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井有仁焉新解Word格式.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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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集解义疏》皇侃疏:
“或问曰:
‘仁人救物,一切无偏,何不但云井中有人,而必云仁者耶?
假设唯救仁者,如此非仁堕井,如此仁人所不救乎?
’答曰:
‘仁者能好人能恶人,其虽恻隐济物,假设闻恶人堕井亦不往也。
’〞皇侃根本同意孔注,只是不解为何偏说“仁人〞,遂生出好人恶人之论。
程树德《论语集释》引宋代善《扪虱新语》中的话说:
“古人多假借用字,‘井有仁焉’,窃谓当做‘人’〞
《群经平义》俞樾说:
“宰我之意,谓仁者勇于为仁,设也于井之中而有仁焉,其亦从之否乎。
孔注仁人堕井之说,殊有未安。
〞俞樾认为“仁〞是指“仁道〞,而非具体的人。
钱穆《论语新解》总结道:
“井有仁焉:
或本仁下有者字。
或说:
此仁字当作人。
又一说:
仁者志在救人,今有一救人机会在井中,即井有仁也。
不言人而人可知。
又分别井中之人为仁人或恶人,如此大可不必。
〞
一、“仁人堕井〞说之献疑
南宋朱熹作《论语集注》,为宋儒治《论语》的集大成著作,也是《论语》学史上最有影响的一部著作。
这里想以朱熹的观点为例来对“仁人堕井〞说做一探讨。
先将《论语》中相关章节容摘录如下:
[6·
26]宰我问曰:
“仁者,虽告之曰:
‘井有仁焉。
’其从之也?
〞子曰:
“何为其然也?
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
可欺也,不可罔也。
27]子曰:
“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其中朱熹对这二章的注解分别如下:
聘君曰,“有仁之仁当作人〞,今从之。
从,谓随之于井而救之也。
宰我信道不笃,而忧为仁之陷害,故有此问。
逝,谓使之往救。
陷,谓陷之于井。
欺,谓诳之以理之所有。
罔,谓昧之以理之所无。
盖身在井上,乃可以救井中之人;
假设从之于井,如此不复能救之矣。
此理甚明,人所易晓,仁者虽切于救人而不私其身,然不应如此之愚也。
夫,音扶。
约,要也。
畔,背也。
君子学欲其博,故于文无不考;
守欲其要,故其动必以礼。
如此,如此可以不背于道矣。
程子曰:
“博学于文而不约之以礼,必至于汗漫。
博学矣,又能守礼而由于规矩,如此亦可以不畔道矣。
笔者认为“仁人堕井〞说不足信。
其一,注者都认为这是宰我的一个假设,“欲极观仁者忧乐之所至也〞。
但除非那时常有人落井的事发生,否如此,宰我用这样一个十分偶然的事件作为假设的问题,很难让人相信他是孔子言语科的高足。
在古代,井水某种程度上说是私有财产,水井都有护井,有的还有盖甚至于加锁,想掉下去也非易事;
《论语》虽是孔子死后其弟子所为,但绝不是随意而作,目的是忠实地记录或表达先生的学术思想,如果真是什么“人掉井里了要不要跟着跳下去〞之类问题,未免鄙陋可笑。
朱子说:
“宰我信道不笃,而忧为仁之陷害,故有此问。
〞显然,他也觉得这问题有点“无厘头〞,所以给宰我找了个理由,但这个理由找得也似无道理。
宰我的话在论语中共有3处,另外两处是“哀公问社〞〔3.21〕和“三年之丧〞〔9.6〕。
宰我的论说虽然总让孔子着急上火,但并非由于“信道不笃〞说出的话不正确,相反,恰是由于他的话透出些许思想的锋芒而惹怒了孔子。
对“三年之丧〞之问,皇侃疏引缪播曰:
“尔时礼坏乐崩,而三年不行,宰我大惧其往,以为圣人无微旨以戒将来,故假时人之谓,咎愤于夫子,义在屈己,以明道也。
〞又引充曰:
“余谓孔子目四科,如此宰我冠言语之先,安有知言之人而发违情犯礼之问乎,将以丧礼渐衰,孝道弥薄,故起斯问,以发其责,如此所益者弘多也。
〞可见说宰我“信道不笃〞大有人不认可,不然宰我何以能称“十贤〞而留青史?
孔子后来感慨:
“以言取人,失之宰予〞想必是有实感的。
其二,朱子解“从,谓随之于井而救之也。
〞如何能看出“救〞的意思?
