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看你们吹牛逼那些历史上真正牛逼过的人物系列概述Word文件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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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第一篇是苏东坡?
因为我喜欢。
总有人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但是如果在中国做一个文豪受欢迎度排名调查,我想第一应该毫无悬念。
他从不装B,但从他那个时代开始人们都认为他是最NB的文学家之一;
他从不作秀,但却有大量的轶事传说典故旧迹流传。
某种意义上来说,苏东坡仿佛是一个传统中国智慧的具现,是中国人从心中喜欢、并希望自己能成为的人物。
我觉得最能描述他的文字,当属林语堂在其名著《苏东坡传》里的形容:
“苏东坡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一个百姓的朋友、一个大文豪、大书法家、创新的画家、造酒试验家、一个工程师、一个憎恨清教徒主义的人、一位瑜伽修行者佛教徒、巨儒政治家、一个皇帝的秘书、酒仙、厚道的法官、一位在政治上专唱反调的人。
一个月夜徘徊者、一个诗人、一个小丑。
但是这还不足以道出苏东坡的全部……苏东坡比中国其他的诗人更具有多面性天才的丰富感、变化感和幽默感,智能优异,心灵却像天真的小孩——这种混合等于耶稣所谓蛇的智慧加上鸽子的温文。
”
古往今来,有才者很多,但并不是所有有才能的人都受人欢迎。
苏东坡恰好是个例外。
上至天子百官,下至老农幼儿,都能相处的很好。
在他的时代,别人就赞誉他“峨冠正笏立谈丛,凛凛群惊国士风。
却戴葛巾从杖履,直将和气接儿童。
”某种意义上来说,苏东坡就像令狐冲,是朋友的绝佳人选。
天真、诙谐、诚恳、坦荡、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家徒四壁之时也会为朋友拿出最后一坛美酒。
绝世天才:
苏东坡天资横溢,诗、词、文、书、画,无一不是当时最登峰造极的。
与此同时,他对于历史经传的研究,开创了著名的“蜀学”学派(当然,是和他老爹和老弟一起);
在政治上最高干到龙图阁学士知杭州;
在政党上,他的“蜀党”也是当时新旧两党外的一股强大力量。
用今天的头衔来说,就是最好的诗人、最好的文学家、最好的书法家、最好的画家、政治局委员、中央档案馆馆长兼浙江省委书记、国会第三大党党魁……纵观古今中外,能多才多艺到这个份上的有几个?
要知道这些头衔可不像名誉院士之类那种空头,都是实打实的真玩意,普通人能做到一项都算是大牛了。
令人称奇的是,对苏东坡而言,诗文书画这些技能是自然而然就掌握的。
他仿佛有一种特别的能力和技巧,能做到“一法通,万法通”的境界。
就像他在一首诗里说的,“退笔如山未足珍,读书万卷始通神。
君家自有元和脚,不厌家鸡更问人”,他认为书法这东西多练没用,多读读书自然写字就好了,有自己的风格就够,不要到处去学别人的东西……看到这么逆天的货,让写完十八缸水的王献之、秃笔堆积如山的智永怎么想?
不管你信不信,苏东坡却切实做到了。
十九岁时,苏东坡和父亲,弟弟一同进京赶考,令主考官欧阳修大为叹服,三苏一夜之间便名动天下,成为众人追捧的超新星。
他的作品风格多变,从婉约到壮美都有,任何他所想,所见,所感,或喜悦,或悲哀,或欢快,或沉重,或豪迈,或空灵,都可以随意化到作品之中。
不管哪种作品,都没有雕砌的感觉,每个字都浑然天成,“完美无瑕,无懈可击,你根本无法理解这些作品是如何创作出来的”。
有可能苏东坡自己也不知道。
当他从乌台诗案的牢狱中脱身出来,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与家人抱头痛哭,而是“却对酒杯浑似梦,试拈诗笔已如神”。
文人向来相轻,换了别人说这种大话估计会被同行喷到死,但苏东坡说了这话,大家全部视为理所当然——您老就是文曲星下凡,可不就是活神仙吗。
凡夫俗子,都是今生才开始读书,您老人家是“书到今生读已迟”,我们和您这种穿越的货怎么争!
