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文通辑校成玄英老子义疏道经部分Word文件下载.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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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天地人物之灵者,神明也。
故乾坤统天地,精魂御人物,气有阴阳之革,神无寒暑之变。
虽群动纠纷,不可胜纪,灭而复生,终而复始,而道德之体,神明之心,应感不穷,未尝疲于动用之境矣。
道重说,包亿万之天而不为大,贯秋毫之末而不为小,先虚无而不为始,后天地而不为终,升积阳而不为明,沦重阴而不为晦。
本无神也,虚极而神生,本无气也,神运而气化,气本无质,凝委而成形,形本无情,动用而亏性,形成性动,去道弥远。
故溺于生死,迁于阴阳,不能自止,非道存而忘也。
故道能自无而生有,岂不能使有同于无乎?
有同于无,则有不灭矣。
故生我者道,灭我者情,苟忘其情,则全乎性,性全则形全,形全则气全,气全则神全,神全则道全。
故道全则神王,神王则气灵,气灵则形超,形超则性彻。
性彻者,反复流通,与道为一,可使有为无,可使虚为实。
吾将与造物者为俦,奚死生之累乎己也?
可道为体,可名为用。
”上五百余言,原在“众生之正性也”后,而顾本无之,文义亦不相属,殆为《开题》中文,强公取附此疏耳。
故径删出而录存于此,以备考论。
《天地长久章》(第七章)“此其无尸”句,别本“此”皆作”以”,今依强本《成疏》牒文作“此”,或是误字,姑仍之,盖阙之义也。
《上善章》(第八章)“水善利万物”句,强本引疏文“善功机权”。
”功”疑为”巧”字之误,以无他证,未敢径改。
俟异日更从善本正之。
《绝学章》(第二十章)强本《成疏》牒文“我魄未兆”,疏云:
”魄,寂也。
”又牒文“婴儿未孩”,疏云:
”孩,笑也。
”是成本经文应“魄”作”泊”,“孩”作“咳”,方与疏义相符,宜牒文有误,但遂州本亦作“魄”、作“孩”,因未敢改。
抑成公意,假“魄”为“泊”,而“孩”“咳”为古今字也。
《大道章》(第三十四章)“衣被万物不为主,可名于小”句下,强本引《成疏》云:
“衣被者,覆育也。
虽覆育万物而匿德藏名,泊然无形,故不可为主,似若微小,以是声义,言不小也。
”又“万物归之不为主,可名于大”句下,强本引《成疏》云:
“道能生长,为物所归,譬彼大海,方兹虚谷,虽物所归,不为物主,既不为物主,可名大耶?
言不可名大。
”二段皆与顾本所引全不相似,疑为强氏取他家之说,而旧校者不慎,误以为《成疏》,兹姑以异文存之俟考。
《大象章》(第三十五章)《序诀》云:
“前章无方之用”。
“章”下应夺“明”字,或“举”字,或“正明”二字,以全书之例可以推知,因无别本可校,未敢径补。
究缺一字或二字亦不可知,因亦未缺,以易滋诵读之疑,爰附识于此。
《大成章》(第四十五章)“大成若缺”句下强本引《成疏》有云:
“谓目光也。
闭目内视,致神明也。
若月之缺而复盛,故曰缺”。
按此文之上,强、顾所引相同,于义已足,强本多此数语,殆衍文也。
《天下有道》(第四十六章)“戎马生于郊”句下,强本引《成疏》有云:
“谓午也,正阳之精生于午,午者马也。
故心欲东则东,欲西则西,欲南则南,欲北则北。
心有四方,昼夜所见,夜寐则梦。
心中有道,则正气流行,支体滋润,发肤玄长,故却走马以粪之。
心无道则生淫乱,戎马走于四郊,邪脉致以害身,故曰戎马生于郊。
”按此文上强、顾所引相同,于义已足。
强本复牒“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又多出此段疏文,疑非《成疏》所有,姑存俟考。
《出生入死章》(第五十章)“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句下,李霖《取善集》引《成疏》云:
“此明三毒不能伤害,若摄生无生,则害不能害。
既内无三毒,则外三毒不伤。
是以陆行不遇虎兕,入军不被甲兵也。
何者?
