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初一学生背诵的散文Word文件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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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于春天的名字,必然曾经有这样的一段故事:
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只小羊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汁,一个孩子放风筝时猛然感觉到的飞腾,一双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舒适,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江畔浣纱时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互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音来为这季节命名--“春”。
鸟又可以开始丈量天空了。
有的负责丈量天的蓝度,有的负责丈量天的透明度,有的负责用那双翼丈量天的高度和深度。
而所有的鸟全不是好的数学家,他们吱吱喳喳地算了又算,核了又核,终于还是不敢宣布统计数字。
至于所有的花,已交给蝴蝶去数。
所有的蕊,交给蜜蜂去编册。
所有的树,交给风去纵宠。
而风,交给檐前的老风铃去一一记忆、一一垂询。
春天必然曾经是这样,或者,在什么地方,它仍然是这样的吧?
穿越烟囱与烟囱的黑森林,我想走访那踯躅在湮远年代中的春天。
2、山雨
赵丽宏
来得突然——跟着那一阵阵湿润的山风,跟着那一缕缕轻盈的云雾,雨,轻轻悄悄地来了……
先是听见它的声音,从很远的山林里传来,从很高的山坡上传来——
沙啦啦,沙啦啦……
像一曲无字的歌谣,神奇地从四面八方飘然而起,并且逐渐清晰起来,响亮起来,由远而近,由远而近……
雨声里,山中的每一块岩石,每一片树叶,每一丛绿草,都变成了奇妙无比的琴键,飘飘洒洒的雨丝是无数轻捷柔软的手指,弹奏出一首又一首优雅的小曲。
雨改变了山林的颜色。
在阳光下,山林的色彩层次多得几乎难以辨认,有墨绿、翠绿,有淡青、金黄,也有火一般的红色。
在雨中,所有色彩都融化在水淋淋的嫩绿之中,绿得耀眼,绿得透明。
这清新的绿色仿佛在雨雾中流动,流进我的眼睛,流进我的心胸……
这雨中的绿色,在画家的调色板上是很难调出来的,然而只要见过这水淋淋的绿,便很难忘却。
不知在什么时候,雨,悄悄地停了。
风也屏住了呼吸,山中一下变得非常幽静。
远处,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开始啼啭起来,仿佛在倾吐着浴后的欢悦。
远处,凝聚在树叶上的雨珠继续往下滴着,滴落在路畔的小水洼中,发出异常清脆的音响——
叮——咚——叮——咚……
仿佛是一场山雨的余韵。
3、青山不老
梁衡
我还知道这个院子里的小环境。
一排三间房,就剩下老者一人。
老人每天早晨抓把柴煮饭,带上干粮扛上铁锹进沟上山;
晚上回来,吃过饭,抽袋烟睡觉。
65岁那年,他组织了七位老汉开始治理这条沟,现在已有五人离世。
他可敬的老伴,与他风雨同舟一生;
一天他栽树回来时,发现她已静静地躺在炕上过世了。
他已经81岁,知道终有一天自已也会爬不起来。
他唯一的女儿三番五次地从城里回来,接他去享清福,他不走。
他觉得种树是命运的选择,屋后的青山就是生命的归宿。
他敲着旱烟锅不紧不慢地说着,村干部在旁边恭敬地补充着……15年啊,绿化了8条沟,造了7条防风林带,3700亩林网,这是多么了不起的奇迹。
去年冬天,他用林业收入资助每户村民买了一台电视机——他还有宏伟设想,还要栽树,直到自己爬不起来为止。
看完树,我们在村口道别。
老人拄着拐杖,慢慢迈进他那个绿风荡漾的小院。
我不禁鼻子一酸——也许老人进去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作为一个山野老农,他就这样来实现自己的价值。
他已经将自已的生命转化为另一种东西。
他是真正与山川共存、与日月同辉了。
这位普通老人让我领悟到:
青山是不会老的。
4、广玉兰
陈荒煤
一天晚上,我独自在丛林中散步,感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在空气中荡漾。
原来,在林阴道两旁,有许多开着白色花朵的高大树木,那一阵阵幽香就是从这儿散发出来的,园丁说,这些树木叫广玉兰,是从广东一带传过来的。
以后我在散步的时候,都要去观赏一下。
五、六月份是广玉兰花盛开的季节。
在绿油油的叶丛中,花朵是那样的洁净、高雅。
我无法用文字准确形容那花瓣的色彩,说它纯白吧,又似乎有一种淡淡的青绿色渗透出来;
