外漫步时,忽然觉得,这些古迹还是“虚”一些,回旋的余地大一些,更能激发思古之幽情,归根结底这也是爱国主义的感情,我如是想。
从“二贤堂”向西至“宝宋斋”,进入明建砖木结构的狭小平屋。
屋内有两块青石古碑,嵌于墙垣之间,高逾七尺,宽约三尺。
两碑正反面刻着苏东坡手书的《醉翁亭记》全文,每字足有三寸见方。
“欧文苏字”,勒石为碑,稀世珍宝,何等名贵~然而在那灾难的十年间,竟有愚昧狂暴之徒以水泥抹古碑上,铁笔银钩,几不可辨。
这两块巨型碑石,既是历史文明的见证,又是野蛮年代留下的印证。
游人驻足而观,无不为之长叹。
虽然近年来另建六角形仿古“碑亭”一座,将“宝宋斋”中的古碑加工拓印后另立碑石于此,然较之原件逊色多矣,成为永远无法弥补的缺憾
了。
首届“醉翁亭散文节”开幕式的会场,设在碑亭后侧的解醒阁内。
解醒阁是仿明代建筑,与醉翁亭各处一端,一醉一醒,遥相呼应。
是日也,来自南北各地散文同行们济济一堂,大有为散文事业扬眉吐气之概,是一次难得盛会。
有几位老朋友未能预期赴会,未免遗憾,会上相继发言时,我只管眺望廊檐外的雨景。
琅琊山的层林幽谷,浓淡深浅多层的绿色,在烟雨迷离中化为漫天绿雾,令人目迷神驰,酩酊欲醉。
忽发奇想,这次冒雨游醉翁亭,上溯近千年,当人们追踪当年欧阳修在琅琊山与民同乐的游迹,岂不是介乎时醉时醒或半醒半醉之间,才能约略领悟其中的况味么,醉翁亭院墙外,迎面一片森森然的参天古木,树冠巨大如华盖,俯临着奔流不歇的山溪。
据植物学家鉴定,这片榆树迄今只见于琅琊山上,人称“琅琊树”或“醉翁树”。
我以其树名寓有纪念意义,随手采撷一片带回来。
提示:
这是当代著名作家何为写的散文,它借叙述雨中游醉翁亭的所见所闻所想,表达了对历经千年沧桑的醉翁亭的无限感慨,表达了对欧阳公的钦慕之情。
文章说古道今,纵横捭阖,驰骋想象,意蕴深沉,不愧为大手笔。
山中避雨丰子恺前天同了两女孩到西湖山中游玩,天忽下雨。
我们仓皇奔走,看见前方有一小庙,庙门口有三家村,其中一家是开小茶店而带卖香烟的。
我们趋之如归。
茶店虽小,茶也要一角钱一壶。
但在这时候,即使两角钱一壶,我们也不嫌贵了。
茶越冲越淡,雨越落越大。
最初因游山遇雨,觉得扫兴;
这时候山中阻雨的一种寂寥而深沉的趣味牵引了我的感兴,反觉得比晴天游山趣味更好。
所谓“山色空蒙雨亦奇”,我于此体会了这种境界的好处。
然而两个女孩子不解这种趣味,她们坐在这小茶店里躲雨,只是怨天尤人,苦闷万状。
我无法把我所体验的境界为她们说明,也不愿使她们“大人化”而体验我所感的趣味。
茶博士坐在门口拉胡琴。
除雨声外,这是我们当时所闻的唯一的声音。
拉的是《梅花三弄》,虽然声音摸得不大正确,拍子还拉得不错。
这好像是因为顾客稀少,他坐在门口拉这曲胡琴来代替收音机作广告的。
可惜他拉了一会就罢,使我们所闻的只是嘈杂而冗长的雨声。
为了安慰两个女孩子,我就去向茶博士借胡琴。
“你的胡琴借我弄弄好不好,”他很客气地把胡琴递给我。
我借了胡琴回茶店,两个女孩很欢喜。
“你会拉的,你会拉的,”我就拉给她们看。
3手法虽生,音阶还摸得准。