夫虎主慎,兕主痴,兵主贪。
”按强、顾二本皆未引此文。
此文虽与《成疏》之意相合,然置于此处,似不若置于章末之为愈也。
《治大国章》(第六十章)强本引《序诀》作:
“《治大国章》所以次前者,前章明理人俭爱则万物早服,此章明早服不扰则其德交归。
文分为三:
第一,初举理国之喻,不可有为。
第二,明及鬼神,两无伤害。
第三,结叹交归之德,以劝有国之君。
”按此文与敦煌写本全不相同,且此文第三分亦与后文《序诀》不合,自相扺悟,故辑本改用敦煌写本,而存此文俟考。
《用兵章》(第六十九章)“侮敌则几丧吾宝”句下,李霖《取善集》引《成疏》云:
“几,尽也。
轻敌则好勇而不慈,广贪而失俭,好进而不退,尽失前三宝。
”此与强、顾所引意虽同而文则异,且成经作“侮敌”而此作“轻敌”不同,或当为异家之文也。
《民不畏威章》(第七十二章)“民不畏威则大威至”句下,李霖《取善集》引《成疏》云:
“内明威刑也,所谓经戒科律。
大威即三涂恶趣北都罗酆之刑也。
言一切众生未解真理,爱乐世法,轻而行之,则冥中大刑必将至矣。
”按强、顾所引自相同,与此意同而文略异,诚所谓异文也。
存此待考。
校记补:
《以道章》(第三十章)“果而不得已”句下,强引《成疏》作“尧攻有苗”,顾引作“尧攻藂支”。
先君辑校《成疏》系以强引为蓝本而校以顾本,此处乃取顾本作“尧攻藂支”。
然“藂支”一名,仅见《庄子·
人间世》,且不知地望所在,令读者费解。
兹附强本异文存此。
《天下章》(第五十二章)“用柔日强”句,“用”字原辑校本据遂州本作“守”。
然疏中一言“用道谦和柔弱”,再言“用柔即是定行之术”,三言“故言用柔见小也”。
是“守”字当作“用”,且他之敦煌写本亦有作“用柔”者。
先君当日以不依此本校改《成疏》经文,且疑系《成疏》以“用”释“守”,故不径改,盖慎之也。
今案敦煌写本《老子李荣注》残卷,此处亦作“用柔”,而成、李经文,固先君以为“一系之传,固不相远”(《辑校老子李荣注叙录》)者,是此“守柔”显当改作“用柔”。
兹据改。
《古之章》(第六十八章)“善战者不怒”句,敦煌写本《成疏》残卷无“者”字,辑校本下二句作“善胜敌不争,善用人为下”,并无“者”字,敦煌《李荣注》残卷并无三”者”字。
唯遂州本三句并有“者”字。
辑校本仅此一句有“者”字者,当原辑校时,据《纂疏》、遂本有三“者”字,后据敦煌《成疏》、《李注》进行校改,此盖校改之偶未尽者,故径删去。
《民之饥章》(第七十五章)“民之饥”句,敦煌《成疏》、《李注》及遂州本,“民”字并作“人”,兹亦据改。
《道德经义疏》序
有守于抗日战期中,受命典蜀学政,以四川为复兴基础,而文化事业类多未备,爰首建图书、博物、科学各馆,以盐亭蒙文通君治学精勤,任以柱下之守,邦之人士咸庆得人。
维时蜀与国内外交通既阻,求书匪易,值亦渐昂,而公帑尤奇绌,有守勉力为助,三四年间,幸聚书四五万册,虽全部庋藏未臻美富,然固己竭其棉力。
此中艰苦,人所难知,多以收藏善本为询者,蒙君笑日:
善本岂易得哉,余惟日坐其间新勘善本耳。
盖每得世所称明清精刻,蒙君恒以未尽美善为憾,日偕馆中诸子以旧本旧钞与群籍相检校,数年之中,所校书计二十余种,以《史通》、《文心雕龙》为最精,以《书苑菁华》、《墨池编》校《法书要录》为尤贵。
缘《墨池》、《书苑》同出《要录》,三书皆无善本,蒙君用相互校,复参之类书文集,是正羡夺,易其譌误,然后三书胥有精本,斯则有关学术,非独勘校之勤也。
今岁秋问,蒙君复从《道藏》唐人著述中,辑得唐西华法师成玄英《老子义疏》,则更为奇迹。
夫《成疏》之亡已千余载,唐之末季或已不完,仅强思齐《玄德纂疏》颇多征引,因强书以验顾欢《注疏》之称“疏曰”者,亦成氏疏也。
自宋李霖《取善集》等以下,或亦颇存成说。
蒙君参合辑录,除其复重者泰半,而成氏之《疏》复有完籍,钱君宾四见而叹曰:
有清二三百年问,所辑逸书率多残帙,何意今日竟得全编,非治学精勤者恶能获此。
盖蒙君初从唐人著述中校出是《疏》,辑录成帙,疑若完整,犹未敢必其无所佚漏,嗣以罗叔言影印敦煌唐写《老子义疏》残本一卷,与所辑本相校,竟辑本优于唐写,始次成书之为完璧也。
又蒙君既校《成疏》略竟,乃复知成公之经与强、顾诸家所据经皆不能合,深惜西华之《疏》虽备而西华之经竟亡,爰更取《老子》异本数十种勘之,最后始决唐遂、易二州龙兴观《道德经碑》最与成公经合,爰据遂碑以求公之经,偶有违者更以易碑辅之,即无一不符。
凡《成疏》之章损其句、句损其字若有阙佚者,二碑皆与相同,然后知成公之《疏》为完疏、二碑之经亦完经,而校经之难又倍蓗于校疏也。
于是西华此书经与疏字字皆从唐出,以云善本,则其超于宋椠明钞不已远乎?