我也无法用文字准确形容那花瓣的质感,说它玉琢冰雕吧,它又显得那样柔韧而有弹性。
总之,只凭几个优美的词句是不能概括它的全部内涵的。
广玉兰开花有早有迟,在同一棵树上,能看到花开的各种形态。
有的含羞待放,碧绿的花苞鲜嫩可爱。
有的刚刚绽放,几只小蜜蜂就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那里面椭圆形的花蕊约有一寸长。
盛开着的玉兰花,洁白柔嫩得像婴儿的笑脸,甜美、纯洁,惹人喜爱。
先前热热闹闹开过的广玉兰花呢,花瓣虽然凋谢了,花蕊却依然挺立枝头,它已长成近两寸长的圆茎。
圆茎上面缀满了像细珠似的紫红色的小颗粒,这就是孕育着新生命的种子。
远远看上去,一株广玉兰就像是一个数世同堂,生生不息的大家族。
广玉兰的叶片富有光泽,好像涂了层蜡,再配上有着铁锈色短柔毛的叶背和那微呈波状的边缘,使人觉得另有一番情趣。
密集油亮的绿叶终年不败,始终透着生气,透着活泼。
有了它的衬托,玉兰花便显得格外皎洁,格外清丽了。
秋冬时节,许多树的叶子凋落了,广玉兰却披着一身绿叶,与松柏为伍,装点着自然。
我爱广玉兰的幽香与纯洁,更爱广玉兰无比旺盛的生命力。
5、匆匆
朱自清
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
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
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
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是有人偷了他们罢:
那是谁?
又藏在何处呢?
是他们自己逃走了罢:
现在又到了哪里呢?
我不知道他们给了我多少日子;
但我的手确乎是渐渐空虚了。
在默默里算着,八千多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
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我不禁头涔涔而泪潸潸了。
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
去来的中间,又怎样地匆匆呢?
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小屋里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
太阳他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
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
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
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
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
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上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
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
我掩着面叹息。
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在逃去如飞的日子里,在千门万户的世界里的我能做些什么呢?
只有徘徊罢了,只有匆匆罢了;
在八千多日的匆匆里,除徘徊外,又剩些什么呢?
过去的日子如轻烟,被微风吹散了,如薄雾,被初阳蒸融了;
我留着些什么痕迹呢?
我何曾留着像游丝样的痕迹呢?
我赤裸裸来到这世界,转眼间也将赤裸裸的回去罢?
但不能平的,为什么偏要白白走这一遭啊?
你聪明的,告诉我,我们的日子为什么一去不复返呢?
6、天游峰的扫路人
没攀登过天游峰的人,不能算到过武夷山。
天游峰——武夷山第一险峰。
九百多级石梯,像一根银丝从空中抛下来,在云雾中飘飘悠悠,仿佛风一吹就能断掉似的。
那天,我终于顺着这根银丝上了峰顶,心里好不得意。
下了山,已是傍晚时分。
我游兴未尽,便踏着暮色,沿着小溪散步。
在一片静寂中,我隐约听见“哗——哗——”的声音,颇有节奏地从岭下的竹丛中传来。
这声音由远而近,一声比一声分明。
我循声迎了上去,及至到了眼前,才看清是一位精瘦的老人。
他身穿一套褪色的衣服,足蹬一双棕色的运动鞋,正用一把竹扫帚清扫着路面。
原来老人是游览区的扫路人,每天负责打扫登天游峰的石阶。
老人引我进了他的小屋,为我沏了一杯浓茶。
茶,很热,很香,仿佛一股暖流,很快沟通了我们俩的心灵。
“如今游客多,您老工作挺累吧?