因为我小时候曾经请我家邻近的柴主人阿庆教过《梅花三弄》,又请对面弄内一个裁缝司务大汉教过胡琴上的工尺。
阿庆的教法很特别,他只是拉《梅花三弄》给你听,却不教你工尺的曲谱。
他拉得很熟,但他不知工尺。
我对他的拉奏望洋兴叹,始终学他不来。
后来知道大汉识字,就请教他。
他把小工调、正工调的音阶位臵写了一张纸给我,我的胡琴拉奏由此入门。
现在所以能够摸出正确的音阶者,一半由于以前略有摸小提琴的经验,一半仍是根基于大汉的教授的。
在山中小茶店里的雨窗下,我用胡琴从容地(因为快了要拉错)拉了种种西洋小曲。
两女孩和着了歌唱,好像是西湖上卖唱的,引得三家村里的人都来看。
一个女孩唱着《渔光曲》,要我用胡琴去和她。
我和着她拉,三家村里的青年们也齐唱起来,一时把这苦雨荒山闹得十分温暖。
我曾经吃过七八年音乐教师饭,曾经用钢琴伴奏过混声四部合唱(但是有生以来,没有尝过今日般的音乐的趣味。
两部空黄包车拉过,被我们雇定了。
我付了茶钱,还了胡琴,辞别三家村的青年们,坐上车子。
油布遮盖我面前,看不见雨景。
我回味刚才的经验,觉得胡琴这种乐器很有意思。
钢琴笨重如棺材,小提琴要数十百元一具,制造虽精,世间有几人能够享用呢,胡琴只要两三角钱一把,虽然音域没有小提琴之广,也尽够演奏寻常小曲。
虽然音色不比小提琴优美,装配得法,其
发音也还可听。
这种乐器在我国民间很流行,剃头店里有之,裁缝店里有之,江北船上有之,三家村里有之。
倘能多造几个简易而高尚的胡琴曲,使像《渔光曲》—般流行于民间,其艺术陶冶的效果,恐比学校的音乐课广大得多呢。
我离去三家村时,村里的青年们都送我上车,表示惜别。
我也觉得有些儿依依。
(曾经搪塞他们说:
“下星期再来~”其实恐怕我此生不会再到这三家村里去吃茶且拉胡琴了。
)若没有胡琴的因缘,三家村里的青年对于我这路人有何惜别之情,而我又有何依依于这些萍水相逢的人呢,古语云:
“乐以教和。
”我做了七八年音乐教师没有实证过这句话,不料这天在这荒村中实证了。
1935年秋日作。
寻常威尼斯余秋雨在欧洲,威尼斯算是我比较熟悉的城市之一。
对威尼斯我还没有资格称为老朋友,但见面时早就不惊不咋,剩下的也只是平静打量,寻常话语。
不管哪一次,人总是太多,而且越来越多,我为它感到累。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世界各地的旅客,不管地区,不管老幼,也不管文化层次,都愿意先到威尼斯来呢论风景,它说不上雄伟也说不上秀丽;
说古迹,它虽然保存不少却大多上不了等级;
说风情,它只知忙忙碌碌,没有太多刺激性的奉献;
说美食,说特产,虽可列举几样却也不能见胜于欧洲各地。
那么,究竟凭什么我觉得,主要是凭它有趣的生态景观。
首先,它身在现代居然没有车马之喧。
一切交通只靠船楫和步行,因此它的城市经络便是蛛网般的河道和小巷。
这种水城别处也有,却没有它纯粹。
对世界各国的多数旅客来4说,徜徉于威尼斯的河道小巷,就像来到童年时代的梦境;
其次,这座纯粹的水城紧贴大海,曾经是世界的门户、欧洲的重心、地中海的霸主、莎士比亚的话题。
甚至一度,还是自由的营地、人才的仓库、教廷的异数。