“从〞字本意就是“跟随〞,“从之〞即跟随“之〞字所指代的对象:
仁人或对象的行为。
“仁人堕井〞,为什么一定是从“救〞呢?
从“死〞亦无不可——生不成仁,与之同死也是幸事。
“从〞字臆解,“逝〞的解释就更乱了。
孔安国注:
“逝,往也。
言君子可使往视之耳,不肯自投从之〞。
俞樾《群经平义》读“逝〞为“折〞,“君子杀身成仁如此有之矣,故可得而摧折,然不可以非理陷害之〞,朱子解“逝,谓使之往救。
〞古代“逝〞字的意义和“往〞字有所不同,“往〞而不复返才用“逝〞字,有“逝去、消逝〞或敬意地表示“死亡〞之意。
“往而不返〞,回都回不来了,又如何“视〞或者“救〞呢?
原文中并无“往〞之后的关键动词,无论是孔注的“视〞还是朱子解的“救〞都是他们从“仁人堕井〞这个前提推想出的符合逻辑的结果罢了。
唯俞樾将“逝〞解读为“摧折〞的意见值得重视,这与“逝〞的“死亡〞之义相符。
其三,如果我们把下一章联系起来看,“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孔子这句话的存在不是孤立的,似乎是在为他上一句话作进一步解释,特别是那个“畔〞字,其畔的对象似更有所指。
朱子解“畔,背也〞,且认为“畔〞的是“道〞。
在《论语》中孔子的“君子〞具有“仁、智、勇〞三美,所以君子一定是“守道之仁者〞,否如此“君子去仁,恶乎成名?
〞,又“君子之仁,体包仁道〞!
孔子说的“博学于文,约之以礼〞,本身就是君子的“守道〞之举,因此,前提已是“守道〞的君子了,再得出君子“弗畔道〞的结论,逻辑不通。
正如说“因为他守道,所以他守道〔不叛道〕〞一样,语法也不通!
孔子不至于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吧。
显然“弗畔〞省略的不是道本身,而是“道之事〞。
什么事?
笔者认为,正是上文所说的“井有仁焉〞,而这恰不能解读为“仁人堕井〞。
其四,需要特别提请注意的是,在宰我发问后,孔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宰我的提问,因为宰我问题的主语是“仁者〞而孔子答的是“君子〞如何如何,主体不统一。
然而,按照朱子注解的意思,孔子是在直接回答如下问题,什么“可以去救,但不能陷进去……〞。
显然,朱子对这段话的理解存在问题,他把“井有仁焉〞解错了。
前提错了,于是后面不得不自圆其说。
二、“井有仁焉〞之我见
笔者认为,“井有仁焉〞是“廋辞〞,宰我用“隐语〞打了一个拆字谜,这个千古之谜的谜底是——刑。
廋辞:
即隐其含义于言辞之中,“廋〞即隐匿意,“廋辞〞后来俗称“隐语〞。
南宋周密《齐东野语》中说:
“古之所谓廋辞,即今之隐语,而俗所谓谜〞。
“廋辞〞一词最早见于春秋时期左丘明的《国语•晋语〔五〕》:
“有秦客廋辞于朝,大夫莫之能对也〞。
当时由于列国分争,有不少说客在进谏时,往往都用“隐语〞道出已见,以启发君王。
廋辞后来之所以俗称廋语或隐语,因为它通常用一种替代的方式构成暗示性的语言。
这种替代的方式有的是摹状,有的是一种婉曲之言或顾彼而言他,有的如此是利用拆字法。
拆字谜滥觞于春秋时代。
《左传》记载:
宣公十二年楚子曰:
“夫文,止戈为武〞;
古代巫师、方士也多是利用离合字的形式制作隐语图谶来附会某种征兆,传达天意的,《孝经右契》中记载:
“宝文出,季握。
卯金刀在轸〔星宿名,轸宿〕北,字禾子,天下服。
〞是在为邦的统治找借口。
此种谶纬之学,在两汉时期颇为盛行。
早在夏代,就出现了一种用暗示来描述某种事物的歌谣。
《书经》“汤誓篇〞中记载:
“时日曷丧?