”
“不累,不累,我每天早晨扫上山,傍晚扫下山,扫一程,歇一程,再把好山好水看一程。
”他说得轻轻松松,自在悠闲。
我抬头望了望在暮色中顶天立地的天游峰,上山九百多级,下山九百多级,一上一下一千八百多级。
那层层叠叠的石阶,常常使游客们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甚至望而却步,半途而返。
可是这位老人,每天都要一级一级扫上去,再一级一级扫下来……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借着淡淡的星光,我仔细打量了他:
瘦削的脸,面色黝黑,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慈善的眼睛炯炯(jiong第三声)有神。
“您老有60岁了吧?
老人摇摇头,伸出了七个指头,然后悠然地说:
“按说,我早该退休了。
可我实在离不开这里:
喝的是雪花泉的水,吃的是自己种的大米和青菜,呼吸的是清爽的空气,而且还有花鸟作伴,我能舍得走吗?
我紧紧抓住他的双手说:
“30年后,我再来看您!
“30年后,我照样请您喝茶!
”说罢,老人朗声大笑。
笑声惊动了竹丛里的一对宿鸟,它们扑棱棱的飞了起来,又悄悄地落回原处。
这充满自信、豁达开朗的笑声,一直伴随我回到住地。
7、山中访友
李汉荣
走出门,就与含着露水和栀子花气息的好风撞个满怀。
早晨,好清爽!
心里的感觉好清爽!
不骑车,不邀游伴,也不带什么礼物,就带着满怀的好心情,哼几段小曲,踏一条幽径,独自去访问我的朋友。
那座古桥,是我要拜访的第一个老朋友。
德高望重的老桥,你在这涧水上站了几百年了?
你累吗?
你把多少人马渡过彼岸,你把滚滚流水送向远方,你躬着腰,俯身吻着水中的人影鱼影月影。
波光明灭,泡沫聚散,岁月是一去不返的逝川,惟有你坚持着,你那从不改变的姿态,让我看到了一种古老而坚韧的灵魂。
走进这片树林,每一株树都是我的知己,向我打着青翠的手势。
有许多鸟唤我的名字,有许多露珠与我交换眼神。
我靠在一棵树上,静静地,以树的眼睛看周围的树,我发现每一株树都在看我。
我闭上眼睛,我真的变成了一株树,脚长出根须,深深扎进泥土和岩层,呼吸地层深处的元气,我的头发长成树冠,我的手变成树枝,我的思想变成树汁,在年轮里旋转、流淌,最后长出树籽,被鸟儿衔向远山远水。
你好,山泉姐姐!
你捧一面明镜照我,是要照出我的浑浊吗?
你好,溪流妹妹!
你吟着一首小诗,是邀我与你唱和吗?
你好,白云大嫂!
月亮的好女儿,天空的好护士,你洁白的身影,让憔悴的天空返老还童,露出湛蓝的笑容。
你好,瀑布大哥!
雄浑的男高音,纯粹的歌唱家,不拉赞助,不收门票,天生的金嗓子,从古唱到今。
你好呀,悬崖爷爷!
高高的额头,刻着玄奥的智慧,深深的峡谷漾着清澈的禅心,抬头望你,我就想起了历代的隐士和高僧,你也是一位无言的禅者,云雾携来一卷卷天书,可是出自你的手笔?
喂,云雀弟弟,叽叽喳喳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们是些纯洁少年,从来不说是非,你们津津乐道的,都是飞行中看到的好风景!
捧起一块石头,轻轻敲击,我听见远古火山爆发的声浪,我听见时间的隆隆回声。
拾一片落叶,细数精致的纹理,那都是命运神秘的手相,在它走向泥土的途中,我加入了这短暂而别有深意的仪式。
采一朵小花,插上我的头发,此刻就我一人,花不会笑我,鸟不会羞我,在无人的山谷,我头戴鲜花,眼含柔情,悄悄地做了一会儿女性。
忽然下起雷阵雨,像有一千个侠客在天上吼叫,又像有一千个喝醉了酒的诗人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