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词节奏的划分方法Word文件下载.docx
《古诗词节奏的划分方法Word文件下载.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古诗词节奏的划分方法Word文件下载.docx(4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例如:
王昌龄《闺怨》:
闺中少妇不知愁(chó
u),春日凝妆上翠楼(ló
u)。
忽见陌头杨柳色(sè
),悔教夫婿觅封侯(hó
这里的“愁”、“楼”、和“侯”押韵,因为它们的韵母都是ou。
“色”字不押韵,因为它读作sè
,它的韵母是e,跟“愁”、“楼”、“侯”不是同韵字。
依照诗律,像这样的四句诗,第三句诗是不用押韵的。
在汉语拼音中,a,o,e的前面有时还有i、u、ü
,如ia,ua,ie,ü
e;
后边有时还有i,o,n,ng,如uai,ao,iao,an,ian,uan,ü
an,iang,uang,iong,u,ueng,ü
n等,这种i,u,ü
叫做韵头;
i,o,n,ng叫做韵尾。
不同韵头、韵尾的字也算是同韵字,因为它们的韵干(韵的主干)也可以押韵。
杜荀鹤《蚕妇》:
粉色全无饥色加(jiā),岂知人世有荣华(huá
)?
年年道我蚕辛苦,底事浑身着苎麻(má
“加”、“华”、“麻”的韵母是ia,ua,a,韵母虽不完全相同,但它们的韵干都是a,因此也是同韵字,押在一起,读起来时同样谐和的。
押韵的目的是为了声韵的谐和。
同类的音韵在同一位置上的重复,这就构成了声音回环的美。
但是,为什么当我们读古人的诗的时候,常常会觉得它们的韵并不是十分和谐,甚至很不和谐呢?
这是因为时代变迁,语音起了变化,我们用现代的语音去读古诗词,自然就会有这样的现象了。
韩翃《寒食》:
春城无处不飞花(huā),寒食东风御柳斜(xié
)。
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jiā)。
xié
和huā,jiā不是同韵字,但是,唐代“斜”字读像jiá
和现代上海、杭州等地“斜”的读音一样。
因此,在当时是谐和的。
总之,押韵的主要作用就是造成鲜明的节奏。
诗歌有了鲜明的节奏,更有利于抒发特定的思想感情。
2.2大体整齐的语言形式
除押韵外,诗的节奏主要是由大体整齐的语言形式造成的。
大体整齐的语言形式包括三个方面:
一是大体整齐的字数;
二是大体整齐的句式;
三是朗诵或歌唱时。
停顿的次数也是大体整齐的。
或者说是有一定规律的。
我国古代诗歌可分为齐言诗、杂言诗两类,应当说其形式都是大致整齐的。
但又略有不同。
先来看齐言诗。
例如在四言诗中,一般是一句两顿,二二句式: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曹操《观沧海》)
在五言诗中,一般是一句三顿,二二一或二一二句式: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
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古诗十九首》)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陶渊明《饮酒》)
而在七言诗中,一般是四顿,二二二一或二二一二句式: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群燕——辞归——雁——南翔。
念君——客游——思——断肠,
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
(曹丕《燕歌行》)
以上是自先秦至汉魏六朝古诗节奏句式的一般特点。
南朝齐梁之后,随着汉字四声的发现,诗人注意到平上去入按照一定的规律交错互用,会产生一种特别悦耳的音调效果,于是反复试验,结果就形成了字数、句式、音韵等皆有严格要求的近体诗——格律诗。
常见的格律诗有五言律诗、七言律诗、五言绝句与七言绝句等。
这里的关键是平仄。
所谓平仄,是古人对汉字四声的归纳,与现代汉语的四声不尽相同。
一般而言,平声相当于现代汉语的一声和二声(即阴平、阳平),仄声是上、去、入三声的总称,其中上声相当于三声,去声相当于四声,而入声字在现代汉语(普通话)中已经消失,转入到其他各声调中去了。
赵元任在《国音新诗韵》中曾对这五音的标准读法作了说明,指出这五声若交错相间地排在一起,可造成高低起伏而有一定节奏感的效果。
五言或七言格律诗的句式与古体诗节奏句式基本相同,如: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王维《杂诗》)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崔颢《黄鹤楼》)