千古名作,对苏大人来说,只是其作品的正常水准而已。
一首水调歌头@中秋,写完后就被评论为“中秋词,自东坡《水调歌头》一出,余词尽废。
”确实如此,后世除了辛弃疾的木兰花慢中秋词可以一提之外,大家都不敢再写中秋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同等的诗词,还有念奴娇@赤壁怀古、江城子@密州出猎、惠崇春江晚景、饮湖上初晴后雨等众多作品。
抬笔就写,张嘴就来,诗词之道没有能难住他的。
最令人津津乐道的事迹,是他和朋友章楶一起写词。
章楶章质夫乃是北宋名臣,文武双全,不单是进士出身,更曾率兵把西夏打的不能自理。
章楶曾写过一首水龙吟@咏杨花,写的很好,被大家争相传颂:
“燕忙莺懒芳残,正堤上、柳花飘坠。
轻飞乱舞,点画青林,全无才思。
闲趁游丝,静临深院,日长门闭。
傍珠帘散漫,垂垂欲下,依前被、风扶起。
兰帐玉人睡觉,怪春衣、雪沾琼缀。
绣床旋满,香球无数,才圆却碎。
时见蜂儿,仰粘轻粉,鱼吞池水。
望章台路杳,金鞍游荡,有盈盈泪。
很好吧?
结果苏东坡次韵也和了一首。
所谓次韵,就是用韵次序要和原词一致,简单来说,就是这一句你用哪个字结尾,我也用哪个字。
这对诗词创作来说是非常严格的限制和束缚,但对于苏东坡这种超越常理的存在来说,这都不是事: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
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
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
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
晓来雨过,遗踪何在?
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你这让人怎么活?
估计苏东坡自己也觉得写的比原词还好有些过了,在把这首词寄给章楶时还特地嘱咐“不可示人也”别给旁人看到。
当然,这首词还是很快流传出去,从此把咏杨花这条路也给堵死了……王国维曾对此有一句非常精辟的评价:
“东坡杨花词,和韵而似原唱;
章质夫词,原唱而似和韵;
才之不可强也如是!
”。
在散文等方面,苏东坡一样有传世之作大批发。
除了赤壁赋、后赤壁赋这些名篇,最妙的当属记承天寺夜游,短短几十字,惜墨如金,但又自成天地,令人有得窥大道的感觉: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
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未寝,相与步中庭。
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松柏影也。
何夜无月,何处无松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
书法就更不用说了,他老人家不但是宋朝四大家之首,更是整个书法史上的顶尖人物。
一幅黄州寒食诗帖,被评为天下第三行书,仅次于兰亭序和祭侄文稿。
其实凭心而言,这几幅书帖都可以认为是完美的艺术品,只是出于尊敬先贤的考虑,才按照历史先后顺序排序而已。
尤其是看到寒食诗帖后半部分,“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
那知是寒食,但见乌衔纸。
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
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几句,那种诗句、心情、书法的完美统一,实在是让人心潮澎湃不已。
(据说本帖收藏在台北故宫博物院,有机会一定要去看。
据说在日本大阪博物馆还保存了苏东坡手书的“李白仙诗帖”,身在11区的可以去寻访一下)
当面对这样的绝世天才,大家也只能叹服:
“才之不可强也如是!
粉丝众多:
毫无疑问,苏东坡是他那个时代的超级巨星,没有之一。
从朝堂到山村,甚至到遥远的辽国和西夏,到处都是他的死忠粉丝,他的每一首新作都能传遍天下。
在党争最激烈的时候,朝廷曾下令禁止传颂他的诗文,但宋朝人都完美的发挥出了天朝市民本色——你禁你的,我传我的,甚至有位太守接到上级命令后,第一反应是先让手下把城里能收罗的苏轼真迹偷偷买光,然后才宣布命令,奇货可居,大赚差价……
与此同时,发布命令的皇帝也在偷偷读着苏东坡的最新诗文。
当年录取苏轼兄弟的仁宗,退朝以后开心地向老婆夸耀:
“今天为子孙发现两名宰相!