岂仅得不传之籍于千载之后而已哉!
.先是博物馆长冯君汉骥既发掘王建永陵,为世所贵,今蒙君兹考亦可抗颜行,两馆诸同志固能无惭于职司,而有守年来殷勤辅导之意庶亦差足自慰耶!
虽然,千载沉霾之籍得之自不易,校之亦大难,谓宜多求异本,虚心从事,一字苟益,贤于球璧,吾闻巴黎所藏敦煌古籍《老子疏》皆有写本,每章之首备言各章相次之故,正与《成疏》合,殆即成书。
罗氏影印敦煌此疏时,未检《道藏》,乃误疑其为孟智周书,则巴黎之各卷当亦不能定为谁作。
今者《成疏》既显,可以持校,或即从敦煌写本而证《成疏》早有完书,未可知也。
吾曾托法人李佳乐为致巴黎此疏五卷影片,欲校兹辑,徒以交通阻滞,未可遽得,或当期诸异日。
今《成疏》一卷中始四章至九章,适为顾本缺卷,仅赖强本辑录疏文,而三卷始三十二章至三十四章,则强本所征《成疏》已有佚缺,又仅赖顾本为辑取之据,故此数章文多疑异,更观此本《序诀》之文,即复显有譌夺,是安可必新辑之疏定无一误耶?
昔阮伯元于《道藏》中得成公《庄子疏》及《老子》顾欢《注疏》,定为张道相《集解》,俱写呈进,并列于四库未收书中,则阮氏既识顾书中有《成疏》矣,是殆由强思齐而决之,知阮氏亦为合研强、顾两书者。
今蒙君亦由二家书中察见成书之全,与阮氏术同,然阮氏不先辑出《成疏》完帙而留待蒙君者,或未尝详审疏文,疑其残缺故弗致力耶?
阮氏一间未达者,蒙君以考校之精勤而得之。
又阮氏定顾欢《注疏》为张道相《集解》,蒙君独定顾书为李荣《集解》,所考论皆视阮为精密。
夫前以考校偶疏致此巨大发现遗之后人,兹苟不慎,顾以今日之疏复遗后人以口实耶!
今蒙君所据顾、强二家书为正统《道藏》,尝闻海内所存尚有北宋藏、有金藏、有元藏,明初复有南藏,皆在正统之前,又阮氏进呈未收书多得之天一阁,《老子顾欢注疏》、《庄子成疏》天一阁所藏皆明时钞本,于后嘉业堂所刻《宛委别藏》中存之顾欢书,应皆出天一阁,胥足正正统《道藏》,而为今者此书校勘之助。
愿徐徐求得,博考复校,俾此书益臻完善,又不但一巴黎写本已也。
蒙君别有《校理成玄英老子义疏叙录》数万言,载《图书集刊》第七期,附阐重玄之妙义,细绎老氏之坠绪,兹不详述,但举有裨此书校事者论之。
《叙录》中依甄鸾《笑道论》定张系师为张衡,以损字本五千文出于此,为成公及遂州碑之所据。
余按《登真隐诀》云:
隐居云:
《老子道德经》有玄师杨真人手书张镇南古本,镇南即系师鲁,系师内经有四千九百九十九字,由来阙一,是作三十辐应作卅辐,盖易省文耳,非正体也。
兹所陈义或足为蒙君之一助而复小异。
甄鸾为北周人,隐居值梁武世,殆南北所传又各殊耶!
宜更考之。
此书方将付印,余适有伦敦之行,未观厥成。
然蒙君固告余此书为其尊人君弼先生手录,渍石时苟有一字之误,不惮改印全页,其精美可以想见。
他日书成问世,方将与学林共赏之,固不独有守一人之快也。
岁在旃蒙作噩相月资中郭有守序。
《道德经义疏》上
西华法师成玄英疏
此经是三教之冠冕,众经之领袖,大无不包,细无不入,穷理尽性,不可思议,所以题称“道德”。
道是虚无之理境,德是志忘之妙智;
境