它的昔日光辉,都留下了遗迹,而主要遗迹便是水边那一栋栋紧密排列又不大清楚年代和归属的楼房,包括那些教堂和广场。
这使历史成为河岸景观,旅客行船阅读历史,读得质感又读得粗糙。
此间似乎有点象征在我看来,这种行船方式非常符合多数旅客不喜欢粘滞历史却喜欢浏览历史的中学生心理;
再次,它虽然那么特殊又那么有趣,却拥挤着密密层层的商市,把自己和周边地区历史上最让外人喜悦的工艺品集中呈现,再加上品类各异的食肆,以便游客留连。
更重要的是,它没有世界某些旅游地那种任眼花缭乱的低层次摊贩拉扯游客的喧闹,给人一种无须躲避什么的安全感。
一个个门面那么狭小又那么典雅,轻手轻脚进入,只见店主人以嘴角的微笑作欢迎后就不再看你,任你选择或离开,这种气氛十分迷人。
……当然还有更多的精彩处,但我按平常目光看来,大致就是这样。
不幸的是,正是这些优点,给它带来了祸害。
既然大家是来看一种有趣的生态景观,那就要设法保护,防止损坏。
但保护山岩、瀑布容易,保护文物、古迹困难,保护生态景观更是难而又难。
小巷只能让它这么小着;
老楼只能让它在水边浸着;
那么多人来来往往,也只能让一艘艘小船解缆系缆地麻烦着;
白天临海气势不凡,黑夜只能让狂恶的海潮一次次威胁着;
区区的旅游收入当然抵不过拦海大坝的筑造费用和治理污染、维修危房的支出,也只能让议员、学者、市民们一次次呼吁着。
大家难道没有注意到,墙上的警戒线表明,近三十年来,海潮淹城已经一百余次大家难道没有发现,运河边被污水浸泡的很多老屋,早已是风烛残年、岌岌可危,弯曲的小河道已经发出阵阵恶臭,偏僻的小巷道也秽气扑鼻毫无疑问,既有旅客在欣赏、游玩,也有旅客在撒野、排泄。
威尼斯因过于出色而不得不任劳任怨。
我对威尼斯的小巷小门特别关注,还有一个特殊原因。
威尼斯的生态景观几百年来没有太大变化,那么一个与我们中国关系密切的人物也应该熟悉这副景象。
他从这儿走
出,然后在遥远的东方思念着这一切。
这对他是一种预先付出的精神代价,报偿却是惊人,那就是以后很多西方人一次次念叨着他的名字开始思念东方。
当然,我是说马可〃波罗。
马可〃波罗是否真的到过中国,他的游记是真是伪,国际学术界一直有争议,而且必然继续争论下去。
没有引起争议的是:
一定有过这个人,一个熟悉东方的旅行家,而且肯定是威尼斯人。
关于他是否真的到过中国,反对派和肯定派都拿出过很有力度的证据。
例如,反对派认为,他游记中写到的参与攻打襄阳,时间不符;
任过扬州总管,情理不符,又史料无据。
肯定派则认为,他对元大都和卢沟桥的细致描绘,对刺杀阿合马事件的准确叙述,不可能只凭道听途说。
我在读过各种资料后认为,他确实来过中国,只是在传记中夸张了他游历的范围、身份和深度。
5当年,他一个人游走在中国人之间,现在,有很多中国人游走在他家门前。
我在威尼斯小巷间闹过好几次笑话,都与中国游客有关。
大多是我在这里遇到了一批批四川来、浙江来或湖南来的读者朋友,寒暄一番依依告别,各自钻入小巷;
但麻烦的是,刚转了两个弯再度相见,大笑一阵又一次分手,转悠了几圈又当面相撞。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