予以汝偕亡。
〞再如见于《周易·
归妹·
上六》篇的商代短谣“女承筐〞:
“女承筐,无实,士刲羊,无血。
〞这些在民间口口相传的歌谣,就是后来《诗经》的影子。
《诗经》以草木鱼虫等自然景物委婉言意的方法被后人归纳为赋、比、兴。
比、兴是“文而谲谏〞的方法,或“引譬连类〞以托物言志。
这种文学上的创作手法就是早期廋辞的广泛概念。
孔子说“不学诗,无以言〞,“《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
迩之事父,远之事君;
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可见《诗经》是那个时代文人士大夫的必修课,“腹有诗书气自华〞。
春秋时期,人们在交往辞令中往往好借赋诗以言志,仅《左传》上记载的各国君臣赋诗引诗就达251次之多。
既然文人对《诗》如此地钟爱,那么《诗》中的修辞手法自然也会在文人的语言中表现出来。
战国后期出现了赋体隐语,其中以荀子的《附论篇》最具代表性,此赋体已根本具备了民间谜语中赋体谜的特征。
当世这种讽刺性的廋辞已经广泛流行于官宦与文人之间,作为一种讥诮消遣的游戏而盛行一时了。
由此可见,孔子所处的春秋战国时期对“廋辞〞已经有了明确的认识,文人士大夫们在言语对话中,运用廋辞成了一种自觉意识。
在《论语》中使用“隐语〞也是自然的了。
在《论语》中,孔子多处使用了“遁词以隐意,谲譬以指事〞的“婉曲之言〞。
他好直接引用《诗》中原句来回答学生的提问、说事,以示启发。
这种文中引《诗》的例子不光在《论语》里,先秦经典中俯拾地芥,无需列举。
此外,引例如下:
“子之武城,闻弦歌之声。
夫子莞尔而笑,曰:
‘割鸡焉用牛刀?
’……‘前言戏之耳’〞。
“割鸡焉用牛刀〞就是隐语,孔子自己也说这是一句“戏言〞。
《论语•微子第十八》“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
……〞,子路得到的答复是:
“是知津矣〞。
这里长沮的回答就是“双关〞隐语——你们的孔老先生不就是“渡〞人成仁的人么?
他当然知道渡口在那里!
同样,本篇第八章“大师挚适齐,亚饭干适楚……〞,全章不厌其烦地列举各乐师的东奔西走之情形,不是在“写史〞,而是以隐语暗示当时社会的“礼崩乐坏〞。
类似的还有很多。
孔子的学生子贡也用“隐语〞:
冉有曰:
“夫子为卫君乎?
〞……于是子贡去问教师:
“伯夷、叔齐何人也?
〞在得到回答:
“古之贤人也〞后,子贡出来对冉有说:
“夫子不为也〞。
子贡不直接问教师帮不帮卫君,而是用伯夷和叔齐不辅佐商纣王的历史故事来试探其心思。
当时是卫灵公国出了麻烦,孔子有第四次去齐国的念头,去齐弟子们是反对的,原因可能是“子见南子〞后对孔子的风言风语。
我想子贡一方面试探,另一目的想通过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提醒孔子。
在同一篇中还有:
国的司败想批评鲁昭公因娶了吴国同姓女为妻,是不知“礼〞的行为,但他不直接说,而是故意反问孔子:
“昭公知礼乎?
〞他也知道孔子的回答肯定是“知礼〞,否如此孔子就不知“礼〞了〔因为按“礼〞,子民是不能直说自己的国君无礼的〕。
转而司败对孔子学生巫马期说:
“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
君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
君而知礼,孰不知礼?
〞从而拐着弯儿羞辱了孔子,贬了鲁昭公。
《论语》中很多地方孔子自己说话,将“语〞也“隐〞到了极致,干脆只说一半。
如“孟懿子问孝,子曰:
‘无违’。
〞,无违什么?
无违礼?
无违父志?
孔子没说。
等到樊迟问:
“何谓也?
〞孔子才答道:
“生,事之以礼;
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我想,孔子“隐〞去半句话是想激起孟懿子思考,以进一步提出问题,即用“隐启〞,但孟懿子到底还是反响迟钝。
于是孔子憋不住自己说出来了。
就这句回答东汉的王充对孔子发出了微词:
“问曰:
孔子之言‘毋违’,‘毋违’者礼也。
孝子亦当先意承志,不当违亲之欲。
孔子言‘毋违’,不言违礼,懿子听孔子之言,独不为嫌于毋违志乎……使樊迟不问,‘毋违’之说遂不可知也。
懿子之才不过樊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