”神宗虽然因为变法与苏轼疏远,但其最喜欢的,还是读着苏轼的诗词吃饭,甚至常常出现读的入神,“举箸不食”——就跟我们现在吃饭时看手机小说一样。
哲宗是苏轼的粉丝,苏轼在杭州时,就常常能收到哲宗派太监送来的快递。
后宫中的曹太后等人,也是苏轼的热心读者。
乌台诗案发生后,曹太后等人听神宗说苏轼被下狱,竟然失声痛哭,一起为苏轼说情。
至于士大夫阶层,则是“东坡诗文,落笔辄为人所传诵。
……是时朝廷虽尝禁止,赏钱增至八十万,禁愈严而传愈多,往往以多相夸。
士大夫不能诵坡诗,便自觉气索,而人或谓之不韵。
”就像现在朋友聚会,别人都能哼两句周婕纶,你要是不会的话,那就是个受人鄙视的死宅。
百姓就更不用说了。
苏东坡每到一地,就必然带动一地的流行风潮。
东坡肉、东坡鱼、东坡酒、东坡墨、东坡巾……人们争相效仿他的衣食住行,凡是被他用过碰过的东西都会变成众人争购的对象。
就像唐伯虎点秋香的开头,一群人在唐府门口争抢垃圾一样,当时苏东坡的一封短信,随手涂抹的稿纸,都被人重金搜求。
有一次他家居无聊时,自己做了一顶高筒短檐的帽子戴,结果没过几天,全城的男士们便几乎人人头戴同款的帽子招摇过市,还起了个名字“子瞻帽”。
苏轼被贬到海南后,有一位当时的制墨大家专程去海南探望他,两人一起很开心的用椰子来制墨……结果当然是失败,差点把房子烧掉。
那位制墨大家回到京城以后,立刻推出了新产品,号称是苏东坡亲手研制认证的,风靡市场,供不应求。
辽国、西夏、高丽,也到处都是苏东坡的死忠粉。
苏辙曾经出使过辽国,一路上就能看到辽人翻印的苏轼文集(盗版……),酒店墙壁上也常能看到苏轼的诗。
到了以后辽人对他异常尊重,辽国外交部负责接待的司长能背诵苏轼全部作品,一直求问有没有最新版的苏轼全集。
“谁将家集过幽都,逢见胡人问大苏。
”还常常有辽国人来向他打听苏轼的近况,请他代自己向苏轼问安。
高丽国的一对死忠粉兄弟,甚至专门改名为金富轼、金富辙,以表对偶像的崇拜之情。
当然,他的脑残粉也有不少。
有一个相貌丑陋的书生叫章元弼,对苏东坡的诗文爱不释手。
他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结果晚上还是跑去书房,通宵达旦地读眉山集。
他妻子当然不乐意,发了好几次脾气后提出了最后通牒:
“你是要苏东坡还是要我?
”结果章元弼异常爽快地和她离婚了……此后每次朋友聚会,章元弼都会很得意地炫耀这一事迹:
“没办法,这都是我太爱读眉山集了,哈哈哈哈”。
不过,苏东坡最痴情的粉丝,应该是他生命中遇到的几位女性。
他第一个夫人王弗天资聪颖,博闻强记,过耳成诵。
苏东坡自己都会忘记的事情,她能在一旁提点,家中的待人接物,也是她一手操持。
少年夫妻,一同进京赶考,她却在苏东坡考中进士名扬天下时去世。
共患难,却无缘共富贵,人生之痛,莫过于此。
十年以后,苏东坡写了一首流传千古的名作来纪念她。
在文学史上,能与此相比的悼亡诗,也只有元稹的遣悲怀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妻子死后,过了几年,苏东坡娶了妻子的妹妹王闰之(不要吐槽这个名字!
)作为继室(这人生赢家……下周我就和你小妹结婚的节奏吗)。
这是一位更加传统温润的女孩,深深地崇拜自己的前姐夫现老公,不管顺境还是逆境,都默默支持着自己的丈夫。
在后赤壁赋里就能看到,苏东坡和朋友们炸了条鱼,但没有酒,回家找媳妇想办法时,媳妇变魔术一般拿出了一坛好酒,告诉他“就知道你们要去hap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