但为保持意义单位的完整,句式不一定这样细分,而可以采取比较粗略的方式,即五言为二三句式,七言为四三或二五句式,如:
回乐峰前——沙似雪,受降城下——月如霜。
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
(李益《夜上受降城闻笛》)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李商隐《无题》)
格律诗与古体诗的最大区别,是要求词语平仄交错,以造成音调抑扬顿挫之美。
所以,格律诗的节奏不仅来自顿数的安排,更来自平仄的交替互用。
简言之,平仄格式是格律诗的要素。
五言律诗的平仄格式有四种基本句型:
第一句型:
仄仄仄平平,
第二句型:
仄仄平平仄。
第三句型:
平平仄仄平,
第四句型:
平平平仄仄。
七言律诗不过是五言律诗的扩展,它也有四种基本句型:
平平仄仄仄平平,
平平仄仄平平仄。
仄仄平平仄仄平,
仄仄平平平仄仄。
诗人创作五言或七言格律诗,就是以上句型的交替互用。
这种平仄交替互用的基本原则是:
在本句中交错,在对句中对立。
例如陆游《书愤》的三、四句:
楼船在雪瓜洲渡,
平平/仄仄/平平/仄
铁马秋风大散关。
仄仄/平平/仄仄/平。
如果是五律或七律,还要求中间两联即“颔联”和“颈联”用对仗,押韵也有诸多限制。
在今人看来,格律无疑限制了诗人表达的自由,闻一多曾喻为“戴着镣铐跳舞”。
但在古人那里,这是一种语言艺术的竞技,也是一种挑战,所以唐宋以来不甘示弱的诗人们,无不以格律诗来展示他们炉火纯青的诗艺,而读者往往也是由吟味节奏入手而逐渐领略诗意的。
再看杂言诗。
譬如我们所熟悉的《诗经•魏风•伐檀》的句式且就是参差不齐的杂言诗。
全诗三章,试以第一章为例:
坎坎伐檀兮,寘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漪。
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
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貆兮?
彼君子兮,不素餐兮!
此章共九句,四言4句,五言1句,六言2句,七言1句,八言1句,我们读起来仍然觉得节奏很鲜明,为什么呢?
首先是押韵。
其次是除第一句外,再把虚字“兮”字去掉,漪字读轻声,都能以三个字结尾,如“河之干”、“清且涟”、“三百廛”、“有县貆”、“不素餐”,很有规律。
第三,除个别长句子外,每句诗停顿的地方约为两处,也是很有规律的。
再加上全诗分三章,三章的句式结构完全一样,循环往复,当然增强了诗的节奏感。
又如《诗经•采薇》末四句: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这节奏显然有别于散文的语顿(昔——我往矣、今——我来思)。
但是,正是这种特有的二、二语顿和句句押韵,使得这四句诗情溢于词,缠绵不尽,富有浓郁的审美感染力。
如果把它们译成散文:
“从前我走的时候,杨柳在春风中摇曳;
现在我回来了,天在下大雪。
”原诗的大意虽在,但因失去了原诗特有的诗顿和诗韵,便义存而情不存,索然无味了。
同杂言诗一样,词曲的句式也参差不齐。
但是仔细分析后会发现,词曲的句式也是大致整齐的。
如苏轼著名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夭。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情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此词共19句,其中三言3句,四言1句,五言9句,六言5句,七言1句。
可见五言约占一半,形成了全词的基调。
而且全词的首尾,以及六句含有韵脚的关键句子,均为五言。
此外,该词除四、六言诗句外,三、五、七言诗句全都以三言收尾,特别是所有含有韵脚的句子,均以三言收尾。
词中的1个四言句,5个六言句,均不在押韵处,这样不但没有影响全词的和谐,相反使全词的节奏富有变化,因而显得生动活泼。
词的格式很多,共有两千多体。
每一体就是一种新诗体,不像律诗那样只有平起或仄起两种基本格式。
词的字数多少不等,有长至215字的〔胜州令〕,有短至16字的〔十六字令〕(又名〔苍梧谣〕)。
有些词同一个调又有不同的体,就因为字数稍有差异。
前人根据字数多少把词分为小令、中调、长调三类,以58字以内为小令,59字至90字为中调,91字以上为长调。
(据毛先舒《填词名解》)
总之,古典诗歌的句型和节奏丰富多样,可以容纳各种词汇和句子结构,如果运用得当,就能表达多方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